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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征服之先婚后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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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枭哭笑不得,“你为什么要做牛?”
乔予笙狠狠瞪他眼,“气坏了随口说的。”
男人薄唇浅漾,“我可不舍得让你为我当牛,我只喜欢你为我做马。”
他话里有话,乔予笙这回总算听出来了,“喜欢骑是吧?”
“老婆。”某男凑过来就想亲,“你真聪明。”
乔予笙赶紧伸出手,拍住他那张祸害人的嘴。
滚蛋!
*
宋卫急于盘算遗嘱,第二天就把婚给离了,说实在话,假离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丝毫影响,不过就是一本证的关系,想要办还不容易?
做戏做足,刘芝夏还因此不依不饶的将乔予笙约出来。
地点在咖啡厅,她点了杯红酒,早早就候在那里。
乔予笙去的时候,穿了件灰色风衣,她双手插在衣兜内,走到刘芝夏跟前。
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多岁。
这些年,刘芝夏为了留住丈夫的心,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说出来都能惊死人,她皮肤白皙,除了眼角几道浅显的皱纹外,并没有比乔予笙老多少。
来都来了,乔予笙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坐到刘芝夏对面。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刘芝夏半杯酒吞下肚,憎恨的目光冲乔予笙打来,离婚的痛苦虽然是装的,可讨厌乔予笙倒是没有假,“你还有脸来?”
乔予笙一笑,“我爸的前妻请客,我为什么不来?”
“你说谁是前妻?”
乔予笙背部向后靠,“不是你吗?”
刘芝夏哼笑声,“乔予笙,你少得意,谁能笑到最后,还真说不定。”
“啧啧啧,”乔予笙摇了摇头,她清明的凤目,仔仔细细将刘芝夏瞧了个遍,“我好怕呀。”
刘芝夏翘高左唇,乔予笙越是得意,她心里越是爽快。以为嫁了个谈枭,就真能麻雀变凤凰?哈哈哈,如果是这样,树上的凤凰都能满天飞了!
“乔予笙,你这又是何必呢?”刘芝夏搅拌着手边一杯刚端上来的咖啡,“我同你爸结婚二十年了,比起你那死去的妈,你说,这个婚,离的有什么意义呢?”
难不成离了婚,宋卫的心就跑前妻身上去了?
乔予笙并不恼,她搭着条腿,双臂环胸的盯视过去,“你是不是觉得,做人家的小三,生个私生女,是一件挺光荣的事?”
刘芝夏落在匙子上的手一顿,笑眼抬头,“小三?”
“我爸是在婚内出轨的,这点,你不会装作不知道吧?”
刘芝夏淌在唇边的笑容逐渐减少,当年,她对宋卫一见倾心,他的才华、风趣以及完美无缺的长相,都成了刘芝夏甘愿倾心的理由。宋卫结过婚,她知道,哪怕同她婚后前两年,他有时晚上做梦都会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乔蓉,乔蓉!
这个女人,这辈子,她怎么可能忘?
刘芝夏不自觉收紧双拳。
那段陈年旧事,除了她,甚至连宋卫都不知道。
当年,刘芝夏产女,宋老夫人大喜,满月宴整整摆了一百六十桌,可谓轰动云江市。
酒桌上,往来送迎,独不见宋卫的踪影。
刘芝夏抱着女儿,在宋家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才在书房发现他。
这里是宋卫的禁地,先前一直不准任何人进来。
男人坐在桌前,修长的十指插入短发,盯着跟前一张照片发呆。
乔蓉的倩影,犹如一幅出水芙蓉的壁画,她披着头及腰的长发,侧身捧着高高隆起的肚腹,笑靥如花。
这是一年前,他临走时亲自为她拍的。
算下来,如今宝宝应该快一岁了,可,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宋老夫人看他看得紧,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去找她。
曾经允诺过她的荣华,他已经有了,身旁的女人却换了模样。
“蓉蓉,”宋卫眼眶泛红,“对不起。”
这一幕,深深烙在刘芝夏眼里,她轻轻带上书房的门,离开时,眸中的怨念,烧灼成一把无形的利剑。
乔蓉!又是这个乔蓉!
