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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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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模样。
    随着沈洛离开,其他人也跟着呼啦啦退去,瞧着陈毓几人的眼神却是讥嘲中有着怜悯——
    真是几个土包子,这回定然会丢人丢到整个大周朝了。
    陈毓回头,瞧见吴昌平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忙向刚才突兀跑过来的少年道谢:
    “刚才多谢——”
    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
    “是你?就你一个人吗?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也到了鹿泠郡?”
    倒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对方可不正是之前在水中救起的那个俊俏少年吗?
    那少年脸微微红了下,似是想解释什么,却终究点了点头:
    “我和大哥有点儿事。刚才正好看见这位老先生情况不对,若有冒犯,还请恕罪。”
    “哪里的话。”陈毓只觉方才沉重的心情一下松快了不少,竟是不觉笑了一下,又见少年方才喂吴昌平吃药时,下身衣摆上沾了些灰尘,便俯身帮着抚了去,然后直起腰温声道,“是我要谢你才是,刚才多亏你出手相助。”
    少年没想到陈毓会有这个举动,一时有些傻了,等意识到什么忙后退:
    “举手之劳……罢了。我要走了。”
    说着也不理陈毓,竟是真的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眸瞧着陈毓道:
    “你的字写得很好嘛?可别丢人现眼才是!”
    明明是不相信的语气,却分明透着几分关心。
    且那般腮染新荔的模样令得少年俊俏之外更添几分雅致。
    “嗯。”陈毓怔了一下,却是笑的更灿烂,不自觉用了哄孩子似的语气,“你放心,我很厉害的。”
    “自大!”少年白了陈毓一眼,再不停留,转身大踏步离开。
    身后传来陈毓清亮的声音:
    “在下陈毓,就在这鹿鸣馆住,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找我来玩好不好?”
    少年脚顿了一下,嘴里咕哝了声:
    “谁问你叫什么了?”
    嘴角却止不住上翘……
    “想在鹿鸣馆住?做梦还差不多。”一声冷哼忽然在旁边响起。
    陈毓转头,却是方才一直跟商运父子在一起的那个叫程瑷的少年。方才看他的模样,明显同商家父子交好,而且若非这少年从旁相助,先生也不会气的险些晕倒。
    便也懒得理他,只回身扶了吴昌平:
    “先生,我扶你先去景荣哥房间里躺躺。”
    吴景荣也忙上前搭了把手,两人合力把吴昌平扶到牛车上。转身要走时,却又站住,忧心忡忡道:
    “小毓,你真的,要和商铭比书法?”
    同在书院里读书,吴景荣也见过商铭的字,虽然不喜欢商铭,吴景荣也承认对方写得是真的好,甚至和爹爹比,也差不了多少。
    倒是小毓,这才多大呀,怎么会比得过商铭?
    踌躇了片刻竟是道:
    “不然,那天让我去吧。”
    小毓待自己一家人都好,又是真的有才华,可不要被商铭毁了才好。倒是自己,一直是人人嘲笑的傻子,就是失败了再丢一回人也没什么的。
    陈毓却是信心满满:“景荣哥放心,我一定会赢。”
    许是因为商铭之事,吴昌平在书法上对陈毓要求极严。
    于陈毓自己而言,上一世的字就写得极好,即便后来奔走厮杀,读书练字都是从不曾扔下过的,这一世在吴昌平精心教导之下,自然是一日千里,早在一年前,书法之精妙就在吴昌平之上了。
    而陈毓之所以坚持要自己出面,也是算准了商家父子的心思——若然是先生去写,商家父子不定又会出什么阴谋诡计,即便赢了商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结果,反倒是自己,对方轻视之下,自然会松懈。
    只是书法一途也和习武一般,根子里的东西是最难改变的。
    沈洛既然说要请大书法家刘忠浩亲自品评,对先生而言,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以刘忠浩的眼力,十有*能看出来自己和商铭的书法师出同门。
    到时候,就能让商铭当日的污蔑不攻自破。让他成为那个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人。
    看陈毓不允,吴景荣又瞧向吴昌平,吴昌平摆了摆手,示意他听陈毓的便可——
