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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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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听说从前公子要做长生不老丹,整整一年都没有迈出厢房一步,还不是好好的!”

窦明忙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

两个小厮说说笑笑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蹲在了树下。

看着夕阳西下。四周渐渐笼罩在黑暗中。

夜风好像能吹到人的骨头里。

窦明冷得发抖。

没有人来找她。

月色如华,天空中疏疏落落地挂着几颗星子。

“窦明,纪咏,我要让你们好看。我要让你们好看……”窦明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有个黑影猛地从旁边的花圃里窜了出来,落在了她脚边。

她厉声尖叫。逃也似的朝栖霞院跑去。

黑影吓了一大跳,弓着身子“喵”了一声。

鹤寿堂和栖霞院都安静下来。

素兰长舒了口气:“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做点别的事了!”

立了冬,就要开始准备冬至节的祭祀了。

仆妇们要舂年糕,弄扁食,窦昭得新手做上鞋袜给长辈。

一时间大家都忙了起来。

段公义和素心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窦昭和素心在内室说话。

“七老爷气得不得了,没等我退下去就把手中的茶杯给砸了。柳嬷嬷更厉害,阴一句阳一句的。句句都说王家没教养,教不好女儿连仆妇都教不好,王老太太听了差点闭过气去,王家的二奶奶就跳出来和柳嬷嬷吵,柳嬷嬷带去的那个马骏家的毫不示容。和王家二奶奶对骂,”素心咋舌道,“我平时看马骏家的待人挺和气的,没想到口嘴这样的锋利,难怪柳嬷嬷要带了她去,要不是她,我们这边还就真没有能接上王家二奶奶话的人。后来还王家的大奶奶出面,一面劝王老太太不要和柳嬷嬷一般见识,一面喝斥柳嬷嬷上下不分。没有尊卑,几句话倒是说的十分漂亮,只可惜柳嬷嬷奉了二太夫人之命去的,存心就是去吵架的,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三方两语就把王家大奶奶的话堵在了嘴里。偏偏王老太太还嫌王家大奶奶说话绵柔,不让王家大奶奶插手,王家大奶奶在一旁干着急,堂堂巡抚私邸,比我们真定县的大街还不如,骂得那叫个响亮,也不知道隔壁的人家听不听得见。”

这也是在窦昭的预料之中。

窦明毕竟是窦家的小姐,把事情闹开了对窦家也没有好处,但就这样放过王许氏二太夫人心里肯定不愿意,派了几个厉害的婆子去寒碜寒碜王许氏,给王许氏添添堵,也让自己解解气。

不过,王许氏选择了和柳嬷嬷她们对骂,还是让窦明有点意外。

前一世,窦昭没少和王许氏打交道。

在她的印象中,王许氏还是个比较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可见这样是真的急红了眼。

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事,她只关心父亲窦世英的反应。

窦昭问素心:“你可把我的话带给了我爹爹?他是怎么说的?”

“七老爷很为难的样子,”素心道,“说把五小姐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我就把二太夫人那天和您说的话告诉了七老爷,七老爷当时什么也没有说,我快回来的时候才把我叫了进去,说让我们过了冬至节就把五小姐送到京都去。不过,我听高总管说,七老爷好像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准备好好的教教五小姐规矩。”

这样也好!

窦昭点头。

春兰笑盈盈地跑了进来:“段护卫来了。”

段公义临行近,她曾悄悄嘱咐段公义,找个机会和陈曲水见上一面。

窦昭立刻起身,去了内室。

段公义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洗漱了一番才来见她的。

厅堂也没有别人,窦昭直接问起他来:“陈先生现在怎么?”

“陈先生一切安好。”段公义肃然道,“刚开始他去哪里还有人拦着,自从蒋家的事尘落定之后,只要不是梅公子的书房、内室、宴息室、账房这样的地方,陈先生都可以自由进出。”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道,“不过,蒋夫人十月二十六日病逝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遇难(加更求粉红票)

英国公夫人,宋墨的母亲,病逝了!

