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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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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低声求救,能吐出这两个字已经是极限。我死命挣扎,想扳开他的手指。
  突然他手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我扑在他身上,大量空气涌进气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又怕被人听到,拼命忍住。感觉到他的喘息,这人在聚气,可惜总是失败。
  “也许我能帮你,做个交易?”我趴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那人一震,诧异地盯着我,他的脸在阴影中,但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
  “你中了毒,在找什么?解药?”我继续道。
  他还是那样盯着我,没有回答,但我感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两分。
  “喂喂,大侠回神,回神,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傻?”我强作轻松,其实胸中打鼓,腿在发颤,眼前人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捏死,用时不会超过两秒。
  “你是何人?”男人声音嘶哑,杀气未减。
  “你不用知道,可以告诉我,你身重何毒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他混乱的脉象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见他不打算回答,我又道:“你要杀我,很容易,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孩儿,怎么?大侠的胆气还不如区区?”
  男人思量片刻,轻吐两字:“乌花。”
  “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无色无味,遇水即溶,不要说服下,就连皮肤沾到都不得了。中毒者无法聚气,内力越聚越损,随后全身皮肤会长出花斑,形似花朵,华美妖异,继而全身溃烂而死。
  蓝沁瑶,你要我等的苦主终于上门了!没错,这乌花正是蓝沁瑶所炼之毒,如果没记错,五十两黄金才三粒而已。
  “你知道?”男人声音变得很冷。
  “不知,嘶——你方才掐得我好疼。”乌花又不是砒霜那种地摊货,三岁小孩子都识得,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知道呢?我接着说道:“不过,我知道这后山有个赤炎潭,据说赤炎石有解毒功效,你不会是来偷赤炎石的吧?”
  我将偷字说得很重,男人有些不自在,我暗自好笑。第一山也不图这些石头赚银子,又不是补药,谁都会来买,一年当中能有两人来求已经算多的了。要求赤炎石很简单,替第一山办一件事,做到了赤炎石双手奉上,做不到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因为这东西本来就稀缺,而且只有颜色最接近火焰的赤炎石才能入药,求取者大都是为救命,自然只能听命于第一山。
  乌花的解药中,确实有一味是赤炎石,不过光一味赤炎石可远远不够。赤炎石说是可以解毒,但其实它本身就是毒,只不过毒性比较温和而已。他既然能来找赤炎石,说不定知道解药配置方法,可是,又想起蓝沁瑶的吩咐,守住赤炎潭,若有人求石且身中乌花之毒,定要出手相救。
  如今这状况,似乎也容不得我不救,于是试探道:“赤炎石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到,不过……”
  虽然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追问:“不过什么?担心事成之后我杀你灭口?”
  我点头,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
  “你放心,我不至于为难一个小鬼。”男人语气有些微恼。
  其实方才我讥他偷盗引他不悦,我就知道这男人很不齿这一行径,如果有其他方法也断断不会出此下策。所以,我打算相信他。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信你大叔。”
  “大叔?嗯……”男人沉默了。
  怎么?我叫错了?可他的声音听上去挺沧桑的,算了,管他爱不爱听,“跟我来,能走么?”
  男人点点头,紧随我身后。
  来到一棵榕树下,我每次送饭途中会在此歇脚。“那个,大叔,有没有家伙借我用一下。”
  “你想作甚?”男人的声音充满警惕。
  “挖坑。”我指着树下一块石头道。
  见男人没反应,我有些生气,“你应该给我最起码的信任。”说着蹲下身去,用手刨土。
  许是嫌我动作太慢,他也蹲了下来,从靴中抽出一柄匕首递给我。我切了一声,接过继续挖。
  掏出布包,打开,分出一块递给他,“这些足够了吧?”
