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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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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被祁佑年派进京来送折子和土产的,依旧是成大忠。而成大忠在办完了公事之后。依照惯例又到了安王府,给纪晓棠送上了一份镇山关的土产。

    纪晓棠是带着煊儿在多福轩见的成大忠。

    在镇山关驻守了两年的光景,成大忠脸上越发沧桑勇毅,人也越发的沉稳起来,但是看见纪晓棠带着煊儿出现在多福轩内,成大忠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给县主请安,给小世子请安。”成大忠上前行礼。

    纪晓棠笑着让成大忠起身。又让身边服侍的小丫头搬了椅子来。请成大忠坐了。成大忠不仅是祁佑年的心腹,还是镇山关守军的将领,即便他的职位在安王府。在纪晓棠这位王妃的面前很不够看,但是却值得尊重。

    所以,每次接见成大忠,纪晓棠都会让他在椅子上就坐。

    成大忠就递上祁佑年的书信。又将礼单一一同呈了上去,这才向纪晓棠拱了拱手。挺直腰板在椅子上坐了。

    纪晓棠接过书信和礼单,先将礼单放在一边,拿起祁佑年的信拆开来看。

    她一手中还抱着煊儿,一手拿了信来看。

    煊儿在纪晓棠的怀中坐的还算安稳。纪晓棠拿了信在看,他的头也跟着靠过去,跟纪晓棠一同看信。仿佛他能够看懂祁佑年书信上的字似的。

    祁佑年这封书信依旧很厚,但是似乎比以往的信还是短了不少。

    纪晓棠看到信的末尾。心中正暗自思忖着,煊儿坐在她怀里,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纪晓棠放在桌子上的礼单。

    煊儿抓了礼单,一面哦哦叫着,一面献宝似地将礼单抓到了纪晓棠的面前,似乎是催着她赶紧看。

    看着被煊儿抓皱了的礼单,还有煊儿那种欢喜的,且有些急切的笑脸,纪晓棠忍俊不禁,一面就将书信放下,接了煊儿手中的礼单。

    煊儿却不肯放手,似乎让纪晓棠就着他的手来看礼单。

    “难道煊儿知道这是礼单,是阿佑舅舅送来的,所以舍不得放手吗?”纪晓棠就笑着说道。

    煊儿哪里懂得纪晓棠说的是什么,哦哦地叫的更加欢快了。

    “小世子很壮实,也很活泼可爱。”成大忠的目光没少落在煊儿的身上,这个时候就说了一句。

    “煊儿是淘气的很。”纪晓棠就笑道。

    “……元帅上次收到县主画的小世子的画像,稀罕的不得了。元帅亲自将画像装裱了,就挂在自己的书房中,说是累了倦了,看看小世子的画像,就更够提神。元帅也夸小世子长的……和县主几乎一模一样。”

    祁佑年是当着他的面说秦煊长的好看、可爱来着,然后又说的秦煊长的和纪晓棠一模一样。

    成大忠留了一个心眼,将前面那半句话给隐瞒了下来。

    祁佑年对秦煊是……爱屋及乌。

    就算是他没有将祁佑年的话全部转告,凭着纪晓棠的聪慧和对祁佑年的了解,应该也能猜出他整句话的意思了。

    纪晓棠的笑容非常柔和,祁佑年在信上也提到了煊儿。纪晓棠能够感觉出来,祁佑年对煊儿的关切发自于肺腑。

    “你们元帅在信中也说了,还说要我再画一幅煊儿的画像,他想知道现在煊儿长的怎么样了。”

    “实在是有劳县主。”成大忠立刻就接了话说道,“元帅在镇山关实在是苦……”

    镇山关的环境与京城根本无法相比,那里风沙大,冬季严寒,祁佑年不仅要抓屯田,还要抓城防,同时还要应付时不时来骚扰的北蛮人。

    祁佑年每次送来的折子里都是喜讯,纪晓棠却知道,那些喜讯和功绩背后,祁佑年所付出的是什么。

    “我料到阿佑会这样要求,已经准备好了画像。”纪晓棠就说道。

    这些日子她虽然十分忙碌,但还是抽出空闲来,画了煊儿的画像。这画像是特意为祁佑年画的。

    “县主已经将小世子的画像准备好了?”成大忠非常高兴。就算他是一个粗人,也明白纪晓棠这样做的意义。

    祁佑年在镇山关时刻记挂着纪晓棠,纪晓棠也并没有忘记祁佑年。

    “准备好了。不过,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了。若是时间赶得及,一会我再画上一幅……”

