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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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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瞧见自家孙儿英俊不凡的模样,陈正德越开越满意,真是那儿那儿瞧着都顺眼,“就我孙子这样的,县太爷糊涂了才会不取中!”
    一句话说的陈毓眉眼弯弯,让陈清文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也是,就自己侄儿的才华,别说考秀才,就是考举人说不好都能成。
    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都这个时辰了,毓哥儿快去换衣服。”
    又转身对沈氏道:
    “赶紧的,把准备好的饭食端上来。”
    陈毓进去,随手从众多衣物中拿了一件绣着翠竹的天青色袍子换上——因着常年习武,陈毓这一世身体可是好的紧,别说这样的初春天气,就是朔九寒冬,一件棉袍也就足矣。
    二婶给准备了这么多衣服,委实用不上。却也明白这是长辈的爱护,心底也是泛起一阵暖意。
    陈清文没想到,陈毓动作这么快,待瞧见陈毓身上衣物,登时一脸的不赞同:
    “这穿的也太单薄了吧?县衙不比在府里,虽则有考棚,却也是颇为破旧,四面透风,穿的单薄了,真冻得很了,怕是笔都拿不稳,凭你再如何满腹经纶,又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
    为防止作弊,历来下场时都只准着单衣。还记得当年自己可是足足穿了六层!即便如此,还是被冻得手脚乌青。
    便是一向孙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陈正德这会儿也站到了儿子一边,两人好歹逼着陈毓又加了一套单衣——
    若非陈毓坚持,两人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把沈氏准备的衣物全给陈毓套上去。
    待吃完饭后,好不容易说服祖父和叔叔留在家中,陈毓便和喜子一块儿往县衙去了。
    却不知侯在县衙外的杨老先生早急的什么似的——眼瞧着要下场的学生都到齐了,怎么陈毓还不来呢?
    莫不是睡过头了?还是吃坏了肚子起不来了?
    可也不能啊,陈家可是出过俩秀才了,怎么也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啊。竟是急的不住原地转圈。
    旁边的崔世武刚刚又抓紧指导了李毅一些考场规则,一转头,正好瞧见热锅上蚂蚁似的杨秋林,心里顿时无比舒爽——
    就知道那陈家公子也就是个凑数的,说不好,怕真是下场了会出丑,索性找个借口放弃了也不一定。
    也就德馨义学这样根本没一个好苗子的地方,还真把一个做事不经大脑的富家子当成救命稻草了。
    当下笑着冲杨秋林道:
    “杨兄的高足还没到吗?这富家子吗,就是娇贵了些——”
    话未说完,不由一顿,神情更是随之一凝。
    却是正对着县衙的街道那头,第一缕曙光正如利剑一般划破黑夜的阴霾,同一时间,一个劲拔如翠竹的少年出现在长街之上。
    少年皮肤白皙,眉若墨裁,斜飞入鬓,深邃的眸子中似是融入点点沁凉的光华,轮转间,又似是万千星光聚拢其中,这般风华仪表,令得所有人一瞬间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哎哟喂,陈毓,你可算来了——”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杨秋林,看到陈毓出现的那一刻,老先生差点儿喜极而泣,忙忙的就接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崔世武明显就怔了一下,心里暗暗讶异——这少年竟然就是陈家那位少爷吗?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这般相貌,怕是放眼整个大周朝,也是顶尖的。
    就只不要是个绣花枕头才好。
    又想到对方这般姗姗来迟,不觉摇头——这样的富家子弟自己也见识过,最是吃不得半点儿苦,可不比乃父当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劲头。就如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还是一时半刻不肯早起……
    这般想着,深觉自己之前拒绝陈毓入自己学中投考的作为再正确不过,也就只有杨秋林那样抓瞎的,才会随随便便碰到个人就当宝。
    正自好笑,偏头间就瞧见李毅,正神情复杂的瞧着越走越近的陈毓,唯恐李毅会被陈毓的到来影响了发挥,崔世武抬手在李毅的肩上轻轻拍了下:
