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重紫-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墨看她手边堆了一堆封红,惊讶道:“你怎么有那么多小额的银票?”

窦昭笑着瞥了他一眼,道:“难道我就不能有私房钱吗?”

宋墨尴尬地笑道:“你包了多少银子?我明天让陈核补给你。”

“那倒不用了。”窦昭低了头继续包着银票,“如果不能中饱私囊,谁愿意主持中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宋墨不禁失笑。

他刚把颐志堂的内院交给了窦昭打点。

没有想到窦昭说话这样的有趣。

他伏在炕上和窦昭说话:“一年不过几千两银子的开支你怎么中饱私囊啊?”

“这你就不懂了。”眼前的男子眉眼如此的精致漂亮,就是说话,也变成了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窦昭继续和他胡扯,“这银子从来都是积少成多的。同样是山楂糖南京出的就比京都出的味道要好,可也贵八文钱:同样是福饼福建出的不过比山东出的个大,虽然味道差不多,却要贵二十几文钱……这难道都不是银子?”

宋墨骇然:“你不会连这几文钱都要克扣吧?”

“我是这样没有品的人吗?”窦昭嗔了宋墨一眼,“有几个人是靠攒钱攒出了千万家财的?何况是这种从自己嘴里省银子的事岂不是自己克扣自己?渐鱼四月上市,三月就网了来卖,价格却是四月的一倍有余:辽东的米软糯,九百文一石江南的和米硬朗,七百文一石,做粥的时候用两碗辽东米加一碗和米,做饭的时候用两碗和米加一碗辽东米,做出的粥和饭都好吃……一年下来也有个五六百两银子的进账,拿了一半到银楼去存着,一年也有六分的利钱:再拿了另一半的银子放给那些贩棉花、贩茶叶的贩子,却是十五分的利,两年下来,也有一、两千两的银子……怎么就不是钱了?”她说着,神色有些恍惚,想起了自己刚嫁到济宁侯府时的情景。

宋墨却听得心酸。

窦昭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吃个粥饭还要用两种米掺着,这是什么样的日子才能逼出这样的法子来……

他决定,再也不问那印子钱的事了。

若是这样能让窦昭安心,能让窦昭高兴,何乐而不为?

京都的勋贵之家,谁不做点这事那事的补贴家用?他老婆不过是放个印子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政了鞋下炕,半蹲在了楠木床的床踏上。

“寿姑,”宋墨正色地道,“我每年再给你加五千两银子吧,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不好?”

他微仰着头,凝视着窦昭,墨玉般的眸子,仿佛被水浸透了似的,如澄净的湖面,倒映着她的影子。

窦昭愕然,随即明白了他的心意。

她顿时眼睛有些湿润。

她从来都不怕付出,可有时候,你付出了,别人却觉得是理所当然,纵然她再豁达,也有意难平的时候,何况她不是个豁达的人。

她也有希望得到赞美、得到欣赏的虚荣心。

窦昭有些激动,心里还涌起股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羞涩,竟然有些赧然起来,半是掩饰,半是关心地道:“你养了那么多的人,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五千两银子,可以养十个身手高超的护卫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要是缺银子,再向你要。”

宋墨是个聪明人,又善于察颜观色,他全副心意都放在窦昭的身上,哪里还看不出窦昭的情绪。他想到了他们初见时的剑拔弩张,想到了她救他时的杀伐果断,想到了她答应他求婚时的冷静理智…他突然意识到,窦昭是个遇强则强的人,可若是遇弱呢……他忍不住心如鼓擂。

“我现在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内院的事自然就得和外院分开了。”他含笑望着窦昭,表情虽然带着几分不经意,可莫名的,窦昭却感觉到他好像在审视自己一样,还带着几分紧张,“你擅长理家我多拨点银子给你,就当是我们的私房钱好了。”他笑道,“我一直想让河南冶铁名师欧师傅帮我仿隋唐时的名将打一柄槊可惜母亲认为太危险,没有答应,之后又一直没有机会办这事。我把银子给你,你帮我收着到时候给我打柄槊好了。”

男孩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些东西。

比如名剑,比如良驹。

窦昭一向觉得这是件好事。

相比起在梨园里包戏子,在八大胡同里一掷千金,这种爱好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还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可答应后才想到既然蒋氏不同意,可见打槊这件事并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也许有让人为难的地方。

窦昭不由问道:“打槊有些什么条件?”

