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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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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星站在门口没有动,大方的像屋子里巡视一圈。
  小裁缝依旧盯着她的裙子看。
  “你的裙子有些大,要改吗?”
  “确实大,改的话要多少钱?”
  “十块钱。”
  “那我得问我妈要。”
  “你的裙子外是乔其纱吗?”他问。
  沈木星哪里懂这个纱还是那个纱。
  “我不晓得哎。。。”
  “你一会儿把裙子送来,我给你改改。”他说。
  “我得问问我妈。”
  “不要钱。”
  07
  沈木星满头大汗的把二嬷的酱油送到她的家里,又跑回家里脱下了裙子,白色的吊带随着她的手臂上扬而窜了上来,她伸手拽下去,白皙的肚脐一下子被盖住,夕阳的橘色光贪恋的笼罩在她的胸部曲线上,那是她一生之中最曼妙的年纪。
  她随便穿了一条白背心,牛仔短裤,蹬上帆布鞋,攥着拿条宝贝连衣裙出了自己的小房间。
  妈在楼下摆碗筷,一群人围着表姑听她讲国外的事情,家里像过年一样热闹。
  “干什么去啊心急火燎的,要吃饭了啊!”
  “啊!我马上回来!”
  外婆也在饭桌上念叨:“囡儿不要跑来跑去,不像话的,你表姑好容易回来一趟,也没见你说几句话。”
  “说话说话!外婆我去去就回!”
  她一边跑下楼一边拆头上的麻花辫。
  今天表姑从国外回来,外婆格外重视,一大早就从被窝里哄出来非要编辫子,都什么年代了,外婆还像对待小孩一样,用那双粗糙的手蘸着水给她梳了两条麻花辫,再穿上表姑买的裙子,当真是土不土洋不洋。
  辫子拆了一半,半路在玻璃窗前一照,头发全变成了波浪,沈木星懊恼的“哎呦”一声,又夹着衣服把头发编了回去。
  “站好。”
  “哦。。。”
  小裁缝抽下颈前挂着的皮尺,站在她面前。
  他手里的皮尺灵活极了,快速的在她的身体上游动。
  皮尺的一段被按在她的锁骨处,“唰”的一声下去,路过她的胸前,又往下延伸,而他的头也随着动作微微动着。
  唯一一个曾与她有过这样近距离接触的异性是夏成,小时候她曾穿着背心裤衩同他在河里一起游过泳,不分男女,可不是这样的紧张。
  沈木星屏住呼吸,低头看着他的尺,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可是他从后面将皮尺横着在她的胸前勒一圈的时候,沈木星还是禁不住动了一下,脸红了。
  他的手臂又从后面伸进她的腰边,皮尺围成一个弧度,又很快散开,他用指甲捏着那数字,关于她身体的所有,仿佛都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转身回到木案前,在一个小本上写下了一串流畅的数字,中间没有一星半点的停顿,接着搁下笔,那油笔倒在厚厚的本子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这就成啦?”
  “成了。”
  “那我啥时候来取衣服?”
  “三天之后。”
  他说完,又俯身沉浸在裁裁剪剪当中。
  沈木星觉得他并不太好相处,这么突兀的离开又显得很尴尬,于是就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背着手看着左右墙边的摆放布料的架子,这大概是铺子里最整齐的所在,所有布料都按照颜色的深浅递进整齐码放,看起来舒服极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叠,那是帆布的,手感粗糙踏实。
  镇上没有不喜欢沈木星的,更没有她混不熟的人。
  “你还学过色彩学啊?”她问。
  “我没上过学。”他百忙之中应付着她的自来熟。
  “你没读过高中吗?”
  “没有。”
  “那初中呢?”
