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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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千寻再一次想起那个身影，穿着医院里面的病服，轮椅上面瘦骨嶙峋的手还打着点滴。
　　　　“少在这里自怨自艾了！”突然一声怒吼，把千寻吓得浑身一颤。然后接连不断的，木槿熏抬脚揣上了千寻，还不断的说着：“真是一个抑郁的家伙，就算听不见声音也要弹啊，你有拼到像贝多芬一样叼着木棒吗？手不能弹的话就用脚，脚够不着就用鼻子压，用脸蹭也要弹啊！”
　　　　这会儿木槿熏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虽然精致的脸蛋与这个完全不着边际，见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千寻的鼻子，“就算是遍体伤痕，鳞崩甲碎，坠入浅滩，可龙依然是龙，依旧会有腾飞的一天，然后龙啸苍穹。所以，你，也不能停下弹奏啊。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我们真真正正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一次。”
　　　　看着眼前激动的少女，千寻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跌倒了，再爬起来就好。于是，我们一次次的憧憬着未来，向往那些遥不可及的美好。可正是因为我们憧憬着，渴望那些美好，所以才有了前进下去的动力。
　　　　“那么，我决定了。”长舒了一口去，木槿熏理了理裙子，又恢复了那个人畜无害的淑女模样，“友人a，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作为我的钢琴伴奏者。”
　　　　“什么，我，我弹不了钢琴啊，而且伴奏者哪里来的，开什么玩……”这莫名其妙的话，千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就这么定了，下周我要参加市里面举办的小提琴比赛，之前已经过了第一轮，现在需要你来当我的伴奏。不许反驳！”
　　　　说完，木槿熏粲然的一笑，在纷飞的樱花瓣下转了一个圈，身下的裙摆摇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少女驻足在一片春色之中，于一片独一无二的春色之中，颜如舜华，美如墨画。
　　　　五、“所以说，你不打算当我的伴奏？”质疑的声音响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千寻，紧蹙着的秀眉，仿佛在表达她的不满。
　　　　看到一脸怒容的木槿熏，千寻只好讪讪的笑着摆手，并且不断的退后，“那个，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早已经不弹钢琴了。”
　　　　“你确定不弹？”木槿熏双手抱臂，走进了一步。
　　　　“不弹。”千寻又后退了一步，抵在了墙上。
　　　　一挑眉毛，木槿熏的嘴角微微翘起，“真的不弹？”
　　　　“真的，不弹！”千寻十分坚定的点头。
　　　　“不，”放下了双手，木槿熏转身离开，随着轻快的脚步，轻扬的裙摆满是青春的气息，走了一会，她忽然转过头来，像是狐狸般狡黠的一笑，眼里透着阴谋的神色，“我有办法让你弹。”
　　　　少女逐渐的走远，走廊里面只回荡着踏踏的脚步声。
　　　　铃声打响，千寻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进教室。
　　　　今天早晨，上学路上。
　　　　“呐，曼天馨，你和千寻那么熟，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给我当伴奏呢？”昨天过后，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不过木槿熏知道千寻应该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就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做才可以成功的把他拉过来。
　　　　想来想去，估计只有从千寻的好朋友宁易川和曼天馨的那里寻求帮助了。
　　　　听到木槿熏的话，曼天馨没有回答该怎么去做，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说道：“其实，你知道千寻他为什么不再弹钢琴了吗？”
　　　　“不是很清楚，可是明明他的钢琴弹得那么棒，拿过那么多的冠军，这根本就是超一流的水准，但为什么……？”木槿熏摇摇头，对于千寻为什么不再弹钢琴，她并不知道原因。
　　　　千寻这个名字，在同一辈的青年男女中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在之前的所有钢琴比赛里面，冠军都是这个被称作“机械钢琴师”的少年。对于所有的孩子来说，他就是一个传奇，是一个被所有人都羡慕着的神话。
