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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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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脚就要往房间里去:“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太过惶然之下,竟是连日常迈过几百遭的门槛都没注意,被绊的“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嘴里却依旧一叠连声的道:
    “拿纸笔来,快,拿纸笔来——我要问问大哥,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对对,姐夫你快些写信——”阮笙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想要探手去扶李运丰,无奈手脚发软,竟是无论如何使不出一点儿力气,甚而声音都像要哭出来一般——
    之前为了堵死陈家,自己可是把所有和陈家有来往的商人的上品丝线全都囤积起来了,更为此欠下数额巨大的债务,若然裘家打定心思要撤出,自己悄悄开的织坊,根本没有能力消化这么多丝线。
    那些高价购买的上品丝线对自己而言就全都成了废物。
    不独如此,自己可是跟那些商人打了包票的,等出了这个月,就会把欠他们的丝线钱给付,若然到时候无法实现承诺,那些人说不好会分吃了自己也不一定,到时候,自己怕是真的就剩下上吊这一条路了……
    六月十二,利远行。
    天不亮,陈家就热闹了起来——
    前儿个终于得了正式任命,着陈清和即日赶往方城县出任县令一职。
    从那日起,陈家就贺客不断,那番热闹,比起陈清和娶妻时也不遑多让。好在要赴任方城,是陈家人早得了信的,也就提早做了准备,饶是如此,一家人依旧忙的团团转——
    毕竟方城县太过遥远,又地处北方,和陈家所处的南方气候太过迥异,要准备的东西自然就多了些。
    至于陈清和,既要拜别友人,还得费心思寻个得用的师爷,好在一切事务,都赶在启程前准备妥当。
    正式启程的日子,当然依旧有人来送行,不过就全是近亲好友了。
    “去吧,甭担心我和你弟弟。”陈正德毕竟上了岁数,既因为长子有出息而开心,又想着儿子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脸上的表情又是喜悦又是难过。
    陈清和心里也是又酸又涩——家里老父弱弟,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倒是族长笑着劝道:
    “清和你只管去,家里族人自会帮着照看。”
    又冲陈正德道:
    “老兄弟,你可是个有福的,咱们陈氏家族这么多年了也就出了清和这么个举人罢了,说不好,将来光宗耀祖也是有的。”
    一番话说的陈正德终于破涕为笑。
    眼见得太阳已经大高了,陈清和又往官道上看了眼——昨儿个去县令程英家辞行时,程英一再表示,今天一大早会亲来送行,都这个时候了,人竟是还没有出现。
    想着程英许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陈清和想了想终是决定启程——此去方城县,地远路遥,又是带着家眷,自然不能再耽搁。索性留了个信笺,嘱咐老父待会儿转交程英。
    “咦,那几人是谁?”众人走到院外,迎面正碰见几人从马上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位步履匆匆、身着锦衣的年轻人,但看两人排场,明显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陈清和怔了一下,还未开口,陈毓已是上前一步:
    “三公子,四公子——”
    一句话未完,跟在后面的那个眉眼中透着傲慢的少年却不乐意了:
    “什么三公子四公子,阿毓你瞧不上我们不是,叫三哥四哥——”
    可不正是裘文隽和裘文岩?两人本来早就想来陈府拜会呢,只是裘家和陈家初联手之下,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偏陈清和这几日就要赴任方城,连带着陈毓也要跟着前往,连番忙乱之下,也就堪堪赶来饯行罢了。
    陈毓倒也从善如流,乖乖上前叫人:
    “三哥好,四哥好。”
    转头对明显已是了悟的陈清和道:
    “爹,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分别是锦水城裘家的三公子裘文明和四公子裘文岩——”
    一语甫毕,裘文隽和裘文岩已是上前深深一礼:
    “见过叔父。”
    竟是执子侄晚辈礼。
    看两人如此恭敬,不独陈氏族长,便是陈清和也微微有些吃惊——
    裘家虽然是商人,可前面毕竟坠了个“皇”字,身份之尊荣岂是一般商家可比?
