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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镇仙魔-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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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羲一直很好奇鸦首的来历和身份，也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今天借助这个金鸦看到的事，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解开这个谜团。虽然牧野道人的记忆力依然没有布衣男子的来历和身份，但是最起码确定，鸦首和阴阳眼根本不是一路人，而且之前根本不认识。
鸦首，这个神秘的人，出现在很多地方。陈羲去终南山的时候，得知多年之前鸦首曾经到过这里。陈羲去七阳谷的时候，得知多年之前鸦首也到过这里。现在陈羲还知道了，鸦首甚至可以轻松进入极北大雪山纯阳宫之内。而出于对他的忌惮，道尊甚至不敢在和挑战他的胡苏道人交手的时候尽全力。
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因为越发的好奇，所以陈羲放慢了搜索金鸦记忆的速度。
牧野道人看到自己的师兄胡苏道人跪在了那，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开始庆幸自己的理智，那个布衣男子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挑战的人。他想借机逃走，可是还没有转身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度拘起来，飘乎乎的到了布衣男子身前。
“你这手段，是别人教你的，还是你自己创造的？我是指你这眼睛的能力，是别人指导了你还是你自己明悟？”
布衣男子问胡苏道人。
胡苏道人抬起头，用他的阴阳眼看向布衣男子，眼神里都是阴毒。可是他才抬起头看过去，就感觉自己眼睛里一阵剧痛。他强大的眼睛在这个布衣男子面前，居然没有任何作用。非但如此，他只是看了布衣男子一眼，却几乎瞎了自己的眼睛。
牧野道人看到布衣男子抬起手虚空抓了一下说道：“你这眼睛倒是有些可取之处，不过你性子太阴戾了些，如果不给你一些教训，料来你也不肯说实话。我暂且收起你的白鱼，若是肯将自己知道的事如实告诉我，我可以把白鱼还给你。”
原来在他一抬手的时候，竟然把胡苏道人眼睛里的白鱼拿了出来！牧野道人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他知道师兄胡苏的眼睛有多特殊有多可怕，可是布衣男子只是随随便便的抓了一下，师兄胡苏的眼睛就毁了。
胡苏抱着头痛苦的倒了下去，疼的满地打滚：“前辈，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布衣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你错与不错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寻找一条路，寻找一个能够到达终极的答案。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即便是和灵妙宝山上的佛陀，和纯阳宫里道尊交谈辩论，也没有找到这个答案。可是我在你身是，似乎找到了答案的所在。”
胡苏道人翻滚着哀求道：“求求您，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求求您还给我眼睛。”
布衣男子道：“离开纯阳宫的时候，你的师兄告诉我，你是一个心地阴毒狠戾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恰好我去了纯阳宫，他就已经杀了你。他说如果我若是遇到你的话，代他杀了你。不过因为我在你身上找到了答案，所以暂且留着你就是了。这也是你的运数……现在你将吸收这些人生元的法子告诉我。”
胡苏道人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些事。布衣男子微微摇头：“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那么我就连你的黑鱼也收了吧。”
他一抬手，胡苏道人随即哀嚎一声昏迷了过去。片刻之后，巨大的疼痛又让胡苏道人苏醒过来。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在那，以头触地：“前辈，我愿意告诉您。但是请您把眼睛还给我，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依靠我的眼睛，因为这是我的天赋能力，而不是什么修为功法。这些事都是我自己思考出来的，没人能教的了。”
布衣男子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么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吧，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这种性子不改改的话，我会杀了你。”
他的手一挥，胡苏道人便停止了哀嚎。他抬起头的时候，牧野道人看到胡苏道人眼睛里的黑白鱼又出现了。
布衣男子转身看向牧野道人：“你的品性比起他来还要不堪，我现在恰是需要很多你这样行为恶劣品性不端的洞藏境修行者，就拿你做一个实验吧。你将是第一个，若是你成功了，距离找到终极的答案可能就越来越近了。”
然后布衣男子看向胡苏道人：“崩碎你师弟的肉身，他的灵魂是否聚而不散？”
胡苏道人连忙回答：“是的前辈，这是我的天赋能力。能毁掉人的肉身，而这个人的灵魂却被我的瞳术控制聚而不散，甚至能为我所用。”
布衣男子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后他一摆手，牧野道人的肉身就崩碎了。胡苏道人的眼睛里黑白鱼迅速的游动起来，牧野道人的灵魂便被拘住。布衣男子看向那群同样崩碎了肉身的灵魂说道：“你们也都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为你们重塑肉身。你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人人都会讨厌吧……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们叫做鸦，一种人人都讨厌的东西，但是谁也不敢小觑你们的凶猛。”
