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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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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话,即便是他不说,相信纪晓棠也有所感。

    “江庆善身边有我的眼线,虽还没查明王娇儿的下落,不过我目前有一个怀疑……,”纪晓棠告诉祁佑年,“我怀疑王娇儿并没有被送走,她很可能被藏在了城外的留仙观。”

    留仙观的观主是江庆善的好朋友,纪晓棠还查到,被何明杀害的算命先生就曾经被江庆善安排,住在留仙观内。

    “小叔分别派出几波人去查探,却都没有结果。所以,我怀疑留仙观内有密道或者密室。”纪晓棠将自己所查到的线索和自己的推断都跟祁佑年说了。

    祁佑年有更多更精干且专业的手下,纪三老爷的人查不出来的事,不代表祁佑年查不出来。

    “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祁佑年立刻就道,又问纪晓棠,“谢大人那里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纪晓棠摇头。

    县衙那边不仅没有异动,谢知县几乎就没有动,除了对她和谢怀瑾的亲事特别关注,以及急切地想要与穆洪父子结交。

    而这些,虽让纪晓棠起疑,却并不能够证明什么。

    祁佑年跟纪晓棠说了半天的话,才起身告辞,往县衙去了。他告诉纪晓棠,这一次他会在清远留的久一些。

    如果贪狼真的在清远,他是会继续按兵不动,还是会慌中出错?

    ……

    清远后衙小书房

    书房内并没有留服侍的人,只有谢知县和谢怀瑾父子两个。谢知县正在看谢怀瑾新近写的文章,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

    将文章都看完了,谢知县才抬起头看书桌对面站着的谢怀瑾。

    “你将这几篇都拿去,给你纪叔叔看看,多向你纪叔叔请教。”谢知县吩咐谢怀瑾,自己却并没有对儿子文章的好坏发表意见。

    “是。”谢怀瑾恭敬地答应了。

    谢知县却并没有立刻将文章交给谢怀瑾,而是沉吟了一下。

    “怀瑾,晓棠最近待你如何?”

    谢怀瑾没想到谢知县会这么问,还没回答,先就红了脸。

    谢知县瞧见,就呵呵笑了两声。

    “你我父子之间,什么话不能说。我也是关心你。父亲是过来人,总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晓棠待我……很好。”谢怀瑾依旧红着脸道。

    “很好?怎么个很好法?”

    谢怀瑾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晓棠对你的态度,与过去可有什么不同?”谢知县就改了一种问法。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

    “晓棠待我还跟过去一样。”谢怀瑾就道。

    “你确定,跟过去一样?”

    “是的。”谢怀瑾点头。

    “如此,你娘几次去催定亲,也不见她说什么。你知道你纪叔叔和婶子,对晓棠几乎言听计从。若是晓棠点头,还怕你们不能早点儿定亲吗!”

    “父亲,晓棠毕竟是女孩家,这种事情怎么好说。”谢怀瑾就替纪晓棠辩解,“而且,她姐姐刚成亲,家里更舍不得她。再等一两年,我正好再去参加乡试,到时候……”

    说到未来,谢怀瑾的脸上就添了光彩。谢怀瑾对于他和纪晓棠的未来充满了期许。

    谢知县将儿子的样子看在眼里。

    “傻小子!”谢知县嘴里喃喃地道,只要长着眼睛,就知道谢怀瑾对纪晓棠情根深种。“你这性子,随了你娘。”

    谢怀瑾只是笑。

    “既然这样,你就把晓棠看的紧一些。”谢知县提点儿子,“那位祁大人对晓棠很不一般,我看晓棠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晓棠跟祁佑年很谈得来。祁佑年与晓棠的外祖是同僚,晓棠待祁佑年,多半还是看在她外祖父的面上。”

    “同僚?你哪里晓得他的来历!”谢知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自言自语道。

    “父亲说什么?”

