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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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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听我爹爹的劝告,带着这些人,明火执仗地闯进茶楼来抓人,还说什么打死勿论!江庆善,你将国法置于何地?”

    “眼看着寻仇不成,又说什么要我小叔给你做主?你这是置我小叔,置我纪家于何地?”

    纪晓棠语音清脆,一句句落地有声,整个茶楼上下此刻都鸦雀无声,只听纪晓棠一个人说话。

    “说的好!”韩…小威武侯拍掌赞道。

    纪晓棠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看着江庆善继续说话。

    “江庆善,原来你在我爹爹面前装腔作势,却是保藏祸心。你今天这番所作所为,知道的,是你眼大心空,胆大妄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纪家纵容的你这等无法无天!”

    “江庆善,你是什么意思?”纪三老爷立刻就接上了话茬,对着江庆善怒道,“你现在就给我交代清楚!”

    江庆善面色通红,额头的青筋直跳。他挣扎了半晌,虽然心里万般的不甘愿,还是垂下了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小叔,侄儿冤枉。兴龙的伤,还有你侄媳妇,侄儿心里憋屈。侄儿对小叔,对二叔,对纪家忠心耿耿。小叔原谅侄儿一时糊涂吧。”江庆善嘶哑着嗓子道。

    “你的忠心,倒是奇怪的很。”纪晓棠冷笑。

    纪晓棠一开口,就将江庆善将的死死的。

    江庆善胸口憋闷,却不愧是个最识时务的狠角色,当下就不接纪晓棠的话,只寻着纪三老爷说话。

    “小叔,这人就是打残了兴龙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他怎么花言巧语迷惑了小叔,小叔万不可上了他的当。兴龙的伤,总不是假的。小叔吩咐一声,就该将这人送去衙门法办?”

    “你这是吩咐我做事?”纪三老爷不耐地道。

    “不敢,侄儿不敢。”江庆善嘴上说着不敢,神色之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韩叔叔,江庆善所说,是否属实?”纪晓棠扭头问韩…小威武候。

    纪晓棠问的寻常,在众人看来,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跟着小威武候的人没有想到,纪晓棠敢这样当面直接问出来。

    就连江庆善也没有想到。

    江庆善认为,纪家肯定比他更清楚这韩老爷的底细。纪家不敢得罪这位韩老爷,撇清还来不及,怎么会出口直接询问。

    难道,纪家竟然真的敢招惹这样一位贵人,打算为他做主?

    “韩叔叔……”纪晓棠又问了一声。纪三老爷只比他大了几岁,她自幼叫惯了小叔的。而这位小威武侯虽然年轻,看着也是弱冠年纪,官场上论起来,也很当得起她的叔伯辈了。

    何况,还是韩…小威武候先跟纪三老爷称兄道弟的。

    “哦,”韩…小威武候抬手摸了摸鼻子,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纪晓棠,随即抬手向跟随的一个手下示意。

    那个手下就上前一步,向纪晓棠叉手行礼。

    “……是江兴龙带着人先寻衅,江兴龙先动的手……”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拳脚争斗,是江兴龙先起了歹意,借着谢安的身子做掩护,想要向对方下毒手。只是对方工夫好过他许多,江兴龙没有刺中目标,反而刺死了谢安。

    随后,事情恶化。江兴龙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刀枪无眼,他们人多势众……”

    何必解释这么多呢,只要说江兴龙意图行刺,这个江庆善还敢喊什么报酬,这江家一家就算是苟存了性命,也是充军发配的下场。

    韩…小威武候的手下心中如是想,却还是遵照主子的吩咐,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江兴龙伤在混乱中,究竟是哪个、或者哪几个动的手,又或者只是意外,谁也说不清。

    纪晓棠就暗暗点头。

    这个版本,倒是跟纪家探听来的大体相符。至于江庆善说的那个版本,实在是不足采信。

    江兴龙是自己找的倒霉,韩…小威武候只是没惯着他而已。

    “虽是这样,国有国法,我大秦律法不容怠慢。”纪晓棠心知韩…小威武候身份特殊,因此特意抬出大秦律法来,“到底还是该去县衙将事情说清楚,自然有知县大人依法分辨。”