自此之后，牧野道人和胡苏道人便跟着布衣男子走遍了大江南北。而这个布衣男子所做的事，如果说出去一定震撼整个世界……他满世界的猎杀那些品行不端凶残的洞藏境修行者，遇到一个杀一个，找到一个杀一个，然后将其改造成了……金鸦。
第617章 并不高深的挑拨离间
这是超出了陈羲预料的收获，他开始控制这个金鸦只是想让皓月城里变得更乱一些。只有乱起来，他才有更多的机会看清这座大城里的一切，才有机会更加稳妥的将宁集救出来。这种收获，让陈羲解开了自己心里存在已久的谜团。
虽然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鸦首到底什么来历，也不知道鸦首创造鸦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最起码搞清楚了那个阴阳眼的来历，也知道了鸦是如何诞生的。最主要的是，陈羲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明显鸦首和那个阴阳眼不像是一路人，却能容忍阴阳眼继续在鸦里存在。
因为要想创造鸦，就离不开阴阳眼。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阴阳眼有十条命也早就被鸦首杀了。不得不说这是阴阳眼胡苏道人的运气，鸦首就是改变他命运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鸦首去了纯阳宫，道尊已经将胡苏道人杀了。如果不是鸦首看到胡苏道人吸收那些无辜的煦族修行者生元而得到了启发，胡苏道人也活不到现在。
被陈羲控制的金鸦正是胡苏道人的师弟，同样出自大雪山纯阳宫的牧野道人。本来陈羲打算让这个金鸦去做一些扰乱皓月城的事，但是现在陈羲改变主意了。他要让这个金鸦先藏起来，或者想办法带回蓝星城。因为陈羲还有很多事来不及去查探金鸦的脑袋得到答案，比如说关于纯阳宫里的事，关于道尊的事。
做出了决定之后，陈羲立刻控制着金鸦离开了是非之地，然后迅速的转入了那个已经破败了的地方……战统司。
战统司曾经有着几位辉煌的过往，战统司的首座甚至看不起执暗法司。当然，这种看不起有浓浓的夜郎自大的味道。不管战统司过去多辉煌，现在它也仅仅剩下一个破落院子了。本来林器平还想把这个大院子利用起来，因为这里距离皇宫不算远，可以让那些亲近自己的圣堂将军其中某个人搬到这来住。
接过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来。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不祥之地，陈尽然进来一次直接就把战统司夷为平地。再说，那大院子里还有一个让人看着恶心的白痴。
似乎，宁集现在才是战统司大院子的主人。
大雨之中，宁集似乎没有注意到飘进来的金鸦。金鸦不是实体，所以进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宁集的修为本来就算不得高，现在他这样更加的不可能感知到金鸦这种级别的强者进来。
一直到金鸦飘到了宁集面前，还在执着的捏着泥人的宁集才抬起头看过来。
他朝着金鸦嘿嘿的傻笑了几声，因为雨水太大，打的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傻笑之后继续从地上抠着泥巴。借助金鸦的视线看到这一幕的陈羲心里发酸，往四周散出去神识查探了一下发现暂时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借助金鸦开口说话。
“宁次座。”
金鸦叫了一声。
宁集依然低着头捏着手里的泥巴，雨水这么大，已经不可能把泥人捏好了。但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会着急，更不会对天气发脾气。他只是有一种看着令人心疼的执拗，好像不把这个泥人捏出来就永远不会罢休。金鸦叫了一声宁次座，宁集完全没有反应。
“我是陈羲，这个金鸦是被我控制的，宁次座，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明白我的意思，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带回来。”
宁集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金鸦，然后咧开嘴傻笑。他把手里捏着的泥人举起来对金鸦晃了晃，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可是陈羲还是从口型看的出来，宁集说的是……宁大家。
陈羲在心里长叹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这个金鸦我无法空子太久，本来打算尽力把他带回来探寻更多的东西，最不济也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搜索他的记忆。但是现在皓月城里已经乱起来了，很快国师的人就会找到他。所以委屈你了……我暂时把这个金鸦的记忆转移到你的脑子里，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会把他封存在你脑子里的一个角落。”
说完这句话之后，金鸦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那个姿势就好像被绑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十字架上。
几分钟之后，陈羲借助金鸦说道：“冒犯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我要离开了，我会尽快来接你，你保重。”
金鸦转身飘向院子外面，宁集看了金鸦一眼，继续低头捏着他的泥人。地上已经被他刨出来一个不小的坑，雨水已经把那个坑灌满。
……
……
没有了自己思想的金鸦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傀儡，陈羲更加的掌控自如。他控制着金鸦飘离了战统司的大院子，然后朝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宏大的建筑飘了过去。那建筑规模不如皓月城里的皇宫，但是也差不了许多。陈羲之前借助雨滴观察过，知道这是一个大家族在皓月城里的住所。
吴家。
