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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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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纪晓棠嘱咐纪二老爷。

    “爹爹,我和小叔不在,爹爹只管按咱们的计划安排下去,却不要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一切都等我和小叔回来,到时候咱们再收网。”

    纪二老爷留在家里,主要是护住一家老小,不让人有机可乘。

    纪二老爷点头。

    “放心吧,爹爹知道厉害。你和你小叔也要万事小心。”纪二老爷嘱咐纪晓棠。

    “爹爹只管等小叔的好消息!”纪晓棠告诉纪二老爷。

    “好!”纪二老爷就笑了。

    ……

    纪晓棠坐车出了清远县城,等上了往任安城的官道,纪晓棠就弃了马车,骑了白兔,与纪三老爷并辔而行,边走边说话。

    白兔,就是祁佑年送给纪晓棠的那匹白马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纪晓棠取的,因为这马一身毫无杂色的雪白长毛。而白兔,也正是始皇帝的七匹名马之一。

    白兔果然是经过训练的良种马,不仅驯服听话,且脚力惊人。

    “这次到了府城,我也得跟阿佑说说,让他给我淘换一匹这样的马来。”纪三老爷瞧着白兔就有些眼馋,“我知道,这事不容易,我也不催着他现在就要。他如今是千户了,比过去还方便许多。我不信他真用心,就淘换不来。”

    “便是军中马场的马,我多使些银子,总能办成。”纪三老爷又说道。

    “要军中马场的马,并不十分难。真要白兔这样的,只怕很难。”李师傅在两人身后,就接过话茬来。“白兔这样的马,就是在军马场中,也是难得的。”

    “实在找不到白兔这样的,略微差些的,也将就了。”纪三老爷无奈道。

    李师傅一笑,不再说话。

    第一天依旧天未黑就投宿,第二天天亮后启程。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看官道两侧层林尽染,不觉心旷神怡。一路行来,渐渐地,已经能看到穆家寨的山峰和密林。

    就在穆家寨的密林前,站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马上人一身玄色锦衣戎装,正在往这边翘首张望,正是祁佑年。

    “阿佑!”纪三老爷远远地就看见了祁佑年,高兴地叫了一声,随即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

    纪晓棠自然也瞧见了祁佑年,她轻轻一提缰绳,白兔立刻撒开四蹄,不过转瞬的工夫,就追上并超过了纪三老爷。

    祁佑年这个时候也看见了纪晓棠,就骑着马迎了上来。

    两匹马很快就跑了个面对面,因为跑的急,到了近前,两人虽拉住了缰绳,但两匹马并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相互打了个转,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有风吹过,扬起纪晓棠鬓边的发丝,落叶仿佛蝶舞。

    纪晓棠笑着看祁佑年,一面扬手拂开飘到眼前的发丝。

    祁佑年看着纪晓棠,眼神炙热,一时竟忘记了招呼。

    不远处,纪三老爷忽然拉住缰绳,让马缓缓前行。眼前的景色太过美好,纪三老爷竟不想上前惊动。

    静默了片刻,还是纪晓棠先回过神来。

    “阿佑,别来无恙。”

    “晓棠,你也安好吧。”祁佑年说着话,竟伸手过来。

    纪晓棠微微一愣,却并没有躲开。祁佑年的手伸到纪晓棠的鬓边,轻轻地摘下一片落叶。

    原来是有落叶沾到纪晓棠的头发上了。

    这个时候,纪三老爷才慢悠悠地赶到了,笑着跟祁佑年招呼。纪三老爷的笑容有些促狭,带着些深意打量着祁佑年。

    祁佑年忙收回手,飞快地将手中的落叶塞入怀中,这才跟纪三老爷招呼。

    祁佑年就告诉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因为穆洪和穆家兄弟都有差事,今天只有他带着人来迎接两人。

    “这么巧!”纪晓棠还未说话,纪三老爷先就挑眉道,“那就有劳阿佑了。”

    纪三老爷的语气有些奇怪,祁佑年干咳了两声,只假装并未觉察。

    这个时候,纪家的车马都已经到了近前。祁佑年就将他带的兵丁从密林中叫出来,两下人马合在一处,穿过穆家寨,直奔任安城。

    “穆家寨最近可有什么风声?”骑在马上,纪晓棠问祁佑年。

    白兔是祁佑年亲自训出来的,跟祁佑年的大黑马就非常熟稔。两匹马跑起来不点儿几乎一致,还经常将脑袋凑到一处,互相喷喷鼻子,处的十分融洽。

    “穆家寨并没什么动静,不过山匪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绪。”祁佑年就道。

    纪晓棠大喜。

    “查出什么来了?”

