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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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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权力漩涡中央的人,有哪一个肯长久顾念亲情……
不多时,有殿外站立的司礼太监扯着嗓门,高高唤道:“安国公、觐见太后娘娘……”
太后回身敛裙,下巴傲居地抬起“宣!……”
太后的话音刚落,安国公身穿正统朝服,大步走入大殿!
他紧走几步,上前跪倒行礼:“老臣安国仲,叩见皇太后,祝皇太后福寿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太后掖着两手,垂眼打量跪在地上的人,逐渐恢复了平静的神态。
她和蔼悦色的温言道:“二哥来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亲兄妹不必拘礼!”
安太后向一旁使了个眼色儿,身边贴身侍奉的汪太监急忙上前搀扶起安国公,体贴地笑道:“国公爷儿请起,太后娘娘念叨您老半天了,这可不是盼来了?呵呵……”
皇太后赐座,安国公坐于下首。
待那安太后
tang与安国公坐定,宫女们毕恭毕敬地奉献上茶盏!
安太后轻挥一下衣袖,汪太监立刻会意,带领着殿中的十几个宫女和太监们,悄然无息的低头退下!
安太后指尖儿有意无意的笃笃点着桌案,哂笑言道:“哀家听闻,最近二哥与朝堂的中书令、御史大夫及几位宰执都走得很近?”
安国公不置可否……
安太后端起白玉莲花形的茶盏,轻轻嗅了一下,低垂眼眸幽幽说道:“据说,隋靖王和陈留王两个异姓王爷,与你书信来往甚密!”
安国公沉吟了半晌,笑道:“老臣为国事奔劳,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与众位臣工和王爷们商讨紧急事务,不拘什么时辰与方式。不过是些书信来往,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个太后妹子手段向来厉害,巾帼不让须眉。她手下养了不知多少暗探?
皇太后身处深宫却能随时把握朝堂动态。这刚刚通过几次信件,怎么就变成‘书信来往密切了’?
太后轻笑,放下手中茶盏,从衣襟间掏出一方丝帕,优雅地掩着嘴角轻拭着:
“二哥做事向来勤勉,为国事操劳也罢,为安氏一族谋划也罢。如今,皇上的年龄逐渐大了,二哥也该适当收敛些,少与那些氏族大家私下里来往。至于,那几个异姓王,根本无需牵扯……”
安国公不以为意,悠闲地端着茶饮了一口:“皇太后教训的极是,老臣日后定当多加注意!”
安太后一双妙目凝视着国公,似乎想将他看透:“哀家这些话想来是不太中听,但愿二哥真心听进去才好!”
安国公府耳倾听中……
太后正襟严坐,对安国公言道:“这天熙朝的天下,是我亲儿的天下!谁人都别想染指儿,有任何妄念者都该诛心!”
“…近来,二哥将安氏一族的旁支子弟,大量安插在京城各个都统营帐中,一个个细作甚至渗透到皇宫大内中。奸细都安排到皇上的床帏中去了,你就不怕皇上忌讳?我皇儿虽然贪玩胡闹,却不是一个傻子!”
安国公嘴角一抹讥讽之笑,语调幽幽地说道:“太后娘娘,还真的把那个宫舞伎生养的小子,当作自个的亲生儿子来看待?非我族类,当多加防备。将来,莫要养虎成患呀……”
闻言,皇太后猛然间脸色大变!
“啪!……”她玉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晃动,溢出几滴茶水来!
太后的脸色霎那间变得铁青一片,眼眸射出凌厉之光:“安国公慎言!当今皇上杨熠就是哀家的亲儿,谁人敢闲言碎语?”
“…哀家当年废弃乳母,亲自哺乳我皇儿长大,一身血脉早已融入我皇儿!今后,若是有半点儿谣言传出,别怪哀家心狠手辣,佛来斩佛,魔来斩魔!……”
安国公自知说错了,犯了太后最最不能触及的忌讳!
龙有逆鳞,这天大的秘密便是太后的逆鳞!
当即,安国公眼珠转了几转,撩袍跪下请罪:“太后娘娘息怒!老臣一时糊涂,口不择言,实在罪该万死!”
安太后并没有消气,怒火中烧……
她耽耽盯着国公,厉声质问道:“安国公如今年纪大了,脾气也是越来越见长,说话行事如此糊涂?”
