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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华似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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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故意将手搭在门下侍郎的肩上,笑问道:“侍郎大人,是不是啊?”
门下侍郎深深吸了口气,带着克制的怒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袁一看了眼面带愠怒的众人,用不紧不慢地口气道:“说实话,谁没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大家都同朝为官,大家该做的无非是为君效力,为民造福,心思应该放在大事上,不能揪住某些小事大做文章。”
“譬如,我是个很懒的人,活不想自己干,就找个能干的人替我把事做了,他要是做不好,别人怎么怪罪他,那是他活该,我不会去管。”
说着,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但是,不允许别人揪着我这个懒人不放,因为,该做的事我都做了,只不过,不是自己亲力亲为而已。或许,在理上,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是,我跟各位大人吃过这顿饭后,可以说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一定要逼着我这个懒人做事,那我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船凿沉。所以,请各位大人看在这样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门下侍郎开口道:“既然,你这么不想管事,为什么不向朝廷请辞?”
袁一答话道:“大人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要带着关羽和张飞?”
门下侍郎冷冷一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大人能够掌管门下省,不可能看不透这个道理吧?张飞鲁莽,关羽忠义,都是武艺过人,能够为刘备做任何事。刘备能够三顾茅庐,礼贤下士,却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将前去,如果各位大人是诸葛亮,最先想到是什么?”
众人都是一脸明白的神色,可就是不把心中的答案说出来。
袁一知道这些人精不会轻易开口,于是,便索性自问自答道:“先礼后兵。诸葛亮何其聪明,深谙事不过三的道理,刘备已经来了三次,是要定了他这个人才。如果以君子之心来说的话,他是被刘备的虔诚所感动,出山辅佐刘备成就了割据一方的霸业。如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刘备要是四顾茅庐,那么,历史可能会被改写。”
这五人都是朝廷重臣,袁一大闹朝堂之时,他们也在场,对于这样的危险人物,武后和高宗为了安抚民心,对袁一宽宏大量,他们都能理解。
可当时,袁一明明拒绝了所有赏赐,决心归隐于江湖,可还不到一年时间,就被武后请来委以重任。
他们可是朝廷的核心人物,对于现在的□□势,他们了解地十分透彻,如今高宗病重,随时可能驾鹤西去,武后的权力是高宗给的,高宗一走,就是太子李显继位。
李显作为新主,肯定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加强政治集权,而他已经能够主政,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武后的权力,若武后以辅佐为由,不交还权力,那么,辅政就会变成干政。
武后无法从明里留下权力,那么,就只能暗里运作。
所以,她便趁着现在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特殊时期,用自己人多占领朝廷的重要位置,在朝廷上下形成一股坚若磐石的势力。
若她离开朝堂,退居后宫,在她的授意下,整个朝廷便无法正常运转,新主就不得不让她留在朝堂,继续为其指点江山。
他们知道,现在正是武后招兵买马的时候,以政治考虑来说,武后重用袁一可以说是一笔相当不错的投资,他在征战突厥与吐蕃时,立下卓绝的战功,又设计杀死了战神笃鲁,可以说是威震天下,迫使边疆各国纷纷臣服于大唐。
再则,他能够冒死为士兵洗脱罪名,又将赏赐的钱财分给亡故士兵的家属,他的种种作为,在唐军中广为流传,深获军心。
自从,袁一重归朝廷以来,他们都以为袁一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拒绝赏赐只是在故作姿态。此时,听到他这番以三顾茅庐为隐喻的话,方才知道,不是他投靠了武后,而是,武后硬把他架到了自己的棋盘上。
若真是如此,武后如何能让这样一个不图名利,又桀骜不驯的脱缰野马,耐着性子为她鞍前马后呢?武后又是凭什么信任这个危险人物,竟然敢把折冲府交给他?
第227章 别惹袁一(下)
有了这样一番思量,尚书令开口道:“正如刚才郡王所说,大家都是为君效力,为民造福,不该因小失大。所以,请郡王告诉那位梅将军,请他务必管理好折冲府,要是折冲府再出什么岔子,唯他是问!”
听到这话,袁一暗暗地松了口气,笑了笑:“好!我定会把这话转告给梅将军。”
这时,尚书令看了看其他人,道:“我要说都说了,各位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他们都是摇头,尚书令便道:“郡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袁一点点头,躬身道:“各位大人,慢走!”说罢,他看了眼门下侍郎道:“能否单独同大人说几句话?”
门下侍郎犹豫了片刻,无奈地点了点头。待众人离去,袁一对门下侍郎道:“通常情况下,朝廷的奏折都会在门下省走一遭,再呈到宫中御批,大人是门下侍郎,要是遇到弹劾我的奏折,能不能请大人替我压一压,顺便再给我报个信?”