*
啪——
手中的碗不慎滑落在地,摇篮里的小予笙一时受惊,哇地哭出声来。
乔蓉来不及收拾碎玻璃,忙着去哄孩子。
王秀兰扛着锄头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孩子在哭,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蓉蓉,我来吧,你去村头看看,说是有人找你。”
“妈,谁找我?”
“不知道,我也是听你淑芬阿姨说的。”
推开车门,一股灰尘迎面而来,刘芝夏抬手捂住鼻子,满脸嫌恶的扫着面前的村庄。
这种地方,要饭的才住。
她着装华贵,发髻高挽,单是耳垂上的首饰,便能叫人望而却步。
乔蓉远远跑过来,漂亮的水眸怯怯的,有些怕生,“小,小姐,你找我?”
听见有人说话,刘芝夏回过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实的乔蓉,她不懂化妆,没有打扮,穿着身朴素的小棉袄,旧成抹布的喇叭裤,脚下还踩着双花色布鞋,从上到下,泛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土里土气,刘芝夏想笑,就这种穿衣搭配?这种寒酸味?
可是,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总有些人,就算穿的再丑再难看,也抵挡不住那张脸的魅力。
乔蓉的美,真真儿应了那句话——是金子埋在土里也会发光。
她的面容,不施米分黛而颜如朝霞映月,五官精致到每一寸,尽管刘芝夏吃穿优渥,但一个人的长相,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她比不上她,纵然刘芝夏是个金贵的千金小姐。
乔蓉的确极美,刘芝夏再妖艳,也被她衬得黯然失色。
难怪宋卫会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
哼!
刘芝夏眼角渐起狠戾,“你,就是乔蓉?”
“我是。”
“秦汉的妻子?”
一听这名,乔蓉抬起低垂的面容,脸上的喜悦难掩,“阿汉,你认识我们家阿汉?”
“阿汉?哈哈哈。”刘芝夏双手抱胸,脚步挪动着自乔蓉身后绕了一圈,“他现在不叫秦汉,叫宋卫。”
“宋卫?”乔蓉茫然,“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刘芝夏斜瞥她眼,“实话跟你说吧,你口中的秦汉现在是我刘芝夏的男人,我们已经结婚了,并且刚刚生了个女儿,他爱的是我,你虽然穷,但姿色还算有几分,带着那个小畜生改嫁,应该不成问题。”
147宋卫,我就是乔蓉的宋女儿
一幕一幕,刘芝夏至今不忘。
她拿出结婚证,拿出同宋卫的婚纱照,嘴里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她就喜欢看着乔蓉崩溃的表情,看着她落泪,看着她难以置信,甚至……看着她被气得吐血!
“阿汉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是骗子!”
看着她眼里的痛苦,刘芝夏仰着高傲的头颅,“你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芝夏自手拿包内取出一叠钱,转身上车时,她单手一挥,一张张钞票如陨落的及时雨,自半空中缓缓坠下,划过乔蓉腥红的双目。
最终,物是人非。
可谁又知道,后来,在村头依旧能瞅见乔蓉冲远处观望的身影,寄去深圳的信,一封一封,从未间断过。
“阿汉,你一定会回来的,不管多久,十年,二十年,这辈子,我都会等你的。”
*
乔蓉?
呵。
刘芝夏冷笑出声。
什么前妻,在她跟前,还不得死无全尸?
只是,这些话,她无法同乔予笙炫耀,毕竟,这个所谓的女儿是假的,说多错多,刘芝夏自然处处小心翼翼。
“小三就小三吧,你爱怎么喊怎么喊。”反正,那场局,她已经成了赢家。
“我就看着你得意吧。”勾唇,乔予笙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那么不好意思,我和我爸还有约,就先不奉陪了。”
“乔予笙,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说得好像你讨厌我,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似得?”乔予笙站起,食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刘芝夏,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
“告辞了。”
往鼻梁高处推上墨镜,乔予笙藏住潭底的嘲讽,离开时,头也没回。
刘芝夏气急败坏,一掌朝下拍,“贱人!”
隔壁桌,女人抬起压低的帽檐,她将视线扫向门口,盯着乔予笙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刘芝夏的愤怒被她清晰的收入耳膜,她笑了笑,纵身走过去。
“宋夫人。”
刘芝夏仰头,“你是?”
