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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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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赶紧起身,收回肆无忌惮的目光,从箱子里翻出衣物,递给他。董玉痕打开包袱,只见一片斑斓之色,“这……这是女装!”
  “就是女装,快点!”忘忧催促道,“你有伤在身,咱们还是尽量避免动武,乔装改扮,有什么稀奇?”
  “你……”见忘忧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董玉痕红着脸,扭捏地褪下裤子,与一堆绫罗纠结半晌之后,终于开口:“我……不会系这个裙子。”
  忘忧被他娇羞的模样萌得满地打滚,真想扑上去给那红扑扑的脸蛋一记狼吻,拉过腰带,“唉……男人呐,果然只有解女人衣裳的天赋。这样,这样,看,好了吧?多简单!”
  忘忧不知道的是,她这句俏皮话,像一瓢凉水,浇了董玉痕一个透心凉。董玉痕先前自顾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此刻才一点点醒悟过来,他的忘忧,似乎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看着她兴奋地为自己梳头上妆,董玉痕忽然觉得,能这样看着她笑,其实也就足够了。
  “大功告成!”忘忧拍拍手,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玉痕哥哥,你好美啊~你若真是女子,我一定对你各种羡慕嫉妒恨!”
  从小董玉痕最恨人说自己像女孩儿,那些嘲笑过他的人无一例外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有生以来,董玉痕头一次觉得能搏忘忧一笑,也该记这副皮相一份功劳。
  马车很快驶进城门,忘忧穿上披风,将那件惹眼的晶蚕丝遮住。将董玉痕的座位压低,让他显得与自己一般高。
  “车里何人?”
  “是……是我家两位小姐。”
  “打开,查!”
  “是!”
  几个官军在打开车门的刹那,被车中两名女子的美貌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暗流见到换了装的董玉痕,惊讶不亚于那几个官军,半晌才开口:“官爷,看,小的说了,是我家两位小姐。”
  董玉痕佯装害羞地用丝帕掩口,对上忘忧的挤眉弄眼,又好气又好笑。
  “好,走罢,走罢。”官军摆手示意放行,恋恋不舍地放下车帘。忘忧正欲打趣董玉痕,只听那车外有人道:“哎呀,洪爷,您怎么来了?”
  “哥几个辛苦了,前面马车里是何人呐?看你们几个神色大不一样啊。”洪雷显是与这些官军很熟。
  “哎呀,洪爷,你可不知道,那车里是一对姐妹花,生得那叫一个绝色,春风渡的头牌都没得比呀!”
  “哦,是么?我倒要瞧瞧——前面的马车,等一等!”洪雷说着上前两步正欲拦车。
  忘忧紧张地按住剑柄,给了董玉痕一记安慰的眼神。
  “大少爷,夫人请您速速回门中,说是有要事相商!”一骑飞马奔至洪雷身后,传讯之人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十分紧急。就在洪雷慢下脚步的当,暗流扬鞭,通过了关卡。
  马车飞驰一阵,驶入林间。危机解除,董玉痕整个人放松下来,伤口开始阵阵作痛,只睡了一小会儿,便又醒了。睁开眼,见忘忧正靠在窗前发呆。
  “忘忧,想什么呢?”
  忘忧回头,调皮地笑道:“想你啊,美人儿。”说着装过身来,抬起董玉痕的下巴,“弱柳扶风,真是比西子还要美上三分,惹人怜惜。”
  “西子?”董玉痕有些不解,暗道难道自己真是久居梧州,孤陋寡闻,不识西子为何方神圣。
  忘忧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董玉痕拍开忘忧不规矩的手,“不要,讨厌!”那撒娇的小模样真是比真女子还要娇俏三分。忘忧不能自持,搂过他的脖颈狼吻起来,“玉痕哥哥,你那模样真想叫人好好欺负你一番才肯罢休!”
