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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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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缚这种法术,实在有些出乎吴忧的意料之外。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好时机,弩箭尖厉的破空声已经近在咫尺,获得自由的吴忧脚尖在下面逃亡的人肩上一点,再次掠出,那张渔网对他影响倒不是很大,青霜剑轻易地划破了渔网。

鼓声紧催,四十响。

吴忧这一次全都采用短跳,上蹿下伏,左躲又晃,时刻不停,不让那些潜藏的法师再有机会准确地捕捉到他的位置。

“传说中的龙凤双匕!青霜剑!”依柳楼上,黑衣的汉子的眼睛血红,里边流露出来的光芒狂热而贪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这两样东西!他再也顾不得别人,从怀里掏出一支旗花火箭,朝空中一扬,自己也抽刀跳了下去,亲自参与搏杀。随着火箭在空中炸开,更多的黑衣人冒了出来,潜伏的杀手们也全都露出身形,一时间羽箭横飞,刀剑纵横,夹杂着那些无辜百姓的濒死哭嚎,整条长街恍如人间地狱。

那将军皱起了眉头,对陈青道:“怎么找了这么些东西来?真是辱没军人的尊严。”

陈青陪笑道:“如将军所言,这些亡命徒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的,有他们做替死鬼,总好过牺牲咱们的士兵。这个吴忧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人吃一惊,不过这次样子好像变了,要不是他自己跳出来,我还真认不出他来了。这次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两件宝物,功夫还真俊,怪不得苏先生一直那么重视他呢。”

那将军听了,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也不见得,这小子脚下无根,神采黯淡,目光不凝,要不是凭着兵器好,身法诡异,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略看了一下又道:“他功夫底子是不错,不过看来是近期受过极重的创伤,应该是你们的杰作吧?伤口虽然愈合,却伤到了根本,没等调理完,就跑出来找死了。可惜了,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对手。”

陈青不敢接口,只是诺诺连声。

鼓声紧催,六十响。

在这么疯狂的攻击下,吴忧再也没法像刚才那样从容施展身法,只得凭着青霜剑和龙凤双匕的锋利硬碰硬地招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武器。好在两样武器都是神兵利器,不管什么兵刃招呼过来,碰上它们都是一触即断。

正如那将军所看到的,吴忧气力不能长久,他已经在竭力追求一击必杀了,可是气力流逝的速度更快,望着身前身后黑压压地不断冒出来的人头,吴忧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蚁多咬死象。至今为止,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但是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汗水浸透了。

敲过了六十响,鼓声骤然加急,每一下鼓点似乎都敲在吴忧的心上。

这时候忽然一条莽汉怒吼一声冲上长街,手中一对开山巨斧舞得如车轮一般,当者披靡,出手就杀了十几人。杀手们惊惶失措之下竟是被他三两下就冲到了吴忧身边。

依柳楼上那将军赞道:“好气魄!此何人哉?”

陈青道:“吴忧部下王大可。”

那将军大声道:“王破敌何在?”

一员虎背熊腰的将官应声道:“在!”

那将军道:“你去会会那莽汉!”

王破敌应道:“是!”提一柄大砍刀就直接跳下了楼。

“将军手下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啊。”陈青不失时机地拍了一句。

“破敌这孩子功夫是好的,就是年轻气盛,还需要锻炼。”那将军嘴上谦逊,却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说道。王破敌是他手下头号步将,斩将拔旗,摧营折寨,悍勇无双,是他的心腹爱将。

王大可的出现让吴忧惊喜莫名,当两人的后背靠在一起的时候,吴忧才敢相信这是事实。

“公子随我来!”王大可一声大喝,当先开道。他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立刻将人群硬生生撞开了一个缺口。吴忧则掩护他的背后,前进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我说你他妈的给我滚开!”王破敌挥刀砍翻了一个碍手碍脚的黑衣人,这些碍事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挡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而所有挡住他道路的人,都是敌人!

