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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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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顺和一直在照料着他。”
  顺和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显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他的脸越来越红,还有点肿,我还以为是发烧烧的,后来居然……居然从眼睛里流出血来,我吓坏了,连忙跑了出来……”
  听完大家的叙述,罗飞沉思了片刻,然后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周平。
  “罗所,我是周平,请讲。”对讲机中夹杂着很大的风雪声。
  “后援什么时候能到?”
  “暂时上不了,我们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什么?”
  “风大,积雪太深,人员无法上山。”
  “现在胡俊凯病危,山上的情况很复杂。”罗飞的语气有些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后援必须立刻上来!”
  片刻的沉默后,对讲机里传来周平无奈的声音:“罗所,除非能调到直升飞机,否则在雪停之前没有上山的可能。”
  话说到这里,罗飞很清楚周平一定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恢复了冷静:“好吧,我知道了,随时保持联系。”
  罗飞关掉了对讲机,在场者眼中的期待全都变成了失望。他们明白,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同时,山下的人上不来,也就意味着山上的人也下不去。事实上,大家都被大雪困在了这样一座孤寺中,而这里,正在发生着种种离奇怪异的事情。
  如果他们知道已经发生的事仅只是一个序幕,脸色只怕会更加难看了。
  众人沉默着,失去了援助的可能,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病床上的胡俊凯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半个小时后,这种让人窒息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胡俊凯停止了呼吸。此时,他的面孔已经肿得不成人形,七窍都在往外渗着血。
  罗飞实在有些恼火,作为警察,一条生命就这样在他面前消逝了。他不仅束手无策,甚至连死亡的原因都搞不清楚。
  罗飞用手探着死者的脉搏和鼻息,他的脸与死者如此接近,那专注的表情显示出他决不甘心面对这样的失败。
  突然,罗飞的眉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然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举动。
  他把鼻子凑近死者的身体,使劲地嗅了嗅。
  在场者全都愣住了,一种无名的恐惧从他们心中升起。
  空静结结巴巴地:“罗……罗所长,你这是……”
  罗飞没有答话,他闭上眼睛,以使自己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一种淡淡的气味正侵入他的鼻腔,并且如谜团般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思绪。那气味像是某种古怪的药材,又像是低劣的烟草,正与不久前他在空忘尸体上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小屋被一种恐怖的气氛冻结着,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空静惶恐不安地看着罗飞,顺平困惑地皱着眉头,两个小和尚则下意识地往门口处瑟缩着,虽然害怕,但目光却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离开。
  终于,罗飞离开了死者的身躯,他睁开眼望着空静,然后招了招手:“你也过来闻闻。”
  “什么?”空静一脸为难的神色,难以接受这个荒唐的要求。
  “你过来闻一下,然后告诉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
  罗飞的语气依然平和,但却给人一种无法违抗的感觉。空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然后学着罗飞刚才的样子闻了闻胡俊凯的尸体。那奇怪的气味立刻沿着鼻腔侵入了他的大脑,找到了其中与之相应的记忆。
  空静触电似地直起了身体,心口剧烈地跳动着,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怎么了?你闻过这气味?”空静强烈的反应让罗飞的精神为之一振。
  空静有些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那这是什么气味?”此时不光是罗飞有些迫不及待,在场的其他三人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好奇而又紧张地等待着空静的答案。
  空静深深地呼了口气,似乎回过些神来。他用手擦了擦额头,说道:“是什么气味我也不知道。20多年前,师父把空忘救到寺里,在那间小屋中照料他。当时,我每次走进小屋,都能闻到这样的气味。”
  罗飞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没想到空静提及的居然是这么遥远的事情。
  “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种气味。”空静看着罗飞,语气确凿,“当时小屋里的情形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一闻到这气味,就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记忆中。所以,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停了片刻,空静用手指了指胡俊凯的尸体:“而且,当时的空忘也像这个客人一样,两个眼睛血红血红的,充满了血丝。”
  空静的话让罗飞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但随即那亮光便收了回来,他眯起双眼,用手抚摸着下颌,陷入沉思。
  “你说的这些,都是在空忘画那幅‘凶画’之前吗?”似乎是直觉使罗飞把思绪又和那幅“凶画”联系在了一起。
  “是。我之前说过,画完那幅画之后,空忘就像变了一个人。后来在小屋中,也再没出现过那种气味。”
