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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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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笑着应了。

晚上回去,把件事跟窦昭讲了:“……我原想是我贴一半银子,然后舅母出一半银子,把田庄和铺子都盘下来的。也算是报答了舅舅和舅母当年对你的援手之恩。可舅母好像没银子似的。舅舅好歹当了几年的县令,几年的知储,难道这点积蓄也没有?”

“有几个人像你啊!”窦昭一听就动了心,“看见什么都能想到银子?”她和宋墨商量,“要不,我们拿银子先盘下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行啊!”宋墨寻思着,若是赵家在京都有产业,赵璋如俩口子就能常住京都,以后窦昭也有了个做伴的,“不过怎么让舅母收下,就得你想办法了!我怕我出面,适得其反。”

窦昭先应下,宋墨派了人去把田庄和铺子都盘了下来。

可怎么跟舅母说这件事呢?

陈曲水带着段公义等人进了京。

第三百一十六章 到达

窦昭欢天喜地地迎了出去。

除了两、三个她看中的护卫不想离乡留在了真定继续在西窦当护院外,段公义、陈晓风等都跟着来了,不仅如此,还从真定带了七、八个身材高壮的大小伙子,举手投足间矫健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段公义笑着解释道:“几个后辈,是亲戚朋友介绍过来的,看着还行,就带来给您掌掌眼。”

接下来窦昭要和东窦盘点早就归在自己名下的西窦的一半产业,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既然是段师傅看中的,那就全都收下!”她笑着吩咐素心,“今天给陈先生、段师傅接风,派人把笔墨铺子的范掌柜和崔掌柜、田掌柜都请了过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一起聚一聚。”

素心应声而去。

窦昭问起祖母来:“……上次来信,说今年的茄瓜长得好,家里吃不完,分了很多给左邻右舍。她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

“硬朗着呢!”陈曲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封信,“崔姨奶奶让我给您捎过来的。”

窦昭接过信,望了望滴水檐的垂花门,压制住看信的急迫,笑道:“你们刚到,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歇息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你们安顿下来了,我们再细谈。”

陈曲水笑着称“是”。

窦昭就喊了武夷。

武夷正睁大了眼睛望着陈曲水,像见了鬼似的。

陈曲水不由微微地笑,朝着武夷点了点头。

要不是这几年跟着陈核训练有素,武夷早就跳起来了。

他嘟呶着:“陈先生请跟我来!”领着陈曲水和段公义等人去了早已打扫一新的西边群房。

段公义望着粉刷一新的小院子和厢房,不由对陈先生道:“到底是英国公府,瞧这宅子,虽然朴素大方。可也显得气派。“

陈曲水笑而不语。

这是窦昭和宋墨早就商量好的。

陈曲水和段公义这样的,每人分一个三间带个倒座、一个退步的小院子;那些没成家的、后来的,一人一间厢房。

进了屋,一般的家具都置齐了。

段公义和陈晓东等人不由啧啧咂舌。

陈曲水却摸着糊了高丽纸的窗棂几不可见地颔了颔首。

看样子世子爷对夫人还是很敬重的,把西边的跨院让了出来不说,还让人花心思布置了一番。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融入到颐志堂里去吧!

陈曲水把宅子分了分。

就有人问:“陈先生,能带老婆孩子住进来吗?”

“这个得先和夫人商量商量。”陈曲水笑道,吩咐一帮好奇地四处打量的糙老爷们,“抓紧时间梳洗梳洗,等会还要坐席。”

大家嘻嘻哈哈地各自回了屋。

陈曲水一转身。看到了武夷。

他正眼也不眨盯着陈曲水呢!

毕竟服侍了自己大半年。

陈曲水想了想,朝武夷走去。

武夷却打了一个寒颤醒过神来,忙道:“陈先生。夫人说,丫鬟小厮之类的,等您们住进来了再说。您现在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小九,他以后就跟在您身边服侍。”说着。将身边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的小厮推了出来,自己一溜烟地跑了。

陈大哥说过:有些事,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有些事,却是不知道也要装作知道。

这件事,他得装作不知道。

武夷思忖着。跑得更快了。

中午,宋墨亲自做东,给从真定来的人接风洗尘。严先生、夏琏几个一起作陪。

这让陈先生等人意外之余,颇添了几分感激。

而被临时拉来的田富贵却激动得直哆嗦,手抖个不停,酒盅里的酒都差点洒了出来,嘴里更是喃喃地道:“值了。值了!能喝到英国公世子爷的酒,我这辈子值了!”