  “六年级就辍学了,和我爸学手艺。”
  “哦。。。”
  沈木星转回头去看他,就发现他正站在木案前,一手托着另一只的手肘,正搓着下巴,看着她脱下来的连衣裙,那眼神,就像是她上课的时候,在解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题。
  “那我就不打扰你啦,”沈木星走到门口,说:“谢谢你免费给我改衣服,这个人情我一定还的。”
  他感觉她要走,这才抬起头来,往前送了一步,就像对待每一位客人一样,说:“慢走。”
  夕阳已经落山了,出了裁缝铺,他那张因为长期不晒太阳而显得十分白皙的脸庞与铺子里的布料味道融合在了一起。
  沈木星转头离开了。
  08
  高考复读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沈木星不得不又抓起真题挑灯夜读,为即将到来的一年的“牢狱”生活提前进入备战状态。
  虽说只隔了短短两个月,但误以为自己彻底解放的她,再次看这些公式的时候,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一行行字像是一辆辆小火车,从眼前呼啸而过。
  对面的夏成家已经关灯了,这个幸运的家伙因为没有一个逼他考重点大学的妈妈而心安理得的考进了杭州的二本,即将成为一名“上课睡觉下课尿尿”的大学生,而她,自小以“水头小神童”秒杀镇上男女老少的大学苗子,如今却因高考志愿没填好而与重点大学失之交臂,成了“加刑一年”的可怜虫。
  沈木星叹息一声,转着笔,手拄在书桌上,托腮望向窗外。
  午夜将至,人们早已关灯入睡,沈木星却发现,小裁缝家二楼的灯还在亮着。
  “不是没上过学吗?又不读书,这么晚在干嘛?”
  沈木星望着那暖黄色的、如同一颗桔子瓣糖一样的窗子,神游太虚,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
  三天之后,沈木星去裁缝铺取裙子,铺子里有两个女人在选裙子,围着货架叽叽喳喳的笑着。
  沈木星发现他们拿着两条和她的裙子一样款式的连衣裙。
  小裁缝用其他颜色的碎花布料做成连衣裙,又在裙子的下摆罩上一层乔其纱,那时候尚未流行这样在布裙上罩上乔其纱的样式,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雪纺裙。
  “你的裙子在这里。”小裁缝从里间拿出一个透明衣罩,里面精心罩着她的裙子,递到她的手中。
  两个女人来他这里来付款,如获至宝一般带走了两条连衣裙。
  “谢谢。”沈木星第一次拿到用这种高级衣罩罩着的衣服。
  “楼上没有人,你可以去试衣服。”他把钱放进抽屉里,低头继续裁剪,淡淡的说。
  “行。”沈木星抱着裙子,上了楼。
  这楼上大概是他的房间,有张单人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还有个小窗,就是她晚上看着特别像桔子瓣糖的那扇小窗,其他的,除了旧家具和衣服就没什么了。
  沈木星关好门反锁上,换上了连衣裙。
  她推门出来,帆布鞋在老旧的楼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镜子在哪里?”
  沈木星在他面前站着,有些扭捏的轻轻转了转身子。
  他从忙碌中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掠过,本也就只是像路过吧,却突然在她的身上停了下来。
  就像她第一次路过他这里一样。
  他看看她的裙子,从上到下,最后视线汇集到她的脸上。
  沈木星突然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转过去假装找镜子。
  “你这儿没有镜子吗?”
  身后的他静静的开口。
  “不用照,好看。”
  回到家里,一向对国外回来的众星捧月一般的姑妈不感兴趣的沈木星,突然变得黏人起来,要知道,优秀的学习成绩如同一顶皇冠,让沈木星在家里也是颇有地位,姑妈对这个嘴甜的漂亮姑娘格外喜欢,不停地给她讲述着国外的美好生活。
  沈木星一直表现得像是个跟屁虫和土老帽,这让姑妈越来越兴奋,最后姑妈打开了她的大旅行箱,给了她一堆名牌化妆品小样。
  晚上,沈木星拎着大袋子出了门,远远看见裁缝铺门口的光只剩下了一半,门内的光被一条栅板割断,又被接下来的另一条栅板割断,最后只有一条栅板还没有上,只剩下一条窄光倾泻而出。
  沈木星快步走过去,站在那最后一条没被栅板遮挡的缝隙。
  他的双臂抬起,正要继续上栅板,却在向外看去的时候微微讶然。
  “关门啦?”沈木星弯起眼睛笑了笑。
  “嗯,有事?”
