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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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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见窦昭没有丝毫的失望,这才安下心来,道:“我看不如趁着这机会把从前的一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

窦昭有些不解。

宋墨道:“父亲就算是病好了,也需要静养,今年过年,我们还是这样过个简单的年。”

言下之意。是以后再也不邀那三家过府庆贺了。

“好啊!”窦昭很爽快地答应了。

她能理解宋墨的心情。

宋宜春要赶宋墨出门的时候,宋茂春等一心只看宋宜春的眼色,等到宋翰被除籍,他们更是连问也没问一声缘由。别人盼着人丁兴侯。是指望着自己有难的时候能有个伸手相帮的,他们这些人好的时候就凑了过来,有难的时候就一个个都装作不知道了,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好在窦家的三姑六舅多。”她笑道,“恐怕以后别人要说你只有妻族一门亲了。”

宋墨涎着脸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笑道:“那我们多生几个不就成了?想当初,我们家老祖宗也不过是一个人,宋家还不是有这几房。我们也能行的!”

窦昭笑着轻轻地给了他一下。

宋墨呵呵地笑。揽了窦昭的肩膀在屋檐下看着元哥儿玩耍。

大灯的灯笼照得英国公府一片红彤彤。

※※※※※

到了八月下旬,圣旨下来。

宋墨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兼神机营同知;马友明接替了宋墨掌管金吾卫;东平伯兼任神机营都指挥使,而原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由安陆侯兼任;宋宜春因病不再担任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大同总兵长兴侯调回京都,任五军都督府前军掌印都督;原大同总兵府同知任大同总兵;广恩伯世子董其任大同总兵府同知……

文官没有动,武官却如动了个遍。

汪清淮看到邸报,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问安氏:“英国公府还有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安氏奇道:“世子爷要干什么?”

汪清淮把邸报往安氏面前一放。

安氏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道:“长兴侯真是厉害,竟然进了五军都督府做了掌印都督,不怪长兴侯府这些年来越来越红火。”她说着,问汪清淮,“前几天有人给我弟弟家的长子提亲,说的就是长兴侯府三房的嫡次女,我娘觉得那姑娘长得不错,就是看着脾气有些大,正犹豫着,您说,要不要跟我娘提提,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你胡搅蛮缠些什么?”汪清淮听了直皱眉,道,“我是让你看得是宋砚堂!”他感慨道,语气有些复杂,“太子殿下待他可真是优厚。为了让他能执掌神机营,竟然让东平伯兼了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安氏估摸丈夫心里有些不痛快,想到丈夫这几年一向交好宋墨,她看了一眼邸报,踌躇道:“英国公不任掌印都督了,可宋墨调去了锦衣卫,和金吾卫一样都是天子近臣民,虽然比不上从前,但也称不失势啊!”

汪清淮闻言直摇头,想着以后窦昭那里还得安氏多走动,解释道:“东平伯是个明白人,之前皇上让他兼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宋砚堂督导五城兵马司的事,他就万事不管,全听宋砚堂的,和宋砚堂相处的极好,”他指着邸报上的名字,“你看,这两人又做了同僚——宋砚哪里是失势,分明是太子殿下有意抬举他,用东平伯的资历给他做嫁衣,让他同时掌管两卫天子近卫,这样的恩宠,也就英国公府开府的老祖宗曾有过。照这样下去,英国公府最少也能再红火二十年!”

安氏向来是信服丈夫的,恍然大悟,在那里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我要是没有记错,过几天是窦夫人身边从前的大丫鬟素心的生辰……可现在素兰嫁了窦夫人的贴房,不在英国公府居住了,而且她又不过是窦夫人身边的仆妇。我特意去打赏她,是不是显得太急燥了些?”

汪清淮道:“你不会让你身边的大丫鬟嬷嬷之类的和她搭上话啊!”

