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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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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因为想要阻止韩敬已,绿染为了保护她不受韩敬已伤害,嬷嬷不小心听见王爷与韩敬已的对话,总之全部都死了,可惜他们不知道,宫女出生的嬷嬷竟然识字,把一切告诉她。
  她无法手刃韩敬已,但可以死的稍微干净点,死的让他措手不及,疲于如何掩饰一个王妃为何不明不白的自戕,就让那些助纣为虐弃她于不顾的人统统陪葬吧。
  刘玉洁睁大眼睛,望着窗外阜南道的天空。
  终于察觉不对劲,韩敬已扑上前扒开她攥紧衣襟的小手,里面竟别着一枚寒光森森的小金剪,早已深深地没入她柔软的心口肌肤,随着她的战栗,小溪般红色的液体越冒越多,浸透了单薄的纱衣。
  “刘玉洁,刘玉洁!”韩敬已沙哑地喊道。
  她星光点点的黑眸渐渐失去了颜色,死气沉沉的灰,凝视着盛世长安的方向。
  “还在想家?”韩敬已吻了吻她冰凉的唇,“长安有什么好?尔虞我诈,纸醉金迷,每张脸都戴着面具,也只有樱花比这里的茂盛。” 
  ¤¤¤
  樱花如雨,盛世欢歌的长安。
  刘玉洁自噩梦中惊醒,撩开竹帘,马车外天色昏沉,车轮般的红日在天际燃烧万里。
  三天前,她也是这样醒来。
  尖锐的剪刀,胸/口的刺痛,红色的血还有韩敬已苍白的脸,无一不在提醒她饱受欺/凌的一生。她尖叫着睁开眼,却看见完好如初的自己。
  嬷嬷,绿衣,绿染皆在,每个人都笑嘻嘻的。她脑子钝钝地,暗忖自己来到地府,那么爹和娘呢,还有九安在哪儿?
  嬷嬷端来一碗药喂她喝,“洁娘,好些了没?”私底下嬷嬷比奶娘还亲,都唤她洁娘。
  她要见爹娘,嬷嬷说不急,最多五六天便到长安。
  那九安呢,我要见九安!嬷嬷满脸诧异,“你何时认识九安?”
  刘玉洁目光凝滞。
  大家都以为她烧糊涂,她无从解释,只好默认。
  难道那活生生又历历在目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她不信,却又希望是梦。她擦了擦额角的汗,下床来到梳妆台前。那里摆放一面一尺多长的西洋镜。
  光滑的镜面倒映着矮矮胖胖的女孩,两道天生的好眉斜飞入鬓,眼瞳似光,唇角上翘,这正是十三岁的她。
  终于想起,十四岁的她在丰水住了一段时间,下河摘香蒲掏虾窝被毒虫咬伤,起了一身红疙瘩,刚消没几天又发烧,祖母急的消瘦一大圈。
  继母闻讯,唯恐阿爹责怪,匆忙派人去丰水接她回长安。阿爹爱女如狂,早就看不惯她像个乡下丫头似的乱跑,又恐她晒黑,便应下此事。
  如今,她乘坐的便是从丰水赶往长安的刘府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ps:重生的不止女主一人,还有人渣韩敬已,请看文的读者注意了,他是人渣。
三观党勿喷,女主的归宿绝对符合三观,男主将用爱来温暖伤痕累累的女主,让她忘记前尘旧事。
为了符合规定,女主重生后出场的年龄由十三岁改为十四岁。亲们如若发现后文有未漏修改的地方请帮忙指正,作者君送红包哦~

☆、003遇洁

  刘玉洁双手微微颤抖,倘若重活一回,后天应该遇到高禄公主,因饭菜不合口味,摔死驿丞,性烈如火的驿丞发妻投井殉夫。