    一直以来,自己对商铭心存善念,只想着他当年年幼,一切事宜说不好全是因为听了商运摆布罢了,被毁了清誉之后,自己便是如何怨愤,也狠不下心来毁了这样一个少年英才。
    却不料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商铭今日所为明显可以看出,当年事他根本就是主动参与,甚而是他精心谋划。这样一个德行有亏之人,便是再才高八斗,又于世何益,说不好懂得越多,害的人也就越多。
    而以毓儿今时今日的笔力,商铭必败无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知道爹爹和陈毓,都是自己说服不了的,吴景荣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拿着自己房屋名牌往裘家主事者那里而去。
    看吴景荣到来,熙攘的人群顿时一静——
    鹿鸣馆的主顾以鹿泠郡官学的学子为主,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个房间是鹿鸣馆特意给白鹿书院里人尽皆知的天才提供的。
    不但不收任何费用,还可以免费使用鹿鸣馆内所有场地。
    最后一条无疑很是吸引人,要知道鹿鸣馆内有特意打造的春夏秋冬四时景致,最是适合读书人饮酒唱和宴饮的风雅之地。自来令慕名而来的读书人趋之若鹜。
    即便是书院中一众自命甚高的天才也对这些景致喜爱的紧。虽然知道鹿鸣馆有借他们名声聚拢其他学子的嫌疑,倒也都欣然接受。
    而商铭,就是那些天才中的一个。
    方才的冲突事关商铭,尽管这些人大多是官学学生,却也同样关注的紧。大家又都是住在鹿鸣馆中,瞧见吴景荣到来,不免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哎呀,吴景荣,你爹可真够牛的,竟敢和白鹿书院的先生和商铭那样一个天才对上了?”
    “你爹是不是跟你一样,脑袋也坏掉了?啧啧啧,连书院的先生也敢得罪,我怎么记得,你小子可就是在那位商先生手底下的那个蒙童班里啊?小心惹毛了他,把你给撵出去!”
    吴景荣尚未答话,旁边一个充满讥诮意味的冷笑声已然响起:
    “什么可能啊!方才沈先生说的明白,某人从今后不准再出现在白鹿书院了。啧啧啧,这脸皮倒是有多厚呢,都被书院驱逐了,还有脸站在这里!”
    可不正是程瑷?说完又抬手抢过吴景荣手中的房间名牌:
    “鹿鸣馆都是未来的俊才,怎么能容你这种小人蠹物玷污?从今后不许踏足鹿鸣馆。”
    说着转头把名牌扔给主事者:
    “今后瞧见他或者刚才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律打出去,绝不许出现在咱们鹿鸣馆的地界上!”
    语气中说不出的得意和颐指气使。
    那主事者明显蹙了下眉头,脸上神情明显有些无可奈何:
    “表少爷,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是想让我亲自去回舅舅?”程瑷一瞪眼睛道。
    “这,小的不敢。”主事者吓了一跳,忙道。只得有些为难的瞧向吴景荣,“这位公子——”
    “我今儿个要是非得住进住鹿鸣馆呢?”
    话音未落,却被人打断,众人回头,可不正是方才向天才商铭发起挑战的那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少年?

☆、第70章 打脸表少爷

“非得住?”程瑷明显没有想到,陈毓竟然敢跟自己呛声,上上下下打量陈毓半天,简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哎呦呵,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非得住!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脸呢!刚才是商公子大度,才不跟你这种人计较,小爷可不像商公子那般好心,会可怜你这种下三滥!今儿个既是发了话,你就是跪地下把头磕烂,也休想踏进我们鹿鸣馆一步!”
    说话间,刻意在“我们”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更是望向人群外的商铭,示好的模样再明白不过——
    依着惯例,白鹿书院的先生可以在每年招新时,向书院推荐一名自己认可的学生,而相较于其他人,这名被特意推荐的学生无疑录取的机会大大增加。
    这些年,自己虽是在诗书上颇下了一番功夫,可真想考取白鹿书院,怕是依旧有些难度。家里也是因此花了好大一笔银两,才搭上商运这条线!
    方才又亲眼见到商铭在书院中如何受师长青睐,傻子才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商家示好。
    我们鹿鸣馆?陈毓果然愣了一下,又联想到方才依稀听见的“表少爷”的称呼,瞬时明白了些什么,这少年,该不是三哥的表弟?
