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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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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王么……”

“嗯。”苏尘儿颔首应道,眼底神色带了些忧虑,“我总觉得近来发生的事,都被人用暗线操控着。只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暗王,竟耗费对方花了这般多心神来对付我们,且又用了最麻烦的方式,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一样。”

华以沫闻言,扯了扯唇角:“纵是暗王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先把雷家堡的盯梢解决罢。”

“嗯,这的确是当务之急。”苏尘儿沉吟道,“我方出了阮家堡,他们才一时顾忌没有动手,之后怕是难免要抓了我看能不能引你出来。虽追得人少,但雷家堡的火药还是颇有威胁,不可大意,且不便硬碰硬,”说着,苏尘儿目光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光,“我倒有一个办法。”

☆、151追仇杀敌(一)

“真是的;天都暗了,这苏尘儿怎么还没下来。”白净男子第四次望了眼外头的天色,出声朝同伴抱怨道。

对方将手中的酒饮尽,眉头也跟着皱了皱:“她上去多长时间了?”

“有大半个时辰了,就算是喝酒也该喝好了,何况才她一个人。”白净男子说话的同时;眼珠转了转,又补充道;“要不我上楼去瞧一瞧?”

同伴思忖了片刻,点头应了:“也好。这的确有些不寻常;记得速去速回。”

“没问题,”白净男子说着便从凳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放在桌上的刀扫入手中,朝同伴笑道,“一会便回来。你先吃着。”

言罢,抬脚朝楼梯走去。

白净男子上了二楼便放轻了脚步,一面细细听着身旁房间里的动静,一面往里走去。

此时夜色已有些昏暗,有客的雅间并不算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房间里点着蜡烛。几番探查之下,男子就找到了苏尘儿所在的房间。虽然苏尘儿没有武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尽量敛了身上气息,贴近门扉去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格外安静,只有摇晃的灯火映衬出一抹倩影。

白净男子见状,心底不禁泛上些好奇来,琢磨着不知此刻这名动江湖的第一美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这般想着,他踟蹰了会,还是捅破了角落里的一层门纸,探头往里打量而去。

很快,他的目光里便出现了苏尘儿的白色身影。对方似是正望着窗外出神,只露出轮廓清雅的侧脸来。桌上依稀能瞧见摆着几盘糕点以及一壶清茶。

白净男子正感慨苏尘儿果然气质出众时,忽觉腰侧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的眼惊讶地缓缓睁大,未待反应过来,身子已是一软,眼看着便要沿着门滑落在地。

正值此时,一只手突然自男子身后探出攥住了他的肩,随之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去,拉着男子一道闪入门内,然后手一松,便将白净男子甩在了地上。

男子在地上蹭过一段距离,正停在苏尘儿桌前不远处。

听到动静的苏尘儿,缓缓回过头来,垂眸望向坐在地上的他。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被擒住带进来一般。

白净男子心底一沉,也意识到自己是着了对方的道,又发现身上功力被封,使不上一丝气力。他咬咬牙,眼角余光里已缓步走出一名也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随即一个颇为软糯的声音带着轻笑在耳边响起:“这雷家堡的人果然如尘儿所言,耐不住性子上来了呢。不过才一个,倒省了许多气力。”

白净男子心中一动,望着走到身前的女子,口中已先一步出了声:“你就是鬼医?”

女子转过头望向他,肤色比一般人都要苍白一些,不过此刻眼梢处又带了些红润之色,倒不会显得过于奇谲,缓和了眼底散发出来的漠然。对方听到自己的问话,眉毛往上扬了扬,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来:“怎么,你们奉命来抓我,难道却还不知我是谁么?”

果然。白净男子在心里暗暗叫苦,竟然单独撞上了这个煞星,一时心里滑过诸多念头,最后只能思忖尽量拖得久些,好等同伴起了疑心上来寻他。这般想着,男子尝试着开口道:“可是你怎会在芙蓉楼?”

眼前传闻里的鬼医闻言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神色,也不理会自己的问题,兀自转过头去坐在了苏尘儿身侧,拈了桌上的一块糕点,缓缓放入唇中吃起来。

华以沫感受着糕点在舌尖化开来,心情倒好了些。

说实在的,她早就有点饿了。这芙蓉楼的厨子手艺挺不错。

应男子话的是一直沉默的苏尘儿。只见她不动神色地端详了白净男子片刻,方淡淡启唇道:“你们有几人跟着我?”