  后天很快降临,果然遇到高禄公主,刘玉洁面色微白,她不敢得罪盛宠无限的高禄,只能派人去拦投井的驿丞发妻,下人回来禀告,驿丞还有口气,但伤势过重。人各有命,她管不了那么多,便差人趁夜送去一瓶金疮药,是死是活全凭造化。
  翌日启程,院里伫立个人影,却是驿丞发妻,对刘玉洁马车离去的方向重重嗑下三个响头。
  马车里的刘玉洁并不知还有这段插曲,她握着嬷嬷的手浅眠,众人还以为病气刚过,小姐身体虚弱才这样不爱说话。
  日落时分下榻距离长安城约莫数百里的渭河弯,此处傍水而建,烟柳画桥,堤沙涛卷霜雪,景致美不胜收。
  驿站门口的大榕树被雷电劈焦,缠了几圈布条木片,与记忆中一模一样,驿丞长胁肩谄笑迎上前,他是刘府小四房出了五服的的亲戚,为人圆滑又会来事,私下里还腆着脸喊她表姑奶奶。
  刘玉洁嘴角一牵,绿衣会意,掏出一角银子,“大人的心意小姐领了,拿去喝茶吧。”
  驿丞长千恩万谢而去。
  林嬷嬷感慨道,“明日一早出发,申时之前便能回府。”众人高兴,殷殷切切契阔。
  只有刘玉洁知道,锦衣卫今夜出动,包围驿站,只准进不准出,僵持两天一夜才放行。
  前世她一点也不着急,在驿站后院里摘覆盆子吃,两天很快过去。可现在,她必须赶在明日到达长安。
  因为祖父的继室佟氏正在与沈肃的母亲姜氏商议定亲一事。
  继母姚氏既懦弱又没主见,基本什么都听佟氏的。而父亲又极喜爱沈肃少年英才,这样的亲事,刘沈两家都认为再好不过。
  姜氏见到貌美如花的姐姐,便认定刘玉洁也差不到哪里,当下露出满意的微笑。两家心照不宣的点头,次年便下聘礼。当然在下聘前,她含蓄的提出相看,刘玉洁前世便也毁在那相看上。
  刘玉洁的父亲刘涉川将相看一事慎重交付姚氏。
  大周比前朝开放许多,男女在白日相见,喝茶吃饭皆属正常,只有极少数世家的女儿走矜贵路线,很少出来见人。继母按照这样的路线将刘玉洁藏起来,以免将来不好说亲。毕竟长安女子以瘦为美,崇尚嬛嬛一袅楚宫腰,刘玉洁比一般十三岁的女孩稍矮,这也没什么,坏就坏在她能吃,所以胖,按照前世沈肃掀开盖头时的表情来判断,大约十分难看。
  姚氏犯愁,万一沈家不满,刘涉川肯定会迁怒她。她便找佟氏帮忙,佟氏自作主张,找到一个漂亮的丫鬟顶替,且还未与姚氏打招呼,等相看那天,姚氏才发现过来的不是刘玉洁,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好硬着头皮撑完过场。
  据姚氏后来的描述,沈肃来的很晚,匆匆看了一眼漂亮的丫鬟,连话也没说便离开,原以为他没看上,谁知没过多久威宁侯府沈家便送来定亲的礼单。
  这件事刘府确实不厚道,说骗婚也不为过,以至于前世刘玉洁在面对沈肃时总有点自惭形秽,可她也是无辜的,又受尽人间苦楚,渐渐地,她就明白,自己也是受害者,并不亏欠沈肃一分一毫。且她也不喜欢沈肃,能不嫁给他,应当是今生脱离苦海的开始。
  是以,明日必须赶到,好好会一会恶毒的姜氏,她要亲口拒绝这门亲事,如此,最多算内宅的一次小摩擦。倘若错过,再反悔口头约定,一个弄不好世交变仇家,必然对阿爹不利。
  简单的用了晚膳,刘玉洁坐在前院赏花,绿衣看出她在等人。
  “小姐,您等谁?”绿衣问。
  “京兆尹付正海。他有令牌,宵禁行走也畅通无阻,见了他我们便说佟氏染病卧床,正等着我去侍疾,请他网开一面,带我们一行人今夜就回长安。”刘玉洁道。
  绿衣和绿染一头雾水,不懂她为何这么赶,而且还胆大妄为的打着佟氏染病的旗号,不过她们一向忠心耿耿,主子吩咐的事,只要大面上不出错,皆马首是瞻。
