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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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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进一步(二)

华以沫再睁眼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午时。

日光从支起的窗户处透进来,晃得甫一睁眼的华以沫将眼又重新微微眯了起来。

正适应间,已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贴了贴她的额际,熟悉的冷香飘入鼻间。

华以沫的睫毛颤了颤。

“醒了?可要喝水?”

苏尘儿望着终于醒转过来的华以沫,轻声问道。虽是问话;却已经收回手,起身去倒水。

华以沫偏头望向苏尘儿的背影;日光将那一袭水蓝色长裙晃得波光粼粼。那绰约身姿在桌旁顿了顿,便重新转身朝床边走来;手中已执了一个杯子。

华以沫的视线上挑,那漆黑瞳孔里的神色有些柔软,却依旧深邃得辨不清。那轮廓在镀上一层薄薄光晕后微微晕开来;看起来平添了几许温暖意味。华以沫看着苏尘儿在床沿坐下来,俯身便来托自己。

华以沫的眼睛眨了眨,随之垂下眼去,敛了眼底的神色,顺着苏尘儿的手仰起头,将杯中水喝尽了。

“可觉得好些?”苏尘儿收回空杯,低头问道。

“嗯。”华以沫将视线从苏尘儿身上偏了开,低低应了一声。

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你昏迷了三日。”苏尘儿忽然开了口,声音又放软了些,“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后来又起了高烧,很是危险。”

“是么?”华以沫听着却无甚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反问了句。

“嗯。大家都很担心你。”苏尘儿将抬手将华以沫身侧的被子掖也掖好,缓声道,“尤其是阿奴,她很自责。”

华以沫闻言,视线停在苏尘儿身上,凝视了她片刻,忽然轻轻笑了笑:“那尘儿呢,也有很担心么?”

苏尘儿掖被的手一顿,眼睛却未抬,并没有与华以沫对视,只道:“自然。”顿了顿,似踟蹰了下,才补充道,“我……很惊讶。其实你远不必这般。”

听及苏尘儿提起,华以沫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说出的话便显得有些狠意:“你是我的人,岂能让别人给欺负了。”顿了顿,又道,“上次让他给逃了,若是让我逮住……”下面的话并未再说下去,却已经不言而喻。华以沫抿了抿唇,整个人透出一股冰冷气息。

苏尘儿静静地望向华以沫半晌,才软语道:“好了,事情也过去了,便不要再动气。大夫说,你要静养才行。”

华以沫却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既已醒来,自然比那劳什子大夫要有用上几百倍,那些伤口也不算什么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奴和百晓生呢?”

苏尘儿有些无奈地瞥了华以沫一眼:“还不是同你一样的念头。阿奴知晓你被那日在饭菜中下毒之人所伤,详细问了我情况,气不过,将你托与我照顾,去寻那人报仇了,说一定要将人带到你面前让你处置。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让百晓生也跟了去。”

华以沫闻言,倒是轻笑起来:“这阿奴,难得一次让我满意的。”

苏尘儿似是料到华以沫的反应,嗔了华以沫一眼,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道:“你还是好好养着罢,这种东西,便先不要操心了。”

华以沫朝苏尘儿眨了眨眼,眉眼舒展开来:“那便麻烦尘儿段时日了。”

苏尘儿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是是,你先躺会,三日没有入食,你也该饿了。我先去帮你叫碗粥过来。”

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当苏尘儿重新推门拿着粥返回时,瞥眼间瞧见华以沫的神色有些怔忪,听到自己的动静,才回过神来,偏头望向自己。

“在想些什么?”苏尘儿坐了下来,将华以沫扶坐起来,随口问道。

华以沫神色陷入沉吟:“我方才有些疑惑,正在想掳走你的人是谁。那药……”说到这,华以沫忽然皱了皱眉,“那药并非一般的合/欢药,那时我想用金针逼出,方发现药性竟然十分诡异。一般合/欢药,借由人体/交/合便能疏散。我若用金针,以同样的脉络顺行也能起到疏散作用。然而发现事实上并不行。那药竟能反冲而上,我只能辅之以真气压制其在一处,再以金针反导,慢慢消之。”说着,华以沫神色有些凝重地望向苏尘儿,“也即是说,若是当时你纵与那黑衣男子行了那事,怕也无法解毒,只会逆气上涌,血管爆裂而亡。你不觉得,这实在不像一个一般采花之贼所作之事么?”