　　　　“千寻他，”面对木槿熏的疑问，曼天馨忽然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语气之中充满了遗憾，“他在六年前那场比赛上弹奏的是拉三，本来冠军已经是唾手可得了，可他却忽然痛苦起来，这件事你知道吧？”
　　　　略微一点头，木槿熏看着曼天馨，意识她继续说下去。
　　　　“之所以他哭得那么伤心，那是因为他的妈妈在不久之前因病去世了。千寻的爸爸在他出生之前就因为一场车祸而丧失了生命，千寻一直都是被妈妈带大的，而前千寻的妈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钢琴大师，从小就教千寻弹钢琴，所以他对于妈妈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因此在妈妈去世之后，千寻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我和千寻家离得不远，他的事情我都知道，知道他不愿意弹钢琴只是怕想起那些回忆。”
　　　　曼天馨的声音很平淡，却听得出里面满是掩抑不住的哀伤。而她的眼里，已经隐隐带着些许的泪光。
　　　　本以为曼天馨会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她忽然揉了揉眼睛，然后笑道：“不过我也想让千寻再一次弹奏钢琴。因为，就像是看着长大的弟弟一样，曾经千寻的钢琴声充满了温暖，那种沁人心肺的温暖。可现在的他并不开心，他不是弹不了钢琴，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已。”
　　　　“既然这样，”说着，木槿熏舔了舔粉嫩的嘴唇，阴恻恻的说道：“那我们就竭尽所能的，不留余地的，不择手段的，让他给我当伴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千寻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
　　　　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头。
　　　　放学之后，千寻来到学校的钢琴室，他打算和往常一样，在这里带着耳机写一点谱子。不过刚一推开门，就发现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乐谱。墙上地上钢琴上，a4纸所打印出来的谱子放满了每一个角落。
　　　　看了一眼谱子，是圣桑的序曲与轮旋随想曲的乐谱。联想到之前木槿熏说的话，千寻猜这可能是她搞的鬼吧。
　　　　可我，是真的没法弹钢琴啊。
　　　　将满地狼藉似的乐谱收起来整理好，千寻并没有要练习这首乐谱的打算。
　　　　本以为这样木槿熏就会放弃，另寻他就，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千寻受到了各种各样的骚扰。无论是抽屉里面所有的书被换成了谱子，还是无数的谱子被从门缝里面塞进了自己家，总之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有。
　　　　搞得现在上课的时候，千寻满脑子都是伴奏的事情。
　　　　但是千寻他，一直都没有答应。
　　　　终于，到了比赛的当天。
　　　　“他到现在还没有答应吗？”温柔而带着磁性的声音缓缓到来，声音的主人剪着凌乱的碎发，帅气阳光的面容简直是少女的梦中情人。不过此时宁易川却显得十分的焦急，因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赛了，千寻不仅没有答应，现在更是连人影都找不到。
　　　　电话也打不通，这个家伙找死是吧？木槿熏纤细的手指使劲的攥着手机，琢磨着待会儿找到那个家伙时要怎么弄死他。
　　　　时间紧迫，所以曼天馨三人准备分头寻找。
　　　　木槿熏找过了千寻的教室，钢琴室，食堂等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千寻。
　　　　该死，要是被我给找到，一定要狠狠的扁你一顿！在心里面说了这么一句，木槿熏跑上了天台。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冲上天台之后，忽然响起一道惊悚的声音。
　　　　中午放学，没什么胃口吃饭，所以千寻买了个蛋糕还有一瓶牛奶，然后到天台这个安静的地方吃。可才刚刚咬了一口，就发现从楼梯那里冲上来一个身影，木槿熏！
　　　　此时的木槿熏已经是香汗淋漓，颗颗的汗水顺着通红的脸颊滑下，从白皙的玉颈落下，侵湿了身上的白色衬衫。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加上现在湿透的白衬衫，隐隐可见胸前起伏不断的风景。
　　　　还不等千寻反应过来，便是被一脚踹倒下。
　　　　撑起身子，千寻不免带着些怒气，“你干嘛啊？”
　　　　“找你！马上就要比赛了。”结果却是被木槿熏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要我说几遍啊，我根本就没法弹钢琴！”千寻再一次的重申，强调自己不再弹钢琴。
　　　　终于，木槿熏再也没有忍住，直接对着千寻大声吼道：“我说，你不是没法弹钢琴，而是不想弹钢琴吧！所谓听不到自己弹奏的音节只不过是你逃避的借口而已！”