  这事刘玉洁跟嬷嬷解释过。她之所以去丰水找祖母,便是与佟氏怄气,因那佟氏仗着祖父喜爱,多番插手她的婚事。如今她急赶而回,便是梦见佟氏将自己配给一个麻子。
  借口漏洞百出,但嬷嬷心里也不踏实,显然,她也不放心佟氏。再加上刘涉川与京兆尹交好,有他护着,宵禁赶路也不算大事,只要大面上过得去,低调些便可,巡查的官兵一看就明白,通常不会为难。
  当京兆尹出现,刘玉洁的心沉了几分,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重活一世这件神秘且还无法对人解释的奇事。
  她既庆幸又不安,却充满勇气。
  知道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小心翼翼避开是不是就能远离前世的噩梦?此生,阿爹,继母,姐姐,林嬷嬷,绿衣和绿染,还有九安,远在永州的九安也就能好好活着了,没错,好好的活。
  被刘玉洁一口一个世伯,付正海哪好拒绝,只得带刘玉洁出发。
  驿丞长一看“表姑奶奶”要走,急忙拎了一大篮覆盆子追上去,“小地方好东西没有,但这新鲜野味可是一等一的好,还请表姑奶奶赏脸带回去,就当小的孝敬刘大人的。”
  刘玉洁点点头,绿衣上前欠身接过,驿丞长笑得见牙不见眼。
  ******
  刘府马车夹在京兆尹队伍中央,稳稳当当前行,亥时,弦月当空,驿道两旁垂柳如烟,前方传来马蹄疾奔,越来越近,越近越响,如雷鸣鼓动。
  车厢内刘玉洁听见一道亮如洪钟的喝声:“前方封路,不得通行。”
  沉默须臾,大概付正海正在出示路引和宵禁通牌,不料亮如洪钟的男子不为所动,“今夜事出突然,劳烦付大人暂回驿站歇脚,倘若耽搁大人要事,便由我锦衣卫一力承担。”
  刘玉洁暗暗心惊,发生何事,连京兆尹都不放行?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与沈肃定亲一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佟氏坏她姻缘。
  那说话的锦衣卫是个正五品千户,姓鲁名达,见一女眷从蓝呢马车而出,车上有刘氏族徽,竟是勋国公府的人。
  绿衣对鲁达欠身施礼,“回禀大人,我家老夫人染病卧床多日,十分思念小姐,小姐素以恭孝律己,还望大人念在我家大老爷的面上通融几分。”
  勋国公府的大老爷便是刘涉川,任工部侍郎又兼国子监祭酒,位列小九卿,不过三十几许,拜相入阁迟早的事,且老太爷身居一等勋国公,三代世袭,这刘涉川便是未来的勋国公,即便放在达官多如牛毛的长安也是不可轻易得罪的贵族。
  鲁达有些吃不准,征询的目光瞥向右前方,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有一双比女子还要秀丽的美眸,却目光若电,澄澈如洗。绿衣抬眸扫了少年一眼,心神一震,好一个俊俏郎君,又见他飞鱼服绣春刀,估摸至少四品以上佥事。
  四品的锦衣卫佥事,可不是四品的京官。绿衣垂眸不敢多看。
  少年人道,“任何人不得违令。还请付大人海涵。”他只看了一眼付正海,理都不理代表刘玉洁的绿衣。
  鲁达领命,一脸歉意道,“上峰有令,今夜确实无法通融,但请小姐体谅。”
  绿衣只得回禀刘玉洁。
  倘若重活一世还与前世没分别,那她岂不要再受一番罪!刘玉洁心急如焚,想到最后韩敬已俯身靠近的吻,竟出了一身汗,险些失态,冷汗过后,心神镇定。