“就是很花时间,很费银子。”在窦昭答应他的那一刹,他就知道,自己找对了方法,窦昭慷慨大方,不会把那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能打动她的,唯有真心的关心,宋墨压制着心里的激动,笑道“比如说槊长三尺,需要上好的胡杨木,偏偏这胡杨木长在边陲,生长缓慢,一年也长不到两分,还要树杆笔直,就不太好找了……这还都是次要的,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大舅却觉得这样容易在我手上留下茧子,内行的人一看就会先起了戒心,便让我练了内家功夫,”说着,他将手掌摊给窦昭看,果真是晶莹剔透,像玉雕的似的,不要说茧子,就是个疤痕也没有,窦昭觉得比自己的手还要细腻柔软,“母亲怕我得了槊,改练槊术,荒废了内功,所以才不同意给我打槊的。”

窦昭既然答应了宋墨,自然会帮他办到,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一打听就清楚了。

她可不想让宋墨处于险境。

他可是她费了老大功夫才保住的人。

她望着他单薄的衣裳,不由道:“炕上的褥子软不软和?要不要到床上来睡?”

“好啊!”宋墨一跃而起,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雀跃。

窦昭窘然。

她只是关心他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此时再解释,不仅有欲盖弥彰之嫌,还显得有些矫情。

窦昭脸上火辣辣的,正要腾了地方给宋墨,门外却传来素心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国公爷回来了,派了人来传话,让您二位过去。”

宋墨和窦昭俱是错愕,宋墨的眉宇间更是闪过一丝不快,说了句“知道了。”吩咐素心进来服侍窦昭更衣。

窦昭则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一面下床更衣,一面问寒墨:“知道是什么事吗?”

宋墨想了想,道:“可能是听到皇上让我明天带你进宫的消息了一陶器重,没有这么快回来。”

窦昭颌首。

如果皇上迁怒于宋墨,大可以责罚宋墨一番,既是让宋墨带她进宫,多半是有恩赐。

一旦她获得了太后娘娘或是皇后娘娘的认可,除非她败坏门风被人当场捉住,否则英国公永远不可能强迫宋墨休妻了,这一点,宋宜春应该很明白,也应该很担心。

窦昭和宋墨去了梓香院。

九月的梓香院,虽已没有了满院的飘香,桂花树却依旧绿意盎然。

宋宜春不知道在哪里喝了酒回来的,虽然梳洗过了,还是难掩身上的酒意。

待宋墨和窦昭给他行过礼,他目光闪动,表情显得有些诡异,慢条斯理地道:“我已经决定了,娶蔚州卫都指挥使华堂的长女为继室,过几天就会下定,你若是没事,就在家里帮忙打点打点。”最后一句,却是对宋墨说的。

宋墨和窦昭都十分的震惊,可也都没有流露出异样的表情来,齐齐恭声应是,问宋宜春还有没有什么交待,如果没事,就先行告退了。

宋宜春有些失望。

自己的这个儿子,任何时候都是一副秦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吃惊。

他有些讪讪然。

但儿媳妇窦氏的平静,却让他很是意外。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个聪明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续娶华氏的用意?

想到这些,他心里又升起几分希望。

儿媳妇若是敢插手他的事,他就能以不孝为由夺了她的夫人之位。

一个没有夫人之位的世子之妻,先就底气不足,能干什么?

宋宜春又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

第264章 突然

宋墨回到颐志堂的时候,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足以让远远看见他的人都噤若寒蝉,可他却下保证似地对窦昭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父亲想娶谁就娶谁,他根本不关心,可若是父亲想找个人来打压窦昭,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窦昭见他的鬓角都有青筋冒了出来,不由得安抚他道:“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这不还没有下定吗?还好父亲提早告诉了我们,要是下了定之后我们才知道,我们岂不是更被动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公公怎么突然和华家搭上了关系,才能见招拆招。”

不管宋宜春是看中了华家的女儿,还是为了压制她才决定续弦的,在她没有掌管英国公府内院之前,她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华家就是汪清沅上一世的婆家。而华家的强势与蛮横,给窦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想到,她这一世竟然要和华家打交道!