  迄今为止,所有的事件和谜团都与20多年前空忘所作的“凶画”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只有牵出当时的线头,才能揭开一切答案。
  “空忘出家时的剃度文件呢?你刚才找到没有?”罗飞再次把调查的焦点转到了空忘这个人身上。
  “找到了,找到了。”罗飞一说,空静似乎突然想起来似的,连忙从宽大的僧衣兜里掏出一张方方正正的纸片递了过去。
  这纸片正是空忘出家时的剃度文件,上面记录着有关空忘的一些简单的资料:空忘,原名吴健飞,剃度日期是1972年5月4日。出生日期是1934年11月9日。
  罗飞再次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周平。

       在冰雪覆盖的湿滑山路上行走,下山比上山更加困难。周平等三人在山路上艰难地跋涉着。
  在下山的途中,周平先后两次收到了罗飞的呼叫。胡俊凯的病故让山上的情形显得愈发迷离和凶险。周平虽然心中焦急,但漫天的风雪让他只能在山下耐心地等待着。不知为什么,他忐忑地预感到,在那座孤零零的寺院里,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将继续发生。
  周平能够深切地体会到罗飞此刻所承受的压力。同事七年,周平对罗飞是有着深刻了解的,他那种超乎常人的冷静和坚韧,对压力有着强劲的反弹作用。此时的罗飞,必然也将爆发出最强大的潜力。
  从刚刚的两次通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罗飞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稳健的作风。综合现在了解到的各种情况,对“空忘”这个人的调查正是目前破解全局的重点所在。罗飞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而实际的工作,则要由山下的周平来完成。
  空忘———吴健飞,这个名字的背后不知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带着这个疑问,周平恨不能一步就跨回所里,但他的脚步在风雪中却怎么也快不起来。等他们终于赶回所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的小客车,接待室里闹哄哄地,似乎聚集着不少人。不过周平顾不上管这些事情,径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这时,干警姜山从接待室里迎了出来,遇见救星似地嚷嚷着:“周队,你来看看。这几个人正闹着要上山呢。”
  “上山?”周平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睛,“你让他们去试试。我刚从山腰里给刮了下来,谁现在能上得去,我扎上大红花顺原路给他背下来!”
  姜山摆了个无辜的表情:“那你来打发他们吧,都是当事人的家属,闹了一上午了。”
  听说是家属,周平倒是不能不管了。他转过方向,大踏步向接待室走去,途中不忘踹了姜山的屁股一脚:“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尽给我找事。”
  姜山装模作样地揉着屁股,笑呵呵地说:“我要是什么都能处理,那不就我当队长了吗?”
  如果在平时,周平一定会借势和姜山贫几句,但今天可没那个闲情。他走进了接待室,里面穿着便装的三男两女一见到他,立刻围了上来。
  “同志,你是从现场下来的吗?”走在最前头的一个50多岁的男子劈头便问,一脸焦急。
  周平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是家属?”
  “不,不是。我是美术学院的院长,这是我的名片。”男子边说,边掏出一张名片,很有礼节地递了过来。
  周平接过名片,那上面写着男子的姓名:凌永生。周平点点头,主动和凌永生握了握手,目光扫过他身后,问道:“这几位是?”
  凌永生把其余几人依次介绍了一遍,两名男子都是美术学院的相关负责人,两名女子则分别是陈健和胡俊凯的妻子。
  随着凌永生的介绍,周平的目光依次从众人身上带过,同时嘴里说着些场面话:“大家都别着急,我们所长已经在现场了。搜索救援工作也在进行之中。我们会尽全力保障任何一个公民的人身安全。”
  “是啊。我们也别催得太紧了。这位同志刚从外面回来,先让他歇会儿,喝口热水。”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大家身后传来。
  周平一愣,心中竟有些感动,他循声看过去,说话的正是胡俊凯的妻子。
  这女人的身材不高,再加上从一开始就站在众人身后,周平并没有特别留意她,此时仔细一看,却发现她具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她30多岁的样子,身形柔弱,优雅的瓜子脸,是个典型的南方美女,但在她纤细的眉眼之间,又隐隐透着一股北方人的刚毅。在人丛中,她也许并不十分惹人注目,不过当你的目光看到她以后,便很难在短时间内从她身上移开。
  “休息倒是不用,你们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周平看着对方,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这女人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了。
  “救援的人有消息没有?陈健还有希望生还吗?”凌永生一提出这个问题,陈健的妻子立刻惶恐不安地盯着周平。
  “具体情况要等救援队伍回来才清楚,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周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救援工作的前景实在难以乐观。
  “我先生还在山上吧?你有没有他的消息?”胡俊凯的妻子语气中充满关切。
  “嗯……”周平下意识地躲开了对方的目光,支吾了一下,“他……生了点病,正在山上休息。”
  “生病?”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周平违心地说着宽慰的话,“可能就是冻着了。”
  女人迟疑了片刻,说道:“那你可以带我上山吗?我是他的妻子。”
  周平摇着头:“现在不可能,大雪把山路封住了。我和几个同志刚刚从半山腰里撤下来。”
  听到这个坏消息,女人失望地垂下眼睛,凌永生等人也起了些小小的骚动。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所长已经先行上山了,他会处理好现场情况的。只要雪一停,我们也会尽快想办法上山。”
  周平说完这些话,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大雪下得正欢,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上山的可能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稳定住家属们的情绪,周平让姜山留下继续接待凌永生等人,自己则赶回了办公室。