    纪晓棠要韩…小威武候去县衙投案。

    本该欣喜的江庆善此刻却没有丝毫欣喜的表现。他只是抬起头,目光阴郁地在韩…小威武候的脸上扫过,似乎是不忍或者是不敢多看韩…小威武候,随即就躲开了视线,重新低下头去。

    跟着小威武候的人也都吃惊极了。

    若是别人,不知道他们主子的身份还罢了。这位纪家的小姑娘分明是在县衙见过他们主子的。难道她还想不明白,江庆善之所以找不到他们,并不是他们躲了起来,而是因为他们就住在县衙。

    知县大人想要遮掩住他们的行踪,江庆善这才找不到他们。

    知县大人都装聋作哑,根本就不敢在他们主子面前问起这件事。这纪家的小姑娘却好,不仅问了,还让他们家主子去投案自首。

    被这样对待,他们的主子肯定会发怒吧。

    他们的主子,可实在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韩…小威武候又摸了摸鼻子。他眼睛瞧着纪晓棠,呵呵地笑了。

    纪晓棠面色如常,既没有紧绷着脸孔,也没有笑。

    她只是在就事论事。

    “晓棠你提醒的好。”韩…小威武候终于开口,“这件事,是该有个交代。”

    小威武候这么说着,就指了方才上来回话的手下。

    “你去和这个人往衙门里走上一遭,把事情说清楚回来。”

    那人忙行礼答应了一声遵命。

    “去拿我爹爹的帖子,”纪晓棠见小威武候如此,就叫过小厮铜钱来吩咐,“将这些大白天明火执仗的人都送到衙门里,请知县大人秉公办理。你也跟了去,做个见证,把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知县大人禀报清楚。”

    铜钱忙就答应了一声是。

    县衙的捕快、快手们这个时候似乎知道了消息,姗姗来迟,将江庆善一伙人全数带走了。

    茶楼里顿时清静下来。

    小威武候慢慢地站起身。


第五十三章 纯正以养

    “时辰不早,纪小弟,晓棠,咱们后会有期。”韩…小威武候向纪三老爷和纪晓棠道。

    纪三老爷忙就点头。在他看来,这小威武候着实是个平易近人、好相处的。

    纪晓棠却略有些异样。

    从一开始她就发现了,这韩…小威武候待她的态度,似乎太熟稔亲切了。论起来,他们之前也不过是匆匆地见过一次面,也没怎么说过话。

    那次见面,韩…小威武候的态度,分明还是有些疏离的。

    韩…小威武候带着人出了雅间。

    纪晓棠和纪三老爷自然跟着就送了出来。将韩…小威武候送到茶楼下,看着人走了,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对视了一眼。

    出来听个新书,就遇到了这种事。此刻,无论是纪晓棠还是纪三老爷,都已经没有心思去接着听书了。

    “小叔,我们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该回去了。”纪晓棠就道。

    “对,这书咱们改天再来听。”纪三老爷点头。反正这茶楼不会移动,那说书的见人爱听他的书,自然也会继续说下去。

    两人正要往回走,就看见纪二老爷带着人急匆匆地从不远处的胡同里拐了出来,正好跟韩…小威武候一行人前后错过。

    “糟了。”纪三老爷就跌足道。

    他们出来的还是太久了。肯定是纪二老爷发现他们跑出来玩,这是亲自来抓人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纪三老爷只能硬着头皮迎着纪二老爷走了过去。其实他跑来听书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还带着纪晓棠,还怂恿纪晓棠做了男装的打扮。