门下侍郎本来要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可刚把“不”字吐出来,袁一就连连摆手,打断道:“我的话听上去像是问句,实际上却是肯定句。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不要这么着急回答。”
门下侍郎怒目而视道:“你你就是个地痞流氓!”
袁一不以为意道:“以前,我做捕役的时候,最讨厌地痞流氓,他们做事不讲规矩,喜欢耍手段玩阴招,要是得罪了他们,就像是招了瘟神。对付这种人,要不就把他们丢进大牢,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不然,就一拳打死他们,以绝后犯!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惹他们,因为,你要杀他,他就会杀你全家!”
听到这番恐吓,门下侍郎吓得冷汗直冒,连大气都不敢出。
袁一看了眼他一眼,笑了笑道:“幸好,我有治他们的手段,他们对我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所以,说起来,我是瘟神中的瘟神。”说着,他拍了拍门下侍郎,道:“说了这么多题外话,大人的回答是?”
门下侍郎深深吸了口气:“好。如果没有其它事,先告辞了!”袁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门下侍郎便垂头丧气地离去。
袁一叫来店小二结过饭钱,赔偿了损坏的物品后,便离开醉卧居。
他刚走到门口,看到梅仁骑着老白正在外面等候,见他来了,梅仁指了指停在一旁的马车,道:“丁管事派了马车来,现在回府吗?”
袁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马车。”
梅仁皱眉道:“难道你要走回去?这里离郡王府还挺远的。”
“我知道。”说着,他向梅仁招了招手:“你下来,把老白给我,不就成了。”
梅仁抱怨道:“你不是吧!这些日子,你一住进郡王府,就把老白往马厩里一送,然后,就不闻不问!老白,你说说这些日子,谁天天带萝卜给你啃?谁给你刷毛,给你清理马厩?又是谁拉你出来遛弯,晒太阳?”
袁一向前迈了一步靠近老白,笑了笑:“是啊!老白,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吱个声啊!”
梅仁继续道:“我看啊,不是我找你借老白,你早就把它忘了。现在,看我把它训得这么乖,又把它打扮得这么神气,你就眼红,对吧?”
见到梅仁的唠叨,袁一颇有些不耐烦:“最后问你一次,下不下来?”
梅仁将头一偏,冷哼一声:“我就是不下来,怎么样?”
见此,他抬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老白便像应和似的仰头长鸣一声,而后,抬起前蹄一挺身子,站了起来。一切来得太突然,毫无防备地梅仁被摔到了地上。
待老白悬空地前蹄落下,袁一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拿起缰绳,踩上马镫,跨过马背骑了上去。
袁一低头看了眼梅仁,只见他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袁一投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梅仁满脸怒气,指着老白骂道:“你这个小畜生!你这个白眼狼!老子就算把萝卜喂狗,也不会给你这匹混蛋吃!”
听到骂声,老白侧过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梅仁,而后,向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低下头。
见老白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梅仁顿时心软,用柔和地语气道:“算了!不怪你,都怪你那个黑心的主人恶意挑唆,你才会犯浑。”说着,伸手拍了拍它的前额。
这时,袁一将缰绳一拉:“好了!走了!”老白便抬起头迈开步子,飞奔而去。
从醉卧居回郡王府的路上,恰好要从薛绍和太平的驸马府前经过,当袁一来到驸马府前的那条街道,他故意让老白放缓了脚步。
在夕阳的余晖中,高坐在马背上的他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心想,太平只要一出府就会经过这里,此时,他看到的街景,闻到的气息,听到的声音,种种感受,是不是被太平看到过,闻到过,听到过,感同身受过?
她是不是曾被摆放在店铺里的这些小玩意吸引过?有没有买下它们,现在正饶有兴趣的把玩它们?她是不是曾买过小摊上的这些让人馋涎欲滴食物?她究竟买的是哪一种,现在是不是正在品尝它们?
此刻他因为这些猜想变得思绪万千,一种莫名其妙甜滋滋的感觉不知从哪里窜上心头。他不由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老白信步走来街上,细细地观赏着身边的小摊,商铺,行人。
这时,他听到一旁买冰糖葫芦的小贩,为了招揽生意,向路过的人夸赞起自己的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真对味,就连公主都喜爱,好吃不贵五文钱,保准吃过天天来!”
听到喊声,袁一停下脚步,向小贩询问道:“公主真来买过你的冰糖葫芦?”
小贩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驸马府道:“当然!驸马府就在那儿,还有假不成?”
袁一质疑道:“驸马府在这里,跟公主买冰糖葫芦有什么关系?”
见遇到较真的人,小贩不耐烦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不买就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袁一从钱袋里掏出个银锭:“如果你把我的问题,回答得合情合理,这锭银子就归你了,怎么样?”