    “并没什么。”谢知县重新看向谢怀瑾,“你去吧,这文章你拿去给你纪叔叔,也随你找晓棠去,别忘记告诉你娘。”

    “是,父亲。”谢怀瑾巴不得这一声,忙就拿了文章,给谢知县行了礼,满脸带笑地走了。

    谢知县看着谢怀瑾的背影,就摇了摇头。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谢怀瑾远远没有纪晓棠聪慧,但惟独感情这件事是骗不了人的。虽然纪家与祁佑年走的很近,且许多行迹可疑,但是纪晓棠对谢怀瑾还是跟过去一样,那就没有大问题。

    纪家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纪家凭什么怀疑他呢,他可以将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谢知县沉思着点头,随即就又想到了纪晓棠。

    纪晓棠论才貌,倒是也能配的上自己的儿子。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她,就留下她来。以后谢怀瑾的身边,也不多这样一个女人。

    只是祁佑年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祁佑年在清远一天,或者说祁佑年在任安一天,他就无法施展。

    “得想个法子。”


第二百零五章 嫌隙

    长生已经满了周岁,胳膊腿长的比同龄的孩子都结实,让人扶着,已经很能走上几步路,而且他也最爱这个游戏。

    纪晓棠这天帮着纪二太太料理好了家事,就带着长生在纪二太太屋中的榻上玩。纪晓棠先抱着长生让他站好,然后自己就退开两步,招呼长生往自己这边走。长生果然就迈开两条小短腿,两只小胳膊跟翅膀似地扑棱着往前走。等长生快要站不稳了,也正好扑进纪晓棠的怀里。

    榻上都铺了毡条,就是长生不小心跌了,也不会痛,更不会摔伤。

    姐弟俩玩的高兴,一边挨着窗户做针线的纪二太太偶尔抬起头来,也是满脸的笑容。

    纪晓棠等长生玩的累了,就将他抱进怀里,念两首简单且朗朗上口的古诗给长生听了,长生也能咿咿呀呀地跟着“念诵”。

    说是念诵,不过只有节奏跟得上,毕竟不能要求他这个年纪就会念诗。

    说起来,比起同龄的小孩子,长生不仅长的结实些,说话也早一些。他现在已经能很清晰地喊出爹、娘、姐姐、叔叔、舅舅、哥哥、祖祖这些字了,偶尔还能说出三到四个字的简单句子来。

    舅舅,尤其是哥哥这两个字,还是在穆家人来了之后,长生才学会的。

    大家都说长生天资聪颖,眼看着就是个小神童。

    长生自然是聪明的,但这里面也少不了有人教导的缘故。

    “长生,去跟娘说,让娘歇歇,再累坏了眼睛。”纪晓棠就戳了戳长生肥嘟嘟的小屁股。笑着说道。

    “唔。”长生揉了揉屁股,就从纪晓棠怀里站起来,张着手往纪二太太身边走。

    纪晓棠和纪二太太离着不远,纪二太太见长生走过去,忙将手中的针线放好,伸出手臂接长生。

    长生尽力走了几步,咯咯笑着扑进纪二太太的怀里。

    纪二太太摩挲着长生的发顶。嘴里却和纪晓棠说话。

    “你外祖母和你大舅母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算着应该到了。”纪晓棠答道。

    “不知道这一路上还顺当不顺当。”纪二太太又道。

    “娘尽管放心吧。有阿佑带那么多的兵丁护着,管保外祖母和大舅母她们顺顺当当回到家。”纪晓棠就道。

    沈氏和张氏带着穆万杰在纪家住了有两旬左右,虽然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执意挽留。她们还是告辞回去了。沈氏也舍不得闺女和外孙们,但也不能总住在这里,扔着家里的爷三个不管。

    正好祁佑年在清远的差事告一段落,正好护送沈氏一行人回去。

    这其实也是大家早就商量好了的。

    沈氏一走。纪二太太一时难免就有些空落落地,好在纪晓棠和长生时时陪着她。

    “这倒也是的。”纪二太太听纪晓棠说到祁佑年。就点了头。

    “阿佑那个姐姐实在是可惜了,竟才二十岁,就那样没了。怎么说还撇下个小闺女。”纪二太太一边逗着长生,一边跟纪晓棠闲聊。慢慢地就又说到祁佑年戴孝的事情上。

    “是的。”纪晓棠点头,“阿佑跟他这个姐姐感情很好。”

    “黄泉路上无老少。”纪二太太就感叹道,“阿佑那样的侯门大户。兄弟姐妹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后宅的事情难免就多,兄弟姐妹间感情好就很难得。”