  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他仔细端详一番,红石似火,又闻了闻气味,赤炎石的味道很奇特,想冒充可不容易,确定无误,收起来。
  我将剩下的赤炎石埋了回去,这些是为防潜入赤炎潭的密道被发现而预留的。
  “那个,后会无期,慢走不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强压着撒腿狂奔的冲动,徐徐前进。
  回到柴房,稍稍心安,呼出一口气,汗透衣裳。正准备出去打水,瞥见一个黑影闪过。
  什么状况?黑影的去向,居然是云娘的房间。我跟了过去,云娘的房间离柴房挺近,在院中最偏远的角落,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云妹子,开开门,我是你谢六哥。”
  居然是谢六那只色鬼,我暗道不好,这厮垂涎云娘美色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今天这么大胆子跑来。
  “谢六哥!这大半夜的,有何事?”云娘尽量压低声音,生怕吵醒孩子。
  “云妹子,行行好,给哥哥开开门吧,嗝~~”谢六像极了诱哄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听到酒嗝声,原来是喝高了,怪不得敢过来骚扰。
  过了半天也不见云娘回话,我想她一定很害怕。
  谢六好话说尽,云娘依旧没有答话,他恼羞成怒拼命砸门,“你这臭婊子,白日里抛媚眼勾引人,晚上给爷装什么贞节烈女?我呸!谁不知道你那两个崽子是你在外偷人生的,给你男人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谢六越骂越起劲,一句句不堪入耳。
  屋里传来哭声,是两个孩子吓醒了。这里虽然偏僻,但那头不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即使听到又能怎样?会有人管么?到头来还要指责云娘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我握紧拳头,不知怎样才好,谢六终于骂够,一步三晃地离开。
  里头的孤儿寡母抱头痛哭,我悄悄跟上谢六,见他提着裤头歪歪扭扭靠在墙脚,貌似要小解。听到水声,我慢慢靠近,这谢六也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的,不过他现在酒醉另当别论。
  拍拍他的肩膀,他迷迷糊糊转过脸来,轻轻一吹手中粉末,谢六立时倒地不起。这迷魂散是我平时防身用的,没想到今天能排上用场。
  皎洁的月光兜头洒落,我居然在做这么恶心的事情,真是辜负了这大好月色。谢六的裤子没有提上,他躺在自己的黄尿中睡得正酣。我摸出绣花针,没有银针只有用这个代替了,迅速在他的脐下三寸扎了几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洗了三遍手,我裹进自己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这世界虽然没有伟哥,但是还有其他很多药物治疗不举,相信谢六接下来的人生,会在不断尝试各种治疗阳痿的药物中度过。
  唉,我低低叹了口气,狠狠团了团自己的被子,闷闷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内力聚不起来,已无法下山。”大叔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赖上我了,他出不去,我也别想好过。
  很好,正合我意,但我还是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巴不得他赶紧滚蛋。
  他靠在草垛旁,面巾没有取下,借着月光我看见了他的眼,深邃沉静,如磁石般吸引着我。好在我处在阴影中,他看不到我眼中的迷醉。
  我讪讪一笑,“其实你我来此目的相同,只不过你会武功,飞进来,而我,不会武功,只有把自己卖进来了。”
  “赤炎石既然到手,为何不离开?”他不解。
  我笑而不语,他也不再问。我只眯了一会儿就天亮了,醒来时,他已不见。
  谢六醉酒丑态百出,这后山的人都见怪不怪,不过这一次他豪放地溜了一夜鸟,迅速成为笑谈,在大老爷们间,甚至妇人间流传。后山的生活本来就很单调,也就是说谢六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抬不起头来。
  入夜,大叔准时出现,他白天藏身何处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他按照约定,解毒之后,不伤我性命。
  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一套银针,虽然没有蓝沁瑶那套好,但总比绣花针强。我又寻来纸笔,写了所需药材:“你看着办吧。”
  他接过单子,直视我的双眼,带着疑惑,带着探究。
  “你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该有所怀疑,也不该再问其他。其实我和你一样,不同的是你很快会死,而我还有点时间。”说完我推门出去。
  乌花之毒在寻常大夫看来确实无药可解,我也是得益于蓝沁瑶逼我背的毒经,深谙此毒物的制法解法。
  “脱衣服。”我锁好门窗,准备好银针,对他说道。
  大叔依言解裳,抬手便去揭脸上的面巾。
  “等等,还是戴着好,我不想认识你。”我垂下眼帘,静静说道,在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不要节外生枝,万一不是我要找的人怎么办?