“也是哦!”安氏讪然地笑,“我心里一急。倒没有想到这一茬。”

她是个说做就做的,立刻喊了服侍自己出门的贴身嬷嬷过来。问她自己身边的人有谁能和素心搭得上话的。

“奴婢就搭得上话。”那嬷嬷笑道,“那个素心是个好说话的,待谁都挺和气的。今年中元节,奴婢就曾在大相国寺碰到过素兰,还请她吃了碗豆腐脑。”

安氏听了大喜,吩咐贴身的丫鬟开了箱笼拿了二十两银了给那嬷嬷,道:“你去给素心姑娘庆个寿。想办法和她走出些交情来。她是窦夫人从真定带过来的人,不比寻常的贴身大丫鬟,以后说不定还要她在窦夫人面前帮着说句话的。”

那嬷嬷会意,接过银子去了素心家。

谁知道素心却不在家。

素心家的门房年过五旬。操一口真定口语,喜气洋洋地告诉她:“英国公府的陈师傅,刘师傅几个都放了出去,我们家太太去了英国公府给几位师傅道贺。”

安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那嬷嬷更是安家的世仆。知道有些权贵之家的忠仆有恩于东家的时候,东家有时候会抬举仆妇,会放了忠仆的奴籍,更有显赫之家为那些忠仆谋个出身的,但这样的事例非常非常的少。她活了快五十岁,也就听说了两三个人而已。

她听闻不由得大吃一惊,道:“放了几个?陈师傅和刘师傅都放了出去吗?去了哪里?都做些什么?”

素心家的门房得意地道:“几位有头有脸的师傅都放了出去,有是去县衙里做了捕快,有入了军户,去近卫军做百户,有八、九位之多,现在府里的人手都有些不足了,我们家太太过些日子还要代夫人回趟真定,要从真定挑几个护卫过来呢!”

难怪夫人要她想办法和素心常来常往的!

嬷嬷咋舌,赏了门房五十文钱,放下了贺礼,留了姓名,回了延安侯府。

安氏听了难掩惊愕,道:“一口气放了八、九位?这么多,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没有。”嬷嬷忙道,“老奴问得清楚,都是有名有姓的,我急急得赶回来,就是想请夫人拿个主意,要不做弄点时新的点心果子之类赶着送到英国公府去,也可以探探消息。”

安氏将宫里赏的两盒菊花糕,一坛桂花酒拿了出来,嘱咐那嬷嬷:“这些东西英国公府未必就看上得眼,却是我们的一片心意,窦夫人不会嫌弃的,你快去快回。”

嬷嬷应喏,急急去了英国公府。

颐志堂正房安安静静的,东群房那边地一片吹声笑语,隔得了几个巷子都听得到。

带她进来的是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人身边的几个护卫都要放出去了,夫人赏了酒仙楼的席面下,又说了要热闹三天,有些闹腾。让您见笑了。”

那嬷嬷忙说了几句艳羡的客气话,却在心中暗暗记下,回去就禀了安氏。

安氏这才惊觉丈夫的用意,她匆匆去了汪清淮的书房。

汪清淮有客人。

安氏悄声问小厮:“是谁?”

小厮笑道:“是济宁侯。”

正说着,魏廷瑜走了出来。

安氏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眼。

阳光下,魏廷瑜神色憔悴,衣裳黯淡,像个不得志的潦倒武生,比他身后的汪清海看上去还要老苍五、六岁的样子。

521

安氏骇然。等魏廷瑜和汪清海走后,她不禁问汪清淮:“济宁侯来找您做什么?我记得他从来也是个俊朗的少年公子,怎么两年没见,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别管了。”汪清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总归是自己胞弟的好友,总不能跟自己的妻子说,自己的弟弟带了好友来借钱的吧,而且还不是为了应急,而是为了和人合伙做茶叶悄悄背着家里人来借钱的,先不说这钱能不能还上,就算他生意做成了,济宁侯府怕是除了魏廷瑜没有一个人会感激他。他懒得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安氏就把嬷嬷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汪清淮。

汪清淮不由地叹气,道:“魏廷瑜如果知道今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娶了小窦氏。”

安氏听得有些摸不清头脑。

汪清淮却不想再说这件事。

魏廷瑜娶了窦家的女儿,却连五千两银了都拿不出来,可想而知过得是什么日子。还好自己没有一时头脑发热答应借银子他。

听弟弟说魏廷瑜在外面又悄悄养了个小的,已经有五六个月身孕了,不知道小窦氏知道后会不会像上次似带人上门打闹……到时候京都恐怕又有好戏看了!

说起来,宋墨有这样的连襟真是丢脸!