　　　　“我……”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愣，千寻低下头，沉默了好久，“可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所弹奏的旋律就把我包围，像是将我封闭起来，阻断了一切知觉。像是置身沉沦于暗无天日的大海的深处，四周空无一人，那么黑，那么暗，那么冷。
　　　　听不到声音，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不再上台的理由。毕竟，我不是莫扎特也不是贝多芬，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了啊！在被淹没的时候，我望着远方，孤立无助……”
　　　　“你不是还有我，还有我们吗。”抬起头，千寻看到少女翘起的嘴角，那一抹微笑。木槿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听不到自己弹奏出来的声音，但是我依然想要选择你。就像是你说的，弹不出自己满意的声音，但是还是得弹啊，只要继续弹奏，总还是有愿意去倾听的人。所以我要尽心的演奏，让我永远的留在那些愿意倾听的人心中。”
　　　　“这，就是我演奏的理由。和你一样，我也是演奏者。所以，请你做我的伴奏吧！”说着，木槿熏猛地向前伸出双手按住千寻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墙角。少女低垂着头，长发纷纷散落下来，“拜托你，帮帮我吧。我想要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声音，想要让温暖留在更多人的心里面啊。因为，我能做的，就只有现在了。”
　　　　忽然滴落下来的水珠在千寻的衣服上印出了一个原点，本以为是汗水，可千寻却看见少女眼角闪烁的泪光。
　　　　低微的啜泣在安静的天台格外清晰，即使，真的很微弱。
　　　　那一刻，千寻觉得坚硬的心房好像被撞开了一个口，变得柔软起来。身前美丽的少女没有了之前的剽悍，取而代之的像是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嫩芽。他的心，再也坚硬不下去了。
　　　　“好，我帮你伴奏。”
　　　　突然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声音，让木槿熏一愣。
　　　　“不过弹得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这一次，是千寻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嗯。”
　　　　轰的一下子，天台的门被打开，又冲进来两个人，曼天馨和宁易川。
　　　　“混蛋，害我们找了这么久！”然后，千寻又挨了一顿揍。
　　　　接着，两辆自行车在街道小巷里面飞驰。
　　　　“喂喂，你们慢点啊。”其中一辆单车上面传来了千寻的尖叫，“还有，这两辆单车你们哪里弄来的？”
　　　　千寻坐在曼天馨的身后，而木槿熏坐在宁易川的后面。曼天馨和宁易川都是体育特长生，前者是网球而后者是足球。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不是千寻那孱弱的小身板可以比拟的。于是骑车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曼天馨她们。
　　　　“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上我特长生的名誉，绝对把你们送到比赛那里！”宁易川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而过，随风而逝。
　　　　大街小巷里面，开满了粉红的樱花。千寻所居住的街道，开始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Ps：未完待续。。。。。。
　　　　这个故事来源于一部叫做《四月是你的谎言》的漫画和动画，剧情几乎相似。之所以要写下来的目的，是因为我想要用自己的文字去记住这个关于谎言的故事。）
　　　　四月是你最美的谎言（二）
　　　　六、
　　　　千寻闭着双眼，手指在空中不停的弹奏。即使是没有钢琴，可是手指已经早就记住了每一颗琴键的位置，所以就算是没有钢琴也依旧可以弹。
　　　　距离上台还有五分钟。
　　　　果然，之前至少应该练习一下的。该死，马上就要上台了，可我完全没有准备，甚至连乐谱都很不熟悉。怎么办啊，起码也要做到不乐谱就能够弹奏的水平啊！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要是失败了的话会干嘛？我真的能够出任伴奏的角色吗？
　　　　临近上台，千寻急得满头直冒白烟，汗水布满了额头。思绪，简直一团糟。
　　　　嘭————！一声沉闷的撞击回荡在走廊，之间木槿熏揪着千寻的领带，将额头死死抵在他的额头上面。分开之后，除了千寻的痛嚎，就只剩下两个人发红的额头了。
　　　　“于是，现在你冷静下来了没有？要是没有那就再来一下。”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木槿熏盯着千寻说道。