  小刘和段雪明早已坐在了办公室里,正在酣畅淋漓地吃着盒饭。一见他进来,小刘先开口问:“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先等等看了,同时做一些外围的调查。你去把徐丽婕的联系方式找给我。”
  “现在找她了?早知道当初把人家留下啊。”小刘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徐丽婕原来也是所里的警员,年纪轻轻的,人也长得不错,常常明里暗里地透出对周平的好感。但不知为什么,周平在这种事情上却始终少根筋。半年前,女孩调到了市局档案科工作,从此大家就很少联系了。
  玩笑归玩笑,小刘手底下可没闲着。一阵翻寻之后,他找到了徐丽婕所在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周平按照这个号码拨了过去,振铃刚响过两三声,对方就接听了:“喂,你好。”正是徐丽婕的声音。
  “徐丽婕吧?我是周平。”
  “周平?”徐丽婕显得有些意外。
  周平急匆匆地抢过了话头:“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查一个人。”
  “说吧。”徐丽婕干脆的应答中透着些失望。
  “吴健飞,口天吴,健康的健,飞翔的飞,男,出生日期是1934年11月9日。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的资料。”周平说完这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先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啊。”
  “客气什么。”徐丽婕在电话那头做完记录,不冷不热地回答着,“你等我消息吧。”
  周平撂下电话,一抬头,发现小刘和段雪明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吃饭有咱们的份吗?”小刘坏笑着问。
  “有你掏钱的份!”周平撇撇嘴,“吃你的盒饭吧!”
  大约10分钟后,徐丽婕打来了电话。
  “我刚才在电脑里搜索过了,在本市内没有查到符合条件的人。”
  “是吗?”周平有些不太甘心,“本市范围内所有人口的记录都会保存在电脑里吗?”
  “只要是10年内有户口登记记录的,都会在电脑里有存档。我一共搜索出25个‘吴健飞’,但没有一个是在1934年出生的。”
  10年内?如果那个“空忘”出家比较早的话,倒是极有可能很长时间没进行过户口登记。想到这里,周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再查一下以前那些没有进行存档的记录?也许能发现我要找的人。”
  “天哪!”徐丽婕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叫了起来,“你知道那有多麻烦?而且这些记录上的人多半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你让我一个人找吗?”
  周平从最后一句话里听出点味儿,连忙接上茬:“当然不是让你一个人找,我这就过来,你只要帮忙带我一下就行了。”
  “那你赶紧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单位门口接你。”徐丽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好,好!那你等着我。”周平挂了电话,立刻就准备动身。
  小刘指了指桌上的盒饭:“你不吃啦?给你留着呢。”
  “顾不上了,你们分了吧,你不总说一份吃不饱吗?”
  “嗨,我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啊?”小刘嚷嚷着。
  “原地待命!”周平一边说,一边走入了大雪中。
  周平上了车,刚开出院门,正遇上进山搜救的王逸飞等人从南明山方向回来。
  周平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询问:“情况怎么样?”
  王逸飞沮丧地摇着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山谷里积雪已经超过了一尺深,所有可能存在的线索痕迹都被覆盖了。搜索根本无法进行!”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接待室里一帮家属等着问你要人呢!” 周平幸灾乐祸地说完,一踩油门,挂挡而去。
  由于大雪纷飞,能见度较低,再加上路面湿滑,周平只能耐着性子把时速控制在二三十码。这还不算,市区的繁华路段堵成了一锅粥。平时30分钟便能到达的路程,愣是晃晃悠悠地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到了市局门口,周平马上拨通了徐丽婕的电话。徐丽婕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当然会来。”周平忙不迭地解释着,“我比你更急,可路上实在是难走啊。我这一天都没顾得上吃饭呢。”
  “什么案子啊?忙成这样?”徐丽婕倒有些心疼了,“咱们先吃点饭吧,我这边一会儿也该下班了。我有档案室的钥匙,吃完饭再定下心来慢慢查。”
  周平也确实饿得有些顶不住了,爽快地回答:“好吧!我请你。”
  趁着吃饭的当儿,周平把案件的相关情况给徐丽婕讲述了一遍。
  “你是在讲故事吗?还是故意想吓唬我?告诉你,我可从来不相信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徐丽婕听完之后,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一副决不会上当的架势。
  “你不信啊?我更不信呢!”周平无辜地撇着嘴,“但这是当事人的证言,第一手资料,懂吗?在所有的证据中具有最大的效力。”
  徐丽婕略微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只能认为有以下三种可能:1。 你的当事人眼睛出了毛病;2。 你的当事人在骗你;3。 你在骗我。”
  “你可以这么想。”周平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我个人坚决反对你的第三种观点。”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吧。你要查的人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
  “‘凶画’的作者,那个已经死了的空忘和尚,他出家前的本名就是吴健飞。”
  “哦。档案室里的资料是按姓氏分类的。姓吴的男性起码有这么厚一摞!”徐丽婕用手比划出1米来高,向周平暗示着任务的艰巨。
  “那咱们抓紧时间行动吧。”周平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冲着不远处的服务员一挥手,“结账!”