看着黑衣人再次劈波斩浪般地分开,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手提大砍刀出现在面前,吴忧的心情只能用恶劣来形容了,很明显这人不是来帮忙的。

王大可明显感到了对手身上传来的迫人气势,他弃了一斧,回手猛地抓住了吴忧的衣领,大喝一声,朝着行刑台的方向奋力一掷,吴忧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黑衣杀手们一片哗然,丢下王大可和王破敌不管,全都追吴忧去了,倒是给两人留出了决斗的场地。

王破敌的本事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抓住所有机会重创敌人才是最重要的,趁着王大可一斧脱手,奋力掷出吴忧的这个空挡,王破敌毫不犹豫地一刀劈下。王大可来不及拣回那把斧头,只能单手举斧匆匆一架,虎口一热,已经被震裂了。王破敌龙行虎步,连环三刀,一气劈下,王大可一口气回不过来,只有招架的份儿。他连退五六步,改为双手握斧,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对手,脸色变得更黑了,脸上的光彩也暗淡了许多。

鼓点一百响整。

吴忧站在离行刑台不到十步的地方,他的身上依然没有伤,但是他没办法再前进一步了,二百个士兵,列成战阵,挡在面前,二百把张开如满月般的强弓,仿佛在嘲笑着他徒劳无功的努力。七零八落的黑衣杀手们也感受到了这无形的压力,迟疑地停了下来,几个追得过近的,收脚不及的全都被射成了刺猬。那黑衣首领窝了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他再笨也不敢正面和云州正规军相抗,眼看吴忧近在咫尺的背影却不敢上前一步。

“投降吧。”军官嘲弄地望着吴忧。

吴忧的疲劳显而易见,他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鬓角一滴一滴地流下,握剑的手也有些颤抖,黑衣紧紧粘在身上,他正在努力地调整着呼吸。

“咚!”鼓声敲了一响,吴忧坚定地向前跨了一步。

“咚!”第二步。

“放箭!”军官手一挥,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不过意料中的箭雨却没有出现,只有稀稀拉拉准头奇差毫无威胁的几箭射出来。

在军官下令之前,一股几乎看不到的云气弥散在士兵们周围,大多数士兵们惊恐地发现,手里的硬木弓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当军官下令的时候,士兵们已经被这种诡异的变化吓呆了,只有几个人射出了羽箭,却早就失去了准头。吴忧趁这一下缓和,腾空越过数排士兵,终于登上了行刑台。

吴忧一掠而过,士兵们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弓箭仍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刚才只是法术的障眼法而已。

“该死的,把那个法师给我找出来!”陈青有些急了,他的一个属下匆匆接令。那将军却笑道:“不必了,取我的弓来。让这些鬼蜮之辈看我云州军的威风吧!”(人W-Γ-S-H-U)

从人抬上来一把铁胎大弓,巴秃颜看得咋舌不已,这等至少十石的强弓只听过,今天却是有幸亲眼目睹了。

那将军扣上一支狼牙箭,眼睛缓缓掠过远近众人,忽然微微一笑,箭去如流星,射向一个黑衣杀手。

那人似乎意识到危险,顾不得掩藏身份,急忙张开一个防御壁,但是这层薄薄的护壁根本不能阻挡羽箭穿过,狼牙箭透胸而过,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被这巨大的冲力带得飞起来四五米才落到地上。吴忧闻声猛然回头,这个声音他知道——那个平时总羞涩地低着头不怎么说话的法师凌红叶,很奇怪地,这时候他的心中并没有愤怒,涌上心头的只是悲伤。

鼓声戛然而止,一百二十下整。喧闹的长街和法场忽然安静下来,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

吴忧缓缓转头,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缓慢,一切表情都那么荒诞可笑。他看到王大可拄着斧子单膝跪地,脸上还带着一个傻呼呼的笑容,但是分明已经没了生气,那个将官站在王大可身前,左手软绵绵地垂着,右手倒提着刀,刀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监斩官颤抖着扔下了处决的签子,狰狞的刽子手高高地举起了砍刀,意识到被幻术愚弄了而回国神来的士兵愤怒地来了一次齐射,冒着寒光的羽箭越来越近,艾云为什么在笑?那么开心,那么妩媚,那么迷人,那么有女人味,你是特意给我看的对不对?大哥知道,你的心意大哥一向知道的,是大哥的无能害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她梦幻般的笑容比利箭穿心还让我心痛?我真是一个失败的人,破相断发算得了什么,赌咒发誓又算得了什么?这个丑陋的世界究竟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一块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太阳,阳光给这块兰黑色的云彩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边。