女人自她跟侧一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是不是?”
鸭舌帽下那张脸,青春正茂,明明稍显稚嫩,可眼神里透露的东西,却并不符合年纪,刘芝夏突然来了兴趣,“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朋友?”
“因为只有我才可以帮你弄垮乔予笙。”
“哈哈。”刘芝夏讥笑道,“是吗?”
女人挑下眉头,“不信?”
刘芝夏斜眼看她,“你有什么本事?”
“我手里有一个关于乔予笙的秘密。”
“什么秘密?”
女人眼角上扬,勾勒的弧度越来越深。
说话说一半的人,刘芝夏自是最痛恨的,眼见女人站起身,大有离开的架势,刘芝夏急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迈出两步的女子收回长腿,她微微侧目,淡淡吐出两个字,“甄唯。”
军屯镇,东林墓园。
比约定的时间来的要早,乔予笙捧着一束百合花,弯腰轻放在乔蓉的墓碑前。
“妈,我来看你了。”
黑白照片上,乔蓉温婉大方,一笑倾城。
她死时,不过二十多岁的年华,坟墓却经历了两次搬迁,乔予笙双手插入衣兜中,冷风拂面,吹得一缕发丝在她眼角飞扬。
“妈。”乔予笙微笑道,“他也来了。”
你等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少倾,兜内手机响起,那串悠扬的音乐传遍墓园。
夕阳西下,半边天被烧得如火如荼,乔予笙顺着自己脚下拉长的影子,步伐轻盈的走向墓园门口。
宋卫修长的身影立在车头前,眼见乔予笙出来,他挂断手中的电话,“予笙。”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她嘲讽一笑,“看来,遗嘱的吸引力真是大。”
“哪里的话,爸也是担心你。”宋卫装模作样,“云江市离这儿大老远的,你偏偏要约在这里。”
“这里不好吗?”墨镜下,她的目光极淡,“我妈就埋在这里。”
宋卫并未往深处想,一听这话,他赶紧演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予笙,当年我跟你妈虽没有个好的结局,可毕竟夫妻一场,哎,我该来看看她的。”
乔予笙在心头冷笑。
人心一旦虚伪起来,果然恶心无比。
“爸。”
宋卫点头,“唉!”
乔予笙从手提包里取出个文件递给他,“爷爷的遗嘱,我带来了。”
金灿灿的文件袋,仿若饥饿时见到的一块肉,宋卫潭底瞬间亮起光泽,他极力控制情绪,面容上一派镇定。
乔予笙越看越觉得好笑,“你想要吗?”
“予笙,你爷爷留给你的钱,爸都会替你好好保管。”
他伸出双手,乔予笙看向他掌心一道道清晰的纹路,她这会儿终于明白,其实秦汉除了自己谁都不爱,他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乔蓉,可以为了一张遗嘱抛弃刘芝夏,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
乔予笙将遗嘱递过去。
宋卫欣喜若狂,“好女儿,爸的好女儿。”
“只不过……”
瞅着宋卫迫不及待拆开文件绳的动作,乔予笙心头颇为爽快,“我已经请律师帮我写了份委托书,将这笔钱,全部,都捐了。”
“你说什么?”男人赫然抬头。
睨视他吃惊的神色,乔予笙脚步逼近过去,几乎快要同宋卫贴到一起,“爸。”她脱口而出,字里行间全然不顾宋卫的反应,“你还记得乔蓉么?”
闻言,男人脸色骤变!
乔予笙勾起的唇瓣放大在他跟前,低低的口吻,卷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融进宋卫耳膜深处,“我就是她和你,生的那个孩子。”
轰——
似有一记铁锤,狠狠命中宋卫的头部。
“你……”他朱唇颤抖,浑身软弱无力,连说句话都要费劲半天,“你在胡说什么?这不可能!”
“是吗?”
乔予笙放声笑出来,“你怎么不好好看看遗嘱的内容呢?爷爷早就知道我是他的亲孙女,他当初把遗嘱留给我的时候,作为爸爸的你,难道连一点怀疑和警觉都没有吗?恩?秦汉先生?”
