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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太玄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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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见吕祖显化真身,等在路旁,身前正摆着他的车子、铜钱。吕祖道:‘吾见你始时舍钱,还待度化,没想你竟惜财如此,且推车走吧。’语毕,便化作虹光离去。徒留僧人悔之又悔,暗道:‘早知乞人为吕仙尊,何会惜财如此?枉费一场机缘!’吾且问你,吕祖之行为,是随心所欲,还是为所欲为?”

    李志常答道:“自然是随心所欲,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损害僧人利益。”

    赵玄笑了笑,再问道:“倘若他带钱而走呢?”

    李志常愣了愣,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倘若结局改成吕祖带钱而走,僧人却幡然悔悟,岂不正合一场点化?”

    李志常更愣了,如果真的按赵玄说的那么改,似乎还真的是一场度化。

    他迟疑了良久,犹豫道:“难道师叔祖想说,你是在点化欧阳克?”

    “你不信?”赵玄笑的十分玩味。

    李志常心底一颤,只要赵玄一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干笑道:“不敢,不敢!”

    赵玄却忽然变得十分认真,肃然道:“你已经在这么想了!”

    李志常默然不语,确实,他根本就不相信赵玄是在点化欧阳克。

    可为什么不相信呢?

    “因为偏见!”赵玄似乎能看破李志常的心思般,替他说道:“因为你认为我没有吕祖的道行,所以我就近乎魔道;因为吕祖道行高深,所以即便是随心而为,也是大有深意。今日之事,若是吕祖来做,必然让你往高深莫测上猜;而在我身上,你就认为我贪财好利。为什么?就是因为偏见!”

    李志常心神一震,隐约间生出一种恐慌来:真的是因为偏见么?因为我看人有偏见,所以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来做,就会有不同的看法。甚至两个看法还会截然相反?

    为什么我要有这种偏见,不能以平常心看人?

    李志常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之前以为对的,真的是对了么?自己之前以为错的,真的错了么?

    渐渐地,他越来越怀疑,甚至从怀疑自己,转变到怀疑世界。

    赵玄骑着骆驼向后看去,见李志常迷茫的表情,却是会心一笑。

    怀疑就对了,因为修道的起始,就是从怀疑开始;修道的过程,就是解惑的过程。

    若不怀疑自身,不怀疑世界,怎能借假求真,寻到真正的自己,寻道真正的“道”?

    他今日点化欧阳克是假,点化李志常是真。至于理由……需要么?

    随心所欲,率性而为矣!

    接下来赵玄并没有打扰李志常,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寂寂无声,一队骆驼悠然前行。

    烈日下,赵玄坐在骆驼上,左手提壶,兴而饮酒,双脚一摇一晃的自由摆动,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沙漠中,竟衍生出一丝轻松写意的生机。

    时至傍晚,李志常方从沉思中醒来,眼中迷茫之色虽未尽去,却焕发出一种别样光彩。

    驱着骆驼来到赵玄身边,一拱手道:“多谢师叔祖点化之恩!”神色之间虽然一如既往的恭敬,却少了一丝拘谨。

    赵玄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你想通了很多事。”

    “多亏师叔祖指点,若没有师叔祖的当头棒喝,弟子恐怕一辈子也稀里糊涂。”李志常笑道。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事,因为这种事想通了就是想通了,想不通就是想不通。而且每人想的都不一样,想得说不得。

    赵玄看着变了一个人似得李志常,忽然问道:“你现在说说,信不信我是在点化欧阳克?”

    李志常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师叔祖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我只知师叔祖点化了我,至于欧阳克,师叔祖还没做,我怎么知道?”他既没有不信又没有轻信,且毫不隐瞒,轻轻松松的说出来,足可见这半日之间进步何等神速。紧接着竟还开了一个玩笑:“不管师叔祖点不点化,但昨夜的行为,足可称之为一个‘盗’字!”这种“不尊”的话,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赵玄笑而不语。

    李志常讶然道:“师叔祖不解释解释么?”

    “解释什么?”