    “马上就要入场了,这可是你人生路上最重要的第一步,切记心思要稳,除了下场,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李毅收回视线,不觉攥紧了拳头,虽然瞧着对面少年别扭不已,却也不得不承认,怕是这一生,都不见得还能见到这般璀璨的人物,如果说陈毓是一颗珍珠,包括自己在内的众人竟是一霎间就成了死鱼眼睛——
    这样的念头让李毅挫败之余,更有些不甘。
    毕竟,陈毓的爹虽然是举人,自己老爹却是更加出色的进士。
    不管是因为世仇,还是少年人的好胜心理,李毅都更加坚定了夺得案首的决心,不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昭告李家的存在。让临河县人明白,陈家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而李家也并非就没有了出头之日……
    “哐当”一声响,彻底打破了外面的岑寂,却是临河县衙朱红色的大门轰然洞开,一排皂衣衙差旋即走了出来,在到了门外时一分为二,一个个沉肃着脸审视众位考生,却是进场的时间到了。
    在场诸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人们再顾不得瞧陈毓,一起往县衙门口涌去。又在衙役的指挥下,排成长长的两排,然后专人引导下,分别从南北两个入口处鱼贯而入。
    打乱发髻,除掉鞋袜,又确认了衣服并食篮里并没有夹带,在场诸生终于得以依次入场。陈毓的座位正在右边略靠后的位置,想要抬头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却正巧对上两束明显有些怪异的视线,可不正是李毅,竟然就坐在陈毓左前方。
    两人视线相撞的一瞬间,陈毓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李毅却明显有些仓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不过一个比自己还小着几岁的少年罢了,怎么那眼神有如此之威慑力?
    好在试卷很快发了下来,想到下场时先生的嘱咐,李毅的心终于逐渐平静下来,开始一道道看题,粗略看完,顿时心里大定,虽有个别懵懂之处,绝大部分是自己之前背熟了的。
    心情放松之下,提笔作答。一直到最后的时文,竟是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待得文章写完,李毅愈发轻松,许是被陈毓出色的外表刺激到,自觉时文写得竟是远超平时。
    除了卷中一句话出的实在太过偏僻,竟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具体出处外,整张卷子简直堪称完美。
    不愿做那等胡编滥造之举,李毅便也作罢。又检查了一遍试卷,瞧着再无疏漏的地方,这才放下笔,耳听着周围沙沙若蚕食桑叶的写字声,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
    尤其注意了下左后方,脸上喜意明显更甚——方才全神贯注答题并没有察觉,这会儿仔细倾听才发现,陈毓的位置竟是意外的安静。这是,早就停笔了?
    心情大好之余更是有些懊恼,自己果然心性不稳,不然,方才怎么会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惊得大失常态?
    却也深信,方才被陈毓震撼到果然是错觉罢了,以后再如何瞧见陈毓的煌煌威势,也能识破对方不过装逼罢了,而不是,自身的底蕴。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以为试卷已是再无可更改之处,李毅终于起身,朝主考案前而去。
    随着李毅的起身,前后左右又有七八个人跟着站起,李毅分神看了一眼,眼底笑意更浓——除了有两个是自己学里成绩优异的同窗之外,足足有四个竟是德馨义学里的学子,其中,还包括了陈毓。
    虽然不知道陈毓如何,其余几个德馨义学里的,却还算是熟悉,虽也算义学里成绩顶顶好的,可和自家社学比起来,却是连最末等的都不如。
    再加上对方脸上明显的懊恼之色……
    待注意到陈毓的脸色,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实在是即便这个时候,少年竟不但没有丝毫狼狈羞愧,反而依旧自得的紧,便是脚步也依旧不紧不慢,和之前出现在长街上光芒万丈时的频率都没有半点不同。
    众考生依次交上试卷,因试场规矩,交卷的考生每超过十个才可以放出一批,眼下只有九个人,几人只得依旧回到自己座位处。
    除了十来个成年人,并三四个头发花白的老翁神情不屑外,其余考生脸上纷纷露出些艳羡之色。而主考官那边,方才出去小解的县令肖正一回来便瞧见摆在书案上的数张试卷,眼睛不由一亮,今年倒是不比往年,不过这个时辰,就有这么多学生交了卷子。
    要是自己治下能出一大才,课考时也是一大亮点不是?