第三十五节 北风

圣武历二六七年三月,宁雁进举贤令,阮香欣然采纳。号召平民士大夫或自荐,或推举贤能。不分士民,鼓励其上书言事,凡是有益于国家者,皆酌情给予恩赏,凡举荐贤才得到任用者,推荐人亦受重赏。

举贤令的颁布实施效果惊人。几个月的时间里,到靖难军各部门上书的、荐人的、自荐的,络绎不绝,更有不少士人千里迢迢专程从外地跑来自荐。

这些人素质自然良莠不齐,剔除了不少滥竽充数的,还是有相当可喜的收获的。

最让阮香惊喜的莫过于淄州一群号称“淄川士”的人。这些人虽然居住在淄州,却从来不理会阮香的招揽,这一次终于肯向她低头前来投奔她了,怎么不让她又惊又喜!

淄州优渥的地理和经济环境形成了很好的文化气氛,才子辈出。而在淄州如果没去过淄川这个地方的,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士子。淄川不大,就是一个小镇,但是淄川士的名声却能震动天下,就是因为这里是淄州乃至周王朝精英士人汇聚的地方。当代著名的学问家,各个学术流派的代表人物都在这里讲过学,淄川士人的辩论也是天下闻名,任何想在学术界开山立派的人,必须保证能在淄川辩论中不被驳倒,那才算有了这个资格。

这次拜谒阮香的是淄川士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有“四贤”之称的李广元、石亢、吴远之、言行一等,著名的“淄川七子”瞿雅、晏平乐、邹卉、阎伦、仇游、滕保三,于思源等,几乎集中了当时淄川士中全部的精华,阮香大喜,整肃朝服,亲自出迎,执弟子之礼,尽数延请入幕府。

李广元又荐自己弟子两人,孟衡、孟武,孟衡学文,孟武学武,阮香皆以相应官职委任之。石亢荐友人楚清华,阮香用为从事。吴远之、言行一共荐一人,名皇甫徳,文武全才,阮香用为别部司马。淄川七子或荐友人,或荐师长,阮香皆收用,辗转相荐,阮香得淄川有名士人三十多人,名动天下。

除了淄川士以外,还有别处赶来投奔的文武人才。文人有柴州人贾衍、徽州人司马爽,蔡岚,吉州宁令徳,开州卫袭,灵州高易,淄州高祥等二十余人;武将有章平贵、黄猛、吕孝纥、张汉生、云铁、胡一廉、彭落子等三十余人。阮香皆待之以上宾之礼。

自是阮香手下文武齐备,声势大盛,阮香喜筑“群英台”以贺之。张静斋闻之,顿足叹息道:“阮香小儿,羽翼已成!”

李广元说阮香道:“殿下兵精粮足,士民归心,将士用命,割据两州,虎视京华,旌旗指处,敌人闻风丧胆,群邪灭亡可期,属下不揣冒昧,妄测殿下之志,应是志在天下,斗胆为殿下说天下之事。当今之世,朝廷威信扫地,群雄并起,逐鹿天下,改朝换代已经势不可免,天下能人异士莫不跃跃欲试,期待以一身本事赚取功名富贵。纵观诸侯,有实力问鼎江山者不过寥寥几家而已,殿下自然位居其一。按说殿下以靖难为旗号,匡扶社稷,本是顺天之举,但是自起兵以来,却少有士人投奔辅佐,所得之士,多为招降纳叛,以赳赳武夫治二州民事,诚为天下人所笑。那么为何如此呢?属下听闻殿下欲用人,必先求其有忠义之心,后观其德行无缺,然后方考察此人才具若何,若照如此考求,天下士人多半得望而却步了。德行无亏者已属罕见,天下分崩离析之际,心怀忠义者又有几多?人莫不先为自己打算,满口仁义道德的士人更是如此,若是无利,他们怎么肯来?从这点上来看,匡扶周室的口号在争夺天下的斗争中并不占什么优势,靖难的旗号反而成了殿下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试想既然还看不出最后哪家诸侯会取得天下,也就是说,跟着谁几率都是相同的,若是跟随他家诸侯有封王拜相的可能性的话,跟随着靖难军的旗号最终也不过做个没品没衔的小官,只要这么一比,高下立判,士子们凭什么要追随殿下呢?先前闻殿下弃郡主爵禄,佩将军印,深感敬佩,虽担一时之辱,却是成就万世功名之举,不想,未几,殿下即以靖难军为号,实乃自缚手脚之举,近闻殿下又受朝廷封号,晋位公主,岂不知封号越尊,沉溺越深,正好落入张静斋的算计中去了。我观靖难军上下皆以公主称呼殿下,竟无一人识破其中关窍,可惜可叹。”