  他的手停在半空。
  “给你这个,我说过,欠你个人情会还的啦!”
  沈木星把袋子塞进去,他身后接过来。
  “这是我从我姑妈那里借来的连衣裙,她是从国外回来的大款,好多名牌裙子,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从袋子里才拿出来一件,眼眸中就有光亮闪动。
  “我什么时候还给你?”他问。
  “一天还一件吧,我姑妈最近每天都有老朋友上门拜访,所以每天都要穿新衣。”
  沈木星觉得他沉默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说感谢的话,可他似乎并不善于表达。
  沈木星干脆主动开口:“你就叫小裁吗?没有大名吗?”
  “有,严熙光。”
  “哪个熙?”
  他顿了顿,突然拿出一块画粉,在栅板上写了三个字。
  木板上发出粉笔轻轻敲击的声音。
  他的字写得并不好看,但是一笔一划,连字间距都非常工整。
  “严。。。熙。。。光。。。好好听呀!我叫沈木星,我爸给我取的,他是物理老师,嘿嘿。”
  严熙光听她这样说,似乎也觉得自己也应该解释一下自己的名字,但说到一半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
  “我妈。。。”
  “给我取的。”
  从裁缝店回来,沈木星高高兴兴的跑回自己家,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把卷子和笔记本都拿出来,果然,没过多久,他的房间灯也亮了起来。
  好像,世界一下子不寂寞了。
  沈木星打了个哈欠。
  “明天必须得买一斤桔子瓣糖吃了,馋死我了。”
  她低下头,在白纸上撕下一角,用舌头舔了舔,在眼皮上,端起书大声地背诵起英语。
  “easyforallofus。。。”

☆、第4章 旅店

  09
  夏成要去杭州报到了,拖着行李在火车站,准备过安检。
  他把录取通知书里的电话卡抠下来放到自己的新诺基亚e71里,然后把剩下的卡身递给沈木星,指着上面的电话号说:“以后找我打这个号,24小时陪聊。”
  沈木星嫉妒得要死,把头一别:“我是要考清华的人,哪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夏成忽然很严肃的低头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柔软得像个小姑娘:
  “别闹,你不给我打我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好了。”沈木星和他贫嘴惯了,脱口而出。
  夏成怔了一下。
  沈木星立刻就后悔了,不停的把自己的嘴巴拍得“啪啪”作响:
  “呸呸呸!我收回!我收回!我要你一路平安!”
  夏成的眼眸忽然一深,抓住了她的手。
  安监处人来人往,行李箱的轮子声让沈木星觉得心慌慌的,第一次张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他。
  夏成的脸忽然凑得很近,沈木星微微向后一躲,他的动作就停住了。
  然而他依然攥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眼睛清澈极了,像是一汪只有她倒影的泉水。
  沈木星一下子就把他抱住了,无比煽情的说:“来个拥抱吧,你这样煽情,我还有点不习惯。”
  夏成的身子一僵,松开了她的手。
  沈木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希望他什么也不要说,起码在走出这片土地的时候,什么也不要说。
  夏成多聪明,沈木星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和语言是一样好懂的。
  “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夏成放开她,抿抿唇,然后头也不回的将行李往安检上一扔,走过了那道安检门。
  沈木星不忍见她离去,一转身,就看见弟弟沈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候车大厅。
  沈冥大喊:“老夏!”
  夏成回过头来,表情立刻变成了惊喜:“我操!你居然来了!”
  沈冥越过沈木星直接追到安检,两个大男孩隔着一层护栏握住了彼此的手臂。
  沈冥激动地说:“兄弟!今天上午公安局里有事,没走开,我偷偷溜出来的!一路顺风啊!”
  沈冥和夏成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不是沈木星能比的。
  夏成抿抿唇,握紧他的手,跟他来了一个男人式的拥抱,又利落的分开:“沈冥,好好照顾你姐。”
  “那还用你说嘛!那可是我姐!”
  夏成隐忍着不舍的情绪,用一个故作坚强的微笑掩饰,小声说:“我是说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别的男人给我盯上了。。。”
  “操,知道啊!”