苏尘儿闻言,原本平静的脸色微微起了波澜,顿了顿,方道:“你这般说来,我倒记得那人曾与我说过,这药并非他所有,而是别人给予他的。照你这般说来,许是有一个可能……他并不知晓这药不是普通的合……欢药。”提到最后三个字时,苏尘儿的神色难得僵了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赧然。她虽身在阮家堡也算的半个江湖人,却对江湖之事接触不深,这种东西只在书中瞧过,此时提及,想到了那晚的画面,不免感到有些不自在。

华以沫自然注意到了苏尘儿的反应,当即忍不住轻笑出声,故意压低声音柔柔道:“是了,若非一般合/欢药,想来以尘儿的定力,说不定还能抗过去,也不会像那晚一样乱了方寸,失了冷静……”话语越说越低,华以沫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身体绯红如霞,眼底布满情/欲的苏尘儿,挣扎在药性之中,意识迷离,透出平日无法得见的无限诱/惑之色来。

苏尘儿听出华以沫话里有话,脸上神色愈发僵硬。她对那晚的记忆并不深,却也依稀知晓中了此药后女子的情况,越是记得不清楚,越是感到有些不安,却也不愿问到底那日自己是个如何状况。此时瞥见华以沫带着探究深意的目光,心中赧意更甚,只好轻咳了声,转开了望着华以沫的视线,道:“一切看来只能等人被抓来后才能知晓了。先吃粥罢,话这般多,也不怕饿么?”

华以沫闻言,笑开来:“尘儿不愿提,那便不提了。”

苏尘儿这才舀了一勺粥递到华以沫唇边。

华以沫的眼珠转了转,含笑吞了,待咽下后,方悠悠道:“这般场景,倒是第二次了呢。”

苏尘儿重新舀了一勺,听到华以沫的话,瞥了她一眼,边递过去边淡淡道:“你也知晓频率有些太高么?离荣雪宫出来不过几日,便又受了伤。”

“有江湖第一美人服侍,受伤又如何?”华以沫低头去喝粥,眼睛却带着笑意望着苏尘儿。

苏尘儿冷静地喂着粥:“你能这般想得通,倒是极好的。想来也是,你是鬼医,也不怕身上那么多伤口留疤。虽暂时瞧得恐怖些,应也会好得快,倒毫无后顾之忧。”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身子一僵。

顿了顿,眼神有些幽怨地瞟向苏尘儿:“尘儿都瞧见了?”

“不脱衣服,如何给你包扎?”苏尘儿脸色淡淡,云淡风轻道,“你的亵衣跟从血水里捞起来似的。我怕你失血过多,便寻阿奴要了止血药,将伤口包扎了番。”

话这般说着,苏尘儿便想起了那日凌晨的情景。

华以沫倒下的瞬间,苏尘儿有些怔了怔。

那一刻,心里平静的湖水犹如投下了一颗小石,泛起一丝涟漪。即便在将金簪抵到自己喉咙处时都镇定如初的苏尘儿,还是觉出了些许慌乱。

尽管如此,苏尘儿毕竟是苏尘儿,很快稳定了心神,穿过半条走廊,去敲阿奴的门。

阿奴有些痛苦地揉着脖颈出来开门。因在桌上趴着一夜,听到敲门声醒来时右颈酸疼之极,开门瞧见苏尘儿,有些疑惑。不曾料到苏尘儿一开口便是:“华以沫受了伤,阿奴姑娘麻烦找下止血药罢,我给她包扎下。”阿奴正要询问,已被苏尘儿接下来的话堵了住,她道,“我知晓阿奴姑娘有许多疑问,不过事出紧急,待我先处理好再详细告知。”待阿奴将止血药取出后,苏尘儿又让阿奴先去寻个大夫过来,自己先打了热水回房。

外头天色已微微地亮了,晨光熹微,将床上躺着的人儿照了亮,额头晶莹的汗珠在光芒里泛着光。眉头紧蹙,唇线抿出隐忍的弧度,汗水流过脸上的血迹,那晶莹里便带了淡淡的血色,一路趟过鬓边,滴落在衣领处,将洁白染上了绯色。

苏尘儿的视线瞥到之前被华以沫随手扔在地上的血衣,眼神晃了晃。

脱华以沫身上的血衣,比想象中的难的多。

一些血渍已然结了痂,且与破裂开来的亵衣缝线相缠,苏尘儿的手时常顿下来,去小心地解开。然而即便如此,很多细小的血痂还是重新裂开,流出鲜艳的血,冲刷过血褐色的痂。华以沫因那些疼痛,唇边无意识的溢出一两声破碎的闷哼声,即便在没有意识的此刻,仍是习惯了忍耐。

