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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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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国公爷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派了人去宋家几位爷那里。”他猜测道,“说不定他决定开祠堂了。”

这么快吗?

事情拖了好几年。就这样解决了?

窦昭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宋墨回来了。

他表情看不出喜怒,却也不像平常那样的安静从容,反而显得怪异。

窦昭忙道:“国公爷找你是?”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开祠堂。”宋墨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把宋翰遂出英国公府。”

陈曲水见状,朝着窦昭使了个眼色,悄然地退了下去。

窦昭轻轻地搂了他的腰。长长地叹了口气。

宋墨落寞地道:“他要我的死,对宋翰也没有手下留情,母亲他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我真想挖开他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也是他上一世的愤怒吧?

窦昭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柔声地道:“我只知道,宋砚堂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宋墨笑了笑,转身把窦昭抱在了怀里。

有丫鬟小厮小声嬉笑着将屋檐下的灯笼点燃。还有元哥儿在抄手游廊上咚咚乱跑的脚步声。乳娘焦急呼喊声,厨房婆子来问若彤等人要不要做夜宵的轻语,交织在一起,有些喧哗,却充满勃勃生机,让宋墨的心一下子填得满满的。

他笑着松开了窦昭。牵着她的手道:“走,我们去看小厮们点灯去。”

灯点起来。一片通明,让他的心都跟着暖起来。

窦昭微微地笑,随着宋墨出了厅堂。

※※※※※

当天晚上,宋墨不仅让人去田庄里接了苗安素,还把苗家伯父,苗父和苗安平都接了过来。

“宋翰不孝,父亲已禀明皇上,要将他遂出家门。”他在小书房里见了苗家的人,“苗氏却没有错,我的意思,是先让苗氏和宋翰和离,然后宋家再开祠堂。”

苗家的人满脸错愕,其后面面相觑。

好一会,苗伯父才咳了一声,道:“那我们家六姑奶奶以后的日常嚼用?”

苗安平却打了个寒颤。

他平时虽然不做好事,可也没有大恶。交往的人中也没有动辄要人性命的。被人毒打的时候,他当时不明白,事后怎么也看出了点蛛丝马迹,这才知道苗家和宋家有多远的距离——人家说杀人就杀人,杀完了什么事也没有。他要是打了个良家子,立刻会被人告到衙门里去,吃官司罚钱,一点通融的地方都没有。

“伯父,”他忙道,“您这是说什么话?二爷被遂出家门,世子爷事先还特意找了我们来商量六姑奶奶和离的事,六姑奶奶日后的生活世子爷又怎么会考虑不到?我们只管听世子爷的就是了,不会有错的。”

苗父不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他刚被和离的事给镇住了,但一回过神来,心里就算盘着怎么从宋家弄点银子花花,一旦女儿和宋家没有了关系,可就再也别想捞到什么好处了!

苗安平却不想父亲坏了自己的事,一面原封不动地瞪了回去,一面道:“世子爷,我们全听您的。我伯父和父亲年纪都大了,又怜惜六姑奶奶以后没有个依靠,不免说话会不中听。世子爷千万可别放在心上。”

被打了一顿,懂事多了。

宋墨在心里暗忖,索性不理苗伯父和苗父,对苗安平道:“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苗氏所有,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们看如何?”

苗家的人还以为宋家最多拿个百、千把两银子打发了苗氏,听着不由大喜,忙不迭地答应了。

宋墨将几人安排在四条胡同住下,去了窦昭那里。

窦昭对栖霞道:“国公爷非要开祠堂不可,只好让你过来一趟。好在没有外人,你也要怕!”

栖霞满脸是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跪下来给窦昭磕头,任苗安素怎么拉也不起来:“夫人,多谢您让我作证。我做梦都想看看二爷知道自己众叛亲离的表情。”

516

窦昭听着暗暗叹气。

做人做到宋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她说给宋墨听。

宋墨冷笑,道:“他这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谁?如果当初他把母亲的事告诉我,我又何至于这样的对付他?不,就算他一时害怕,不敢说出母亲的事来,我和父亲反目后,他看到我占了上风之后再告诉我,我也不会追究他。偏偏他却只拿了只言片语来误导我,被我发现我之后还诸多狡辩,你敢说他没有一点小心思?”

