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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春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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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厉喝传来,屋中人显然蛮横惯了,见到有人破门而入,立刻怒骂出声,猛的站起,望向门口。

瞬息之后,此人就生出浑身冰凉,如坠冰窟的感觉,进门的青年,长相不算超群,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语的风采,尤其是剑眉下的一双眼睛,黝黑深邃,不怒自威,锐利到仿佛能洞穿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叶白也在打量此人,不过只是随意的看了看,毕竟只是个凡人,此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面红耳阔,一副富态之相,穿的却颇为朴素,只是一身寻常布衣,但眉宇之间的上位者气息,却瞒不过叶白,该是刻意掩饰了一下,不想被人知道身份。

“敢问阁下,是哪方好汉,找我有何贵干?”

富态男子沉默了片刻,顶着无形的威压,神色凝重的问道,他的一对钵大的拳头已经渐渐握紧起来,此人本身亦是个红尘中的功夫好手,只当叶白是个高手,心中开始转起了先下手为强的念头。

叶白关上房门,不着痕迹的朝门上打了一个隔音禁制,随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哪个仙师让你找那两样东西的?”

富态男子闻言一愕,瞳孔猛缩,迟疑了片刻。挤出一个笑容道:“阁下恐怕搞错了,在下是来此参加濮风节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白面无表情,指尖轻轻一捻,一团拳头大小的赤红色火焰,在掌中凭空而生。熊熊燃烧如莲。

“仙师?”

富态男子目瞪口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他也是有些见识的凡人,知道这样的手段只有修士才能拥有,同时立刻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早被对方听的清清楚楚。

“拜见仙师!”

富态男子急忙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叶白跟前,行了一记大礼。

“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找那两样东西的?”

富态男子目光闪烁了几下。终是屈服于叶白冷如刀锋般的眼神和手中尚未撤去的火焰,神色惶恐道:“小人乃是陈国的总捕头李三魁,是国师令我寻找那两样东西的。”

叶白道:“你们的国师是谁?”

李三魁道:“国师名叫明繇子,听说是从南方的仙山里来的仙师,至于其他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了。”

叶白微微点头,面色微冷道:“他让你对凡人下狠手了吗?”

李三魁脸色剧变,懦懦无言。

叶白目光一动。伸手一招,将李三魁摄到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衣领。

“仙师饶命!”

李三魁骇的怪叫了一声,拼命扭动了几下,却发现身体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捆缚住,怎么也挣不开,李三魁只当叶白要杀他,面如死灰。一片惨白。

叶白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上连点了十数下,剧痛的感觉,随着叶白的指尖在李三魁混身蔓延,李三魁惨嚎连连。直到叶白收住手指,疼痛才渐渐退去。

叶白手一松,李三魁颓然落地,瘫在地上喘着大气,双目无神。

“我在你身上,种下了一点东西,先去把那个王神医放了,然后去找你的国师解开!”

叶白说完,面无表情,出了房间。

“仙师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啊!”

李三魁磕头如捣蒜,经历了刚才的痛苦之后,他可不认为叶白是在吓唬他,叶白越是说的含呼其词,李三魁越是有种心惊肉跳,大祸临头的感觉。

叶白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之后,便直接修炼起了血脉分离术。过不多时,李三魁匆匆忙忙出了房间的脚步声传来。

时间一晃便是两天!

这一日的清晨,轻轻的扣门之声响起,一把老年男子声音,在门外传来道:“天意宗明繇子求见道兄!”

声音平静如水,但话底却有一股以势压人的潜藏气息。

房间之间,叶白盘膝打坐,身边有淡淡的血气缭绕,听到声音之后,蓦然睁开双目,眼中精光闪过,淡淡道:“道友请进来吧!”

说完,朝门上打出一道指风!

房门嘎然打开!