阮香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问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李广元道:“要消解却也简单,就看殿下有没有这个气魄。只需要自今日起,撤了这靖难军的旗号,只以“征东将军阮”的旗号出现即可。众臣对殿下的称呼也该换换,将‘公主’两字换一下变成‘主公’即可。如此则名正言顺了。”

石亢道:“李兄此计太促,恐怕实行起来适得其反,没等吸引来天下英雄,倒先弄散了自己的军心。我看现在靖难军的旗号已经深入两州军民之心,形成了相当强的号召力和凝聚力,虽有些许不妥当,也该慢慢调整过来。先慢慢施加影响,以殿下的旗号取代靖难军的旗号,逐步突出殿下的影响,淡化靖难的字面含义。相信经过一段潜移默化之后,大家就会接受这个变化。称呼上的改变,我想不必强迫,只要咱们改了口,相信其他有心人也会仔细思量其中的意义的。”

吴远之反驳道:“二位之言差矣,靖难乃是大义,如何便可轻言放弃?莫非是想让殿下担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么?那样的话,殿下和张静斋等辈又有何差别?若照两位之说,是让殿下降低身段,迎合世俗,照着么办的话,除了让殿下的威望降低,没有其他的好处。属下认为,殿下应该继续秉持大义,以堂堂之阵伐众宵小之辈,自然克胜。到时候天下归心,拥帝则为一代中兴之臣,受禅则为一代开国之主,进退如意,又不落人话柄。”

阮香问言行一道:“先生钧意若何?”

言行一道:“李、石二位之计虽分缓急,都是演说霸王之道,吴兄之言乃是王道,如何取舍,全看殿下之心。”

阮香不语,重赏四人,命勿外传。

阮香综合各种上书意见,还有幕府谋士们的建议,对靖难军的军政两方面都做了不少改革。

靖难军改制:撤消原万人支队设置,改称师,原支队长称师长,增设师副以辅之;撤消千人大队设置,改称营,大队长称营长,设营副以辅之;百人中队称队,中队长称队长,设队副以辅之;十人小队称什,小队长称什长。撤消原首席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称谓,各级作战部队编制均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寅、癸统一编制,不分前后,如某士兵可称甲师乙营丙队己什士兵,新配发的军服上将直接将其所属部队番号绣在上面。舟桥、医疗等辅助部队独立编制,根据需要配属作战部队。水师军职设旅、队、伍三级编制,人数与陆军略有不同,各级长官称旅长、队长、伍长,官职设靖海、扬波两校尉。水师和陆军官兵领取俸禄都以实际军职为准,不再和官职挂钩。

平时陆军最高建制为师,水师最高建制为旅,战时根据具体情况,若有将官带领超过一师(水师为一旅)的部队独立执行任务时,总称一军,领军将领称军帅。任务完毕,交卸部队,仍就原职,军帅不常设,也没有俸禄。指挥广大地区多支部队进行大型战役的时候,总指挥官由阮香亲自担任或者由阮香任命的将领担任,称元帅。元帅掌剑印,节制战场区域内所有水陆军队、军令部、参谋部、后勤部等相关军事部门和武装,有权制定、调整作战计划,任免各级军官,组织军团,征调民夫等广泛权力,但是不得擅自决定战和,在得到阮香的授命之前,无权与敌人签署任何形式的协议。在一定地域、一定时期内,元帅可较长时间设立,有大功者,可终身保留元帅称号。元帅一经解职后,即失去对部队的指挥权,应立刻交还剑印,去职后各项待遇优于师长。

