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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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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皇阴沉着一张脸:“若是杨熠的孩子,那就更应该生下来了!”
  安太监一惊,心中想不明白,迟疑地看着齐皇:“皇上,您的意思是?”
  齐皇冷笑道:“他日杨熠若是敢杀回来,朕的手中有两个人质,岂不更好?到时候将苏舞伎和孩子推开城墙上诛杀,就如同挖了杨熠的心!”
  安太监恍然大悟,心中暗暗佩服:“皇上深谋远虑,真是圣明!”
  齐皇站起身来,向后宫走去:“既然敬王喜欢,就先养在敬王府中玩吧,不过是一个舞伎。只要在京城中,无论是舞伎还是孩子,都掌握在朕的手中,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第三百二十四章 隔着千山万水的 思念

  寒风呼啸肆虐,掀起一层层漫天的黄沙,尘土滚滚乱眯人眼。
  天空上,盘旋着一群群黑色的秃鹫,乌压压的给大地投下片片阴影,它们嗅到了尸体和腐烂的味道,发出悲怆而兴奋的鸣叫声。
  夕阳西下,斜射在大片大片的黄沙上,染着殷殷淡红的色晕。被埋沙中的断蓬枯草随风摆动,无力的像是断了头的身子。厮杀三天的那一场战争异常激烈,双方的兵马拼得你死我活,堪称的上是惊心动魄,噩梦萦绕。
  残余的战场上尸首遍野,血流成河。双方各自派出了收尸小队清理战场,将阵亡兵士的尸身拖回去。曾经一起奋战、一起训练、一起谈笑风生的朋友们如今变得毫无声息。收尸对的兵士默默流着眼睛,将不远处的断手断腿拼凑在一起,尽力留下完整的身体。
  黄沙铺天盖地的弥漫着,残破染血的高大城墙之上…颏…
  一名黑衣铠甲、身材挺拔的男子孤独地坐着。他双手中握着一个六孔黑陶埙,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着。冷风吹荡起他一头乌黑的长发,他绝美冷毅的脸颊上犹沾着几道血痕,愈加显得苍凉而动人心魄。
  幽深、悲凄、哀婉的埙声儿绵绵不绝,回荡漂浮在残垣断壁的战场上,使劫后余生的兵士们平添了几分愁绪,心中更加悲凄和感伤夥。
  杨熠闭着眼眸,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梁,黑羽般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仿若忘记了天地中的一切,只有手中握着的这一只陶埙。
  一个个古朴而厚重的音符从他的嘴唇下飘出来,飘向远方的半空中,伴着黄沙飞舞。其声悲而幽幽然,其心伤而沉沉兮。
  每一次大战过后,万物沉寂,风沙萧然。他都会吹奏上一曲《悲风》,为死去的将士们送行,为飘弥的灵魂颂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一曲奏罢!杨熠将黑陶埙放在一旁的墙头上,他抬头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黄沙缥缈,天地间都是淡淡蒙蒙的灰尘儿。
  他离开京城已经几个月了,风餐露宿到处流浪,聚集兵马到处厮杀,金戈铁马翻山越岭,攻城略地逐渐强大。再苦、再累,再难都可以熬得过去,最难忍的便是心中隐隐痛楚的牵挂之苦。
  那一日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切都已成为定局。胡老太监下跪请罪,愿意自尽谢罪。然,他如同饮下一杯浓浓的苦酒,他岂能真的为了一个女子,杀掉忠心耿耿的胡老。他们抛弃一切跟随着他这个亡国之君,他有什么资格责备他们?
  只不过,从那时之后,杨熠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容。他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凶悍,越来越沉默。有的时候整整一天也不会说上一句话。他上场杀敌毫不心软,刀光血影中拼命厮杀。他将所有的沉痛与屈辱都压在内心深处!
  紧接着是大齐国建朝,安国仲称帝霸占了天熙半壁江山,而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四处追杀,与京都城的内线都失去了联系,更加不能冒险回去救她。万幸的是,她的身边还有李沣年和昶蕞。李沣年虽然外表漫不经心,实际是个很妥帖之人,昶蕞身手不凡,武功高强。有他们在离兮身边,短期内应该无忧。
  然,世事难测,苏离兮在大齐国的眼皮子底下,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吗?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对不起,离兮,小九答应过你,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抛弃你。可是,朕没有做到。你的心里可会怨恨小九?