    “师叔祖对于那个‘盗’字的评论,似乎并不认可,也并不在意啊。”李志常笑的十分莫名其妙。

    赵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道行骤然提升,尝到了甜头,想要就地论道,或者说是在问道!

    至于说论道还是问道,取决还在于自己。

    如果自己能够回答上他的问题,那么他就是在问道;如果自己也回答不上来,或者回答的不能够让他认同,两人便会论道!

    赵玄想通此理,悄然一笑,看着李志常,玩味道:“还记得《阴符经》中篇第一句么?”

    李志常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异彩,还有一丝丝兴奋的光芒。

    赵玄猜的没错,他确实是挑个由头,想要问道,但是没有想到赵玄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当下张口便背道:“天生天杀,道之理也。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正是《阴符经》中篇第一句。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何解?”赵玄忽然问道。

    李志常想也不想便答道:“‘天’是生‘天杀’的,如‘易’逆数也,‘生’生它的那个。”

    “‘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又何解?”

    “万物赖天地而成,待于天地,自受天地所盗也。人赖万物以养,待于万物,自受万物所盗也。万物赖人以化,待于人,自受人之盗也。”

    “‘三盗既宜,三才既安。’何解?”

    “三盗宜者,天道定人,人道法天也。以相赖故,故安。”李志常一边回答,双眼却越来越亮。

    此时虽是赵玄问李志常作答,但赵玄却把李志常之前关于“盗”的问题的答案藏在李志常现在回答的答案中了,这才让李志常越答越是兴奋,越答越是明悟。

    只听赵玄毫不停歇的继续问道:“天盗万物因万物赖其所成;人盗万物因万物赖其所化;万物盗人因人赖其所养。三者以相赖故,相生相安,盗可称之为盗乎?”

    “不可!”李志常到此再无半分犹疑。

    “为何?”

    “恩生于害,害于恩。明之者,两得。故谓世间教化‘德山棒’、‘临济喝’最亲。天人万物以相赖故,故盗不称谓盗。言盗者,失道废德也。”

    “我是人么?”

    “自然。”

    “钱不是万物?”

    “当然是!”

    “既是万物,人盗万物如何?”

    “盗不称谓盗!”

    “盗乎?”

    “非盗!”

    “道乎?”

    “非道!”

    “非盗非道,何也?”

    “道也!”

    两人相视大笑。

    这一番非盗非道又是道的言论,若让旁人听见,恐怕只会以为他们是神经病。也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两人口中两个“道”中的区别。

    只是在大笑过后,赵玄的眼中却又闪过一丝失落。

    李志常能够找他问道,他又找谁问?

    王重阳复生?

    相比下来,他还真希望李志常日后不再向他问道,而是达到能够论道的地步。

    古之八仙亦师亦友,他亦想找一位道友。

    可现在的李志常,还不够!



第一百零七章 光明顶上逢旧友

    昆仑山

    赵玄与李志常论道一场,并没有多做停留,一路向东,却也没有直入中土,未出大漠,就转道进入了昆仑山。

    昆仑山是中国第一神山,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传说古代神话中的西王母就住在此地。

    赵玄来此当然不是为了找西王母,他只是想登一登明教的光明顶而已。

    此事说来容易,可那光明顶乃是明教总坛,哪那么容易就能登上?

    更何况,他们还根本不知道光明顶在哪。

    好在此处虽人烟稀少,但也并非无有人住。两人一路找寻,一路打探,终于在两个月后,找到了五行旗众,并一路跟踪到光明顶。

    明教自教主往下依次是光明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最后再次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众。

    赵玄、李志常两人跟着的是锐金旗的一名教众,来到光明顶后,就将对方撇下,直入明教总坛。

    只见一片飞檐反宇、高堂广厦的建筑当中,充斥着五行旗众弟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松内紧,戒备非常之森严。

    李志常与赵玄藏在一颗大树上,看着下方每两分钟就会有一队巡逻人马路过,不由好奇道:“这明教难不成想要造反?竟然连长枪、弓箭都有储备!”