    既和裘家有亲,倒不好让他太过难堪。
    当下不愿再和他争吵,只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朝着那主事者递了过去:
    “我之前预定的有住处——”
    “预定好的又如何?裘成,把他的银子退给他,什么玩意儿,还在小爷面前充起大尾巴狼了,我说不许住,就是不许住!”程瑷却以为陈毓是怕了自己,抬手就去抢陈毓手里的牌子,却不妨对方手腕一抬,程瑷伸出的手顿时一麻,甚而连自己个也被带的一踉跄,险些摔倒,顿时大怒,“好小子,你手里拿的什么?竟敢暗算我!”
    那名叫裘成的主事者也明显没有想到两人竟是差点儿打起来,忙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
    “表少爷可有碰着哪里?”
    却是头疼不已——
    要说裘成心里,对程瑷这个表少爷还是颇有些看不上的。
    程瑷乃是裘家大姑奶奶裘真娘所出。
    裘家姑奶奶众多,可也只有裘真娘才是和三公子的爹裘玉亭一母同胞。
    本来大姑奶奶理应是一应姑奶奶中最风光的,只是不巧,在前几年的二公子和三公子继承人之争中,大姑奶奶站错了队,一心支持二公子上位,因而自从三公子接掌裘家后,大姑奶奶的位置便靠后了。
    可尽管三公子不喜,大姑奶奶却终究是老爷唯一的嫡亲妹妹,兄妹两个感情却是好的紧。
    也因此,随着大姑奶奶一次次到兄长面前哭诉,裘玉亭很是发了几回脾气,严令三公子对大姑奶奶多多容让,不可惹姑母生气。
    三公子虽是心里不乐意,可好歹头上顶着个“孝”字,也不好让长辈太过难堪,便也就对程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是做的太出格,也就听之任之了。
    吴景荣这孩子自己倒也认识,委实是个憨厚的,自己印象倒是不错,有心想要维护一下,倒不料他身边的这位小兄弟却是个脑子糊涂的。
    就说那商家父子,又如何是可以惹得的?更不要说还牵扯上一个沈洛!这父子俩从中作梗的话,凭着少年如何有才,怕是不但入不了书院,便是鹿泠郡官学为了顾着书院的脸面也会拒之门外的。
    这会儿又和表少爷发生冲突……
    虽说三公子最是厌烦程家人插手裘家生意,这回却少不得要成全表少爷了。毕竟鹿鸣馆做的是这些学子的生意,商铭也算是鹿鸣馆的招牌,不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得罪他才是。
    这般想着随手接过陈毓手中的牌子,抬手就要往柜台里扔:
    “对不起这位客官,怕是没办法让您——”
    拒绝的话却是一下顿住,裘成不敢置信的瞧着手里的牌子,一点一点的收了回来,一双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手里的牌子哪里是鹿鸣馆特色的房屋名牌,分明是昭示着裘家主子身份的顶级翡翠玉牌!
    作为一个日益完善的商业王国,裘家上下之间层次分明,按照不同级别,请能工巧匠雕刻了标示各自身份的不同令牌,持有不同令牌的人,有着各自不同的地位,也有着各自的权限。
    裘成这样鹿鸣馆的主事者,手里也就是个铜牌儿罢了。
    像手里这种顶级玉牌儿,裘家满打满算也就三枚罢了。据裘成所知,便是老爷裘玉亭,手里都没有。
    少年这般大的年龄,又手持有顶级玉牌,再联系前些时日三公子四公子一次次来信吩咐,裘成这会儿如何能不明白陈毓的身份——
    定然就是三公子四公子当做亲兄弟一般看待的陈家公子到了。
    不说陈公子的爹乃是堂堂知府,便是陈家的织锦坊,都是日进斗金,听说正是靠着和陈家联盟,三公子才最终击败二公子,坐稳了裘家继承人的位子。
    这位小爷面前,表少爷又算的了什么。
    索性自己方才,还没有来得及难为人家!不然,怕是不能再踏上鹿鸣馆地界的,就是自己了。
    “如何?”陈毓淡然道,“我们这会儿可否入住?”