    拿起试卷一张张翻看了起来,瞧了几张,嘴里不由有些发苦——还以为是奇才呢,弄了半天却是草包,瞧这满纸涂鸦,写得当真是一塌糊涂。
    随着肖正的脸色沉了下来,李毅的心也一下提起,却见肖正手忽然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惊“咦”,脸上神情诧异莫名,待附身仔细看了整张卷子,脸上笑容更是一点点漾开,神情更是赞赏不已——
    要知道县令大人可是进士出身,能得他这般欣赏的卷子必是做的花团锦簇一般。
    这张卷子,肖大人竟是足足看了盏茶时间,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脸上神情竟是有些莫名遗憾——
    实在是就这么大点儿功夫,自己竟错过了如此出类拔萃的一个天才。
    书法之玄妙、时文之老到,让肖县令认定对方许是数旬老翁,所谓十年磨一剑,多年辛苦,才会有今日之一鸣惊人。
    而这样的人才竟是在自己第一次主持县试时出现,可不是一个大大的吉兆?
    又接着翻了其他几篇,虽是也不乏写得不错的卷子,可是有了之前那张做比,其余卷子落在肖正眼中,就全是乏善可陈了。完全翻完卷子,肖正心里已是有了底,不但临河县案首已定,便是之后府试院试的案首也应该非此名考生莫属!
    随着肖县令神情的变幻莫名,李毅心情也跟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终于在县令全然无法抑制的喜悦时,完全被兴奋的情绪占据——虽说没有十成把握,李毅依旧确定,那张令县尊大人喜笑颜开的卷子九成九是自己的。
    毕竟,其余数人除了陈毓之外,余下数人根本不可能强过自己。而陈毓的水平,先生也好,自己也罢,早已心知肚明,说句好听的是下场练练手,以期将来取得佳绩,说句不好听的纯粹就是滥竽充数。
    心神不宁间,又有人起身交卷,人数凑够了十人,官差示意可以开栅放人。
    李毅勉强抑制激动的心情站起身形,和方才一块儿交卷的数名少年一块儿往外而去。路过主考案前时,果见肖正抬起头来,凝神往这边瞧来。
    李毅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努力做出沉稳的模样。肖正的眼神果然顿了一下,神情间很是满意。
    后面跟着的正是陈毓,肖正眼睛顿时一亮,实在是昔日里在京城也就罢了,临河县这般偏远之地,也能瞧见这般芝兰玉树的少年人,委实让人觉得养眼的紧。
    只肖正心里却并不以为少年就会是之前瞧见的那张绝佳卷子的主人,毕竟年龄在那儿儿放着呢,怎么也不可能啊。
    哪想到到得最后一名少年起身,都没有自己认定的白发老翁。
    肖正终于无比惊悚的意识到一件事,那张卷子的主人就在方才经过的数名少年之间。
    原来自己竟是看走了眼!方才那张让自己惊艳不已的卷子主人竟分明就是方才少年中的一个。
    倒不知临河县竟是如此藏龙卧虎之地……
    “什么?”侍立的师爷愣了一下,忙看向上官。
    肖正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震惊之下,竟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瞧见师爷还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兀自开怀的点了下头,低声道:
    “咱们临河县钟灵毓秀,怕是小三元的天才神童,就要出在咱们临河县了!”
    师爷一下瞪大了眼睛——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却也知道自家这东翁最是个恃才傲物的,该是何等让人*的卷子,才能得他如此嘉奖?
    正好经过书案的少年无疑听到了县太爷这一考语,激动之下,猛一踉跄,好险没摔倒。
    待一行人走出栅门,在外等待的师长、家人并小厮一并围拢了过来,虽是之前嘱咐过家人不要来接,陈毓一出门还是瞧见了祖父二叔并喜子几人。旁边还有个引颈期盼的杨老先生。
    看到陈毓是第一批出来的人,陈清文提着的心果然放了下来,刚要上前问候,便听见社学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少年,正向崔世武转述方才听来的县太爷的话,令得在场所有人顿时激动不已。
    “好,好啊。”崔世武拍着李毅的肩,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我就说此子绝非凡人,今日看来,还真是被老夫料着了。”
    这般说着,瞧向杨秋林的眼神不免更加得意:
    “杨兄,今日可有空闲,咱们待会儿喝一杯?”
