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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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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的院子里伺候王氏,朱嬷嬷和卢嬷嬷也在。秦姨娘住的院子不小,可是挤了几十号人,吵吵闹闹,也乱成一片了。
看到汶锦带着十几个人威威赫赫走来,人群安静下来,且自动让出一条路。
汶锦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高声说:“来人,把三姑娘主仆的一应行装及衣物用品全都收拾出来,扔到大门外。把三姑娘派去同王氏一起生事的两个婆子打三十板子,也扔到大门外。把三姑娘主仆也赶出去,不许她们再踏进大门半步。”
“四姑娘这是要干什么?”秦姨娘沉着脸质问。
“干什么?”汶锦逼近秦姨娘,冷哼道:“你总想扶正,是不是忘了你们母女居住的宅子、花用的银子都是太太供给的?这座宅子的房契在我手里,我有权决定让谁住、不让谁住。今天把三姑娘扫地出门,三天后,你和二姑娘也滚出去。”
朱嬷嬷赶紧过来,劝说道:“四姑娘,凡事好商量,别……”
“没的商量,荷风、竹修,动手。”汶锦以倨傲阴沉的目光俯视已被震住的三姑娘和秦姨娘母女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又冷笑道:“卢嬷嬷,派人去请太太回府,我要劝说她跟老爷和离,从此以后,我们母女跟你们再无瓜葛。”
第三十七章 痛快收场
汶锦要劝说周氏与海诚和离,这可不是小事,看她的神态,也不象随便说说。
在场的人都被震惊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人窃窃私语议论。
卢嬷嬷也急了,忙低声说:“姑娘,和离可不是闹着玩,你不要……”
“我知道,我也不是说着玩。”汶锦冷哼一声,说:“母亲被送到兰若寺带发修行五年了,时日一长,府里的人就把她忘了,也忘了这一府上下吃穿花用的银子都是她供给的,这座宅子也是用她的嫁妆银子买的。他们说我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商家女,还肆意欺凌我,这些我母亲都知道,也都忍了。
我母亲之所以不提与父亲和离,不是她还奢望什么,而是怕我和兄长无法抬头做人。如今我和兄长都大了,就由我把这事提出来,还母亲一个自由身。只要老爷点了头,我就把这座宅子卖了,陪太太到兰若寺修行。到时候,你们这些人花什么、住哪里自有老爷安排,把谁扶正都与我们再无关系。”
“好吧!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太太回来。”卢嬷嬷明白汶锦这是要置于死地而后生,她的做法不错,只是她这么一闹,周氏今后就别想消停了。
这也正是汶锦想要的结果,坑娘也要坑得彻底,周氏咎由自取,活该!
朱嬷嬷拦住卢嬷嬷,“卢姐姐,四姑娘年幼冲动,你可不能由着她胡闹。”
“不是我们姑娘胡闹,她也是被逼无奈,让人欺侮狠了。”卢嬷嬷吩咐一个婆子去给周氏传话,又让人把伺候海琳的两个婆子绑了,就在这里打板子。
海琳和她的奶娘都斥骂阻拦,被两个婆子推到一边,控制了。
秦姨娘和二姑娘互看一眼,谁也没说什么,心里都惴惴不安。秦姨娘做梦都想着被扶正,可那要在过舒服日子的基础之上,或者回京之后。
海诚有多少俸禄,花在哪里,孝敬海老太太多少,秦姨娘一清二楚。她也知道若没有周氏供这一府的人开销,她们休想穿金戴银、呼奴唤婢、过富裕优渥的日子。若没有这座宅子,她们就要搬到衙门同许多官员家眷挤在一处住,日子也就困顿多了。能不能扶正还未知,好日子先没有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四姑娘,有些事恐怕你是误会了。”秦姨娘冲汶锦挤出几丝笑容。
“你和二姑娘还能在这座宅子里住三天,这三天,你们收拾东西、澄清误会都来得及。”汶锦挑嘴一笑,高声问:“荷风,三姑娘主仆的一应物品收拾好了吗?”