崔十三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提醒道:“你给我坐直了,别丢夫人的脸。”

“我知道,我知道。”田富贵喃喃地应着,可手脚发虚,手还是抖个不停。

好容易酒过几巡,酒席散了,他和崔十三却跟陈先生、段护卫一起,被叫到书房里去喝茶。

他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书房,只知道书房很大,书很多;他坐的是把鸡翅木的雕花椅,十六两银子一把;喝的是今春的西湖龙井,五两银子一包;奉茶的小丫鬟不过十二、三岁,却长端庄标致,或在耳垂上戴着小小的赤金耳环,或在头上插着从江南新传过来的银簪,显得既体面又贵气。

小丫鬟哪有资格穿金戴银,想必都是府里的赏的。

要是家里的那些侄儿侄女能进英国公府当差,那可真是掉进了福窝子里了,该有多好啊!

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宋墨问他:“你是什么时候跟的夫人 ?'…'”

世子爷这是在跟他说话吗?

田富贵张大了嘴巴,见宋墨朝着他微微地笑,这才敢肯定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他忙吞了吞口水,急急地道:“是夫人及笄礼的那天。大家都给夫人道贺,我寻思着怎么也得弄点不一样的……皇上大寿的时候那些官老爷不都要献上祥瑞吗?我就想也给夫人弄个祥瑞来。后来打听来打听去,说是保定府那边有人养了对锦鸡,我连夜赶往保定府……”他慌慌张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把自己怎么连哄带骗地买了那对锦鸡,又怎么躲在窦府花厅旁的假山后面等着窦昭路过……竹子倒豆子的,全都说了出来。

崔十三恨不得把田富贵生吞了。

宋墨等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田富贵这才惊觉自己说话了错。

他惶恐地望着宋墨,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错,不错。”宋墨却笑容和蔼地道,“以后就要这样用心地服侍夫人。”

“多谢世子爷!”田富贵回过神来,想起身行礼,可两腿软绵绵的。试了两回都没能站起身来,正急着,宋墨的目光已落在了崔十三的身上:“你是崔家的人吧?”

崔十三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答“是”。

礼数周到,不卑不亢。

宋墨暗暗点头,笑道:“既然是崔家的人,和夫人也是骨肉至亲,以后没什么事,常来府里走动走动。和夫人说说话。”

崔十三这几年在京都和达官贵人打交道,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只把这些当成客气话。笑着应“是”。

日久见人心,宋墨没有多说,想着有了陈先生等人的加入,窦昭身边有了自己的护卫护卫,再也不会发生像英国公府走水这样的事了。他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吟吟地和陈曲水等人聊了会天,话里话外透露着“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合则两利,分则有害,要和睦相处”的意思。严朝卿更是顺着宋墨的说起当初窦家众人对世子爷的帮助。神色间全是感谢,一副你们都是我的恩人的模样。

陈曲水知道这是宋墨在安他们的心,谦虚了一番后。表达了 “他们都曾受过窦昭的恩典,窦昭在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自会唯窦昭的马首是瞻”的意思。

廖碧峰听了对窦昭大为佩服。

能指使得动这些人,能让这些人在世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他低声地和严朝卿耳语:“等会散了。我们再单独请陈先生喝两盅吧?”

严朝卿也觉得有这个必要,笑着点了点头。

宋墨站了起来。笑着对陈曲水等人道:“诸位一路辛苦了,这几天先好好地休息休息,想必夫人也有很多话要问你们,我就不耽搁大家休息了。”

众人齐齐起身送宋墨。

宋墨径直回了正房,问正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的窦昭:“我今天表现得还不错吧?”

窦昭不由笑了起来,放下了针线,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

“我本来就比你小嘛!”宋墨不以为然地道,拉了她的针线活看,“这是在做什么呢?”

