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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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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台下鸦雀无声,能进入到第三轮的都是有点本事的,台下除了参赛者大多是蓉城围观的老百姓,谁敢得罪江湖中人啊。
  叶琉涟本来在他上台时也没止住笑,怪他长的是不一般,可是他甩了那一圈花枪后就发现是个有功底的人。人丑不能怪他嘛,遂收了笑耐心等着开打。
  紧接着对试者上了台,是一位年过半旬的老者,脚步稳健,往台上一立,那气场就不容小觑。而后马步一扎,双手成掌错开来示意开始。
  张丑丑看那老者赤手空拳的就上来了道:“连个武器都没带,岂不让人笑话我欺负你了?”遂痛快把花枪往扔地上一扔,迎了上去。
  刚一上手张丑丑就后悔了,刚刚不该逞能。老者看似年岁在那摆着,可气力丝毫不弱于年轻人,掌掌有力,气匀且沉,很快张丑丑就落于下风被逼到了台角处。
  张丑丑此时已被逼到了台脚,再退一步就输了,也顾不得之前的豪言了,身子一蹲侧翻到花枪所在处,将自己的武器拿了起来。
  武器一到手,张丑丑的自信顿时全部回来了,手中普通的花枪被他耍的呼呼作响,速度快的台下观众都看不清,老者一时无法近他身,一手的好掌法也没了用武之地,只能堪堪抵挡张丑丑的攻势做防御态。
  这台上局势瞬时翻转,老者落于下风,张丑丑见势愈发得意,变着法的耍枪技,想要借机速战速决。可老者看似处于下风,每次快要被点到致命处却都能躲过,张丑丑便有些急了,想要强攻把老者逼下台去。就在老者已经一脚悬空马上就要掉下台的那一刻张丑丑放松了心态,以为这场稳赢了,孰料老者一个掌风呼到台下,人腾空翻转至张丑丑身后一脚冲着张丑丑的屁股踹了过去,张丑丑跌落擂台摔了个大马趴!
  众人哈哈大笑,张丑丑起身摸摸屁股回身看台上,见老者稳站气息未乱遂道:“好你个大爷,岁数那么大了还骗我小辈!”
  老者笑笑地拱手道:“承让了。”
  周勉奇怪:“那人为何说老者骗他呢,二人一直在比试未曾看到老者和他说话啊。”
  叶琉涟回道:“哪儿还需要说话呢,那老者故意作抵不过张丑丑攻势的样子,引得张丑丑得意,放低了戒备,在张丑丑以为自己要赢了防备全无的那一刻,老者给了他最后一击。你看那老者在台上站的稳稳的气息都没乱一分,可见其功力深厚,就算张丑丑没有放低戒备全力对战也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啊。”周勉想了想又疑惑:“那张丑丑既然不是他的对手,老者为何还要骗他放低戒备再打败他呢?”
  “大概是老者想要保存体力吧,毕竟他年岁摆在那了。张丑丑也不弱,若是他全力迎战,老者下场比试必定讨不得好的,往后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强。”叶琉涟猜测道。
  “第二场比试开始!”
  听到这话二人不再说话,专心看比试了。
  这场比试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好像还是在主台上在座的帮主之中两人的弟子,擂台上打的水深火热,主台上那两帮之主眼神斗的亦不逊色。
  叶琉涟看的津津有味,周围有人赞叹二人打的精彩,叶琉涟不以为然。若换了前些时日她可能也会那样觉得,可是此次习得新剑法后,她看别人的剑招走向看的清清楚楚,如何拆招也能预料到。因此一边看二人打一边在心里拆招,惊喜之余也不乏乐趣。
  很快两天就过去了,筛选剩下了四人,上午两场决出两名胜者,下午两场二人对决。为公平起见挑战武林盟主的比赛于次日下午举行,最后的胜者可任武林盟主一职。
  众人皆以为武林盟主的小儿子武功卓绝,兴是最后会父子对决,不料人外有人,他最终败在一女子手下。
  叶琉涟看着那女子和一锦衣男子施施然上擂台,不禁有些兴奋了,二人之战最终决定了谁能获得挑战武林盟主的权利。
  “卓箐箐对战凌恪,比试开始。”
  这两人皆是有些来头的,一个是衡山派的大弟子,一个是凌风山庄的少庄主。二人年龄相近郎才女貌,这般站在一块叶琉涟竟眼觉二人般配的紧。
  台上二人也没多话,直接开打。卓箐箐使得一手好剑法,叶琉涟一时也难看出其破绽,只是凌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虽使的扇却不用扇招。卓箐箐习惯了正统的招数一时也耐不得他何,二人僵持不下。