    虽说已经听秦忠说起过和裘家联合的事,陈清和却以为自然是裘家主导,自家忝陪末座。再没料到裘家公子竟然和儿子这般熟稔不说,还对自己这般恭敬——
    自然,陈清和明白,这份恭敬,除了自己赴任方城之外,怕更多的却是因为儿子。还有头上这顶乌纱帽,何尝不是因为儿子的缘故才戴在自己头上?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不成是儿子的福报到了自己头上吗?
    “这是程大人托我们奉送的程仪——”裘文岩挥手令下人把手里的盘子奉上,“程大人因有公事在身,实在无法赶来,再四嘱咐小侄转达歉意……”
    一句话未完,已经凑到陈毓跟前的裘文岩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趴在陈毓耳边道:
    “阿毓,你猜程大人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虽说让猜,却不待陈毓开口便自顾自笑的止不住:
    “就是你前岳父,李运丰——哎哟,可笑死我了……”
    却原来,今儿个也是李运丰赴任茅澧县县令的日子——
    茅澧县同样地处北方,却最是多穷山恶水,和方城县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听说李运丰拿到任命时,好险没厥过去,阮氏更是直接嚎哭了起来——穷山恶水多刁民,听说前几任县令都是干到一半就灰溜溜离职了,到那里别说摆官家夫人的威风了,说不好还得看当地土酋的脸色……
    “你说这官运不好也就罢了,怎么又那般命苦,还摊着个专坑姐夫的小舅子呢?”裘文岩话里好似很是同情,神情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分明是幸灾乐祸还差不多。
    是因为阮笙吗?陈毓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件事陈毓也清楚,前儿个秦忠特意跑来回禀过——
    之前那些背弃了陈家的丝线商人全都又哭着找上门来,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的模样——
    本想着能赚一笔,说不好还能巴结上阮笙的知府兄长和县令姐夫,或者通过阮笙巴结上裘家,哪里料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裘家根本就没和阮笙结盟,阮笙还成了穷光蛋!
    一分钱也拿不到不说,连带着还得罪了这会儿形势大好的陈家。
    陈毓当即告诉秦忠,除了当初尚且心存善念暗示自家是阮笙捣鬼的那家商人外,其余商人,都永远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这会儿听裘文岩这般说便立即明白,八成那些商人被自己拒绝以后又回去找阮笙的晦气,却不知为何,竟是牵连了李运丰了。
    “何止是牵连呢。”裘文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听说啊,那个阮笙因为还不起钱就想跑,结果又被人给抓回来了,哎哟,那是好一阵打啊!结果你猜最后怎么着?阮笙竟然跟那些人说,这生意还有他大哥和姐夫的份子,他虽然拿不出钱,可是他姐夫马上要去做县太爷的人了,自然拿得出啊……”
    “所以他们就热热闹闹的押着阮笙去了那位李进士家……听说李运丰当时就气得吐了血,一脚踹翻了老婆阮氏,他老婆又追着阮笙又抓又咬……”
    最后一摊手,“眼瞧着就要出人命了,程大人没办法,只得赶过去……”
    所以情形是真的发生变化了吗?上一世,阮笙可是一路顺风顺水,到得后来,声望之隆犹在裘家之上,若非裘家换了当家人裘文隽,说不好也会落个和陈家一样的下场也不一定……
    “阿毓,咱们走吧。”手忽然被人牵起,陈毓抬头,却是娘亲和姐姐——李静文初为人妇,本就秀美的容貌之外更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风韵,至于陈秀,开始抽条的身形已经明显可以瞧出未来的娉婷身姿。
    两人都未出过远门,这次离家虽是有些不舍,却更多了些兴味盎然。
    陈毓反手握住两人的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
    “好。”
    有自己在,定然不会再让这两个最爱也最亲的人受丁点儿委屈。
    一家人先上了车,裘家兄弟也跟了上去——
    裘家生意做的大,又在方城设有货栈,来往路途很是熟悉,感念陈毓的好处之下,已是把一路上的舟车所需都安排妥当,便如这船只,也是裘家最好的。不独里面很是宽敞,更兼平稳的紧,便是李静文陈秀这等初出远门的人也没有晕船。
    一家人正在船舱里说笑,喜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爷,前面就是内江口了,船夫说水流有些大,许是会颠簸些。”
    已经是内江口了吗?