宋墨被父亲气糊涂了,听窦昭这么一说,他很快冷静下来,叫来了陈核:“你去问问杜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父亲要联姻,杜唯那边不可能一无所察。

陈核应声而去,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宋墨和窦昭还没来得及换件居家的衣裳,陈核就折了回来:“世子爷,杜唯派了个人过来,说是有件关乎国公爷续弦的事,十万火急,正在二门外等着通禀。”

看样子杜唯并没有失职。

宋墨神色微虞,让陈核把人领到书房去,然后对窦昭道:“你换了衣裳也一块儿过来听听。”

窦昭也想知道宋宜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应了一声,匆匆换了衣裳,去了书房。

杜唯派过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相貌、身材。都十分的普通,是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口齿却很伶俐,显露出几分不平凡来。

“……蔚州卫丘灵千户所的千户,出了借袭不还之事,被苦主告到了兵部,兵部查证属实,又因苦主家没有承袭之人。因而准备收回丘灵千户所世袭千户之职。华堂想让长子顶了这个缺,就走了长兴侯的路子,到京都来送银子。”小厮没想到还会有人进来旁听,不由瞥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瞥之下,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正好在五军都督府门口碰到了国公爷,后军都督府掌印都督安陆侯就拉了国公爷去喝酒,国公爷好像正巧没什么事。就跟着一起去了。席间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散席。那华堂就满脸兴奋地吩咐贴身的随从往蔚州赶。因为您曾经吩咐过,不管国公爷做什么事,只要有一点异常,就要想办法弄清楚。盯梢的人就给杜爷传了个暗哨,杜爷派了人,装作打劫的劫匪,从那随从身边摸出封信来。这才知道华堂知道国公爷没有续弦,想把长女嫁给国公爷,由安陆侯作媒。国公爷没有拒绝,华堂忙让人去蔚州给华夫人报信,索要华大小姐的生庚八字。杜爷看着情况不对,忙吩咐小的来向世子爷讨个主意。”

宋墨一双眼睛寒星似的,道:“送信的人发现信丢了没有?”

“没有。”小厮不敢再看窦昭,眼观鼻,鼻观心,声音也渐渐恢复了沉稳,“杜爷又派人将书信塞了回去。”

宋墨点头,怕窦昭听不懂,解释道:“各卫所千户、百户多是袭职。有时父亲去世了,儿子尚小,不能管理卫所,就将这袭职借与亲戚,说好五年或是十年归还。那讲信誉的还好,会按期归还;不讲信誉的,常常一借不还。想必这个丘灵千户所千户的袭职借与了亲戚,结果儿子没长大成人就没了,和亲戚讨价还价,最后条件讲不拢,那户人家索性把亲戚告到了兵部,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讨了好去。而蔚州卫隶属大同总兵府,大同总兵府又属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督管,华堂若是想让长子顶替丘灵千户所千户,必须得到长兴侯石端兰和后军都督府掌印都督安陆侯周朝与的支持。”

小厮的话,窦昭都听得懂。

她微微颔首。

宋墨冷笑:“华堂打的好主意!只可惜是这次拨错了算盘珠子。”他吩咐那小厮,“你去跟杜唯说,让他把华家的人盯紧了,包括安陆侯在内,我要知道他们这几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小厮应声退了下去。

宋墨和窦昭回了内室。

窦昭给宋墨倒了杯茶。

宋墨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心思。

窦昭看他这样子,自己哪里还有睡意,陪坐在一旁,做着针线。

宋墨笑道:“你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进宫。”

窦昭希望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一个好印象,的确不太想熬夜,可看着宋墨这样,她也躺不下去,不禁道:“反正蔚州到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也早点歇了吧!睡一觉起来,精神更好,头脑也更清醒,说不定就有了好主意。”

宋墨点头,上了床,靠在床头继续想着心思。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旖旎。

窦昭又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种矛盾的心情,恐怕只有两世为人的人才能明白。

※※※※※

翌日丑时刚过,宋墨和窦昭就起了床,按品着装后,两人去给宋宜春问安。

宋宜春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逗留了好一会,仿佛要从他们神色间发生些什么就好,最终却一无所获,不由锁着眉头,挥手让他们退下。

并没有送他们进宫的意思。

这样更好!