  卓箐箐剑法周全凌厉,凌恪一时破解不了便不着急,一味的守着,时不时出个怪招难为她一下,二人竟打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有分出胜负。
  周勉自从所有的参赛者都上过台以后就兴趣确确,叶琉涟倒是对后面的比赛很感兴趣,上午就没来可是一个人又无趣,下午还是跟着叶琉涟过来看了。
  此时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周勉又不懂武功看不懂其中的奥妙,见还没分胜负就有些不耐了:“姐姐,他们还要打多久啊,我想回去了。”
  “快了,不出二十招,卓箐箐必会败下阵来。”
  周勉闻言往台上看去,听了叶琉涟的话,细看之下她竟也发现了端迹,卓箐箐额上已布了细细的汗,出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卓箐箐毕竟是女子,若论持久战她是不占优势的。何况她走的剑招都为攻招,凌恪为守,这攻守间的体力消耗也是卓箐箐占劣势的。”叶琉涟分析给周勉听,周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十几招后,卓箐箐果然败下阵来。
  叶琉涟可惜道:“其实她可以赢的,只可惜她不敢赌。”
  周勉好奇宝宝般地问:“姐姐何出此言呢?”
  “前几场凌恪攻势强劲,皆为速战速决,此次对战,卓箐箐必然会提前对他有所了解。她自知自己的剑势不如他的凌厉,若是让他得了机会攻自己未必就能防的住。”
  叶琉涟顿了顿继续道:“上场凌恪的比赛我也看了,相比较下卓箐箐的剑招正统,底子好,剑招更加稳重。凌恪的招式太杂,主要是靠他的小聪明和出其不意,二人若是真硬拼的话,凌恪未必是卓箐箐的对手。”
  “哇,好厉害,姐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周勉一眼的星星看着叶琉涟。
  “哎?我是柳先生的徒弟,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吧,不过我也只会看,要是我上去可走不了几招就要败了。”叶琉涟按自己以前和人对试的情况估计道。
  周勉一愣呆呆道:“柳伯不是大夫吗,他还懂武学啊。”
  卓箐箐已下场,台上的凌恪向在座的各位前辈拱手行李后竟向武林盟主崔邢的方向拱手道:“晚辈不才,想借势提前挑战武林盟主,不知可否?”
  凌恪语毕四下皆惊,他可是头一个这样说的。往届武林大会可没有胜者会这般要求,谁都知体力充沛时更有胜握。
  有脾气火爆的掌门拍案而起道:“小辈轻妄!”
  凌恪忙道:“前辈息怒,人各有异,有人歇息一晚势头更盛,我却是歇息后没了精神,若是要论真正的公平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劲势赌上一赌!何况大会并没有不可如此的规定,有可不可呢?”
  有人和道:“凌庄主说的也不无道理。”
  亦有人认为不合规矩,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主座的崔邢站起,众人停下议论皆把视线集中到他身上。
  只见崔邢持剑单手隔空轻拍了下桌案一跃而起飞身到了擂台上,背手站定便气洪如山:“崔某应战!”
  “好,崔盟主果真是爽快之人,晚辈得罪了。”语毕凌恪欺身而上,手中合起的扇蓦的打开,边缘的锋芒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闪亮,一如看客们激动的心情。
  几招走下来,凌恪一改之前投机取巧又不紧不慢的招法,扇风逼人,有排山倒海之势。
  “看来是姑娘猜错了。”叶琉涟看他们走了几招,身后一脆生生的女生道。
  叶琉涟回头看去,正是方才比试的卓箐箐,不好意思道:“原来姑娘听见了,我也是瞎猜,姑娘莫怪罪。”
  卓箐箐摇摇头:“方才在台上时我也如你所想,败下了还觉得懊悔。”
  说话间台上凌恪走了一险招引得看客们连连惊呼,二人亦把视线转上台去。
  奈何招式再好,也被崔邢化解了,攻招即刻倾出来凌恪显然早有防备,攻招出手后已作防态,倒也没让崔邢得了便宜。
  卓箐箐这才继续道:“这人应变能力太强,亦擅琢磨人的心思,我是个直性子的,想不得那些个弯弯绕绕。且依现在来看,他的底子也不比我差,之前不过是刻意隐藏实力以增加最后的胜算罢。”
  叶琉涟玩笑道:“你怎知他特意隐藏实力不是怜香惜玉呢?”