“回姑娘,刚收拾好。”
汶锦点点头,转向秦姨娘,说:“秦四太太伤得不轻,就让秦家人在你院子里养上两天。太太没赏下置办席面的银子之前,秦家人一律不供应饭菜,以免我们府上的猪狗食沾污了他们的贵口。大夫说有五十两银子就足以治好秦四太太的伤了,我出一百两。劳烦秦姨娘记住第三天赶他们出去,别等我来赶人。”
“四姑娘,这……”秦姨娘表面气焰全无,一副示弱之态。
海琳见秦姨娘和二姑娘都撑不住了,很难受,也很气愤。她虽是庶女,可三老爷却是嫡子,海老太太也很宠爱她,她总认为她比任何二房任何一个人都处于优势。今天被汶锦挑衅,尽管她现在处于弱势,她也不想就这么认输。
“小贱人,你今天敢赶我出去,等你们回到国公府,我就让老太太把你赶出去。”海琳咬牙切齿,看到伺候她的婆子被打得鲜血飞溅,她禁不住浑身乱颤。
汶锦朝海琳走来,逼得她连连后退,“你听清楚,若我母亲和父亲和离,我不会再回国公府,轮不到谁赶我出去。若我父母不和离,柱国公府是我家,谁也休想赶我出去。老太太真要赶,那就赶我们一家出去,直接分家更痛快。三姑娘要是听明白了我的话,就带着你的下人、拿着东西自己走,别让我动手。”
“你……”海琳看到几个婆子朝她们主仆围过来,再也撑不住,直接哭了。
海老太太是叶家女,论辈分,还是叶玉柔的姑祖母。她肩负程汶锦和海四姑娘两人与叶家人的仇恨和怨怼,她要报仇、要雪耻、要出气,此生还能和叶家人友好相处吗?将来的局面定会你死我活,她要杀出一条血路,就绝不能手软心软。
她已经拿叶家人开刀了,叶姨娘是第一个,海璃紧随其后,海琳也跟上了。
她不会向海老太太示好,连表面应付和虚以委蛇都懒怠做。所以,她不会买海琳的帐,更不会被海琳威胁,只杀一只骇猴的小鸡,自然要做得干净利索。
“来人,把三姑娘主仆赶出去。”汶锦先把海琳推了一个踉跄,“滚出去。”
海珂赶紧拉住汶锦,“四妹妹,你不能这样,你同三妹妹毕竟是堂姐妹……”
汶锦一把甩开海珂,咬牙呵问:“你跟她也是堂姐妹,是在府里再老老实实呆上三天,还是今天跟她一起出去?你马上给我答复。”
秦姨娘怕海珂惹怒汶锦,赶紧给她使了眼色。又亲自扯出两个婆子怒骂了一顿,交给卢嬷嬷打罚并发卖出去。这两个婆子是她的下人,正是她们和王氏一起到夹道里捉奸了。把两婆子推出去让汶锦出出气,缓和一下僵局。
明天海诚才能回来,凡事都等海诚回来再说。
海琳主仆被丫头婆子往外赶,她们走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步挪不了三寸。
汶锦冷哼一声,又补充道:“竹修,给赵管事传话,让他把罗州城的客栈旅馆全包下来。这罗州城内,谁要是收留三姑娘主仆,就是跟我做对,给我用银子狠狠砸他们。反正太太有的是银子,给白眼狼花费了,还不如让我痛快使用。”
周氏用银子把她砸得昏头转向,她不用银子给周氏拉仇恨,就对不起老母了。
竹修愣住了,看到卢嬷嬷给她使眼色,才应声,“是,姑娘。”
海琳身边有奶娘和教养嬷嬷,坏主意基本都是她们出的。她们以为被赶出去还不算绝路,听到汶锦这番话,都傻眼了,也害怕了。未出阁的姑娘要是流落街头一夜,许多事就说不清了,她们这当贴身奴才的,命也就到头了。
汶锦不会给她们哀求的机会,吩咐完毕,命令一下,就回房了。
直到第二天午后,才有人来传话,说海诚回府了,叫她到书房去见。
第三十八章 再遇故人
来传话的人一走,伺候汶锦的下人就都慌了神。
卢嬷嬷也很紧张,但还能勉强压住阵脚,她一边安慰汶锦,一边斥责丫头婆子。昨天事情发生,她就知道海诚回来必会查问,早想好了推托应对的说辞。听说海诚叫汶锦去书房,她的心一颤,赶紧到卧房里与汶锦统一口径。
“姑娘怎么还在睡?”
