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四爷,二饼福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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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第一百零一次伸出手，“起来。”
　　小小四抓住他的大手站起来，抬起袖子一抹泪，扭过头冲尼楚赫扬起笑脸，“额娘，再见。”
　　四福晋扶额，“换身衣服，瞧瞧你脏的可有孩子养了。”嘴里唠叨个没完，偏偏小小四没有一点不耐烦，还腆着脸冲他笑。就这一点，尼楚赫也舍不得对他太严厉。
　　大手拉小手，爷俩同步迈进刑部衙门，刑部官员不禁揉眼，“两个四爷？”
　　“你们好。”四爷没开口，缩小版四爷向众人挥手，搞得像皇上出巡，恁小的孩子这么能搞怪，也就四爷家的。
　　左侍郎率先反应过来：“小四爷好。”
　　胤禛朝儿子脑门上一巴掌，“别调皮。怎么喊的，叫弘晟。”
　　“弘晟阿哥好。”右侍郎说。
　　雍正宝宝小大人般的点点头，像极了胤禛，“你，不错！”
　　哎哟娘呀！
　　围观官吏乐得拍大腿，“四爷，你家这位四阿哥真是个宝儿。”活宝的宝。
　　“你好聪明啊，我的乳名叫小宝。”雍正爷睁大眼，感觉不可思议。
　　胤禛抱起他，“再乱讲话让奴才送你回家。”
　　几年相处，雍正宝宝知道他的底线，不敢再玩。
　　四爷家有一宝的消息不胫而走，三五天传遍京城每个角落。可不是流言太厉害，而是流言跟四爷有关，传播速度就会那么快。
　　四爷带孩子上班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詹事府离刑部很近，太子也听说了，忙碌半天站起来伸个懒腰，拿出怀表见可以吃午饭了，便往刑部走去。
　　胤禛上班时中午不会回家，有时候去乾清宫有时去景仁宫蹭饭，今天也不例外，问他儿子，“小宝想去哪儿？”
　　前世佟佳氏去世时是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雍正爷已无法从今生的皇贵妃那张那倍显老态的容颜上找到前世的影子，喊他玛嬷毫无心理压力，“景仁宫。”
　　“毓庆宫有很多好吃的，弘晟去不去？”太子笑眯眯的走进来。
　　四宝宝抱着胤禛的脖子，冷冷地说：“不去，弘晟不是吃货。”
　　“你这堆肥肉不说自己不是吃好，好意思么？”抬手捏住他的脸颊。
　　雍正宝宝赶忙向胤禛求救，“二哥别逗他。”胤禛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太子以前认为弘晟没有胤禛聪明，被四福晋乱教一通，那股机灵劲快赶上下半年成亲，十七岁的弘昱啦。如果说胤禛聪明外露，那这个小侄子就属于蔫坏。
　　聪明直白的人不可怕，胤禛的性子不屑背后捅刀，小侄子却不管那么多，瞧他整老八，太子爷馋得牙痒痒，为什么这个芝麻包不是他家的。好想抱回家，而以弘晟折腾的性子，太子爷又不敢跟胤禛说，“孤拿第四个儿子换你家小小四。”
　　坐上马车，太子又说：“弘晟来二伯这里。你阿玛累了，让他歇歇。”
　　雍正宝宝起身坐到胤禛身边，拉着他的大手，抬头对太子说：“我长大了，不需要二伯抱。”然后冲胤禛咧嘴：“对吧，阿玛。”
　　“对！以后不准让我抱了。”胤禛开口。四宝宝脸色一僵，太子哈哈大笑。果然一物降一物，儿子就得当爹的来收拾。