    这一顿训斥。只怕是免不了的。

    “二哥……”走到纪二老爷跟前,纪三老爷如同以往犯了错那样,一脸又是可怜又是讨好的笑容。

    纪二老爷的目光在纪三老爷和纪晓棠的面上扫过,尤其多看了纪晓棠的装扮几眼,直到两个人都垂下头。

    “先回去再说。”纪二老爷忍着气吩咐道,总不能在大街上就数落这两个人,纪家的颜面最重要。

    纪二老爷带了马车来。就让纪晓棠带着丫头上了马车。纪三老爷则是随着纪二老爷骑马。一众人并不往玉皇庙去,而是径直回了纪府。

    原来纪老太太并没有在玉皇庙用素斋,因此一家人就提前回来了。也正因为这样。纪二老爷才发现纪三老爷带着纪晓棠不见了。

    “二哥,老太太没什么事吧?”书房里,纪三老爷问纪二老爷道,他还当纪老太太提前回来是身子不好。

    “老太太没什么事。只是身子倦。”纪二老爷就道。

    纪三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惦记老太太,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些。少让老太太操些心。”纪二老爷数落纪三老爷。

    “二哥,我出去的事,老太太知道了?”

    纪二老爷就瞪了纪三老爷一眼。

    “老太太时时将你放在心里,你不在。她怎么会察觉不到。”纪二老爷这么说着,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告诉老太太。是家里有些事,我吩咐了你带着人去办。”

    “多谢二哥。”纪三老爷立刻就欢喜起来。

    “我并不是为了你。”纪二老爷沉着脸。“只是不想让老太太多担心罢了。”

    “你们两个,让我怎么说!”纪二老爷指着纪三老爷和纪晓棠,“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哪次是不惹事的?”

    “并不是我们惹事,只是碰巧遇到了事。”纪三老爷小声嘟囔。

    “说吧,是怎么回事?我在玉皇庙里都听见动静了。”纪二老爷顿了顿,就问纪三老爷和纪晓棠。

    悦来茶楼闹出来的动静不小,纪二老爷也知道了。

    “二哥,是这么回事。”听纪二老爷这样问,纪三老爷忙就将他带着纪晓棠去茶楼听书,如何偶遇了韩…小威武候,后来江庆善又如何带着人赶到,纪晓棠如何用言语制服了江庆善,还让韩…小威武候到衙门投案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

    说到后来,纪三老爷难免就有些眉飞色舞。

    纪二老爷的目光从纪三老爷身上挪到纪晓棠身上,脸上辨不出喜怒来。

    纪晓棠回到家中,就被纪二老爷带到了书房,还没有机会换衣裳,因此此刻还是男装。

    等纪三老爷都说完了,纪二老爷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

    “太大胆了些。”

    “二哥是说谁?江庆善那厮确实是胆大包天!”

    纪二老爷就瞧了纪三老爷一眼,并没有纠正纪三老爷。

    “你说小侯爷送了你们见面礼?”纪二老爷问。

    “是的。”纪三老爷忙从怀中取了扇坠和小印出来,递给纪二老爷。“二哥,他送的虽然贵重,可我想着,随后咱们再还上一份更重的礼就是。这也是礼尚往来,结一个善缘。对大哥,对二哥以后就算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不是。”

    “你还会算计这些了。”纪二老爷淡淡地道,一面低头看着手中的两个物件。

    羊脂玉的扇坠虽贵重,却也算不上稀罕。纪二老爷瞧了几眼,就交回给纪三老爷。

    “既然是他送的,你就好好收着,不要丢了,也不准弄坏了。”纪二老爷嘱咐纪三老爷。

    “是,二哥。”纪三老爷答应着收了扇坠。他本来还想着也寻一把折扇,配了这扇坠每天拿着,听纪二老爷的嘱咐,就将这个念头熄了。这个扇坠,还是收在箱子里稳妥些。

    纪二老爷从桌案后站起身,走到南窗下,对着日光仔细打量手中的小印。

    那是一方田黄石的小印,不过拇指大小,却通体明透。润泽无比,纪二老爷一眼就认出,这是上好的田黄冻石。

    民间素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何况最上品的田黄冻石更是稀有珍贵。然后仅仅是石料,还不足以让纪二老爷如此小心。

    印章十分精致,章身刻着一丛兰草,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却足见工夫。至于印章文样则是四个漂亮的小篆。