    “能能能——”裘成已然回过神来,擦了把冷汗,一叠连声道,看陈毓并不想炫耀身份,便也顺着他的话道,“我们鹿鸣馆自来最重信义,既是公子提前预定好的,自然随时可以入住。那院子已是打扫干净,我这就领公子前去。”
    “咳咳——”旁边正等着看好戏的程瑷顿时呛咳起来,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方才自己说的清楚,让把人赶出去,裘成竟非要把人让进去不说,还要亲自带路?!
    “裘成你搞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把定金退了,把人给我撵出去!咱们裘家家大业大,可不差这几两碎银!”
    这裘成一定是老糊涂了吧?竟然敢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商铭可是在外面站着呢,还有这么多学子,要是就这么被当众打了脸,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本以为自己发飙会把裘成给吓着,哪想到刚才还好好先生的裘成脸一下沉了下来,对着程瑷毫不客气的板着脸道:
    “表少爷姓程,这鹿鸣馆却是裘家的产业,如何待客,不是程少爷有资格插嘴的。”
    能做到裘家主事者的位置,裘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更是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再是和裘家有血缘关系,程瑷也不过是表少爷罢了,还是三公子最不喜欢的程家人。至于这位陈公子,但是和裘家平起平坐的合作者关系,就比程瑷要重要的多。更不要说三公子也好,四公子也罢,明显都对陈毓看的很重。
    甚而一次亲口听老爷子说起过这位陈家公子,语气里也是颇为赞赏和喜爱的——
    要知道裘家外孙加起来可不要有二三十个,可也没得过老爷子那般青眼相看。
    因此程瑷这个表少爷对上人陈毓陈公子,裘成根本不必犹豫就做出了选择。而且照裘成想,说不好真知道程瑷竟然对陈毓无礼,最终吃不了兜着走、不能踏进鹿鸣馆半步的会是程瑷自己。
    不得不说裘成人老成精,月余后,程瑷憋了一肚子气跑回裘家告状,结果却是被裘文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不但勒令他给陈毓赔罪,还决不许再出现在陈毓面前惹眼。
    这还不算,连带的又被自来还算交好的四表哥裘文岩给拳打脚踢狠揍了一顿,理由是身为裘家亲戚,竟然敢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欺负他的好弟弟!
    反倒是裘成,因这件事处置得当,得到了提升。
    当然,程瑷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可悲处境,早已被裘成的无礼气的目瞪口呆——
    话说即便是三表哥也不会当面这么说自己啊。
    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盯着裘成:
    “老东西,你敢这么说我!信不信我这就去找舅舅,把你也给撵出去!”
    又瞥了一眼依旧老神神在在的陈毓:
    “即便是三表哥,你以为他会宽恕你为了个乡下小子,就得罪咱们鹿鸣馆好不容易请来的天才商铭这样的事?”
    不得不说程瑷也不是全无脑子,鹿鸣馆为什么宁愿赔钱也要好生供着白鹿书院的天才,不就是为了落个好名声吗?有这些人的名头在,那些读书人才会宁愿贵些,也选择鹿鸣馆。
    而且他这句话,明显也捎带上了依旧在人群外站着的商铭本人,照程瑷想来,自己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只要商铭上前吱一声,言明绝不愿和陈毓这样的人为伍,到时候裘成势必骑虎难下,再加上自己用舅舅示威,面前少年几人不被赶走才怪!
    到时候既示好商铭,又变相的帮了鹿鸣馆,在三表哥哪里卖个好,岂不是一举数得?
    哪里想到想法虽然好,却是没人捧场!
    裘成根本像是没听到一般,摆明了根本就不惧程瑷的威胁:
    “咱们鹿鸣馆的名声,不是靠某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所谓人无信不立,只有诚以待人,才能长长久久、客似云来。表少爷没事的话还是快走吧,我还要领着这位公子去他的院子里。真是再胡搅蛮缠,也只得劳烦外面的护院把表少爷送到三公子那里便是。”
    就是告诉老爷又何妨?裘府掌权的可是三公子,至于老爷,只管着吃喝玩乐就好,大事是万不要想着插手的。
    至于说那商铭,别说一个这样的天才,就是十个百个,加在一起都没有眼前这位陈公子的分量重。
    程瑷的脸一下成了酱色——裘成说是让护院送,分明就是要把自己扔出去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真是被裘家护院赶出去,自己可真是不要活了!