一个身穿蓝色道袍,梳着整齐道髻的老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身材中等,满面皱纹,脸色有些阴沉,表面一副仙风道骨,博带当风的模样,但两只眼睛里,却满是寒芒,慑人之极。

叶白种下的是只是一个常见的高级禁制,名叫子午追魂禁,每天子午二时的时候,李三魁都会疼上盏茶功夫,算是对他的小惩。

而明繇子由这个禁制猜测,叶白的境界恐怕未高到哪里,大抵是个路见不平,自以为是,一腔热血,初出茅庐的小辈,因此接到李三魁的报告之后,此人立刻赶了过来,准备来个下马威。

进门之后,明繇子凶厉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呆呆的看着叶白,瞠目结舌了许久,才舌头打结道:“阁下……是……太乙门的……叶白?”

叶白的长相,早就随着他的事迹,传遍穹天,除了常年闭关的修士,几乎可说人尽皆知。

明繇子虽然与天意宗的祖师明镜子同辈,不过修为只有半步元婴,这样的实力根本不是叶白的对手,因此乍一见到叶白,立刻骇的心神一颤。

叶白笑着站起,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见过道友,叶某途径陈国,听说道友正在追寻玉京城中那两位前辈要的东西?”

明繇子见叶白口气尚算平静随和,神色稍缓,低垂着眉目苦笑道:“让叶道友见笑了,在下资质寻常,因此才出此下策试一试机缘。”

叶白点头道:“道友,我辈修士,争名争利争机缘,就算是输了死了,也怪不得谁,只能怨自己实力不济,可是你若指使手下在凡人中间作乱滥杀,似乎不太合适。”

叶白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面色就有些冷了!

他对凡人和修士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有时叫人无法理解,对待惹怒他的修士,可以下尽狠手,但是对待凡人,却很难下的去手,或许是因为出身凡人的缘故,即使如今成了凡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异类存在,他始终觉得与凡人之间,有种母婴相连的关系,对凡人出手,便是滥杀自己的母族,说到底,他对弱小的凡人怀有复杂的悲悯之心。

当然,或许许多修士并不理解,叶白也不在乎。

明繇子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终是点头道:“道友所言甚是,此事确是我安排的不够周全!”

叶白道:“那个王神医手里的东西,我没有兴趣,我也不相信那样东西,会落在一个凡人手里,道友如何打算,你自己决定,不过若是在凡人中惹出天怒人怨的恶事,我会代他们出头,如果找不到你,我就去贵宗的赤城山上,问明镜前辈讨一个公道。”

明繇子闻言,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沉吟了刹那功夫,就笑容满面道:“道友说的是,我立刻去把那几个混帐东西教训一顿。”

叶白颌首。

“不打扰道友修炼了,明繇告辞!”

明繇子拱手离开,转过身去的时候,眼中已经浮现出一抹冷笑之色。

传说中的年轻一辈中的杀神,原来不过是个妇人之仁的蠢货!

叶白目送明繇子离开,双目渐眯。

明繇子出了客栈,身影几个闪烁下,就到了一处高门大宅里,宅中尽是彪型大汉守卫。

李三魁在厅前的廊檐下,走来走去,一脸焦急之色。

眼角余光突然一花,蓦然抬头,只见明繇子已经落在院中。

李三魁上下打量了几眼,见他安然无恙,兴奋的迎上去,谄媚笑道:“仙师杀了那人了吗?”

明繇子冷冷瞪了他一眼,没有回他,展开神识朝着四周的空间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才斥问道:“那个王神医在哪里,把他给我带过来!”

李三魁愕然道:“仙师,此人已经被我们放了!”

明繇子狞声喝道:“那就再抓一次!”

李三魁骇的猛的哆嗦了一下,连忙应是,招呼了几个汉子,仓皇向门外跑去。

明繇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微皱,沉着声音,再次道:“回来,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亲自去一趟!”