    “赶得及。赶得及。太好了,元帅知道了,一定非常开心。”成大忠不等纪晓棠将话说完,已经喜滋滋地说道。

    纪晓棠笑了笑,这才低下头来,就着煊儿的手看祁佑年送来的礼单。

    祁佑年送来的礼物依旧非常丰厚,不仅有镇山关军田的各种特产。还有他亲手制作的一些小玩意儿。

    纪晓棠就将礼单上的东西一一地念出来给煊儿听。

    “煊儿最爱玩的那只拨浪鼓。就是阿佑舅舅送的呢。这次阿佑舅舅又送了你许多好玩的东西,煊儿高兴不高兴?”

    煊儿立刻哦哦地叫了两声回应,似乎是听懂了纪晓棠的话。

    祁佑年不仅送了许多煊儿适用的小玩意。另外还亲手制作了一些明显是给纪晓棠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纪晓棠看了一遍,就没有念出声来。

    看过了礼单,纪晓棠并没有急着去作画。而是问成大忠,最近北蛮是否有什么动静。

    “他们什么时候是消停的。只是有元帅驻守,他们只敢试探,不敢真的上前。”成大忠立刻就说道。

    “那是不是最近他们的骚扰更加频繁了,依你们元帅看。北蛮是不是就要坐不住了?”纪晓棠就问。

    成大忠的语气略顿。

    “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明白你们元帅的顾虑,就算只是推测。和我说说无妨。阿佑这次的信写的少了,若不是太多要紧的事情让他无法分身。他一定不会如此。”

    听纪晓棠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成大忠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隐瞒的。

    “……元帅也并不肯定,怕让县主空自担心,所以就没有在信上说起,也不让末将提起。”北蛮人最近确实行动频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镇山关丰收,北蛮人这是见猎心喜,眼馋了!”纪晓棠笑。

    “县主所说,正与元帅的意见相合。”成大忠衷心佩服地说道。

    纪晓棠又问了一些祁佑年的近况和镇山关的事情,就吩咐厨房准备酒席,安排人陪着成大忠去吃酒席了。打发走了成大忠,纪晓棠就又为煊儿画了一张画像。

    “煊儿,北边就要打仗了呢。”画好了画像,纪晓棠一手拿着画像,一手抱起煊儿,喃喃地说道。

    ……

    祁佑年送来了足够让朝堂振奋的喜讯,却并不能阻止朝堂上这场正愈演愈烈的风波,然而祁佑年随同喜讯送上的另外一封战报,却不同了。

    祁佑年并没有在给纪晓棠的信中提及,却在给隆庆帝和韩太后的战报中详细叙述了北蛮人近来的种种动向。

    秦震上朝回来,就跟纪晓棠谈起了这件事。

    “有些夸大其词……”这次秦震对祁佑年战报的评价。

    北蛮人近来的动静确实不少,但祁佑年的战报中却有些夸张。

    纪晓棠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祁佑年不肯在信中说这些事的缘故。

    “王爷认为……”

    “应该是三哥的主意吧。”秦震在榻上坐下来,左右看了一眼。

    “煊儿刚刚睡下了。”纪晓棠笑着说了一句。

    秦震哦了一声,这才接着方才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他认为,祁佑年的战报,是秦霖的受益。这场风波,秦霖虽然没有达成最终的目的,但也颇有收获。可是如果再继续这样消耗下去,于他却是不利的。

    而这种时候,唯一能够让朝堂上平静下来的,也就是外敌了。

    北蛮异动,大敌当前,不论是谁都得先将别的事情暂时放下来。

    而祁佑年送来的那封战报也不算是谎报。

    北蛮人野心不死,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祁佑年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来这封战报,于大秦的江山社稷和百姓来说,都是好事。

    “不管怎样,朝堂上应该能消停一些了。”秦震就说道,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成大忠来过了?”随后,秦震就问了一句。

    祁佑年说从来的信和礼单就在桌子上,纪晓棠从多福轩带回来放在那里,就没有收起来。

    “是的。”纪晓棠点头,就说了煊儿抓礼单的事。

    秦震就被逗笑了。

    “煊儿这小家伙!”

