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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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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傻乎乎地往里跳。
  事实却是那时她受了伤真的无还手之力,还曾多次感谢命运,让他们在那时相遇,然而她真正的想法和心意在经过这一场波折后再无人会去探究了。
  陈臻垂下眸子,他待她情真意切,而此时她能还他的也只有情义了,还是不能被他知晓的情义。
  想到这,她握着簪子的手微微动了动:“我若杀了你,御史可能就此断子绝孙了,可我却觉得痛快的很,你说我是杀你不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琉清听到这句话一愣,脑中突然冒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假想。
  “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的第三房妾室,也就是我姑姑,对你们间接造成的弑父之仇亦怀恨在心,所以就在餐食里动了手脚。”
  听到这话叶琉清顿觉手脚冰凉垂眸痛苦道:“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可我偏要说!”此时陈臻再怎么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可是没人会关心她为何而流泪,“你恐怕再也不会有新的弟弟或妹妹了,连续吃了多日下了药的餐食,你父亲、母亲和姨娘,已经永远地丧失了生育能力。”
  叶琉清不可思议地大力旋身竟挣开了她的钳制,也顾不得簪子会划破颈项大喊道:“陈臻!”他只喊了她的名字就没了下文,他还能说什么?这个女子的心这么狠!
  陈臻却是没想到,遂微撤开了簪子防止重伤他,然而他已脱离自己的范围,再也不能借着像刚才那样的机会多听听他的声音了。
  对不起,姑姑,她欠叶琉清的实在太多了!
  陈臻脑中一瞬间想完这些,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就要向叶琉清刺过去:“我这就杀了你以抚慰父亲和爷爷的在天之灵!”
  “噗。”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艳红的血液流下,滴在了叶琉清的身上,浸湿了脚踩的土地。
  最后的最后,被多柄枪矛刺中的陈臻倒在血泊中,闭上眼前听到她心爱之人的最后一声呼喊——蔺姑娘!
  真好,她再不用担心自己死后没人替她继续照顾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臻的死是定局,因为她的身份。她爷爷和父亲确实是被冤枉的,但在极力想要收回权势拔掉忠心于父亲旧势力的帝王面前,事实是微小又惨痛,永远无法浮出水面的存在。
  T^T文文好像抽了,app上看不到最近更新,所以我再发表一下试试。
  

  ☆、暗影岑动干戈起 (5)

  蔺孤容在陈臻出手的那一瞬间冲了过来,扑在了叶琉清的前面,叶琉清反射性地扶住她喊了一声,却在余光里看到陈臻倒下的身影。
  这一刻,他定在原地眼前一片茫然,什么都听不见了,脑中瞬间飞快地闪过着二人的过往。
  “琉清,你看这个好漂亮,我们买下来一人一个可好?”
  “琉清,听说看过优昙开花的恋人可以携手到白头,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琉清,你家人要是不认可我怎么办,咱们私奔吗?”
  “琉清,我会绣好大红盖头,等你娶我过门。”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中回放,最后定格在她被血浸红的素衫上。骗子,陈臻你这个骗子!说什么等自己娶她过门,原来都是些迷惑他的鬼话!
  叶琉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廷尉府的,只知道醒过神来就到了昨日苏子衾约他见面的地方。
  “小姐,您先包扎一下吧。”蔺孤容的婢女一直在劝她,小姐的胳膊被簪子划了一道长口子,再不处理怕是要留疤呀。
  蔺孤容见叶琉清失魂落魄地坐着,眼神呆滞,低头看了看伤口让她把药箱留下:“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是。”
  当时廷尉让人把陈臻的尸体抬下去了,由于她已招供,后续还要提审相关的犯人,就让他们先离开了,一路都是自己拽着叶琉清走的,她也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叶府暂时还是被封的,只得带他又回了这里。
  “哎……”蔺孤容叹了口气,她以前不知道那女子与叶琉清的关系,但是她死前最后看向叶琉清的眼神却让自己也为之动容,她一定是爱他的,可惜命运弄人,如今她死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取过她手里的棉布帮她包扎起来。
  “叶公子。”
  叶琉清并没有回话,只是垂眸认真地帮她包扎,睫毛敛住了他眸中的所有情绪,她窥不到真实。
  蔺孤容任他帮自己包扎着,庭审上生变化,并未用到人证这一步,也不知昨日他的承诺是否还作数。
  叶琉清把棉布的结打好后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血好半晌才道:“蔺姑娘其实不必如此。”陈臻最后那一击根本伤不到他,还未尽刺便已收势。
  “我只是……”蔺孤容话未说完就停住了,他现在应该很伤心吧,就不要给他添负担了。
  叶琉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蔺姑娘放心,叶某应下的承诺必不会反悔,只是你也知我家现状,上门提亲可能要等些许时日了。”
  虽然知道这时候谈论这个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是要说:“这倒无妨,只是叶公子可否尽早与我父亲说明此事?”她怕迟了,父亲真应下她与那裴公之子的亲事就晚了,若要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还不如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好,蔺姑娘也早些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这话说完叶琉清便礼行离开了。
  蔺孤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然而不论以后如何,她都不后悔!
