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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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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刀所向,空空荡荡,没有一物,可华严神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五僧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或掌或拳,或指或抓,齐齐袭向孟奇身体。
  刀光飘渺,仿佛发自心底,生老病死苦,爱别离,怨憎会!
  受一刀“破戒之意”,轮回苦海!
  此生无悔?人生种种,岂能无悔!
  你要度化世人,那我便藉此混入佛门,穿你的袈裟,曲你的佛经,坏你的名声,破你的戒律,诱众僧堕落,毁无量佛法!
  虚幻佛陀脸含慈悲,望着如魔刀光,忽而眼角垂泪,光芒溃散。
  心造之物,自然最怕以心印心!
  气流翻腾,清净不复,龙象虎豹鹏五僧浑然一体的感觉顿时波澜起伏,时好时坏,真气再难有体内流淌般的挥洒如意,攻向孟奇的掌指拳爪为之一缓。
  抓住机会,孟奇半空转折,避开攻击,长刀虚斩八次,以刚猛霸道之势劈向龙大师。
  龙大师脸色凝重,五指再抓,劲力滋滋作响,半是牵引,半是消解,迎向这霸道一刀,等待援助。
  只要度过眼前难关,便能再次联手。
  指劲打中“天之伤”,忽然感觉它毫无力量,虚如苍天,吸纳真气。
  孟奇脸泛淡金,强行借力,猛地疾退,脱出了虎豹鹏三僧的合击,转身一刀,直劈象大师。
  这一刀,他真气攀升至巅峰,还借了龙大师之力,沉重如山,气流坍塌,爆发雷鸣,刀前似有漩涡,引得象大师身不由己往前一步。
  象大师避无可避,只能出掌相迎,手如琉璃,劲力雄厚,精纯无比。
  砰!
  手掌避开锋芒,与刀相击,象大师只觉刀势沉重,力大难当,对面之人如龙似象!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被劈飞了出去,没了联手,他的力量又怎能比得上身具八九的孟奇,而且还有龙大师一半之力!
  喀嚓,象大师撞中了一颗枯树,树折人倒,一时难以爬起。
  孟奇再次借力变向,躲开攻击,长刀快若闪电,直扑豹大师。
  这一刀纯以快胜,豹大师躲避不及,只能双掌一夹,试图夹住刀身。
  “天之伤”被夹住,豹大师只觉刀上毫无力气,纯粹只是快!
  他目光凝固,看到孟奇左手伸出,五指连弹,虚无指风打中了自己的身体,封住了穴道。
  “七绝手的‘青冥步虚指’……”他缓缓倒下,心中有所明悟。
  孟奇如今是一理通百理明,有八九玄功为基础,具备功法的情况下,模拟开窍招式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瞬间,两人倒下,龙虎鹏三位僧人毫无办法,一直从不同角度追着孟奇攻击,却始终差了半点。
  就在这时,孟奇舌绽春雷:
  “开!”
  声音滚滚,如雷镇耳,龙虎鹏三僧没了联手,顿时微愣。
  长刀斩出,势重难挡,龙大师尚未回神,就被孟奇一刀劈飞,若非刻意变成了刀背,他怕是已然往生极乐!
  孟奇越战气势越盛,再次暴喝一声:
  “给我败!”
  虚斩八下,长刀刚猛,以天地变小之势斩向虎鹏两人,竟然要以一敌二!
  两僧四掌齐出,劲力纵横,以强碰强。
  砰!
  两僧只觉刀重如山,压垮了劲力,压得自身双臂颤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孟奇气势攀升至了巅峰,而两僧心灵被夺,实力发挥不足七八,联手之下还是被他以强破强!
  两僧后退之中,孟奇略一调息,仗着不死印法回气之能,赶了上去,连发两刀,将他们劈坐在地。
  “一共几招?”孟奇收刀归鞘,微笑询问江芷微。
  江芷微笑吟吟道:“十七招。”
  孟奇转头看向赵谦等人,哈哈笑道:“太子殿下,二十招不败?十七招足矣!”


