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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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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怀真正也想回去呢,便笑道:“也好,劳烦绍哥哥了。”
  唐绍道:“别说什么劳烦,若有这种劳烦,送一百遭儿也无妨的。”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便往回而去了。
  花园之中渐渐地又归于沉寂,那边唐绍送着应怀真出了角门儿,就在此刻,自花丛深处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人来,凝视空无一人的角门处,面沉似水,眸色沉沉。
  这人却正是小唐。
  原来先前小唐的二哥唐勇得了几副好字画,便叫小唐过来一块儿鉴赏,两人屋内品评了半天,小唐吃了口茶,便信步出来。
  因是在阁楼上,放眼便能看到花园的情形,小唐正闲看风景,忽然瞧见唐绍陪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平靖夫人那边走进来。
  小唐定睛细看,却见那人竟是应怀真,心中哑然:怪道唐绍是那样细心体贴之态。
  小唐看了半晌,见自己的侄子对人家小心着意,百般殷勤的,他便微微笑着摇头,心中不由想起春节时候那夜,曾听见的唐森唐绍间所说的……当时还以为是少年一时躁动罢了,此刻亲眼见了这情形,才知道唐绍果然是对应怀真动了心了。
  又见唐绍弯了一朵月季给应怀真来嗅,她只顾喜欢着看花儿,唐绍却只盯着人瞧。
  小唐遥遥望着,看的明白,见这一对少年少女,金相玉质的,真真是羡煞旁人……看了良久,却不知为何唇边的笑有些挂不下去了。
  小唐便重又回到屋里,见他哥哥仍在细细观摩那一卷书法,他便咳嗽了声,随口似的说道:“绍儿今日不当值么?”
  唐勇低头看字儿,头也不抬地便道:“今儿是他当值,此刻在宫内呢。”
  小唐便道:“不是吧……方才我看到他在院子里呢,哦,兴许是看错了也是有的。”
  唐勇听了,十分诧异,便不忙看字儿,放下来走到外间,从窗户里一看,顿时大怒,道:“该死该死!好好地不去当值,跑回家里闲逛游荡是怎么样?”即刻就叫人来,命到花园里把唐绍叫来。
  小唐便道:“想必他是有事,哥哥何必先生气呢……”略略劝了几句,唐勇只满怀怒火。
  小唐抽空便又退了出来,在对面阁子上瞧了一眼,果然见丫鬟把唐绍领了回去,他正笑着,忽然目光一动,见有个人到了应怀真身边儿,小唐端详了会儿,便下了楼。
  此刻黄昏将至,院子里静了下来,小唐站在花丛之中,静默良久,终于伸手将应怀真方才嗅过的那一支月季勾住,眼前想起她低头轻嗅的模样,他便不由也微微垂首,轻轻一嗅,只觉一股清芬气息沁入心脾,除了月季之香,似乎隐隐地还有另一种幽香。
  草丛中有虫儿开始喓喓轻鸣,小唐微微闭上双眸,目不能视物,通身仿佛都沐浴于这股花香之中,静寂中,却是应怀真说:“倘若总是得不到,反而会心心念念……若得到了,便须好好珍惜,不要辜负才是……”
  只听轻微地“咔嚓”一声,原来是小唐手上微微用力,将那一支月季花茎给掐断了。

  ☆、第 90 章

  当夜,应怀真便留宿在平靖夫人府上。
  平靖夫人晚上要歇息之时,竟也不舍得她离开,便带她一床睡了。
  伺候的丫鬟们见状,都是啧啧称奇,只因平靖夫人素来好静,虽然喜欢小孩子,却每每只爱一阵儿就罢了,因小孩儿虽则单纯有趣,但若相处的熟络了,往往便吵闹顽劣起来,叫平靖夫人很是头疼。
  然而对应怀真却格外不同,如今更是叫她一道儿跟着睡,其疼惜喜欢,竟是非比寻常,绝无仅有。
  次日早上,天边有些阴沉沉地,似要下雨,将近中午,果然便落下雨来,很快地上就湿了一层。
  应怀真本打算今日回家的,平靖夫人见落了雨,就劝她索性再留一日,应怀真因想到昨日皇帝曾派杨九公来请平靖夫人,生怕自己在此又耽搁了事情,便执意要去。
  一直到了午后,细雨淅淅沥沥之中,应公府里也派了人来接,平靖夫人虽然不舍,却也无法。
  丫鬟们早就包了若干应怀真爱吃的点心果子之类,平靖夫人又百般叮嘱她改日再来,才放她出门去了。
  如此到了二门上,秀儿撑着伞替她遮雨,正要出门而去,就听到有人唤道:“怀真妹妹!”