  “咳咳、咳咳……”杨熠低头轻咳着,似乎被风沙给呛到了。
  昶菁走过来,将一件黑色的披风搭在杨熠的肩头:“皇上,这城墙上头风沙大,您到下面殿堂中去休息吧!皇后娘娘(慕容君梧)亲手熬了猪肺汤,可以清除身上的灰尘。”
  自从上一次皇帝受伤,一直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后来的几场大战,皇帝为了鼓舞昶家军的势气,身先士卒,上阵厮杀,勇猛无比。虽然取得了一些战绩,得到了几个州郡,可是皇上身体一直都没有好好修养。他事事亲力亲为,熬夜策划战局殚精竭虑,依仗着自己年轻的身体苦苦熬着,收获了大片人心和几个小家族的支持。可皇上不珍惜自己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无妨!”杨熠目光悠远:“京都城那边儿有消息了吗?”
  昶菁神态黯然:“还是没有!大齐国封锁了几条重要的言路,我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皇上心中还在牵挂那个宫舞伎吗?她有什么好的?
  他默然无语,幽深的目光依旧遥望着远方!
  “报!……”随着一声高呵,昶十一跑上城楼,单膝抱拳跪下:“皇上,前方有紧急战报,有叛军入境!”
  原本阴沉的杨熠猛地站起来,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刚毅,他一甩披风向城楼的阶梯处大步走去:“立刻宣见各位将军,大殿议事。”
  ~~~※~~~※~~~※~~~※~~~※~~~
  初夏的傍晚,凌波苑里的美人蕉都绽放了……
  下午刚刚
  tang落了一场大雨,稀里哗啦的将院子里的绿色刷洗一番。美人蕉舒展着宽大而俊俏的叶子,叶片上沾着晶莹的水珠,一朵朵鲜艳的花朵似红莲映水,成串的花蕊像红色宝珠,连成一片片红得耀眼。
  吃过晚餐,苏离兮挺着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在庭院中缓缓地散步着。春天过的真快,转眼就夏天了,天气逐渐转热。
  她一身素雅的妆扮,穿一件蓝青色的宝石青缂丝衣衫,发髻绾着干净利落的圆髻,只斜戴着一支掐金丝嵌翠玉的转珠钗。方太医交代过她,不能天天待着屋子里,要适当的出来散散步,将来生孩子也容易些。
  于是,每天早晚的两次散步便成了惯例。自从几个月前安华公主来大闹一次之后,她这段时间过的十分太平安逸,大概是安水屹特别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到她。或许,是怕人看到她长得太快的肚子。
  京都城中早就流传出敬王爷金窝藏娇的故事。话说敬王爷一直不肯正式娶亲立妃,却收留了前朝皇帝的宠妾,号称天熙第一宫舞伎的苏离兮,还迅速怀上了王爷的孩子。众人在惊叹议论几个月之后,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而后,开始有京城各府的贵夫人,带着各种各样的贵重礼品,前来敬王府拜访这位如夫人。毕竟,敬王可是当朝炙手可热的权势王爷。谁不想借此机会来巴结一下?然,她们都被丫鬟们客客气气的挡在府门外!
  苏离兮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静静地站立在花架子下面。清风轻轻地吹拂着,她幽深的眼眸中溢着淡淡的忧伤,仿佛正在欣赏一朵朵美丽娇美的花朵。
  小九,你在哪里?是否平安无虞?你可知晓,我有多么的思念你?
  我们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最近孩子闹腾的十分厉害,常常用力踢我的肚子,他定然是一个调皮又贪玩的孩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她(他)的存在吧?当时匆忙分开的时候,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了生存,离兮只能寄居在敬王府中。将来,你会不会质疑这个孩子的来历?
  唉……小九他一定会生气的。以前,他听到安水屹的名字都会很生气。他那样多疑又爱吃醋的个性,若是知晓她住在敬王府里,定是要气恼的大喊大叫!
  丫敬王府的鬟们儿远远看着,她们只觉得这位新夫人十分沉默的模样。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真正的笑容,总是一副沉默不语的忧郁神情。就连敬王爷过来探望,她也是清清淡淡的态度,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奴婢们实在是想不通呀,敬王爷这般天资俊朗的人物,又一心对苏娘子尽心尽力的关爱着,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她一点点的回应呢?