窦昭有片刻的恍惚。

前一世,宋墨的一切转变,就是从他母亲病逝开始的。

可那个时候,蒋家满门被斩,极力营救母兄的蒋氏在自责和悔恨中多思多虑,郁於于胸,缠绵病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这一世,蒋家妇孺保住了性命,男丁被流放,虽说蒋兰荪去世了,蒋家可能失去了东山再起,重返庙堂的机会,但后嗣还在,蒋夫人在蒋家的支柱蒋梅荪和战将蒋松荪去世的时候都挺了过来,之后也一直好好的,现在她成了蒋家最大的后援,照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更坚韧才是,怎么突然间就病逝了呢?

难道之前就有先兆?

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发现。

但宋墨不可能不发现啊!

蒋氏既然把托孤这种大事都交给了宋墨,可见平日对这个长子的亲呢,宋墨又是那种心细如发,缜密周全之人,他不可能不发现。

如果蒋氏有异样,宋墨又怎么会来给她送谢礼!

还有,上一世宋墨是因为母孝期间与丫鬟通/奸成孕被御史弹骇的。

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正是懵懵懂懂不懂事的时候,又一直娇生惯养的长大,出了这样的纰漏也是有可能,窦昭不过是有点奇怪英国公对这件事的反应,但定国公被定罪,英国公为了讨好皇家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纵然英国公曾经有错,但在宋墨做世子的那些年里。对宋墨对是宠爱有加的,宋墨最后却弑父杀弟,而且是用那种血腥的手段,这才是窦昭对宋墨非常的忌惮的原因。

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父母的错误都不能原谅,可见他的为人有多偏激,心胸有多狭窄!

可这一世。她和宋墨有了结交,对宋墨有了重新的认识。

十三岁就能逼得她只好用诡计抢孩子才有机会坐下来说话的少年,就算是母孝期间和丫鬟通/奸受孕,掌握了蒋家留在京都信息网的宋墨,怎么可能会让事情发展到被御史弹劾的地步?

窦昭是做过侯夫人的人。

勋贵之家重长子更堪官宦之家。

官宦之家以举科光耀门楣,长子未必就一定是读书最好的那个人,可子弟中一旦有谁能科举入仕。他就掌握了这个家里的发言权,甚至有些会重新开宗立派,从原宗祠中脱离而去。家族的兴衰常由此而来。

勋贵之家却不同,爵位只有一个,只要你是嫡支的嫡长子、嫡长孙就有资格继承。哪怕你像张原明那样,木讷肥痴的连自己母亲都不喜欢,只要你不做错事,父母也没有办法随意剥夺你的继承权。而且你要是能干,就去谋个差事,不能干的,就顶着爵位混吃混喝等死好了。反正有俸禄可拿,不过是多少而已。

这样一来,嫡长子、嫡长孙延绵子嗣的责任就很重要的。

他们诞生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是这个家族的荣耀能否继续下去的保障。

男子十五束发。宋墨今年十三岁,他是长子,而且还是请了封的世子。

窦昭生了魏葳之后,田氏怕她不懂,都曾反复地嘱咐过她,男子过早接触男女之情会让其情元早泄。不利于以后的生育,在魏葳十五岁之前,屋里服侍的丫鬟最好是那种老成持重的,千万不可让魏葳被人勾引了。甚至每有丫鬟被拨到魏葳屋里服侍的时候,田氏都会把人叫去,威胁利诱一番,不过是谁要是和魏葳有了首尾,那就是狐媚子,不要说母凭子贵了,连人带孩子一块打死,丢到乱坟岗上去。如果听话,等魏葳十五岁,自然会为她们做主之类的。

连济宁侯府都知道的道理,英国公府不可能不知道。况且蒋氏又是个明白人,对宋墨寄于了很大的希望,不可能不管束宋墨屋里的丫鬟……宋墨怎么就会做出了那种事的呢?

不想还不觉得,一想,处处是漏洞,处处是疑点!

窦昭顿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而她却全无防备的慌乱!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生是否会一一重演?

这个时候,宋墨在哪里?

窦昭不由急急地问段公义:“梅公子可回来了?”