    虽是气的哆嗦,却是唯恐裘成真那般做,无奈何之下,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外面的商铭。
    旁边人神情顿时就有些怪异,顺着程瑷的视线朝商铭瞧去——裘成方才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明显是说鹿鸣馆根本不在乎商铭会不会翻脸离开,特别是那句,“不是靠某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简直说的再明白不过!
    商铭平日里如何眼高于顶,大家都是知道的,听到裘成这番明显不把他看在眼里的话,十有*,会选择搬出鹿鸣馆吧?
    商铭的脸果然白了一下,却不像众人想的那般当场发作,而是转身,也不理程瑷等人,径直慢慢往鹿鸣馆而去。
    他身后的书童明显也是头一遭遇见主子被奚落这样的事,跺了跺脚,狠狠的瞪了眼陈毓,忙跟了上去。
    这是,即便被人轻视了还要住在鹿鸣馆?商大天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被孤零零的撇在当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程瑷:……

☆、第71章 不速之客

“少爷,咱们干吗要受这样的窝囊气?”商铭的书童叫雨砚,跟在商铭身后,一路上喋喋不休,明显很是气愤。
    “当初若非鹿鸣馆派人来请,少爷会纡尊降贵,到他们这里来住?现在倒好,竟是为了个跟少爷作对的乡下小子,就敢抹了少爷的脸面!”
    这些话可是雨砚的真心话。实在是跟了少爷这么久,哪个人见了少爷不是赞许有加?连带的自己这个书童走出去也被人高看一眼。
    更不要说这会儿少爷可是考中了举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官场。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学院中的先生,对少爷也是极客气的,还断言说凭着少爷的文章,金榜题名应该都不在话下。
    至于那个只配坐着个破破烂烂牛车的小子,又算什么啊?连少爷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鹿鸣馆的管事定是老眼昏花,昏聩糊涂之下,才会有此番举动。
    “照我说,以少爷这会儿的身份,咱们才不怕鹿鸣馆!少爷就该让他们大大的吃些苦头,咱们这就搬出去,到时候,看后悔的是谁!”
    不得不说有其主必有其仆,雨砚和商铭还真是相配。
    便是商铭自己,这会儿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自己要留在这里,却不是像雨砚说的怕了鹿鸣馆或者它背后的裘家,而是,自己还有其他事可做。
    真是搬离了这里,还怎么靠近陈毓他们?又怎么能让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
    至于说鹿鸣馆或者裘家,再是皇商又如何?自己却是根本就没看到眼里。等彻底整倒了吴昌平和那个陈毓,自己不但会搬出去,还会联络其他同窗,全都离开鹿鸣馆,没了自己这些人,看鹿鸣馆不喝西北风去,到时候,别说裘成,便是裘家当家的说不好都得来求自己!
    陈毓这边却是早已由裘成亲自引领着往收拾干净的一套小院而去。
    因是给读书人提供的住处,这种二进的院子已是鹿鸣馆中最宽敞的了。
    而裘成特意安排给陈毓的这套香园小榭,除了面积够宽敞之外,环境也最清雅。
    院子中栽有几竿青竹,又有数本珍桧摇曳其中,依依柳枝下,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直通往一个小巧的碧水池塘。
    又有和风细细送来袅袅香气,让人甫一进入,便觉得心旷神怡,烦躁顿去,果然是读书品茶怡情养性的好去处。
    看陈毓脸上露出笑容,裘成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这处院落,不知公子可还满意?若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只管告诉我,我这就让人前来收拾。”
    “辛苦你了。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做什么改动。”陈毓点了点头,“外面还有很多事,裘管事尽管去忙便是。”
    方才目睹了陈毓对着沈洛等人时的桀骜不驯,裘成本来心里颇是捏了一把汗,倒没想到陈毓竟是这么好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带了些笑影子: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公子做事,是我的荣幸才是。陈公子远来辛苦,可稍作歇息,我已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席面,全是鹿泠郡的特色菜,待会儿几位贵客可尝上一尝。”
    待要离开,却又站住脚,小心提醒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公子须小心防备,就是那个商铭,平日里最是目无下尘的,今日里的反应却是有些不寻常,公子还要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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