    纪二太太如今自然也知道了祁佑年的身世。

    “还是咱们这样中等的人家。一家一计,不求大富贵,日子过的舒心就好。”纪二太太就又说道。

    纪家是中等的人家,纪二太太这句话或许说的对了。至于中等的人家,就一家一计,日子过的舒心,那可就很未必了。

    纪二老爷这样的家世、年纪,身边没有姬妾的少。

    纪晓棠知道纪二太太在提醒她什么,就不接话了。

    一会的工夫,外面就有小丫头来报,说是谢怀瑾来了。

    谢怀瑾一大早就来了,一直跟着纪二老爷在前面书房,听纪二老爷教导他文章。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被纪二老爷打发过来的。

    果然,等谢怀瑾进屋来,给纪二太太行了礼,就说纪二老爷那来了客,让他来给纪二太太请安,陪纪二太太说说话。

    纪二太太就问谢怀瑾谢知县和谢夫人是不是都好,谢夫人在家里做什么,又问谢怀瑾的功课。

    “少年人知道努力这很好,只是也要懂得调养,不要熬坏了身子。”

    谢怀瑾自然都笑着应承。

    纪晓棠早就从榻上下来,带着小丫头摆了新鲜的茶果上来。四月的天,已经有庄子上送了早熟的新鲜樱桃上来。

    谢怀瑾知道纪晓棠爱吃樱桃。

    “婶子家的樱桃真好。这几天我在街市上寻,都寻不到,稀少有两篮子,都是又小又涩,难比婶子家这个。”

    谢怀瑾这么说着,就偷偷瞧了一眼纪晓棠。他是想买了好樱桃来讨好纪晓棠的,可惜没有买到。为了这件事,谢怀瑾还颇为郁闷来着。

    “难为你有心。”纪二太太当然知道谢怀瑾的心事,就笑着道,“这怪不得你。庄子上的人来,都说今年年景不好。原本能摘两篮子的樱桃,今年尽力也只能摘得一篮。”

    “不是贵重的东西,好在还新鲜,一会你回去的时候,我让丫头帮你装一些,带回去给谢伯伯和伯娘尝尝鲜。”纪晓棠就道。

    “我总是麻烦纪叔叔,还总偏婶子的好东西。”

    “说的是什么客套话。你今天带来的芍药,我可是很喜欢。”纪二太太就道。

    “我娘说了,这两天要请纪叔叔、婶子和晓棠妹妹去我家芍药园逛逛。”谢怀瑾忙就说道。如今正是芍药盛开的季节。

    “好,这两天得闲,我们就去。”纪二太太笑着答应了。

    长生在纪二太太怀里听着大家伙说话。眼珠子咕噜噜地,谁说话他就看谁。谢怀瑾常来,他当然认识,就从纪二太太怀里爬出来,张着手叫谢怀瑾哥哥。

    谢怀瑾爱屋及乌,对长生也很是喜欢,忙就拿帕子擦了擦手。将长生抱了。

    长生咯咯笑着。到了谢怀瑾怀里,就伸出两只小手,捏谢怀瑾的脸。

    “怎么又欺负你怀瑾哥哥。”纪二太太看见了,笑着嗔道,“不许捏哥哥的脸。”

    长生自然不怕,依旧捏着谢怀瑾的脸不放。

    “没关系。长生这是喜欢我。”谢怀瑾忙就笑着道。

    纪晓棠在旁边也瞧见了,走上前轻轻拍打长生的手。长生这才咯咯笑着放了手。

    “哥哥……”长生奶声奶气地叫谢怀瑾。

    “哎,乖长生,去哥哥家玩。”

    “嗯,长生。哥哥家。”

    外面春光大好,纪二太太就说自己有事,让纪晓棠和谢怀瑾带着长生出去逛逛。

    “晌午就留下。陪着婶子一同吃过饭再回去。”纪二太太又嘱咐谢怀瑾。

    纪晓棠抱了长生,与谢怀瑾一起。在一众奶娘、丫头、媳妇的簇拥下,就往后面的如意园中来。长生最喜欢锦鲤,纪晓棠就在池边的凉亭坐了,和谢怀瑾一起带着长生看锦鲤玩。

    两个人一面低低的声音说话。

    “晓棠,我告诉你一件事。”谢怀瑾瞧瞧身边只有纪晓棠的心腹丫头,其他丫头媳妇都在亭子外面,就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事?”纪晓棠就问。

    “江庆善带着烟袋胡同的舅老太爷在外面赌,”谢怀瑾告诉纪晓棠,“这是我父亲手下的差役来禀报我父亲知道的。我父亲跟我说了,让我告诉你。”

    “怎么谢伯伯不亲自告诉我爹爹?”