  应怀真转头一看,却见是唐府的小少爷唐森,撑着一把伞,跟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略灰暗的天色之中,那人仍是千年不改的一身白衣,格外打眼,害得她每次看到有人穿白,眼皮儿都会跳一跳,幸而如今这症状已然减轻了许多。
  唐森同凌绝快步走了过来,应怀真不免低头行礼,唐森笑道:“怀真妹妹别多礼,这是要家去了么?”
  应怀真道:“正是呢,森哥哥却是要去哪里?”
  唐森笑道:“先前凌兄弟新做了一首诗,二叔父十分赞赏,今儿特意叫我请他来说话呢,这会儿也正要相送他出去……”
  应怀真看了凌绝一眼,却见他依旧的面无表情,应怀真便道:“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了。”说着又向着凌绝一点头,转身欲走。
  不料唐森拦住她,笑道:“妹妹别急,只因先前我请凌兄弟来之时,他正要去你们府上……因为我才耽搁了,如今天下雨,你又正好家去,何不顺便载他过去?”
  应怀真一听,便垂着眼皮儿说道:“这个怕是不妥呢,岂不闻……”想了想,就没说出那一句来。
  不料唐森闻言笑道:“何必又怕什么呢?横竖大家又不是一间屋子里吃睡,只是同车罢了,何况妹妹还有丫鬟跟着,更不用怕了。”
  应怀真抬眼看向凌绝,本以为他会出言拒绝,不料他竟也看着她道:“若实在不便,就也罢了,不敢为难怀真妹妹,我自行去就是了。”
  唐森听了,略觉失望,便道:“不急,下着雨呢,淋湿了岂不害病?待我去安排马车。”
  应怀真见状,想了一想,便说道:“就不必另外麻烦了,既然凌公子不嫌弃,那就请罢了。”说着转身,便出门,先上了车,秀儿也跟着上去。
  唐森笑哈哈在旁边看着,拉了凌绝一把,出门之后,凌绝便也上了车,挥手离去。
  唐森见三人都乘车去了,便才返回府中,边走边想:“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哈,赶明儿跟绍儿说一说,不知他可嫉妒的什么样子呢?”
  且说马车往应公府而去,应怀真始终垂着眼皮儿,一丝也不肯乱看,倒是秀儿,眼睛频频去看凌绝,且看且羞,且羞且喜。
  原来应公府内的丫鬟们尽都知道小凌公子的才貌双绝,加上凌绝又常常跟春晖应佩等来往,她们目睹凌绝容色,无不暗暗倾心,但是凌绝这人却偏如高山冷雪,只可叫人远观,寻常连近身一些都似冒犯。
  如今秀儿得了这举世无双的大好机会,自然是喜的一颗心乱跳不已,起初还有些害羞,然后越看越是喜欢,又见应怀真只顾低头垂眸地一声不言语,凌绝也只是静静坐着面无表情,她便索性趁机看了个够:只觉得小凌公子远看极好,近看却竟比远看更好,除了神色略冷了些,其他一丝儿可挑拣的地方都没有。
  车行半路,凌绝才忽地开口,说道:“我近来听闻……应大人似乎将要回京了?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眼睛一抬,却是看着应怀真。
  应怀真一怔,她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不睬,不言不语,不看也不听……不料凌绝开口说的竟是应兰风……
  这下由不得应怀真装听不见的,当下抬眸看向凌绝,问道:“你是从哪里听闻的?”
  凌绝见她果然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一动,继而说道:“是听我哥哥说的,他在林御史身边儿,故而得到的消息大概是准的,你也知道了?”