　　至于康熙为什么管不着胤禛，谁让他自己经常抽风。
　　四宝宝原以为他阿玛开玩笑的，谁知他再次抱着胤禛的大腿闹着要去刑部，胤禛前面走，让他后面跟。马车在门外，雍正爷迈着小短腿走出去时马车已走了，坐在门口哇哇大叫？小小四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只能对尼楚赫抹泪，“阿玛坏。”
　　“额娘疼你，走，给你讲故事听。”尼楚赫说。
　　小小四瞬间不哭，苦着小脸，《孙子兵法》已听三遍，额娘就不能放过他？

　　☆、第238章　四宝宝使坏
　　
　　尼楚赫不管同一本书讲过多少遍，不给小小四讲故事，他闲着干么去呢。
　　四宝宝窝在铺有狐皮的躺椅上，一手放在椅子边一手掰着穿有羊绒袜的脚丫子，心不在焉的听着身边的额娘念早已能倒背如流的文章。
　　不大会儿，尼楚赫听见“砰”一声，扭过头，小小四的脚摔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均匀的呼吸……四福晋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孩子太小，“款冬，进来。”语气冷得掉冰渣。
　　款冬顽皮的冲白芨吐吐舌头，蹑手蹑脚走进里间直奔躺椅，毫不拖泥带水，抱起小主子就走。
　　尼楚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胸口憋的生疼，臭小子，生来专门气他的！
　　二月底的温度还有点低，胤禛脱掉披风走进刑部内堂，太子爷、八贝勒和十三阿哥围坐在桌边，三缺一只等胤禛，“十四呢？”
　　“汗阿玛说再过一个月向南边派兵，十四弟最近像疯了一样，恨不得吃住在军营。”十三阿哥咂舌道。
　　十三爷心中也颇为理解十四阿哥，前世朝廷内忧外患不断，每位成年的皇子都忙的脚不沾地，哪像现在，他们选择混吃等死，皇上和下任皇上也不介意。
　　十四爷前世被百姓戏称大将军王，今生却快变成米虫，难得有机会出征，怎能不严阵以待。
　　此次巡查涉及到兵部，胤禛便让胤禩通知十四阿哥来开会，既然他无所谓，四爷拿出封存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扔，“这是下面送上来的名单，看看里面有没有你们的人。”
　　三兄弟面面相觑，他啥意思？
　　胤禛不解，“怎么了？不看看？”
　　“看什么？有孤提拔的人你就豁免他？”太子问。
　　四爷摇头，“太子你的人得严惩。别瞪我啊，杀鸡儆猴。”
　　太子爷又忍不住白他一眼，“那你问个鬼！”
　　“水至清则无鱼啊。情节不严重又刚好是你们看中的人才，我会酌情考虑的。”胤禛笑眯眯道：“说声谢谢呗。”
　　“谢你个头。”太子剜他一眼，“大清最却钱也不人，人才有大清江山重要？”
　　四爷陡然瞪大眼，“二哥的觉悟好高，臣弟佩服。”
　　“呵呵呵。”太子冷笑三声，抓起卷宗扔到十三怀里，“该审的审该抓的抓，说情求情托关系者，严惩不贷。”
　　十三爷傻愣愣接住，“啊？哦，臣弟这就去。”走出门又回来，“四哥最近出门多带几个人，即便此事移交给大理寺，百姓也会联想到你身上。”
　　“祸害遗千年，十三弟放心做事去。”太子爷摆手，胤禛无需他担心。
　　胤禛在江宁中的一箭穿透了肩膀上的肌肉，伤口虽然愈合，偶尔劳累久了也会感到酸痛，那种感觉好像在提醒他孩子们还小，以致于胤禛现在非常惜命。