  “是么?不知忘忧喜(…提供下载)欢欺负人多一点?还是被欺负多一点?”话音刚落,反客为主,将她顶到了角落。
  看着一身女装的董玉痕,忘忧产生了某种错觉,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地说道:“感觉好拉拉哦。”
  “拉拉?”董玉痕再一次被忘忧奇(提供下载…)怪的言语搞得不知所措。
  “就是女人和女人那什么呗~”忘忧随口解释着,只觉董玉痕的气息越发粗重了,“玉痕哥哥,你的伤不——”
  剩下的话被董玉痕的吻堵回了腹中,他用不仅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伤无碍,而且还告诉了忘忧自己身为男人这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唔——”忘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玩弄着董玉痕被汗水浸透的鬓发,“我总算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提供下载)欢车震。”
  “车震?”董玉痕迷惑地看着忘忧,欢好过后的情潮还未褪去,一张小脸粉光若腻,胸口绝美的花朵绽放出妖娆的风情。待领会其中意味后,董玉痕抚弄着她胸前渐渐挺立的樱桃,“看来,忘忧也很喜(…提供下载)欢车震呢~”
  

第六十一章 再婚
更新时间2012…4…16 23:03:42  字数:4001

 “不来啦,你真不要命了?”忘忧戳了戳董玉痕正在渗血的伤口,“来日方长嘛,何必急于这一时?”
  来日方长这四字直叫董玉痕心中发堵,喜堂之上,子穆与独孤拓的维护之意可是连瞎子都听得出来。她是不是也对那二人说过来日方长?
  “玉痕哥哥?”忘忧用吻唤回正在发呆的董玉痕,只觉他眸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你在想什么?”
  董玉痕回过神,盯着忘忧,“我恨不能将你所有的来日都捏在手里!”双臂发力,将她抱到腿上,丰腴的乳送到嘴边,舔舐斯磨。他眉毛一挑,看向双眼迷离极是享受的忘忧,“忘忧,伤口好像又裂开了。”说完往靠垫上一仰。
  忘忧被勾起的欲求哪能那么快消弭,扭动着腰肢,不停套弄着他的昂扬。看到他隐忍的模样,忘忧嘴角噙起坏笑,故意放慢动作,挑逗着他,折磨着他。直到——他忍无可忍,翻身而上。
  双腿缠上他腰际,玉足摩挲着他的臀,“玉痕哥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弃我而去好么?我好害怕,好害怕……”
  怀中人的无助,勾起董玉痕浓浓的怜爱,他用力爱着她,亲吻着她,“不怕,不怕,哥哥会永远陪着忘忧,永远……”心底涌起阵阵酸涩,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是否意味着我看到你躺在别人身下迷醉销魂,看到你在别人怀中笑语嫣然……都得坦然接受,信守不弃的承诺?涌起的泪滴落在她颈间,“忘忧,你好残忍!”
  她死死抱住他,吻着他的泪,“我就是这般贪心,这般无赖,这般欲求无度。玉痕哥哥,我爱你,我舍不得你,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么?不要离开我——嗯——”隐忍的痛喊,血液的幽香,忘忧闭上眼,任由他咬开自己的肩头。
  “对不起,忘忧,我弄疼你了,对不起……”董玉痕看到她的伤口,心慌意乱,无奈地垂下头去,靠在她怀中。“哪怕是那么丁点儿伤害我都心疼不已,我怎么可能对你狠得下心,说出要离开,要放弃的话……可是忘忧,倘若你的心也只有一颗,该多好?”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忘忧用细细密密的吻,停止了这场对话。他的粗暴,让她欲罢不能,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欲望的气息。两具赤裸的躯体,交叠重合,破碎的呻吟和着眼泪,尽情释放着爱——或者恨。
  让人面红耳赤心儿跳的声音,透过帘帐声声传入暗流耳中,他强忍住腰腹间阵阵窜起的热流,悦然的音容不断浮现在脑海。他忽然觉得从前的坚持真是可笑至极,比之董玉痕,自个儿可不知幸运多少倍。至少,悦然不会吃锅望盆,贪心不足。
  快至闲云山居时,忘忧将暗流打发走,绕行别处之后,又带着董玉痕骑马进入山居。
  洛宁见到董玉痕时那份伤心和落寞叫张婶揪心不已,“看看看,我就说早晚有这么一天,咳!”