    “镇山关的事,我也问过成大忠了。”等秦震笑了一会,纪晓棠将她从成大忠那里问到的镇山关的情形跟秦震说了。

    “我总觉得,北蛮人是在计划着什么。”纪晓棠告诉秦震。

    成大忠离开安王府的时候,不仅带走了煊儿的画像,还带走了纪晓棠的亲笔书信。在书信中,纪晓棠将她的猜测跟祁佑年说了,让祁佑年小心提防。

    不过,即便是纪晓棠也没有猜到,北蛮人的计划竟是那样的。

    ……

    月到中秋,京城中暂时平静了下来,韩太后和秦霖似乎也因为镇山关的事情恢复了表面的和平。韩太后甚至还和隆庆帝联合颁下旨意,要肃王一家和安王一家一同往宫中团圆。

    不仅如此,韩太后还借用隆庆帝的口气特意提出,要安王府小世子秦煊和肃王府小世子秦煜也一定要进宫,因为只有那样,才算是皇家真正的团圆。

    “肃王和肃王妃会带秦煜进宫吗?”纪晓棠问秦震。

    秦震略微思忖,就点了头:“应该会。”

    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秦霖和郑桂十分防备韩太后,因为秦煊的缘故,还是会将秦煜带进宫中,哪怕是走一个过场,秦煜这次也一定会进宫。

    这是秦震的判断,纪晓棠认为十分有理。

    “希望这次不要像上次那般……”纪晓棠皱眉说道。

    她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中却明白,只怕这次的中秋宴还不如上次的呢。

    不过,让纪晓棠没有想到的是,韩太后的中秋宴并没能够如期举行。

    北蛮人送来国书,告知韩太后,长宁公主死了。

    北蛮人的国书并非是通过正当渠道送到韩太后面前的,然而国书中的内容,却打动了韩太后。

    北蛮人在国书中称,长宁公主是病故的,并且在弥留之际十分思念故国,留下的遗愿是尸身能够运回到京城安葬。

    “……应该是请了高人,用长宁的口气,言辞十分恳切,太后看过之后,哭的几乎晕厥了过去……”煕春堂上房,秦震一脸肃穆地告诉纪晓棠。

    按着北蛮国书中的说法,长宁死前说希望能够葬回京城,以后能够长眠在韩太后的身边,“这辈子没能为母后尽孝,九泉之下希望能够随时承欢膝下。……若有缘分,来生依旧要做母女……”

    诸如此类的话,出自最心爱的女儿口中,就是韩太后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动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敲诈

    “蛮人的国书上说,长宁临终前想要归葬京城?!”纪晓棠微微皱起了眉头。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长宁是怎么死的,以及是什么时候死的,她和秦震却知道的非常清楚。长宁死了已经有一阵子了,北蛮那边却一直没有给韩太后送来任何的消息。他们在这个时候送来这样一份国书,不仅隐瞒了长宁的真正死因,还说长宁是刚刚亡故的,必定是有所图谋。

    “蛮人是不是要太后答应什么事,然后才肯送回长宁的尸首?太后答应了吗?”纪晓棠眯起眼睛,略做思忖,立刻就问秦震。

    “晓棠,又被你猜着了!”秦震就点头。

    北蛮人确实是提出了条件,而且还可以说是狮子大开口。

    “这个却不用猜,他们肯定是要东西。镇山关军田丰收,他们看着眼红。要粮食肯定是第一件,还有金银布帛,他们看着咱们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纪晓棠冷笑。

    “没错。”秦震再次点头,“他们确实要粮食,要金银布帛。可除了这些,他们还想要另外一样。”

    “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胆量想要咱们割地给他们吧。”纪晓棠看着秦震。

    大秦自建国之后,与北蛮之间屡有冲突。大秦的姿态一直非常强硬,历来是寸土不让。长宁和亲,只是为了争得一时的太平,以做喘息之机,而如今仅凭着长宁的尸首,北蛮应该不会异想天开,就要大秦的领土。