只怕是主意良多!

窦昭苦笑。

宋墨长长地吁了口气,温声道:“我们别说他了,说起他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已跟顺天府的黄大人说好了,明天一早父亲就可以和苗家的人去办手续了。等开了祠堂,宋翰立刻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之后呢?

窦昭看着宋墨冰霜似的面孔,很聪明的没有问下去,由着宋墨扶着她上床歇了。

或许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窦昭睡得格外香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已是日上三竿,宋墨也不在了身边。

她不由嗔怒:“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

苗若素和栖霞等暂时住颐志堂,今天还要开祠堂了!

当值的是若朱。她笑道:“不是我们不想把您叫醒,是世子爷说,您这几天操劳了,让我们别把您吵醒了。”又道,“国公爷和苗家的人去了顺天府还没有回来,二太太用了早膳就去了栖霞姑娘的房子,两人在湖边一面说话,一面散步,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

两人想必都有很多的感慨。

窦昭由若朱服侍着用了早膳,又去看了看在后院和小丫鬟玩翘翘板元哥儿,这才去了后花园。

远远的。苗若素就看见了窦昭。她低声和栖霞说了几句话,栖霞朝这边望了望,和苗若素一起走了过来。

窦昭问她们俩人:“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家的人虽然不多,可她们一个是宋翰的妻子,一个是宋翰的仆妇,竟然在祠堂上指证宋翰。名声也完了,她希望能尽力地给她们保护。

苗安素笑道:“昨天晚上我哥哥身边的小厮来找过我。把世子爷的话都告诉我,能这样离开英国公府,已是我天大的福份,其他的,也不敢强求了。”又打趣道,“从前我什么都没有,还嫁进了英国公府,现在我有田有房的,还有世子爷和夫人的庇护。难道过得还不得从前不曾?”

她倒很乐观。

栖霞则想继续回真定的崔家庄生活:“十三爷对庄子里的人说我丈夫是因为护卫表小姐去世的,大家都对我非常的照顾,我也习惯了那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仅如此,大家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寡妇身份而瞧不起她,几位年长的妇人还常常劝她再找一个。而且村头杜寡妇家那个做货郎的儿子每次走村串户回来,都给她带些色彩鲜亮的丝线。这次听说夫人要她回府,他还以为她不回来了,跟在他的马车后面,一直把她送出了真定县……

想到这些,她脸色微热,飞快地朝窦昭睃了一眼,见窦昭正和苗若素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吁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定。

武夷跑过来找她们:“夫人,二太太,栖霞姑娘,几位老爷和舅老爷都来了,世子爷请您们过去。”

好戏要开锣了!

窦昭笑着由武夷带着去了祠堂。

宋家的几位老爷和陆家的几位舅老爷坐在在祠堂的大厅,她们这些女眷则在大厅旁边耳边等着。

不一会,宋宜春和宋墨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

众人都站起来和宋宜春、宋墨寒暄。

宋墨态度温和,宋宜春却像谁欠他三千两银子不准备还了似的,板着和脸和众人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中堂的太师座上,道:“我叫大家来的意思先前也跟大家说了,”他说着,目光在陆家的人身上扫了扫,“今天请诸位来,是请大家做个证人,以后有人问起来,也知道宋翰从此以后不再是宋家的子孙了。”然后他目光一沉,喝道“把宋翰带上来”。

宋翰快要疯了!

窦昭把他关在柴房,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句话,即没有宋宜春的喝斥也没有宋墨的质问,大家好像忘了有他这个人似的,他就是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也没有人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候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一会儿想下一刻柴房的门会不会吱呀一声地响,父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冷冷地朝着他说“随我来”,而宋墨却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他跟着父亲离开。一会儿又想柴房的门会不会被人踹开,他像死狗似的被人拖了出去,那些人一面毫不留情地任地上的砾石划破了他的衣裳,一面狰狞地道着“今天您可吃好喝好了,下顿您就得去阎罗殿里用膳了”的话……

所以当夏琏带着几个婆子拿着端着热水拿着衣裳走进来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夏琏的面前,抱着夏琏的大腿就哭了起来:“不是我干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你让我见我哥一面,只见一面……”当他看见夏琏不为所动,面上带了些许的讥讽时,忙改口道,“求你给我爹爹带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知道,我爹爹很喜欢我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了我,他虽然不能把害我的人怎样,可收拾那些下手的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自古以为卷入了夺嫡之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你们也是一样……”

难怪大家都说二爷和世子爷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世子爷那么坚忍刚毅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胞兄?