第六百零一章木灵之体

大藩城,南街,一条简陋的巷子里。

王暮春仰躺在床上,嘴里轻轻的抽着凉气,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他的手脚已经完全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混身上下,除了嘴巴之外,其他地方均是伤痕累累,十根手指更是尽数断绝。

门外有重重的烟火气息飘来,伴随着阵阵咳嗽之声和浓重的药味,透过简陋的门帘,依稀可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蹲在火炉边,拼命摇晃着手中的蒲扇。

王暮春虽然是大藩城有名的神医,家境却不富裕,此老为人非常厚道,替人治病,收的疹金极少,遇上生活贫困的,甚至免费送药,而他治病得来的大多钱财,也用在了寻觅罕见的药材上。

因此,家中除了一些罕见的奇花异草之外,可说家徒四壁,衰败的屋梁上,甚至有几道阳光洒落下来。

眼帘缓缓睁开,王暮春终于醒了过来。

阳光打在王暮春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分外惨淡,过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

此老转头看了几眼,见到熟悉的房间,心中一松,随后满眼痛苦与茫然之色,似乎还未明白,那些人为何要他们王家祖传的那瓶密液。

那瓶密液只对濒临死亡的植物,有着奇效,至于其他方面,并无大作用,王家祖上,甚至给垂死的病人滴过一滴,不过没有见到什么起死回生的效果,只是筋骨强健了不少,勉强多维持了几天寿命。

“爹爹,你终于醒了!

声音青涩,门外的少年,不知在何时走了进来。双目通红,脸上犹有泪痕,他的手里捧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汤,热气四溢,见到王暮春醒来,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此子名叫王仲陵。是王暮春的儿子,也是唯一的亲人,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两天前,王暮春突然失踪,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打的不成人形,气若游丝,王仲陵乍见之下。悲痛欲绝,几乎哭到昏厥。

好在王暮春平时积善行德,与四邻交好,在邻居的帮忙之下,将他弄到了床上。

而王仲陵从小随父亲学医,亦有几分本事,家中也有些药材,此子强忍着悲痛。为父亲煎药,日夜服侍。总算使老父有了一点生机。

王暮春见到儿子,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爹爹,孩儿把药熬好了,我喂你吃!”

王仲陵见父亲醒来,精神一振。用力吹了吹滚烫的药碗,直到确定冷了下来,才舀了一勺,放到王暮春的唇边。

王暮春慈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王仲陵见状一愕。不明白父亲今天为何突然不吃药了。

“仲陵……那瓶密液……你可记得……放在哪里?”

王暮春声音微弱,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不醒人事。

“爹爹,我记得!”

王仲陵似乎不愿见到父亲再说话,连忙点头。

王暮春道:“去,把它拿出来……带着它,有多远走多远……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王仲陵大惊失色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呀,你此刻伤的正重,孩儿怎能舍你而去,再说此事与那瓶密液又有什么关系?”

王暮春目光一黯,苦笑道:“傻孩子……那些人把爹爹抓去……正是为了那瓶密液……他们没有得到东西;早晚还会找上来;爹爹……已是将死之人;他们一定会把坏主意……打到你身上的;我们王家祖先……传下的宝贝;更不能让他们得了去。”

王仲陵愕然无语,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想了好一会才哽咽道:“爹爹,就算如此,孩儿怎么能弃你不顾?”

王暮春摇头道:“爹爹是大夫,年纪又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经过这一番折腾,没有几天……活头了,但你是我们王家的……唯一的后裔,你不能再出事,听爹爹的,带上那样东西,快走。”

王仲陵毕竟年幼,听王暮春一说,立刻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泪如雨下,摇头不语。

“逆子,你要气死我吗?难道你非要……断送了王家的香火,才肯甘休?”

王暮春怒声呵斥,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难言的痛苦,面皮剧烈抽搐。

“爹爹,你先把药喝了吧!”

王仲陵赶紧走到他的身边,递过汤勺。

王暮春浑浊的双目中流出眼泪,声音嘶哑道:“仲陵,听爹爹的,快走……”

……

房中泣不成声!

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王仲陵背着一个包袱,满面泪水,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低嘶吼了一声,狂奔而去,眼中除了痛苦,还有深深的恨意。

一声叹息,从房中传出,王暮春再无牵挂,脸色平静到了极点,目中有浓浓的欣慰之色。

时间缓缓流过,又是半个多时辰,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陡然出现在王暮春的床边。

王暮春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道士打扮的老者,目光一骇道:“道长是谁?”