    杨秋林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对方高兴什么,立时开心的合不拢嘴:
    “好啊,崔老夫子你说个时间,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虽是笃信陈毓必中,太过期望之下,免不了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社学里的传言无疑让杨秋林吃了个定心丸。
    至于崔世武的得意,这个时候自然没必要做意气之争,等榜单公布,不怕他不哭!
    崔世武:……
    这老家伙莫非是被刺激的过头了?
    而随着社学里人的宣扬,李毅会得案首的消息也很快传回府中。
    阮氏开心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转而回房拿起已是被扎的千疮百孔的小人儿,继续卖力的扎了起来——
    难说毅哥儿考的这般好成绩,陈家那个小兔崽子却一无是处,不正是自己日夜不停扎小人儿的功劳吗!

☆、第87章 一枝秀

已是深夜时分,整个临河县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唯有县衙那里却是灯火通明。
    “大人,这会儿天色已晚……”
    临河县教谕邱世林,一张胖乎乎的圆脸蛋都快皱成包子了,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熬成了蚊香眼——
    自家大人也太赶了吧,下午才堪堪散场,竟是要自己连夜评出试卷来,即便自己还算年富力强,可也耐不住这么熬啊。
    更要命的是县令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什么药了?他怎么就那么精神呢?要是离开片刻自己还能打会儿瞌睡,他倒好,就那么直盯盯的守在旁边,这还不算,凡是自己批改过的试卷,全都再拿起来瞧一遍,令得自己连打会儿盹的时间都没有也不敢。
    这般想着,心里的悲伤简直要逆流成河——大人您倒是龙精虎猛,属下却是做不到啊。
    便是自诩忠心耿耿的师爷也已是撑不住了,只是自家大人不开口,却是并不敢告退,而且本着为主子分忧的心思,还不得不上前请命道:“东翁且歇息片刻,用些茶水。”
    却是暗暗揣测,大人先在考场上突发惊人之语,说是治下会出一个小三元的神童——
    即便当时肖正说的如何斩钉绝铁,师爷也是并不信的。毕竟虽是江南文风鼎盛,也不是随便哪里想要出天才就能出天才的。不然,临河县也不会数年间就出了陈清和一个举人李运丰一个进士这样的局面了。
    当然,自家老爷的心思,邱世林也能揣摩清楚——
    肖正出身寒门,仕途上颇多磨折,因朝中没有靠山,自进士及第,一直都是在县令任上蹉跎。
    几处任所,还属这次调任的临河县富庶些,听说前任县令就是因为治下清明很快升了官离开,大人胸有抱负,自然也想要抓住这个时机。
    所谓文治武功,若能继治下清明这一考评之外,再出一个小三元的神童,帮临河县扬名之外,也定会令得大人抓文教有功的令名传扬出去。
    只是其他也就罢了,想出一个小三元的案首,却无疑太困难了些。县试这一关或者好糊弄,毕竟县令大人自己就可以做主,可上面还有府试院试呢,人家可不会听一个小小的县令的……
    正自想的入神,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师爷惊吓之余,眼睛一下睁开,就见邱世林正用力拍打着大腿,不觉很是奇怪——
    现在可是二月天,并没有蚊子啊,教谕这是怎么了?这么一下一下的拍大腿,再有几个蚊子也被他拍成肉酱了。
    本就前后徘徊的肖正一下凑了上去,探头看过,喜笑颜开之下,抬手也用力的在邱世林腿上拍了一下:
    “世林,如何?”
    “这般绝妙书法,怎么会,怎么会……”都说宝剑送英雄,脂粉赠美女,这世上哪有文人不爱书法的?
    眼前不过是短时间之内仓促而成的一张卷子,却是金钩铁划一般,字字入木三分,邱世林只瞧得赞叹连连,那般膜拜的模样,令得师爷暗暗摇头——
    平日里瞧着邱教谕也就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罢了,今儿个才看出来,也是见风转舵之辈,瞧东翁兴奋的模样,明显是被人挠到了痒处,很明显邱世林这会儿大加赞扬的试卷,正是太爷之前盛赞过的小三元之人。
    只是两人这样,不觉有点太过了吗?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太爷定要推此人出来,自然没有说破的道理。只是猜的不差的话,若要没有半分破绽,那这人的身份……
    “身份?”肖正仿佛被提醒一般,又在邱世林大腿上拍了一下,“快瞧瞧,这是哪家儿郎?”