“给你做件冬衣,”窦昭笑着,“马上就要春节了。”

宋墨盯着窦昭笑,陪着坐了一会,有些依依不舍地道:“我等会儿要去探望顾玉,你也好和陈先生说说话。”

窦昭还真有事要和陈先生商量。

她笑盈盈地应“好”,送宋墨出了门。

※※※※※

此时,远在灵寿县谭家庄东南角一处偏僻的三进小院里,英气勃发的谭举人恭谨地站在须发全白的谭老太爷面前,正低声地说着话:“消息是从沧州传来的,绝不会有错。不仅沧州大乱,就是京都、太原、大同、天津等处也都乱象四起。有为了前程兄弟阋墙的,还有为了银子朋友反目、父子相残的。英国公世子爷好手段,几千两银子就搅得江湖风波不止,还好当初我们二话没说就把那孩子接在了手里,否则,等着我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景呢!”说着,他面露担忧,“当时他要我们对付窦家四小姐,我们是拒绝了的,也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

谭老太爷没有说话,细细地捻着齐胸的胡子,半晌才道:“段公义如今在窦家如何?”

“应该混得不错。”谭举人道,“窦四小姐让他跟着一起去京都。据说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他托了人帮着看顾宅院,还准备过些日子就带着老母亲一起去京都。”

谭老太爷听着笑了起来,道:“窦家四小姐出嫁,我们好像还没有送贺礼吧?”

谭举人眼睛一亮。

宋墨手段毒辣,他们又隐居于此,近之唯恐被宋墨牵连,远之唯恐被宋墨所憎。窦四小姐高风亮节,却是个可交之人。

“我这就去办!”他的声音不由洪亮了几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融入(加更求粉红票)

谭家庄里发生的事窦昭自然是不知道的,陈曲水回真定,她曾叮嘱其和三伯父窦世榜碰个头,提提自己名下的产业,看东窦那边有什么反应。

“我照着和您商量好的,和三老爷碰了个头。”陈曲水神色凝重,显然碰面的结果让人并不满意,“三老爷话说得十分爽快,说夫人随时可以派了人来接手,三爷为人耿直,帐目也向来清清楚楚,其他的事,只字不提。我原准备照您的吩咐,带着赵良璧一起来京都的,可看三老爷的样子,我就作主让赵良璧留在了真定,有什么变化,我们也不至于像瞎人摸象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窦昭微微颔首,沉吟道:“我的婚事定得有点急,三伯父恐怕也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派人和他说这件事,十之八九是要等槐树胡同那边怎么说,他才好拿主意。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我猜,最迟月底,三伯父就会派人和我们联系的。”又道,“这件事,只要拜托您盯紧点了。”

“夫人省得,我心里有数。”陈曲水说着,露出几分迟疑,道,“让赵良璧接手三爷的差事,我怕到时候那些大掌柜们不服气……”

“外面不都传赵良璧是我的亲戚吗?”窦昭不以为然地笑道,“我提拔我自己的亲戚,不为过吧?”

“那倒也是。”陈曲水笑道,“我看赵良璧这几年磨练得也颇有长进,是驴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一溜。只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撑得住这么大的场面了。”

窦昭抿了嘴笑。

她对赵良璧很有信心。

就算一时不足,这不还有宋墨吗?

陈曲水见窦昭很是镇定从容,知道她肯定还有后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定。神色松懈下来,心情也放松了,笑道:“还有您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怕跟我们赶路有个闪失,让他们跟在我们后来面慢慢地走,再过两、三天就能到了。”

窦昭有些意外。

她并没有让陈曲水把自己种的那些花草带来。

真定,是她的根。

那些伴随她度过美好岁月的花草,如那些美好的岁月一样,她把它一起留在了真定的。让她每当想起。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暖意。

她并不想破坏这种暖意,

陈曲水笑着解释道:“是崔姨奶奶的意思。她老人家说,让您好生服侍这些花草,让这些花草也能在京都扎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是祖母对自己的期许吧?