他想了想,决定亲自走一趟英国公府。

府里的护卫能放出去,东家才是最有面子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道个喜。

英国公府的窦昭自然不知道汪家发生了什么事,她正忙着陈晓风等人外放的事——程仪要准备;是从她身边出去的,有些话有嘱咐;他们不再是府里的护卫,不能再住在英国公府的东跨院了,家眷要跟着去任上的好说。有些要回真定的,还得安排可靠的人把他们送回去……最重要的是她这几年已经习惯有陈晓风等人护卫,他们这一走。她心里顿时觉得空荡荡,知道就算是以后有比他们身手更好。更忠心的人补充进来,也再没有那种曾经同生共死的情份了。

她把那几个死在了香山别院的护卫交给了段公义:“……以后只要是这几家的事,你都要立刻告我,不管是要钱要物还是遇到别的什么为难事,都不许瞒着我。”

“你放好了,”段公义和这些人的感情比窦昭还要深,提起来神色间也满是唏嘘。“我会派人好生盯着的。”

窦昭就算起别一桩事来,道:“如今皇上不管事,太子监国,府里也不会遇到什么太为难的事了。你要不要找个人服侍段太太?”

段公义老脸一红,道:“我家里有两个丫鬟,做事挺麻利,也都乖巧懂事,我娘身边暂时有人服侍。”

窦昭抿了嘴笑。不再往深了说。

不过没几日,段公义那边有就有喜讯传过来。

原来段母早就瞧中了颐志堂灶上的一个小丫鬟,只因段公义还不想成家,一直拖着,此时段公义低了头。段母就想着趁真定这些人还有英国公府,把这婚事办了,连说媒带订日子,不过五六天的功夫就成了。

窦昭把人叫进来瞧了瞧,见那小丫鬟白白净净,说话行事带着股子柔顺的味道,赏了她五百两银子陪嫁,又赏了她二十两银子的添箱,选了个好日子,给段公义娶了亲。

大家都很高兴,宋墨也参加了婚礼。

只是新娘子还没有进门,他就被悄悄拉走了。

窦昭不动声色,陈晓风等人还以为宋墨原本就只准备在婚礼上露个面,并没有在意,段公义拜过堂,就簇拥着他去了亲房闹腾。她这才有空悄悄地问武夷:“出了什么事?”

武夷小声道:“皇后娘娘病逝了,殿下让世子爷立刻进宫商量这件事呢!”

窦昭心里十分的焦急。

辽王如今还在西苑“侍疾”,皇后先没了。

这才离玉鸣山的几天的功夫,怎不让人联想。

何况当初答应皇后继续享受份位的人是太子,担保的人是宋墨,若是有人意恶地推波助澜,众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俩给淹了。最让人不安的是太子头上还有个皇上,若是引起皇上的猜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太子位置?

窦昭一直等到了晚上亥时,宋墨才回来。

“现在的情形怎样?”她坐炕上,等若彤几个服侍宋墨更衣后退了下去,她问道,“可定下什么时候报丧?”

宋墨坐在了窦昭的身边,窦昭这才发现宋墨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疲倦。

窦昭就帮他捏着肩膀。

宋墨笑道:“我还好,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操劳。”然后把她揽在了怀里,叹道,“太子殿不是蠢人,皇后活着才对他有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懵了,和太子妃匆匆赶到慈宁宫才知道皇后是自缢而亡,但慈宁宫又有太后娘娘,太子连问都不能问一声,就叫了我去,让我陪他一起去见皇上。皇上知道了皇后的死讯,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沉默良久才挥手让殿下退了出来。什么时间发丧,怎样的规格,一个句也没有提。听殿下的意思,皇上应该是很伤心……”

原本恩爱的夫妻翻目成仇,搁在谁的身上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窦昭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早点歇了吧!”宋墨安慰般地拍了拍窦昭的手,道,“明天一早我还得进宫”

到了明天,皇后殡天的消息肯定是瞒不住了,怎样面对臣工们的置疑,太子也好,宋墨也好,还有得一阵忙碌。

窦昭叹气,吹了灯。

到了第二天,京都果然炸了锅。

说皇后是被太子害死的,说太子早就对辽王起杀心,说宋墨是太子的帮凶……各种流言纷至沓来,说什么的都有,没有一个人相信皇上是病死的。

太子天天忙着去西苑向皇上解释,宋墨则忙散布新的流言。

可什么事也比不上皇家秘辛。大家对皇后的死因越来越感兴趣,连不出门的祖母都听说了,跑到府上来问窦照宋墨会不会被牵连。

偏偏皇上什么也不说。太子为了避嫌,越发不敢拿主意。皇后去世后第二十一天,出殡的规章还没有拿出来,急得纪咏团团转,和宋墨嚷道:“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指挥锦衣卫,怎么到今天这件事还没按下去?你要是不行,多的是人接手!”

