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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宠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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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欢欢喜喜沐浴一场,大概永远都想不到,这番沐浴盛景看在了一个男子的眼里。
    此时,窝在海棠树上的赵玹身子都是软瘫的。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树,失魂落魄地沿着绳索,爬过高高的围墙,到了绿波庭外。
    “爷,您瞧见荣六姑娘了么?”李广一边收绳索,一边问道。
    赵玹低头道:“瞧见了。”
    李广诧异了,瞧见了怎么还跟没魂儿似的?
    沿着林子绕了许久,才从僻静小道回了西苑。这条路是赵玹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绕过侍卫,虽然围墙高,但架不住他这爬惯了东临侯府围墙的惯犯。
    回到自己的居所,赵玹一下子摊在榻上,手臂盖在眼前,魔咒一般一次又一次想起那个出浴美人的身影。
    美得刺目,艳得夺魂。他至今都没找回平稳的心跳,中了蛊一般疯狂地回想那个身影。
    他当时俯瞰能看到整个池子,可至始至终,目光都没有从阿凝身上挪开一分。旁的女子在他眼里不过枯骨。
    他只是想看她一眼而已,从未想过,会撞上这样的艳福,可他如今却后悔了。
    不该看的,这种看了会让人做出疯狂举动的艳魅之色。
    外面有丫头的声音,“殿下,您晚膳还未用呢,可要送到屋里来?”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音,小丫头心里一急,“殿下!殿下!”
    “叫魂呢!给我滚远点儿!”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小丫头被吼得委屈,眼泪就要冒出来了。一旁的李广道:“你先下去吧,殿下想用膳时自会出门的。”
    这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荣贵妃赐给赵玹的三个少女之一,因长得有点像阿凝,赵玹便给她取了个“凝秀”的名儿。这次来西苑,也破天荒带了这丫头来。
    李广揣摩着主子是不是有点喜欢这丫头,才让她上前送饭去。没想到却摸了老虎屁股。
    凝秀走后,赵玹在榻上翻来翻去,一身的燥火无处发泄,又唤李广送酒进来。
    李广劝道:“殿下,您还是少喝些吧,到时候贵妃娘娘知道了,又要训斥奴才。”
    赵玹瞪他一眼,“别什么事儿都往贵妃娘娘那里捅,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啊?”
    李广愣着不说话,赵玹拿了酒瓶就把门关上了。
    杜康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他就能看见她了。以前在蜀地,他每次想她想得睡不下,便会喝酒,抱着酒瓶子入睡,梦里全部都是她。
    这回也不例外……
    少女睁着清澈纯美的大眼睛,精致漂亮的脸蛋儿带着诱人的粉红,无辜地看着他。嫣唇轻轻咬着,带着丝丝羞涩,凹凸有致的身子只包裹在一层薄如蝉翼的红绸纱中,雪嫩肌肤若隐若现,仿佛刚熟透的水蜜桃,等待着他去采撷。
    “阿凝!”赵玹揉了揉眼睛,这张把自己迷得三魂没了七魄的脸,这个让他喜欢得快要发狂的娇柔少女,他起身靠近她,鼻尖拂过少女独有的清甜体香,他着了魔一般紧紧抱住她,如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忽然遇到绿洲,他疯狂地吸吮着她身上的气息。
    “阿凝……阿凝……”他不停低唤着,手掌强势霸道地将她紧紧锁住,生怕她逃跑。
    可是怀中的人儿这样乖,柔顺可人的靠在他怀里,一双水润的美眸安静地瞧着他,带着几分依恋和柔弱。她的唇嫣红如花,还带了露水的珠光,男子低头攫住,大吸了几口,“阿凝……乖乖……让我亲亲……”浑身腾起的火焰让他焦躁,让他耐心全失,他粗暴地吻她的柔软的红唇、细白的小脸还有纤弱的脖子……
    身上的红纱慢慢掉落,他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雪白诱人一寸寸显露……
    “阿凝……你怎么这么乖……”他抱着一丝/不/挂的她时,她还是柔弱无辜地看着他,一双小手甚至主动攀住他的脖子,一点都不反抗。他心里有那么一个角落是希望她反抗的,他这么疼她,她若不愿,他定会放弃。可是她没有。