  应怀真心中一阵喜悦,既然连林沉舟都收到消息了,那么应兰风今年多半是要真的回来了……一想到一年将过一半儿,那么应兰风回来之期只怕也是不远。
  应怀真难掩心中欢喜,便微微地笑了,道:“我只是隐约听人说了一句,只是不敢就信,既然林御史也这样说,多半是真了。”
  凌绝点头说道:“这些年来应大人在外奔波,必然是吃尽了苦头,故而才有‘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之妙句,且喜这诗又是绝好的意境,实在叫人赞赏不已。”
  应怀真见凌绝更是称赞起自己的父亲来,不免意外,便道:“你也喜欢父亲写得这一首诗呢?”印象中凌绝一直都自负才气,绝少称赞别人的诗词如何,这还是她前生今世第一次听他赞一个人,那人却是父亲。
  凌绝一笑,似冰消雪融,说道:“这是自然了,我对应大人的钦佩无以言表,其实从那一首‘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之时,我便已经十分倾倒,只恨当时大人并不在京,因此竟无法得见。”
  应怀真忽然听他说起这句来,心中却是一动:这首诗明明是前世凌绝所做,被她拿来给了应兰风的……如今……
  应怀真心中滋味难明,便又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凌绝见她本来喜气洋洋,忽然之间神情转作暗淡,他心中纳闷,自省了一番,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又说错了,才叫应怀真不高兴了。
  于是车内复又沉默下来,片刻,倒是秀儿开口,含羞说道:“凌、凌公子……你的诗却也是极好的,我们府里人人赞叹呢。”
  凌绝本不想理会这丫头,然而见应怀真不言语,不免也说道:“那算不得什么,写一百首又如何,只恨比不上‘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这般的根骨凝重,意境深远。”
  应怀真听到他又赞这句,心中倒不由有些感慨,便并不抬头,只轻声说道:“凌公子虽推崇我爹,何必太妄自菲薄呢,你写得诗自然也是极好的。”
  秀儿素来虽都听说大家赞凌绝才气横溢,然而她只约略认识几个字罢了,又怎么懂凌绝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呢?听了应怀真说,才也跟着乱点头,道:“必然是极好的呢,我虽不懂,却也知道。”
  应怀真听了这一句话,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便看了秀儿一眼,笑道:“你既然不懂,却又知道什么?”
  秀儿歪头说道:“我虽不懂,可是入耳就觉得好听,自然就是极好的呢?”
  应怀真闻言,只觉得这一句话听来可笑,但是细细一想,却竟然自有其道理,于是便微微点了点头。
  凌绝见她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心中竟暗暗松了口气,隐约听着雨点打在车顶上,砰砰有声,凌绝便道:“这雨仿佛有些大了。”
  应怀真听了,就也歪头看向车帘处,秀儿见状,上前撩起半边儿帘子,便往外打量,一眼看去,便道:“可不是的呢?又下大起来……小姐快看,那些人都在乱跑呢?”
  应怀真听了,就也看了一眼,果然见天色阴沉的越发厉害了,风从帘子外吹进来,依稀带着些细雨,湿淋淋地几分难受。
  应怀真微微皱眉,正要叫秀儿放下帘子,忽然凌绝说道:“这条路是往应公府的么?”
  应怀真见他如此说,不由一怔,秀儿却道:“不是往府里的又是往哪里呢?”应怀真还未反应,凌绝回头,自己掀起帘子看了会儿,忽然变了脸色。
  应怀真一边问:“怎么了?”一边也看,果然隐约觉着不是往府里去的路,便喃喃道:“莫非是车夫绕路了么?”
  凌绝盯着她看了会儿,便起身到了车门口,把车门打开,道:“怎么路走的不对?”
  车辕上只一个赶车的,头戴着斗笠,也不言语,凌绝探身往前看了一眼,忽然看见城门在望,顿时就知道不好,忙喝道:“你是要去哪里?还不停车!”
  那赶车的听了这句,便嘿嘿笑了两声,仍是不停车,此刻身后应怀真也急着问道:“怎么了呢?”
  凌绝顾不上回答,便要出来去拦住那人,不料才一动,那赶车的手肘一甩,一记捶心肘便狠狠地撞在凌绝胸口,凌绝猝不及防,顿时整个人猛地跌回了车厢里头,便撞在应怀真跟秀儿身上。
  秀儿见状,已经尖叫了一声,应怀真睁大双眼,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先唤凌绝,却见他闭着双眼,竟是已经晕厥过去。
  风驰电掣之间,那马车已经出了城,下雨天守城门的士兵也查的不严,又见车是应公府的,便连叫停都没停,就放了行。
  此刻那雨下的越发急了,那马车飞速驶出去,极快地便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且说是夜,小唐回到府中,给唐夫人请安之后,就去见了敏丽,却见敏丽正拿着一卷诗词来看,见他来了,便起来让座。
  小唐见她神情倒也安和,便道:“雨夜读书,倒是好意境,只是别只顾盯着看,留神眼睛才好。”
  敏丽笑了一笑,道:“又有什么呢,左右瞎不了的。”
  小唐听了这句,略觉刺心,便道:“你心里可还是不如意的?”