宋墨烦他每次跳出来都是指责人,没有哪次是给个好建议。冷笑道:“可惜锦衣卫都指挥使是武官,纪大人做得再好也掌握不了锦衣卫!”然后拂袖而去。

纪咏望着他的背影不齿地撇嘴。

很快就有好事者将这件事捅到了太子那里。

太子虽然焦头烂额,听了这件事不由得长吁口气,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辽东那边好像还嫌京都的景况不够乱似的。送来八百里加急。

辽王的嫡长子病逝了!

这下太子坐不住。

他气得暴跳如雷,把折子丢到了宋墨的面前:“你看看!这是哪个王八蛋有害我!让我查出来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宋墨眉头微微地蹙了蹙,但还是很冷静地道:“还是先查清楚了那孩子的死因再说吧!”

太子爬着头发,道:“这怎么查得出来?”

宋墨道:“就算是查不出来,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太子颓然地坐在镶楠木的大炕上。

长兴侯求见。

“让他进来吧!”太子焉焉地道。

因为石太妃的缘故。太子对长兴侯的印象不错。

长兴侯国字脸,卧蚕眉,看上去一脸正气,给人刚毅忠勇之感。

他朝着宋墨微微点头,上前给太子行礼。

宋墨趁机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就听说长兴侯给太子进言,让太子请了太后娘娘去劝皇上。傍晚,西苑那边就有圣旨下来,皇后的葬礼除了守孝时间,一切都遵照仁宗皇帝皇后娘的规格。

宋墨苦笑,道:“这件事恐怕还有磨得。”

窦昭正坐在炕上给没出生的孩子做肚兜,闻言笑道:“我还以为你在担心长兴侯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宋墨笑道,“朝廷的能人多着呢,英国公府虽与皇家亲近,可也有分时候。就像上次,太子让我陪他去见皇上,我是陪着他去了西苑,却没有陪他去见皇上,有时候,和皇上走得太近,也未必是件好事。”

窦昭对宋墨信心满满,笑着用牙咬了线头,笑盈盈地不住点头。

天津那边有信过来,说顾玉这些日子瘦得厉害。

宋墨盯着信看了很长时间,吩咐杜鸣给他带了些药材之类的东西过去。

濠州那边又有信过来,说蒋大太太见蒋柏荪身边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让施安跟着跟着蒋柏荪去了辽东。

这样一来,蒋家就少了个能主事的护卫。

宋墨把朱义诚派去了濠州,又写信给徐青,让他看顾些蒋家。

忙了几天,太子突然悄悄来访。

他在宋墨的书房里打着转:“皇上根本不相信这件事与皇祖母有关,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皇祖母是不想我们父子生分,才在石太妃的建议下把皇后的死因揽在自己身上,而且皇祖母越解释,皇上越不相信,我现在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苦恼地又抓了抓头——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后来虽然被教导过来,但人烦躁不安到紧张无措的时候,还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崔义俊心急如焚,满眼担忧地望着太子和宋墨。

522

太子这么说,倒让宋墨想起一件事来。

他问太子:“辽王长子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太子烦恼地道,“是父皇亲自派人去查的,说是辽王府听到五弟在京都侍疾,知道事情败露了,却又打听不到五弟的消息,五弟从前招的一些人纷纷出逃,留下来的也无心护主,辽王妃更是自缢而亡。我那侄儿又惊又吓,一病不起,辽王府的长史怕皇上在气头上,想过几天再往京都报丧报病,谁知道这一拖却拖成了如今的局面!”他恨恨地道,“事情都是坏在这些小人的身上。”

他收拾得了一个,十个,难道还能收拾得了百个,千个不成?