　　　　看见木槿熏头上原本白皙的肌肤变成红红的一片，饶是千寻也觉得有点心疼，只得苦笑，“嗯，好多了，起码现在手和脚都不发抖了……”
　　　　这是比赛的第二轮，第一轮的淘汰赛已经结束了。木槿熏在第一轮的时候，所演奏的小提琴完全没有按照着乐谱来，她凭着自己的喜好，肆意的改变了原谱的节奏，旋律。虽然这样引起了裁判的不满，可传达出来的另一种别样的音乐却得到了听众的赞美。于是她晋级了。
　　　　本来这种比赛都是有专门的伴奏，可是因为木槿熏不按谱子弹奏，导致了伴奏者根本就没法儿伴奏，所以专门的伴奏者没有一个人愿意在第二轮给她伴奏，这才轮到了千寻。
　　　　“下面有请五号选手木槿熏上台。”
　　　　突然响起的通知，结束了千寻盲空的练习，只好上台。虽然千寻有对着空气都不会弹错半个琴键的自信，可那是六年以前了。至于现在，的确不是很有信心，甚至是，十分紧张。这种情绪，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木槿熏身穿白色的及膝长裙，裙下露出一双弧线优美的小腿，凝脂般的肌肤比之裙子更胜三分。倾下的长发分落在胸前和背后，眉眼弯弯，嘴角轻笑，精致的面容犹如下凡天仙。
　　　　她的出场顿时引得全场观众一片喧嚣，大家对于这个不按乐谱却能演奏出缤纷音色的美少女，影像尤为深刻。
　　　　随后穿戴整齐严肃的千寻跟着走上台，坐在了钢琴前面。
　　　　“是他，不会有错，绝对是他！”在千寻上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里面，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的少年眼神忽然一骤，就像是看到了一生的夙敌，或者是向往。
　　　　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少女也皱起了秀眉，挺直了身板，道：“消失了六年，可是我肯定不会忘记他的面容，他是千寻。”
　　　　下面的观众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千寻，那个六年前独霸了所有钢琴比赛冠军的“机械钢琴师”。
　　　　“天哪，没有认错吧，竟然是千寻？”
　　　　“机械钢琴师啊，真的是他。”
　　　　“听说六年前的一次比赛之后，他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怎么今天又一次出现在了五台，虽然说只是伴奏，可冠军一定是他们了吧。”
　　　　千寻上台之后，所引起的喧哗超过了木槿熏，台下络绎不绝，一时间各种声音嘈杂不断。对于一个销声匿迹六年的绝世天才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面，引起的轰动绝对不会小。
　　　　呼――长吁了一口气，千寻坐在了钢琴前面。时隔六年，又一次的回到了舞台，竟然互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eloimessaimeloimessaim。请聆听我的呼唤。”表演的前一秒，木槿熏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抬手，标准的起手式，然后落下，按住了第一颗琴键。当钢琴的声音响起之际，他们的演奏正式开始。
　　　　很好，节奏十分完美，对于钢琴的手感也很不错，我的状态良好，一直保持下去应该没问题的。千寻优美的弹奏钢琴，陶醉般沉溺其中。
　　　　小提琴的声音缓缓到来，缓慢而悠长，像是一股涓涓的细流在潺潺的流淌，游走山林之间，徜徉了每一片落叶。伴奏的钢琴声随之进入了画面，宁静的山林里面出现了动物。俏皮的小鹿突然从茂密的草丛里面窜出来，它转动着漆黑的眼珠，透着灵动的气息。头上的耳朵微微摆动，似乎想要聆听山林之间的声音。
　　　　这个女孩今天怎么拉得这么规矩？是为了迎合伴奏吗？对于木槿熏中规中矩的表演，之前对她不满的裁判略显疑惑。
　　　　忽然，木槿熏加快了速度，开始有脱离乐谱的感觉，原本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为了赶上节奏，千寻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于是先前优美的声音，开始有了急促之味。
　　　　发现木槿熏的变化，裁判嘴角翘起一抹冷笑，终于露出本性了么。
　　　　木槿熏的演奏，就像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改变了原本的节奏，而表达出了另外的感情。就像是肖邦如果改成轻快的节奏，那么也就听不出所谓的哀伤，说不定还能有欢乐颂的感觉。
　　　　这样子的弹奏，千寻单单是想要去同步木槿熏的节奏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合奏过，千寻也没有练习过曲谱。
　　　　至少，到了现在还没有出错。千寻的手指牢牢的记着琴键，凭借本能也可以弹奏，可是，情况却越来越不妙。千寻已经开始，开始渐渐的听不到声音了！
　　　　他的手指还在动，飞快的在钢琴上面来回按动琴键，可是，却没有声音传到耳朵里面。
　　　　乐谱上面本来清晰可见的音符，忽然一个个飘起来，消散在空气里面。