  敏丽垂了眼皮,道:“人生不如意,倒是十有八九,哪里就处处那么如意,何况我也只是听母亲跟哥哥们的罢了。”
  小唐一听,就知道敏丽心结难释,便思忖着说道:“哥哥知道,你……心里多半也是怨着我的,只是……以后你便也明白,哥哥是为了你好,才……”
  敏丽眼中便缓缓见了泪光,转开头去许久,便道:“何必又说这些呢,我只明白的是,哥哥总不会有心害我。”
  小唐闻言,微微一笑,道:“别的你想不开倒也罢了,只记得这一句,我就心满意足了。”
  敏丽回头看着他,小唐伸手便握住敏丽的手,兄妹两个对视许久,敏丽终于也点了点头。
  自敏丽房中出来,小唐便回到自己房中,一进门,便嗅到一股淡淡清香,他低头一看,才见到桌上白釉玉壶春瓶里,放着的那一支独自盛放的月季,正是昨儿他拿了回来的,因已经放了一天了,桌子上便落了几片花瓣。
  小唐见状便走了过去,见烛光下这花儿幽幽发着暗香,自有一股将开已开,将谢未谢的悠然孤寂之美。
  小唐怔怔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举手,要拿出来凑近了看,不料手指才拈住花茎,忽然指腹上一阵刺痛,他急忙撤手,指甲轻轻在那刺痛处一掐,就见一颗血珠很快冒了出来,烛光下那一滴血红,暗如墨色。
  小唐皱着眉头,将那手指放进口中,雨夜乍见血光,不知为何,一瞬间小唐的心竟惊跳起来。
  正在此刻,忽然听到门外脚步声响,小唐听出这脚步声并不是府内丫鬟,心念一动间,便想起一个人来,顿时三两步走到门口,猛然将门打开。
  门口处,梁九举起手来正欲敲门,不防小唐正开了门,便问道:“何事?”
  梁九见状,便压低嗓子道:“出事了……应家小姐下午从平靖夫人处离开,却不曾回到应公府,公府派人寻找,竟是各处不见。”
  小唐听了这话,从脚底升起一股冷气来,极快袭上心头,他虽知道从平靖夫人府里出来的应家小姐除了应怀真别无他人,还是怀着一丝侥幸问道:“是怀真?”
  梁九点头:“正是怀真小姐,另外……”
  小唐心凉如水,道:“快说。”
  梁九眉头一皱,稍微叹了口气,这个表情小唐却是并不陌生的,这预示着梁九接下来要说的,必然比方才说过的情形还要糟,小唐一时竟微微窒息。
  却听梁九说道:“应公府本来派去接人的马夫,被发现死在他住所的床下,方才我已经叫木师父查验过了……这杀人的手法,像极了两个月前从刑部大牢逃走的金飞鼠。”
  梁九只说是“金飞鼠”,小唐却深知道这三个字其实是何意,五年前,刑部以断送了两名好手为代价,将臭名昭著的采花贼金飞鼠缉拿归案,他在刑部吃了五年牢饭,却在两个月前突然越狱了,因为这两个月来毫无动静,故而要捉拿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却没想到,他再次动手,却竟是向着应怀真。
  小唐一时头晕目眩,手指上被花刺扎破的伤处更是钻心的疼,梁九见他脸色不对,忙扶了一把,道:“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小唐闭起双眸,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双眼,已经恢复昔日的冷静,他立刻迈步出门,同梁九往外快步而行,一边飞快地说道:“即刻通知京兆尹,九城巡防司,叫他们各自派人,连夜搜寻,我要搜遍九城!再叫刑部巡捕们带兵准备,我即刻去请旨开城门,城郊三十里都要搜遍。另外,大理寺里善追缉的那几个,手头的案子都放了,都给我调来……”语气森然吩咐完毕,一张原本温和俊美的脸,暗影之中冷绝似修罗。
  梁九应命,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人……”
  小唐扬声命小厮备马,道:“快说。”
  梁九说道:“马车上除了一名丫鬟外,还有凌大人的弟弟……小凌公子。跟怀真小姐一块儿失踪了。”
  小唐一怔,脚步略顿了顿,才一点头道:“知道了。”转身欲上马之时,忽然又叫梁九,梁九忙上前来,小唐低声说道:“切记,‘应家小姐’半个字儿也不能提及,只说是搜捕要犯!”