    “这股山匪,自名为杀破狼。”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杀破狼

    听到杀破狼三个字,纪晓棠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祁佑年查的不错,那股山匪的的确是自称杀破狼。查到了这一点,这股山匪终于算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杀破狼是紫微命格的一种,当七杀、破军和贪狼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杀破狼格局预示着一种动荡和变化,主天下易主。

    而这股山匪之所以自称为杀破狼,还有一层意思。

    杀破狼共有三个首脑,据说除了杀破狼中极少的骨干,没人见过这三人的真面目。这三人真实名字不详,分别号七杀、破军和贪狼。

    祁佑年目前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并不多,但已经足够让纪晓棠激动。

    杀破狼神秘的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不像山匪。前世的时候,直到这股山匪出来作乱多时,世人所知的也不过是如此。祁佑年现在就能揭开这冰山之一角,可见是费了许多的工夫。而且,即便是再神秘,只要被抓住了马脚,就距离现行不远了。

    纪晓棠对于祁佑年所说的两年之期,更添了几成把握。这少年的自信,并非出自于狂妄,他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一群山匪,若是无知附会也就罢了。否则,以这三颗煞星自命,其志不小。阿佑,你也读《易》,这三颗星汇聚,主的可是山河动荡,天下易主!”纪晓棠听完了祁佑年所说的话,就故意说道。

    纪晓棠这样说,是希望给祁佑年一些警示。她非常清楚。这股山匪如此命名,绝不是无知附会。他们在大秦内忧外患之际挑起干戈,就是为了逐鹿中原,天下易主。

    这天下谁做主,纪晓棠其实并不在意。但是群雄逐鹿,遭殃的却是百姓,就是纪家这样富甲一方的士绅都不能幸免。

    纪晓棠曾经离乱。推己及人。她绝不愿意这天下乱起来。

    祁佑年的神色微微一动,他深深地看了纪晓棠一眼。

    此时,两人离前面带路的兵丁和后面的纪三老爷、李师傅等人都有一段距离。也正因为如此,祁佑年才肯将这样秘密的事情说给纪晓棠听。

    而纪晓棠之后的反应,则是触动了祁佑年。

    祁佑年前后看了看,就轻轻提了提缰绳。两匹马靠的越发近了,祁佑年的腿甚至可以碰到纪晓棠随风飘起的裙角。

    “据我探查。那股山匪处处古怪,绝非一般牵强附会的山匪可比。……我也有此担心。”祁佑年略压低了声音道。

    纪晓棠本来还担心祁佑年认为她小题大做,见祁佑年竟能见识到此,纪晓棠心中更加欣慰。

    “阿佑。你该知道。如果正如我们所担心的,那这股山匪可不容易对付。只凭你一个人,还有任安府卫所的这千名兵丁。只怕有些勉强。”

    祁佑年正色点头。

    如果真像他所担心的那样,对方就不是山匪。而是反贼。要剿灭这股反贼,自然不是任安一府一县的事情。

    “我有心理准备,”祁佑年告诉纪晓棠,“到时候自然会另外调集兵马。”

    兵力充足,另外统帅也很重要。而且,这其中还牵涉到纪家,纪晓棠不能没有她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几府的兵丁合在一处,未必就肯听你或者我外祖父的调遣。阿佑,你的志向和才干,都不应该止于做一名千户。”纪晓棠说道。

    两人其实相识的时间还不长,如果单单以这个论,他们之间已经说了许多交浅言深的话。

    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多年之后,他们回顾往事,才会真正的意识到,他们可以说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两个人一见如故,一切都刚刚好。虽然一个心里压着许多事,另外一个肩上肩负着重担。但是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本能的信任对方,那些不肯为外人道的事情,也都愿意与对方分享。