宋卫瞪圆的瞳孔,腥红遍野。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乔予笙凤目水雾渐生,“你知道我妈当年给你写过多少封信吗?”
“予,予笙……”
乔予笙收紧双拳,厉吼道,“是一百三十七封!哪怕你回过一次也好啊!”
宋卫受惊,双脚朝后退时,鞋跟磕到旁边的花台,若非及时稳住,整个人差点狼狈的一头栽进土里。
乔予笙是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宋卫做梦都没能想到这出!
乔蓉,乔予笙……
现在想来,只要仔细去算,许多事情都经不住推敲。
怪只怪,金钱将他蒙蔽的太深,他一心想要遗嘱,忽略了太多细节。
结果,啼笑皆非。
“予笙,”宋卫伸手想去拉她,“是我对不起你。”
乔予笙反手甩开,“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个盼了你一辈子的女人!”
“我当初也是鬼迷心窍。”
“秦汉,你还要虚伪到什么时候?!”
谎言被拆穿,皮肉下的肮脏赤裸裸的,宋卫只觉天崩地裂,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的孽债,会放到今日来算。
他处心积虑这么久,自以为掌控全局,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始至终,都被人看着笑话。
且,对方是他的亲女儿。
临近五十的男人,第一次眼眶湿润。
这么多年,他高高在上,衣食无忧,竟然输在这上头,“对,是我对不起你们。”
乔予笙强忍泪水,父爱这个词,她此生从未享受过,即便是宋卫就在跟前,也只会同她尔虞我诈,鹬蚌相争。
笑,真好笑。
折身,她带着乔蓉所有的骄傲与尊严,一步一步,朝墓园内走去,余晖洒过,担落在她双肩上,令乔予笙周遭仿若渡上金光。
“秦汉,这辈子,我妈从未侮辱过你。”
这段话传入宋卫耳里,虚空的像是一道魔障。
“蓉蓉——”
宋卫跪在地上,阵阵温热溢出眼角。
*
直到天黑,乔予笙才从墓园离开。
独自开着车,她没有立即回市里,而是去了几个熟悉的地方。
军屯镇总共也就那么点大,却充斥着她的回忆。
苏堇家的水果摊生意依旧,苏母忙着帮客人称秤,苏扈的死,给她的打击不小,苏母的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
乔予笙将车停在路边,她放下车窗,路灯下,白色车身被照耀出落叶一般的枯黄。
苏母一时忙不过来,冲里屋喊道,“小堇啊。”
“唉。”苏堇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走出来。
“找人家12块钱。”
“好。”她接过苏母递来的五十元整,挨个儿将钱袋里的零钱拿出来。
生活,就算有再多风浪,都将归于平淡。
凝视苏堇匆匆的身影,乔予笙莞尔,落下的车窗缓缓升起,彻底隐藏住她潭底的动容。
小堇,祝你幸福。
乔予笙发动引擎,车轮碾过路面的灰尘,渐渐走远。
她刚驶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就被一辆奔驰敞篷车挡下。
看着驾驶室内脸色阴沉的男人,乔予笙微咬嘴角,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把夜不归宿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第148章 大结局(上)
谈枭拍上车门,大步朝前走来,“乔予笙。”
若非真的生气,他很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喊她。
这会儿,她趴在窗棂上,只能装无辜,“老公。”
谈枭立在跟前,灯光描绘出男人绝俊的脸庞,锋利的剑眉斜飞入鬓。长得帅的人,怎么瞧着都让人心里舒坦。
他唇色紧绷,“喊爸爸都没用。”
乔予笙不假思索,“爸爸。”
男人大掌一挥,眼瞅他修长的十指要冲自个儿砸下来,乔予笙赶紧闭上双眼。
谈枭指腹轻扫她额头,“真想抽你。”
她赔笑道,“你舍得吗?”
男人重力拍了拍车门,“滚进去。”
“你的车不要了?”
“通知了刘盛来取。”
可怜啊。
乔予笙心中腹诽,跟错领导毁一生。
回去途中,月光皎洁。
副驾驶内,女人抱紧双臂,脑袋斜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心里好久都没有这般舒坦过。
“枭,”她动了动唇,“都结束了吧?”