  大叔轻笑,充满磁性的声音,瞬间占据我的大脑,弄得我失了神。不好!我该不会是发情了吧?以我的实际年龄确实是容易发情的年纪,那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呸呸,什么乱七八糟呢!
  回神时,大叔已盘腿坐到我面前。小麦色的皮肤,优美的肌肉线条,一朵朵妖异的乌花绽放,再往下就是紧凑的腹肌……我几乎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诱人吗?看来我真是到了发情期,好在以我现在的年龄,对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正被他的美色迷惑,否则,哪儿还有脸呐。
  啪啦,从他衣服里掉出几颗金豆子,我顿时眼前一亮,财迷地捡了起来,然后对着大叔抛了会儿星星眼。大叔又好气又好笑:“花痴!财迷!给你便是!”
  我欢天喜地地在每一颗金豆豆上留上牙印后,才聚敛心神,将注意力从他性感的身体转移到解毒上来。凝天宫把毒药都做得这么漂亮,不知道该说是浪漫呢还是变态。
  好容易转移了注意力,拿着银针比划来比划去,不知从何下手。梆梆的敲门声响起,我与大叔对看一眼,他迅速穿起衣服跃上房梁。我边将东西一股脑塞进草堆,边出声问道:“谁呀?”
  

第七章 疗毒望云崖
更新时间2011…12…6 21:35:12  字数:4232

 “小蹄子,你死在里头啦?赶紧开门!”
  是刘小花的声音。我眉头皱起,抬头看了眼大叔的藏身处,这丫最近都很安静,怎么今天突然找上我,而且是这个点。
  “小花姐,何事?”我慢悠悠拉开门栓。
  “哼,磨蹭这么久,你故意的吧,宋嬷嬷让我知会你,明早去把凌霄阁打扫干净。”说完刘小花不忘给我一记白眼。
  “那送饭的差事……”不会两样都让我来吧?我又不是超人。
  刘小花答道:“自然有人替你,记得,好好打扫,若是宋嬷嬷不满意,仔细你的皮!”
  “就我一个人去?”我问。
  “那地方才多大,你还想要几个人?”说完刘小花扭着屁股离开。
  凌霄阁?真想累死我不成!徒步的话一来一回至少三个时辰,一定又是哪个入门弟子贿赂了宋嬷嬷,层层分派下来。不过,如果这样的话……见刘小花走远,我招呼大叔下来,挑眉道:“大叔,咱换个地儿成不?”
  不过,凌霄阁在望云崖上,路难走又偏远,平时不会有人上去,在那里给大叔疗毒不必担心有人打扰。而且,还多了个劳动力不是。
  跋涉了两个时辰,我气如牛喘,两腿抖如筛糠,手脚并用终于爬上望云崖。我滴天,揉着酸痛的两腿,我瘫坐在地,“好漂亮。”望着眼前翻滚的云海,不禁脱口而出。
  “第一山,望云崖,名不虚传。”
  说话之人正站在一块巨石上远眺,英姿挺拔的背脊,如墨的长发吹散风中,衣袂飘舞,带着三分疏狂,七分飘逸。
  我被他吸引着,蛊惑着,抛下那点儿坚持,内心无比期待着他的回眸。终于,他像听到我心声似的回望过来。
  面如金纸却掩不住他原本的风华,我的目光胶着在他英挺的眉目鼻梁间,真想伸手过去好生描摹一番。幽暗的双眸面上静如深潭,却像暗藏激流似的,再多瞧两眼便会沉溺期间,我惊慌地躲过深潭的吸引。目光却落在他乌花绽放的颈间,妖冶的花瓣延伸到他噙笑的唇角,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他就这样回望着我,那样的安静,就在这一瞬之间,风消云散,万籁俱寂。
  许久,他的一声轻笑让我收回了心神,我羞恼地低下头。
  “大……大……”我舌头打结,看到那张脸之后,那个叔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怎么?小丫头叫不出口了?”暗哑的低音,带着几分调笑。
  白他一眼,“大叔,您的尊容和声音相差好大。”我撇撇嘴,我还没嫌你占我便宜,居然还嫌我把你叫老。
  “你多大?”他的语气有些认真。
  我白他一眼:“十二。”
  “是么?”他表示并不相信。
  我两手一摊,“信不信由你,我心老不行么?”说着推门进了凌霄阁。
  凌霄阁就建在望云崖的峭壁上,廊台悬空,底下就是万丈悬崖。我踩在上头只觉得一千一万个不踏实,小心翼翼,大气儿都不敢喘。凌霄阁共两层,一层是观景小厅,二楼设有床榻书桌,受地点限制,家具摆设都很别致精巧,超过五人就会觉得拥挤。
  我找了扫帚出来,丢给他。他一阵错愕,拿着扫帚不知所措。
  我斜他一眼:“扫地不会啊。”还不动?“不打扫干净怎么给你疗毒啊,大虾,大叔,大大?”