    “阿凝,我……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他几乎痴迷地捧着她的小脸,一声声保证,“我会娶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阿凝……”他再次深深吻了她的唇,一双眼已经火红一片,“你给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儿轻轻点了点头。赵玹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手胡乱解开自己的衣裳,急不可耐地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地身躯覆上去……
    西苑的景致的确很好,院中一应粉白嫣红的紫薇树,在夜色中轻轻飘摇。房中传来床榻的剧烈震动,间或夹杂着女子的□□低泣,仿佛一颗带露的花儿在狂风暴雨中饱经摧残。
    李广立得离房间更远了些,抬眼看了看漆黑的天幕,心中竟不知该喜该忧。

☆、第47章 花田会

却说阿凝一行人原想去紫茉莉花海,结果赵暖恬事先派去打探情况的人来回说,那里有不少公子在游玩。几个姑娘只好就在木槿园里坐着聊天儿。
    说的无外乎是皇家这两门亲事。阿凝都快听腻味了,便起身四处走走。
    身后跟着锦珠和锦青,另有几个护卫。阿凝从木槿园向西行不久,便到了有名的芳华台。阿凝远远瞧着花团锦簇中耸立的一座巨大的假山,上设扶梯、凉亭,假山下曲水流觞,潺潺泠响,的确是观月色繁星的好地方。
    阿凝忽然想起江璃若想要跳河自杀的传闻,这么一条浅浅小河,能跳得死人么?可怜那穆国公的二公子还那么拼命拦着。
    正沉思间,忽然听见假山另一面有人说话。
    两个修剪花木的婆子坐在假山背面歇息纳凉,一边闲聊着。
    “几位殿下的年纪隔得近,这两位殿下都赐了婚,平王和宣王也快了吧?荣贵妃多半会选那位荣六姑娘给平王殿下吧?自个儿的侄女儿,总是更好些。”
    “这不一定,我瞧着,荣六姑娘如今年纪还小呢。”
    “那有什么?先订了亲,等两年再成婚也是一样的。或者也可以像祈王殿下这样,先指两个侧妃进府。”
    “哎,我跟你说,方才我在绿波庭那边,恰好瞧见了那荣六姑娘一眼,那张脸真跟天仙似的!哦,只怕天仙也没有漂亮成这样的。身上也跟书里说的狐狸精似的勾人,胸大腰细的,若真是做了平王妃,那平王可有艳福了。”
    这婆子常年在明玉山庄当差,没近身伺候过贵人,说话自然粗俗。因江璃若事件,这几日芳华台都没有人来,她就更不避讳了。
    原本绿波庭里面当差的都是赵暖恬的心腹丫头和婆子,嘴巴都是最紧的,可耐不住外头人趁着姑娘进门时偷看那么一两眼。这么一两眼,就能让人编排出这么许多来。
    阿凝听后,险些气得晕过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后的锦珠也气得想跳脚,欲转过去瞧瞧是谁,不妨阿凝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很,她只好追上去。
    “什么破池子!我再也不去了!”
    阿凝气呼呼的,心里越想越委屈,本来就心情不好,如今还被人那样不干不净地说。
    锦珠看见她眼眶都红了,连忙安慰道:“姑娘何必把这种人的话放在心上?等会儿定要把这婆子找出来,交给郡主好好发落。”
    阿凝只顾往前走,也不知要走到哪儿去,心里头一窝火,都不知道怎么发泄。
    她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
    “姑娘别往前走了,这里离木槿园远了,危险得很。”锦珠急忙道。
    阿凝停下脚步,“哪里都烦死了!到底还有哪儿可以让我清净的?”
    锦珠从小跟在她身边,还真没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的。这会儿都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了。
    这时,一贯沉默的锦青忽然开口道:“姑娘,您若是烦心,奴婢倒是知道这附近有个清净的地方。”
    锦青以前跟着祈王,自然来过明玉山庄,对这里更熟悉也很正常。阿凝跟着她往南边的岔道口走了半柱香时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间,眼前出现一片紫茉莉花田。
    银红与翠绿交织,微风过处,红色小花如波浪一般在脚下此起彼伏。阿凝只看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片花田是独立于西边儿的那片花海的,虽然小一些,却很少有人知道。”锦青解释道,“前面还有一张石塌,不过比木槿园中的芍药圃里的石塌要小一些。”
    阿凝点点头,便走过去坐在石塌上,身子小小的一团,几乎要淹没在银红翠绿的花田里。
    她用帕子摸了摸眼角,吸了几下鼻子,又鄙视自己不够大度。锦珠说得对,那些下等奴婢的话,有什么好在意的?