  梁九一听,心中即刻明白小唐是何意:若是给人知道了应怀真被采花贼劫走……纵然人能救回来了,只怕这名声也是毁定了。
  

  ☆、第 91 章

  大理寺那边负责侦缉的十几人,原本是小唐在的时候一手带起来的,也算都是心腹,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整肃妥当,只等下命。
  梁九明白告诉他们要找的乃是采花大盗金飞鼠,有可能已经逃出了城去,如今只等小唐那边请旨开城门。
  其中一人听了,便道:“总算要拿这贼了么?还以为刑部的大爷们都把他抛之脑后了。”
  另一人接口笑道:“当初缉拿归案之后,就该立刻杀了,好吃好喝供了五年,又给他逃走,如今果然生事。不知这次遭殃的是哪家小姐?”
  梁九微微皱眉,正要喝止,却听又有人说道:“正是费死劲儿拿到手的,所以才不舍得杀了,还指望着他往外吐东西呢,若是死了,他先前偷走的那些稀世奇珍之类,岂不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梁九听到这里,才将他们喝住,正色道:“这件事是唐大人亲自吩咐的,你们都醒觉着些,不该说的话切记万万不可乱说,若是找到了人,唐大人自有恩赏。”
  众人才屏息静气,肃然躬身,齐声道:“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且说小唐匆匆地便要入宫请旨,谁知才到半路,便被人拦下,道:“毅少爷,平靖夫人叫你即刻到府里一趟。”
  小唐闻言就知道平靖夫人必然也听说了……惊问:“怎么姑奶奶也知道了?”
  那人道:“原本都怕惊扰了平靖夫人,所以不敢告诉,是丫头们私底下议论,不知怎么就给夫人听见了。”
  小唐无法,只好暂时改道,匆匆到了府上,入内相见,见平靖夫人坐在榻上,满面忧怒之色。
  小唐忙跪地行礼,平靖夫人不待他开口,便道:“怀真出事了?”
  小唐听了“出事”二字,心里难过,便道:“姑奶奶且不必过于着急,我正想法儿搜救。”
  平靖夫人问道:“可知道是谁做的?”
  小唐哪里敢说“采花大盗”,只说道:“目前已经有了眉目,是个一贯绑了人勒索钱财的强贼。”
  平靖夫人听了,点头道:“倘若只是为了钱,那就好说,只别是为了……”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略微出神。
  小唐心中着急想去请旨,又不敢催促平靖夫人,却见她思忖片刻,微微摇头,喃喃说道:“不可能会这么快……”
  小唐心中一动,便唤了道:“姑奶奶……莫非有话跟毅儿说?”
  平靖夫人回过神来,定睛看了他一会儿,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凛然,半晌,才缓缓说道:“没有别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毕竟怀真是从我这里回家才出的事,你务必、一定要把她好好地找回来……这一次若是安然无恙,以后……你也要替我多留心……要时刻保全她的安危。”
  小唐闻言,只觉得这话虽则是情理之中,可……又仿佛另有一层意思在内,此刻也顾不得深究了,便正色道:“毅儿明白!”
  平靖夫人才道:“既然如此,不必耽搁,你且快去罢!”抬手轻轻一挥,缓缓地低了头。
  小唐又磕了头,才退了出来,转身出府。
  小唐才出了府,还未上马,门边儿又有一个人忙迎上来,道:“唐大人!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林御史大人请您过府!”
  小唐闻言,心中转念,他知道林沉舟此刻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也隐隐猜到林沉舟叫人请他过去是为了何事,然而此刻,他却并不想从命。
  小唐便道:“我知道了,此刻我要急着进宫,待会便去!”说着,也不等那人开口,便翻身上马,打马急奔,头也不回而去,那随从叫了几声,眼见追不上,只得作罢。
  夜雨飘飞,只有马蹄声阵阵急促,眼看宫墙在望,小唐一抖缰绳,正要快马加鞭再追一步,忽然却见前方宫道路口上,停着两匹马,不偏不倚拦在路上。
  两边有随从挑着灯笼侍立,在细细雨幕之中,灯笼的光也显得朦朦胧胧。
  小唐一怔,缓缓放慢了马速,两边儿的距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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