第0409章 虎踞龙盘
  那名宦官的脸色阴得要滴水,若非对方的背景同样不可小视,怕是想亲自下场。
  赵谦神情微变,旋即朗笑:“却是孤走了眼,错判了苏少侠的实力,海水不可斗量啊。”
  他态度诚恳,言辞谦逊,不见被孟奇当面嘲笑的恼羞成怒。
  倒真有几分修佛的心性……孟奇略微一愣,收起得瑟情绪,微笑道:“太子殿下,缘来而聚,缘去则散,既然已经比试过,还恕我等告辞。”
  赵谦含笑点头,没有失败的挫折:“请便。”
  孟奇毫不犹豫,与江芷微联袂过亭,继续登临,赵谦果乃信人,未曾派人阻拦。
  行了一阵,孟奇回首望去,只见半山亭内,赵谦依然负手而立,眺望云起之处,不知为何看得那么出神。
  “梁王为何要将心中志向坦然相告?不怕惹来无穷麻烦吗?”孟奇微微皱眉,下意识出声询问。
  信佛也好,崇道也罢,只要不出格,对太子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联络佛门各派,想要建立一个地上佛国,荡灭不平,渡尽世人,那就等同自绝于其他门派和大部分世家,若暴露出去,敌多友少,想要继承大宝,几乎没有可能。
  即使心怀此志,也该低调谨慎,不流露真实目的,拉一派打一派,等到大势已成,再气吞万里如虎。
  刚才赵谦所言,本该是秘密中的秘密,可他坦然说出,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两人外泄。
  江芷微沉吟道:“也许早就被人戳破了这个秘密,弄得神都人尽皆知,否则他好好地跑郢城来做什么……”
  “亦可能有恃无恐……”孟奇随口说道。
  两人没就这个问题纠缠,反正皇室内部的争斗,以自己等的实力,最好还是不要掺合进去,有多远避多远。
  继续登高,抵达卧心观,但孟奇和江芷微没有停步,依然往上,打算到了山顶,眺望郢城一番,再下山于卧心观叨扰一顿。
  烟雨山并不算高,比起穷山峻岭处处的桓州,只能算较高的山丘,但风景秀美,即使冬日,亦非满山孤寂,绿色点缀着枯黄,浅溪缓缓流淌,到了峰顶,遥望下方,郢城如画卷展开,三纵四横,水道密布,帆影化点,石桥如线,山脉蔓延成龙,越湖幽深似瞳。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布局,孟奇心中忽地冒出四个字:“虎踞龙盘”。
  江芷微仿佛也有这样的感受,轻吐了口气:“不愧是昔年帝王所在?”
  “帝王所在?”孟奇表情茫然地看向江芷微。
  江芷微噗嗤一笑:“你难道不知郢城是前朝故都?”
  “啊……”孟奇老脸微红,很想表示自己本世界历史不及格。
  他都是需要的时候才翻找和询问相关历史,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对上古的了解都胜过前几朝。
  江芷微知道孟奇在少林没待多久,顶多把梵文学会,还没到粗略了解历史的时候,满含笑意道:“人族自江东而兴,昔日人皇铸剑的龙台便在江东,为承此气运,好几代皇朝都将国都定在江东。”
  “前朝国号为‘康’,定鼎郢城,曾经连出几代法身,压得江东王氏都韬光养晦,但天道轮回,有运胜便有势衰,到了末年,韩氏两代皇帝皆倒行逆施,激恶了大部分世家,烽烟遍地。”
  “当时神都赵氏底蕴深厚,强手众多,几经暗流汹涌,终于有人证得法身,从世家里脱颖而出,成为伐康盟主,后来,他们不愿离开故地,定鼎神都,废掉了郢城大部分布置。”
  “原来如此……”孟奇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望郢城,便感觉到了几分厚重沧桑。
  观完景色刚好午后,两人下了峰顶,往清幽僻静处的卧心观而去。
  这座道观不算大,前后不过三进,门口道士懒洋洋地靠墙晒着太阳,对孟奇和江芷微的靠近不闻不问,目送他们走入道观。
  “这帮道士真个懒散。”一路行来,由于冬日暖阳的照耀,道观内外碰到的人,或坐或卧,皆在偷懒,有的甚至呼呼大睡,孟奇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连个知客都没有!
  忽然,琴音高旷,从侧院传来,如高山流水,清澈荡心。
  孟奇觉得耳熟,但肯定不是小吃货,她不可能大失水准……
  他和江芷微对视一眼,或许是被懒散的道士们传染,有了悠闲探究之心,转而走向侧院,透过半开的院门,看到了一位白衣公子。
  他秀美如女子,纤尘不染,端坐石凳,双手抚琴,雅然之意毕露,背后侍立着一名丫环,看到孟奇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警告他,不要再惹得公子咳嗽!