为了保密,他们谈话的时候,一直称宋墨为梅公子。

她隐隐有种感觉,以宋墨的为人,既然走的时候来向她辞行,回来的时候肯定也会差了人告诉她一声的。

果然,段公义道:“梅公子还没有回来。不过,听说已经让人去报信了。”

莫名的,窦昭心里咯噔一声,心弦紧紧地绷了起来。

“那英国公夫人是怎么死的?”她急急地道。

段公义和素心都感觉到窦昭的情绪不对,她听到了英国公夫人的死讯之后,好像特别紧张,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惶恐,这有点像她第一次见到宋墨时的反应。

素心想到当时若不是自己手疾眼快扶了四小姐一把,四小姐差点就两腿发软地一个趄趔了!

段公义则奇怪,自己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英国公夫人是病死的,怎么四小姐还问是怎么死的?还能有什么死法?

但窦昭既然问了,他总得回答吧!

他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找到梅公子府上的时候,门前已是白哗哗一片,全是来吊祭的人。我趁机溜了进去。听陈先生说,蒋兰荪去世的消息传到府上的时候,夫人就有些不舒服。梅公子走后没几天夫人就病了,御医进进出出的,夫人的病却不见起色,国公爷和二公子都在夫人床前侍疾。连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惊动了,皇后娘娘还亲自来探过病,可这病就是不好,拖了一个多月。就不行了。”

全无异样,可听着为什么心里越发觉得不安了呢?

送走了段公义,打发了素心。窦昭推开了书房的窗扇。

大红灯笼把院子里照得通红,一阵刺骨的寒气涌了进来。

窦昭却觉得精神一振。

宋墨又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家门的呢?

她望不由暗暗自责。

当时为什么不多留个心?

现在也不至于忧心忡忡了。

窦昭叹了口气。

就看见素兰提着盏红纱灯笼匆匆地穿过院子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了?”窦昭没她走近,就在窗口和素兰打招呼。

素兰草草地曲膝给她行了个礼,没有应答,撩帘而入。

窦昭不禁心中一沉,把屋里服侍的都遣了下去。

素兰在旁边等两个丫鬟出了门,这才走到了窦昭的身边。低声道:“陆鸣要见您!现在!”

此时二门已落了锁,窦昭一般是不见外人的,陆鸣也从来没有要见过窦昭。

窦昭心里砰砰乱跳起来,忙道:“快让他进来!”

素兰“嗯”了一声,神色凝重地走出去。不一会,就带了陆鸣进来。

陆鸣给窦昭行过礼之后,站在厅堂里不说话。

素兰立刻遣了屋里服侍的,关上了厅堂的槅扇,守在了门外。

陆鸣上前几步,悄声道:“严先生奉公子之命,去濠州给梅夫人报丧,梅夫人担心公子身边没有使的人,让徐青跟着严先生一起回京。路上。他们遇人袭击。徐青身负重伤,严先生肩头也中了一箭,却始终无法摆脱追杀。严先生设了个声东击西的局,和徐青躲在了您的田庄,想请您帮着给英国公府送个信,让人来接应。”

窦昭的感觉很不好。

先是蒋氏去世。接着是严朝卿和徐青被追杀。

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知道是谁追杀他们吗?”她问着,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陆鸣的脸色也很难看,“对方如附骨之疽,怎么也甩不掉,就算被徐青活捉,立刻咬碎牙齿服毒自尽,是养的死士。严先生担心对方在进京的途上伏了重兵,不敢再继续前行,只能府里派人接应。”

窦昭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坐在那里用指尖轻轻地敲起桌面来。

陆鸣大气也不敢吭。

认真的说起来,窦家四小姐和英国公府非亲非故,还和公子有罅隙,又是一介女流,就算是袖手观旁也是正理。他们的要求的确有些过份。

但对方既然敢对严先生和徐青动手,而且能让徐青受伤,能让严先生摸不清楚来路,可见厉害。只怕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他是公子的随从,如果有心,认识他不难。

严先生怕他被人认出来,这才不得已向窦四小姐求助的。

他正琢磨着,窦昭突然脸色大变,高声叫着“素兰”,道:“快去请了段护卫来!”

段公义是窦家护卫里身手最好的一个。

陆鸣闻言也脸色大变,忙道:“四小姐,您这是?”

