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春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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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莫二收回神识，往地上一躺，抹了一把汗水，喘着粗气道：“我的神识，只能覆盖整个湖底泥下三十丈左右，再无法深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叶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还在聚jīng会神的探索，一直过了大半柱香的时间，才收回神识，失望道：“我也没有发现。”

莫二奇怪的盯着他道：“你的元神怎么会比我强这么多，究竟探到了多深？”

叶白微微一笑道：“我没有细算，该有一百丈左右吧。”

“我的天哪，你小子究竟修炼的什么元神功法，竟然这样强大？”

莫二眼带希冀，换成任何一个符道修士，恐怕都要心动不已。

叶白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他倒不是不相信莫二，只是太上感应篇的干系实在太大。

“当我没问。”

莫二见他一脸为难之sè，知趣的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丧气道：“你怎么看？难道是哪个修士不小心遗落的冰灵石，掉到湖中，生成这样的？”

叶白将太上感应篇的事情抛到脑后，双目坚定，摇头道：“一饮一啄，岂能无因，这样的概率太小了，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

叶白将所有细节仔细想了一遍，沉鸳湖这么大，再一寸寸地方找，显然没有意义，若真的有这样东西存在，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便是劫火红莲的下方，顿时眼中一亮道：“莲田，根茎！”

“妙啊！”

莫二眼中也爆出两点璀璨的神采道：“沿着根茎往下找，就不信找不到灵气的来源。”

“恩，不过莲田里，根茎纵横，怕不下上亿条，我们一条条找下去，仍要相当长的时间呢。”

莫二道：“何须这么麻烦，照我看，可以先略看一下，那些短的根茎可以直接略过，然后将神识附着在长的根茎上往下蔓延就可以了。”

“师兄言之有理！”

二人没有立即动手，先飞入湖中，扎进靠近莲田附近地底十五丈深的岩石里，开辟出一方仅能容下两人的狭窄空间，掩盖了所有气息。

叶白摸出两颗避水珠，一颗给了莫二，一颗自己吞下，瞬间释放出一道无形无sè的光幕将身体和湖水隔开，压力顿时大减。

这两颗避水珠还是在归藏岛的时候，任小邪送给他的，看到珠子，叶白忍不住想起任小邪，任正远和晚晴，感触顿生，也不知道他们几人现在如何。

“师弟，怎么了？”

莫二见他有些失落，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开始吧，师兄！”

叶白将杂念排出脑海，一脸平静道。

“好！”

莫二没有再问，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放出神识，阳光普照一般，将劫火红莲的整个根系先扫了一遍，以容身的空间为水平线，十五丈以下的直接略过，然后将神识分做无数丝，附着在余下的几百万条根茎上向下探寻。

这个工程极其复杂庞大，劫火红莲并非普通植物，在沉鸳湖中已经生长了九百年时光，根系错综复杂，从火山熔岩石的缝隙当中，坚强的向下生长，二人在某根根茎到达顶点，搜索无果之后，便需立刻将神识透过岩石缝隙，跳到另外一根没有探索过的根茎上。

每隔两个时辰，二人便要收回神识，打坐休息，恢复几乎干涸的元神之力，再重新开始下一轮的探索。

时间飞逝，rì月交替。

刚开始的几天，还有没得到消息的晚来修士，过来探索劫火红莲的消息，看到空无一物的莲田，最后又悻悻离开，前前后后约有近二十位修士，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叶白莫二的气息。

如此过了五六天时间，再没有一个人过来，沉鸳湖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恢复了它的安宁寂静。

而在水下的无尽黑暗当中，两道人影，如同石雕一样，没有半点动静，仍在耐心的搜索着。

“找到了！师兄过来！”

叶白惊喜交加的声音在莫二脑海中响起，莫二连忙丢下自己正在搜索的根茎，凭着心灵上的联系，向着叶白神识所在赶去。

此刻两人均将所有神识融合到了一起，jīng气神都比以往振奋了不少，神识如同水蛇一样，缠绕在这根散发着淡至虚无的冰灵气的根茎上，向下飞速探去。

不知下到了多少丈深，越往下去，两人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在根茎的下方，传来越来越浓郁的冰冷元气。

“蓬！”