另外营以上正职高级军官可组亲兵卫队,定制为师长百人,营长十人,军帅与元帅酌加。军官调任别的部队的时候,可带走亲兵,若降职,则解散卫队,按照定制走。不带兵的文武官员,一律不得私设卫队,否则视同谋逆。私人家中所拥有的刀枪甲具限时上报官府备案,有超过定制者没收入官,隐匿不报者,以谋逆罪论。严格限制兵器、铠甲、马匹等军用物资的流通交易。制定统一的军器制作标准,各工场作坊必须按照统一标准生产军器。比较精密的步、骑弩机零件可以互换修理。

将军官选拔培养体系正规化、系统化。以原来的军官训练营为基础,建立完备的军官训练教育体系,撤消训练营,教导营等名目,建立正规的军官学校,对军队中的中高级军官进行战术素养方面的培训。进一步规范少年营的教育训练课目,取消少年营的叫法,改称军官预备学校,除了选拔人才培养后备军官以外,还负责对低级士官进行培训。士兵训练和军官训练区别对待。士兵训练其服从性和纪律性,注重提高战斗技巧和配合意识,军官们则培养其战略战术眼光,指挥技巧,处理各种战场情况的能力,提高整体意识。军官选拔仍然采取士兵推举和参谋部任命两种形式并行。修订各兵种操典,增加各兵种配合作战的内容,修订阵法内容。建立一所专门的军事后勤辅助院校,设医护、运输、器械、会计、工程等相关课目,后来又增加了法术一项。

监察厅正式和军令部脱离,撤消卢笛“眼睛”组织,其人员组织并入监察厅,归民政部门辖制。监察厅长官也不再由军官兼任,而改由地方选拔推举官员担任。另外地方新设司法厅,其长官称法官,主管审案捕盗,将司法权从地方行政官员手中独立出来。另设巡回访察使,由阮香亲自任命,职责为观民风,刺民情,定期对于官府力所不及的偏远地区行使司法权,对有疑点的案卷复查,直接对阮香负责。公布了自靖难军进驻以来,各个地方官吏的政绩考核情况,裁汰一大批冗员,吏治为之一清。

这些法令制度一经颁布实施,靖难军中自有一番人事变动,不过涉及到军方的变动暂时只在富水河以南的靖难军控制区实行,河北的战区各部队编制先维持不变。

事实上,举贤令收到的巨大成功和阮香这些改革措施的出台,都建立在靖难军最近的两次大捷的基础之上,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

方略布置的反击从去年十一月末就开始了。方略是个极为谨慎的将领,虽然靖难军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多重优势,他还是没准备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因为弄不好崩坏了牙可就不美了。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胜利来建立自己的武勋。

方略的方案很简单也很实在,那就是先弱后强,西攻东防,先集中兵力吃掉苏中,再全力以赴对付赵扬。因为苏中部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所部士兵全都是灵、淄两州人,熟悉地理情况,人脉也广泛,又有淄州豪门的暗中支持,和靖难军交手多次,熟悉靖难军的作战方式,又和阮香是死仇,假以时日,养成气候,必定是个难缠的对手。现在泸州似乎和他颇有嫌隙,赵扬还没意识到这个爪牙的巨大潜力,应该不会为了他而拼上血本。就是基于对赵扬的心理的这种判断,方略开始调动部队。

靖难军的第一战就是围攻青城。苏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整整打了一个月的青城,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就陷落了。其实青城这么快就陷落,还得感谢那一个月的攻防战,经过那场战斗之后,青城的城墙早就千疮百孔,城防体系完全崩溃,难以维持了,屠城后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拉壮丁都没得拉,苏中留下的守军根本还没来得及加固一下城防,靖难军的报复部队就铺天盖地汹涌而来。七万对七千,同样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破城并不难,破城之后,苏中军抵抗的程度异乎寻常的激烈,不过兵力相差过于悬殊,靖难军在付出三千人的伤亡之后,攻克青城。值得一提的是,这同样是苏中军攻打青城付出的伤亡数字。对于这支曾经参与屠城的部队的战俘,方略命令全部活埋,祭奠屈死的青城百姓。因此苏中的这支部队最后竟然只有十几个人逃出生天。首战必胜,首战雪耻,这是方略的决心。

苏中没有料到方略居然出动了这么庞大的一支兵力来攻已经没什么战略意义的青城。他的斥候一直摸不准方略把部队藏在了哪里。他接到青城告急的文书之后才意识到,一直和他对峙的靖难军不过是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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