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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贤妃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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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见深眼里的担忧更甚,直接把柏芷打横抱起,放到了寝殿里头的床上。芳汀和琉和被柏芷方才的虚弱样子吓到了,早就放下了手里头的活计,也跟着到了寝殿里头。
    “还不快去请太医?”朱见深帮柏芷盖上蚕丝缎背,有些着急地吩咐芳汀。
    还不等芳汀应声离去,柏芷的手从被子里头伸出来抓住了朱见深的手:“我刚才就是有点晕,不用去请太医的。。。。。。”
    好好的养在宫里头,怎么就会突然晕了?朱见深再想到柏芷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间也带了责怪:“自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别人白白为你心疼!这会子不叫太医来瞧,把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虽然语气有些强硬,但是看到柏芷整个人委屈地缩在缎被里头、眼眶微微发红的样子,朱见深又心软了。摸了摸柏芷的头,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就先让栀子过来帮你瞧瞧吧。”
    因为栀子懂医术,平时就让她在厨房里头跟着王女史,也好瞧瞧送来的食材是否有问题。但其实栀子可是朱见深暗暗训练的五百死士之一,除了精通医术药理之外,拳脚功夫也甚是了得。
    得了命令的栀子很快就从小厨房那头到了寝殿,手脚轻快地给朱见深和柏芷请过安,栀子就开始查看柏芷的脸色,并且帮她把脉了。
    这脉一把就用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看着栀子斯条慢理的动作和淡定从容的脸,其他人可都有些着急。
    芳汀是怀疑栀子的医术水平,只是碍于皇帝陛下在场,才没有说出口;而琉和和皇帝陛下则是担心地看着在床上有些不安的柏芷。
    难不成,是芷儿的身子有什么问题?皇帝陛下忧心忡忡地看看柏芷、又看看栀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偏栀子斯条慢理地收回了手,还在问柏芷问题:“娘娘这些日子可有感到不适?”
    “最近胸口闷闷的。”柏芷按着胸口,“感觉好像有股气在这里盘桓。”看着柏芷有些心虚、又有些怯生生的样子,皇帝陛下的心都开始疼了。就说呢,最近芷儿可是有些不大对劲。原来是身子不舒服啊!
    “还有其他的么?”栀子耐心地问道。
    “没了。”看栀子这样子,哪像是自己宫里头伺候的宫女,这气派、倒有点像是看诊多年、极其严厉的老医生。柏芷乖乖躺在床上摇头,原先就有些松散的发髻彻底散乱了。
    自己的芷儿怎么能够这么可爱!在一旁的皇帝陛下爱怜地帮柏芷拂去眼旁的刘海和散发,然后又带了急切的眼神去看栀子:“贤妃究竟怎么啦?”
    “听方才娘娘说的症状。。。。。。”栀子收回把脉时垫着的小软枕,“应该是有心事。”
    。。。。。。
    朕让人训练你这么久,你就看出了这个(╯‵□′)╯︵┻━┻!皇帝陛下用眼神谴责栀子。可殿里头这么多人在呢,皇帝陛下还是端着自己的架子,没有把心里头的质问说出来。
    “真是的,栀子,你看了这么久,就看出来这个?”原先碍着皇帝陛下在场、一直一言不发的芳汀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娘娘有心事,这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吧!”
    默默无言的皇帝陛下又躺枪:嘛。。。。。。原来除了自己之外,芳汀也看出芷儿有心事了呀。。。。。。毓德宫的这些宫女们可真是不靠谱,主子有心事,也不帮着解决,害自己也白白跟着担心!小气的皇帝陛下又在心里头给栀子芳汀等人记上了一笔。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道穿了心思的柏芷默默躺在床上,试图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贤妃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这是十分虚弱的人才会出现的情况吧。”皇帝陛下在心里吐槽完这些个不得用的宫女,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这是怎么回事儿?”