当终于将衣服脱下的那一刻,苏尘儿的瞳孔还是微微紧了紧。

起伏玲珑的身段上,满身大大小小的刀痕与青紫,齐整划开的伤口翻出粉色的肉来,周边皆是细密沁出的汗水。而左边肩头,赫然映着一个血洞,深得可以望见森然白骨,瞧来分外疹人得很。

苏尘儿虽隐约知晓华以沫受伤颇重,却不曾想到竟会如此重,几乎难以寻到一片完好之地。

落手处理伤口时,动作便也放得愈发轻柔了些。

那眼底,几乎要溢出一声悠长叹息来。

大夫过来时,苏尘儿已经给华以沫拢好了换上的亵衣。

脉象虚弱,真气疲竭,元气已伤,怕是会留些后遗。瞧这情景,大大不妙。伤口拖得过久,想是会发炎。大夫把着脉,皱眉如斯道。

果然,当夜华以沫便开始发起了高烧。意识烧到模糊。

苏尘儿与阿奴不敢入睡,一直守在身旁,帮华以沫擦汗换绷带。百晓生充当了跑腿的,不时换着热水。

期间,阿奴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当然,苏尘儿并未提及自己被下了□之时,只大致说了自己被白日下药之人掳走。而华以沫赶来救她,才被伤至如此。阿奴本就对下药人怀恨在心,听了自然更是气到不行,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大夫毕竟只是普通的大夫,只尽力开了些补气血与散热的药。所幸华以沫带出了一些珍贵的疗养内力的药,敷在伤口的金疮药也极为有效,才堪堪熬过了那几日。

阿奴一瞧华以沫暂时脱离了险境,已不能再等,甩手便出门去抓人,扬言要将伤人的凶手带到主人面前任她处置泄愤。

便留了苏尘儿一人照顾华以沫,直到华以沫醒来。

期间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那是阿奴走后的晚上。苏尘儿为了方便照顾华以沫,平日里都宿在华以沫的房间,在桌上靠将一宿,便算过了。

半夜里,华以沫似是入了梦靥,失声含糊地说着什么,将靠在桌上的苏尘儿惊了醒。

苏尘儿将蜡烛点燃,走近床边去瞧华以沫。

华以沫的脸上沁出些汗水来,神色似有些苦痛,身子微微晃动。

苏尘儿下意识地俯身去探华以沫的额头,怕她高烧复发。

华以沫却一把抓住了苏尘儿的手腕,然后失声大声唤了句话。

这一次,苏尘儿终于听清了。

那句话是:“尘儿,小心。”

语气慌乱失措,像是梦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事。紧攥着苏尘儿手腕的手心里布满汗水,温度依旧冰冷。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眉间的不安,有一瞬间的晃神。

片刻后,才轻轻拍了拍华以沫的手背,柔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四级成绩出来,又被虐了一次,心都碎了,没跑来更新……(为什么每次都差这么几分啊我摔!)

今日缓了一点,将这章更长了些,最近都是温情戏,大家好生瞧着~~(虐后有糖吃啊^。^)

☆、更进一步(三)

如今华以沫醒来;苏尘儿自然不会提起这个小插曲,只大致回了华以沫询问的关于她昏迷期间的事情,将粥喂了完,便又扶着她躺下,让她好生休息。

华以沫瞥了眼外头明亮的日头,望向苏尘儿:“我刚醒来;如何睡的着?”

苏尘儿淡淡道:“大夫说了,你需要多加休息。药已经在熬了;等一个时辰后你醒来,便能吃药了。”

华以沫握着被沿;叹了口气:“睡觉这种事,勉强也无用啊。”

“倘若真的睡不着,也躺着罢。”苏尘儿倒是一脸坦然。

华以沫闻言;转了转眼珠,唇边有了笑意:“不如尘儿讲个故事来听听。”

苏尘儿正将空碗放在桌上,闻言转头平静地斜睨了华以沫一眼:“这般大的人了,听甚故事。”

“为何不行?”华以沫挑了挑眉,“何况尘儿饱读诗书,想来肚子里的故事该是极多的。若是放着发了霉,岂不可惜?尘儿这般贴心之人,该不会忍心拒绝我罢?”