  宜春院。
  不知不觉叶琉清又走到了这里,因为官府调查,宜春院现下关门停业冷清的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了这里,也许内心还是存了期待的吧,期待她对自己的情谊是真的,毕竟她最后一刺旁人不知但他知,明显不是奔着杀他而来。
  陈臻的屋子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叶琉清站在门口许久才迈了进去,往日走的极熟的几步路今日走起来却因阻碍而困难重重。
  “咔。”叶琉清打开歪扭的柜门,锁已被砸开,拉框一拉就掉了,里面原本规整的饰品凌乱一片,他用手随意地拨了拨心下一片萧然,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就踢倒了一个烧钵,钵内的灰烬撒出,隐有一截未烧完的纸张和半截通穗。
  那通穗十分普通是大街上随处都可买到的式样,叶琉清捡起它又抖掉纸上的黑灰,只见残纸上详尽地记着一些关于叶御史和他的行踪与信息。字迹很乱,像是随手记着,虽有许多字潦草地认不出,但依旧无碍了解纸上的内容。
  叶琉清看完后低低地笑起来,那笑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悲凉,最后他伸手将自己玉佩上系的那一条通穗狠狠地扯了下来,连带着那一截纸张一起弃至地上踩过走了出去。
  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你利用的棋子!
  在他身后,被丢弃的通穗覆在那被烧了一半的通穗上,未烧掉的地方一模一样,纸张悠悠飘下将其盖上,像是要掩盖掉所有过往。
  其实凌晨的时候,陈臻烧光了所有的信纸却始终没下定决心把那通穗烧掉,这是叶琉清送她的第一样东西,他把其带在家传的玉佩上,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把它锁在首饰柜中,经常拿出来把看,直到衙役来前她才又放回了原位。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潜意识下的不甘心在作祟,希望他不要将与自己的所有过往抹杀掉。
  李国源则躺在屋顶上望天,听着叶琉清离去的脚步声对着日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陈臻和搜查的衙役离开以后,他把那通穗拿出来烧了,还特意留了半截和他带来的那截纸张一起放进了她烧书信的烧钵里,陈臻最后的期望就此落了空,希望她地下有知不会怨自己吧。
  由于陈臻的招认,商景后面的审查进行的十分顺利,陈氏知道陈臻的死讯和招供后悲恸不已,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蛊惑的她,并把偷窃密报的过程都招了,只求留侄女一个全尸,不然她实在无脸去见地下的父亲和兄长,而那木郸人被在押着亲眼看到了陈臻的尸首时自知她的承诺已无望,亦都招了,但全程强调全是受她指示,不要牵连自己年迈的母亲。
  其中陈氏供出叶府夫人的贴身婢女翠娥,收了她的钱财替她传递信物,但翠娥并不知传递之物为何物,只属于家奴私下收贿的范围,便留待之后由御史自行处理吧。
  此事就此水落石出,商景看着写好等待上传的折子摇摇头,想当年的陈家多么风光,如今却已沦落成这样,在帝王的权术面前,再大的荣耀都不堪一击。
  十几日后暗牢。
  云旸让人在外头候着,自己只身进了来。
  之前那琴书与御史之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定是云煦之作为,还想着用这种方式将母亲与叶府捆成同罪,胃口够大的,也不怕撑死他。
  不过大哥的弹劾折子递的也真是时候,父皇只单单联想到万美人,定了她陷害之罪,并借此铲除了在交州横行多年的万侯爷,算是了结了父皇久久压在心头的一件难事。叶府被诬陷的事也由商景查清,由于那舞女身份的陈氏是父皇曾赐下的,为表歉意还特意赐了他一座新宅子,从此结束了苏叶两府两位居于高位但互为对头的大人府邸隔临了十几年的尴尬局面。
  只是,叶府的所有人都没事,单单叶琉涟有事,因为父皇当初给她定的是忤逆太后的罪名打了二十大板,后又被御史之事牵连关进了这暗牢中,直至今日才准许放她归家。想想也是自己牵连了他,若不是他捎着她对太后不敬,怎能有了这个把柄,她毕竟与自己身份不同,太后不能拿自己怎样却不代表不能拿她开刀,所以虽然婚约取消了,他还是想亲自接她出来。
  叶琉涟正百无聊赖地趴着编枯草玩儿,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口,侧头一看,竟是云旸来了!