    陈毓起身走到舷窗边,探出头来往外瞧——
    内江口是通往方城县的必经之路,走完这一段水路,陈家便要弃船上岸了。
    熟料刚走到窗边,船猛的一个大旋转,亏得陈毓反应快,忙一把抓住窗棂,才不致跌倒。至于李静文和陈秀,虽是被陈清和拉了一把,还是齐齐跌坐在地。几人身前的茶几也翻倒,上面的碗杯茶盏摔得一地都是。
    船上同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好在李静文和陈秀虽是有些轻微擦伤,倒也并不严重。
    安置好两人,陈毓和陈清和忙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看两人走出来,那船夫忙忙的上前请罪,一旁同样摔倒的喜子也站了起来,恨恨的瞧着前面突兀出现的一艘大船:
    “哪有这般开船的,要是晚一点儿,咱们的船这会儿就……”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清和蹙眉道——一路行来,船夫的技术确实堪称精湛,怎么会在这里差点儿翻船?
    “老爷赎罪。”那船夫也是惊魂甫定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实在是前面那艘大船突然插进来,小的猝不及防之下,只得转舵……”
    这段水路最是湍急,又很狭窄,自来凡是过往的船只,一般不会这般抢道,或者有急事想要过去,也会事先让人知会一声,让前面船只放慢速度往岸旁靠些,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快速抢过去的。
    若非船夫反应快,差点儿就被对方带起的水流引得撞到礁石上去。
    “那船你们可熟悉?”陈清和沉吟片刻道——对方明显是故意的,难不成是有什么旧怨?只是这胆量也太大了吧,竟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不认识啊。”船夫也明显想到了这一点,却是叫起了撞天屈,“这艘大船是前儿个下的水,我们也就在昨儿个傍晚靠岸时说过几句话。”
    船夫一说,陈毓才恍惚忆起,这两日那艘大船好像确然在左近,只是前两日好好的,缘何今日这般嚣张?
    “你们都说了什么?”
    “就是那家船老大问我们做什么营生的,我就说了是送老爷赴任——”那船夫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想出哪里不对。
    陈毓心里却是一动——难不成,对方大船要针对的人,其实是自己一家?

☆、第45章 骄横衙内

“这些混账,可不要落到我们手里——”裘家商船上的护卫也赶了来,领头的是一个叫何方的拳师,一干人瞧着前面越去越远的大船气的不住咬牙——
    为了确保能把陈家人安全送到方城,这些护卫全是裘文隽特意精选的。来时更是殷殷嘱咐,一切以陈家的安全为上,切不可让陈家人受一点儿委屈。
    自己等人来时可是特意和主子打了包票的,这才不过数日,竟是就被人欺到门上了。若非船老大技术精湛,说不好这会儿船翻了都是有的。
    内江口这里水流如此湍急,真是船翻了,别说陈家老小,就是自己等人怕也得九死一生。
    陈清和却瞧着那大船蹙了下眉头——大船吃水很深,也不知上面都拉了些什么东西?
    和陈家那边儿众人的愤怒相比,大船上这会儿却是言笑晏晏。
    相较于裘家的商船而言,这艘船里面无疑更加奢华一些,甚而最中间的一间船舱里,还铺着厚厚的地毯。
    船舱正中的一张桌子旁,正有两个十七八岁少年相对而坐,两人神情明显都很是愉悦。
    “本想瞧场热闹呢,竟是一个落水的都没有。”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锦衣男子,骄横的语气中明显有些遗憾。
    客位上的红衣男子则是叹了口气,郁郁道:“唉,都是我那叔叔不争气,竟是落到别人的圈套中。但凡有出息些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有我那小姑夫,平日里瞧着也是个有能为的,哪里知道真是碰到事了,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越说越是烦躁,索性起身来到舷窗边,狠灌了一口酒到肚里,看着后面裘家商船上的神情明显透着几分不善。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阮筠的长子阮玉山。而和他对饮的锦衣男子则是方城府守备田青海的儿子田成武。
    田成武的娘和阮玉山的娘都是出身潘家,正经是堂姐妹。
    “不就是一个陈家吗,何至于把表弟你气成这样?尽管交给我,等到了方城,想要怎么收拾陈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田成武漫不经心的掷了手中的酒杯,满不在乎道。
    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是做了县令又如何,在自己这样的人眼里,依旧是和蚂蚁一般,想要碾死他,可不是一般的容易。
    就如同方才,别说陈家的船只追不上来,就是真的追上了,还敢跑来兴师问罪吗?自己就是欺负了他家又如何?