苏尘儿走回华以沫床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靠在床栏边,垂下眼来:“我何时成了贴心之人了?这般高的帽子,你也砸得过来。”

“瞧尘儿的面色疲累,想是阿奴走后留了你一个人照顾我很是吃力罢,这若还不贴心,谁来担这名?”华以沫声音轻缓,顿了顿,忽又纠正道,“啊,不对。纵是阿奴在,应该也很吃力。阿奴与我相处几年,我最是了解不过,实在是不靠谱得很。”说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苏尘儿闻言,唇角抿出一个淡淡笑意,并没有反驳,只道:“阿奴姑娘也是个妙人,可爱得紧。何况又无甚心机,瞧得出来是真心待你,你莫要总是埋汰她。”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抬眼细细瞧着苏尘儿的眉眼,这般转了一圈,忽开口问道:“尘儿可是真心待我?”

苏尘儿有短暂的怔忪,很快便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这般时日下来,你与我也算是共患难之人,且往后时日漫长。我既已当你是朋友,自是真心待你的。”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心里不知怎的泛出甜苦参半的水来,一时垂下眼。片刻后,方展了颜抬头笑道:“尘儿所言极是。”

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

苏尘儿瞧着华以沫,漆黑瞳孔幽邃,忽然道:“你不是要听故事么?你既是病人,我便顺着你,讲于你一个如何?只是无甚新意,你听后怕是要怪我了。”

华以沫似是微微一怔,后点了点头,饶有意味地瞧着苏尘儿道:“尘儿愿意讲,那再好不过了,我怎会怪你?”

“那我便讲了。”苏尘儿在华以沫微弯的眉眼里开了口,如水般的清凉声音不高也不低,缓缓诉说起来,听在耳里舒服得紧,“从前有个一方城主,其妻难产而亡,勉强保住了新生的女儿,却生来便不足月,大夫言说过不得九岁怕是就要夭折。其父不舍,于城门口贴了告示,救下小女者,赏金万两。重赏之下医治之人络绎不绝,却皆束手无策。直到有一日,一年轻道士进门,说是奉了师门之命而来,无需黄金万两,只望城主造福百姓,修缮城北处的堤坝,道来年怕有水灾,那堤坝年久失修,若是挡不住,死伤百姓无数可计。为报城主之福,可替其将小女引至山门之中,让掌门收为俗世弟子,在其师门修行二十年,便可避祸。城主闻之大喜,将小女交由道士带回,带至五岁后拜入掌门门下。时日渐渐过去,女孩果真身体无恙地过了九岁的坎,并日复一日地长大,也用心吃苦地在掌门处习得一身好功力。女子师傅虽已三十出头,因修行功力甚高,瞧来却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仙风道骨更是不凡。这般时日渐久,女子对其师悄悄芳心暗许。因生得容貌极佳,门中不少弟子示好,却被女子一一拒绝。众人虽不甘,也只道女子许是无意于他们,倒也无甚风波。直到那一年,女子已满十七。一日有人杀进山门,道是来报十年前杀妻之仇。他妻子本是十年前江湖上为恶一方之人,有一嗜好,便是性喜杀人取皮制成人皮面具收藏。后被该掌门除害。其丈夫为了复仇不知在这十年里练了何种邪法,功力竟是大增,人若枯树,面若缟素,一双眼睛也红得如同鬼魅,每招每式必取人性命,且手段极为残忍。一时之间山门里无人可抵挡,死伤极多,最后惊动了掌门,迎了出来。两人战了一日,女子的师傅终将发狂的男子制服,斩杀于当下。众人欢呼,却只有女子注意到师傅脸色不对,跟着他回到了房间,才发现师傅受伤不轻,只是一路强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倒了下。女子心急如焚,却也明白师傅所虑,将此事瞒了下来,暗地里日日夜夜照顾其师,直到其伤势好转。然而那半个月里,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心思却被其师隐约察觉。掌门并未多言,只是开始疏离女子。女子心伤,被自己的情愫折磨得日渐消瘦。这般过了半年有余,其师机缘巧合下又收了个女弟子。两人虽是如常,瞧在女子眼里,却触景生情想起以往画面,每每心如刀割。终于一日,女子酩酊大醉后跑至其师处胡乱言语了番,所言皆是平日不敢言之情感。激动之处更是上前抱住了其师。其师沉默地听了完,只道她喝醉了,什么也没有多说将她推了开,甩袖离了去。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也不知被谁瞧了见,总之是渐渐传了开来。当师门长辈听闻此事,简直怒不可遏,视之为师门之大辱。自古师徒不可乱伦,本是天纲所在,只能落个唾弃悖道之名,因此决定尽快解决此事,止住悠悠众口。”说到这,苏尘儿微微顿了顿,望向华以沫。