  “年轻人的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姑娘爱跟谁好就跟谁好,董玉痕是姑娘表兄,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张泰说着,领了两个武功不弱的宫人去向忘忧辞行:“姑娘,张泰这就带人去接应董大侠,您尽可放心。”
  “有劳张叔。”忘忧说着起身送张叔等人出去。至始至终都未放开董玉痕的手,“玉痕哥哥,你安心在此间住下,舅父他们很快会来与你团聚,此地隐秘,不用担心再被人骚扰。”
  “忘忧,谢谢你。”董玉痕极其郑重地道谢,让忘忧觉得极是见外,摆手道:“对我有什么可见外的。”
  “不!”董玉痕握住她的双手,“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勇气,让我抛下厌弃了这么多年的生活。忘忧,你和姑姑一样,敢爱敢恨,或许就是这份率性,让懦弱的我为之着迷——”
  “好啦,大早上的煽什么情,还让不让人走了?”忘忧坏笑着在董玉痕身上揩起了油,两人还真有几分新婚燕尔的味道。卿卿我我一番后,忘忧终于放开董玉痕,看向窗台下那个背影,若有所思。
  五日后,董长卿与董伯、董浪被接入闲云山居,一家人久别重逢,气氛甚是感人,尤其是当董长卿得知忘忧便是妹妹遗孤后,更是泪洒当场,喜极而泣。
  忘忧趁热打铁,拉着董玉痕扑通一声跪倒在董长卿身前:“舅父大人在上,侄女离忘忧愿与表哥董玉痕结为夫妻,望舅父大人应允。”
  董玉痕的惊讶不亚于在场任何人,“忘忧,你——”
  忘忧嘘了一声,示意他看向董长卿,只见董长卿老泪纵横:“当初妙卿就曾说过,若为女儿便与痕儿结为一家,黄天开眼,黄天开眼啊!好好好!”
  董伯抹着眼泪带着孙儿董浪躬身拜贺:“恭喜老爷,恭喜少爷,恭喜小小姐!”见状张泰忙拉着不情不愿的张婶,带领宫人们向忘忧与董玉痕道贺。
  当夜,忘忧便命人布置了个简单的喜堂,与董玉痕三拜结发,有了夫妻之名。
  “姐姐好美,哥哥也好美!”洛可吃着喜堂开心地围着忘忧和董玉痕乱转。
  “什么哥哥?要叫姐夫!”忘忧掐了掐洛可肉嘟嘟的小脸,桌下的手不规矩地游进了董玉痕的里衣。董玉痕红着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姐夫?姐夫是什么呀?”洛可拉住忘忧问个不停,“姐姐,这个哥哥好漂亮,可儿也能和这么漂亮的人成亲么?”
  “能,当然能!”忘忧笃定地回道。洛宁拍着小手,欢快极了,“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哥成亲呢?”此问一出,瞬间冷场。
  “你哥哥?”忘忧只觉桌下的手被董玉痕死死握住,抽脱不能。“可儿,小孩子不能乱说话,乖,快吃糖。”
  “可是哥哥说,他和姐姐成亲之后,可儿才能成亲呀。姐姐,你若是不和哥哥成亲,那可儿也就不能成亲了!”洛可小脸皱做一团,哇一声哭了出来:“哇~~不要嘛,不要嘛,姐姐一定要和哥哥成亲,一定要和哥哥成亲嘛~~”
  张婶幸灾乐祸地看了忘忧一眼,忙搂住洛可:“可儿乖,不哭,张婶给你做好吃的去。放心,姐姐会和宁哥哥成亲的啊,可儿也会有个俊俏的郎君,乖啊乖……”
  张婶领着洛可出来,好容易将她哄睡,想起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洛宁很是担心。终于在练功房找到了他,“宁儿,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洛宁一看来人是张婶,失望地低下头。“咳,傻孩子,她今晚忙着洞房花烛,怎么可能来找你?别想了,洗洗睡吧!”张婶叹息道。
  洛宁无所谓地说道:“成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你这孩子,怎么倔成这个样子?说不听了还!”张婶还真是恨铁不成钢。
  “本来嘛,她与姬夜尹也成过亲不是么?多成几次有什么打紧?”洛宁撅着嘴,一拳一拳击打着木人。
  张婶急得跺脚,“那你就等着吧!毛都没长齐,她怎么看得上你!”说完愤愤离去。
  见张婶一走,洛宁颓然坐倒在地,闷闷玩弄着衣带,“那就等长齐呗,到时候他们一个个也都老了!”
  “哎呀呀,你好坏,痒死了,痒死了!好哥哥,饶了我吧……”忘忧的求饶声从屋内传来。
  “我哪坏得过你呀,方才在大厅你这只爪子可不规矩得紧呢!”