    祁佑年就笑了,一双眼睛微微弯起,里面是异样的光彩。

    “当然不是。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手握虎符,统领天下之兵将。”祁佑年朝纪晓棠笑了笑,笑容中似乎带了一丝促狭,似乎是他这句话完全可以当做玩笑话来看待。

    但是纪晓棠并不认为祁佑年是在开玩笑。

    “阿佑,我等着那一天。”

    纪晓棠说的这样郑重,反而让祁佑年愣怔了一下。

    愣怔过后,心头流转的是满满的欣喜。

    “好。晓棠,我们一言为定。”祁佑年看纪晓棠。

    纪晓棠就伸出手来。

    祁佑年见了,也伸出手。

    纪三老爷这个时候就赶了上来,正好看见纪晓棠和祁佑年击掌,纪晓棠笑意嫣然,祁佑年神采飞扬。

    “你们这是击掌为信?约定了什么事了?”纪三老爷挤进纪晓棠和祁佑年两马中间,笑着问道。

    “小叔去问阿佑好了。”纪晓棠一笑,扭脸去看路边的枫林景色。

    纪三老爷果然就转向祁佑年。

    祁佑年也是一笑。

    “暂时不能告诉小叔。……说出来,怕就不灵了。”

    “切!”纪三老爷左右瞧瞧,就看出这两个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告诉他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等着,就不相信你们能有什么事瞒过我去!”

    这样说着,纪三老爷还不解气。即便心里有气,那也是万万不能跟自家小侄女发的,错的自然是祁佑年。

    “阿佑,你小子等着,不信你没有求我的时候。”纪三老爷说着,给了祁佑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在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鞭子,扬长而去。

    “小叔生气了。”祁佑年看着纪三老爷跑到前面去了,就对纪晓棠道。

    纪晓棠只是笑。她当然知道,纪三老爷并不是真生气。

    但是祁佑年却似乎对纪三老爷的情绪很是看重。

    “这可怎么办,晓棠,你教我,怎么哄好小叔?”祁佑年就问纪晓棠。

    “要哄小叔,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纪晓棠就道。见祁佑年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觉又是一笑,“方才小叔还在说……”

    纪晓棠如此这般跟祁佑年说了。

    祁佑年似乎就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却是好办。”祁佑年就追上了纪三老爷,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不过一会的工夫,纪晓棠就听见了纪三老爷爽朗的笑声。

    从背影看去,纪三老爷正拍着祁佑年的肩膀,两人又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了。

    纪晓棠微微一笑。

    果然秋高气爽。人的心情也容易跟着爽朗起来。

    临近傍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任安城下。进城之后。祁佑年就先带兵丁回了卫所,说是一会再到穆家聚齐。这边早有穆家打发了家丁将两人接住,径直往北官坊胡同穆家大宅来。

    到了穆家,除了沈氏、张氏、穆万杰。穆洪父子三人也已经从卫所回来,正等着叔侄二人。不同于第一次来府城,这次双方见面更觉亲热。说说笑笑就往内宅上房来。

    到了上房,双方又正式相互见礼过。这才坐下说话。

    “……可把你们盼来了,刚进了八月里,这一家老小就都念叨着了。”张氏就道。

    “在家里也常念叨外祖父这里。……本来这次我爹爹还打算带了我娘和长生一起来的,只是我和小叔都出来,家里留下老太太一个人,实在不放心。”纪晓棠就道。

    纪晓棠的语音不高,但是屋子里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氏激动地攥住了纪晓棠的手,穆洪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

    “晓棠,你说啥?”穆洪就问,“你说你爹娘也打算来的?”

    纪穆两家如今的情形,纪晓棠这句话绝不会是面子上的客套话。虽然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这次并没有来,但是能有这样的打算,是不是说纪老太太那边已经不再拦着穆家跟纪二老爷、纪二太太来往了?