    秦震也笑了。

    “借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做这样的要求。他们要的是番粮的良种。”

    纪晓棠这才恍然大悟。

    北蛮都是游牧部落聚居,不事农耕。且性好劫掠,一旦有机会进到大秦的地界,从来都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如今却学的聪明了,不仅要现成的粮食,因为知道番粮耐寒耐寒而且高产,竟然还想要番粮的良种。

    番粮的良种是纪三老爷带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历尽千辛万苦。还凭了一点运气。才从海外寻回来的。如今即便是在大秦的境内,这番粮的良种还没有全面的推广开来。

    国内的番粮良种尚且不够,哪里还有富余的给北蛮人。

    而且。就算是有富余的,也不能给他们。

    “太后怎么说?”纪晓棠就急着问秦震当时的情形。

    韩太后知道了长宁的死讯,且听到了所谓的长宁临终前的遗言,非常激动。哭的几乎晕厥了过去。清醒过来之后,韩太后就表示。一定要迎回长宁的尸骨,好好地安葬在皇陵。

    秦震他们离开慈宁宫的时候,韩太后依旧在流泪。

    而对于北蛮人所提出的条件,韩太后的意思就要答应。韩太后甚至表示。北蛮人要的金银布帛,不用从国库中出,她会拿出她所有的私房来满足北蛮人的条件。

    金银布帛韩太后可以从她自己的私房中出。甚至粮食也可以从她的私产中出,但是番粮的良种。却并非是韩太后的私产。

    韩太后手中也没有番粮的良种。

    纪晓棠听了秦震的叙述,信念数转,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只怕这件事,太后不能自己做主。”

    秦震也这样认为。

    韩太后已经不能够一手遮天。就如同当年长宁和亲的事情一样,权衡利弊,最后在朝廷众臣的压力之下,韩太后不得不让步,亲自安排长宁往北蛮和亲。

    如今也是一样。

    朝中的文武百官不是傻子,他们太清楚番粮良种的重要性了。如果将番粮的良种交给北蛮人,那无疑是亲手递了一把刀子给自己的敌人,而这个敌人狼子野心,一定会用这把刀子来对付他们。

    韩太后和众朝臣在这件事上,难免又要角力一番。

    “王爷,你认为,太后是真的要迎长宁的尸骨回来安葬吗?”纪晓棠突然向秦震发问。

    秦震的目光幽深,看了纪晓棠片刻,嘴角才微微翘起。

    “晓棠为什么会这么问?”

    纪晓棠会这样问,已经隐隐地表示,她并不相信韩太后是真的要迎长宁的尸骨回来安葬的。

    “我只是觉得,以太后的心性,即便是知道长宁死了伤心,也不会那般失态。”虽然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依照秦震的叙述,纪晓棠觉得,韩太后的伤心表达的太过了。

    韩太后绝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而且,北蛮是什么样的地方,韩太后是非常清楚的。长宁又是怎样的性情,怎样养尊处优的长大,她也同样清楚。

    韩太后那样现实而且冷静的人,在送长宁去和亲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

    当初为了自己的权位,韩太后可以狠下心送走活生生的长宁,今天哪里又会为了接回长宁的尸首,而将关乎国家命运的良种送给蛮人呢。

    韩太后心疼长宁不假,因为长宁的死她也会伤心。但是她却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可韩太后不仅表现的伤心欲绝,还做出了那样的表示,一定要迎长宁的尸骨回来。

    纪晓棠认为,韩太后这是在做戏。

    “她要将长宁的死最大的利益化!”纪晓棠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一阵子,经过与秦霖的较量,韩太后的势力更不如从前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继续与朝臣们角力,只会越发的失去人心,削弱自己的力量。

    可如今她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却会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程度的同情,让朝臣们意识到,如今的的天下太平,是她用她最疼爱的亲生女儿还回来的。

    等于朝臣们争执过后,她再做出决定,不迎长宁的尸骨回来,那就更是顾全大局。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这样一来,韩太后不仅会得到民望,也会争取到更多的朝臣支持。