窦昭和宋墨坐车往宫里去。

一路上不时遇到上早朝的马车和轿子。

三品以上官员的马车前和轿子旁都有随从提着写了姓氏的气死风灯笼,三品以下的官员则提着光秃秃的气死风灯笼,大家一看就知道是谁的马车和轿子,大家按品回避,秩序井然。

窦昭看着有趣,心情大好,在人群中想找到伯父或是父亲的马车,可惜没看到。

等进了宫,他们才知道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

宋墨笑道:“我们在这里等会儿。”

不等难道还能回去不成?

窦昭抿了嘴笑。

宋墨看着她情绪还好。心中略定。

左右都是宫女,两人也不好说什么,枯坐在那儿喝了几杯茶,眼看着天色大亮,才有内侍匆匆跑了过来。

“世子爷,皇后娘娘去了慈宁宫,让您去慈宁宫叩见。”

窦昭和宋墨又往慈宁宫去。

上一世她虽然每逢大小朝见也进宫,可都是顺着那些朝见的内、外命妇一起。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偶尔抽空小声说上两句话,好像很快就到了。不像现在,一路上全是耸立的高墙、寂寥无人的夹道,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样的,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她这才深刻地体会到,在宫里当值,也是件苦差事。难怪魏廷珍不愿意魏廷瑜出来领差事了。

宋墨见窦昭额头沁出几滴汗珠来,掏出块帕子递给她:“擦擦汗。马上就到了。”

领他们去慈宁宫的内侍不由回头看了窦昭一眼。

窦昭正朝着宋墨微笑,并没有注意到。

内侍领着他们进了慈宁宫,直接往后面的偏殿去。

窦昭知道,那里才是太后娘娘的寝宫。

上一世,她最多只到过正殿,路上不免左右打量了几眼。

一个相貌娟秀,正值花信年纪的宫女正站在偏殿前等。

宋墨朝她拱了拱手。称着“兰姑姑”。

窦昭则上前曲膝行礼,跟着喊了声“兰姑姑”。

兰姑姑笑着点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窦昭。目光柔和,对她颇为友善,转身领着他们进了偏殿。

偏殿里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穿着家常的丁香色妆花褙子坐在罗汉床上,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绾着个纂儿,只在手上戴了枚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戒指,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实际上五年前已过了六十大寿。

皇后娘娘坐在太后娘娘的下首,皮肤白皙细腻,容长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非常的明亮。她的眼角虽然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却并不让人觉得她憔悴,反而让人觉得她非常的和蔼可亲。

这两位,窦昭在上一世都曾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可那时候,两人给她的印象却和此时完全相反。

太后娘娘和蔼可亲,皇后娘娘肃穆端庄。

特别是太后娘娘,她最后一次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皇上已经殡天,辽王封太后娘娘为太皇太后,她们这些外命妇奉命进宫朝贺。太后娘娘形容枯槁,如同八十岁的老妪,由人搀扶着,没有完成授命仪式就晕了过去,没过两天,就病逝了。

她至今还记得太后娘娘那骷髅般僵硬的面孔。

窦昭低了头,和宋墨给两位娘娘行了叩拜之礼。

然后她听到皇后娘娘声音温柔地对太后娘娘道:“虽说是在乡野长大的,可这礼仪却觉得不错,可见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窦昭想到这位皇后娘娘升格为太后娘娘之后,竟然敢杖毙了辽王的宠妃,而已贵为天子的辽王却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就觉得有些紧张。

她垂着眼睑,恭敬地垂手肃立在一旁,听到太后娘娘略有些不悦地道:“北楼窦氏,乃是诗书礼仪传世之家,教养出来的姑娘,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窦昭就听见皇后娘娘忙笑着应了一声“是”,声音显得格外的温驯。

这样的皇后娘娘,并不是她前世所了解的那个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朝着窦昭招手:“你走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第265章 封诰