夏琏强忍着才没有一脚把宋翰踢到一旁去。

“二爷误会了。”他依礼恭敬地道,“是国公爷要见二爷,世子爷这才命我带人过来服侍二爷梳洗的。”

“你说什么?”宋翰又惊又喜,道,“我爹要见我?”

“是啊!”夏琏不禁嘴角微翘,露出个笑容来。“二爷还是快点收拾妥当了随我去见国公爷,也免得大家等着着急。”

如九死一生中看到脱困希望。

宋翰连声说着“好,好,好”。

夏琏扶都懒得扶宋翰一下,扒开宋翰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几个婆子笑盈盈地上前服他脱梳头更衣。

宋翰满心欢喜。也顾不得几个婆子是他不熟的生面孔,道:“几位妈妈从前都在哪里当差?可知道我爹爹现在哪里等我?我哥哥可否和我爹爹在一起?”

几个婆子只笑。不说话,手脚非常的利落,一看就是惯服侍人的。

宋翰也知道家里的规矩严,不再多问,随着那几个婆子好生捯饬一番,走出了柴房。

外面的天空碧蓝,像被水洗过一样,让人看着就有种舒畅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看见夏琏身边跟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护卫。

宋翰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夏琏却像没有看见似的。笑着:“二爷,请跟我来!”转身朝着樨香院的方向去。

宋翰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对簇拥着他的护卫也没有刚才那么排斥了。

他们转过正厅,继续往前走,上了一条两旁植满了柏树的青石板甬道。

宋翰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露出几分惊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祠堂!”夏琏不以为意地笑道。“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在那里等着二爷呢!”

“等我?”宋翰目光游离地打量着四周,“等我做什么?”

“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夏琏道,“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宋翰有些犹豫。

夏琏笑道:“二爷,这里离祠堂不过十来丈远,有什么事,你见了国公爷问一声不就知道了吗?惹是因此而去晚了惹恼的国公爷。反而不好。”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些许劝慰味道,让宋翰安心不少。而且他被护卫簇拥在中间,就算是想跑,也得能行才是啊!

宋翰随着夏琏去了祠堂。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面色阴郁的宋宜春和神色漠然陆家的大爷陆晨。

再看宋墨,竟然坐在陆晨的下首。

宋翰心里“咯噔”一下。

找他说事,不去书房却来祠堂,而且还叫了陆家的人来……

他忙朝宋宜春的下首望去。

宋茂春等或低头喝茶,或敛睑独坐,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的。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不,不。”宋翰朝后退,“我没有和辽王勾结,是父亲让我去香山别院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这个孽还胡说八道,难怪窦氏说只能先发制人地将他遂出家门了。

宋宜春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瞪了站在旁边的曾五一眼。

曾五一个激灵,忙上前就捂住了宋翰的嘴:“二爷,这可是宋家祠堂!您可不能信口开河,不然宋家的列祖列宗会不高兴的。”

宋钦看着只皱眉。

不管宋翰犯了什么错,曾五一个家仆,怎么能这样对待宋翰?

他嘴角微翕,正想斥训曾五几句,谁知道弟弟宋钦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在他耳边道:“别管,小心引火上身。”

宋钦心中还有些犹豫,几个粗壮的仆人已上前手脚麻利地将一块帕子塞到了宋翰的嘴里,把他按到了地上。

517

宋宜春看着神色微缓,然后脸色一板,沉声喝道:“宋翰,你可知错?”