    在自己面前也会装了!师爷苦笑,该说自己劝诫有功吗?东翁终于懂些人情世故了。
    那边邱世林已经三下五除二撕开密封,念出了一个名字:
    “陈毓。”
    陈毓?肖正的神情一瞬间有些迷茫。之前外面的议论肖正也是听到了的,听大家的意思,这次下场诸生中最出色的乃是茅澧县令李运丰的儿子李毅。
    要说李毅此人,和自己还算有些渊源——
    虽说关系并不是如何亲厚,可自己和李运丰当初好歹也是同榜进士。
    若说那人是李毅,肖正倒也相信,毕竟家传渊源吗。
    而且故人之后如此高才,也是肖正很乐意看到的。
    怎么邱世林却说这张卷子的主人是,陈毓?
    等等,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却不知旁边的师爷正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又一眼:
    装,你们就装吧。费了这么大劲,不就是想要搭上陈家这条线吗。
    本来这也是自己给肖正的建议。别看陈清和并不在此为官,可光看对方仅凭一个举人出身却有此等惊人的升迁速度,就知道对方必定有不为人知的大靠山。
    再有陈家在临河县的声望,和陈家结交的话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弊。
    只是大人却也糊涂了,想要交好陈家,方法多得是,为何要选择这样一条明显最是难走的路?要知道科举舞弊案最是为朝廷所忌讳,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县试,可一个弄不好,说不好会出大事。
    正想着如何委婉的向县太爷劝诫,就听肖正已经道:
    “刘师爷,陈毓是不是,陈家的那个小公子?”
    口中说着,眼前已是浮现出一个相貌清雅气质悠然的少年人模样。
    师爷苦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二位合谋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为的不就是这位陈家公子吗。当下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是陈知州家的那位公子。只是,大人认定他是案首,未尝不可。就只是,以他的年龄,怕有人不服啊。”
    最后一句话说的相当委婉。明显就是规劝的意味了。
    哪里知道邱世林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听师爷这般说,“啪”的在大腿上又拍了一下:
    “陈毓这样的他们还不服,那他们倒是给我们找个服的呀。”
    口中说着,就把陈毓的试卷递了过去。
    “邱教谕这是什么话?”师爷越发不悦,你说这邱世林不是上赶着要跟自己打擂台吗!只是拍马屁也不是这么个拍法,一个弄不好,所有人就全进坑里了。
    正在想如何措辞,那边邱世林手中的卷子已经递了过来,师爷剩下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师爷,师爷——”邱世林连喊了两声,刘师爷才回过神来,却是无比激动的回身冲肖正一拱手,“恭喜大人!大人说的是,谁要不服的话,就把这卷子贴出去!”
    直到肖正和刘师爷一脸笑意的先后离开,邱世林还沉浸在那张卷子中,等鸡叫五更,想着也该回去休息时,站起身来,腿却是一软,好险没跌倒,待掀起袍子,拉高内衣,却是顿时傻眼——难道昨晚上老婆太热情给踹的了,不然,自己这大腿上一大片的乌青是怎么回事啊?
    ……
    二月二十四日,正是临河县县试放榜的日子。
    喜子不用嘱咐,一大早就跑到县衙对面的茶楼里订好了雅座——
    以老太爷和二爷的脾气,八成是在家里坐不住的,可放榜还得些时辰,外面还有些冷,这茶楼里可不刚刚好?
    忙忙的跑回去,陈正德和陈清文爷俩可不是已经上了马车,连带着晨练完的陈毓,三人正准备出发呢。
    刚出门又碰见急急赶来的杨秋林,便也不往府里面让了,几个人一起赶往县衙。
    几人一面说着闲话,一面不时偷偷打量陈毓的神情,借以揣测可能的结果。虽是互相打着哈哈,却明显言不由衷。
    饶是陈毓已是考过一回秀才的人了,也被几人情绪感染的有些紧张,唯恐成绩不能尽如人意的话会让亲长失望。
    许是陈毓太过沉默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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