　　　　看似没有错误的演奏，有心人却不难发现，伴奏已经乱了。他弹得没错，音符也是对的，但是很快，很乱。
　　　　“不，这不可能，千寻绝对不可能会弹出这样子的钢琴。”之前的少年满了的惊愕，这就好像自己一直憧憬的神话，突然有一天被拉下了神坛。自己所向往的英雄，其实只是一个平凡庸俗的人。
　　　　少年叫做文鼎，他身旁的少女叫乐歅。他们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钢琴天才，在六年之前的钢琴比赛里面，相互竞争第二跟第三的位置，因为第一永远都是那个叫做千寻的名字。而两个人都是因为千寻才学习了钢琴，也都是为了超过千寻才不断的练习。
　　　　对于文鼎来说，千寻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是一个战无不胜的英雄。他一直在背后努力的追逐千寻的脚步，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那个自己一直向往的神话，此时的表演连自己都不如。
　　　　这种感觉，就好像费尽心思编织出来的梦想，被现实狠狠的撕碎。一瞬间，心里面空落落的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异想天开，她总是这个样子乱来，把我耍得团团转。可这，也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啊。千寻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人工机械和天然自成的配合，简直是乱来。这首献给天才小提琴手萨拉沙提的曲子，圣桑的序曲与轮旋随想曲，千寻弹的乱七八糟。
　　　　而越是这样，就越使劲的敲打着琴键，弹奏得越快。
　　　　小提琴的表演很完美，反之钢琴的表演就是来捣乱的。
　　　　听不到声音，沉沦在深深的海底，就连乐谱上面的音符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空白的纸。在千寻的额头上面，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纷纷滑下。再一次的，像是沉沦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面，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千寻看见木槿熏的背影，她在倾情的演奏，灯光照着她的背影，显得有点耀眼。
　　　　忽然之间脑海闪过几道画面，以前，在比赛场地左上方的角落，一直都是“她”的专属位子。千寻越过台下观众质疑的目光，看向左上角的角落，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凌乱的头发，她坐着轮椅，扎着针管，嘴角咧开一笑。
　　　　那身影，瞬间刺激着千寻脑子里面的神经，逼迫他停下了手指。
　　　　那刹那，仿佛在角落的身影来到了千寻的身旁，她在千寻的耳边不断的呢喃：“放弃吧，六年没有碰过钢琴的你还想弹奏么？别开玩笑了，毕竟你不如贝多芬那样才惊艳艳，也不如莫扎特那般天赋凛然。与其弹奏出这糟糕的曲子，不如趁早放弃算了。”
　　　　“你听不见钢琴的声音，这是我对你的惩罚，是惩罚，惩罚……”阴冷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千寻的耳边，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那轮椅上面孱弱的身影。
　　　　伴奏停了，全场观众不禁哗然。不过随后演奏者的停顿，更是让人惊讶。
　　　　木槿熏转过身，温柔的看着千寻，不发一言，只是一个眼神便胜过千言万语。
　　　　那种温暖的目光，直击千寻的心灵。好像在自己刚刚接触钢琴的时候，妈妈的那种目光一眼柔和。
　　　　“千寻，钢琴像是你这样乱弹一通是不行的。它就像是你自己，如果用力的敲它，它就会发脾气。可是要是像婴儿那样轻轻的抚摸，那它一定会给你最热情的回应。”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钢琴上面，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美丽的女子在千寻身边温柔的说道，并伸手轻轻抚摸着年幼的他。
　　　　我听不见声音，那么就凭借记忆吧。把妈妈留给我的，那些温暖回忆里面的音乐，弹奏出来！
　　　　手落下来，钢琴声再一次响起。
　　　　七、在千寻的眼里，乐谱上面还是一片空白，耳朵也听不见音符。但是他的心啊，却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那美妙的音乐。就像是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里面，从未走远。
　　　　琴声的再一次响起，像是忽然变换了风格，从一个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背影摇身一变，成了身披鳞甲执剑天涯的英雄。紧接着小提琴的声音也随之而来，琴声相合之间，有一些兵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