  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段守礼相敬的距离,就连彼此的手都没有碰过!
  青梅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跟上前来言道:“夫人,院子里起风了,今天散步的时间差不多了,请您回去休息吧!”
  自从敬王爷当众许下诺言,等苏娘子生下孩子以后,就会迎娶她为敬王侧妃。府中的人们便尊称苏娘子为‘夫人’了。
  苏离兮缓缓地转身,轻微点点头:“嗯,那就回去吧!”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呀,她不过才站了一会儿,这天色就要变黑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幽幽琴音抚人心

  夜深了,一颗颗晶莹的星星在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动人的光芒。
  苏离兮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耳边听到凌波湖那一边传来‘呱呱呱’蛙鸣的声音,湖边的草丛中还有蚂蚱在窸窸窣窣叫唤着,外间的清风吹拂着茂密的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任何的一点声响在苏离兮的耳朵里都被清晰地放大了。她最近的睡眠十分糟糕,嗜睡的习惯突然都不见了。怀孕上了七个月,肚子越来越大了,左躺、右躺、平躺的姿势都不舒服,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就不能安静下来。
  她不叫青梅熏任何有助睡眠的安神香,怕对肚子里孩子有所伤害,前世看了好多的宫斗剧,女子们都是用熏香来害孕妇流-产。她对各种各样的香料很有忌讳,只用些极为清雅的味道。以前,为了她的这个癖好,杨熠曾经命令整个后宫的妃妾们都不能用浓香。
  夏天的天气变得很是燥热,四面的窗户不能开的太大,因为她怕风儿吹得头痛,卧室内的热气更多了,空气仿佛凝滞在一起不流通。
  青梅她们曾经搬来几个冰盆子,里面堆积着一个个晶莹的冰块儿,散发着丝丝的凉气。可是方太医知道以后教训了丫鬟们,叫她们赶紧将冰盆子都撤走,孕妇可不能贪图一时的凉爽,沾染上寒凉之气。寒气入体的后果会给将来留下后患,苏夫人以后还要为敬王爷生第二个孩子。本质体寒的女子不易受孕夥。
  方太医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对苏离兮怀孕的真实月份最为清楚,对外维护着她的名声,对内精心照顾着她,并且向大家证明这个孩子确实是敬王爷的,心中处处为安水屹打算着。
  所有这林林总总的缘由,只能叫苏离兮干干受热着。不大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细汗,她倚靠在长枕头上心情烦躁,手里拿起一旁的美人面团扇儿打着风。不仅仅是天热的原因,更是对未来的惶恐,生下孩子以后真的要嫁给安水屹吗?
  她心事重重,焦虑不安。这几个月安水屹对她关爱尊重着,处处体贴呵护着。可他眼眸中常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渴望和期待,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情意绵绵,总是叫她惶惶不安。
  她现在受敬王的庇护,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欠了人家一大堆的情意,她以后可如何偿还?难道,真要以身相许?不、不,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嫌隙,根本就回不去了。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明明困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双眸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忽然,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时而清晰、时而含蓄、时而响亮,时而模糊。幽雅的韵律,美妙的清音飘然回荡着,莫名叫人平静了很多,周围也不再燥热了。
  谁?谁在弹琴?……
  苏离兮缓缓坐起身来,向门边走去。她轻轻的推开门,顿时就看见了眼前的情景,她的呼吸霎那间屏住,恍惚隔世在幽深的迷失中,是安水屹!
  院子中花架子下面,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撒下,一袭烟罗白衣胜雪的男子端坐那里,素手纤扬,撩动琴弦!
  幽密的枝叶浸在淡淡的雾里,层层叠叠的绿意缓缓流动着,舞动的绿叶在夜风的吹拂下影影卓卓,安水屹那幽雅的身影风姿绝代、黑发如瀑……
  他轻抚着琴弦举手投足间是无尽的洒脱,荧荧的水光如烟般缭绕着他,那轻轻飞扬的衣衫随着手臂的弹拨,跃然舞动。
  苏离兮心境复杂,安水屹,你这是何必呢?他是不是听到了青梅的话,知晓她近些时日无法安眠,便想出了这个以琴音静抚人心的法子。
  他抬眸看向她,黑沉的双眸中闪过温暖如春的笑。苏离兮的心莫名一颤。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躲过如此温柔多情的笑?