    原来这里巡逻的教众,每人配一套弓箭、一杆标枪、一把飞斧,实在不像一个江湖门派的模样。

    赵玄眉头轻皱,却缓缓摇了摇头。

    这明教虽然因造反而闻名,但那却是后世。在射雕这个时代,根本没听他们出来蹦跶。而眼前这种情况,让他直觉认为跟此事有关。

    沉吟片刻,他轻声道:“明教造不造反跟咱们没关系,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走,进去看看!”说完趁着两队巡逻的空隙,从树上跳下,钻入一片假山之中。

    李志常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此时赵玄已经将凌波微步传与了李志常,两人的轻功都是绝顶。虽然这里戒备森严,巡逻队伍来往密集。但只要给两人数秒时间,就足以改换藏身地形。只见两人一闪一顿,就如同鬼影般,向最中心处的一座大殿接近。

    时以近傍晚,夕阳的余晖落尽,建筑群中升起无数炊烟。外面天色昏沉,房间里则升起了烛火。尤其是最中心的那处大殿,烛光点点,火影重重,照亮了整个大厅。

    大厅内,明教教主钟无仇坐在首位,光明左右使分坐下堂两侧。那名“带领”赵玄两人进来的锐金旗弟子则半跪在厅中,面容冷峻,口中报道:“启禀教主,属下已经查明,三位法王不日便会带大军来攻!”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光明左使拍案而起,四五十岁的壮汉,须发皆张,怒道:“岂有此理!”

    光明右使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却温文尔雅,显得比壮汉稳重的多,起身道:“范大哥先莫急,既然事已发生,生气也没用。为今之计,还需要好生商议应对之策。”

    范左使生得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一生气眼睛瞪的更大,怒声道:“还商量什么对策?让我去把他们杀了!这三个叛徒,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咳咳咳……”就在这时,一连串的咳嗽从坐在首位的明教教主钟无仇口中传出。

    只见他面色苍白,面颊深陷,眼睑乌黑,分明是中毒之后又受了极重的内伤。坐在座位之上,浑身无力,声音极为虚弱道:“范贤弟,韩贤弟说的有理,不可鲁莽。”

    “教主!”范左使虽然莽撞,但对钟无仇却极为信服,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好!商量就商量。那三个狗东西,竟然贪恋富贵,给教主下毒,还打伤了教主。我们现在就商量商量,怎么弄死他们!”

    钟无仇苦笑摇了摇头,知道范左使是个浑人,打架还好,出谋划策却指不上他,转头看向韩右使道:“韩贤弟,你足智多谋,现在可有办法解我明教之危?”

    韩右使一袭白衫,手摇折扇,原本也是个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人物,可这时也露出无奈的神色来,道:“教主,不是属下不肯用心。三位法王本就武功极高,判教之后,又带离了一部分弟子。现在教内人心惶惶,可信者十不足一。五散人又被您派去追查圣火令失窃之事,白剑法王又因保护教主殉职。我们现在教众算上五行旗弟子,只有不到千人,高手不足五人。三位法王虽被教主与白法王击伤,可却投靠了蒙古。若他们带着大军前来,我们唯有暂避而已。”

    “胡说八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范左使虽然知道韩右使说的是事情,但却依然不愿承认,大吼大叫道。

    钟无仇叹了口气,道:“青铭呢?实在不行,你们就先带青铭避一避,等找到了圣火令,再图谋复教。”

    “教主!”范左使与韩右使都变了脸色。“青铭”是钟无仇的儿子,钟无仇既然说出这种话来,不用想,已经有了以身殉教之心。

    只见范左使脸色一肃,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念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教主,我们陪你一起留下来!”韩右使与范左使一齐道。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赵玄与李志常就趴在房顶,也大体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赵玄直接从房顶飘然而下,推门走入厅内,抱拳道:“贫道太玄,不请自来,还望钟教主及范、韩二位光明使不要怪罪。”李志常紧随其后走进来。