  此人正是“算尽苍生”王大公子。
  琴音袅袅,王思远停下双手,轻咳了一声,比之上次,身体好像没那么虚弱了,但举手投足之间的天人合一感消失无踪,静静坐在那里,仿佛被天地遗忘。
  遁去的一!
  “传闻王大公子还有两日才能抵达,想不到早就入住了卧心观,行事果不在他人意料之中。”孟奇浑身没半根雅骨,大马金刀坐到了王思远对面,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客人。
  江芷微笑吟吟摇头,但也跟着坐下。
  王思远笑容浅淡:“居于卧心观,静静俯视郢城暗流汹涌,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答非所问。
  “暗流从何而来?”孟奇就当对面是瞎子算卦,随口问道。
  老实说,遇到这种仿佛什么事情都在自身掌握之中的人,孟奇就很想揍他们一顿。
  “你们不是遇到了?”王思远打着机锋。
  江芷微没有与他云山雾绕地说话,直截了当道:“赵谦、赵毅皆来郢城,绝非单纯为了招揽人手,观兴云之宴。”
  “但他们得装出礼贤下士、招揽人手的样子,苏孟你的身份背景,别人或许不清楚,神都权贵若是有心,不难知道,所以得做出一番姿态,既拉拢苏家,也示好玄悲。”王思远似笑非笑看着孟奇。
  苏家?江芷微倒是初次知晓孟奇的身世,不过她也只是略微惊讶,很快平静,自己和小和尚的朋友关系与其他无关。
  “那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孟奇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过他未曾想过自己的身世能瞒得住王思远等人,毕竟师父目标太大,被人熟知,而苏家之事,对世家来说,肯定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没接话茬,看能不能从王大神棍嘴里问出更多消息。
  咳咳,王思远轻了轻喉咙,好笑道:“我若清楚,又何必静静旁观?”
  “他们所图之事,无外乎争权斗利,觊觎皇位,循着这条线索想一想,算一算,结合郢城几百年来的传闻,还是能找到方向的,呼,石磨豆花的味道,两位可要一起用午膳?”
  他这一刻不是一个人,继承了所有赛半仙的特点,说得含糊不清,勾起人好奇心,又不继续说下去!
  孟奇和江芷微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什么郢城传闻。
  喝过铁花茶,吃过卧心观自磨豆花,王思远咳嗽加重,丫环板着脸端茶送客。
  “郢城传闻……米家肯定清楚,天色尚早,不若我们去米家找王兄?”下了山,孟奇对江芷微道。
  江芷微摇了摇头,传音入密道:“晚些时候,负责江东的师伯可能到来,我得回剑阁等着。”
  孟奇心中一喜,又有强援到来,颔首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去米家一趟。”
  过了天秀河,两人分头行事,孟奇刚到米家门口,就看到米子敬、白文远以及王载联袂出来。
  王载略带苦色,神情僵硬,有些不太甘愿,而米子敬和白文远喜上眉梢,欲欲跃试。
  “几位兄台往何处去?”见此情状,孟奇好笑发问。
  米子敬不复精细沉稳的样子,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而非传音入密:“绣月阁。”
  “绣月阁?”孟奇一脸的茫然。
  “哈哈,想不到‘狂刀’苏孟还是青涩男儿,连绣月阁都不知道。”白文远粗犷的脸上满是暧昧的笑容。
  我去,妓馆啊……孟奇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一看他们的表情,顿时心领神会。
  米子敬嘿嘿笑道:“多亏王载兄持身极正,有他陪着,家父才首肯我们前去,苏公子,一起吗?绣月阁可是天秀河上最顶尖的所在,姑娘们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包你看上一眼就色授魂与。”
  绝色我又不是没见过?孟奇暗自鄙夷,虽然对青楼妓馆颇为排斥,但想到要问郢城传闻,于是点头答应,准备虚应故事一番,窑子里的女人,谁看得上眼?
  “唉,苏贤弟,愚兄实在却不过情面,若传扬出去,颜面扫地。”王载传音入密,唉声叹气。
  “入花丛而不染,亦是美谈。”孟奇安慰道。
  米子敬和白文远兴致高昂,步伐极快,很快就到了天秀河,登上“绣月阁”所在楼船。
  见米氏和白家公子驾临,老鸨笑得满脸细纹绽放,像是一朵菊花:“哎哟,两位公子真是少来,快,把念风念雪她们四姐妹叫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就引着孟奇等人入了楼船第三层的雅间。
  “两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老鸨见孟奇和王载亦是气质不凡,出口询问。
  王载顿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留下名字在这种地方简直让他羞恼。
  米子敬哈哈大笑,挥了挥袖袍,帮王载解围:“快叫姑娘来,问那么多做什么!”