“当年之事,所有知情人全部处死、不在人世。唯有留下你、我二人。如今若有一丁点儿谣言流传,必定是从二哥这里造谣生事,离间哀家和皇上的母子情深!……”
安国公再次叩头请罪,高声说道:“老臣万万不敢!当今皇上他…他就是皇太后娘娘您十月怀胎幸苦诞下的皇子……”
“…皇上乃是先帝的嫡子,此事天下人人皆知!谁敢多言,老臣必定第一个杀了他,为太后娘娘解气!……”
☆、第一百四十三章 深宫旧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深宫旧事
皇太后面色森然扭曲,咬牙道:“安国公真当哀家奈何不得你么?”
安国公抬头,神情万分诚恳的言道:“老臣时刻不敢忘记!”
“…老臣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是拜太后娘娘所赐。南郡安氏一族,也是仰仗太后娘娘的福德庇佑,才能长久不衰、傲立群雄。老臣与太后娘娘乃是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好……”安太后渐渐平息心中的怒火禊。
她的语调也平缓下来:“你知道便好,望二哥牢牢记在心里,深深刻在骨头里!皇上他,虽然贵为天子,身上也流着我们安家的血脉。倘若有星点流言传出,对安氏一族更加不利!”
南郡安氏毕竟是她背后坚实的后盾,是她手中最大的一颗棋子,不能逼迫的太紧了国!
安国公叩头:“老臣定当时刻铭刻于心!”
他心中暗骂:什么安氏的血脉,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只有太后她自欺欺人!
安太后闭上眼眸,平复着自个的呼吸……
稍时,太后微微抬手:“二哥请起,坐下说话吧!”
“谢皇太后赐座……”安国公暗暗松了一口气!
安国公起身再次坐下,调整一下心境,语调故作轻松:
“太后娘娘,您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您的亲哥哥。老臣说一句僭越的话,我这做亲娘舅的,必须殚精竭虑,日以继夜为亲外甥守护好这大好的江山呀!”
太后面色稍霁,抿唇勉强一笑:“但愿这是二哥的肺腑之言!二哥别怪哀家多几个心眼。可怜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守着这份杨氏祖宗的基业过日子,实属不易!”
“…哀家虽然出身于南郡安氏,却是嫁入了杨氏皇族。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杨氏皇族的江山若是有什么闪失,哀家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帝和列祖列宗?”
如今,天熙朝七大家族势力越来越强大,她一个妇道人家玩转儿后宫还行,对付这些巨门家族确实深感吃力!至于安氏家族,既要倚仗他们,同时还要防备着他们有反心……
安国公违心地说道:“太后不必过于忧心,咱们皇上是个顶聪明的!嗬嗬……”是个顶聪明胡闹的混蛋,到处惹是生非,毁掉了他的宝贝女儿!
安太后提起自己的儿子,面上顿时露出温情之笑:“二哥这话哀家喜欢听。”
“…皇上自小是个喜欢玩闹的,还好对哀家甚是依赖,一片孝心可嘉。昨日皇上撵走了宫女,亲自为哀家奉茶、倒水、梳妆,赶他半天才肯回自己宫里睡觉,还像是当年那个三岁的小孩童,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嗬嗬,哀家若是一日看不见我儿,心里就思念得慌……”
安国公心中暗诽:那个小皇上虽然胡闹,却惯会用花言巧语哄着老娘开心,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孝子!
曾记得皇上才五岁时,因当时还是皇贵妃的太后生病,就多日不肯吃饭睡觉,亲自在皇贵妃病榻前日/夜/陪伴,被宫中众人称赞颂扬……
安太后微微叹息一口,睨眼望向大殿外面,前殿的琉璃瓦殿顶上落满了银辉闪烁发光,她的神态有些恍惚……
她感叹言道:“如今,哀家老了,也没有什么心愿了,就盼着我们母子相敬相爱,平平顺顺,在这慈宣宫中安享晚年!其它几大家族可有什么异动?哥哥要多费心观察。”
安国公仿佛看透了安太后的心思,继续表白忠心:“南郡安氏是皇上的母族,是皇上最强硬的支持者。其他六大家族怎能与我族相比?…”
“…京都城各个都统营均有我们安氏的人,人心隔肚皮,老臣不得不防,若是京都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老臣立刻便能得知,才能守护圣上和太后的平安!”