　　十三阿哥带着士兵到处抓人时，胤禛每次去刑部都会带上二十名侍卫，别看这是内城，当年遇袭也是在内城。
　　雍正爷这位伪小孩知道外面危险，也不再闹着跟他一块去上班。
　　胤禩为他的嫡子办百日宴那天早上，四宝宝睁开眼就嚷嚷着，“我要去八叔家里。”
　　“小四阿哥先去吃饭。”姑姑边给他穿衣服边说，“福晋一定在等阿哥啦。”
　　“穿那个。”雍正宝宝指着衣柜里的红裤红马甲。
　　姑姑见天气挺好，便在他白色里衣外面套上一身红，抱着他前去中堂。尼楚赫见此不禁扶额，“又不是你百天，穿这么喜庆干么。”
　　四宝宝抬手指向姑姑，“这奴才给我穿的，她说好看。”
　　尼楚赫懒得搭理他，他每天早上起来会根据天气情况，交代下人给弘晟穿什么样的衣服，指着面前的牛奶，“喝完，不喝完不带你去。”
　　弘晟撇撇嘴，他想吃饼喝粥不想喝牛奶啊。清晨挤的鲜牛奶，就算去腥那味道，雍正爷不爱也得捏着鼻子喝完。
　　尼楚赫早已吃过饭，拿出手绢擦擦他的嘴巴，牵着他的小手，“走吧。”
　　“额娘抱。”四宝宝伸出胳膊。
　　“吃这么胖谁能抱得动你。”尼楚赫颇为嫌弃，“自己走。”
　　四宝宝低头打量着小短腿，这么胖还喂他牛奶，不喝就断他的零食，怪他？不怪！阿玛曾说过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就是理。
　　四宝宝随着四福晋走到胤禩家门口累得气喘吁吁，看到在门口迎宾的胤禟，高声喊，“九叔！”
　　八贝勒三年抱俩，四宝宝俨然成为皇家新一代福娃。而九福晋的预产期在三个月后，九爷最近正在想着怎么把福娃弄到他家住几天，看见福娃忙走过去，“想九叔了么？”胤禟抱起他笑问。
　　四宝宝坐在胤禟胳膊上好舒服，不介意给他个笑脸，“想。”
　　尼楚赫想捂脸，没见过这么现实的孩子。他敢保证如果坐轿子过来，小小四见着门口的胤禟能当作没看见。
　　然而九爷不知道，乐的跟什么似地。
　　四宝宝在人家怀里待十来分钟，期间绕着胤禩的前院逛一圈，缓过劲就说，“我去看弟弟。”
　　尼楚赫站在他们不远处，听闻这话不禁摇头，“九弟，给我吧。”
　　九爷不知道被四宝宝当一回板凳，还亲自把他送到尼楚赫跟前。实诚这样，四福晋忍不住点点儿子的小脑袋，“不准闹。”
　　四宝宝眨眨大眼，无辜道，“小宝听话，不挑食。”说完没三分钟，到后院见到八福晋怀里的小孩，张嘴道，“好丑。”
　　四福晋一个踉跄，啪一声，朝他头上甩一巴掌，“哪里丑了？”
　　“四嫂打他干么？”八福晋把儿子递给奶嬷嬷，抱起眼泛泪花的四宝宝，“小孩丑长大就好看了。”
　　“那我长大是不是就丑了？”四宝宝不等她开口，哇一声大哭起来。
　　尼楚赫瞧他边嚎边揉眼，知道小儿子装哭，生生气乐了，“对，丑得像猪八戒。”
　　四宝宝一噎，明知被额娘看穿，依然哭闹不止。
　　四福晋气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朝给他两巴掌，这孩子生来跟老八和老九不对付，见着他俩没有一次不使坏，连人家好日子都不放过，什么熊孩子。
　　四爷见着尼楚赫给出的解释是，“大概八弟和九弟以前天天想把小宝抱他们家去，小孩子最敏感，别恼了。”说完这话就把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儿子抱去前院。
　　康熙一见福娃哭成这样，逮着胤禛劈头盖脸说一顿，伸出手，“小宝，来，皇玛法抱你玩儿去。”
　　“皇玛法坏，我不跟你玩。”四宝宝仗着自己年龄小，脱口而出。
　　康熙心塞不已，对着一张泪脸又发不出火，“朕哪里坏？”