小贩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着袁一手中的银锭,连连点头道:“好!事情是这样,那天也是这个时候,有辆马车突然在我小摊前停了下来,而后,车里有位气度不凡的男子,隔着车窗向我打手势,让我送几串冰糖葫芦过去。就在把冰糖葫芦递给他是时候,无意间往车里看了眼,看到他身边坐着一位穿着华贵,容貌美丽的女子。当马车离开时,听到男子问车中的女子,冰糖葫芦好不好吃,女子便回答好吃。”
小贩轻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对了,那个女子好像叫令月,我想可能令月是这位公主的闺名。”
这时,说着话的小贩瞟了眼袁一,只见他一脸沉默,小贩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便补充道:“后来,那辆马车在驸马府前停了下来,那对男女也进了府。我之所以肯定,他们就是驸马和公主,是因为”
袁一打断道:“我相信你。”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锭抛给了小贩,道:“给我一串冰糖葫芦。”
“好!好!”小贩欢天喜地收起银锭,而后,拿来了一串冰糖葫芦。
袁一接过冰糖葫芦,便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咬了口,当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涌上舌尖,他终于明白心中这种莫名其妙的滋味,究竟是什么了。
他看了眼身边老白,微笑道:“很好吃。你要不要也来一串。”
老白将头扭到另一边,像是在拒绝袁一的好意。
见此,小贩颇感惊奇道:“大爷,您这马还真有意思,好像能够听懂人话似的?”
袁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又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贩道:“冰糖葫芦的钱。”
小贩一脸为难道:“我做的可是小本生意,这么大的银子,我可找不开。大爷刚才也给了不少银子,不如,这串冰糖葫芦就当我请大爷吃!”
袁一将银子塞到小贩手中:“不用找。以后,我买你的冰糖葫芦就是付你这么多银子,不过,我有个要求。”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爷请说。”
“只在这条街上做买卖,不许挪地方。只要我想吃,就会来这条街买冰糖葫芦,因为,我不喜欢去找东西。”
小贩连连点头应承道:“好!好!有了像大爷这样阔绰的常客,小人要在这里卖一辈子的冰糖葫芦。”
第228章 爱牵一梦(一)
袁一满意地笑了笑:“好!”说罢,他便牵着老白继续前行。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停在了不远处的驸马府。
见状,他急忙让老白停了下来,像做贼似的躲在老白身后,弓着身子的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马车。
只见,薛绍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然后,转身将车上的太平扶了下来,他伸手揽住太平的肩头,紧紧地搂着太平,而太平也没有抗拒,而是柔弱地依靠在他身边,跟随着他的脚步,往驸马府中走。
见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袁一的心像被划了一道口子,静静淌着血。他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抽不出一丝力气,他只能倚靠着老白,支撑自己的身体。
这时,他听到太平和薛绍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传来了太平的说话声:“那匹马”
听到这话,双手抱胸的袁一,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他佝偻着身子,咬着自己紧紧攥着的拳头,仿佛这样便可减轻心中恐惧。这时,他又听到薛绍的问话声:“怎么了?”
“没什么。那匹马真漂亮。”
显然,薛绍很识货:“这马应该是大宛国的汗血宝马,是一匹难得好马。虽然,他身上的这些配饰很抢眼,可用在汗血宝马身上,反倒显得俗气。看来,这马的主人并不懂马,真是糟蹋了一匹好马!”
薛绍高谈阔论之后,便带着太平进了府。
有时,袁一很痛恨自己敏锐的听觉,明明隔着一条街,也能把那些不想听的话,听进耳中。
见薛绍和太平进了府,袁一低头牵起老白慌忙离开,走到半道上,他停下脚步,打量着老白,皱眉道:“这样一看,还真有些俗气,你明明是公马,梅仁偏要给你穿红戴绿,把你打得像出嫁的姑娘似的。别人看到你,还以为你的主人也个大姑娘,是不是觉得特别丢脸?”
这时,老白低下头,像是在认同袁一的话。
袁一在它颈上挠了挠,笑道:“你这家伙,不要装得好像真听得懂我的话似的。你可是马,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老白用从鼻子里重重吐出一口气,喷到袁一脸上,像是在报复袁一对他的轻蔑。袁一侧了个身子,往脸上抹了把,道:“你这小混蛋,仗着比我高,就像喷水壶似的,往我脸上乱喷鼻涕,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牵起老白迈开步子,又开口道:“刚才夸你漂亮的那个女人,就是令月。怎么样?她比我描述的还要美吧?”