    那陈清和还以为他做了方城县县令,是占了个大便宜呢,殊不知却是上赶着找虐来了!
    方城县可是附郭方城府,别看他是堂堂县太爷,可入了方城府,也就只有处处作揖打拱的份儿。
    “好了,不说那让人败兴的一家子了。”田青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些天坐船也乏了,待会儿船靠了岸,哥哥带你上去松快松快。
    正说着呢,船的速度已然减缓,慢慢停了下来。
    看田成武二人出来,就有管事模样的人忙忙跑了出来,笑嘻嘻的上前:
    “两位爷这是要上岸?小的已经安排好了车马——”
    两人转头去瞧,岸上可不停了一辆再华丽不过的马车?那管家又一挥手,早有人捧了满满一盘银子过来,银子的下面,还铺着几张银票:
    “爷瞧瞧可够?”
    这孔家人还真是大方,阮玉山不由腹诽,这一出手,怕不就有上千两银子?
    又往船舱里看一下,却也明白,孔家人必是借了表兄的名头,带了不少好货物!也不知都是些什么东西,竟是出手这般大方。
    又转而想到自己这儿,竟是被个商人并举人弄得焦头烂额,越发觉得晦气。
    那边田成武也并不客气,漫不经心的接过来:
    “你们去馆驿便可,就说是我的人——”
    那管家应了一声,神情明显很是喜悦。
    等送走了田成武和阮玉山,便指挥人从船上抬下一坛又一坛的美酒来,那管家跑前跑后,很是小心的样子,很快装了满满一大车往内江驿而去。
    虽然在前面被大船别了一下,裘家商船紧赶慢赶,还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泊了岸。
    本来天色已晚,便是在船上休息一晚也未尝不可。只陈秀许是那日受了惊,竟是发起烧来。
    虽然不爱劳烦别人,陈清和却也不欲委屈了女儿,当下带人上岸,便要往内江驿而去,想着怎么也要寻个郎中来给女儿瞧一下。
    刚踏上陆地,便听见喜子惊“咦”了一声:
    “这不是之前害的咱们差点儿翻船的那条船吗?”
    还想着对方不定跑哪儿了呢,却不料,这么快就又碰面了。
    陈清和顿了一下,脚步不停的吩咐喜子:
    “你带人探问一下,这是谁家的船只。”
    “机灵些,别让人发现了。”陈毓嘱咐道——别看喜子年纪不大,却是个人精。
    果然,众人还没有到达内江驿,喜子就赶了过来,神情却是更加摸不着头脑:
    “老爷,小的刚才已经打听过了,那艘船,据说是临海孔家的——”
    “孔家?”跟在陈清和身后的裘府护卫就怔了一下,“竟是他家吗?”
    “怎么,何大哥你认识?”陈毓好奇道。
    “也算老熟人了。”何方点头——本身就是裘文隽的心腹,何方对生意上的事倒也清楚一二,那孔家可不正是今年裘家皇商的最有力竞争者?
    “我知道的不算多,不过就是听三爷私下里曾说孔家是什么暴发户,其他地方也就罢了,方城那里,就是这孔家商行一家独大——”
    相比于裘家这累世经商的人而言,孔家确然算是异数,竟是不过一两年间就名声鹊起,竟是独揽了江南将近两成的丝绸生意,竟是隐隐有压过裘家之势。
    便是竞争皇商也是强势的紧,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两年就能富可敌国?特别是何方话里坐大方城——明知道自己要去做方城县县令,这孔家还敢这般挑衅,身后怕是必然有什么后台。
    这样看来,之前在江中,这孔家大船果然是故意的了?