安太后点头称是,口气中透漏出一股郑重之意:“哥哥所言极是!我也是南郡安氏的女儿,是与大哥、二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自是期盼着安氏一族能发扬传承。不过,凡事有度,万万不能犯了皇族的底线……”
安国公拱手言道:“老臣谨尊太后教诲,太后娘娘于我安氏之爱护,安氏子孙必当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太后觉得殿中的气氛有些严肃,准备打几张亲情牌。
她当即笑道:“最近哀家时常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疆土未稳,边界战火纷乱,前朝余孽横行。”
“…我们随着父亲的大军四处征战、极为幸苦。大哥、二哥对哀家爱护有嘉,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给妹妹。有一次敌兵夜袭,二哥抱着妹妹骑马极力保护,将妹妹守护在怀抱中,却用自己的后背给妹妹挡箭。”
安国公似乎也被感染了情绪:“我们做哥哥的,自然将亲妹妹当作心肝宝贝!三妹妹竟然还记得那一次,你那时不过六岁稚龄!”
“如何能忘记呢?……”
皇太后起身走到窗边:“哀家十三岁入宫
tang侍奉先帝,初时不过一个小小从四品昭仪,每日里侍奉皇后堂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受尽人的冷眼冷语……”
“…先帝宠爱宫舞伎出身的德云妃,冷落后宫众妃,从来不曾将哀家放在心上。哀家在后宫步履维艰,处处受人排挤。若不是哀家的身后,站着南郡安氏一族,只怕早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啦?”
“还记得,哀家不小心得罪了德云妃身边得宠的大宫女,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先帝下朝后,从哀家的身边路过,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儿,一味哄着德云妃开心,皇后堂姑也不敢求情!”
安国公回想当年,亦是感慨万分:“先皇后堂姑多年无子嗣,性格又懦弱,只能在宫中忍气吞声。我们安氏一族岂能作罢?三妹小小年纪,便为了南郡安氏的前途入宫侍驾,安氏又岂能于妹妹不顾?必将倾尽财力,助妹妹获得圣宠。”
安太后冷笑:“家族花费了万金之巨,才贿赂了先帝身边的大太监,趁那德云妃去皇家寺庙沐斋,巧妙安排哀家一/夜/受/幸!哀家做了皇太后,第一件事、便是处死那个贪财的狗太监!”
安国公言道:“妹妹福缘深厚,一举得到龙嗣,实乃我安氏之福!……”
他心中暗讽,可惜是个死胎!……
若不是父亲高瞻远瞩,做好几手准备,提前安排宫中禁卫营的夜行高手,放火烧宫,趁乱偷换了那宫舞伎出身的德云妃之子,哪有你今日之荣耀?……
安太后却是不知他心中所想,眉眼逐渐展开:“是啊,自从哀家诞下了健康的熠儿,苦尽甘来,继而进位为皇贵妃。”
“那妖妃德云诞下死胎,引来天火烧宫,连累烧了皇家的宗祠。她惹得天/怒人怨,连年旱灾,被众位言官弹劾为大凶之兆。先帝被百官逼宫,无奈赐她毒酒抛尸荒野。从此,哀家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安国公心道:妹妹这自我麻痹、自我欺骗的功夫愈加深厚了!
那大火烧宫,那百名言官弹劾、还有那所谓妖妃祸乱的谣言诽语,都是父亲和你二哥哥我,费尽心机帮你弄的……
皇太后却不知二哥心中所想,她继续说道:
“…皇儿他虽然顽皮些,却是个极为聪明的好孩子。先帝有九个皇子,皇后堂姑无子,安氏一族又竭尽全力帮着熠儿登基为帝,哀家才有了今日的尊位!……”
安国公言道:“皇太后福德深厚,凤仪之命,安氏不敢居功自大!不过,皇上明年二十岁了,就该大婚了,这皇后之位?”
安国公试探着问道:“…太后日前可是亲口答应过安氏,南郡安氏/日/后的安危荣宠,全系于此。皇后之位,绝不能旁落其它家族……”
“哼!……”安太后冷哼:“可恨你养了个好女儿!哀家原本指望她是个好的,看着二哥的情分上,才将那皇后之位提前许了她。”
“…谁知,她竟然不守妇道,居然急不可耐?乘皇上去你府中做客时,引/诱/我皇儿上/床?皇后岂能是一个破货儿,传扬出去让皇上的颜面往何处放?……”
安国公心中连连叫屈,若不是你那纨绔皇儿猴急,他的宝贝女儿岂能失/贞?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然,安国公却不能反驳,他这太后妹妹是有名护犊子没个样子,把个假儿子娇宠得无法无天,她那皇儿放个屁都是香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后位之争
第一百四十四章后位之争
当即,安国公言道:“皇太后见谅,庆瑶她…也是和皇上两情相悦,情之所至。还望太后念在其与皇上青梅竹马、情深意切,又是您的亲侄女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安太后回头,冷冰冰言道:“两情相悦?哼哼,若不是看在她是二哥的唯一嫡女,哀家又怎么会接她入宫?”