  本欲躲远,却又鬼使神差地来到她的窗下,洛宁踟蹰片刻,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忘忧衣衫尽褪,猫一样蜷在董玉痕腿上。香唇微启,灵巧的小舌正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一双手游入他的里衣,探入他两腿之间,“玉痕哥哥,你不就喜(…提供下载)欢我不规矩么……”
  洛宁僵在原地,动惮不得,那个妖媚的女子,究竟是谁?好陌生,好陌生!她还是自己熟知的忘忧姐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人的喘息声渐弱,洛宁才逃似地返回屋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不能眠。
  “姐姐,姐姐……”洛宁躲在被窝里轻声啜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只觉心中发堵,堵得好痛好痛。
  忘忧枕在董玉痕臂弯中,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亦不能眠。她知道方才洛宁一直在窗外,之所以选择马上成亲,除了给董玉痕一个交待,也是想让洛宁亲眼看到,彻底死心。“那孩子……吁……”
  “何事叹息?”董玉痕突然开口,吓了忘忧一跳,看他并未睁眼,忘忧心虚地低下头。“那个……玉痕哥哥,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哦,那还不快睡。”董玉痕拍拍她的背脊,自顾睡去。
  许久,听怀中人呼吸清浅,董玉痕这才缓缓睁眼,瞪着帐顶,默默叹息。
  第二日醒来时,董玉痕已不在枕边。门吱呀一声开了,董玉痕抬着早餐进来,督促着忘忧洗漱,“快吃吧,吃好我送你出去。”
  忘忧盯着碗中米粒,感动得无以复加,“玉痕哥哥,你就不问我因何事出去么?”
  董玉痕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道:“忘忧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我。”
  “玉痕哥哥,你真好!”忘忧扑入他怀中,撒起娇来,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因为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想起了姬夜尹,想起了子穆。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宽容使得自己变本加厉地贪求更多?
  临走时,忘忧来到洛宁房中,他裹着被子,留给她一个背影。“宁儿,我知道你醒着,你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下月十五,咱们在锦州城的离忧馆见如何?”
  忘忧见他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只好默默离去。听到忘忧走远,洛宁这才坐起身来,迅速跑到窗口,盯着忘忧渐行渐远的背影,“姐姐……”
  “好了,快些回去吧~”这一送便送出了十来里,忘忧心疼他有伤在身直劝他回去。可董玉痕却执意一送再送,“新婚第二日你便要远行,我自然是要多送送的。”
  这话中的哀怨,叫忘忧好生心疼。她扎入他怀中,“玉痕哥哥,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救苏婉儿的解药,亦会送达,如此,你便可心安了。”
  “忘忧,多加小心!”不知怎的,董玉痕总觉有些不安。
  “知道啦!”忘忧给了他一记长吻,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打马离开。
  回到山居,董玉痕才进房间就发现桌上放了个包袱。打开,见是一整盒细如发丝的银针,两指一挑,银光闪过,瞬间射出数十枚。董玉痕惊喜无限,这与董家的暗器手法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组合,不过当他看到盒身上所印藏剑阁的标记后,有些哭笑不得,“忘忧,究竟该说你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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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灭门
更新时间2012…4…18 14:09:59  字数:3780

 忘忧一路出来,傻笑着想象董玉痕看到那盒千丝万缕的惊喜。之所以名为千丝万缕,源于此针为子母连针,射出母针后,堂里的子针便四散开来。最绝的是,这些小针以坚硬锋利的玄铁丝相连,形成网状,击中目标之后能够迅速割裂皮肉嵌入肌理。忘忧最得意的,要数磁石的运用,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和铁丝一旦嵌入人体,若是没有磁石除非皮开肉裂,否则休想轻易取出!