  她忽然想起,他们在三生湖上第一次相见的情景。那时的安水屹亦是这般的美好,这般的飘逸,这般的圣洁。
  她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内疚,他对她越是好,她就越是难受,觉得对不住他,这份情无法偿还!
  苏离兮僵硬地转身,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动心。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不谐世事的少女,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净若白莲的男子了!
  房间的门,在安水屹的眼前轻轻合拢上,紧紧地关闭着……
  安水屹的眼眸中是淡淡的伤感,他的双手在琴弦上凝滞了那么一瞬间,又继续拨动琴弦,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琴声依旧悠扬,穿过枝叶,飞过窗棂,飘到她的床边!
  苏离兮静静地躺在床上,耳边听着那幽静如水的琴音,竟然真的进入了睡梦。
  而后的若干天内,安水屹每晚都会来弹奏古琴,帮助她睡眠。苏离兮枕着幽幽的琴声入睡,心情越来越安宁。她却再也没有开过门,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了!
  丫鬟们私下里议论着,说她心真是狠,不愧是天熙宫里出来的宫舞伎,听说整个后宫的妃妾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敬王爷都快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了,苏夫人仍然是熟视无睹的无情模样。
  这女人是一块儿寒冰做成的吗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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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炎热的阳光慢慢渗入房间,凌波苑中繁密茂盛的枝叶掩映着斑驳的光影,映在在细柔温黄的纱窗子上浅浅的,宛如淡如眉黛尾的条纹,温馨又静谧。
  窗下的小炕上,苏离兮正在穿针引线,新送来的这一批棉绸和丝线质量上乘,都是湖州出产的上品针线。她一手捻着一根绣花针,一手拿着一根红色的丝线,将细细的线头穿到小小的针眼里去。线头儿边上有些毛边儿,穿起来有些费力,穿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将线头在唇角儿舔了一下,细线毛边都粘在一起,这次就容易多了,一下子变穿到了针眼中去。果真是老办法管用,以前娘亲苏荷请给她缝补衣裳,穿不进针眼儿就是用了这样的方法。
  细细密密的针脚勾勒出一份暖暖的母爱,只有在这个时刻她的心情是极为轻松明朗的。
  丫鬟秋兰站在一旁,双手拿起一把芭蕉叶编的蒲扇轻轻摇着,为苏离兮扇动一些凉气。凉风顺着扇叶缓缓飘过来,一丝丝挠动她细碎的发丝。
  秋兰见苏离兮穿针如此费神,不由言道:“夫人,这些小衣裳的针线活计,不如叫我们这些人帮你做吧,您一个月才做出一件来,费神又费力,回头别再伤了眼睛!”孩子的衣裳,苏离兮都要自己做,一点都不许旁人帮忙。
  苏离兮摇摇头,淡然中带着一丝思索:“这是一份心意,孩子的衣裳,当然要娘亲儿自己来做!”
  缝制了一会,一根红丝线很快就用完了,苏离兮刚刚要穿针第二根丝线……
  青梅穿过外堂,走进里屋间,先行了礼:“夫人,午饭都准备好了,您是在这里用餐?还是挪步到外间的小厅堂间去?”
  苏离兮微微犹豫一下,青梅知道她的心事,又补充道:“王爷刚刚派人过来传信了,他在宫里用罢午饭再回来。”
  有的时候,安水屹会来凌波苑与她一起用餐,两个人相对坐着吃饭,她有意回避着不说话,气氛显得颇为尴尬。后来,苏离兮干脆就在屋子里自己吃,推脱说懒得走动。
  苏离兮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再把衣裳都收放进小竹筐里,才伸了个懒腰,坐的时间有些久了身子麻木:“到外间去吧!”
  青梅和秋兰走上前来搀扶着她,缓缓下了炕。
  小厅堂里摆放着一桌子的佳肴,都是苏离兮喜欢吃的菜肴,清淡而精致,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丫鬟们服侍着她净了手,便默默地侍立在两旁。
  三年宫廷中养优处尊的生活,将苏离兮培养的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浑然天成的气度,绝非一般宫舞伎可比。屋内除了偶尔发出碗碟的声音,其余静默如水。
  今天的胃口很是不错,她吃了一碗饭,再填了一碗汤,各式美味菜肴都品尝一番,才将手中的银箸放下。
  青梅递上玉碗盛放的漱口水,秋兰奉上雪白的手帕子。苏离兮收拾好一切,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搭在青梅的胳膊上,向卧室的门口走去。
  才刚走了两步,苏离兮忽然停止了步子?