    “纯正以养。”纪二老爷喃喃地念道。

    这印章小巧别致。似乎是女子之物,且广润如脂,应该是被人常在手中把玩的。

    纪二老爷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将手收拢起来。

    纪晓棠一直安静地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

    “这枚印,爹爹先替你收起来。”纪二老爷走回到桌案边,对纪晓棠说道,一面就将印章随手放入旁边一只抽屉里。

    “好。”纪晓棠痛快地应道。

    对韩…小威武候送的见面礼。纪晓棠并没有什么好奇之心。总归不过是那些东西罢了。她原先跟着纪二太太随纪二老爷在任上,也曾收过许多见面礼。那时她还小,多是纪二太太替她归置收藏。

    纪二老爷刚收了印章,外面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是铜钱从衙门回来了。

    铜钱从衙门回来。必定是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纪二老爷忙就将铜钱叫了进来问话。

    谢知县亲自审理,江兴龙在胭脂巷与人争执斗殴一案,已经结案。江兴龙实在咎由自取。寻衅在先,又先动手打伤无辜。最后身致重伤。乃是他自己从桌子上摔下来的缘故,并不与他人相干。

    江兴龙打伤无辜,又造成财产损失若干,因为苦主放弃追究,且念在江兴龙身残的缘故,两下互不追究。

    韩…小威武候打发去衙门说清事情的手下已经是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至于谢安的命案,则是还没有结论。

    “说是要等江兴龙将伤养好了,能上公堂的时候,再另行审理清楚。”铜钱禀报道。

    纪家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都并不惊讶。

    “还有今天江庆善带人寻衅生事,知县大老爷另有判决。”铜钱又禀报道。

    “是怎样判的?”纪三老爷忙就问。

    朗朗乾坤,江庆善明火执仗到茶楼寻仇,罪责难恕。谢知县对此非常震怒。江庆善当堂就被罚打了三十板子,另责令他限期交付罚银若干。至于跟着江庆善到悦来茶楼寻仇的那班人,也都各个受了惩戒,一个都没有落下。

    听完了铜钱的禀报,纪二老爷也没说什么,就挥挥手,让铜钱下去。

    纪三老爷拍手称庆。

    “江庆善这厮,也该受个教训。”从此以后,江庆善起码能老实一阵子了。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再不许胡闹。就算是要出去,也要多带些人。李师傅几个都在家中,下次再有事,至少带上一个武师,再多带些人。”纪二老爷就对纪三老爷和纪晓棠道。

    刚开始还是数落,结果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透露出关切来。说起来,纪二老爷在玉皇庙中听见悦来茶楼出事,又知道了纪三老爷和纪晓棠就往茶楼去了,当时就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后来他让纪二太太陪着纪老太太回府,自己带了人去悦来茶楼,未尝不是怕两个人出事的缘故。

    等见到两个人都全须全尾地,纪二老爷虽然生气,但同时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现在这番嘱咐,更将他关爱两人的心思表露无疑。

    纪三老爷和纪晓棠都垂手听着。

    “你们去给老太太请安吧。”纪二老爷就挥手道。

    纪三老爷和纪晓棠就要往外走。

    纪二老爷又一眼瞧见了纪晓棠穿着的袍子。

    “这幅打扮成什么样子,还不先去换下来。”纪二老爷数落纪晓棠。

    纪晓棠忙答应了一声,就和纪三老爷从书房中出来。出了书房,叔侄二人齐齐地松了一口气。纪二老爷这样轻松地放过他们,让他们又是意外,又是欢喜。

    纪二老爷在书房里瞧着纪晓棠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纪晓棠一身男装,让他难免有些惆怅。如果晓棠真是个儿子,那该多好。当初纪二太太怀上纪晓棠的时候,一大家子都认为是个男胎。

    摇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纪二老爷伸手从抽屉中又将那枚纯正以养的田黄印章取了出来。

    纪二老爷将印章又仔细端详一遍,然后走到多宝阁前,翻出一卷书来拿到桌案上,将书中某一页与印章来回对照比较。

    “这……应该是没错了。”纪二老爷喃喃自语。

    如今大秦在位的是泰安帝,泰安帝的父亲乾元帝已经大行十几年了。乾元帝是位极风雅的皇帝,不仅能诗能文,还善写善画。众所周知,这位乾元皇帝还有一个私人的爱好,就是篆刻,其中又以印章最为出色。