    还未上任便被人打压,对方还是个商人!陈清和眉头一下蹙紧。
    陈毓无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孔家他倒是有印象,上一世确然做过几年皇商的,只是孔家倒台的时候,自己已是逃亡江湖,只听说好像是干犯了朝廷大忌,到底做了什么,却是不清楚了。只是商家自来是朝廷所遏制的,孔家能有这般发展势头,手脚定然不会干净的了。
    正思索间,马车已是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何方的声音:
    “老爷,前面就是内江驿了。”
    众人下得车来,果然看到前面几排房子,里面灯火通明,明显馆驿中人还没有休息的模样。
    陈清和打头,后面是李静文和陈秀,陈毓坠在最后,在后面就是何方等一干护卫,径直往内江驿站而去。
    哪里知道还未靠近馆驿,就响起了一阵呼喝声:
    “什么人?站住!”
    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举着灯笼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陈清和顿时一怔——一个驿站罢了,怎么会雇有这般凶悍人物?只得站住脚:
    “驿长何在?我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人不耐烦的打断:
    “李宏,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赶出去!告诉他,这馆驿已是满了的,凭他是谁,都是不能住的,让他们快些离开。”却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探出头来,只是陈清和等人站在阴影处,他却看不清面目。
    何方就愣了一下,又就着那人手中的灯笼细细辨认了下,忙扯了下陈清和的衣襟,低声道:
    “那人小的认识,正是孔家的一个叫孔方的管事。”
    一个商家的管事,竟然就敢把驿站给包下来了?之前差点儿撞翻了自家大船,这会儿还要赶自己这堂堂县令离开!
    “大胆!”陈清和一下跨了出来,瞧着孔方神情冷凝,“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竟就敢霸占馆驿,孔方,谁给的你这个权力?”
    那管事正回头交代两个人小心些抬着的酒坛子,蓦然听到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回头仔细一瞧,哎哟,竟是认得的,可不正是那个什么方城县县令?
    顿时更加不耐烦:
    “啰嗦什么?小心惊扰了我们守备公子!还不快出去!”
    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里哪有陈清和这个方城县县令——就不信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敢对守备公子如何。
    到了这般时候,陈清和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模样,明显已经认出了自己,还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显有依仗。先前不知道,这会儿却明白,看来,定然是和那个守备公子有关了。
    只陈清和而言,自从陈毓丢失,尝到了差点儿痛失爱子的苦楚,家人便成了他的逆鳞。现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也就罢了,还竟然敢朝自己家人下手,还怎么忍得下去?快走几步,当胸朝着孔方的胸口踹下:
    “混账东西,这馆驿乃是朝廷为公职人员所备,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商人罢了,馆驿里哪有你安身的地方?竟然还敢招摇撞骗,坏了守备公子的名头!何方,把这些贱人全都拿下!”

☆、第46章 衙内对衙内

别看陈清和是读书人,脚上倒也很有几分力气,更兼孔方瞧着陈清和斯文儒雅的模样,也就是个白面书生罢了,又想着上一任县太爷在自家老爷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想着即便新来的县令,也得识时务。
    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竟是个混不吝的,自己已经亮出了守备公子的名头,竟然还敢上来动手!
    一个不提防之下,正正被踹中小腹,瞬时就往旁边歪倒,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正抬了酒坛子从旁边经过的下人身上,那人吃了一吓,手一松,酒坛子就直直落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孔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摔烂的酒坛子脸色顿时一白,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下一刻却忽然蹦了起来,直挺挺的拦在陈清和面前,阴恻恻道:
    “陈县令初入仕途,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我再说一遍,我们可是方城府守备公子田成武少爷的人。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陈县令还是莫为己甚的好,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又悄悄给旁边同样吓得呆若木鸡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陈清和简直要给气乐了——一个小小的商家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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