两人意识海中传来一声巨响，痛彻心扉，神识终在经历了漫长黑暗之后，撞在一面巨大的水晶般的白sè墙壁上，再无法向前，而劫火红莲的根茎顶端也停在了这里。

过了许久，痛苦渐消，两人恢复清明，立刻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上古神符

这面巨大的白sè墙壁似乎无边无际一般，向着四面延伸出去，散发着冻彻神魂的寒冷之气，冰元气扑面而来，却又被压在冰墙上的熔岩石块层层封住。

二人紧贴墙壁，只觉得神识都冻到打了一个激灵。

这里已经不知深入地下多远，若非经历无数巧合与缝隙，劫火红莲的根茎绝无可能到达这里。

更让两人惊讶的却是墙壁下面的东西。

白sè冰墙，透明如镜，二人通过神识，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不知多厚的冰墙下方，红sè的滚烫岩浆，像被冰冻住了一般，没有波澜，也看不到一点火星。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巨大力量死死压住。

莫二诧异道：“下面的岩浆有些古怪，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呢。”

叶白没有立刻回他，组织了下言语，才轻声道：“就像死了一样，没有半点生命的灵动！”

“不错，正是如此！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纯粹而又强大的冰冷力量，烈火门的那位元婴老祖，也不过是仅能不让岩浆爆发上来而已。”

“只怕……”叶白断断续续，似乎无法确定道：“不止是冰元气的原因呢。”

“师弟为什么这么说？”

“师兄且看右下方那里！”

莫二聚目看去，只见冰墙和岩浆之间的空气中，凌立着一张灰蒙蒙的符录。

此符录不同二人以往所见，最上等的完美符录，也只是发出金sè光芒而已，而这张符录却散发着灰蒙蒙的光芒，如同混沌一般。无数白sè的光点，从符上散发出来，小部分逸散到上空，附在冰墙上，变成白霜，绝大部分则沉往下方，融入到了红sè岩浆当中。

符上蕴藏的力量，宁静而又不失霸道，源源不绝而又永无休止！

“我的娘啊！这张符录究竟是什么符？我还从未听说过有灰sè的符录呢，我可肯定，这种灰sè的符录不知道比金sè的完美符录高明多少呢！”

莫二眼珠几乎都要突了出来，口中念叨不停，几乎激动到语无伦次。

叶白深深叹了口气道：“只怕不该称为灰sè，该叫做混沌sè呢，除了那宇宙之间的本源力量，我已经无法想象世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有这样的神效了。”

莫二道：“穹天大陆有这样厉害的符道高人吗？照我看，元婴修士是肯定绘不出来的，离尘修士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只怕也未必绘得出来。”

叶白若有所思道：“如今的修真界没有，不代表上古的修真界没有，如果修真界也没有，那么失落的仙界呢，师兄不要忘了，这座火山已经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年了！”

叶白的话如同闪电一般，在莫二的脑海中回响，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人同时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副宏伟绚丽的巨大场面。

在无数年以前的仙道大昌的修真盛世里，一座地底火山突然爆发，将附近所有的生灵尽数毁灭。

一位道骨仙风的符道神人，不忍见生灵涂炭，从远方天际赶来，降落在百里火山上空，打下一张神符，将整座火山熔岩彻底封印。

为防止后人破坏，又施展大法力，从附近移来无数熔岩石块将整座火山口深深掩埋。

经历无数年的悠久岁月之后，天地翻覆，沧海桑田，火山上方形成了如今的沉鸳湖，而这个秘密却从未被人发现。

……

冰寒刺骨的感觉传来，二人从幻境回到现实，生出神识都要被冻僵的恐怖感觉，周围的冰元气是如此浓郁，以至于仅仅一根根茎吸收到了冰元气，就打败了其他无数根茎吸收的火元气，将劫火红莲莲藕的属xìng生生变成了冰属xìng。

可惜距离实在太长，莲藕能够吸收的冰元气有限的很，并未成为上等灵药，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就没有叶白莫二两人什么事了。

“师兄，这里不能久留，再呆下去，我担心神识会永远冰封在这里无法回归肉身呢。”

“那要怎办才好，那张符——”

面对传说中的上古神符，莫二这个素来冷静机智的修士，已经彻底乱了分寸。

叶白急道：“这层冰墙以我们的实力，是无法打穿的，那张符更没有可能得到，况且还需它来镇压火山，赶紧记下符上的图案，回去慢慢研究吧！”

“对对对，你说的对！”

莫二连声答应，将所以注意力转到了符录的图案上。

这张上古神符的图案，极其复杂，即使以修士远超凡人的记忆力，二人仍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将记下。

而此时，两人对冰冷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走！”