“传话的人一来,姑娘就醒了,听说老爷让到书房去,姑娘又睡了。”
卢嬷嬷叹了口气,说:“姑娘,现在怕也没用,还是赶紧起来,别因为去晚了让老爷再怪罪你。太太应该知道府里的事了,姑娘有麻烦,太太不会坐视不理。”
汶锦噗嗤笑了,笑得轻松随意,说:“我不是怕了,而是想给那些人留出充足的时间。等她们把该告的状、不该告的状都告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我再去。以免老爷不知详情经过,还让我浪费唾沫跟他细说。”
“姑娘想好怎么跟老爷说了吗?”
“没想。”汶锦坐起来,冷笑说:“老爷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有的放矢,无需多想。若老爷说的话我实在招架不住,就把太太搬出来,保管好用。”
卢嬷嬷无奈,只好按她的经验嘱咐汶锦,汶锦则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卢嬷嬷不放心,等汶锦收拾完毕,她就亲自陪着去了书房。
海诚的书房在前院,是一座独立的院子,颇为清静简朴。此时,院子的大门虚掩着,四周都静悄悄的,连守门的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汶锦见四下无人,就省略了通传的环节,直接带下人进去了。院子里面也空无一人,汶锦很纳闷,她让竹修和梅雪守在门口,只同卢嬷嬷去了正房。听到房内传出翻书的声音,她心里稍稍安定,卢嬷嬷推开门,她径自进去了。
“父……”
看清站在书桌前翻书的人,汶锦愣住了。霎时,她的心剧烈跳动,人也感觉到轻飘飘的眩晕。她下意识地握紧双手,贝齿紧咬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失败了,惊慌失措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她的内心也经历了狂风巨浪的冲击。
范成白一袭青衫,背手而立,淡雅的姿态犹如在早春里苏醒的绿竹。他俊逸的面庞以及这周身都充满勃勃生机,却也隐含着不尽人意的清寒与傲气。
故人再相遇,他还是他,而她早已换了躯壳,披了画皮。
“海四姑娘?”范成白静静注视她,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是。”汶锦的声音轻而细,她想让自己放松,却又一次紧张到差点窒息。
喜欢范成白吗?无疑,答案是肯定的,但那只是她没嫁到苏家之前。
嫁为苏家妇,尤其是范成白承认自己怕镶亲王世子萧梓璘胜出,与程文钗联手设计,结果被程文钗出卖,让小孟氏钻了空子这件事之后,汶锦就开始怨恨他了。他自作聪明,结果害人害己,即使汶锦有幸重生,也不想轻易原谅他。
“你认识我?”范成白脸上的笑意渐浓,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的惆怅和伤感。
“我……不认识。”跟范成白对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汶锦才慢慢恢复状态。
她五岁救下范成白,范成白在程家住了五年,可两人单独相处并不多。范成白搬到书院之后,逢年过节才来程家拜访,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去年,他高中状元,衣锦还乡,向程琛提出要见汶锦一面。那一次相见,虽说程琛和小孟氏都在场,只有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彼时情景却永远印刻在汶锦的记忆里。她之所以要自主择婿,是怕小孟氏在她的婚事上做梗,为的也是范成白。
那次见面迄今还不到两年,对她来说却成了前尘往事。
“你不认识我,为什么不问我是谁?就不怕我是坏人或登徒子?”范成白慢慢走近汶锦,清明的眼底透出几分戏弄嘻然的意味,让人顿时摸着头脑了。
在她的记忆里,范成白不管是落魄学子,还是御前宠臣,都散发出一股英挺傲然之气。可此时的范成白,真有几分斯文登徒子的痞气,让她开了眼界。
果然是故人,曾为知己、为红颜,刚一见面,随意攀谈几句,就能让人感觉到暖暖的轻松。可汶锦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因为她现在是海四姑娘。
汶锦后退几步,冲范成白施了礼,“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范成白摇了摇头,“我不敢告诉你,看你的样子象是要跟我打架了。”
“打架?”汶锦莫名其妙,轻笑轻叹道:“小女不好此道,没兴趣。”
“难得你没兴趣,不好此道,若反过来,这世间就要被闺阁颠覆了。”范成白流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海大人一进罗州城,这告你状的人就没断,现在估计被人叫去索赔了。我一见你有这么高的人气,还以为你很好斗呢,看来是我想当然了。不过,你肯定有麻烦了,激起众愤,海大人必须要给众人一个交待。”
“那又怎么样?”汶锦轻哼一声,无所谓的倨傲之气流于言表。
“你说呢?”