  卓箐箐一看就是素日用功习武的类型,而且还是衡山派大弟子,估计也没人敢开她的玩笑。听了叶琉涟的调侃登时脸红红,喏喏道:“姑娘莫要开玩笑了,若真如此,他为何要急着挑战崔盟主呢。”
  叶琉涟突然看向卓箐箐问了句不相关的话:“凌风山庄很厉害吗?”
  卓箐箐回到:“来此之前未曾听闻,但经此一战后大抵是想不被人知道都难了。”
  “那就是了。”叶琉涟颇有兴味地看看卓箐箐又看看凌恪,总觉得凌恪虽在战却眼睛总不经意地往这边扫过来。
  哦不对,应该说是往卓箐箐这边扫过来,其实在之前卓箐箐和他的对试中就有有端倪,只是卓箐箐自己不知罢了。而且叶琉涟还不经意间看到了之前二人此时时衡山派的掌门一脸的阴沉,就更觉得有内情了。
  不过她只是一看客,这些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浮影惊帆岑参时 (9)捉虫

  “我看他大概是不想赢才会挑在这时比试的。”叶琉涟往嘴里塞了块干果,咬的咔吧咔吧响,含糊不清道,“若是输了,众人也会说崔盟主胜之不武。”
  “可他那般下战书崔盟主若是不接也……”叶琉涟把干果递给卓箐箐,卓箐箐拿了一个在手里,“多谢姑娘。”倒不急着吃继续看比试。
  台上正处于胶着之状,正剑扇抵力时凌恪不知怎的手下一软,手中扇直接被挑飞出去。
  凌恪收手拍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崔盟主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晚辈认输。”
  这一态势崔邢也始料未及,但毕竟是连任了两届武林盟主之人,什么状况没见过,神色未动拱手回道:“承让。”
  众人咂舌,看的正精彩时凌恪怎么莫名其妙就输了。
  只听卓箐箐愤愤道:“果真是个弯弯肠子的!”
  “听卓姑娘的语气,莫不是希望凌庄主赢?”周勉个鬼机灵的把叶琉涟的语气学的有模有样。
  卓箐箐本在愤然,却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开了。
  叶琉涟佯怒:“小孩子不得乱说话。”
  周勉乖乖作封口状。
  热闹看完了,剩下台上一帮人寒暄,公布结果等后续事宜,看客逐渐散了。
  “师姐你怎么在这,师傅叫你呢!”一素袍衡山女弟子这才看到卓箐箐的身影,一路小跑过了来。
  “我马上过去。”卓箐箐回了她转头对叶琉涟道,“我见姑娘眼力不凡,武艺定当也是不差的,还想与姑娘切磋切磋,奈何家师寻我,此刻怕是不得了。你我相识便是缘分,敢问姑娘姓名,师出何人?”
  叶琉涟笑笑道:“卓姑娘说笑了,我不过一普通女子,哪里比的过你呢,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的。”
  卓箐箐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随着自家师妹匆匆去了主台。
  “姐姐,姐姐,是那个嫡仙男子!”突然周勉摇着叶琉涟的手兴奋地喊到。
  周勉的声音突起,众人不由的随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持剑施施然地落到擂台上。
  崔卫心里一惊,这人出现他竟一丝一毫都没察觉出来,可见来人功力高出他不止毫厘,看样子怕是来者不善,遂向前一步道:“武林大会已结束,不知阁下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叶琉涟见到那个背影心里一喜,嘴边的名字呼之欲出,却在下一刻听到他声音后生生压了下去。
  只听那男子缓缓抬起手臂指着崔邢的方向,声线清朗道:“挑战他。”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之人皆可听见。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苏子衾声音温稳又带了丝慵懒,与方才男子的声音全然不同。叶琉涟眨眨眼重重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她真是出来的太久了,都出现幻觉以为这男子是苏子衾呢。
  许是在一片寂静中,叶琉涟拍这一下脑门的声音太过突兀了,擂台上的男主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男子丰神俊逸的容貌不似人间所有,眼神清澈,似是河水般泛着莹莹细碎的光芒,披散的黑发顺然垂下,被风吹的四散开来,带着股子仙气儿。
  男子无论是声音还是容貌都与苏子衾无一丝相似之处,现在仔细看似是比苏子衾还要高一些,不过二人背影的气质确实太像了,也难怪叶琉涟会认错。
  崔卫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了一遍:“阁下是否没听清,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
  男子闻言亦重复道:“我看是阁下没听清,我是来挑战武林盟主的。”
  崔卫耐着脾气道:“阁下若是想挑战盟主还请两年后再来吧。”
  男子似乎耐心不怎么好,不欲多言,也不见他怎么动人已到崔卫面前,手中剑直抵崔卫的咽喉处:“依江湖规矩,被挑战者岂有不迎战之理,所以我才特意等武林大会结束才来。”
  崔卫武功不低却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直抵要害,瞬间惊出一身的虚汗。
  好在男子也只是吓唬吓唬他,随后便收回了剑,看崔卫吓的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嗤笑一声道:“我又不是挑战你,如此惊慌做甚。”
  崔邢自从见到男子就怔在原地,视线一直未离开过男子手中的剑,直到方才儿子命悬一线才反应过来。
  幸而男子说完话就把剑放下了,忙道:“既然是按江湖规矩,就请少侠稍候,待我忙完,私下再与少侠切磋。”
  男子状作漫不经心打量剑的样子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若我就要现在比呢?”