  “三皇子。”叶琉涟匆忙起身行礼。
  狱令把门锁打开让开了身。
  “我来接你出来。”云旸说着便进了牢房里,地上铺了一地各式各样的草编动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就是闲着没事才编了的。”叶琉涟伸腿把那些踢开却抻到了还疼着的屁股,好在她有随身带药膏的习惯,虽不及子衾的好用,但也聊胜于无。
  云旸看了看牢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遭,再见她抻到了屁股的疼痛模样心中更是愧疚。
  叶琉涟吃惊地看着他背对自己蹲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上来。”
  狱令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转身躲开了。
  叶琉涟有些为难看看自己一身的脏,对比他那干净的衣衫推辞道:“我好多天没洗澡了,脏的很。”
  云旸头都不回:“我再说一次,上来,不然你就别想出去了!”
  什么,这就不能出去了?叶琉涟看向狱令却见狱令早就偏开头了。嘛,反正是他主动的,这就怪不得自己了,随后纵身一跃趴到了他后背上。
  云旸感受到后背突然一重,抬起她的腿稳稳地站了起来,感觉这一压,自己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一点儿。
  因暗牢不在皇宫,等进了主街有了行人,二人立刻受到侧目无数。
  “行了行了,你放我下来吧。”叶琉涟不好意思地敲敲他的肩膀。
  “等我送你到门口就把你放下来。”
  “这太麻烦了,还是不用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可刚说完到了一个拐角处她就立刻又道,“反了反了,叶府是往那边走的!”
  “没反。”云旸笑,“叶府换了新宅,自然不同原路了。”
  “啊,怎么好端端地换了宅子?”她还想着再去借子衾的药膏敷屁股呢。
  云旸顿了一顿,想起她在狱中并不知叶府发生的事,便一路讲给她听,叶琉涟不知叶府竟发生了这等大事,心里咯噔一下,听他一路详说,也忘了要他放自己下来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是在APP客户端上的晋江,因为放稿后忘了提前预览想看一下有没有屏蔽词来着,但是点开后怎么都看不到更新的章节,重发也不行,用网页一看,网审中,然而APP并没有显示呀T T。
  几百年没看到过网审两个字的兔子表示OTZ,我明明都强迫症地把所有会被屏蔽的口口词都去掉了,应该没有漏网之鱼来着便想着也许是随机抽查吧,但是今天再看网审已经过了但APP收藏里直接戳封面依旧看不到更新,不过查看文文信息后在最新更新和目录里可以点开!(PS:T T你们不用猜,兔子默默地给自己添了一个收藏,为了检查看的,晚上趴在被窝里戳戳戳,你们懂的,很方便,毕竟手机后台看文经常点的时间稍长一点就选中了些什么又一划拉就不知觉被删掉了,导致检查以后常会生出语句不通顺之处……)
  不过网页端好像还是算稳定吧,比起APP……所以以后要是到点儿没看到更新的话可以去网页戳戳戳,养肥也是不错的选择哟,这过程中兴许晋江就抽好了!