华以沫听着正入神,感觉到苏尘儿的视线,心中一震,面上却漫不经心道:“世人自困罢了。尘儿继续说下去。我倒想知晓,此女子在故事里结果如何。”

苏尘儿整理下思绪,缓声接道:“当日,女子便被押至该派的天罚台,门派里的有些名望的几个师叔与掌门皆到了场。其中一人质问女子是否对掌门存在违背纲常的非分之想。女子并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望着其师。那师叔瞧见,便改而问身边的掌门女子告白一事是否属实。女子的师傅回望着跪在众人面前的女子,然后点头应了……女子闻言忽然笑起来,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对师傅多年的爱慕。言语真切动人,听在众人耳里,却是极为震惊。此事当是百年难有,若是真传了出去几乎能毁了一派清誉。众人本欲杀之,掌门出声阻了止,将女子来师门的原因告知,最后众人才商讨决定,将女子挑断经脉,废其一身功力,逐出师门,提前三年遣回家中。”

华以沫皱了皱眉,以为故事完了,正待开口,不曾想苏尘儿继续说了下去:“故事到这里还没有完。执行之人该是掌门。执行之时,女子直直地凝视着其师傅,男子却并无所动,冷静地执了剑,手起剑落,干净利落地挑断了女子的手经脚脉,期间连眉都没有皱一皱。女子则一直在笑,笑得泪水都流出来,落在地面,与血混在了一处。其师挑断女子最后一根经脉,弃了手中的剑,丢下一句逐出师门便毫不留念地离了去。然而纵是如此,女子也不愿离去,在被遣送途中寻机会逃了出来。因身体虚弱,历经艰难才重新上了山,身上皆是被树枝石子刮出的细小血痕,几次差些滚落山崖,最后因执着与运气才到了师门之中。她想要最后寻个答案,来到其师的住处。彼时其实师正在院子里给新收的弟子答疑,姿态如同往常待她那般从容温和。女子见之难以自制,心乱之下发出声音被两人发现。那弟子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曾经的师姐,厉声质问。女子恍若无闻地朝师傅走去,却在走近的那一刻,其师面无表情地拔出腰间的剑来。女子无视地继续靠近,最后……剑落在了女子身上。女子走近一步,剑便刺入一分。血沿着剑流下来。那把剑,十多年来皆是由女子为其师擦拭,一直削铁如泥,锋利无二,何况不过是一具肉体。此刻刺入时也顺滑得没有任何阻碍。待她走到其师面前,剑已没柄而入。女子一直望着其师的眼睛,至此时方问出了想问的话,她问,她喜欢他,可真如此令他觉得耻辱。她不懂,为何爱一个人会变成这般罪恶之事。其师缓缓松开了握着剑的手,背在了身后,依旧是她平常爱着的那副从容冷静模样,望着女子说了她在人世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着这,苏尘儿抬起了垂眸的眼,眼神幽邃,一字一句道,“他说,世间有些感情,本来就不该让它存在。世间之事本如水流,逆者便亡。爱亦如斯。”

华以沫听完苏尘儿说完最后一个字,忽然笑出来,笑声冷然,抬眼望着苏尘儿定定道:“尘儿的故事,听来当真是不错呢。实在是发人深思得很。”

苏尘儿面色如常地站起来,淡淡道:“故事讲完了,便早些歇息罢。时候不早了,我去瞧瞧药熬得如何。”

言罢,深深地望了华以沫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华以沫唇角的笑在苏尘儿转身的瞬间蓦然消失,眼底情绪闪动地望着苏尘儿远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外。这般怔忪了片刻,脸上突然晃过一丝波动,眼里跟着暗下来。

低低的笑声复又在房间里响起,却丝毫没有欢乐之意。华以沫垂着眸,呢喃的话语自唇边吐露:“逆者便亡么……”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琢磨了好久的说……

唔,至于为何说故事,应该不用我说明了吧╮(╯▽╰)╭

可怜的小沫,作者君致于你深切同情。

☆、更进一步(四)

“姑娘;小心!”

耳边响起的一声惊呼将苏尘儿飘散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与此同时指尖传来一阵灼烧之意。苏尘儿左手随之一颤,按捺下几乎要将手中瓷碗丢开的下意识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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