  米公子发话,老鸨不敢再问,赶紧出去催促姑娘。
  “绣月阁最出名的花魁乃是念雪,虽然姿容算不得顶尖,但秀气温文,知书达理,擅琴擅画,像是出色的世家小姐,等闲之辈,根本不入她的法眼。”美人未及,白文远就是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
  身处青楼,孟奇亦是浑身不自在,但看到王载比自己更不自在,他顿时就感觉幸灾乐祸,忘记了尴尬。
  闲聊几句,孟奇还未来得及相问,四位粉头就联袂而至,有清丽如画者,有娇艳大方者,有秀气斯文者,也有柳眉凤眼者。
  米子敬笑道:“若我们来挑,容易抢夺,坏了友情,还请四位姑娘各自选择吧。”
  话音刚落,就见秀气温婉的念雪走了出来,直直到了孟奇身侧:“还请公子怜惜。”
  “哟,真是姐儿爱俏!”白文远对孟奇挤眉弄眼,因着一起上青楼,大家关系好像亲近了不少。
  孟奇颇为沾沾自喜,这是正常的骄傲,看着念雪坐下,低笑一声:“不知念雪姑娘为何挑我?”
  念雪笑而不语,靠了过来,孟奇身体一绷,预防被她暗算。
  等靠近孟奇耳朵,念雪声音低细婉转:
  “爹!”
  ……孟奇表情呆滞,不知今夕是何年。
  念雪低笑道:“适才有位姑娘让小女子这么叫的,然后把她问的话原原本本转告公子。”
  该死的顾小桑!还好我没起色心,要不然被这么一叫,说不得会留下终身隐疾!


第0410章 前朝旧事多
  孟奇暗骂着顾小桑,忽然感觉几道视线投向了自己,抬头望去,只见米子敬和白文远皆是目露惊讶,旋即泛起猥琐的笑容,举了举杯,先干为敬,一副原来“狂刀”苏孟好这一口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似英武阳刚,堂堂正正,实际道貌岸然,玩得比自己两人都邪恶。
  白文远放下酒杯,拱了拱手,示意敬佩。
  王载满脸惊讶,似乎重新认识了孟奇,有点羞与为伍的嫌弃。
  他们最差也有七窍,耳聪目明,纵使念雪刻意靠近孟奇耳朵,声音低细,雅间则丝竹之声不断,也瞒不过他们!
  嗡……孟奇的脑袋像被巨锤敲击了一下,轰隆作响:
  我的名声……我的名声!
  如果现在顾小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觉得会想也不想,给她一刀“天打五雷轰”!
  “念雪姑娘不愧是花魁,精通各种手段,这一上来就让苏某大开眼界啊。”孟奇干笑两声,竭力做着解释,装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米子敬笑眯眯道:“念雪姑娘虽然多是卖艺不卖身,但出自红尘,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对每位客人的想法爱好自然把握极准,确实不愧是花魁。”
  他看似认同孟奇的解释,顺着他的话娓娓道来,但细细一品,还是在说,这就是你的爱好,别人只是迎合你罢了。
  “老实说,或许我得年长之后,方能品味这种趣味,想不到苏兄你心境如此成熟。”白文远粗犷似野人的脸上满是敬佩,已改口称呼苏兄了。
  为何我眼里总是常含泪水,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残酷,误会得不到解释……孟奇内心悲愤,但表面还是颇为镇定,丢人不丢阵!
  “念雪姑娘或许只是开个玩笑,苏贤弟并未说什么。”王载回想刚才,苏孟只是问了一句为何挑他,并未有其他暗示,感觉误会了他,出言帮腔。
  孟奇当即眼神灼热地看向他,王载兄,你真是太好人啊!朋友易得,知己难求!
  王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身边已然走来念风,顿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像身处青楼,倒似值守政事堂。
  剩下的念花念月各自挑了米子敬和白文远,堂内很快言笑起伏。
  见此情状,孟奇传音入密,询问念雪:“之前那位姑娘问了你什么话?”