    低头默默地数地上星星眼的无名小白花,目光一闪,眼帘中落入一双夔龙云纹刺绣的月白缂丝靴子。
    “怎么到这儿来了?”
    疏淡,低醇,从容,泛着浅浅笑意的男声,熟悉无比。
    阿凝豁然抬眼,果然看见那张在梦里出现过好几次的俊脸。
    赵琰方才远远看见花田中独坐的小姑娘,身子几乎被紫茉莉花枝给全部挡住,深觉得这丫头还是生得太小了。又小又软的,却能稳稳地缠住他的心脏。
    芍药圃那一番亲近,叫他如今愈发放不下,这才隔了几日,就想得不行。
    可是她还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娶回家?
    他也忍不住叹息了。
    走到她身边时,发现她是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身后垂下的墨发流水般泄下,落在一旁的紫茉莉花簇上。
    他看见她双眸通红,眼中似有泪光,不禁一怔,语气柔和下来,“怎么了?”
    下意识伸手去触碰,阿凝却猛地朝后退了下,用那双泛着泪光的大眼睛狠狠瞪了他几眼。
    赵琰一时不妨,没想到一向守礼仪重规矩的小丫头会这样瞪他,愣了一下,倒是笑了。
    “哟,我这是哪儿得罪小姑娘了?”他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袍,也坐到了石塌上。
    阿凝看着他靠近的身影,瞪圆了眼睛,自己继续往后退,然后扑通一声,屁股直接从另一边摔到了地上!
    其实在画画的时候,有不少时间祈王殿下都跟她隔这么近,但她那时候并不觉察。现在不一样啊,现在这丫头正处在春心萌动的阶段,她觉得赵琰简直就是大胆。
    祈王殿下哪知不过坐一坐,她也能这样忌讳,一边觉得她摔跤也摔得很可爱,一边又心疼这小姑娘,怎么老在他跟前摔倒呢?
    他过来拉她,阿凝很有骨气地没理会,自己爬起来,甩都不甩他一下,转身就走。
    赵琰见她是真情绪不对,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站住!”
    阿凝这会儿就是胆肥,他说站住,她反倒走得更快了,跟赌气似的。
    赵琰还没见过她闹这样的脾气,一时不知怎么办。不过好在他脑子转得快呀,他想起上回在芍药圃,她不是还说梦见他了么?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除了景元帝莫名其妙的赐婚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说起这个赐婚,他也是意外得很,满以为景元帝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谁曾想会忽然给他指什么侧妃,简直是给他添乱。
    不过……如果阿凝真的是因此跟他闹别扭,他心头又难以控制地生出喜悦来。
    祈王殿下就这么忽悲忽喜的立在那儿。阿凝气呼呼走了一段,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他根本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或者说,他们的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对不起”。
    她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不管怎样,总归要自己心里舒坦就是。这时候,给他甩脸色,就是最能让她舒坦的法子。
    什么尊师重道啊,什么亲王礼仪啊,都统统不见了。赵琰平时对她太温柔可亲,阿凝已经全然忘了曾几何时,她是很怕他的。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被惯坏了。
    赵琰想明白了这一层,心里倒舒服起来,弄得他都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人给他甩脸色,他还觉得很开心。
    他也不继续追,这会儿追指不定她跑得更快。他就立在那里朝着她的背影道:“跑这么快,我手上的好东西,本要送你的,你若是不要我就送给别人了。”
    阿凝脚步顿了顿,心一横,仍然往前走。
    “是你上回说想要潘谷制的松烟墨,真的不想要了?”