老白扭过头看了眼他,像是对他的话题很感兴趣。他声音有些低落道:“看得出,她很依赖薛绍,或许,她已经慢慢喜欢薛绍了。看到他们幸福,我这个混蛋,总算能功成身退了。”
老白突然停下脚步,弯着头凑近袁一。见状,袁一微微一笑,知道老白这是在安慰自己,便抚摸着它的额头的鬃毛,叹了口气道:“她是我最爱的人,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搂着,当然是很伤心!很难受!很想要揍人!可男人嘛,再伤,再难受,一咬牙什么都过去,有什么大不了!”
袁一与老白,一人一马走在夜幕降临,渐渐冷静的街道上,袁一像个话唠,没完没了跟老白聊着太平,不管是感慨,还是脆弱,或是伤心都是发自内心。这样的真实,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而老白不同,它只是一匹马,一匹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倾听,不能指责,只能沉默认同的马。
回到郡王府,袁一把老白送回马厩,替它取下所有配饰,又用马刷给它舒服地刷了一遍全身,最后,打扫干净马厩,换了新的草料方才离去。
他回到房里已经很累,他一头倒在床上,本以为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当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太平与薛绍的如胶似漆的画面,他们欢声笑语,他们走进房间,他们同塌而眠,他们宽衣解带。
突然,睡意全无的他猛然从床上坐起,他将脸埋在手心中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坐在床边,看着冰冷安静的房间陷入了痛苦的情绪中。他终于忍不住,拿来了两坛酒,如饥渴的酒鬼一般,将酒一饮而尽。
很快,醉意袭来,他又回到了那个梦中。
在经过一阵混沌不清的黑暗后,他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坐在一张小方桌前,他环顾四周,看到房中的摆设,知道自己正身在猎户村的家中。
他感到有些口渴,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突然他面前的门被推开了,太平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朴素的窄袖襦裙,手中抱着一个盛着衣裳木盆,像是刚才河边洗完衣裳回来。
她对着袁一笑了笑:“相公,我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相公做!”
袁一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喝着茶。太平一脸委屈的呆立了许久,而后,放下木盆,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袁一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道:“我看到你跟薛绍很幸福,我不能再这样,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太平惊讶道:“为什么?”
“你已经放下我了,我也该试着放下你。知道吗?一直以为,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可取代,可看到你乖乖地待在薛绍身边,你对他微笑,依偎在他怀中。突然发现,你并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一个能够对你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让你不再孤独的人。那时,我能做到,你就爱我,现在,薛绍能够做到,你就爱他。”
太平吐了口气:“你真这么想吗?”
袁一将头压得很低:“我还能怎么想?或许,当时我不该那样伤害你,用更简单的方法逼你走,这样你就不会那么伤心。反正,有薛绍陪在你身边,你也能更快的忘了我这个混蛋!”
太平放开他,背着身子声音略带哽咽道:“在你眼里,我就爱得这么随便吗?别忘了,在善水观的那五年是我最难熬的日子,一直都是薛绍陪伴在我身边,按你的说法,他才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当初我会抛下他,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私奔?”
“因为你可怜我。”
太平冷笑道:“可怜你?我李令月会用上一辈子的幸福,来可怜你吗?你不要再歪曲事实,我对你的感情,你再清楚不过。你之所以无理取闹,是因为你觉得,我们分开不过两个月,我就移情别恋,你妒忌,你小心眼,我让你难受,你就找我撒气。”
袁一摇头,作着无力的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既然,当初选择放开我,这就是你应该承受的。难道你还指望着,我呆在别的男人身边,却要记挂你一辈子吗?”
袁一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不是这样。”
“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决定要放下我,我立刻离开,再也不会出现。”
袁一点点头,万分痛苦道:“你走吧!”
太平泪眼婆娑道:“你已经在另一个世界,放开了我一次。在这里,你还要再放开我一次吗?”
袁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太平哽咽道:“我要你像个男人,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袁一抬起头看着满眼泪光的太平,一字一顿道:“你走吧!”
太平抹了把泪:“好!”说罢,转身迈开步子。
当她走到门边,满心不舍的袁一终究起身奔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哀求道:“令月,不要走!在另一个世界里,放开你,我用尽了所有勇气。已经没有勇气,再放开你一次。我不该撒气,不该小心眼,原谅我太爱,太爱你了,爱得感情用事,无理取闹。”
太平转过身痴痴地看着他,动情道:“你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只不过,在这里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你,可另一个世界里,我以为你是个混蛋,这种爱难以启齿,只能深藏在心底。”
他声音低落道:“既然,我选择做混蛋,就不奢望你还能爱我。我只是希望,在你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属于我这个混蛋,可以用来痛恨,可以用来咒骂,但是,不要像陌生人那样把我遗忘。”
“不会的。”
他嘴角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真的吗?”
太平报以一个肯定的微笑:“当然。好了,我该走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慌忙张开双臂把太平紧紧的搂在怀中,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留下来,好不好?”
第229章 爱牵一梦(二)
太平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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