    “这个……毕竟是老太太的亲兄弟,我父亲说,他来告诉纪叔叔,怕不方便。”谢怀瑾就道。

    “谢伯伯太多心了。”纪晓棠就道,随即就向谢怀瑾打探详情。

    原来这清远县中,有明面上的赌场,也有暗地里的赌窝子。就在这几天,谢知县因为某个案子的缘故,就安排了手下的差役在县城各处查赌窝。、

    差役们查到一处,发现江庆善正带着顾老舅在那里赌的兴起。那差役自然认得这两位。江庆善还罢了,这两年江家在清远的声势是每况愈下,但是顾老舅却是纪家的舅老太爷。

    那差役碍着这一层,故意卖了个破绽,就让江庆善和顾老舅走了。

    回到县衙,这差役却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谢知县。显然,差役们都知道谢知县和纪二老爷的交情。

    “父亲知道这件事,很是担忧。”谢怀瑾又告诉纪晓棠道。

    “怀瑾哥哥,你回去替我们多谢谢伯伯。这件事,我会转告我爹爹的。”纪晓棠略一思索,就说道,“不过,只怕我爹爹也不能将舅老太爷怎么样。”

    顾老舅的难缠与屡教不改,谢怀瑾也知道一些,就替纪晓棠烦恼和不值。

    纪晓棠倒似乎很快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两人带着长生玩的十分开心,直到纪二太太打发人来找,她们才带了长生回去。

    纪二太太屋中摆了一桌小宴席,纪二老爷也从前面回来,纪晓棠坐纪二太太下首,谢怀瑾挨着纪二老爷,四人吃过了饭,谢怀瑾又告辞离去。

    等谢怀瑾走了,纪晓棠才将顾老舅的事说了出来。

    纪二老爷就皱眉。

    “上一次他是怎么跟老太太赌咒发誓的,况且,他儿子才没了多久!”

    “爹爹打算怎么做?”纪晓棠就问。

    要禁住顾老舅,就得用非常的手段。然而他偏不是纪家的人,又是长辈。那些非常的手段,怎么能够用在他的身上?

    “我去跟老太太说。”纪二老爷想了想,还是说道。

    让纪老太太管教顾老舅,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些非常的手段,纪二老爷可以出面,但却要以纪老太太的名义。也就是说,纪老太太得先点头。

    纪老太太想救顾老舅,就救,不想救,那别人也没辙。

    至于顾老舅,他自己要求死,谁又不是他亲生父母,又怎么能拦得住他。

    纪晓棠并不肯放心思在这件事上。

    “谢伯伯又帮了咱们一回。”纪晓棠缓缓地说道。

    “是的。”纪二老爷点头。

    谢知县这样等于是将江庆善抛到纪家的面前。这样看来,他应该是站在纪家这边,与山匪一系列事情无关,否则他就该护着江庆善才对。

    “子谦啊子谦,你到底在想什么?”纪二老爷自言自语,“你我的交情,就该亲自来告诉我。如此做作,令人不解啊。”

    事不宜迟,纪二老爷立刻就带了纪晓棠去见纪老太太。

    听说顾老舅又去赌了,还是在清远最乱的赌窝子里赌,纪老太太就气的不行,打发人去叫了顾老舅来。

    顾老舅来到纪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原来他和江氏带着顾雪儿都不在家,都去了江庆善家,并在江庆善家吃了晌午饭。

    到纪老太太面前的时候,顾老舅还有些晕乎乎地,显然是没少喝酒。

    纪老太太指着顾老舅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

    顾老舅是醉中,一开始还乖乖听着,到后来就嘟嘟囔囔地还嘴。

    “怎么,我还骂错了你。你不是跟着江庆善去赌了?”纪老太太就问。

    “小赌怡情,最多就是一吊钱的事。”顾老舅辩解道。

    “你还骗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赌窝子里头,没有一百两银子都休想进去。你,你这是作死啊,你怎么就不知道改。”

    一百两银子可以进去,但要真坐在里面赌起来,一夜的输赢就是成千上万。

    “大姐,你总说疼我,你能给我多少银钱。你的银钱,都给了你儿子,你孙女!哪里轮的上我,只靠着你,我们一家得去喝西北风!”