高速路上,谈枭全神贯注的掌控方向盘,“恩,都结束了。”
“真好啊。”乔予笙呼出一口气,本该故作轻松,潭底却不自觉热了起来,“往后我们都会过得好好的。”
男人斜眼望来,深邃的眸光不着边际,在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周一,新闻发布会现场,宋家私生子宋卫,惊爆偷税漏税,电视屏幕切换到宋家大宅,宋卫没有逃避,当众被警察带走。
刘芝夏泪流满面的将警察拦在家门口,“我老公是冤枉的。”
“宋夫人,希望你不要妨碍警方执法!”
“他是被冤枉的!”刘芝夏抓着宋卫的衣袖不松,“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公吧。”
宋卫面色苍白,冰冷的手铐架住他的腕部,面对记者的追问,他始终下额低垂,不愿开口多说。
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他这会儿已经尝到了苦果,兴许,即将来临的铜墙铁壁,是对过去最好的赎罪。
不由的,宋卫勾起嘴唇。
他抬头望见天空,阳光明媚,白云如水,清楚的勾勒出男人脸上的痛苦。
蓉蓉……
对不起。
是我辜负了你。
直至人被带走,警车车顶那一圈圈骇人的警报,依旧在宋家大宅上空盘旋。
刘芝夏伤心欲绝的跌坐在地,曾经风光的家宅,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一片凄楚。
陆玟披着披肩,信步走向她。
大夫人出事之后,宋贤出国,将所有的事业投资海外,宋家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家不像家。
眼下,连阿尧也成天末日在外住,喊都喊不回来。
陆玟笔直的站到刘芝夏,“人都走了,起来吧。”
“哼,”刘芝夏冷哼,“我落到这步田地,你想笑就笑吧。”
“那不也是你们两口子作恶多端么?”陆玟扫着她的头顶,“姓刘的,上次你害我摔破头,又嫁祸给大嫂的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刘芝夏坐在地上,泪眼盯着墙角某处尖锐的笑起来,“知道又能怎样?我做都做了。”
“所以说,你现在就遭了报应!”
呵。
刘芝夏顺着门背站直双腿,成王败寇,她这会儿没功夫同陆玟斗弄嘴皮子。
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乔予笙,谈枭,你们都给我等着!
想来,刘芝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陆玟淡淡瞅她眼,转头命令身后的佣人,“还不将行李拿给三夫人。”
“是,二夫人。”
闻言,刘芝夏回过神,看着佣人一件件扔出门的东西,她目光一沉,“陆玟,你想赶我走?”
陆玟双手抱胸,倒是觉得好笑。
“这里是宋家,你已经同老三离婚了,只能算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你说什么?”
“怎么?不服?”陆玟笑了笑,“别忘了,你和老三的离婚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净身出户,所以说,只要是宋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
净身出户?
那都是乔予笙要求的!
原以为只是假离婚,等到遗嘱到手,她仍然会是风风光光的宋家三夫人!
可现在算什么?钻着空子逼她?
“陆玟,你明知道我们刘家破产,我父母现在东躲西藏,我压根儿没地方可去!”
她还想着遗嘱一旦到手,能填补刘家的深坑。
陆玟对她并不同情,“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
“保安,送客!”
话落,陆玟折身,大步朝客厅走去,刘芝夏喊了她几声,她都没答应。
“三夫人,您还是请吧。”
“好啊,好啊,哈哈,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在宋家争斗了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七号院,二楼卧室。
乔予笙按掉遥控器,将有关宋卫的新闻全部抛之脑后,她赤脚踩在绒毛地毯上,走向婴儿床。
顺顺躺在小枕头上,睁着双咕噜噜的大眼,正含着食指吸允。
乔予笙一靠近他就笑了,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乔予笙莞尔,“宝贝。”
顺顺噘着嘴答应,“哦。”
女人执起孩子的小手,目光温柔,“你想见见外公么?”
顺顺踢腿,懵懂的眼神里,回应着谁都听不懂的语言,“哦。”
她轻轻晃动摇篮,宝宝乖巧的睡在里头,不哭不闹,自个儿都能玩耍的嗨皮。
兜中,手机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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