    潘谷制的松烟墨,这可是个好东西。
    潘谷有“墨仙”之称,所制之墨“香彻肌骨、遇湿不败”,皆为墨中神品。只可惜潘谷流世的作品不多,赵琰手中的八松烟便是个中极品。
    小姑娘的脚步停下来了,粉色薄烟纱的裙摆在微风中飘了几下,似乎在犹豫。
    赵琰从袖中取出一只黑漆小匣子,打开来,匣中透出一抹沁人心脾的墨香。
    阿凝老远都闻到了,心知他必没有骗她。事实上,祈王殿下手里出来的东西的确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她有些意动了,可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赵琰等了她一会儿,还不见她回来。心下叹口气,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一步步走近她,小丫头听到他的脚步声,也算有了台阶下,转过头来时,他把盒子送到她跟前,出口的语气又是一惯的疏淡低醇。
    “八松烟虽然贵重,可我一向讲究物尽其用,不在乎这些。你拿去配合兰溪堂宣纸用着试试,定能发现个中妙处。”
    阿凝仔细瞧着盒中墨条,眼睛亮亮的,“这香味儿积年才可得。果真是极品。”
    她拿了盒子在手上,赵琰看着她的神情,真觉得在她心里,自己的价值比这块死物可低多了。
    他低下头,便能看见她两扇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般偶尔颤一下,可爱极了。小姑娘乖乖的模样,真惹人疼。
    不料,这次阿凝惊叹过后,却把匣子推还给他。
    “殿下还是自己收着吧!”
    她已经想清楚了,他对她不止是对学生的情谊,可这是不对的。而且,他都有侧妃了,想必正妃也快了。
    两个人原本是清清白白的,为何要弄成不清不楚的?
    赵琰这回倒是看懂她的意思了。
    他脸色瞬间沉沉的,没接那盒子,声音的笑意却愈发浓重,吐出话却寒气森森,“你当真不要?”
    阿凝瑟缩了一下,不过她今日还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会儿还梗了脖子,眸光流转地瞧他一眼,坚定道:“我不要。”
    “好。”他点点头,接过那盒子,拿起里面的墨条就往旁边的石榻上砸过去!
    阿凝吓呆了,立刻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可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嘎嘣一声,那墨条断了两截。
    “你干嘛呀!”她愤慨地控诉:“有你这么糟蹋东西的么?你若真不要给我就是了!”
    她俯身在花丛里翻捡,手忙脚乱的。
    那可是潘谷墨啊!真是暴殄天物!
    忽然鼻尖又闻到一股墨香。她惊讶地抬起头,却见男子笑着把手里完好无损的墨条摊开给她看。
    阿凝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怎么……”
    赵琰把墨条放到她雪白的手心里,“我是真的不要。你收下吧。”
    这话,轻柔低缓,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祈求。阿凝默默的,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你的先生,送你这些,也是为了你的进步。你不用多想。”
    赵琰轻声说着,嗓音在花田微风中若低醇温柔的乐曲。
    我若是没准备好一切,便不会开口跟你表明心意。

☆、第48章 风云涌

去灵溪院?李广原想劝说他,但他抬眼时看见赵玹红通通的眼睛,心头一滞,再说不出口了。
    阿凝听说赵玹来找他,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笔毫,一边诧异道:“十万火急的大事?”他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啊?
    刚拿到新墨,她就迫不及待地试用了。只不过这次出门并没有带兰溪堂纸,用的是普通宣纸。
    锦珠点点头,“传话的人是这么说的。”
    既然姐姐都让她进门了,想必是让她见一面的意思。阿凝只好暂时停下画画。
    到了花厅,看见赵玹时,她诧异地上下打量他,笑道:“你今儿是打哪儿来?”
    阿凝眼中的赵玹大多时候是没规矩的,今日赵玹却显得尤其整齐规矩,头束玉冠,腰佩宝带,一身石青色团龙海水纹锦袍,外罩一层青色薄衫,再加上他本就生得俊俏,透出一种俊逸如兰草青松的风华来。
    赵玹看见她的刹那,心头的阴暗就消了一些,待看见她的笑容时,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走上去,原想拉她的手,却又止住了。他的手才抱过别的女人,太脏了。
    难得看他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一脸犹豫,阿凝道:“不是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么?是什么?”
    赵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来看你,可不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么!”