窦昭没有理睬他,而是双手紧握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有些急燥。

段公义很快被叫了进来。

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从床上叫醒的。

窦昭也不管这些了,问段公义:“你说,你是趁机溜进国公府的,外院还好说,梅公子住的地方应该守卫森严,而且赵先生身份特殊,你怎么能顺利见到赵先生?”

段公义有些茫然,道:“国公爷太大了,我原本就准备先从后门装成搬菜运煤的仆人混进去再随机应变的,因而穿了件和国公爷仆人一模一样的衣裳,见有人送祭品,我就装成国公府的家丁上前帮忙。来祭拜的人很多,那些门子什么的根本顾不过来,那些护卫好像也被叫去帮忙了,遇到的几个不过是寻常的巡防,倒是垂花门前的几个婆子让我费了番功夫。好在陈先生正在院子里莳弄花草,我很快就找到了陈先生……”

“不可能!”没等段公义的话说完,陆鸣已失声尖利地道,“府里账房、回事处、马房……都是各司其职的,不可能把护卫叫过去帮忙。要是能这样随意调动,府里岂不早就乱了套……”

说到这里,除了段公义,屋里的人都一脸的铁青。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雨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陈曲水却被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惊声。

他悚然而起,听到哗啦啦,雨从天落。

原来是下雨了!

他捂着胸口,半晌心情才平复下来。

在英国公府的这些日子对陈曲水来说真可谓是枕戈待旦——虽然前些日子宋墨解除了他的监禁,可对他来说,一日不离开英国公府,一旦就如同在虎穴。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

雨越下越大,狂风吹动着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床头的安息香飘浮在空中,却给人种祥和安宁之感。

陈曲水不由微笑。

这个松萝,什么时候点起了安息香?

是怕他睡不好吗?

宋墨派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厮来“服侍”他。一个叫松萝,一个叫武夷,都是茶的名字。松萝活泼,武夷沉稳,但两个人都很灵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吃穿用度,十分周到,还略通文墨,奉承他的时候都言之有物。让他不时感慨英国公府的赫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样的两个小厮来,没有百年的沉淀怎么做得到?

他想起书房的窗户没关。

书房最怕湿气了。

陈曲水喊当值的小厮:“松萝!松萝!”

没有人答应。

陈曲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是因为奉命行事的缘故,还是英国公府的规矩如此,平时两个小厮从不曾离他左右,而今天他竟然唤不到人 ?'…'

他暗暗奇怪。眼角的余光映入一件白布孝衣上。

这是一个叫曾五的家丁送来的。

英国公夫人去世了,英国公府的人都得戴孝。

他向曾五解释:“我只是客居此时,穿得素净些就是了。”

曾五翻了翻白眼,不齿地道:“你既吃英国公府的。喝英国公府的,就得守英国公府的规矩。别以为你是严先生的知己就可以与众不同。就是严先生回来了,也得戴重孝。”

陈曲水是借口严朝卿有旧住进来的。

他当然不会为这个和曾五一般见识。默默收下了孝衣。

曾五趾高气扬地朝外走,一面走,还一面嘀咕道:“不就是个借口和严先生认识,哄了公子,跑到我们府里来骗吃骗喝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在老子面前拿/乔,把我给惹火了。老/子到国公爷那里去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

陈曲水只能苦笑。

英国公府不止一个人这样看待他。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从一旁的高柜里找了件袍子披在背后,去了书房。

四扇冰裂纹的支锦窗在白天让书房里亮敞透气,可此时。却关起来有些麻烦。

陈曲水正要收了支架,就看见松萝头顶着片芭蕉叶朝这边跑了过来。

他想到了屋里的那支安息火,水心中一动,躲在了窗后。

很快,庑廊下就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一直走到了内室旁的耳房。

那是松萝和武夷的睡房。

【炫】这么晚了,他去了哪里?