  她面色一变,神态变得痛苦几分,捂住肚子弯腰:“哎呀,不对劲,我、我怎么好难受?……”

  ☆、第三百二十六章 救救我的孩子!

  苏离兮全身冰凉,额头儿迸沁着一滴滴冷汗,双腿哆嗦着已经站立不稳了,膝盖一歪软塌塌倒在青梅的身上:“好痛、好痛,浑身都痛……”
  屋内的几个丫头全都变了脸色,慌里慌张地围上前来,看到苏离兮的整张脸都变的有些发青发黑了,像是要大不好的模样。
  青梅汗水涔涔而下,急忙大叫道:“要出大事了!快、快去请方太医过来,快派人到宫里请咱们王爷回来。对了,先去前边院子里,将我们府中王医师和朱产婆请过来。颏”
  “是!”两个小丫鬟听令跑了出去。
  自从苏离兮怀孕的月份逐渐大了,安水屹便在敬王府中养了两个极有经验的医师和产婆。
  秋兰吓得哭了起来:“夫人?夫人,刚才还好好的吃饭,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离兮已经无法走路,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耳朵里出现嗡嗡的鸣叫声音,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她内心的恐惧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孩子、有人要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日夜担心着、千防万防着,还是保不住孩子了吗?是谁要害她?
  “不、不要……”苏离兮用尽最后的气力捂住自己的肚子,五官扭曲成一团,呼吸急促地呻吟着:“孩子,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快救……夥”
  “快来人呀,快将夫人抬到床上去!”青梅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众丫鬟齐心协力将苏离兮抬到了卧室的床铺上。
  青梅扑在床边,焦急地询问着:“夫人,您怎么样了?是哪里疼?”
  苏离兮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唾沫,视线模糊一片,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言道:“救、救孩子、救……”后面的话已然是说不出来了。
  青梅看苏离兮的模样实在是痛苦不堪,嘴唇发乌,脸色铁青,明显是中了毒的模样?她趴在床边哭着言道:“夫人您一定要撑住,已经派人去叫王爷了,方太医马上就要来了,您一定要撑住呀!”
  秋兰在一旁泣不成声:“青梅姐,夫人若是不好了,只怕我们这是侍奉的人都要死,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呀。”王爷将苏夫人当做心肝宝贝的呵护着,决计受不了这个打击。
  青梅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站立起来吩咐道:“立刻叫府兵封锁整个凌波苑,不许人出、更不许人进来。小厅堂餐桌上的一切菜肴、汤水、米饭都不许人碰,留着给太医查验。还有,速速派人去厨房,将所有的厨子和厨娘,以及打杂人手包括采购买菜的人全都锁起来,紧紧盯着他们的行动,谁也不许往外间传递消息!”
  青梅真不愧是敬王府中从小培养的一等大丫鬟,顷刻之间思考的面面俱到。
  “是,我这就去传话!”秋兰知道事不宜迟,急忙出去布置。若是去的晚了,让那下毒的人逃走了,王爷要拿她们出气!
  苏离兮在床铺上左右翻滚着,她浑身一阵阵儿抽搐,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肚子中的孩子变得沉甸甸的?一下一下踢着她的肚皮儿?莫不是要滑胎了?巨大的悲痛与恐惧交织着,鼓励着她这个娘亲儿坚强起来。
  她努力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伸出颤抖的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哗哗的落下:“宝宝、别怕,你别怕,娘亲儿会挺住,你也一定要挺住,我们都会没事的、都会平安的!”
  屋内的气氛一片儿凄然,丫鬟们见状纷纷难受,她们一个个转过身子去不忍相看。这位苏夫人真是坚强,明明已经痛疼难当,却苦苦支撑着安慰孩子。
  苏离兮深深地呼吸着,忍着浑身的疼痛不再大声叫喊,她怕吓到孩子了,双手不断抚摸肚子,像是要与孩子交流情感。
  院子里传来一阵儿脚步声儿,府中的王医师和朱产婆都赶过来了。
  青梅带着哭腔言道:“两位大人,快过来看看夫人吧!”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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