宋翰目眦欲裂,拼命地挣扎着,嘴里不时地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望着宋宜春伯目光中充满愤恨与不甘。

宋宜春心中一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蒋氏死前的情景。

他顿时感觉到很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这才高声道:“让苗氏和那个丫鬟进来。”

曾五忙上前撩了旁边耳房的帘子,苗安素和栖霞走了进来。

宋翰惊骇地望着栖霞。

栖霞却视若无睹地跟在苗安素身后走到了大厅的正中,曲膝给在座的各位老爷少爷行了个礼。

宋宜春道:“苗氏,我来问你,辽王来家里坐客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宋茂春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宋翰并不是因为和庶母有染才开祠堂的,而是因他和辽王勾结在了一起。如果辽王事败,他若是不被除藉,等皇上知道了,那英国公府可就遭了!

他们没有了依靠不说,说不定还会像定国公府那样被连累着流放抄家。

宋翰必遂出家门。

在苗氏娓娓地说话声中,宋茂春等人已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出了决定。

宋钦则是又羞又愧。

枉自己还是大哥,竟然会置疑二伯父处事不公。

看来自己还不如弟弟宋铎。

他不由朝宋铎望去。

宋铎正认真地听着苗安素讲叙着当天的事:“……实际上栖霞曾经提醒过奴家,只怪奴家迟钝,根本没有往这上面想,这才让二爷越走越远,最后酿成了大错!说来说去,都是奴家的错,还请公公责罚。”

她说着,跪了下去。

宋宜春对她的说话很满意。微微颔首,望向了栖霞。

栖霞扑通一声跪在了苗安素的身边,低声道:“奴婢自从拨到了二爷屋子里,就一直近身服侍着二爷。二爷待国公爷屋里的姐姐们都很亲厚,先前奴婢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二爷在成亲,杜若却没由的不高兴起来。二爷也有事没事就往杜若身边凑,奴婢就瞧着不对劲。只是那时候家里都忙着二爷的婚事,奴婢也没有特别的留意……”

宋宜春听得不由牙痛。

什么叫“二爷待国公爷屋里的姐姐们都很亲厚”,难道他屋里的人都和宋翰眉来眼去不成?

这个窦氏,是怎么告诉这丫鬟说话的?怎么让她胡说八道啊!

宋宜春觉得喉咙仿佛有根羽毛搔似的,又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好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就不用多说了。”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还带着泥啊!

知道的,是栖霞说话不中听。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宜春绿云盖顶呢!

宋茂春差点就笑出声来。

他忙低下头去佯装喝茶,这才把笑意强忍了下来。

陆晨和陆时两兄弟却目露讥讽。

不怪长公主看好宋墨,宋宜春连个栽赃陷害都弄不好,英国公府指望他,只怕是没几年好日子可过了。

兄弟俩也低下头去喝茶。

被按在大厅中间的宋翰满心悲愤。

怎么会这样?

他们怎么能这样的陷害自己?

和庶母通奸,他们真想的得出来。

杜若身边也是有小丫鬟服侍的。樨香院人来人往,她又从来都不曾出过院子,自己如果和杜若有染,怎能瞒得过满院的丫鬟婆子小厮媳妇子。

他们甚至连个合理编排也懒去想吗?

宋翰朝宋家的人望去。

宋家的人个个面无表情,好像已经被这件事给骇住了似的。

他朝陆家的人望去。

陆家的人个个神色肃穆,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让人不齿的事。

宋翰很想笑。

原来这就是欲加之罪啊!

他睁大了眼瞪着宋墨。

宋墨神色平静,风轻云淡得如在看戏。

终于把自己踩在了脚下。他此时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他想到了那个夏日的早晨。

阳光照在他雪白的杭绸衣服上,纤尘不染。

李大胜把他顶在肩膀上,另一个护卫则站在街上帮他去拦卖香瓜。

有个年轻的妇人突然冒了出来,笑盈盈地对他道:“你是英国公二爷吧?奴家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的世界从此就像被人泼了瓶墨汁似的。

他曾想过杀死黎窕娘,可母亲待他如珍似宝,他一离开母亲的视线母亲就会四处找他,让他没有机会下手;他也曾想过娶个蒋家的姑娘,这样,他就是蒋家的女婿了。常说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做母亲的儿子了,可还没有等他长大,蒋家就被抄了家;他也曾想过永远地做宋墨听话乖巧的弟弟,可母亲去世了,宋宜春怕宋墨知道真相后找他算帐,想除掉宋墨,结果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让宋墨怀疑起母亲的死因来……

他实际旧想做母亲的好儿子的!