  听我这么一说,他才开始学着我的样子扫除起来。看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跟在我屁股后头扫地擦桌,感觉很爽。
  凌霄阁外植满丰茂的木兰树,虽已过木兰花开时节,但却带着木兰树特有的清香。树后有两间茅屋,分别是储物间和厨房,山泉潺潺流过,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致真是美呆了。
  天色很快暗下,翻出干粮准备晚饭,看着几个干瘪的白饼和馒头,我觉得胃在抽搐。“大叔,不够分耶。”我的暗示意味很明显,大虾,去给咱打点野味吧。
  估计大叔也吃不下那么糙的食物,他起身离开,不多时带了几只山鸡进来。我欢天喜地地接过,从前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好在跟着蓝沁瑶生活那么多年,厨艺虽不精,但也不算太差。
  吃饱喝足,我撑得两眼发直,直想瞌睡。“大叔,我吃太多都动不了,休息一下,休息,嗝~嗝~”
  大叔没好气地盘腿而坐,夜晚的山风有了些许寒意,但比起眼前这尊大神眼中的冰冷还真不算是什么。我不敢再耽搁,将他寻来的药煮上,外敷内服。施针的话,我还真没多少实战经验,拿着针比划来比划去,不知从何下手。
  “呃……那个……大叔,您认穴不?”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其实我认穴,施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我手抖。而且,在这种时候露拙,很有必要。
  大叔大惊失色,“你不认穴?!”
  我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师傅没教完就死了,我认不全也情有可原,但解毒之法确是记得清楚。不然我给您说穴位,您自个儿动手?”
  大叔满脸寒霜,指节咯咯作响,似要发作。
  见他动怒,我赶紧说道:“您淡定,淡定!小心毒气攻心!”
  别过头去,忽略掉大叔杀人的眼神,抽出银针,“开始吧?”
  在大叔的指挥下,我小心翼翼地下针,中途居然还扎到自己的手指,见大叔脸又黑一层,我冷汗连连。怎样的走投无路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我这么一个蒙古大夫手里啊?好在没再出什么大的岔子,忙活到月上中天终于收工。
  我累了一天,很快便睡去,醒来时大叔已经不在。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整 理凌霄阁,仔细打扫,任何一个旮旯都不放过。等到我觉得满意的时候,已近中午。
  大叔像鬼一样出现在我身后,抓了两只鹌鹑。吃过饭,我抓紧时间为他行针疗毒,“再有三日便好,到时你行气无阻,也有力气下山。出去后,用我写的方子配药,外敷内服,待身上的花斑消失,毒就算解尽。不过你之前消耗的内力可就没那么快能补回来了。”我说着收起银针。
  大叔又用那种探究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我,“你师从何处?我不记得江湖上有如此高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奇毒。”
  我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有点害怕他猜到了什么,乌花是凝天宫特产,解法自然也只有凝天宫才有。“怎么大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能调教出如此高徒的前辈高人。”大叔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你这两声高我和我师父一个都受不起,他若是高怎不把自己医好,我若是高,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给人为奴为婢?”我冷冷回道。
  他并不感到惊奇,自顾说道:“我中毒之后去往白帝城求医,被君家人告知,我所中之毒名‘乌花’,他们只知赤炎石能暂缓毒性,却不知如何化解。”
  白帝城君家,当今武林三大家之一,以医术见长,创派始祖可追溯到前朝皇族,显赫至今。连君家都不知如何化解的毒居然被我解掉,大叔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意识到不作些解释,这厮似乎不愿放过我,于是我胡诌道:“我小小一孤女,由于先天带有顽疾,被父母遗弃,幸得师傅收养,他教什么我便学什么,我识得此毒因为家师曾让我记过一些方子。至于我师父,就一江湖游医,他说从一本奇书的残本上瞧来了几个方子,让我好生记着,保不齐往后可以靠那几个方子攒些嫁妆。谁知他突然病逝,我的病却还没医好,只得按师父生前所教偏方慢慢为自己调养。我本来已是命途多舛,居然还遇到您这尊大神,拜托您好了后就赶紧走吧。”说罢我双手合十,对他连连作揖。
  大叔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叹气道:“你想想看,要我师父真的厉害,我怎会一点武功都不懂,整日给人欺负?”