  付正海对少年人拱拱手,算是妥协。少年人颔首,便要策马先行,却见一个矮团子从车里下来,还是个半大孩子,面覆轻纱,露出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杏眸。可这孩子脾气还不小,典型的长安贵女,挡住他去路,但他不吃这套。
  少年人纵马上前,剑眉入鬓,五官似鬼斧神工,洁白到快要反光的皮肤在月光与灯影中薄透如珍珠。
  一如从梦中走来。
  刘玉洁睁大双眼,仿佛被钉在原地,绿衣清楚的感受到扶着自己胳膊的两只小手掌心轻颤。
  沈肃纵马绕了刘玉洁半圈,“沈某奉命行事,今日即便是刘大人在此也不会例外。”听上去像解释,但态度强硬。
  除了户部,他竟还任职锦衣属?片刻失神之后,刘玉洁恢复镇定,她与沈肃还算不上生死仇敌,只是互相讨厌,好比说,沈肃突然摔下马,她暗暗高兴,但不会落井下石,至少在不顺路的情况下她不会。
  “大人办案,我等不敢有违。此处便是渭河弯,河上有来往驿船,我们坐驿船离开总行了吧?”刘玉洁道。坐船要耽搁一点时间,但勉强来得及。
  长安的人谁不知这条通往城门的驿船乃刘氏小二房大内兄所掌,也就是刘玉洁的表舅舅。路上宵禁与水上宵禁分属两处管辖,但凡是个明理的,这时候就不该为难刘玉洁。
  沈肃唇角一挑,“可以。”
  绿衣欣喜的与刘玉洁对视一眼,主仆二人谢过沈肃,携手上了马车,却听沈肃道,“不过陆上归我管,此处依然封路。”
  什么?
  从这里开始?
  那她怎么上驿船?没想到沈肃还是个绵里藏针的小人。
  刘玉洁提着裙裾的手一抖,“佥事大人,此处离驿船不过两百米,你确定就要从这里?”
  两百米而已,就连一旁的付正海也觉得沈肃有些过了。
  沈肃迎上刘玉洁讥讽的目光,坦然道,“是。”
  有本事飞过去,飞不过便给我乖乖回驿站。
  刘玉洁侧首看他,倒不喜不怒,淡淡道,“沈肃,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嗯?你怎会知晓我名字?沈肃重新打量她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架的非常空,一切设定以作者为准,考据党手下留情,不要较真,只图一乐好不好?

☆、004遇洁

  作为最年轻的两榜进士,又创造过连中三元的神话,以他的才学相貌想低调都难。更何况金榜一放,状元游街时的盛况,掷果盈车,鲜花唾郎,这里的唾郎不是吐口水,而是少女口衔鲜花,看见沈肃便砸过去,据说游到一半,沈肃便狼狈而逃。
  所以刘玉洁认出沈肃,在场之人没一个感到奇怪。
  仗势骄娇的贵女在长安不足为奇,但明晃晃威胁他的只此一个。沈肃满不在乎道,“我从不求女人。”说完,扬鞭催马离开。
  鲁达只好和颜悦色陪刘玉洁一行人,稍稍落后,驶向驿站。
  因是夜间,未免人多影响主子休息,林嬷嬷与绿浓在后面一辆车。
  “连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不过一个四品佥事,还真当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儿!”绿衣气哼哼道。
  沈家的恩封不及刘家,子孙后代却人才辈出,如今整个长安的贵女都盯着威宁侯府。尤其还未定亲的沈肃更是抢手货,倘若不是去年一场大病错过翰林大选,那真是风头无量。
  绿衣幸灾乐祸道,“活该!”转着圆溜溜的眼睛想要出坏主意,却见小姐一眨不眨瞪着她,十分诡异。
  怎,怎么了?绿衣睁大眼睛,一阵风吹起车厢的轻幔,重重暗影背后银光森森,一把短小锋利的胡刀横在刘玉洁颈上。