【书】陈曲水思忖着,从窗后走了出来。

【网】有人冒雨朝这边跑过来。

陈曲水定睛一看,竟然是武夷。

他和松萝一样。径直去了耳房。

陈曲水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寻常。

他想了想,轻走轻脚地贴着房的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快点把湿衣服换了,小心被陈先生发现了。”

武夷的声音虽然小,但在这样的夜晚却听得十分清楚。

“真倒霉!怎么遇上了雨。”松萝小声嘀咕道。

武夷却问:“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打听到。”松萝的声音显得有些丧沮,“只知道是国公爷亲自嘱咐那王细来抓得人,至于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只得等世子爷回来再处置。”他说着,语带困惑地道,“好奇怪,府里的那些护卫,好多我都不认识,反复地盘查我的身份,要不是遇到了谢护卫,我差点回不来。从前有新进的护卫都会由人带些日子,把府里的人认个七七八八了才会让他们巡防。可这一次,四个人里,我只认识谢护卫一个……”

“所以我觉得不对劲嘛!”武夷的声音显得很担忧,“陈桃哥是世子爷近身服侍的,世子爷不止一次的夸奖他小心谨慎,连自己的体己银子都交给了陈桃哥管,陈桃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呢?还有文护卫,世子爷走的时候曾当着我的面跟他说,世子爷去辽东的这日子,让他多看护点我们的院子,还说,让我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可我找了他好几趟都没有找到人,他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陈曲水忙回了房躺下。

不一会,松萝走了进来。

“陈先生!陈先生!”他小声地喊着陈曲水。

陈曲水哼着翻了个身。

松萝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屏风外临窗的大炕上躺下。

陈曲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陈桃他认识,正如武夷所说的,是个很细心的年轻人,沉默寡言,又能察颜观色,以他的性格,做个贴身随从再合适不过了。

他能犯什么事呢?

不知道窦昭怎样了?

有段公义和陈晓风在她身边,她应该很安全。

那天的事真是惊悚,要不是小姐当机立断,他们恐怕都会死在田庄吧?

可惜,却要嫁给魏廷瑜!

那个没脑子的,也不想他和宋墨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都相差甚远,那宋墨凭什么礼贤下士的和他结交?

要不要提醒一下魏廷瑜呢?

田庄的事肯定不能告诉他,四小姐认识宋墨的事就得重新编个理由。可谎言就像个大雪球。会越滚越厚的。

陈曲水叹着气,听了一夜雨。

第二天早上,雨势小了很多。

武夷笑着对他道:“我有事要去找文护卫。陈先生能不能放我一天的假?”

陈曲水想到昨天晚上武夷和松萝的对话,不声色地笑道:“你去吧!我身边有松萝就行。”

武夷谢了又谢。欢天喜地出了门。

他直到中午才回来,用过午膳,他再说出去找文护卫:“……或者出去有什么事去了?”

这位文护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虬须客,没有成过家,一个人住在英国公府东府那边的群房。

下午,武夷依旧没有找到文护卫。

曾五撑着把伞,陪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过来。

他向那男子介绍:“这院子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位老者,是个落魄的秀才,是严先生的知己。被世子爷收留了,就住在这里。另两个服侍这秀才的小厮。一个叫武夷,原来颐志堂的书房扫地,一个叫松萝,原来颐志堂里照看花草。后来拨到这里来院子,顺利帮这陈秀才担个吃食、奉个热水什么的,倒也能派上用场。”他说着,叫陈曲水:“喂,你过来,拜见常护卫,他老人家以后就是颐志堂的护卫了,你们以后眼睛发亮点。”

陈曲水惊骇万分。

在宋墨不在的时候,颐志堂竟然要换护卫?

出了什么事?

陈不敢流露半分。忙上前给那个堂护卫行礼。

常护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陈曲水心神震荡。

这男子一双大手像蒲扇似的,粗糙有力,戴了个拇指上戴了个玉板指。

他在英国公麾下见过这样的男子。

他们都是射箭的高手。

他出了房门,由曾五撑着伞在院子里转悠。

常护卫停下来的地方,都是院子的要地。

如果在那里布置了弩弓。整个院子都在射程之类。

陈曲水冷汗淋淳,强忍着才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

但等那个常护卫和曾五一走,他立刻叫了武夷来,道:“世子爷留下来了几个护卫?你可知道他们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武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颐志堂换护卫,怎么能不通过世子爷?

他虽然不知道陈曲水的来历,但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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