    范左使、韩右使身形一动,已一左一右挡在钟无仇身前。范左使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韩右使道:“不知二位道长来此有何贵干?”神情之中尽是警惕。

    半跪在厅中的锐金旗弟子也蹭的一下站起,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赵玄张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道:“诸位不必紧张,贫道来此,只因为月前曾遇到一位女子,身携贵教的圣火令。故前来通报一声。”

    “道长有心了。”钟无仇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抱拳道:“因教中刚生变故,先前又不知道长前来,招呼不周,还望道长不要怪罪!”虽然极度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中气不足的声音,以及微微打晃的身子,已经将他的虚弱展露无遗。

    范左使、韩右使悄然伸出手,从后面将钟无仇扶住。

    赵玄似没有察觉般,笑道:“钟教主客气了,贫道冒然前来,只希望教主不要怪罪才是。”

    “岂敢,岂敢!道长忠肝义胆,侠义心肠,你我平生素未谋面,道长就能‘千里送消息’,此份恩情,明教上下必然铭记在心。”钟万仇说的好听,不过却话里有话。

    什么“忠肝义胆,素未谋面就‘千里送消息’”,说白了就是怀疑赵玄前来的目的。而“此份‘恩情’,铭记在心”,所指不仅是“恩情”。如果赵玄此次是来惹事,那他们必定也是会“铭记在心”的。

    这边赵玄自然也能听出这一层含义,微微一笑,道:“钟教主严重了,什么恩啊仇的,贫道乃出家之人,并不参与这些。此次前来,不过也是顺路,当不得钟教主谬赞。”

    钟无仇点了点头,似乎信了他这一番话,转头向厅中那名弟子道:“道长远来是客,还不吩咐下去,为道长准备酒食房间。”

    那弟子领命退下,钟无仇请赵玄两人入座,才对着李志常,问道:“不知这位道长名号?”

    李志常抱拳道:“全真教李志常,见过钟前辈、范前辈、韩前辈。”

    “志常大哥?”钟无仇等人还没有说话,忽然一声惊喜的呼声从门外传来。

    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翩翩青年从门外走进,拉着李志常的手兴奋道:“志常大哥怎么来光明顶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志常呆了呆,道:“钟铭兄弟?”

    “青铭,钟青铭。”青年略显赧然道:“之前闯荡江湖,没有用真名,还望志常大哥莫要怪罪。”

    “不怪,不怪。”李志常咧嘴笑了笑。

    “你们认识?”赵玄怪异的看着李志常。同一时间,钟无仇等人的视线也锁定在钟青铭身上,面色十分疑惑。

    李志常、钟青铭对视一眼,你一言我一语的分别给大家解释起来。

    原来当初赵玄“赶”李志常下山后,钟青铭也同时入江湖闯荡。

    明教在中原声名不显,在西域却有些名头。钟青铭不愿在西域仗父亲之势,就远入中原,这才偶然结识李志常。

    两人都是一时俊杰,年龄相仿,武功相当,关系自然也不错。虽然没有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但也是不错的朋友。

    后来明教圣火令遗失,钟无仇就将钟青铭召回明教。而李志常也北上金国京城,去寻找赵玄。然后一直到今天,两位好朋友才再次相见。



第一百零八章 寰宇之内无新朋

    众人听完两人讲述一时间都诧异无比,没想到还有这么档子事。

    赵玄愣了一会儿,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也好说了。”转向钟无仇道:“实不相瞒,贫道此次来其实是想以圣火令的消息换贵派的乾坤大挪移……”

    “痴心妄想!”赵玄还没有说完,就拜范左使的一声大喝打断。

    钟万仇匆忙道:“范贤弟,切莫鲁莽,听道长把话说完。”然后示意赵玄接着说。

    范左使闷声道:“哼!听就听,反正不能把乾坤大挪移给他!”