  ☆、暗影岑动干戈起 (6)

  苏府西院。
  苏子衾看着现在归属苏府的西边,十年的习惯一下子没了,怎般都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公子。”塘平遵苏子衾的叮嘱,在阁人以外的人面前不能称他阁主,“皇帝突然把叶御史调走,恐怕另有所图吧。”
  苏子衾示意他压低音量,连塘平都看出来了他人又怎会不知,这事恐怕与叶琉清被剔除族谱脱不了干系。
  “不过那二皇子着实可恨。”塘平愤愤然。
  “为夺太子之位,众皇子各出其辙,这样的事情是免不了的。”苏子衾无奈,谁不是逮到把柄就要不遗余力地利用起来呢,虽然这事皇帝没有怪罪柳昭仪与其两子,但以皇帝那多疑的性子是必要受些影响的。
  塘平抬头看到李国源正坐在屋檐上便退离了。
  苏子衾听到声响回过身,见李国源正坐在屋檐边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
  “来了。”苏子衾淡淡道。
  “嗯,话说你也真能呆的住,不去看看她么?”
  “有什么好看的。”苏子衾足尖一点跃至他的旁边坐下,“云旸送她回去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不知道,云旸居然是背着叶琉涟回叶家新府的,背了整整一路,这叶琉涟不知道这几天的详细,云旸还不清楚么,皇帝都已经给他们的婚约撤了,他还这样做不会真喜欢上那丫头了吧。”
  苏子衾听到这句眸光动了动垂下眼帘:“与我何干。”
  “哼,死鸭子嘴硬。”李国源不满,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可就是死活都不表达出来,就叶琉涟神经大条那样,她等到猴年马月也发现不了!
  苏子衾微微仰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抚在自己的心口处,指下隐约摸的贴在心口上那暖玉的形状,半晌悠悠道:“我和她不可能的,你就别多事了。”
  “好好好,我不多事。”怪他烂好心,人还不领情。
  “我让你做的事呢。”
  李国源见他提起正事眉处纾解了许多:“嗯,我昨夜一把火烧了裴公的院子,真过瘾,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被拐卖的男童在他禁院里呢,一下趁机溜了大半!”
  苏子衾看着天边沉默,裴公是云煦母亲的亲哥哥,虽然有些才气,但皇帝碍于他的身份只封了一闲职给他。以前长安官僚中这种不良的风气盛行,但自从皇帝勒行禁止后并加以严厉刑法,经过这么多年这陋习早已扼制,不想那裴公死性不改还偷偷豢养男童,也该怪云煦,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呢。
  “这下云煦恐怕要有一阵子不得闲了。”李国源嘲讽地笑了笑,“按皇帝新增的律法,他当以被割去命根子,四肢处以钉刑,云煦恐怕得为这事费不少心吧。”
  苏子衾闭目道:“大皇子快回来了,你那边的人也准备准备吧。”
  云昭出发到交州济灾已有三个月,既然已将折子呈报,现在该是已经在路上了。
  经过云旸一路讲解叶琉涟才晓得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柳昭仪的琴中竟然藏着通敌信件,还好最终审定为万美人栽赃嫁祸,甚至牵连她远在交州的家亲,万家的势力一朝崩塌。可惜旷伯的琴了,千辛万苦设计了不影响音质的空间格子,本是为了琴师方便放些零碎物件和琴谱的,白白糟蹋了。
  另父亲一案,廷尉审查了相关人员,确定陈氏父亲为先皇旧部,她为报复皇帝潜入舞姬中,不成被赐给叶御史,便想取得朝臣机密以卖给他国为由祸乱朝政报复皇帝,陈臻在她背后帮她出谋划策,而此事便是陈臻的主意。
  “哎,妇人之见,这木郸人若是真把信传回去了,守在边疆的将士不知又要无故遭受多少罪。”叶琉涟趴在他的背上感叹。
  “确实,说到这,听说你和慕暖关系缓和了?”云煦算算太尉出行日期,木郸人没来得及把信传出,按照前几天的战报,这几日该有结果了。 
  “你怎么知道。”叶琉涟还尚未同人说过呢,他怎么知晓了,莫非是慕暖自己和他这个表哥说过了?