白净男子闻言,略一思忖,觉得无意在这上面隐瞒触怒对方,便朝苏尘儿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回苏姑娘,除了在下外,便只有另一人。”

“嗯。”苏尘儿略一颔首,又道,“另一人可还在楼下?”

“是,在等我回去呢。”男子倒也不紧张,乖乖地应了。

苏尘儿听罢,抿了抿唇,然后侧头望向华以沫。

华以沫收到苏尘儿的示意,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块糕点扔入口中,随手拍净了手上沾着的碎末,然后自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来,在手心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白净男子见状,脸上笑意一僵,眼睁睁望着华以沫朝自己笑了笑,然后缓步走到他身前,随意道:“把嘴张开。”

鬼医是何许人也。这一看也能猜得出对方是想要作甚。男子连忙闭紧嘴,拼命摇着头,只有呜呜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这嘴一张,怕是小命都要玩完。

华以沫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再同他啰嗦,往男子喉咙下胸口上一拍。男子受到震动,嘴巴一张便“啊”地一声冲出口来,却只露了半个音节,喉咙一堵,药丸已被飞快地弹进嘴里。华以沫随之上移,又在男子喉咙上拍了下,那粒药丸便顺畅地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咳咳,咳咳。”华以沫手一离开,男子就俯身猛地咳嗽起来,而华以沫已经兀自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她唇角含笑地望向男子,等他咳嗽完了,才缓缓开口道:“放心,你吃的毒药不会马上发作。我们有事要你去办,你乖乖听话些就会无恙。”顿了顿,华以沫接着道,“当然,如果你视死如归不介意的话,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毒死的过程有些痛苦罢了。你的肠子会先一寸寸烂去,然后是脾胃内脏,等里面都腐烂光了,才是外面。这俊俏的面容嘛,会有大块大块的黑斑生出来,头发也会掉光。皮肤像失水一样紧缩衰老。不过这时间挺长的,约莫有百日罢,也算能继续活挺久了。”

白净男子越听到后面,脸色越白,脑海里几乎能想象那个疹人画面。待华以沫言罢,连忙讪讪地笑了笑道:“姑娘何必如此麻烦呢。两位但请问就是了,在下必定无话不说,无话不说。”

“你愿配合,自是再好不过,也免得自己受苦。”苏尘儿闻言,点点头,淡淡道,“今日之事,你莫要同任何人说起。不止如此,我还要你配合我,假装我还在你们监视之内。当然,等会我会找个人替代我下楼离去。你们跟着她就是。至于你的同伴那里,如何帮忙瞒住,可是你的事了。”

“这倒没有问题……”白净男子略一思忖,咬牙应了,又追问道,“那解药……”

“解药我自会想办法给你。”苏尘儿答道,“你无需担心我们食言,我找来替代的人毕竟还在你们监视范围内,我也不会看着她出事。而你的毒要七日后才会开始发作,在此之前你是安全的。”

男子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在下知道了。”

“嗯,切记保住她,要不然,你的命也怕是会没了。”言罢,苏尘儿朝华以沫使了个眼色。

华以沫点头,然后抬起手,指间一枚银针在烛光下反着光,然后挥手朝男子飞去。

白净男子心头一跳,未待来得及躲,腰际已经一酸。随即便有丝丝气力开始回到身体之上。

“麻药已经解了,下去罢,莫要让你同伴起了疑。”苏尘儿淡淡道。

男子听到苏尘儿的话,也不愿久待,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未待完全恢复,已经快步朝门外走去。

华以沫眼底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望着对方消失在房间里,才转头望向苏尘儿,带着疑惑道:“你说的那个替代人是……?”

“等等。”苏尘儿丢下两个字,站起来缓步走到了门口,然后拉开了房门,对着身前的空气轻唤了一声,“莲儿。”

不过一个呼吸间,一抹青色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苏尘儿身前。

“小姐。”莲儿低下头,恭敬道。

“先进来说话罢。”苏尘儿侧了侧身子,让莲儿进了房间,方重新掩好门。

华以沫自然认得眼前这位侍女,眼底闪过一抹讶色,不曾想她竟然突然出了现。

似是感觉到华以沫的疑问,苏尘儿已经率先解释道:“义父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在这时候出阮家堡,遣了莲儿同我一道出来,若当真遇到什么麻烦,出手暗助我脱险。只是她平日都藏匿于暗处,尽量不让雷家堡的人察觉,以免引起误会。你也知阮雷两家是世交,门面上的事总需要顾忌些。”