汶锦挑了挑嘴角,“我说什么?呵呵,反正我也不会与你合作、受你摆布。”
范成白微微皱眉,“你很聪明,可也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想给你指条明路。”
“多谢。”汶锦冲范成白深施一礼,“那好吧!请范大人提条件。”
“你果真聪明,一番言谈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傻子,知道你的身份可不是我猜的,你就权当是我聪明吧!
“说正题。”
“我想知道河神是怎么点化你的,你若实言相告,我就……”
“没的谈了,河神嘱咐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被点化的细节,我答应了,若告诉你便是亵渎神灵。”汶锦神秘一笑,“连我父亲都不知详情,我会跟你说吗?”
范成白的提议被婉拒,态度仍很坚定,“你会告诉我,因为……”
“下官家事繁琐,让大人久等了,还请大人恕罪。”海诚进到书房,满脸陪笑向范成白行礼致歉,看到汶锦也在书房,他当即就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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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结束了,亲们满血复活吧!
第三十九章 荒唐条件
汶锦不以为然。
这次惹下的麻烦不小,可她却无半点悔意。她也知道海诚会责罚她,来见海诚之前,她没为自己准备开托之辞,也没想去占恶人先告状的先机。
她挑衅了海诚的底限,就想看看这个便宜爹会怎么罚她,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海诚不是糊涂人,可若屈从于秦家的压力而重惩她,她决不会服从接受。
有范成白在场,想必海诚会有所顾忌,这回可要托范大人的福了。
看到卢嬷嬷在窗外正手舞足蹈拼老命冲她比划,让她哭泣、下跪、求饶、装可怜,汶锦忍俊不住,笑出了声,这回可惹怒了海诚。
“跪下。”海诚手里正拿着一卷纸,披头就向汶锦扔去,“看看你做的好事。”
汶锦很痛快地跪下了,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认错讨饶的意思,身体也挺得很直。
那卷纸打开了,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字迹端正清秀,是二姑娘海珂的手笔。纸上的内容正是汶锦的罪名,足有十条之多,看来海珂还真是下了功夫。
“老爷让我看这个,不怕我知道是谁写的、然后有针对性地狡辩吗?”汶锦折起那卷纸,跪走几步递给海诚,“还是老爷把这些罪名一一说给我听,哪怕是沾一点边儿,只要诬告的罪名不是特别过分,我就都认下来,任凭老爷处罚。”
“你……”海诚听汶锦这么说,顿时气急,只是范成白在场,他不便发作。
范成白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看书,好像已忽视了汶锦和海诚的存在。汶锦见海诚隐怒正盛,就将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范成白,希望能继续交易。看到范成白正翻看她给海诚画的罗夫河支流草图,她的心一阵狂跳,双手也轻轻颤抖。
触到汶锦求解围的目光,范成白狡黠一笑,眼底闪耀的精光别有意味。
“俗话说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海大人为教养女儿真是操碎了心哪!海四姑娘是自强自重之人,不会甘心沦落与猪狗为伍,定会对海大人的严厉教诲感激涕零。”范成白的声音温和低沉,说出的话却极有份量,也极其恶毒。
这是什么狗屁说辞?