  崔邢再欲推托时男子已瞬间移至崔邢面前出招了,崔邢不得不拔剑,电光火石间二人已走了十招。
  不过十招,也仅仅十招,男子的剑已刺入崔邢左胸。
  “崔盟主!”
  周围各大掌门还没反应过来施以援手,胜负便已分出!
  “看来你这武林盟主也不过尔尔。”男子每说一个词,剑就往里刺入一分,待一句话完毕剑已穿透崔邢的左胸。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伤了崔盟主,是不把我们几个看在眼里吗?”几位掌门欲上前相助。
  崔邢脚下脱力微向后一个趔趄,忍痛站稳,出手示意他人不要上前来,而后闷声问眼前的男子:“你是何人,从何处得此剑?”
  男子淡淡吐出六个字:“司雪阁,李国源。”
  “司雪阁,是那个已隐世多年的司雪阁!”众人见李国源松开剑往外走,不自觉地退开出一条路,皆忌惮于司雪阁的名号和李国源的身手,无人敢拦。
  “哦,对了。”李国源兀地转身道:“这一剑是你欠我师父的!”
  崔邢闻言霍地抬头,嘴巴微张表情震惊。
  李国源似乎很是欣赏他的样子,悠悠又吐出一句:“还有你那中原第一的称号我也拿走了,不谢。”说完这句话背对众人招招手才满意地飞身离去了。
  “这司雪阁究竟是何来头?”有年轻的小辈不清楚开口问道。
  几大帮派掌门俱沉下脸色不语,末了一年长前辈嘶声道:“司雪阁的创建者言长齐,少年英才,开创的司雪阁汇集合众精英,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忌惮其三分。无人知其总阁在哪,单知其在各城处设分阁为百姓排忧解难,是以在百姓间声望颇高,至今各城遗阁仍不时有人去打扫供奉。”
  既有人起了开端,各派子弟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各大掌门见状纷纷礼作言别就带着弟子们匆匆离去了,崔邢也早已被人扶走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此处便已人去楼空了。
  叶琉涟和周勉回到客栈,方才众人议论时她也听了一些。东政国先皇在世时好像是不知从何处求得了言长齐帮助,便使得景禺亡国,但是不知为何,在东政建国以后不久司雪阁就宣布隐世了。
  叶琉涟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看到方才那一场面的还有几个腿脚慢的百姓,听到司雪阁的名号后就炸开了,和邻里亲戚奔走相告。如今大概全城的人都知道司雪阁重新出世的消息了,纷纷前去城里司雪阁以前所置的旧阁处祈祷。
  周勉好奇叶琉涟在窗边看什么居然站了那么久,凑上前去,只看到与平日并无二致的街景:“姐姐你在看什么?”
  “看看我们住了几日的街道,明日我们该出发继续赶路了。”刚刚一波人已走过,热闹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不过没想到那谪仙男子竟是那般厉害的人物,哎,我只能放弃了。”周勉惆怅了一会又吃吃地笑起来,“长安人多,好看的男子该更多吧,我们快些去长安吧!”