  沈冥揩去眼角的泪,笑着捶了他一拳。
  男孩子表达友谊的方式总是简单粗暴的。
  夏成进了候车大厅,融入到那些五湖四海的行人之中,沈木星只看了他一眼,就假装抬头看火车站里的时刻表,眼睛里如泉眼,不断的向外涌出湿润,她不停地转着眼睛,不停地转,才把眼泪收回鼻腔,吞咽下所有的情绪。
  10
  当沈木星平复完情绪的时候,就看见弟弟沈冥正站在刚才的地方,手肘撑在围栏上,低着头抹眼泪。
  沈木星坏笑着走过去,一把搂过他的肩膀。
  “哎呦呦,哭了啊?”沈木星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摸上沈冥那猝不及防落下一行泪的脸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眼,咋咋呼呼的说:“来来来,让姐姐看看。”
  “走开!”沈冥打开她的手。
  “不走开!我就要看看我们破获过无数起大案要案,抓获过无数个凶恶歹徒的小冥冥落下男儿泪的精彩一刻!”
  沈冥忽然抹了一把眼泪,在人流攒动的车站把沈木星抱住了。
  他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只手垂着,和小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
  沈木星吓了一跳,连忙像是哄小孩似的婆娑了两把他的后背:“哎呦呦怎么了这是?”
  “我兄弟走了,我难受。”沈冥的撒娇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
  “好好好,姐知道你难受,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咱回家难受去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你抱。”
  沈木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只能一下一下的摸着他越发黑硬的发丝。
  要是那些被沈冥抓过的小偷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吐血而亡的。
  沈冥是出了名的“黏姐狂魔”,为此他的小女友卡卡经常吃沈木星的醋。
  但每次卡卡都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正宫地位一样,摇晃着她耳朵上那一天一个颜色的夸张的耳饰,说——
  “他跟我也这样,外头看着人模人样的,小偷啥的见了都怕他,私底下就是个孩子,撒娇得很!”
  卡卡一边拿着电推剪给客人理发,一边撇着嘴说。
  沈木星带着胶皮手套,帮着她给客人拆头上的卷杠,笑了笑:“我是拿他没办法的。”
  客人大概和卡卡很熟,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你男人是警察?”
  卡卡说:“啥警察,在刑警队做协警,不是啥好活计。”
  “协警啊?不错啦。。。”
  “哪里不错?最危险的活都让他们先冲上去,薪水还不如人家警察的一半。”
  客人说:“我们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大案子嘛,抓抓小偷也就到头了。”
  卡卡放下电推剪,麻利的用海棉在客人的脖子上扫了扫,将他身上的围布一掀,抖了抖:“反正老娘以后有钱了,就让他辞职!”
  沈木星笑。
  这就是一个发廊小妹的理想。
  比她那个什么考上清华酷多了。
  11
  当同学们在空间里晒新手机,新笔记本电脑的时候,沈木星背着旧书包坐上了去复读学校的客车。
  她一直是个很听话很安分的女孩子,从她幼儿园就能背全唐诗三百首的那一刻起,学习就成了她与生俱来的任务。
  年少时的好成绩仿佛成了一定皇冠,让她无论在学校里还是亲友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可是如今,大客车上的每一个即将离开小镇去念大学的青年头上都有一顶小皇冠,而她头顶上的,已经不再发光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再熬上一年,她就能重新点亮自己的小皇冠。
  大客车缓缓启动,沈木星带着耳机望向窗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却无意间瞟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车子停下等了一等,小裁缝从门口上来,随着车身启动而小心翼翼的扶着座椅靠背往后走。
  沈木星眼前一亮,热情的朝他招了招手,小裁缝看到了她,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径直朝她走来。
  “你去市里进货呀?”沈木星莫名的很开心,孤独的旅途应该不会乏味。
  他在她左手边坐下,习惯的摸了摸衬衫上的袖口,然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抿抿唇,也不看她,说:“嗯,锁边机的零件坏了,镇上没有卖。”
  有时候沈木星觉得,和小裁缝对上眼神,还是一件挺难的事。
  他总是处于礼貌的看你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看向别处,即使在和你说话,也并不看你的眼睛。
  “你呢?你去上学?”他用手摸了摸面前靠背上的布料,问。
  “是呀!”