  徐丽婕带着周平来到了档案室。此时天已全黑,正常上班的工作人员都陆续回家了,本就冷清的档案室里更加寂静无声。徐丽婕把相关档案分成厚厚的两叠,两人同时开始查找。
  周平没怎么做过这种考耐性的工作。翻看了一个多小时,便觉得有些眼花,再加上一整天没有合眼,脑袋不由自主地往桌面上沉了下去……
  “啪!”随着一声脆响,周平的后脑勺挨了一记“重击”。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只见徐丽婕手持一叠文件站在自己身后,杏眼圆睁:“好啊,我在这儿给你卖苦力,你倒趁机打起瞌睡来了!”
  周平“嘿嘿”地笑了两声:“毛主席,不不,雷锋同志说过:会休息才会工作。我这不是为了提高效率嘛。”说着,他正了正坐姿,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得了吧。”徐丽婕把手中的文件扔在他面前,“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你已经找到了?”周平欣喜地叫了一声,把文件拿在手中:
  右上角是一张黑白近身照,上面的人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瘦瘦的,但看起来十分矍烁。旁边的档案栏里写着:
  姓名:吴健飞
  出生日期:1934年11月9日
  ……
  “没错。”周平兴奋地说,“应该就是他!”
  徐丽婕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先别高兴得太早。你看看清楚,这个人在1978年就已经死亡了,怎么会跑到南明山上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和尚?”
  周平看了看徐丽婕手指的地方,记录上果然如此。他挠了挠脑门:“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么巧,这两个人同名,还同一天出生?”
  “这样吧,我们先查一查他的直系家属,去了解一下情况,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在处理档案资料方面,徐丽婕显得更有经验一些。
  “嗯……这里写着,有一个女儿:吴燕华,不过怎么找她,按这个文件上的地址?”
  徐丽婕白了他一眼:“那都是10多年前的资料了,当然不行。她女儿应该能从电脑的资料库里查到。你跟我来,电脑在对面的办公室里。”
  果然,从电脑里很快便查到了吴燕华的相关资料。周平看着档案上的照片,突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徐丽婕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难道是她?”周平皱着眉头,用手点着屏幕说,“往下拉,往下拉,让我看看她的详细档案。”
  徐丽婕用鼠标拖动着页面上的滚动条,突然周平一声大叫:“停!”
  “看这里,真的是她!”意外的重大发现让周平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徐丽婕看着他手指的地方:“直系亲属关系……父:吴健飞……母:王明芳……夫:胡俊凯……子:胡晓华,怎么了啊?哎呀,你快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胡俊凯就是上山的三个人之一,今天病故的那个。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老婆……”周平又仔细地看了看照片和档案,“她已经43岁了?看起来还真是年轻。”
  “这么说,胡俊凯就是吴健飞的女婿了?这里面看起来大有文章啊。”徐丽婕品味出这层关系在案件中的玄妙,“看来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吴健飞了,可为什么档案里记载这个他已于1978年死亡了呢?”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也正是我们要调查的地方。我要先拨个电话。”周平一边说,一边拿起听筒,拨通了所接待室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姜山的声音:“喂,南明山派出所。”
  “我是周平,下午那几个家属还在不在?”
  “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就往回赶,你让那个叫吴燕华的女人一定要在所里等我,千万别走。”
  “放心吧,你想撵她走都撵不了呢。”
  “那好吧,我先挂了。”
  几句简短的对话后,周平挂断了电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徐丽婕:“你看,我这就得走了……”
  徐丽婕撇了撇嘴:“要走就走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周平“嘿嘿”一笑:“今天你可帮了我的大忙,我不会忘记的,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得了,少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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