“哀家已经下了懿旨,封你女儿安庆瑶为贞妃,着贞洁守礼之意,望她进宫以后认真学习宫中规矩,好自为之!”
贞妃两个字,甚是讽刺,婚前失贞,也配叫贞妃会?
皇太后刚好可以将二哥的宝贝女儿捏在手里,方便行事!
若是安氏听话罢了,她自会善待自己的亲侄女。若是将来安氏有了不轨的心思,首当其冲受死的,便是这一位贞妃!…龟…
安国公甚是不甘心,唏嘘着老脸伤感言道:“唉,老臣生下这个孽障,多年来为她费尽了心血。若有再多几个女儿,也不必为她如此伤神。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是为儿女操劳一生!”
安太后闻言、深有同感:“二哥,只管放心!哀家也是看着庆瑶那孩子长大的。等她进宫以后,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女儿。将来,等她为皇上产下龙嗣有功,便再进了她的位分,给她一个皇贵妃!”
安国公继续悲切:“也怪老臣多嘴,提前告知了庆瑶,给她痴心妄想之念,这孩子一心盼着当皇后呢。如今落了空,还指不定如何伤心呢?”
安太后只当什么没有听到,眼眸瞥向殿外的层层石阶!
这皇宫中的万丈高台,岂是什么人都可以爬上来的?……
安国公依旧面带哀色:“庆瑶是安氏嫡女,自小娇宠。她那性子,屈居妃妾之位,只怕…唉……”
安太后冷笑:“怎么?哀家当年生了皇子以后,也不过是一个皇贵妃,直到先帝临终前才登上皇后之位!你女儿若是够争气,能长长久久拢住皇上的心,多生下几个皇子,自然是前途无量!”
安国公还待多言……
皇太后伸手,阻止他继续说话:“哥哥不必再说,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将一个失/贞之女从正乾门入皇宫,哀家如何和皇上交代?如何能让后宫众位妃妾心服口服?哀家期盼这个儿媳妇多年了,绝不会凑合……”
安国公思虑再三,说来说去,看来瑶儿是与后位无缘了!不过,皇后之位必须由南郡安氏之女坐上。
“好叫妹妹知晓,哥哥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这皇后的位置至关重要,岂能让其它家族的贵女得到?太后娘娘乃是安氏嫡女出生,难道忍心看着后位旁落?”
闻言,安太后陷入沉思:“难不成,二哥想推选一个安氏旁支之女入宫?这身份上?也太不般配了,我皇儿天纵英姿,潇洒倜傥,怎么能迎娶一个旁支庶女?不象话!”
安国公笑道:“太后娘娘怎么忘记了?咱们安氏不是还有一个安茉葭吗?那可是大哥的长房嫡女,身份极其荣贵,比起老臣的嫡女,那是有过之而不及……”
安太后神态颇为震惊,随后连连摇头道:“不行!大哥去世的早,哀家不能利用他的女儿!”
“这怎么是利用呢?”安国公言道:“这可是堂堂天熙朝皇后之位,是一国中最最尊容的位置,天下女子谁不想得到?让茉葭侄女登上后位,岂不是为了她好?”
安太后斜过眼睛来看他,神情极为不满:“大哥留下的这一双儿女,脾气秉性都随极了当年的大哥。”
“水屹侄儿一心研究学问,从不过问朝堂纷争。茉葭侄女性格清冷,只醉情于大好山水,小小年纪便游遍天下美景!哀家如何忍心将他们二人扯进这混乱不堪的朝堂?将茉葭一辈子锁在这深宫大内中?”
安国公反问:“难道他们不是南郡安氏的子孙?岂可为了一己之安,罔顾家族使命?”
“…他们自出生以来,便享尽安氏家族给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水屹侄子对家族中没有寸功,便直接继承了一等郡王的爵位。茉葭侄女一出生就册封为天熙郡主!比我的儿女们都要荣耀百倍!”