    “是的。”纪晓棠就点头,并用目光示意,他们猜的不错。

    “哈!”穆洪高兴地站起来,左右瞧了瞧,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随即就又坐了回去。

    “老夫人也上了些年岁,是不应该留老夫人一个在家里。”沈氏就内敛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更加周全妥帖,“等过些日子,你外祖父差事上松散些,我和你外祖父打算去清远走一趟。”

    “长生还不满周岁呢,带着他在路上也不方便。”沈氏说完,又添了一句。

    “外祖父和外祖母能去清远,那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爹爹说,本来应该他先来给外祖父和外祖母磕头的。”纪晓棠就笑道。

    纪晓棠的话说的穆洪和沈氏心里都十分熨帖,就算是本来还有一丝对纪二老爷的不满,这个时候也被纪晓棠给哄的烟消云散了。

    纪三老爷就朝纪晓棠眨了眨眼睛,偷偷竖起拇指,赞纪晓棠。

    众人说了一会话,祁佑年就到了,沈氏忙就吩咐摆上酒席来,众人尽欢方散。

    掌灯时分,纪三老爷已经去了客院安歇,纪晓棠还留在沈氏的上房里,跟沈氏和穆洪说话。虽然纪晓棠回到清远之后,与穆家保持了书信的往来,但是还有许多事情,是不好在书信中说的。

    “什么,竟有人害长生?”穆洪听到纪晓棠说牡丹下毒害长生一节,就焦躁的听不下去了,一面就说要带家伙往清远去,不管指使牡丹害长生的究竟是谁,就将他一刀两断。

    沈氏也听的脸上变色,却稳当许多,就嗔住了穆洪。

    “先听晓棠好好说完,这大半夜你一惊一乍的,成什么。”

    穆洪只好坐回到榻上,就催纪晓棠快说。

    纪晓棠就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包括她的判断,都跟沈氏和穆洪说了,只是涉及到纪老太太的部分,纪晓棠说的避重就轻,免得沈氏和穆洪对纪老太太不满,双方关系再紧张起来。

    等将纪晓棠的话都听完了,穆洪倒是不像刚才那样焦躁了。

    “确定是江庆善那厮了?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要我做什么?”穆洪就问纪晓棠,“晓棠,你年纪还小,许多东西你没见过,也不用去听见看见。这种事,你爹爹他一个读书的人,他考虑的多。交给我,谁也不用惊动,就帮你们斩草除根。”

    “江庆善是肯定不能放过的,只是我怀疑在他的背后,另有其人。江庆善好对付,可他背后这个人,我们现在只能抓到个影子,是极难对付的。”

    除掉江庆善容易,但要同时抓住他背后的人,这就难了。

    这才是纪晓棠迟迟不肯对江庆善动手的真正原因。

    “那就这样放着他不管?这不行。”穆洪就道,“我去安排安排,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剥下他一层皮来。”

    “外祖父稍安勿躁。”纪晓棠就拦住穆洪,“如今事态有变,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化,倒不用早早就脏了自己的手。”

    “什么变化?”穆洪就问。

    “过一阵子,外祖父自然就知道了。”纪晓棠道。

    “晓棠,你哪里都好,就这一点,是随了你爹了。”穆洪就有些不满地道。

    “你怎么跟孙女说话呢?”沈氏立刻冲着穆洪嗔道,她嫌穆洪说话太莽撞、直白,说说孙女还算了,他这是将纪二老爷也一起说上了。与其说是对孙女不满,根子上还是对姑爷的不满。

    穆洪就打了个哈哈,就想着要跟纪晓棠说些什么,把话给圆回来。

    纪晓棠却只是一笑,就将话题岔开。

    “我也同意晓棠说的,江庆善说什么都是外人,只要想对付他,就不难。我担心另外一件事。”这次是沈氏开口,“老夫人兄弟那一家,只怕你爹爹处理起来,相当的棘手。”

    说到顾老舅一家,穆洪的眉心就皱起一个疙瘩来。

    “那老小子忒不是个东西!”穆洪握拳,“当年你祖母跟我闹起来,有一半就是那老小子从中间撺掇的。现在他还要害我外孙,我跟那老小子势不两立!”