  念雪拿起酒壶,缓缓斟酒,状若闲谈般道:“这段时日,小女子遇到一个怪客。”
  “怪客?”孟奇配合问道。
  米子敬等人亦将目光投了过来,准备听听风花雪月之事。
  “他隔三差五来一次,只要小女子相陪。”念雪将酒杯送到孟奇嘴边。
  “哈哈,这不是很正常吗?若我能隔三差五来,也只要念雪姑娘相陪。”米子敬顺嘴说道。
  他旁边的念花顿时泫然欲泣:“米公子,你,你嫌弃奴家不如念雪吗?”
  “哪里,念雪姑娘抚琴挑兴,你侍酒亲近……”米子敬赶紧温言安慰佳人。
  念雪笑道:“说他奇怪,是他从不动手动脚,只是让小女子抚琴,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看似眼神灼热,却完全没有言语挑逗,身体亲近。”
  “这倒是怪人啊,美人当前,竟然只是喝酒听曲!”白文远愕然道。
  旁边的王载闻言身体一僵,再次往右侧躲了躲,与念风拉开距离,自顾自地喝酒。
  我也是这样的人……孟奇清楚顾小桑大费周折,不会只是为了借这样的人讽刺自己,因此呵呵笑道:“他容貌如何,说过什么?”
  “或许是个丑八怪,怕亵渎了美人,才不敢亲近。”白文远猜道。
  念雪抿嘴一笑:“还算整齐,四十左右,儒生打扮,阴冷森然,脸上长了几颗小小的肉瘤,每次喝到酒浓,总是看着小女子低呼小月,应是有伤心故事之人,那目光炙热的就像要将小女子活生生吃掉。”
  “我也想将你活生生‘吃’掉……”米子敬暧昧搭腔,到了这风花雪月的场合,他与平时是截然不同,很有几分放浪形骸的味道。
  小月……四十左右……儒生打扮……阴冷森然……肉瘤……这几个词在孟奇心中回荡,仿佛勾勒出了一道身影。
  他转头看向念雪,目光幽深,满含打量,她秀气斯文,温婉可人,虽是花魁,但若易地而处,恐会误认她为世家小姐或少夫人,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气质,自己曾经见过一人类同……
  阳夏左道魁首之一,花街的拥有者,“红酥手”萧月!
  她是神话成员老钟头的情人,最后被修炼天魔功的老钟头又爱又恨地吃了……
  那名儒生是老钟头?修炼能证天魔金身的神功的老钟头?从阮摇光手上逃脱的老钟头?
  原来顾小桑找到了“神话”的蛛丝马迹……
  念雪被孟奇打量得有些忐忑,低声道:“公子,小女子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只是在想怪人口中的小月应该和念雪姑娘你有几分相像。”孟奇收回目光,心里暗道,老钟头的“吃”,可不是床笫之间的“吃”,而是货真价实的吃,吞噬血肉精气,融为一体,还好他被顾小桑发现,行踪暴露,否则假以时日,你怕是难逃劫数。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白文远听到老钟头之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对小月应当是真爱,不知是何缘故分离。
  白文远外表粗犷,但年纪较小,有一颗容易被感动的心。
  “是啊,小女子也是这么想。”念雪示意丝竹之声停止,让龟公拿自己的琴进来。
  “不知那名怪人几日来一次,喜欢什么时辰?”孟奇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念雪想了想:“不太确定,长则七日,短则一两日,总是选午时无人之际。”
  老钟头来郢城这么久了?孟奇略微疑惑,神话要报复自己,肯定是听闻兴云之宴后才确定地点,顶多提前半个月到郢城,除非他们在这里正好有人手。
  “他最早一次是多久以前。”孟奇问道。
  念雪回想道:“应该是两个多月前。”
  两个多月前……连兴云之宴都还没消息,算算时日,差不多是老钟头从东阳别府逃走的那段,他直接逃到了郢城?孟奇不动声色道:“那他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就今日午时,公子你们来之前半个时辰刚走。”念雪老老实实回答。
  “苏孟,关心个男人算什么事?来,喝酒!”米子敬一反平日形象,豪迈劝酒。
  孟奇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举起酒杯,与他们畅饮。
  等到念雪弹完一曲,孟奇呵呵自嘲:“苏某今日游烟雨山方知郢城是前朝故都,真真孤陋寡闻。”
  他藉此引出话题。
  “哎,浮华总被岁月抛,郢城早不复几百年前的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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