“原来如此。”华以沫了然地点点头。

向华以沫解释完,苏尘儿方重新转向莲儿,低声道:“莲儿,有一件事,怕是要麻烦你。”

“小姐请说。”

苏尘儿同莲儿先将事情原委说了清楚,才沉吟道:“这事目前只有你最合适。你身形与我无二,又再熟悉我平日言语动作不过,瞒天过海的机会也大许多。我与华以沫有些事要处理,你先替上七日,七日后我再回来助你脱离雷家堡的监视。”

“莲儿听凭小姐吩咐。”莲儿毫不犹豫地应了要求。顿了顿,似想起什么,目光落在一旁的华以沫身上,“华姑娘,这段时间小姐的安全,便交由你了。”

华以沫自是点头应了。

白净男子回到大堂时,除了脸色略微显得有些苍白,已经瞧不出什么端倪。他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回到了同伴身旁,撩袍坐了下来,先喝了口水压了压,语气平常道:“苏尘儿还在房间里。我说女人就是磨蹭。”

“嗯。”同伴并无疑心,淡淡应了声。

这般又过了盏茶时间,楼梯口便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白净男子眼角余光瞥见,身子不由一震,暗道来了。

“苏尘儿”身上依旧是方才那一身月白衣衫,只是脸上多了一顶纱帽,挡住了面容,只露出一抹下颔弧度。只见她先走到柜台前,放了些碎银,才迈出门去。

“来了。”白净男子故意催促了下同伴,率先起了身,留下银子便跟了出去。

也不知这纱帽下是谁。他心里滑过这个疑惑,却也明白自己应该做的只是配合演好这七天的戏,不让同伴发现。

“走了。”华以沫从开启的窗缝里望见一楼离开的三个身影,转头朝苏尘儿道。

“嗯。”苏尘儿点点头,也不着急,抬头问道,“可是饿了?我让小音拿些吃的上来罢。”

华以沫偏了偏头,然后笑了笑:“也好。”

半柱香后。

华以沫停了手中的筷子,抬头望向苏尘儿,也不开口,只是目光打量过对方沉静面容,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尘儿将最后一筷菜送入口中,拿着锦帕抿了抿唇,方抬眼对上了华以沫的视线,淡淡道:“在想什么?”

“在想尘儿接下来打算如何?”华以沫转了转眼珠,唇角微勾,“你既遣走了雷家堡的人,又预约了七日时间,可是有甚想法?”

“你觉得呢?”苏尘儿并没有直接答,只是望着华以沫,语气淡淡地反问了句。

华以沫低头拨了拨碗上的筷子,不以为意道:“尘儿的心思,常人不及呀。”

苏尘儿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软了许多:“自是,做你最想做的事。”

华以沫玩弄筷子的手一顿,有些惊讶神色:“嗯?”

苏尘儿的目光从华以沫的视线里移开去,落在窗外已完全黑下来的天色里。远处的景色都隐在其中瞧不分明。房间里,苏尘儿一字一顿的话语轻轻飘落,却好像投下一块巨石,震过华以沫的整个心神。

“总不能尽让你被姓夏的欺负才是,也该讨些回来了。”

☆、152追仇杀敌(二)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许掌柜低着头正专心地算着今日的帐;小音无聊地趴在柜台上,视线偶尔扫过只剩零零散散三四人的大堂。

忽然,她的视线猛地顿了住,脸上很快挂起一个灿烂的笑来,望着苏尘儿缓步来到柜台前,才脆生生道:“苏姐姐!”

“嗯。”苏尘儿抿出一个温和笑意;点头应了。

许掌柜听到动静,因此停下手中活计抬起头来;见是苏尘儿,笑道:“苏姑娘怎么下来了?”

“我有事想要许掌柜帮一个忙。”苏尘儿说着;自腰间掏出十两白银,放在柜台上,轻声道;“我需要两件男子成衣,等会要用。”

许掌柜闻言微微一怔:“这倒是没问题。过半个时辰我便让小音给苏姑娘送到楼上雅间去。只是不知这身形……”

“按我与那位姑娘的挑就好。”

“我知道了。”许掌柜一转念有些懂了,点头应下来。

“麻烦许掌柜了。”苏尘儿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捡些低调的料子就好。至于颜色的话,黑色即可。”

将这些嘱咐完,苏尘儿才重新回到了房间。

事实上,并没有用上半个时辰,许掌柜便让小音将衣服送了上来。

苏尘儿自小音手中接过那两件衣服,见小音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低下头道:“有话要说?”