  “你若敢动一下,我便割下她的头。”沙哑阴沉的声音从刘玉洁背后传来。
  绿衣浑身颤抖,冷汗如雨的点点头。那贼人不知使得什么手段,弹了一记石子,正中她肋下,整个人便两眼一抹黑人事不知。
  因为离开驿站,很多事都随之改变,比如不知何时车里竟躲了一个与她一样迫切离开的贼人。尽管只需轻轻喊一声,外面的锦衣卫就会蜂拥而上,但刘玉洁觉得贼人的胡刀更快,而她的命只有一条。
  “不知阁下是哪条路上的英雄好汉,小女尚有一箱珠宝,愿赠与好汉做盘缠。”
  女孩声音虽紧张倒也还算镇定,更难得的是她身子纹丝不动,没有半分回头张望的举动。换成一般的长安贵女,不是尖叫着晕过去就是拼命转过身向他求饶。
  “你倒也熟悉道上的规矩。”沙哑声音粗噶的笑了两声,“今日能否躲过一劫还要仰仗小姐,希望小姐好生配合。”
  刘玉洁点点头,万不敢去看贼人的脸,那样死的快。
  此人没想到锦衣卫竟连刘府和付正海的脸面都不给,唯有出此下策躲过锦衣卫盘查。
  眼下性命无虞,但事成之后,此人定会杀她灭口。刘玉洁并不认为一个引来几十个锦衣卫的凶徒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目光又落在晕迷不醒的绿衣身上,鲁达见过她,不说下车时候莫名少个丫头,就说在车厢见血也能引起锦衣卫嗅觉灵敏的马匹不安。是以,绿衣的性命也无虞。
  将刘玉洁脸朝下按在榻上,贼人一番捯饬,让刘玉洁抬头,她哪里敢应,直到那人拿刀逼她抬头!
  “你!”刘玉洁掩口睁大眼睛。
  车厢内贼人没有,倒是有个声音与贼人相同的绿衣,而真正的绿衣被人扒去外衫横躺毡上。
  扮成寸步不离的婢女……事情就更麻烦。刘玉洁感觉逃生机会渺茫。
  贼人将绿衣捆结实塞进榻下的暗箱,刘玉洁慌忙将暗箱移了点缝隙,小声小气对那凶光毕露的贼人道,“不留空隙会闷死人,天气炎热……锦衣卫的马又嗅觉灵敏。”
  她说的很有道理,却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可怜小婢女的性命。没想到还是个宅心仁厚的。贼人冷笑一声。
  驿丞长一面系衣带一面迎上前,怎么又浩浩荡荡回来啦?一看周围好多锦衣卫,吓得立刻噤声,缩着脖子对官最大的一个作揖。
  鲁达上前交割文书,言简意赅说明来意。驿丞长点头如捣蒜,一叠声道,“谨遵大人吩咐。”
  “你且下去通知众人,夜间关好门窗,案犯乃亡命凶徒,身上还有重要物证,一旦发作,就算皇亲国戚也敢下手。”鲁达沉声道。
  驿丞长脚下一个趔趄。对于案犯的凶恶哪里还用怀疑,连锦衣卫都出动。
  沈肃将马交给下人,见刘府车队已至,机灵的小厮早已上前候着,伺候刘府千金下车。
  “绿衣”低头敛目搀扶刘玉洁,有坚硬锋利的东西抵住腰侧,刘玉洁僵硬的迈步。
  “放松点,否则同归于尽。”嘶哑的警告低低地传进耳朵。
  刘玉洁镇定几许,见林嬷嬷与绿染迎上来,“嬷嬷,绿染,我的珠宝箱还在车上,你们帮我收拾一下,绿衣陪我回房休息。”
  林嬷嬷与绿染没有丝毫怀疑。这样也好,否则她们也会危险。
  目光扫了一圈,有个人朝这边走来,刘玉洁眼睛一亮。
  从小到大,许多女孩看见他,都会有这种“亮光”,再一琢磨,这孩子说小也不小……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妙,于是念头一转,沈肃绕过刘玉洁径直而去。
  刘玉洁满目失望,硬着头皮往前走。殊不知贼人比她还要惊吓,眼睁睁看沈肃越走越近,直教人魂飞魄散,好在沈肃忽然改变主意。
  走了两步,沈肃脚下一顿,贼人的心脏也高高地悬到嗓子眼。