老道阴恻恻的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你们王家家传的那瓶密液,究竟在哪里?说出来,尚有一条生路,若是隐瞒,死路一条。”

王暮春闻言,瞳孔猛缩,想起儿子尚未走远,淡淡道:“道长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们王家,没有什么密药。”

老道闻言,目中射出两道利箭般的神芒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说完,此老立刻展开神识在房中搜索起来,数息之后,目光一定,望向房中角落处,那里载种着十数颗各种各样的草药,而其中一盆最毫不起眼,如同野草一样的一盆植物,根下的泥土,已经被刨出了一个大坑!

老道面色一冷,目中神识探出,直入王暮春的眼中,王暮春惨叫出声,身躯剧烈颤抖,十数息后,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再没有任何声息。

老道施展完读心之术,立刻窜着门外,向着某个方向掠去。

在他离开几十息后,又有一道青年的身影闪入房中,看到床上已经没有半点声息的王暮春,青年目光一凛,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几眼,咒骂道:“来迟了一步,明繇子这个混蛋,简直是丧心病狂!”

青年正是叶白,而之前离开的老道却是明繇子。

叶白展开神识向四周扫了一圈,再不停留,立刻追了上去。

……

大藩城南门外,一道瘦小的身影,向着远方的山林里狂奔,王仲陵只是个寻常少年,哪里有什么目的地,只依稀记得以前和父亲到山里采过一些药材,记得一点路途,茫无头绪之下,只能循着记忆,一头扎进山里,打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小子,站住,把你背上的东西给我!”

一声暴喝从远处天边传来!

王仲陵震的脚下一个踉跄,回过头去,立刻惊的目瞪口呆,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边飞快靠近了过来。

“仙师?”

王仲陵怎么也没有想到,觊觎他们家传家宝物的人,居然是传说中的仙师。

迟疑了片刻,王仲陵猜到自己的父亲只怕已经遭了毒手,心中悲痛之极,到了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畏惧之心,只有满腔的仇恨。

王仲陵知道自己逃也逃不了,把心一横,一把取出一个玉瓶,揭开木塞,朝着蓝色人影道:“这是我们王家传下的宝物,我死也不会给你的!”

说完,仰起脖子,一口喝下,有金光闪烁!

“小子,你就算喝了,老子榨干你的血肉骨髓,也要让你吐出来!”

明繇子怒声咆哮,惊雷滚滚!

而此刻王仲陵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吞下瓶中之物后,他的肉身里,便仿佛有一团磅礴的力量在流淌,随着这股力量的流淌,他的肉身竟隐隐膨胀壮大起来,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滋补一般,肌肤很快破裂,血水四溅!

砰!

痛楚袭来,王仲陵轰然倒地,不醒人事!

明繇子此刻已经彻底疯狂,面孔狰狞到了极点,脚下速度更快,眼看着就到了几十丈远处,明繇子已经伸出大手,抓向王仲陵的身体!

“明繇子,你若碰一碰那个孩子,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叶白的怒喝在明繇子的耳边炸响,随着这一声怒喝,明繇子突然生出剧烈的不祥感觉,好似被某种无法抵抗的强绝力量笼罩住一般,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这股力量就会在瞬间将他毁灭!

看着不远处的王仲陵,明繇子眼中现出挣扎之色,最后咬了咬牙,猛的拔地而起,掠向天边,逃往南方!

破空声响!

叶白落到地上,看着浑身是血,身躯扔在鼓胀的王仲陵,飞快的在他身上点了数下,输入元气将他体内澎湃的力量压制。

“好强的生机之力,难道这个王家祖传的密液,真的是生命之泉?”

叶白思索了片刻,立刻在他的身上检查起来,几息之后,指尖输出一道绿色木系元气,在王仲陵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木系元气竟以飞快的速度,消失无踪,被他的身体吸收一空!

“上等的木灵之体?”

叶白目中精芒闪烁,究竟是此子本来就具备,还是那种古怪密液的力量改造而成?

叶白一把摄来地上的玉瓶,仔细看去,瓶中已经空空如也!