    栀子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忧思过度,也容易导致身体虚弱。”
    。。。。。。自己真的要好好去问问暗中培养这些死士的教习们,究竟有没有教她们真本事(╯‵□′)╯︵┻━┻!皇帝陛下一挥手:“芳汀,还是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不过。。。。。。”栀子又开口了,“娘娘的身子这么虚弱,主要还是因为肚子里头的胎儿吸取了大部分的营养,才导致母体虚弱;再加上娘娘忧思过度,所以才会这么虚弱。”
    “对嘛!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皇帝陛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是由于贤妃肚子里头的胎儿。。。。。。”
    “等等!胎儿!”皇帝陛下这才反应了过来,欣喜若狂地去看柏芷,然后又不敢置信地盯着栀子,“你是说。。。。。。芷儿怀孕了!?”

☆、第九十二章

侍立在旁的芳汀和琉和亦是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就差手拉手欢快地围着柏芷的雕花大床转圈了!
    躺在床上的柏芷惊讶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同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现在小腹处还是一片平坦,感受不到胎儿的存在。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栀子:“真的么?”
    “娘娘要相信奴婢的医术。”栀子点了点头,“娘娘上一次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是上个月?不对。。。上上个月?因着上回葵水不稳、再加上坠湖一事,这几个月柏芷的身子还在调理期间,葵水本就不怎么有规律。再加上朱见深为于冕赐婚一事,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一时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
    看着柏芷初时疑惑、而后又恍然大悟、及至最后有些心虚的表情,栀子道:“现在娘娘的孕脉极浅,应该是刚刚有了身孕。怀孕初期,胎儿还不稳定,娘娘以及奴婢们可得多用些心。”
    栀子看着朱见深:“最重要的是,切不可让娘娘怀着心病,这样子无论是对肚子里的胎儿、还是对娘娘的身体都不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方才还威风堂堂的皇帝陛下突然成了听夫子授课的学生,连连点头,“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么?”
    “这可多着呢。奴婢先将娘娘饮食和日常起居上头需要注意的事情写出来交给王女史和芳汀姑娘吧。”
    “太好了太好了!汪德!”朱见深去呼唤守在廊下的汪德,“去朕的私库里头挑上几样压惊辟邪的好东西,赶紧搬来毓德宫!另外,这毓德宫的下人们,全部重重有赏!”
    “在孕妇面前要保持安静,以免孕妇的心情也跟着起伏波动,惊到胎儿。”栀子一板一眼地提醒皇帝陛下。
    “陛下!”躺在床上的柏芷也横了皇帝陛下一眼,“我听说,这怀孕的头三个月,可不能大张旗鼓,省得吓走了宝宝。”这人也真是的,前一回误会自己怀孕的时候,保密工作做的可是好极了,这会儿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大喜过望的皇帝陛下被连泼两道冷水,这才冷静了下来。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是是是,芷儿说的是。汪德,那你先去廊下候着,明日再将东西送来吧。”
    已经走到正殿、进退两难的汪总管还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又被皇帝陛下赶回了廊下。
    皇帝陛下坐到了柏芷的床边:“还是芷儿想的周到。这回咱们,可真的要小心一些。”他隔着蚕丝缎被,也去轻抚柏芷的小腹,眼神坚定:“这回可不能让这个小宝贝给跑了!”
    切!上回那是误会好么!柏芷侧过了身子,躲过了朱见深的手:“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儿!我们的宝宝就不是什么犯人,什么叫不能让他给跑了呀!”
    “对对对。”皇帝陛下笑得开怀,“是我说错了,我跟他道歉!”
    简直快看不下去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变成了这个傻样的芳汀等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从寝殿里头退了出来,将里头的空间留给了皇帝陛下和贤妃娘娘。
    因为突如其来的孕信而变得傻里傻气的皇帝陛下和贤妃娘娘继续说了好一会儿傻话,这才想起之前栀子所说的“有心事”,开始询问贤妃娘娘。
    “没什么。”柏芷还是不承认。
    这个时候朱见深已经和柏芷并排躺在了床上,听到柏芷的否认,朱见深隔着缎被轻柔地将柏芷和着被子全部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事情么?芷儿实在是太见外了!”