陈羲曾经在天枢城里特意了解过的一个家族，因为这个家族曾经掌控着大楚的户衙……江湖九门之一，吴家。在异客堂的时候，陈羲就和吴家的人打过交道。只不过那个时候陈羲遇到的，只是吴家里完全没有身份地位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陈羲控制着金鸦到了吴家外面，立刻引起了吴家门外那些护卫的注意。如今鸦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些护卫虽然没有见过金鸦，可是也从传闻之中听说过。他们先是诧异了一下，有人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之后转身跑进院子里报信。
金鸦看着那些有些慌乱的护卫似乎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抬手，从他金色的袖口里有两头金色的豹子一样的巨兽冲了出来。这两头金豹足有五六米高，比起人类来说算得上庞然大物。在那几个护卫的惊呼声中，两头金豹凶狠的扑进了吴家大院里。
“你们这些叛贼，居然敢行刺圣皇！”
金鸦大声喊了一句，然后飘进了院子里。
没多久，院子里面就一阵的嘈杂。不多时，从四面八方都有人赶来，其中包括几个黑袍道人。
五分钟之后，脸色阴沉的林器平和真会道人随即赶到。看到那个金鸦在院子里肆虐，真会道人看向林器平的眼神更加的阴冷：“陛下，这个金鸦是你授意来的？”
林器平却好像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冷哼一声说道：“朕让他去查是谁刚才试图行刺朕，他既然到了这，那么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真会道人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些鸦本来就不可信。”
林器平道：“朕倒是觉着，他们比正常人更可信一些。因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你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帮你做事。而有些人，就好像喂不熟的豺狼一样。你就算给他再多的好处，他饿极了还是会选择吃了你。”
真会道人冷冷淡淡的回答：“第一，我不熟悉豺狼，不知道豺狼什么习性。第二，如果豺狼会反噬主人的话，那么只能说主人是个废物，居然看不透豺狼的本质。第三，我不会去养一些畜生，并且靠畜生做事。”
林器平脸色一寒：“真会道长，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朕，朕有眼无珠？”
真会道人摇了摇头：“我是想告诉陛下，没有用的东西留着也没有必要。如果陛下觉得吴家没有用处了，那么我不介意陛下出手将吴家灭掉。天机府的人以保护陛下安全为自己的责任，无权干涉陛下的决定。陛下要是觉得金鸦没用，那么陛下也可以将金鸦灭杀。不管陛下做出任何决定，天机府的人都不会插手。”
林器平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就去把吴家灭了吧。”
“好。”
真会道人居然点了点头：“陛下要灭吴家，那么灭了吴家就是了。”
他举步往院子里面走，很快就有几个强者从院子里冲出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正是吴家现任的家主吴帆，他看向真会道人，然后又看向林器平：“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器平冷冷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金鸦会出现在你家院子里，而不是别人家里？”
正在说话的时候，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有各个圣堂将军家族的人，还有江湖九门其他家族的人。这些人一开始只是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就在不经意之间完成了站队。圣堂将军的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退到了外围继续观望，一部分留在了林器平身边。而江湖九门其他家族的人，显然都站在吴家这边。
“果然啊。”
林器平道：“你们这些江湖破落户，个个心思都不干净。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现在居然有了吞天的心思，可笑不可笑？”
江湖九门的人看到局面有些失控，干脆撕破脸反唇相讥。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附近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爆发，林器平掌控的实力和江湖九门就要分一个你死我活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声音冷冷的飘了过来。
“一群废物！”
声音之中透着些愤怒：“难道你们还不看不出来这是被人利用了？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经历的足够多，都觉得自己不笨。其实天底下最大的一群废物白痴，全都聚集在皓月城里了。你们如果自相残杀，才会中了敌人的计策……林器平，给我滚到地宫里来！”
然后有一道强大的力量突然出现，还在院子里杀人的金鸦突然之间就碎了，碎的万万千千。陈羲在金鸦被杀之前就抽身出来，然后关闭了自己在皓月城里的所有神识。等了一会儿之后，陈羲开始重新借助雨滴来观察情况，跟着林器平的身影朝着皇宫那边回去。
国师终于忍不住了。
陈羲在心里说道……希望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
第618章 你死心了吗
大雨漂泊，整个皓月城里的气氛显得异常诡异。谁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矛盾就全都爆发了出来，而且居然会有人按耐不住想去刺杀林器平。就连赶过来支援的江湖九门的其他家族，都在埋怨吴家的人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吴家的人百口莫辩，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吴家的人坚信这是林器平自己故意设的局，为的就是铲除异己。吴家人分析说林器平根本没有比刺杀，是他杀了那几个黑袍道人然后嫁祸给吴家。这样的分析之后，那些之前不相信他的家族又觉得很有道理。总之就是乱成了一团浆糊，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幸好，国师出面了。那声音飘渺而来，却没有人敢抗拒。