第六百零二章你的老师

一座新坟,几簇鸦声!

无人的荒野中,袅袅青烟升起,到了五六丈处,就被山风吹散,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叶白背负双手,站立一旁,默然无声,看着王仲陵一张张烧完纸钱,直到最后一张烧完,又等他抽泣了片刻,才沉声道:“站起来,跟我走!”

王仲陵尚未从父亲的离逝当中醒来,目光有些迷茫,下意识的问道:“去哪里?”

吞下那瓶所谓的王家密液之后,他的肉体,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健壮了一圈,就连身高也长了一点,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近七尺的身高可算挺拔了,最奇特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如同修道十多年的修士一样,明亮而又清澈,充满了灵气。

叶白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微闪,轻声道:“随我去修道!”

王仲陵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倔强道:“我才不跟你去修道,我们王家世代行医,爹爹虽然去了,但我自当继承他的志向,去做一个好郎中。”

醒来之后,王仲陵见到的第一个人当然就是叶白,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不过心中未有多少感激,反而对他修士的身份有些抵触,似乎认定修士都不是什么好人。

叶白带他回到家中,见父亲王暮春已死,王仲陵心中更是悲痛,对修士越发憎恨,直到叶白帮他葬了父亲,才稍为改善,不过心底依旧有些排斥。

叶白听了他的话,面色平静道:“有些人,注定是要踏上修道之路的,你就是其中之一。杀你父亲的那个修士,已经逃了,你若是想亲自报仇。就必须踏上修行之路,你若是实在不愿修道,我也不会逼你,等我有空了,会帮你杀了那个家伙,算是赠你的一面之缘。”

王仲陵愕然。目中复杂的神采,面的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白目光冷峻道:“我在那边路头的小山丘上,等你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你若是不来找我,我就离开!”

说完,叶白大步而去。

王仲陵看着叶白高大雄阔的背影和飘扬的乌黑长发,目光渐渐变的迷茫起来。

此刻正是清晨。荒野中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一派朦胧景象。

叶白走到路头的小山丘上,静立等待,他的心中也有些复杂,对于王仲陵此子,叶白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年纪虽轻,却纯情至孝。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而且是上等的木灵之体。若能踏上修行之路,未来必定大放异彩!

不过此子是木灵之体,注定是无法传承他的雷道的,若是此子对符录感兴趣,倒是可以收入太乙门,无论介绍到哪个元婴修士的座下。都是不错的选择,若是月龙道人看的上,做个小师弟是再好不过。

但首先仍是他自己的选择。

叶白立于白雾之中,过不多时,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叶白脸上现出欣然之色。只听这道比起之前坚定了许多的脚步声,他就知道了王仲陵的决定。

“王仲陵拜见前辈,请前辈授我道法神通!”

雾气破开,王仲陵走到叶白身前,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犹有几分稚气的脸上满是恨意密布的阴霾,目光阴沉。

叶白瞳孔微紧,他虽然打算引对方入仙门,但也没打算培养出一个被仇恨扭曲了心灵的修士,不过想想他的父亲刚刚被杀,也就释怀了,等他日后报了大仇,心性自然就会开阔明朗起来了。

“你对书法绘画,可感兴趣?”

叶白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认真论起来,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自己的徒弟岳天行的基础,全是由刘陨打下的,他只是在苍柏山上提点过一段时间,岳天行进了太乙门后,更是任由他自己修炼,如今此子更是不知道游历到哪里了。

王仲陵显然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目光一怔,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白淡淡道:“实话实说便可,大道三千,各不相同,这关系到你的未来究竟该走哪一条道路!”

王仲陵应是道:“晚辈粗通文墨,但主要是为了学习医书的需要,对于书法绘画没有任何兴趣,生平最喜草木和行医之事。”

叶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淡淡失望之色,命中注定的事情,果然半点不由人。

王仲陵竟在瞬间捕捉到了叶白的神色变化,脸色一变道:“前辈,难道有什么问题,莫非非要对书法绘画感兴趣,才能修道?”

叶白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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