    柏芷蹭蹭柔滑温暖的被子,又抬头看两眼诚恳认真的朱见深,突然闭上了眼睛:“哎呀陛下,我好困呀。”
    “又在骗人了!”朱见深轻轻把缎被往下拉,让柏芷的脑袋露了出来,“跟我说话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害怕说了之后你就不会再这么喜欢自己啦!柏芷甚至在想,若是自己问起朝堂上头的事情,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别有用心的女人?这么多顾忌互相纠结在一块儿,想要开口,就变得更加艰难。
    看着柏芷不说话,朱见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嘴硬的小坏蛋,总是让自己担心。他突然低下头吻上了柏芷的唇,甚至霸气地将她的口腔撬开,与她唇齿相缠。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把她放开。柏芷原先满脑子的警戒在这样子缠绵的一个吻里头全部化作了绵绵的浆糊,只能晕晕地靠在他的胸前用毫无威力的话去责怪他:“陛下!你这是做什么!”与其说是责怪,还不如说是娇嗔。更加勾的朱见深的心里头痒痒的。
    他又低头对着柏芷亲了又亲,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陛下!”柏芷这回是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了,“我。。。我肚子里头的孩子还看着呢!”
    “那又怎么样?”朱见深眨眨眼睛,“他的父母亲热,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若不是这样,哪里来的他?”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皇帝陛下都是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但是他偶尔不要脸耍起流氓来的时候,柏芷简直是完全招架不住。
    孩子啊,娘亲真是对不住你,给你找了一个这样的爹。。。。。。柏芷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边跟肚子里头的孩子道歉。
    朱见深捧起柏芷的脸:“芷儿究竟有什么心事呀?”
    柏芷羞愤地锤了一下朱见深的胸膛,在对方看来软绵绵毫无感觉:“我才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朱见深继续追问,“难道你背着我还有什么秘密?”
    若说前头还只是情意绵绵的玩闹,但是朱见深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柏芷的情绪却一下子低落了:“说起秘密,还是陛下更多吧。”这是心里话。人活在世,谁能没有个秘密?可是和一个人越是亲近,就越想了解他更多。明知道不理智,却仍旧想要去挖掘那些不能被自己知晓的秘密。
    “嗯?”朱见深察觉到柏芷的小情绪,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芷儿想要知道朕的什么秘密?”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更加多变,看来自家芷儿也正处于整个阶段呢!皇帝陛下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了,遂十分大方地询问柏芷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有些事情,总觉得太过黑暗,所以才想要瞒着柏芷。可若是因此而成为两人之间的障碍,那还不如全部坦白。
    “都说是秘密了,陛下何必告诉我?”柏芷继续闹别扭。
    “贤妃娘娘想要知道的秘密,我自然是在如实坦白的。”朱见深说着好话。
    就连柏芷都被他打动了:“真。。。。。。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朱见深握住柏芷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就算欺骗天下人,可怎么舍得骗你呢”
    “那。。。。。。”柏芷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问出了心里头的疑惑,“听说陛下给舅舅赐婚了”
    “嗯?”朱见深不禁有些失笑,“芷儿想问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觉得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在皇帝陛下看来似乎是小事一桩?贤妃娘娘不乐意了:“为什么觉得陛下是在嘲笑我一样?”
    “不敢不敢。”朱见深抱住了柏芷,“我只是觉得这是小事一桩,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小事一桩。。。。。。自家娘亲可是为舅舅的婚事操碎了心。。。。。。
    “为什么要将宋小姐赐婚给舅舅?”
    “于大人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现在既然回了京,自然是时候娶个知冷热的夫人了。”朱见深回答得云淡风轻。
    “京中淑女这么多,为何偏偏是宋小姐?”
    “宋小姐出身将门、性格坚韧,我觉得与于大人甚是相配。”朱见深躺平,让柏芷把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耐心解释,“且以于大人的经历和年纪,京中娇生惯养的年轻小姐怕是不适合吧?”
    柏芷听着朱见深娓娓道来,觉得他的考量也没有错,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有旁的原因了?”
    朱见深灿烂一笑:“自然有旁的原因。京兆尹虽说不是位高权重,可也属于京中要职。于大人的后府有宋小姐坐镇,我放心许多。”
    柏芷一下子瞠目结舌。
    原先她就觉得,与其说是给自家舅舅和宋小姐赐婚,不如说是让宋小姐去看着自家舅舅。正因如此,才百般犹豫,不敢开口询问。可现在皇帝陛下如此堂堂正正地将这个说了出来,倒显得她自己思绪过重了。
    他对自己,竟真的坦荡到了这种程度?