小音咬了咬唇,望着苏尘儿道:“苏姐姐……苏姐姐是不是要离开了?”

苏尘儿闻言,朝小音笑了笑,才道:“苏姐姐还有事要去办。而且留在这里,会连累你爹爹的。你们两个如今能将芙蓉楼好好经营下去,安稳生活,苏姐姐也很放心。”

小音垂丧着头没有接话。

她知道苏姐姐早晚会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心中实在舍不得罢了。

“小音乖,苏姐姐以后还会过来看你们的。”苏尘儿垂眸安抚道。

小音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忍着鼻酸点了点头,加快了语气,磕磕绊绊道:“那,那苏姐姐一路小心。小音会想苏姐姐的。”

话音一落,小音已扭头便朝门外跑去,怕自己忍不住在苏姐姐面前哭出来。

苏尘儿望着小音消失在门口,微微叹了口气,转回头,便对上了华以沫不以为然的脸。

“尘儿倒挺讨小孩子欢心么,上次成衣铺那个什么瑚儿也是,这次又是多了个酒楼的小音。”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古怪的语气,也不反驳,只淡淡地瞥了华以沫一眼,停顿了片刻,方神色淡淡道:“嗯。也许吧。要不然我去鬼医窟求你那会,你也不会将我强留下来了。”

华以沫闻言脸上神色一僵,很快反应过来苏尘儿是在拐弯抹角揶揄她,张了张口正欲辩解,怀里已被塞入了柔软的衣料。

“好了,先换上罢,时间有点紧呢。”

华以沫只得将要冲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然后低头望向自己怀里的衣服,又皱了皱眉:“怎么是黑的?”顿了顿,似发现了什么,声音又往上扬了扬,“男装?”

“保险起见。”苏尘儿点头解释道,“此行我们是想趁其不备,在他们的目光都停在莲儿身上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自然不能让人认出我们两人来。你回回一身白衣,这次换一换,效果想必会更好些。为了这次的计划,暂且忍上一忍。”

华以沫闻言,只得皱着眉,丝毫不避讳地开始宽衣。

当两人将一身墨色的宽袍穿上,又将一头青丝用同色乌黑发带系了起,焕然一新地立在了彼此眼前。

华以沫颇有些几分不习惯身上的墨衫,撇撇嘀咕道:“真不知为何有人会喜欢墨色。”说着,下意识抬眼去瞧苏尘儿。

这也是华以沫第一次见苏尘儿穿黑色,而且还是男装,一时竟有些怔在那里。

只见摇晃烛光下,苏尘儿将额前青丝尽皆束于脑后,露出光滑饱满的前额来,衬着肤白如玉的脸与黧黑深邃的眼,鲜明的气质令人无法忽视,而那微抿的薄唇透出的清冷味道也愈发浓。她端正地立在那里,身上的柔软气质却好似被一下子收了起来,只剩下如水的温润,一眼望去,像极了画中走出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苏尘儿很快便感觉到了华以沫有些灼热的视线,身后将衣袂压了压平,才微微偏过头去,有些不解地扬了扬眉:“嗯?”

这不扬眉还好,一扬眉顿时绰约风流无限,看得华以沫胸口一热,忍不住伸手便将身前的苏尘儿一把捞进了怀里,额头抵上了苏尘儿的额头。她低低笑了声,温热呼吸喷洒在彼此唇齿之间:“没想到尘儿的男装,也依旧好看得紧。”

未待苏尘儿答话,唇上便已极快地落下柔软来。

苏尘儿眼底微微一动,目光静静地扫过眼前女子的容颜,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卷翘的睫毛扫过自己,压在唇上的温度滚烫,一轻一重地碾过她。苏尘儿心里忽然一时恍恍惚惚,忆起初见时来。

彼时的华以沫,唇角虽同如今一样时常勾起,瞳中却尽是不动声色的冷漠,像是无声地抗拒这个世界一般。只有每次将药喂入她口中,看着她隐忍痛苦时,那眼底才会泛起一丝波澜,颇像一只餍足的猫。而不知何时开始,曾经能轻易地笑着推倒受伤的自己的鬼医,竟开始迫切地将自己绑在她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执拗又强硬地爱着她。