　　“你骂阿玛，就是坏人。”四宝宝抱住胤禛的脖子给他一张侧脸，不拿正眼看他。
　　康熙无语，他骂胤禛为了谁？没良心的小鬼，若不是他心血来潮故意说落胤禛，康熙有理由怀疑拿到了胤禛提前写好的剧本。
　　“你阿玛打你骂你，皇玛法替你出气不好么？”康熙的语气非常温和。
　　四宝宝深深看他一眼，只差没明着问，阿玛，皇玛法是不是有病？然后就说，“阿玛从不打我，也不骂我，皇玛法不知道？好笨。”一脸嫌弃。
　　“噗！哈哈哈哈……”
　　太子爷实在忍不住了，康熙脸色发黑，深吸一口气，不断暗示他是爷爷辈……可他真忍不住，“胤禛就这样教孩子？会不会教，不会朕带宫里替你教。”
　　“坏人。”四宝宝伸出胳膊冲康熙挥虚打一拳头，眼泪没干，“哇”一声再次大哭，边哭边打嗝，“小宝不去，阿玛，小宝乖，嗝——小宝不跟坏人……”
　　
　　☆、第239章　康熙作妖
　　
　　胤禛被他哭的脑门一抽一抽疼，“您多大年纪了汗阿玛，吓唬他干么。”
　　“……我，朕吓唬他？”康熙简直无语，“你儿子水晶琉璃做的，朕一句话不能讲？”
　　胤禛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汗阿玛，小宝只有两周岁，他本来就粘儿子和富察氏，你要带走他不哭才怪。”
　　“朕看都是你们宠的。”康熙说：“他的确小，但他是普通孩子么？不是，他是皇孙，堂堂皇室成员居然是个泪包，长大后能成什么大器。”
　　这样说四爷不高兴了，何况他又是个儿控，“他即便是纨绔，儿臣能养他一辈子。”
　　“你总有老的那一天。”康熙反唇相讥。
　　胤禛冷冷一笑，“儿子老了还有弘晖，他敢不照顾小宝，儿子现在就把他过继给老九。”
　　康熙扭头看向九阿哥，九爷想哭，他招谁惹谁了。
　　虽然他有那个心可没那个胆啊。前世就是老四手下败将，今生的四哥比前世的老四还要无法无天，“御医给董鄂氏把脉，她这胎是个阿哥。”所以汗阿玛，儿子不会要弘晖，您老别瞪我啦。
　　康熙再转过头，胤禛抱着弘晟正往里走，看样子是去找富察氏。康熙暗骂，“该死的老四，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余光一瞥，康熙浑身一僵，指着胤禛的背影难以置信，“他，他……”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看去，四宝宝冲他们摇着头咧嘴大笑，好像在说“你不行，阿玛最疼了”。
　　胤禛听到康熙的声音扭过头，四宝宝瞬间变脸，可怜兮兮道，“阿玛怎么不走了？”
　　“汗阿玛有事？”胤禛疑惑道。
　　太子说，“没事，没事。”
　　既然没事胤禛再次抬起脚。康熙看着太子，“你刚才？”
　　“以前八弟就跟您说过，小宝是个芝麻包，您为了看四弟的笑话就不准四弟管束小宝，现在好啦。”太子不同情康熙，小宝坑他也活该。
　　“可，可他满打满算两周岁。”康熙根本不信太子的说辞。
　　太子爷叹气，“胎教的重要性。据说四弟妹怀小宝时拿三国演义当睡前故事，一边念一边跟肚子里的小宝打招呼。小宝一周岁时已会背诵《三字经》，汗阿玛，您以后别在小宝跟前骂胤禛。四弟不在意，小孩子不懂事，哪天咬你一口推你一把，够您受的。”
　　“你们都知道？”康熙环视众儿子。
　　八爷多年终得一子，在京的皇子都来道贺，众皇子点头，“听说过。”
　　“我被他尿一脸。”胤禩道，“看到四哥出现他就装无辜，搞的四哥现在还以为我吓唬小宝。”