  “你小小年纪怎的那般看中皮囊,那些好看的未必会是你的良人,况且你离嫁人的年纪还早着呢,想的够长远的。”叶琉涟不解她怎么那样执着于相貌。
  “我这是未雨绸缪!”周勉眼神十分坚定,“而且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好看的。”
  叶琉涟一想京城里那么多纨绔子弟,皮囊也是不错的,若是真到了那,周勉这小丫头难免不会被他们三言两语给骗了去,于是还想劝慰她。
  周勉直接拿手堵上了叶琉涟的嘴道:“姐姐莫要再劝我了,爹爹总说我个丑孩子,所以我是一定要找个漂亮夫君的,这样将来他的孙儿就漂亮了,我也可以同他显摆了!”
  “……”叶琉涟啼笑皆非,敢情这是在和周伯置气呐,周勉长相可爱,定是把周伯的玩笑话当了真。
  周勉脾气拗,怕再说下去她也是不会听了,便言将来若是她有合意的男子一定要带来与她把把关,周勉应下了,这件事才作罢。
  几日后,长安城门。
  “哇,这就是长安了吗,这城匾就跟别地儿不同,大气!”周勉骑着马顶着毛毛雨站在城门下抬头赞赞道。
  刚进入城内,身边的马儿似是闻道了回家的味道,一改行路的疲态,四蹄兴奋的乱掂,叶琉涟都快扯不住缰绳了。周勉笑话叶琉涟的时候自己一个不留意让缰绳脱手,马儿撒开蹄子往城里跑,还好周勉反应快双手扣住马鞍,身体前倾贴在马儿背上,趁机拽回缰绳。
  周勉人不大倒是爱面子的很,方才取笑叶琉涟一番,眨眼打了自己的脸,这时停下难免又要被叶琉涟笑话回去,于是没拉缰绳,随着马儿奔驰。
  叶琉涟经过这一路对她的了解,她的这点小心思猜也猜着了,看她没危险了,便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好在二人是在晌午时分到的,又逢下雨,走的还是偏街没什么人,马儿识路倒也随她去了。
  终于,二人停在了叶府的大门前。
  叶琉涟此番出去虽然平顺,但毕竟是离家最久的一次了,此时看着叶府的匾额只觉亲切的紧,下马准备扣门环。
  手还没搭上呢,门就开了,一个妆容精致的陌生女子站在跟前与叶琉涟对上了。

  ☆、水潋青绡风归晚 (1)

  女子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叶琉涟一眼,又抻着脖子瞅了瞅她身后的二马一人,用帕子捂着口鼻退后两步,生怕叶琉涟身上的泥巴沾了自己的新衣裳。
  由于上午突然下起雨时,叶琉涟和周勉正策马行于郊外山林,等到找到避雨之所雨却小了,二人已被淋湿溅了一身的泥巴,索性快马加鞭想要回府再换洗,不想此下竟被人如此明显地嫌弃。
  她身后一婢女模样的人上前来颐指气使道:“去去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竟敢跑这儿来躲雨!”
  现在虽是四月末,天气还是带了寒的,叶琉涟淋了雨,但仅披了外衫风一吹就透了。
  叶琉涟看这两人眼生,知道定是她离府时父亲娶的小妾,想着周勉毕竟才十岁怕淋了雨生病,遂不欲与她们纠缠,想着从侧门进,离马厩和自己的院子近,回房洗个热水澡也方便。
  那女子见叶琉涟挪开一小步的地方已沾上了泥鞋印子,嫌弃的神色更加立刻道:“还弄脏了门口,真晦气。”
  “你说谁晦气呢!”周勉不开心了,叶琉涟亦是,在叶府还没人敢说她晦气呢!
  只见叶琉涟回身进了门,径直冲那女子走去踩上了她精致的新鞋子。
  “呀!你,你你你……”女子看着眨眼变的脏兮兮的鞋子气的指着叶琉涟说了好几个你,许是不想同市井妇人一般破口骂人。后来才接上话来道,“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轰出门去!”
  三个家丁闻言跑了过来都杵在那。
  女子见家丁不动嗔道:“愣着做什么?”
  “这……”离女子最近的家丁看清了叶琉涟的容貌后道:“这是……大小姐啊!”说完就一溜小跑进屋通报去了。
  那女子听到后一愣神,大概是不敢相信叶家的嫡女、三皇子的未婚妻竟是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嫌弃叶琉涟衣衫脏了,忙上前谄媚道:“是二姨有眼无珠,方寸冲撞之处还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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