  “喂,我为什么要哭着求你?”他问。
  刘玉洁将要张口,腰间隐隐作痛,贼人在警告她。如此,就算引起沈肃的注意,也不会有好下场。
  女孩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很不屑,扶着丫鬟的手慢吞吞离开。
  “刘姑娘,沈某确有公务在身,若行得罪之处,还望体谅。”沈肃嘴角挑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他还会道歉?刘玉洁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目光探去,被那漆黑如墨的双眼攫取,仿佛能一直望进心底。
  “现在才知道道歉,晚了。” 
  “我对刘大人并无半分不敬之意。”沈肃又往前一步。
  “绿衣,我们不要理他,只管回去让爹爹狠狠收拾他!”
  贼人巴不得如此,正庆幸刘玉洁知情识趣,却见沈肃上前扯住刘玉洁胳膊,“那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放肆,拿开你的脏手。”刘玉洁倨傲道。
  此时此刻,贼人想死的心都有,暗暗用劲戳破女孩的皮肤,命她不得再与沈肃纠缠,尽快甩掉,沈肃的拳头已经呼啸而来。
  他娘的,上当了!众人只听绿衣大喝一声,粗哑难听。
  与此同时,那只攥住刘玉洁胳膊的手狠狠一扯。早有准备的女孩随着那股力道向前飞扑。
  “算你不傻。”他一面笑一面抱住她,却没有收到期待中的崇拜与依赖,逃出生天的女孩抛下他,独自寻找更安全的地方。沈肃的笑容隐去,抽刀抵住进攻的贼人。
  贼人目眦欲裂,只恨未能一刀捅了刘玉洁,她竟跟沈肃一唱一和……
  锦衣卫纷纷抽刀赶来,驿站乱成一团,刘玉洁深一脚浅一脚奔逃,直到撞上林嬷嬷与绿染。
  三人二话不说,挑了最近的一辆马车,躲在里面不敢探头,车外杀声此起彼伏,原来贼人还有同伙,怪不得出动几十个锦衣卫! 
  林嬷嬷忽然松开刘玉洁,爬出车外。
  驾!几道清脆的甩鞭,只见一中年妇人驾着两匹白蹄马疯狂冲出驿站。
  刘玉洁大惊失色,脖颈忽然一紧,绿染阴测测道,“不准动。”好粗的男人声音。
  又是假,假的!真正的林嬷嬷和绿染会不会……不,不会,贼人不敢距离锦衣卫太近杀人!刘玉洁任人绑住四肢丢在榻上。
  一看马车冲出驿站,沈肃便知逃走的人是谁,“刺猴逃走,冯亮,你们队跟我上。”
  眨眼,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翻身上马,若蛟龙出海,踏云直追。
  驾车的林嬷嬷扯下面具,竟是一个刀疤脸壮汉,绿染则是三角眼的男子。此二人身材皆不高大,类似女人,再加上夜间视物不便,人心惶惶,竟让他们蒙混过关。
  活这么大刘玉洁头一回知道,世上居然有那种薄薄一片往脸上一蒙就变成别人的东西。
  ******
  一直奔逃了大半夜,曙光自地平线绽放,雨雾蒸腾,天空仿佛笼了一层轻烟,伴着山风在丛林间回旋,刘玉洁不知他们要逃往何处,难道进山?
  刀疤脸与三角眼各自受伤,唯有全力冲进深山,方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而手里的刘玉洁便是他们最后一道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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