想到这里,太子颓然地坐在了太师椅上,对崔义俊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去,我和砚堂还有话说。他这里要是不安全,这天下就没有安全的地界了。”

崔义俊笑着看了宋墨一眼,转身脸上却露出几分晦涩。

宋砚堂不愧是祖上曾经做过皇家的养子,就这样半路上靠过来,太子待他的情份都不同一般!

宋墨才懒得管崔义俊在想什么。

从前有汪渊这个盘居在乾清宫一辈子的在,他都能在乾清宫安几个自己的人,崔义俊这才刚刚住到乾清宫里,想和他斗心眼,他转手就能联合汪渊把他给架空了。

不过,皇上是日薄西山,汪渊就算想平平安安地去给皇上守陵寝,也得多留两个心眼。他正好可以趁机在乾清宫安排几个人……

宋墨想着,低头喝了口茶,语气关切地问太子:“出了什么事?”

太子想了想,低声道:“我想崔义俊给汪渊递个话,崔义俊却说。这件事不好告诉汪渊,免得后上误会我指使他身边的太监,对我的误会更深。你说我要不要给汪渊递个话?”

宋墨不由感叹。

经了事,太子现在也不是像从前样一味的柔弱了,知道动脑筋想办法了。

他道:“我觉得崔公公的话很有道理——您以后不仅要少接触皇上身边的人,而且要摆出姿态来,谁要是敢拿了皇上的事到您面前说话,立刻乱棍打死。”

太子沉思着点头。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

宋墨皱眉,高声喊着“武夷”:“谁在外面说话?这么不懂规矩,跟夫人说一声。叫牙婆进来全部发落了。”

武夷欲言又止,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就转身退下。

太子不免好奇,问武夷:“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不得?”

被太子问话,就算是经历过英国公府变故的武夷也紧张的两腿一软,跪了下去。磕磕巴巴地道:“是世子爷。让我们盯着云阳伯府……今天云阳伯府突然把顾公子的东西都搬到了云阳伯府在大兴的别院里去了。只怕顾公子要吃亏了……顾公子如今还在天津卫帮我们家世子爷靠船呢……”

“顾玉?”这段时候忙昏了头的太子喃喃地道,然后冲着宋墨苦涩地笑了笑,道,“你倒是个长情之人,到了今天这个田地,还维护着顾玉。”

宋墨忙站了起来,道:“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宋墨的话:“我是觉得顾玉好福气,能交到你这个朋友。”他很是感慨,吩咐武夷。“你去跟云阳伯府的人说一声,从前皇后待沈家不薄,我难道连个妇道人家的心胸都没有不成?让他们不要见风使舵,为难顾玉了。”又道,“你去恐怕不顶用,我让崔义俊和你一起去!”

宋墨忙代顾玉谢恩。

武夷则连磕了九个响头,这才退下去。

太子叹气道:“这世上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啊!”

宋墨只好安慰他:“虽说少,可也不是没有,您暂且放宽心,事情总是一天比一天好。”

太子和宋墨说了这会儿话,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宋墨就道:“您有没有想过,给顾玉赐门婚事?”

太子一愣,随后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皇后和辽王的长子去世,他不仅要表现出非常悲哀的样子,还示恩于皇后生前视若子女的顾玉……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不禁兴奋起来。

“还有景宜,上次和兴国公府的婚事没能成,她如今还待字闺中。皇后不在了,她肯定也很惶恐,没有谁会去管她的死活了,我去商量皇上,让皇上亲自为她挑门好亲事,皇上肯定会打起精神来的,这是个好话题……”他越想越觉得宋墨这个主意好。

宋墨见事情终于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运转,微微一笑,道:“说起景宜公主,您看,能不能让顾玉尚了景泰公主?”

太子一愣,道:“尚公主?”

“我是这么想的,”宋墨道,“给顾玉婚赐,门第太高只怕对方会不答应,门第太低显得不够诚意,不如让他去尚主,以后继承云阳伯府,做个安逸勋贵,正好也可以安淑妃娘娘的心。”

淑妃在宫中是个八面玲珑的主,他给泰景赐婚,以淑妃的聪明,怎么也会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的。

太子兴冲冲地道:“好!这件事就这么办。我立刻回宫去,先安慰安慰父皇,然后由景宜的处境说到景宜的婚事,再提到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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