    阿凝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双眼就这么水润清澈地瞧他半晌,“你今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啊……两个人自小相识,她从未见过这样沉肃的他。
    赵玹摇头,只安安静静地看她。此刻,阿凝就是能清他的心、濯他的目的高山白雪,必须多看看,才能消除他全身上下的肮脏和阴暗。
    阿凝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阿凝,我……”他低低说着,许多话涌在喉间,此时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后悔和歉意。他已经没办法给她最好的自己了,他有心祈求她的原谅,可此时面对她万事不知的笑脸,他愈发嫌弃自己。
    她觉得今日赵玹有些神神叨叨的,特意来找她,又似乎并没有急事。她心里还惦记着她的画呢。
    “阿凝,我……若是无心做错什么事情,你会原谅我吗?”他终于逼迫自己开口。
    阿凝惊道:“殿下做错了什么呀?还是及时回给贵妃娘娘的好!”小时候赵玹总是各种顽皮闯祸,阿凝以为他又闯什么祸了。
    赵玹沉默一阵,才回道:“没有,阿凝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阿凝看他此刻的笑容,还是同过去那般模样,可又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
    赵玹又道:“阿凝早些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小姑娘立刻很开心,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赵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心头涌起无尽的爱恋……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可是她一直不知道。他庆幸的是,在她眼里,他跟以前那个他没什么不同,她还是会用日光般明亮的眸子对他笑。她不知道,他已经……
    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离开灵溪院后,赵玹对李广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听懂了?”
    李广忙不迭点头。
    李广跟在赵玹身边多年,多少懂得一些他的心思。或许一般人看来,殿下临幸一个丫头,不过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何至于如此紧张?可赵玹不同。他知道,荣六姑娘在他心里……是多重的地位,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这日夜里,西苑那边又摆了宴席,还请了宁知书和安惠郡主。
    每回来西苑,景元帝都要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大家也不奇怪。荣宓身子重,又沾不得酒,只陪着皇后后妃们叙了一会儿话,便先告辞了。
    回到灵溪院,阿凝和馥儿还在葡萄架子下面纳凉。红萝扶着荣宓过去,阿凝立刻把美人榻让出来,和馥儿挤到了一起。
    “刚才在西苑,皇上点名称赞了寰哥儿呢。”荣宓笑道,“他和严渭几个人时常比试骑射,技术练得极好了,皇上说了,明年开春让他随严将校一起去边境历练两年。”
    荣宓心情极好,荣寰这次也没来明玉山庄,就是跟着严渭去学习训练去了。荣寰是东临侯府的将来,荣宓对他的前程一直很关心,如今是有希望了。王侯公府子弟去军中历练,就像年轻官员外放一样,只要不犯错,待回京时就是锦绣前程。而且有东临侯嫡子的身份在,他也不会像士兵那样,真的上阵杀敌去。
    阿凝也开心起来,她见荣宓似乎放下重担的神情,又觉得大姐姐实在辛苦,如今肚子这样大了,还要操心荣府。
    那样圆滚滚的肚子,两个小姑娘瞧着,心里想着以后自己也要这样,多少有点……害怕。
    荣宓说了一会儿话后,红萝便扶着她进屋歇息。阿凝也自告奋勇来扶她。
    回到屋里,荣宓笑道:“我哪里就这样不济了?你这丫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不用担心我。”
    阿凝默了默,忽然道:“姐姐,日后你有了小宝宝,还会这么疼阿凝吗?”
    “当然,”荣宓道,“小宝宝啊,让你姐夫疼就好了。你姐夫说了,他要亲自养孩子呢!”她说着,娇娇笑起来。
    “宓儿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宁知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男子推门进来,明亮的烛火映下秀挺颀长的身影。
    “姐夫!”阿凝从荣宓身上爬起来。她如今懂事了,也养成了习惯,看见姐夫后就不再死缠着荣宓。
    “我能编排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说的,‘日后喂饭把尿,都由我一个人来’。”荣宓学着宁知书的神态说话,把宁知书和阿凝都逗乐了。
    他走过去,握了握她的双手,见是暖乎乎的,才放了心,“你呀,还是长姐呢。都快把小阿凝教坏了。有妇人家这样取笑相公的么?”
    荣宓娇嗔道:“既然什么都依我,难道还不许给我取笑一下?”
    宁知书既然回来了,阿凝便告辞回去找馥儿。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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