    “王爷以为我的判断如何?”纪晓棠笑着问秦震。

    “晓棠,你算是看透了太后这个人!”秦震笑。

    “不管怎样,这次北蛮人的如意算盘却是要落空了。”

    这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如纪晓棠所预料的那样。韩太后声势浩大地要迎长宁的尸骨回来,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强势地与众朝臣冲突。

    韩太后在朝堂上哭了两次。骂了两次,渐渐地就露出妥协的迹象来,接下来,就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台阶。她就可以完成她的整个策划,获得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美名。

    然而。看清楚了韩太后的打算的,并不仅仅是秦震和纪晓棠。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京城中突然来了一伙行商。就是从这伙经常来往镇山关的行商口中,传出了长宁真正的死因。

    长宁并不是在北蛮病死的。

    长宁公主到和亲。到了北蛮之后,不仅过的如鱼得水,而且一颗心都向着了北蛮人。而且。她还生出了野心,不甘心只做北蛮的王后。她还想要北蛮兼并大秦,要整个天下都归北蛮王所有,而她就是那么母仪天下的女人。

    长宁不仅有野心,还将她的野心付诸了行动。

    长宁带着北蛮的兵马想要借她大秦公主的身份,诈开镇山关的关门,领着北蛮大军长驱直入,夺取大秦的天下。

    只是天不作美,长宁带着兵马还没有到镇山关前,就在路上遇到了镇山关将士的埋伏。

    两军交战,长宁死在了乱军之中。

    北蛮人抢回了长宁的尸首,并隐瞒了长宁的死讯,直到现在,才送来国书,谎造长宁的死因和临终遗言,想要敲诈大秦一笔。

    这些传言先是在街头巷尾,很快就流传开来,并传到了众朝臣以及韩太后和隆庆帝的耳朵里。

    传言实在太过逼真,很多事情若非当事人亲眼所见,根本就无从知道。

    而且,因为祁佑年经常会送战报回来,传言中的日期和地点正好能够与祁佑年的某次战报重合。

    那一次,镇山关的将士巡边,凑巧遇到一股北蛮打算偷袭镇山关的军队,两军交战,镇山关的将士击退了北蛮的军队,却也有很多的死伤。

    据祁佑年的战报,那一次是北蛮数次骚扰中,规模最大,也是最为危险的一次。

    长宁就是死于那场遭遇战中的。

    长宁如果真是病死在北蛮,就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的平安而死的,可若是她带着北蛮的军队意图要诈开镇山关的关门,那么她就是叛国而死。

    这样的长宁,根本就不再是大秦的公主,而是耻辱的罪人。

    这天下最严重的罪行,莫过于谋反叛国了,那是要诛九族的。

    韩太后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虽表面上装作毫不知情,私底下却立刻采取了行动。她一面让人去平息传言,一面却又让人打探,将传言的所有细节都打听清楚了。

    知道了全部的细节之后,韩太后更加坐不住。

    以韩太后的精明,当然也看出来,那传言绝非空穴来风。而以她对长宁性情的了解,她也知道,长宁是确实能够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韩太后做了一个决定,她暗中排遣使者去了镇山关。

    她要查清长宁的真正死因。

    派出去的使者日夜兼程,很快就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一封祁佑年的密信,还带回来一条染血的裙裾。

    “……元帅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和属下一同往那处地方去查看……,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可是还能看到当时留下来的痕迹。……这裙裙裾就是在那附近一处山洼内发现的……”

    韩太后没有看信,而是先将裙裾抓在了手里。

    韩太后的手有些发抖。

    长宁的嫁妆是她带着人亲手准备的,尤其是给长宁准备的四季衣裳,她几乎是每一件都看过。在她的记忆中,长宁正好有一条这样的裙子。

    韩太后抖着手将裙裾展开,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但是在这样的污迹下,依旧可以分辨出裙子上本来的纹样。

    那百鸟朝凤的刺绣,是宫中的手艺,裙裾所用的布料,也是内造的无疑,而且还是她下令江南织造专门为长宁所定制的。

    这确实是长宁的裙子。

    长宁的裙子怎么会到了战场上,又怎么会染上了这大片的血污?

    答案已经自己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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