林器平一脸阴沉的回到了皇宫，然后并不是很心甘情愿的到了地宫外面。还没进门，他就听到里面国师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跪下。”
林器平一怔，第一次没有立刻跪下去，而是微微昂起下颌看向地宫里面问了一句：“为什么？”
“嗯？”
国师疑惑的嗯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到林器平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在他面前，林器平从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反抗过。所以国师一直认为林器平是个聪明人，一个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弯腰该在什么时候放下自己尊严的聪明人。然而今天，林器平似乎变得愚蠢起来。
“为什么？”
国师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不满：“你跪了我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一声为什么？我知道你已经有叛逆之心，但是你不觉得这叛逆之心来的迟了些？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没有我的话你连一个争夺圣皇之位的过程都享受不到。现在你为什么要朝我下跪，那么我就来告诉你。”
国师缓步从地宫里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外的林器平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们林家在我眼里只不过是我的看门狗而已，林家做了那么多年的皇族，可是如果我愿意的话，这个所谓的皇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不会存在了。之所以留着你们，是因为我需要足够多的狗来为我去猎杀猎物。”
林器平愣住，他虽然早就知已经知道国师对林家绝没有什么忠诚可言，可是这些话从国师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冷笑着说道：“就算是狗，逼急了的话谁都会咬一口。”
国师忍不住笑起来：“好大的志气，好大的杀意……咬人？你知道被狗咬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被狗咬的都是废物，因为他们惧怕狗，见到狗一呲牙就会害怕。狗朝着他们叫唤的时候，他们想的只是转身就跑。这样的人，活该被狗咬。而狗，也只能咬这样的人。”
他缓缓抬起手，林器平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不管林器平怎么挣扎都毫无意义，在国师面前，他孱弱的如同一只蝼蚁。毫无反抗的余力，如果国师愿意，可能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灭杀。
“你咬我？”
国师冷冷地说道：“你拿什么咬我？你的牙齿呢？亮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牙齿。如果你是一只狗王，那么你的狗群呢？带出来你的狗群和我拼命啊。为什么你自己来？可悲吗？因为你根本不是什么狗王，林家的其他狗都没把你当回事。”
国师松开手，悬空漂浮在半空的林器平随即跌落下来。摔下来的时候他的真元还没有恢复运行，所以这一下摔的很重。在掉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非但修为之力消失不见了。就连肉身变得无比脆弱，比普通人还要不如。这一下摔的很疼，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几乎摔断了骨头。
林器平强迫自己站起来，让自己保持最后的一分高傲。然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高傲在国师眼里什么都不是。
然而连国师都没有注意到，林器平身上居然有一个水滴。其实陈羲之前的计划之前的布局都是为了这一个水滴而已……不管是控制金鸦，还是让林器平和江湖九门对峙险些打起来，都是为了让林器平的心变得乱起来。只要林器平的心乱，那么陈羲就有可乘之机。
在江湖九门的人和他对抗的时候，在天机府的人冷眼旁观的时候，林器平的心已经乱的根本无法收拾。所以一个细小的水滴落在他身上，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一直到现在，哪怕就是国师也没有怀疑这场雨。
陈羲要的，本来就是看一看国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
国师转身走回地宫里面，林器平机械的跟了进去。他真的很想保持自己最后的那一分高傲，然而国师却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这一刻林器平甚至有一股自杀的冲动，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有那样的勇气。他感觉自己真的很卑贱，卑贱的跟着国师走到了地宫之中，跟在国师的身后，亦步亦趋，还是像一条狗。
“为什么！”
终于，林器平把最后的一丝勇气用在了嘶吼上：“为什么要除掉我林家！难道我林家的存在碍着你什么事了吗？！你追求的是修为上的极限，而我林家追求的是天下王权，这根本就不矛盾。如果你留着林家，林家始终都会把你当做国师，当做林家的朋友！”
国师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需要朋友。”
国师缓步走到地宫大殿的高台上，坐在了高台正中的那把檀木椅子上。他似乎有些憔悴，应该是这段日子持续不断修行的缘故。可是比起上次杀了七灭之后回来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林器平从国师的言谈之中就能猜到，国师的闭关应该已经结束了。一个曾经能排名在天下最强的五个人之中的绝世高手，最终变成了国师体内的一股力量。
“你问我为什么要灭掉林家，答案是因为你们林家自己不争气。”
国师看向林器平说道：“如果你父亲能够安分一些，老老实实做个傀儡的话我怎么会有灭掉你林家的心思？二十年前，我将你父亲变成了一个傀儡，灭杀了他的灵魂，控制了他的肉身，你看出来了吗？所有人看出来了吗？都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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