汶锦前世从未说过粗话,海四姑娘也有良好教养,粗话脏话轻易不出口。可此时,她想对范成白破口大骂,把两辈子不曾说过的粗话脏话一起砸向他。
她没机会骂出口了。
海诚听信了范成白的怄心之辞,当即转向汶锦,高声呵骂,“逆女,你看看你都做下了什么事,待客无礼,还伤人如此之重,我不重罚你难息众怒。”
卢嬷嬷赶紧进来,跪倒在地,替汶锦求情,“老爷息怒,四姑娘她……”
汶锦轻咳一声,冷声道:“我没看有心之人给我罗列的诸多罪名,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有违规矩礼数的事。老爷没问我事情的经过,没让我辩解,也没给我与告我之人对质的机会,就偏听偏信责骂我。如果惩罚我只是为平息某些人的怒气,那干脆抓我下狱砍头,让那些人为老爷歌功颂德,载歌载舞欢呼岂不是更好?让范大人也看看老爷多么英明,只要别让他误会老爷平日也这么断案就好。”
范成白抬起头,以晦暗不明的眼神注视汶锦,摇头感叹,“真乃诛心之言。”
“你、你……”作为父亲,被女儿斥问,颜面扫地,海诚气得直咬牙。可他不是糊涂人,也没被气昏头,还能判断出汶锦所说的话极有道理。
卢嬷嬷爬到海诚脚下,哀求道:“老爷息怒,四姑娘心直口快,请老爷恕罪。”
“我心直口快,却不出昧心之辞,我敢与任何人对质。父亲要责罚女儿,也要给女儿一个公道,让女儿心服口服,方能无怨领罚。”汶锦已挑衅了海诚的底限,见海诚尚能压制怒气,她马上转变了态度,跪爬到海诚脚下,嘤嘤哭泣。
海诚怒视汶锦,“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汶锦重重抽泣几声,哽咽道:“我怎么变成这样,父亲真的不清楚吗?外出游玩,我被五妹妹推下罗夫河,险些丧命。好在河神眼明心慈,才保住了我这条命,被人救上来这后,叶姨娘又给我许了亲事。父亲让我保持嫡女的风范,就是让我针对这些事不言不语不反驳、默默忍受吗?秦家人登门做客,张口闭口要休了我母亲,把秦姨娘扶正,还要侵吞霸占我母亲的私产嫁妆,这些……”
“住嘴。”海诚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扶着椅子才站稳了。
听说汶锦和秦家人及秦姨娘等人发生了冲突,他就想到了矛盾的根源。二姑娘海珂给汶锦罗列了诸多罪名,对归根结底的因由却只字未提。他也想采取和稀泥的方式把昨天的事压下去,可他的嫡女已非从前,这些事不那么好压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自家事,海大人消消气。”范成白说了一堆不疼不痒的淡话安慰海诚,又深深看了汶锦一眼,神情复杂隐晦。
海诚无奈摇头,“让范大人见笑了,下官……”
汶锦抛给范成白一个挑衅的眼神,冷笑问:“为官者总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推托之辞,是不是就是说百姓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经官了?”
“海大人,我这么说了吗?”
“范大人确实没有直言。”汶锦不等海诚回答,接着说:“听说范大人是精明务实、勇于做难的好官,小女恳请范大人来断我们府上的家务事,为朱州府的官员树立榜样。范大人若是推托此事,小女也不勉强,以后也避口不谈。”
“绣儿,你也太不懂规矩了。”海诚情急之下,叫出了女儿的闺名。
范成白的嘴角挑起耐人寻味的笑容,他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静静翻看罗夫河支流的草图。海诚皱着眉头瞪了汶锦一眼,刚要开口,就见随从急匆匆进来。
“什么事?”
“回老爷,秦大人说他们已商量好平息众怒的条件,若老爷不答应,他就一把火把宅子烧了,一雪他的家人在咱们家受到了侮辱,他还让老爷马上过去。”
“秦大人有什么条件,也说给本官听听。”范成白率先开口了。
随从看着海诚,得到应允之后,才说:“秦大人先提了三个条件,还说等他考虑好还会有其它要求。第一,他让老爷今天就写休书把太太休了,择日把秦姨娘扶正。第二,他还要把四姑娘贬为庶女,打一顿,送到庙里修行。第三就是他让老爷把这座宅子赔给秦家,秦四太太挨打的事他就不追究了。”
第四十章 交易条件
海诚愣了一下,连句客气话都没跟范成白说,就气冲冲摔门出去了。
秦奋能提出这样的条件,只能说明他不理喻到了极点,有一点心思的人也不会答应他。让人换媳妇也说得过去,小题大作谋夺人家的产业就太荒唐了。
汶锦看着海诚的背影,摇头冷笑,却又替海诚无奈。秦家不只是秦姨娘的娘家,还是海诚的外祖家,他们贪婪无理,要求过分,直接冲击海诚的颜面。海诚不糊涂,但会有所顾忌,真要跟秦家人做到事事清楚公道,也有难度。
卢嬷嬷赶紧扶起汶锦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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