莲子米大小的珍珠头面,散发着莹莹光华,低调而华丽,气势略微弱一点的人都压不住,让人看得见珍珠看不见戴珍珠的人。偏偏窦昭身材高挑,眉宇间英气逼人,珍珠的光华不仅没有让她面目模糊,反而柔和了她面部的线条,让她变得明媚照人,光彩夺目。

太后娘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笑道:“这孩子,倒是个会打扮的。”

窦昭曲膝行礼道谢。

举止大方,不亢不卑,仿佛无数次经历过这种场合,雍容而优雅。

太后娘娘不住地点头,毫不掩饰她的欣赏。

宋墨的嘴角,忍不住地翘了起来。

皇后娘娘看着掩袖而笑,起身在太后娘娘身边低语了几句,太后娘娘愕然,朝宋墨望去,随后呵呵地笑了起来。

窦昭不解,暖了宋墨一眼。

宋墨正满脸困惑地望着两位娘娘。

太后娘娘见状,笑得更欢畅了,吩咐兰姑姑:“去,把前几天福建进贡来的橘饼端出来给砚堂和她媳妇尝尝。”

兰姑姑微愕,忙笑着应“是”退了下去。

宋墨和窦昭上前谢恩。

太后娘娘就指了一旁的绣墩,道:“砚堂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既然嫁给了砚堂,就是自家人了,坐下来说话吧!”语气很亲切随和。

宋墨笑着谢恩,坐了下来。

窦昭有样学样。

兰姑姑领着几个宫女端了茶点上来。

除了太后娘娘所说的桶饼,还有驴打滚,豌豆黄之类的点心。

窦昭向兰姑姑道了谢。

太后娘娘就问窦昭:“你今年有多大了?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窦昭站了起来恭敬地道:“臣妾今年十七岁,家里只有一个妹妹。”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太后娘娘笑道“看你是个大方的,怎么行事又小气起来。”说着,太后娘娘笑盈盈看了宋墨一眼,道“你比我们家砚堂大一岁!”

窦昭差点要擦汗。

上一世,她也长得这副样子,回话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恭敬有礼,不管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可都不曾说她太过恭敬!

窦昭抿了嘴笑简洁明快地应了一声“是”。

太后娘娘对她的坦然很喜欢,问窦昭都读了些什么书平日里在家里都有些什么消遣,嫁到英国公习不习惯,在娘家的时候有没有学过管家,等等,都些家长里短的事,态度和蔼,如邻家长辈。

窦昭想着宁德长公的话,笑着高声地一一作答。

皇后娘娘就看了宋墨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太后娘娘很是满意窦昭的回答,突然感慨道:“你婆婆倒是个能干的,可惜去的太早了……”

窦昭就看见皇后娘娘擦了擦眼角,宋墨也变是沉默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蒋氏肯定很得太后娘娘的喜欢。

果然,兰姑姑忙上前劝慰太后娘娘。

半晌,太后娘娘才收了戚容,重新和窦昭、冇宋墨、皇后娘说起话来。

有内侍进来禀道:“皇上下了朝,问英国公世子爷和窦氏到了没有。若是到了,就去乾清宫觐见。”

大家都很是惊讶,皇后娘娘更是问那内侍:“窦氏也去吗?”

内待应“是”。

皇后娘娘看了太后娘娘一眼。

太后娘娘沉吟道:“那就去吧!”

宋墨和窦昭忙起身告辞。

太后娘娘就吩咐宋墨和窦昭:“不要让皇上等急了。”又吩咐兰姑姑,“把有几日皇上孝敬我的那串红玛瑙手串赏给窦氏年轻人,戴这些鲜艳的东西好看!”

皇后娘娘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来凑过热闹。”她喊着“云英。”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寻常的宫女走了出来,皇后娘娘道,“赏窦氏一对碧玉簪!”

显然是早有准备。

宋墨和窦昭跪下来谢恩。

太后娘娘就对宋墨道,“砚堂,你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你媳妇到宫里来玩,我听宁德说,窦氏的叶子牌打得很好,到时候来给我们凑个角女。宫里的那些嫔妃,输了怕赔银子,赢了又怕我不高兴,打起牌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