这一切的变化,悄无声息而又不可预料。人与人之间,果然缘分奇妙。苏尘儿心里淡淡地滑过这个念头。

似是注意到了苏尘儿的出神,华以沫有些不满地轻轻咬了咬苏尘儿的下唇。下一瞬,已轻易撬开了她的牙关,寻到了苏尘儿安静呆在口中的舌,缠绵而上。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美轮美奂,恍若两个相拥而吻的清秀少年。

良久。苏尘儿方轻轻推开了华以沫。

“正事要紧,该出发了。”她低声喘了气,才抬头望向华以沫道。出口的声音微微有些软哑。

两人一道骑马离开芙蓉楼时,已是快亥时。

一路奔波无话。两人的马蹄上都特意裹了布,又专捡了小路走,动静极小。一身黑衣匿在夜色之中,只余下隐约轮廓一闪而逝。

“我们到得阮家堡时应当正是凌晨十分,恰逢天色最暗之际,夏于铭不会料到你方逃出去又杀回来,因此难有防备。他既也擅使毒,想必气体的毒也许对他作用不大,你只能银针伤他。只是他出身刺影楼,对杀气特别敏感,一招即中的成功性不大。依我之见,不如利用他的谨慎这般行事……”

夜风凛冽,刮得华以沫的脸从一开始的冰冷慢慢变得热辣起来,她脑海中回想着之前苏尘儿的话,连着胸口也变得灼烫,下意识地偏头望向身旁。

一臂开外,苏尘儿凝着神驾马与她并肩而行,身子微微前倾,眼睛被风吹得半眯着,眼睛在这夜色里依旧亮得薄唇抿紧,那一头青丝则在风中狂乱飘扬,加之那一身黑色长衫,更是风姿玉立,有潇洒利落之感自身上散发出来。

“切记,此后他必然发出动静引人前来,务必速战速决,莫要拖延。到时你便沿着我画给你的那条路逃。这是阮家堡防卫最薄弱的线路,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我会在那个出口等你。”耳边依稀能记得苏尘儿上马前最后的叮嘱。华以沫的眼底缓缓浮现几抹暖意,随即才回转过头,一抽马鞭,加快赶起路来。

这一次,必定要手刃仇人。

两人到达阮家堡时,正是三更夜浓时。

计划顺利地进行着。凭着苏尘儿对阮家堡的熟悉与华以沫本身轻功造诣,悄无声息地潜入阮家堡并不难。第二次踏上前往易远住处的华以沫,心思愈发谨慎。她知道,这一次是难得的机会,刺影楼一时半刻还暂时发现不了那个苏尘儿是伪装的,因此目光焦点并不在两人身上。若是这次失败,下次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报仇了。

约莫半柱香时间后,易远所住的院落终于出现在了华以沫眼前。

深秋的凌晨夜色暗得很,连星月都无光,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易远的房间里也如常地灭了灯,想必人已睡下。华以沫屏了呼吸,同时放轻了脚步贴着墙来到了易远房前。

门被上了门栓,因此华以沫并未急着冲进去。她脚尖一点,便翻上了屋檐,飞快地来到一处地方,然后蹲□来,悄无声息地揭开了瓦砾。

一片漆黑的房间,倒映在华以沫眼底的正是底下正对的床榻,与床榻上熟睡的男子。

华以沫的手攥了攥,耐下胸口忽然涌起的恨意,唇边泛起一抹无声的冷笑。

手腕一翻。缠在线上的银针已被华以沫拈在了指间,针端虽是银白,针尖却赫然变成了乌青之色。随即,华以沫指间一弹,银针便带着肉眼难辨的线直直地朝夏于铭的胸口刺去!

这一动作不过短短眨眼之间便完成了。针飞刺而去的同时,杀意才随着破风而至的针突然在夏于铭身前炸开,迫得他紧闭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习武之人,身体永远比心思还要快。尖锐的杀意袭向自己的同时,身子往外一滚,身上的被子也猛地被掀了起来。

华以沫并不惊讶地望着极快应变躲过银针的夏于铭,唇角冷然的笑意又往上勾了勾。

她忽然一个侧身,在夏于铭往上望前先一步翻下了屋檐。

因此当夏于铭惊魂未定地抬头时,只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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