　　胤禟举手，“四嫂带他去我家玩，见着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家拿，不贵不精致不稀奇的东西看都不看。”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十三爷嘀咕一句。
　　十四爷的脸刷一下红了，捂着脸道，“幸亏没让弘晟去我家。”不然早年从四哥那里拿恁多东西，被小心眼的知道后，他能从自家拿走三倍之多。
　　“你们呀。”康熙愤愤道，“为什么不早点跟朕讲！”
　　太子爷接道，“没被小宝坑过一次的都不信。儿臣刚才若不是看见小宝冲咱们扮鬼脸，也以为八弟夸大其词。”
　　十三爷赞同的点点头，“是的，儿臣也是今天才认清那小鬼。”
　　中午吃饭，康熙把胤禛爷俩撵到小阿哥那一桌。看着小弘晟坐在胤禛身边指指点点，胤禛随即给他夹一碗菜，啧啧道，“朕活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不行，小宝这样迟早变成京中第一纨绔——”
　　“吃饭，吃饭，汗阿玛，那是老四的儿子，儿孙自有儿孙福，跟您关系不大。”太子拿起银质公筷为康熙布菜。
　　小弘晟那么聪明，只要不长歪，长大后绝对跟胤禛一样，是小辈中的佼佼者。太子何尝不想把他抱到毓庆宫，可小孩太坏，目前来看他只听胤禛和富察氏的，虽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明他还是怕胤禛。
　　他日到毓庆宫，太子没信心教育好他。
　　康熙注重火器，纵容胤禛派船下西洋，说明他是位有远见的君主。还未退位就开始把手中大部分权利移交给太子，说他精力不济也有这个原因，更多的是他不恋皇权。心中已存退位的打算，康熙又闲下来，开始培养太子的四个嫡子。
　　当初立未出天花的皇后嫡子为太子，康熙更多的是逼不得已，告诉天下百姓，大清江山稳固着呢，接班人都选好了，而且是元后嫡子。
　　事实呢，康熙本身非嫡非长，顺治帝和皇太极也非嫡非长，最后都登上皇位，而且前一位皇帝驾崩前都为他们选好辅政能臣，以致于康熙并不在意继任者是不是嫡子，当然，如果是嫡子更好。
　　然而，胤禩府中一行，康熙看到了目前为止最最适合的人选，想到太子在中间，想到胤禛护犊子的德行，康熙有了对策。
　　本该六点多到家的弘晖哥仨七点半还不见回来，胤禛饭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我去宫里看看，福晋。”
　　“是不是被额娘留下吃饭了？”尼楚赫见外面很黑，“要不再等等，左右在内城不会出什么事。”
　　胤禛不放心，顶着呼呼大风跑到皇宫，儿孙围坐一堂，乾清宫中好不热闹。
　　四爷黑着脸走进去，“你们在干么？弘晖不回家不知道派奴才回去说一声，不知道我和你额娘会担心？”
　　偌大的宫殿里突然一静，弘晖哥仨下意识站起来，太子反应过来上前打哈哈，“哎，四弟来吃饭么？快坐下，来人，再去给四贝勒拿一副碗筷。”
　　“不用！”胤禛口气不好，推开他走到弘晖面前，弘晖不禁后退一笔，喃喃道，“儿子知错了。”
　　“哪里错了？”胤禛冷冷地问。
　　弘晖吭吭哧哧道，“不该让阿玛、额娘担心，儿子保证没下次。”说完扯两个弟弟一下，弘时和弘昼忙不迭认错。
　　胤禛脸色稍霁，太子和康熙面面相觑，原来胤禛不是一味地宠孩子，严厉的时候也能把几个孩子吓成鹌鹑？
　　除了已毕业的弘昱，其他皇孙也被胤禛吓得不敢动。