    一时之间柏芷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朱见深见柏芷长久地不出声,疑惑地转头看她。
    柏芷闷闷地靠在朱见深的怀里:“以后我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也能直接问你么?”你也会如实地告诉我么?
    “那是自然!”朱见深回答地很是干脆,“若是芷儿想知道的,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陛下不怕我。。。。。。”柏芷惊讶于朱见深的坦白。
    “我自然相信芷儿是有分寸的人。”虽然自己的小芷儿有时候又娇气又别扭,可在大事上,却是再深明大义不过。这一点自信皇帝陛下还是有的。
    “喔。”柏芷反过来用手环住了朱见深,嘴角偷偷露出了笑意。原来真是自己想的太多。这个男人,是可以携手一辈子的。

☆、第九十三章

栀子所言果然不虚。
    十一月初的时候,负责柏芷平安脉的御医就诊出了柏芷的喜脉,此时柏芷已有了约莫两个多月的身孕。
    虽然皇帝陛下有意再压压这消息,可后宫哪有不透风的墙?御医频繁出入毓德宫请平安脉、尚宫局开始为贤妃准备宽松舒适柔软的衣裳、尚食局准备的那些个于孕妇有益的食材补方。。。。。。若是有心,自然能够注意到端倪。
    不过十几日,柏芷怀孕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自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在此时柏芷怀孕已有三月、胎已坐稳,此时这消息再传出,已无大碍。
    太皇太后听说柏芷怀孕的消息,笑眯眯地吩咐钱嬷嬷:“哀家前些日子还唠叨着要贤妃多努力,现在就有了好消息,贤妃果然是个有运气的孩子!她还年轻,咱们可要多帮衬着些。”
    钱嬷嬷看着太皇太后的真心笑意,也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奴婢这就派两个得力的嬷嬷去毓德宫帮着伺候贤妃娘娘!”
    “这样自然极好。”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只是贤妃此时初初怀孕,需要清净,其他宫里头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去毓德宫叨扰她了。”她这一句话,就帮柏芷省了好些麻烦。不仅阻断了两宫太后想要往柏芷宫里头送人的想法,也避免了其他的应酬。
    有太皇太后这样真心为柏芷着想的长辈,自然就有那些因此而咬牙切齿、焦虑万分的敌人。
    旁的不说,永和宫里头,又碎了好几套茶具。
    永和宫的下人,从最初的惊讶不安、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永和宫瓷器的损耗,简直和自家娘娘为后的胜算直接挂钩。
    或许可以这么说,由于后宫妃嫔极少,再加上齐妃娘娘的不作为,这皇后的宝座,似乎从来都是定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之争。
    定妃娘娘靠的是秀女出身的名正言顺和钱太后的青睐有加,贤妃娘娘靠的则是皇帝陛下的宠爱。原先尚算是势均力敌,但是随着太皇太后回宫,对贤妃很是喜爱,贤妃娘娘那儿的筹码本就重了一些。现在怀了孕,这天平眼看着就要往她那儿倾斜去了。
    怨不得定妃心中焦躁,默默在宫里头拿瓷器出气。
    但其实着急的又何止是定妃一个人。永安宫的掌事姑姑栗绛,在这比较敏感的时刻,又收到了那位大人的暗号。
    这回栗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齐妃,并且询问是否要去与那位大人接头。
    齐妃面色不变,或者说,贤妃怀孕的消息一传出,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事儿。她冷静地吩咐栗绛:“既然父亲大人找你,那你便去吧。本宫也想听听父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栗绛去的时候尚算从容,然而回永和宫的时候,却是面色大变。
    “娘娘。。。大人让奴婢找机会,将这东西放到贤妃娘娘的膳食里头。。。。。。”栗绛哆哆嗦嗦地从衣袖里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
    齐妃冷笑一声:“父亲大人倒真是好算计!”齐妃可没那么傻,不知道这包东西究竟是什么。正因深知父亲大人的手段,所以才更加细思极恐。
    贤妃宫中的膳食主要由自己的小厨房制作,食材均由二十四衙门在外采办、由尚食局统一检查之后再送到毓德宫。这里头这么多关关节节,虽然检查严密、难以下手,可将这包要命的东西交给自己,让自己在最后下药,就算成功,想来也很容易被查出来。
    谋害皇嗣这罪名,就算自己是妃嫔,也逃不过一死。
    看来父亲大人早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竟将这般险恶的任务交给自己。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齐妃的手脚还是一阵发凉。看来对于父亲大人来说,自己也快成了那没用的废棋,只待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之后就可弃如敝履。
    “那娘娘。。。。。。咱们该怎么办?”栗绛看着齐妃不怎么美妙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齐妃将那小纸包收了起来,凉凉道:“现下太皇太后下了命令,不准其他人去毓德宫打扰贤妃。你我就是有这心,也没办法达成父亲大人的任务。”
    “那您这是。。。。。。”栗绛看着齐妃放进小匣子里头的那纸包,心中疑惑。自己从大人那儿接过这纸包的时候,就知道娘娘不会去害贤妃娘娘的。可现在娘娘把它收了起来、甚至还上了锁,这又是为何?