  她从来没有觉得交给藏剑阁去打造这套暗器有什么不妥,那里有最好的玄铁,最好的工匠。可她却忽略了,那里也有自己的情人。所以她自然不能体会当董玉痕看到盒身上藏剑阁的字样后那种复杂的心理。
  她希望他强大,她希望他再次现身江湖时,人们议论的不再只是他秀雅英俊的外表。“玉痕,玉痕……”忘忧默念着董玉痕的名字,想到成亲头一晚舅父与自己的谈话。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父母会如舅父这般,在孩子未出世之前向上苍诚心祝祷,“望吾儿无姿无色,平安喜乐。”
  从来只有希望美玉无瑕,舅舅却给儿子取名玉痕,而这个名字却没有如舅舅期待那般减损他与生俱来的惊世容颜。对于武林三大家那样的一流门派而言,生而绝美是锦上添花。可对于董家这般屈居于二流门派青云的家族,出众的样貌便成了一道沉重的枷锁,意味着桎梏,意味着将被当做谨献给上层世家的珍奇,被当做维系利益的工具。
  忘忧也从未向现在这样深切地体会到董妙卿当年私奔离天放时的心情,奔向自由,奔向爱人,世间有多少美好可以与之比肩?纵使是飞蛾扑火又如何?生命如此短暂,与其苍白屈辱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
  想起董玉痕随自己离开青云时眼眸中飞扬的神采,忘忧由衷感到不论即将遭遇怎样的险阻,能够看到他笑颜常在,便已足够。想要守护他,守护他的快乐,心中流淌着温暖和甜蜜,她轻声说道:“原来,这就是幸福呀。”
  青云门。
  离园主大闹青云,抢走新郎的事迹,激荡得整个江湖波澜迭起。青云在这场变故中风雨飘摇,苏昊的势力,被铁三娘及其子快速吞食和瓦解,门主之位岌岌可危。不过最令他心焦的,还是昏睡多日形容枯槁的女儿。
  “每日一粒,连服三次。”忘忧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苏昊跟前。
  “是,是。”苏昊点头哈腰解下解药。想那日以为女儿已经归西,悲痛欲绝,看过子穆递来的字条后才将信将疑细查女儿心脉,果然还有细不可闻的气息犹存,心中这才燃起一丝希望。左等右盼,终于等来忘忧现身送药。
  “令千金的毒,也是因我而起,我自会全力以赴,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忘忧说着又替苏婉儿诊了诊脉,“这也是玉痕哥哥的心愿。”
  苏昊纵使胸中怨恨千万,此刻也只得将忘忧当菩萨供着,“敢问离园主,小女究竟身中何毒?”
  忘忧抬眼看了苏昊一眼,微微叹气,“令千金所中之毒名活死人,中毒之人看似身死,其实还有一息尚存,十日之后还会长出尸斑,浑身腐烂。苏门主,请暂且收起你的怀疑和不信任,我会将她医好,请你放心。”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放心,苏昊并未排除忘忧故意下毒以此相挟的猜测。但还是恭敬地抱拳:“如此,便只有拜托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这才退出屋去。
  忘忧坐到桌边微微叹息,毒公子,毒公子!你这是挑战么?忘忧既然知道此毒解法,自然也知此毒来历。毒公子的毒,不论药性药状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歹毒至极,中毒者总要经过一番折磨才最后咽气。正如此刻躺在床上的苏婉儿,她虽然昏迷不醒无法动弹,可其实知觉尚存,也就是说她会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一点点腐烂的剧痛,甚至连腐肉的味道都清晰可闻。更不要说那些因为中毒而被误认为已死从而下葬的人,光想象一下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听到钉棺的声音,埋土的声音和死亡的脚步声,那种恐惧无疑是相当可怖的。
  “喀拉……喀拉……”屋顶传来响动,忘忧警觉地站起,分辨声音的方位。“喀拉……喀拉……”声音由近及远,逐渐消失在东北角。忘忧奔出屋去,吩咐守备提高警惕,跃上屋顶追随着那声音而去。
  “喵呜——喵呜——”绿莹莹的眼珠在夜里泛出冷光。那小东西在距忘忧七尺开外的地方停下,不停地舔着爪子,忘忧走近,只见这只通体漆黑的小猫尾巴上系了一枚铜铃。她弯下腰,那小东西颇有灵性地跃到她膝上,忘忧解下铃铛,那小东西忽然竖起寒毛,锋利的爪子抓破忘忧手背。忘忧嘶了一声,只见黑血渗出,“小畜生,还带毒的!”忘忧抬起手,仔细查看手中铃铛,只见上头印了三字:阎罗殿!
  “糟糕!”忘忧惊呼一声,急往回赶,等赶到青云主院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一路上尽是尸体,皆是一剑封喉,苏婉儿的房门口,苏昊夫妇的尸体还保持着死前的惊恐,而床上的苏婉儿被人割开了喉管。
  “夜君?!”忘忧没有想到夜君会如此狠毒,将青云灭门!她退出屋来,赫然发现在雪白的院墙上一排龙飞凤舞的血字: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离忘忧。
  忘忧看着自己被放大的笔迹目瞪口呆,忽然有几声痛苦的喊声传来,忘忧寻声望去,只见死人堆里有人在艰难地挪动。她赶紧前去施救,那人死死拽住她的手,“铁……铁……”还未说完便已断气。
  “铁三娘?”忘忧这才反映过来,毫无预警,也没没有太多打斗,这显示熟人所为呀!
  “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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