  “今天周六。”
  “提前到宿舍报道嘛!为了不耽误学习,我要寄宿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寄宿,忽然有种高考落榜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她摘下耳机,傻气的笑笑。
  小裁缝腼腆的勾了勾嘴角:“不会。”
  他的安慰还真是简洁明了,搞得沈木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好她挨着窗,可以转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于是他也看风景,不过在她的余光看来,总觉得他像是在看她一样。
  多么不要脸的错觉。
  沈木星猝不及防的转过头去看他,人家果然就真的是在看风景。
  他见她回头,视线也从远处收回,看着她的眼睛,聚焦,眉头微微一动。
  “要听歌吗?”沈木星把耳机在手里扬了扬。
  “嗯。”盛情难却,他伸出干净的两根指头,捏住了她的耳机,放进他靠近她这一侧的耳朵里,
  “周迅的《飘摇》。”沈木星自言自语的找完了歌,戴上耳机,转头看向窗外。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天渐渐黑了,玻璃窗变成了一面反光镜,反射出他的样子。
  沈木星一直在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轻薄的唇线,沉默寡言,一双好看的手,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是致命的。
  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特别沉。
  昏昏欲睡的时候,沈木星被身旁的男人轻轻的碰了碰手肘,从迷蒙中醒过来。
  “嗯。。。到了?”
  “不是,高速上发生了车祸,车子被堵住了。”
  沈木星向外看去,天已经黑了,长长的车龙被堵得死死地,半点动弹不得。
  “真倒霉!”沈木星呜咽一声。
  “你刚刚有短信。”他提醒道。
  沈木星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群发短信,是高考补习学校发过来的,短信上提醒了每一个人报到时间和必备物品。
  沈木星皱眉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嘴巴张的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她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问身边的男人:“今天不是27号吗?”
  “26号。”他回答。
  “天哪!我居然记错了报到时间!明天才报道!”
  两个人下了车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严熙光理所当然的帮她提着行李去了补习学校,补习学校在火车站附近,是在一所广播电视学院里租的一层楼,门卫说明天才会有老师来上班分宿舍,今日概不接待。
  “打车回去吧?”严熙光说。
  “这么晚打车回水头,会被宰死的,明天我还要坐车回来,算了,我不折腾了,我就在学校附近找个旅店凑合一晚吧!你呢?”
  “我也住旅店。”
  “那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几乎是走了一整条街都没找到房,周末的火车站,晚上九点的光景,找一个床位实在不是一件易事,别说是两间房。
  “就一间这样的了,没窗没厕所,有电脑,开不开?”
  “我们再看看,谢谢。”严熙光再次提起行李就要走。
  沈木星的双腿简直快要断了,当即就懒洋洋的妥协道:“亲妈呀,我可不走了。。。就要这间了!”
  严熙光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她。
  “你拎着我的行李走了好几条街了,”她抱歉的说:“别走了,我们凑合一晚吧!”
  沈木星说着低头掏身份证。
  严熙光看到了她脸上的尴尬与微红,就没再说什么,掏出钱包拿钱,把自己的身份证和她的放在了一起,推给了前台。
  刚叫妈,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木星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
  “宿舍怎么样啊?”
  “哦。。。”沈木星心虚的看了严熙光一样,捂着电话往安静的地方走去,虚张声势的说:“挺好的,我收拾床铺呢,忙死了,先不跟你说了啊。。。”
  挂断了老妈的电话,严熙光已经拿到了钥匙和门牌。
  他冲她扬了扬手,提起她的行李,往楼上走,沈木星也跟上去。
  旅店装修得花花绿绿,灯光有点暗,为了节约成本,楼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蒙着一层红色地毯,踩在脚下发出空荡荡的声响。
  沈木星第一次住旅店,火车站附近鱼龙混杂,这种廉价的旅店里什么人都有,她格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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