他实际上是想做宋墨的好弟弟的!

可老天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让宋宜春把事情全都弄砸了!

宋翰气得大叫,赤红的眼睛。

宋宜春,宋宜春,全都是他!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和辽王认识,又怎么会生出结交辽王的念头?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去陷害宋墨,结果反被宋墨利用?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以身示险,带了辽王的人去捉拿窦昭们,最终被宋墨捉住了把柄?

他弄出那么多的事,他不仅不帮自己,现在还开了祠堂要把自己赶出宋家,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让自己无处可去,置自己于死地……

宋翰瞪着宋宜春。

宋宜春正义正词严地数落着自己的种种不是。

他心里彭地一声,烧起了一把火。

宋翰朝着宋宜春嘶吼着。

可惜那些嘶吼声都变成了低低呜咽。

宋翰拼命地挣扎着。

钳制他的力量陡然间消失,他竟然从那些人手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朝前冲过去,摔在了地上。

屋里的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大跳,苗安素和栖霞更是只叫着躲到了宋墨的身后。

按着宋翰的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不知道怎么胳膊肘那里一麻,手就使不上劲了……

“国公爷!”他惶恐地想向宋宜春解释,可手又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恢复自如。他只好把满腔的困惑压在心底,大步上前去捉宋翰。

宋翰却像猛虎出闸。神色狰狞地朝宋宜春扑过去。

宋宜春骇然,吓得一时没有了主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宋翰扑过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颠倒黑白!”宋翰目光发直,喃喃地道。

宋墨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冷笑。

狗咬狗,一嘴毛,关自己什么事?

陆家的人在旁边看热闹。

宋茂春倒是想上前去将两人拉开,但看见宋墨和陆家的人都没有动。他踌躇了片刻,别过脸去。

宋逢春和宋同春向来以宋茂春马首是瞻,也都跟着稳稳当当地坐着。

宋钦等人是小字辈,还轮不到他们说话,只有看着的份。

曾五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满屋的人,就这样睛睁睁地看宋翰把宋宜春掐得脸色发紫。伸出舌头来。

还是之前按着宋翰的几个护卫看着再不管要出人命来,硬着头发去拉架。

谁知道看上去还有几分瘦弱的宋翰此刻却力大如牛,任他们怎么拉也拉不开。

有个护卫就去掰宋翰的手指头。

宋翰吃痛,松开了一只手。

几个护卫松了口气。

宋翰却红了眼,张口咬在了宋宜春的喉咙上。

宋宜春“哎呀”一声,痛得脸色煞白。

“二爷,快松口!”几个护卫急得转着他团团转。有的去拉宋翰的人,有的去拍打宋翰的头,还有的搔着宋翰的痒痒,可宋翰都像疯了似的,咬着宋宜春的喉咙不放。

血从宋翰的嘴角流下来,滴了宋翰的衣襟上。

陆晨这才神色微变,和堂弟陆时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大喝着“住口”:“宋翰,你还不松口?难道想弑父不曾?”

宋翰置若罔闻,眼神像野兽似凶狠。

宋茂春等人心中一颤,感觉到事情好像脱离了正常。

兄弟三个交换了一个眼神,由宋茂春提着个茶壶狠狠地砸在了宋翰的脑袋上。

宋翰眼睛发直,不一会,轻轻地瘫在了地上。

宋宜春捂着喉咙,已经不能说话,血从他指头不停地涌出来。

“二叔父,二叔父。”宋钦哭着用自己衣摆堵着宋宜春的喉咙,宋茂春脸色发白地大声喝着“还不快去请大夫”,陆晨兄弟也肃然走了过去,屋里乱成了一团,只有宋墨,神色冷漠地坐在一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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