  大叔似乎又信了几分,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又过两日,依旧没人上来接应,我真怀疑是不是又被耍了。好在这地儿清静,大叔好的快,到第四天真气已经运行无碍,遗憾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识,眼见他要离开,我有些焦急,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对他的离开表示雀跃。
  “我带你走,你不用在这里被人欺负。”临走时,大叔突然转身对我说道。
  看着他那张俊脸,我的心跳乱几拍,机会来了!可是,万一不是他呢?摇摇头,他被人下毒伤成这样,对方见他不死怎会轻易罢休?我虽然很想确认他的身份,但跟着他这个危险人物,弄不好小命就没了,更何况赤炎潭的疗程还未结束,“谢过,还未到要走的时候,您先请。”
  大叔了然一笑,“也好,等我办好事再来寻你,我会好好报答你。”他沉吟片刻,问:“你叫什么?”
  “呃,您若有心,过得两年再上第一山,若我还在,必定对你有所求,到时,我们便两清了。”一个被追杀的人,戒心极重,过分的亲近和不恰当的打探只会招来杀生之祸。也许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好。”大叔回答得相当干脆,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层层林海之中。
  “嗯……”我拄着下巴,呆呆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生出几分怅然若失,还是第一次和外表如此出色的异性单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呢。
  神还没回过来,就听到有人声,哎哟,终于有人上来了,我赶紧迎上去做低眉顺眼状。
  来人有几分眼熟,好像就是上次独孤拓带来的那队黑衣人,一共六人,个个身手矫健,三两步就窜了上来,要知道那条路我可爬了少说半个小时。他们大包小包背了不少东西,是独孤拓要来么?想到那个冷冽的少年,我又开始嫉妒起独孤柔依来,有那么酷的哥哥护着疼着,好命呃。
  除去六个黑衣人还有一绿一蓝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他们上来之后就没有鸟我,蓝衣少年麻利地打开所有包裹,将东西递给绿衣少年。香案、瓷器、点心、被褥……不过一刻钟,整个凌云阁一扫之前萧瑟之气,变得像是有人久居于此似的。
  看来独孤拓是个挑剔的人,我默默瞧着,想起这半年来听到的那些传闻,这位二公子出了名的不喜女人接近,除了自己的妹妹,连亲生母亲都不爱亲近。如果不是基佬,那就是心理扭曲,吃过女人亏!我如是想。
  “愣在这儿作甚?还不快走,省得污二公子的眼。”绿衣少年对我怒目而视,比我大两三岁的样子,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十分滑稽。
  我忍住笑,抬头看看他,一副小受样,垂下眼:“不知这位哥哥还有什么吩咐,所以不敢离开,我这就回去。”
  他见我忍笑的怪样,有些恼火,骂了声:“丑人多作怪!”
  “碧奴,赶紧,公子快到了。”蓝衣少年眉头皱起,很是不满。
  “青靛哥哥,碧奴省得,不会耽误。”说着又瞪了我两眼,“还不快走!”
  我耸耸肩,拿了包袱准备下望云崖。爬到一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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