  云旸笑:“慕暖那个直脾气的所有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我想不知也难。她出征前日我为她践行,看她一脸高兴就问她缘由,她言不仅为出征而兴奋还因交了朋友,细细一问才知,你们这是不打不相交啊,还记得以前每每提及你,她就总给我甩冷脸子呢。”
  叶琉涟倒是抓到了里面自己不知道的重点:“出征?”
  “你不知?”
  叶琉涟摇头,想起他还背着自己呢自然看不到所以又开口回了一遍:“不知。”
  “就是你到我郊外府邸后两天的事,父皇派慕太尉出征平定毗邻木郸的北面边境之乱,慕暖自荐跟随,父皇同意了。”
  “哦,这样啊。”她十分敬佩慕暖的胆量,居然还自荐前往,换了自己绝对是做不到的吧。
  “到了。”说话间二人到了叶府新宅,门口挂的红彤彤的一派喜庆。
  叶琉涟拍拍云旸的肩:“快把我放下来吧。”
  “嗯。”云旸蹲下放她落地,气息未乱,只额头沁了汗。
  自己竟然真让他背了一路,叶琉涟下来才知不好意思,方才只顾震惊他话中的信息了:“进府坐坐吧,也好喝杯茶解解乏。”
  “不了。”云旸推辞,“叶府刚迁入想是未收拾稳妥,你快进去吧,御史和叶夫人该是惦念的紧。”
  叶琉涟想想也是。
  此时云旸又道:“不知你后日可有空闲,我因生辰想邀你同母亲和五弟一同庆祝,不想横遭变故累你的生辰也耽误了,后日我想为你补个生日,也好弥补我心中的愧疚。”
  叶琉涟闻言微怔,不想他竟是知道自己的生辰,而他的生辰还是由他主动告诉自己的,遂有些不好意思。
  “你无需有忌讳,只是请你吃顿饭罢了。”
  叶琉涟不好推辞,点头应下了。
  “那么后日午时我来接你。”云旸得了答复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小姐?!”绿裳正在擦门栏,想是小姐回来要从这过,自己讨了这个活也好快些见到她,只是怎么是她一个人呢,“公子呢,没跟您一起回来么?”
  “兄长去接我了?”
  绿裳放下手中的抹布直起腰道:“是啊,早就走了,你没看到么。”
  “可是是三皇子接我出来,还把我送回来的。”
  “三皇子?”绿裳还想说什么看到她身后进来的人闭上嘴巴默默继续擦栏杆去了。
  叶琉清背着手从府外走了进来:“可不是,为兄可是在你们身后跟了一路啊。”
  叶琉涟在云旸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兄长脸色憔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聊表安慰:“哥哥,我回来啦,你还有我呐!”
  “哼,你顶个什么用,以后也会成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叶琉清状似嫌弃地拉开她,嘴上虽不说好但脸上带的笑意还是掩盖不住的。
  “走走走,见父亲母亲去!”想着这些日子父亲母亲也是猝心交力的还要担心自己,她这个做女儿的真是没用,还什么都不知道。
  叶琉清点头:“不过,在他们面前你就不要提是三皇子送你回来的了。”
  “为何?”
  叶琉清叹息一声,到暗牢时知道三皇子进去了他就候在一边了,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三皇子背着自家妹妹!他给三皇子作伴读那么多年何时看到他和女子如此亲近过,莫不是真的喜欢了吧。
  想到这叶琉清又摇摇头道:“你与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取消,虽然我们家的事已解决但父亲与云旸走的近也是自婚约一出后众所周知的,多少还是连累到了三皇子,父亲对此满是愧疚。”
  婚约取消了?可是方才一路他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怎么对这事只字未提,若是知道他们已经毫无关系了她必然不会同意让他背自己的。
  “行了。”叶琉清拍拍她的脑袋,“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我们进去吧。”
  “嗯!”
  叶夫人正在正堂安排家丁摆家具,见到叶琉涟回来急急忙忙小跑两步过去拉过来细看:“可有受伤,这么多天在牢里涟儿受苦了。”虽说皇帝封过叶府,但人口较多事情又未查清,仍旧把他们扣押在府里,只是添了人看守了罢了,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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