    “范左使果然直爽。”赵玄笑笑,继续道:“原本我确实是那种想法,不过今日一来,见钟教主身受重伤,又似乎有什么叛变,导致贵教实力大损。贫道不想趁火打劫,也就有些犹豫不定。如今既然志常又与贵公子相识,贫道作为长辈,自然不能搅了小辈的交情,也就彻底打消了那个心思。”

    “道长高风亮节,韩某佩服。”韩右使抱拳道。

    范左使却站起来行了一礼,大声道:“之前误会道长,是我不对,现在给你赔礼了!”

    恰时那名锐金旗弟子已经回来,带着下人们,送来了酒菜。那范左使性子耿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口头道歉犹觉得不够,顺手抄起一坛酒,拉着赵玄连连敬酒赔罪。

    相比于范左使的直来直去,韩右使的性子就有些多疑。坐在钟无仇身侧,看着赵玄,心中若有所思,琢磨着他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而一旁钟无仇则比他想的更深一层:赵玄说不想趁火打劫,分明表示明教全盛时期他也有把握夺取乾坤大挪移。是真的实力高强?还是在胡吹大气?

    就在钟无仇思索之时,钟青铭斟满了一杯酒,来到赵玄面前。满脸敬仰道:“前辈就是太玄真人?晚辈听志常提起过您。武林传言,说您就是西门吹雪,晚辈初时不信,但今日得见真人面貌,立知江湖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晚辈心中仰慕,在此敬您一杯。”

    “什么?”

    “西门吹雪!”

    赵玄的身份被揭露之时,明教圣火令已经丢失,整个明教全力追查圣火令,对中原武林不再关注,但对于之前就以扬名的剑神西门吹雪还是知道的。

    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

    钟无仇知道自己儿子绝非信口开河之辈,而且又是眼下这种情况,他既然说了,就必定有几分把握。一时间脸色有些异样。

    如果赵玄真的是西门吹雪,那以西门吹雪的战绩,赵玄刚刚的话似乎并不是胡吹大气。

    钟青铭似乎没听到父亲等人惊疑的呼声般,依然站在赵玄身前,恭维道:“爹爹他们当时调查圣火令的事,不知道,我却因为志常大哥,对中原武林一直有关注。听说您当日在中都北京,杀得完颜洪烈丢盔卸甲。对方有高手五人,精兵百十人,都不是您一合之敌。甚至侯通海、沙通天两位武林名宿连出招都不敢,认出您的身份,就立即逃跑。从此以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赵玄笑眯眯的听着对方的夸赞,只不过他的笑容,却越来越玩味。

    他可以肯定,这钟青铭绝没有表现的这么老实。现如今看似实在恭维自己,夸赞自己,但这些话却对不仅仅是给自己听的,最主要的,怕还是给钟无仇等人听的!

    为什么?告诉他们这人是个狠角色,不要轻举妄动呗!

    “好了青铭,道长修真养性,怡情喜静,你乱糟糟的围在一旁像什么样子!”也不知钟无仇是听够了,还是发现赵玄发现了,赶忙喝止儿子道。

    钟青铭倒也听话,立即闭口不言,告罪一声,转而向李志常亲近去了。

    钟无仇举起酒杯,遥敬道:“小儿无礼,叨扰道长,还望道长莫要怪罪。钟某代小儿赔罪,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韩右使欲要阻拦,可却也已来不及了。只见钟无仇喝酒之后,面色瞬间浮现出病态的潮红,低下头连连咳嗽。

    赵玄道:“钟教主有伤在身,万不可再次饮酒。”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让李志常递过去道:“这是贫道厚颜从黄药师那里讨来的九花玉露丸,对治疗内伤有奇效,如今就赠与钟教主,或可压制一下伤势。”

    “黄药师可是东邪前辈?”钟无仇面色肃然道:“我虽然少履中原,但中原五绝之名我也早有耳闻,钦佩的紧。传说黄药师精通药理,九花玉露丸更是疗伤圣药,道长能够慷慨解囊,在下感激不尽!”说完竟也不怕赵玄给的是毒药,接过瓷瓶,倒出一粒,仰头就吃下肚中。

    这一次韩右使没有再阻拦,因为他知道,钟无仇这是以身试险,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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