    “这要人性命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收起来。若是不小心沾上一星半点儿,别说有孕之人了,怕是正常人,都要变得不正常了。”齐妃瞥了栗绛一眼,“父亲大人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下了狠心,要就务必一击必中。他交给你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
    栗绛打了个哆嗦,虽然方才就已经被那位大人的狠厉眼神、阴鹜语气和这胆大包天的计划给吓到了,但现在听齐妃这么一说,她有些瑟瑟地扫视了自己一眼:自己方才没沾到什么东西吧。。。。。。那小纸包,看起来可不怎么牢靠啊,万一里头的东西洒出一星半点儿的。。。。。。
    齐妃突然笑了笑:“栗绛,吩咐下去,本宫要沐浴。”
    栗绛惊讶又害怕地看着王妃,心里的不安更甚。娘娘只不过碰到了一小会儿就要沐浴,要一路带着这纸包过来的自己岂不是。。。。。。想到这里,栗绛觉得自己装过这纸包的那袖子里头的胳膊都开始有些隐隐作疼了。
    看着栗绛面无血色的样子,齐妃终于大发慈悲:“你也不要待在这儿了,赶紧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栗绛如蒙大赦,向齐妃行了一礼、去了廊下吩咐今日守夜的红笺准备一应沐浴用品之后,便赶忙也去自己房间里收拾收拾自己了。
    红笺得了命令,马上吩咐小厨房备上热水、且带着底下的小宫女们准备好了一应沐浴用品。
    在红笺等人的伺候下宽衣解带、泡在浴池里头的王妃慵懒悠闲地往自己身上泼着花瓣,想起栗绛方才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看起来稳重的很,可也是不禁吓的。那药虽然极有可能十分狠厉,可父亲大人就算不顾别人的死活,怎么会不管自己呢?那纸包虽小,可也层层叠叠用蜡纸密封,是不会漏出来什么东西的。自己只不过小小捉弄栗绛一番,她就吓得面无血色了。
    也罢,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齐妃在浴池里头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叫人进来伺候,就自己起身穿衣裳了。
    从浴池屏风旁边的上锁的雕花柜子的最底层拿出紫色窄袖的圆领衫和珠络缝金带穿上、踩上刺小金花的弓样鞋,再梳一个最普通的小髻,戴上宫女最寻常的小花冠,齐妃就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宫女。因着未施米分黛、没有平日的明艳张扬,反倒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叫人眼前一亮。
    齐妃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了方才上锁了的小匣子,通过暗门出了永和宫得正殿。
    因为齐妃之前的吩咐,伺候她沐浴的红笺等人此刻都在廊下等候,并不知道自家娘娘现在已经不在殿里头了。齐妃就这样扮作了一个宫女,从永和宫的边门悄悄溜了出去。
    其余人只当齐妃娘娘尚在沐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夜幕降临,宫里头的夹道上虽然上了灯,但如豆般的光亮却似沉入黑夜的大海,只隐隐绰绰亮着,让人勉强能看见前头的路。
    今日仍是袁彬当值,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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