窦昭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更是下决心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回真定探望祖母。

她说起颐堂的事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既然入了颐志堂,有些事就不可分得太清楚。颐志堂的护卫,除了跟着世子或是我出门的,还有巡防的,值夜的。我们呼啦啦也来了三十几个人,刚才的接风宴,有世子在场,想必你们也没能尽兴。等会严先生肯定会私下设宴给你洗尘,你正好和严先生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安排——留下段师傅,陈晓风几个跟着我就行了。其他的,就随颐志堂的安排。”

陈曲水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商定好留在窦昭身边的人。严朝卿的小厮早就在屋外侯着了,陈曲水出了正屋,跟着那小厮去了严朝卿处。

还是那几个人,可少了宋墨,气氛就大不相同。

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十分的热闹。

陈曲水和严朝卿、廖碧峰三个文士端着酒盅笑吟吟地望着前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护卫,轻声慢语说商量着以后的事。

宋墨在云阳伯府用过晚膳才回来。

窦昭亲自服侍他更衣,问他:“顾玉怎么样?”

“他哪是静得下来的性子。”宋墨洗漱一番,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接过窦昭递的茶呷了一口,舒服地舒了口气,道,“他倒是被禁了足,别人可没有被禁足——他如今做庄家,天天家里赌钱取乐呢!我去的时候,云阳伯把我拉着好一通脾气,让我好好地管束管束顾玉,要不然,就停了顾玉的月例。”

窦昭骇然:“云阳伯是不是……老了?顾玉的月例有多少?他已经能自己赚钱自己花了,停他的月例如同隔靴搔痒,能有用吗?不过,顾玉玩得这样肆无忌惮,皇上可知道可能会不高兴,你还是劝劝他吧?”

宋墨苦笑:“京都的纨绔子弟都在他那里了,云阳伯也是没办法了。”

窦昭坐到了他身边,也端了杯茶,关心地道:“他的婚事怎样了?如果成了亲,也许就能安定下来了?”

“皇后娘娘亲自过问,云阳伯世子夫人说的那门亲事算是黄了,”宋墨颇有些不悦地道,“可那女人却不消停,若有人来给顾玉说亲,她就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什么‘这件事得问过皇后娘娘才算数,要不,您进宫去皇后娘娘面前讨个音’,你说,好人家谁敢把女儿嫁给顾玉啊?这女人也太能搅事了!”

云阳伯世子夫人就是顾玉的继母。

窦昭沉吟道:“反正顾玉已经顺顺利利地长这么大了,晚点成亲也许更好,到时候顾玉有了支应门庭的能力,云阳伯世子夫人就算是再阴阳怪气,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是一样会有好姻缘的。”

“我也是这么劝顾玉的,”宋墨道,“这次就把他好好地喝斥了一顿,把他的赌具全都给扔河里去了,也放出话去,谁要是再跟顾玉胡闹,我就打断他的腿。”

窦昭冒汗。

这哪里是哥哥对弟弟,分明是父亲对儿子。

难怪前世宋墨和顾玉那么好的。

她坐到了宋墨的身边:“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宋墨佯装害怕地朝里缩了缩,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还用美人计,只怕这事不简单,我可不上当?”

窦昭一愣,随后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她捶了他一下。“越来越不正经了。”

“那也要看是谁?”宋墨挑着眼角,十分自大的模样,“寻常人,想让我不正经,我还不干呢!”说着,嘻笑着搂了窦昭,“先说说是什么事?然后我们讲讲条件……”他摸着下巴,一副算计得失的样子,“如果条件动人。自然是什么都好商量。如果条件不能打动我……我得仔细考虑考虑!”

“考虑你个头!”窦昭捧腹,“快说答应不答应?”

“河东狮吼,岂敢不应!”宋墨嬉皮笑脸。

窦昭忍不住摇头,又扑哧地笑。

两人就这样闹了一会,窦昭才神色微敛。靠着宋墨的肩膀道:“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因为我母亲的死,我出嫁前,窦家就给了一部分产业给我作嫁妆。因为我们婚事定得急,这份产业当时也没来得及写在陪嫁的单子里面。现在我都成亲一个多月了,我寻思着,我既然嫁了人。寻些产业还是掌管在自己手里好。因为之前一直是我三堂兄大帮我管事,我三堂兄又不可能到京都来,我选了赵良璧接我三哥的手,可他到底年纪轻。我怕他镇不住场子,我想向你借钟掌柜一用。”

钟掌柜,就是钟秉祥,宋墨在广东十三行铺子的大掌柜。

宋墨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帐目什么的。我也很在行。你帮你就行了!”