安太后低头,思绪颇乱中……
安国公继续言道:“想我家大郎安庆宗,十岁从军,奋战杀场,历尽生死劫难,至今不过是一个从三品归德大将军之职位。”
“…还有我家四郎安庆华,亦是十一岁从军,战场上被西戎军劫走九死一生逃回,伤得一目,落下终身残疾……”
言道此时,安国公不由老泪纵横:“老臣的亲生骨肉为国尽忠、赴汤蹈火,大哥的女儿就不能为了安氏家族,入宫做皇后、安享富贵?……”
安太后见他伤心,不由劝解道:“二哥一家上下爱国尽忠,皇上和哀家都铭记于心。咱们南郡安氏世代效忠杨氏皇族,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皇上将天熙朝军力十之五、六交付给安氏一族掌控,可谓信任之至!”
安国公拱手:“老臣,定不负皇恩
tang浩荡!……”
他心中暗道:安氏一族牺牲那么多儿女子孙,才换得如今的一门尊荣,若是妹妹的亲子?便也罢了!
岂可便宜德云妃那个舞伎的孽种稳坐江山,叫他如何甘心?假以时日,这天下必为安氏一族所拥有!
安太后,于大殿中渡步良久,心潮起伏不定,二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呀!
当年,她以十三岁的妙龄,嫁给年过五旬的先帝,那是她的堂姑父,心中不也纠结良久?
她入宫后五年未得先帝青睐,为了讨得老头的喜欢,获得一/夜/宠/幸,可谓是费尽心机。身为安氏贵女,又有什么办法?……
太后转身言道:“此事关系甚大,还需问问水屹侄儿的想法?”
“他是安氏长房长孙,亦是茉葭长兄。咱们虽有此心,却不能强人所难,如若将来茉葭含着怨气入宫,只怕得不偿失!明晚,哀家在宫中专为家人设宴,二哥和水屹都来赴宴吧!”
~~~※~~~※~~~※~~~※~~~※~~~
夜,慈宣宫!
皇太后在偏殿为母族安氏设家宴……
这一夜的月光很好,宫殿两旁的龙凤红凌雕花窗扇扇打开,月亮的清辉照进来,在大殿的青砖地上铺成一个个拱形的圆弧。
一盏接着一盏的金料丝花宫灯高高地悬挂在宫檐下,向这月华门的边上蜿蜒伸展,随着晚风轻轻摆动……
烛火透过密密匝匝的雕花廊窗,洒出满大殿的金碧辉煌,投映下殷红殷红的一长片儿,甚是喜庆好看。
宴席设在慈宣殿外的五层白玉石亭台之上,四周满地摆着姹紫嫣红的盆花。
案上插满金银七色剪花,琼酿玉液、各色花饼、金银茶食、玛瑙葡萄、蜜瓜桃李层层垒成山般,香气缭绕。
四个太监开道、四个太监随后,八个宫女提着宫灯在一旁引路。皇太后娘娘在两边的宫婢搀扶下,从甬道那一头儿翩翩而来……
太后身穿一件镂金丝朱红钮牡丹花纹蜀锦衣裙,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高雅。满头细密的青丝高高挽起,精心梳理成峨云心高髻,髻中压上一支九尾金凤展翅宝石花开簪,映衬着朱衣上的金丝纱领缘,尽显宫廷贵妇的美艳。
安国公带着两个儿子安庆邦、安庆业,侄子安水屹,以及安氏近支的几个子侄齐齐叩拜接驾:
“微臣等叩见皇太后,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眼波流转间俱是融融的亲情笑意:“今日乃是家宴,你们是哀家娘家的子侄,自家人不必多礼,赐座……”
众人谢恩叩拜后起身,在几个宫女的引领下,按着各自的官职品阶的大小,依次入座!
汪大太监一甩手中拂尘儿,对着玉石亭台之下呼道:“奏乐、舞起……”
不远处的水榭中央,宫廷乐师们拨动各类乐器,美丽的宫舞伎们翩然挥袖如云。
遥遥传来的琴瑟之音如同飘渺仙乐,令人心神陶醉……
皇太后位居殿堂主位坐下,盈盈笑道:“哀家好久都不曾与家人这般团聚了。今日设宴以聚天伦,哀家心中甚喜之。稍待,皇上也会过来坐坐,说是要与众位表兄、表弟们叙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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