    只是乾元帝爱好繁杂,却到底时间有限,印章成品并不多,也十分宝贝,流传在外的极少。

    方才这本是御制书,是乾元帝主持编写的,最后的印章则是乾元帝自制的一枚私章。

    纪二老爷刚看着纯正以养的印章就觉得眼熟,将之与乾元帝的私章做对比,得出的结论,两枚印章应该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小威武候送给纪晓棠的这枚印章,是乾元帝亲手所刻。

    “纯正以养,是为颐……”祁佑年怎么会有这枚印章。

    纪二老爷拿着印章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方才他跟小威武候在街上错过,但却也瞧见了小威武候的一个侧脸。

    难道……

    纪二老爷脸上顿时变色。

    沉吟半晌,再看看手中的印章,纪二老爷觉得,他刚刚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究竟是什么事,能够惊动这一位到了清远。纪二老爷觉得,答案或许是他并不想知道的。

    “三弟和晓棠与这一位结缘,也不知是福是祸。”纪二老爷望着窗外,自语道。

    过了两天,纪三老爷对悦来茶楼的新书还念念不忘,就打发了人还想要定了雅间去听。结果小厮打听回来告诉纪三老爷,悦来茶楼已经不说那部新书了。

    “说书的是外来的,突然家里有事,连夜回乡去了。”

    纪三老爷难免有些失望,将事情就告诉了纪晓棠。

    “怪可惜的,我还想知道那书的结局如何了?”纪三老爷道。

    “还能如何,肯定是皆大欢喜了。”纪晓棠就道,这坊间的书再新鲜,大体的套路却是不会变的。

    只不过,事情竟然这样赶巧。

    纪晓棠从不相信巧合。


第五十四章 端午

    “那我安排人去打听打听?”纪三老爷就说道。

    纪晓棠也正想着要让人暗地里查访查访,听纪三老爷这样说,就点了头。

    “可以安排人去打听,光明正大地去就行,并不用背着人。”这是纪晓棠思索之后,做出的决定。

    这说新书的人突然出现在清远,又突然离开,纪晓棠已经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而如果这件事不简单,还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他们稍不小心,不知道会被卷入什么漩涡之中。

    要小心,却不必事事都做出小心的样子来。有的时候,还得反其道而行之。

    她和纪三老爷那天去听新书,这在清远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偷偷摸摸地去打听,反而有些欲盖弥彰,让人多想,不如将事情摆在明面上。

    他们爱听这个新书,新书没听完,说书人就走了,他们派人打听打听,完全在情理之中。

    “安排个机灵的小厮去,给他些银钱,或许能多打听出些什么事请来。”纪晓棠想了想,就又补充道。

    雁过留声,那个说书人既然来过一回,总会留下痕迹。

    “好。”纪三老爷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了。

    暮春初夏,天气渐暖。

    这天吃过晚膳,一家人就都陪着纪老太太在花厅闲坐说话。

    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大家就说起了节间的安排。

    “庆善家这个节,怕是过不好了。”纪老太太坐在榻上靠着引枕,突然就想起江庆善和甄氏来,感慨着道。

    江庆善在衙门挨了板子。就被家人接回去养伤了。谢知县当堂盯着,那几十板子打的十分实在,几乎要了江庆善的半条命。

    江庆善似乎是老实了。

    江兴龙也还在养伤。

    至于甄氏的丧事也已经办完了。江庆善和江兴龙都不能理事,却是江庆善已经成亲的大女儿江巧儿一家子过来,就由江巧儿的丈夫马文红出面帮着料理的。

    马文红料理完了甄氏的丧事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家子继续留在江家,帮着江庆善料理内外的事务。

    就在前天。马文红还曾带着儿子来过纪家请安。

    “他这一回倒是得了这女婿的济。”纪老太太又道。

    除了纪老太太。纪二老爷、纪二太太和纪三老爷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起江家。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纪二太太就说了一句。

    这句话说在这里,其含义就看怎么解释了。

    如果认为江庆善是好人。那么江家虽然眼下这一劫难熬,以后的日子终归会好过起来。如果知道了江庆善的所作所为,那么江家如今的一切就是报应到了,罪有应得。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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