　　康熙见皇孙们这么怂，微微失望，胤禛又不是老虎，怕他干么。于是站起来，小心措辞，“御膳房今天得了不少新鲜食材，便留他们跟朕一块用膳。”愣是没敢提考察皇孙们。
　　“那你也该派人讲一声。”胤禛的语气比先前好很多。
　　太子趁机道，“吃了么？”
　　“来时用过了。”胤禛道，“你们坐下吃吧，我等着。”
　　皇孙们苦笑，四爷在旁，谁能吃得下？
　　
　　☆、第240章　四宝宝害怕
　　
　　胤禛带着弘晖哥仨回去的路上问，“我到的时候你们在跟皇上聊什么？”
　　“皇玛法说了很多。”弘晖说，“先讲十四叔过几天和恭亲王一块去南边，然后又说下个月派船去西洋，阿玛，去西洋的船不是你安排么，怎么没听你提起？”
　　“你皇玛法年龄大了，故意留你们陪他聊天。”胤禛张口胡扯，“他说什么你们听听就好，千万不能当真。”
　　弘晖点头，“儿子知道。到底去不去西洋啊？”
　　胤禛一挑眉，“你想去？”
　　“行吗？”弘晖睁大眼问。
　　胤禛微微一笑，“不行！”顿了顿，“你还小，如果想去，阿玛过两年带你去。”
　　弘时和弘昼爬到胤禛身边，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阿玛，阿玛，带上我们，世界那么大，我俩也想去看看。”
　　“跟你十叔学的是不是？”胤禛捏住弘昼的小脸，“行！”
　　哥仨欢呼一声，回到家跳下马车就朝内院跑，边跑边嚷嚷，“额娘，额娘，阿玛要带咱们去西洋。”
　　“去西洋？”熟睡中的四宝宝猛然惊醒，喊旁边守夜的丫鬟，“给爷穿衣裳。”
　　“弘晟阿哥怎么醒了？”小丫鬟赶忙把油灯拿过来。四宝宝掀开被子，说句找阿玛。小丫鬟不敢迟疑，拿条小被子抱着他去主卧室。
　　四宝宝见着胤禛就说，“我也要去西洋。”
　　胤禛不禁扶额，“他属什么的？”问尼楚赫，“不是说他睡了？”这是怎么回事？
　　四福晋摊手，他也想知道，“小宝又做梦了吧？”
　　“别想骗我，我长大啦。”四宝宝道，“阿玛，阿玛——”
　　“叫魂呢大半夜的。”胤禛冲丫鬟拜师，“送他回去。晚上九点以后不准抱他起来，弘晟，若是敢吓唬伺候你的奴才，爷以后去哪儿都没你的份。”
　　雍正宝宝瘪瘪嘴，“阿玛欺负——”
　　“不准哭，不准叫。”胤禛打断他的话，“在外面瞎胡闹我睁只眼闭只眼，让我看见你在家里撒泼打滚？魏珠儿，去拿爷的马鞭。”
　　“使不得啊，爷。”魏珠儿不敢动弹。
　　胤禛道，“我又没说打他，挂在门口给他提个醒。”说着话瞪小儿子一眼，雍正宝宝一时摸不准他话里的真伪。为了屁股着想，也为了脸面，四宝宝拍拍小丫鬟的肩膀，嘟囔道，“我困了。”
　　翌日早上，四宝宝去中堂时难得蹑手蹑脚，看到挂在中堂门外面的马鞭，打个寒噤，趴在门口往屋里瞅。
　　尼楚赫抬起眼皮，“你阿玛不在。”
　　四宝宝跳到门槛上蹦进去，“额娘，额娘，阿玛昨晚好厉害，小宝晚上都做噩梦啦。”
　　尼楚赫嗤笑一声，“又听谁说的？知道噩梦是什么东西么？”起身把他抱到椅子上，“好好吃饭，吃饭完跟我读书，这次再敢睡觉，额娘就跟你阿玛讲你在家不乖。对了，小宝啊，额娘有没有告诉过你，阿玛像你三哥那么大的时候就敢杀人？眼别瞪那么大，白芨跟他说。”
　　“是的，弘晟阿哥，蒙古科尔沁部落的上任郡王的腿就是被爷废的。”白芨道，“还有他那名庶子，用爷靴筒里的鸟铳，那两把鸟铳还杀过十几个袭击他的人，其中还有东洋人。”
　　四宝宝手里的勺子“啪嗒”掉在碗里，不进摸摸脑门，神情呆滞，“是不是砰一下，脑袋就像大西瓜一样？”
　　“对，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