    穆洪和纪老太太之间的恩怨,这件事以前纪晓棠想问却不好问,但是现在纪老太太松口准许两家来往,纪晓棠也就没有了避讳。

    而且,听穆洪说,这里面还有顾老舅的事,她就更要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宿怨

    “只怕你爹娘也不肯跟你说这个,罢了,还是我告诉你吧。”沈氏想了想,就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你外祖父性子太急躁了……”

    沈氏就从头上拿下一只银簪子来挑了挑烛芯。火苗跳跃了一下,映得人影晃动。等火苗安稳狭隘,烛光就更明亮了一些。

    纪晓棠静静地听着沈氏叙说往事。

    穆家就纪二太太这一个闺女,在家的时候宠的如眼珠子一般,嫁去了清远,来往虽有些不便,但是两下却经常互通消息。

    穆洪还怕纪二太太在纪家受了委屈不说,对他们报喜不报忧,因此另外又托了人,替他传递纪二太太的消息。

    “你爹娘的亲事,都是你祖父做主,你祖母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说我们穆家是粗鲁武夫,你娘又过分娇惯,并不适合做纪家的儿媳妇。只是你祖父坚持,你爹爹又喜欢你娘,不愿意退亲。你祖母没法子,只能点头让你娘进门。”沈氏告诉纪晓棠。

    而这些,不过是纪老太太说出来的原因。

    其实纪晓棠知道,纪老太太之所以不赞同这门亲事,还有说不出口的原因。

    那个时候,顾老舅已经败了家,正搬来清远投靠在纪家门下。然而当时的穆家,穆洪已经是副千户,按照品级来算,是从五品的官职。穆洪性子豪爽,交游广泛。人们说到这门亲事,都说纪家终于算是对上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这句话里面就颇有些内容。

    纪家当时能够拿出来跟穆家拿出来比较的,也就是纪老太太的娘家,还有纪大老爷已经定亲却尚未过门的媳妇娘家。

    顾家与周家,都是小门小户。不仅是白身,就是家资也不过是小康。

    纪老太太本来就有些心病,听到人们这样说,心里就越发的不自在。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定亲之后,又过了好几年才成亲,这其中虽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缘故(事关纪大老爷,沈氏就不肯在纪晓棠面前细说)。但主要还是纪老太太从中作梗。

    纪大老爷定亲悔婚。后来娶进门的媳妇更不如纪老太太的意,纪老太太就越发想给纪二老爷挑个她中意的媳妇。

    只是,纪老太爷坚持。纪二老爷又喜欢纪二太太,坚决不肯退亲,最终,纪二太太才进了纪家的门。

    纪二太太进了门。就开始了被纪老太太挑剔和折腾的生活。好在纪老太爷能压服得住纪老太太,纪二老爷也替纪二太太周旋。纪二太太自己本身又爽朗心宽,日子还能过得去。

    后来纪二太太怀了身孕,纪老太爷带着纪二老爷进京赶考,家中只留下纪老太太当家。纪二太太的日子才真正难过起来。

    “你娘不肯告诉我们,还是你外祖父的朋友在清远打听的消息,实在忍不过。告诉了我们……”

    纪二太太怀着身孕,纪老太太却每天让纪二太太去她身边立规矩。动不动就给纪二太太脸色看。

    “你爹娘成亲之前,我也见过你祖母一面。当时是觉得她有些左性,却并不是个心地恶的人。谁知道,她会想出那些法子来对付你娘,你娘当时还怀着你姐姐……”

    沈氏不肯详细说,只略挑了两个例子,说纪老太太如何磋磨孕中的纪二太太。沈氏虽说的简略,但是纪晓棠却听得后背发冷,心中却燃了一把火。

    不过,在沈氏和穆洪面前,纪晓棠保持了平静,只是一双眸子越发黝黑看不见底。

    沈氏却敏感地觉察到了纪晓棠的情绪,她握住纪晓棠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事情都过去了,你娘也从来没在你跟前抱怨过是不是?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她是你嫡亲的祖母。日子还要过,晓棠,你还小,不过你记住外祖母的话,要往前看。”

    纪晓棠就点头,为了让沈氏放心。

    “后来我们才知道,你祖母也是受了别人的撺掇。”

    “是谁撺掇的她?”纪晓棠这样问着,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还能有谁,不就是顾家那老小子和他那个尖牙的妖婆娘!”穆洪就道,语气中怨气未消。

    “平时,你爹爹护着你娘,你祖父也不让你祖母磋磨你娘。在你祖母心里,就是人人都向着你娘。你娘又怀了身孕,她就受了她兄弟的撺掇,怕你娘母凭子贵,她做婆婆的以后在家里越发的没了地位,就想着趁你祖父和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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