“那感情好!”窦昭抿了嘴笑,啪地一声从身后拿了厚厚一本帐册出来。“这是我名下产业的名录,你先熟悉熟悉。”

宋墨一看那么厚一本账册,心中就升出不妙之感,待窦昭说这不过是产业的名录时,他脑子一嗡,有些不置信拿过账册就翻了起来。

保定府

清苑县南街铺面七十六间。

清苑县北街铺面六十二间。

广集巷宅子一座,共屋二百八十六间。

天王寺旁宅子一座,共屋二百间。

惠民门外绣球街宅子一座,共屋一百九十二间。

田地山塘四千七百四十六亩。

………

太原府

永和大街铺面一百二十二间。

忠臣祠门外街面三十三间。

淳化街宅子一座,共屋七十九间。

……

塘池山地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二亩。

……

邯郸

……

安阳

……

卿城

……

宋墨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越看越心惊。

他不由抬头望向窦昭,满脸的不置信。

窦昭看着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这里全是田土山塘,河池林木,还有些金银饰品,在另外的两本册子上。”

宋墨也以为顶多就是几千亩地,几间铺子,一两个大宅院。

“怎么会这样?”他愕然地道,“窦家到底有多富有?”

难怪岳父眼也不眨,就甩了窦昭一抬银票。

窦昭知道宋墨误会了。

“这是西窦一半的产业。”她再狼狈的样子宋墨都见过,她心无芥蒂地把当年的事全都告诉了宋墨,“……舅舅和舅母怕我吃亏,这账册是一式三份,”她磨挲着账册靓蓝色的封面,低声道,“这是舅母专程从庆阳带过来的……”她垂下了眼睑,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宋墨张口结舌,心像被钝刀子割似的,痛不能己。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可相比窦昭,他觉得自己已很庆幸。

至少,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还有窦昭在他身边。

“寿姑!”宋墨紧紧地把窦昭抱在怀里,“你还有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

他的怀抱温暖而清新,如秋日的空气,让人的精神振奋。

窦昭深深地吸了口气。

“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了。”她喃喃地道,闭上了眼睛,依偎在了宋墨的肩头。

可母亲如果能活着,该多好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碰面

想到这些,窦昭眼眶有点湿润。

很快,宋墨就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他希望窦昭在他身边的时候,能总是高高兴兴的。

“喂!”宋墨一面拿了帕子帮温柔地帮窦昭擦着眼泪,一面笑着打趣,“你这么有钱还哭,让我们这些手下有几间铺子就以为自己是大富翁的人可怎么过日子。快别伤心了,我陪着你一起数钱。你只要想到自己每天有多少收益,想着自己躺在银票上过日子,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窦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夺过帕子,胡乱地擦了两下,笑道:“你才躺在银票上过日子呢!”心里却明白,如果不是有宋墨温暖的怀抱,她也不至于这点事都会落下泪来。

“我也想啊!”宋墨见她笑了起来,越发闹得欢,佯装叹气地道,“可没那福气!我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积钱给儿子娶媳妇,嫁女儿,哪像有些人,吃干抹净,自己的钱子一分不用,还能攒私房钱。”

窦昭笑得不行,搭在他的肩膀上道:“要不,我送你一半?”

“不行,不行。”宋墨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我好不容易让我岳父看顺了眼,这一半产业到手,我岳父岂不立马和我翻脸?我还准备从我岳父那里掏点传家宝之类的,这么一来岂不是全都泡汤了!再说了,你这些钱本来就已经是我儿子、闺女的了,我为了你这到了手的银子把岳父的好东西丢了,我划得来吗?”

窦昭笑得透不过气来。

宋墨却微微地笑,再次把窦昭搂在了怀里。

“从前的事我们都不想了。”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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