    顾老舅含含糊糊地道,原来他心中早就对纪老太太不满了。

    “你大头都给了你儿子、孙女,给我的不过九牛一毛,我还落得个靠着你纪家吃饭的名声。我是顾家的好男儿!我在赌场里坐上一个时辰,就顶的上你一年施舍给我的银子!”

    “你、你这个混账!”

    顾老舅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纪老太太几乎被气了个倒仰。


第二百零六章 慈母多败儿

    气过之后,纪老太太就哭了。此刻她也顾不得纪二老爷和纪晓棠都在跟前,就哭着又骂顾老舅。

    “我手里能有几个钱,能有什么东西。我从顾家带来的嫁妆,你也都知道。这些年,都贴补给了你,我手里还剩下什么。那些钱和东西,都是老太爷留下来的,那是纪家的!”

    “纪家的东西,我不给纪家的儿孙,难道都给了你!我如何对不得起老太爷。这些年,给你的难道少了。只我那些嫁妆,能将你一家子供养到如今!”

    纪老太太这样骂着,越发觉得丢脸。

    “你是我亲兄弟,我也上了年岁了,你一点儿不肯给我做脸。你在晚辈们面前丢脸,让我也跟着没脸!”

    纪老太太越哭越伤心。她这也是被顾老舅给气急了,所以将以往不肯说的真话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嫌我没出息,不像你媳妇的娘家体面!”顾老舅却丝毫不体谅纪老太太的心情,反而梗着脖子跟纪老太太顶嘴。

    一句话,就正说中了纪老太太的痛处。

    纪老太太的一张脸更加苍白了。

    “我也这么大年岁了,你还当着人面把我当个孩子般骂。你想没想过我的脸面?你嫌我丢脸,我也不用你管我。纪家有什么了不起,你们纪家以前还不是一样穷的吃不上饭,得卖了孩子去宫里头做太监!”

    “你们还别瞧不起我?等我发了财,还将你们都给买下来呢!”顾老舅有些站不稳,就在那里晃晃悠悠地。

    纪老太太已经张大了嘴,一时之间再说不出话来。

    纪二老爷早就沉下了脸。

    “舅老太爷这是醉糊涂了,来人。给舅老太爷醒醒酒。”纪二老爷就叫了身边的心腹来,将顾老舅拉了出去。

    纪晓棠依旧留在屋子里,一会的工夫,就听见顾老舅呕的翻天覆地的声音。

    纪二老爷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纪老太太先是觉得出了一口气,可听顾老舅越来越没有人声了,就不由得又变了脸色。紧张地朝外面张望。不知道纪二老爷的人在怎样折腾顾老舅。

    纪二老爷一直不发话,顾老舅原先是呕的天翻地覆,后来就是一声声的惨叫。接下来,屋子里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二老爷,”纪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老舅喝醉了。都是醉话。他也上了年岁了,雷儿刚走还不到一年……”

    纪老太太为顾老舅求情。

    纪二老爷没有答话。

    纪二老爷素来孝顺。对纪老太太几乎言听计从,现在这样,纪老太太就知道,纪二老爷是生了真气了。这也难怪纪二老爷生气。若是换做别人说出那太监二字来,此刻难保已经没了命。

    纪老太太见纪二老爷不说话,心里就怕纪二老爷真治死了顾老舅。

    “二老爷。差不多了,难道还真要了他的命。那是你嫡亲的舅舅!”纪老太太急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老太太,那些都是亲舅舅能说的出来的话!”纪二老爷看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也有些心虚。

    “他是喝多了胡吣的。这么大年岁了,依旧不成人。……看着我吧。”

    纪老太太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纪二老爷只得点了头。一会的工夫,顾老舅就被带了回来。

    顾老舅全身从头到脚,几乎都湿透了,脸上也没了血色,战兢兢地一进屋就跪下了。

    不用他开口,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酒至少已经醒了七八分了。

    “大姐,二老爷,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姐和二老爷别和我一般见识……,大姐说什么,我都听。”顾老舅抖着嗓子开口道。

    这是酒完全醒了,也不知道纪二老爷的人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如此有效,顾老舅不仅醒了酒,还怕的厉害。他这个时候不敢喊纪二老爷外甥,甚至都不敢去看纪二老爷。

    纪晓棠在一边讲一切都看在眼睛里。

    她从来没见过纪二老爷这样生气的样子。纪晓棠了解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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