叶白轻喝一声，二人再次沿着劫火红莲的根茎，飞速上升离开。

神识退回意识海后，两人二话不说，立刻拿出一张空白玉简，孩童稚子一样，依葫芦画瓢，将上古神符上的图案录入玉简上，二人又相互核对了数次，直到没有半点遗漏，才肯罢休。

收起玉简，二人相互凝视，哈哈大笑。

莫二眼中shè出疯狂之sè，拍着胸脯，高声喝道：“隐身符算什么？瞬移符算什么？楚凤臣得到了莲子又怎么样？这世间最大的一场机缘，却是由我们兄弟分享了，这他娘才是真正的大机缘！”

癫狂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不绝，震的水流阵阵翻滚。

叶白也是心中狂喜，身躯颤抖不停，忍不住要跳了起来。

莫二说的没错，这或许真的是现今修真界仅见的一场大机缘，比起月龙道人从血sè地渊的深处学到的大神通，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如此，但这绝不表示二人就可以画出这张符来了，先不说画出这样符需要耗费的海量元神之力，就是图案本身复杂到了极点的运笔和封存法力的jīng微之处，就不是两人可以轻易理解的。

过了许久，二人兴奋的心情渐渐平复，叶白略带遗憾道：“可惜无法得到那张神符，更没有任何法门可以参考，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呢。”

莫二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太贪心了，能看到这样的神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哪怕更久，我坚信我莫二终有一天可以将这张符的神妙完全参透。”

说到最后，莫二一脸的坚定之sè，浑身上下似乎都并shè出神圣一样的湛湛光芒，叫人不敢直视！

除符之外，再无他物。

叶白看的暗暗点头，他的机缘已经不少，如今能够看到最好的朋友得到这样的大机缘，心里由衷为他高兴，或许莫二真的有一天，能够攀上符道的最颠峰。

叶白微微一笑，打趣他道：“这下师兄该有动力去提高修为了吧？否则没等到把神符先研究出来，你倒先老死了！”

莫二哈哈笑道：“不错，就为了制出这张神符，老子起码也要到修到元婴之境才行，回宗之后，我将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修炼和绘符上，师弟记得，没有要紧事莫要再来打扰我了。”

话音落下，二人又是一阵长笑，长袖一挥，冲破石室，划开水面，来到沉苑湖上空。

正是落rì时分，夕阳从天边撒下一片红sè的芒彩，将整个沉鸳湖照的熠熠生辉，分外迷人。

二人蒸干身上的水气，看着脚下的莲田，感慨万千。

叶白轻声道：“这株劫火红莲如何处理？”

莫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对劫火红莲这颗灵物生出了感激之心，却又担心会有其他人发现火山深处的秘密，心中有些矛盾，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终叹了口气，狠下心道：“毁了吧！”

数道剑光随后打出，穿入水中，将整个莲田，绞成粉末。

除他二人之外，世间将再无一人知道这个深埋地底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九章气运之说

古垣山脉幅员辽阔，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已是乌云密布，山雨yù来，黑压压的云层从天边滚滚而来，将午后晴朗秀丽的山川，染的如同黑夜。

修士虽然无惧风吹雨打，但叶白二人也没有冒雨赶路的念头，毕竟楚凤臣已经带回了莲子，朝阳峰的那位前辈痊愈有望，他们二人何时回到宗门，已经不重要了。

二人寻了一个避风的山洞过夜，这个山洞原本是一个大地熊的巢穴，尚算干净。

这头大地熊亦有筑基中期修为，可惜碰到叶白莫二这两位丛林生存大师，三两下就被叶白宰了，切下几大块熊肉放在火上熏烤，不一会，异香扑鼻，二人就着储物袋中的美酒，大块朵颐。

酒到半酣处，莫二懒洋洋道：“师弟，你说这张上古神符该叫什么名字好？总不能老是上古神符的叫着，定要起个响亮的名字才行，rì后才可成为我仙符师莫二的招牌技能啊！”

叶白停下满口流油的嘴巴，白了他一眼道：“师兄，离开沉鸳湖到现在七，八天，你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几十遍了，你自己决定便是，叫什么都可以，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什么时候升级成仙符师了？”

莫二嘿嘿一笑道：“不要小瞧我，虽然我现在只是高级制符师，但成为仙符师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老天爷既然让我得到了这张上古神符，便说明我是气运加身之辈，只要勤修苦练下去，终有一天能够达到。”

叶白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自吹自擂，而是一脸疑惑道：“真有气运之说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如何掌控？”

莫二收起玩笑面孔，想了想道：“气运一说，最是虚无飘渺，古往今来，不乏智慧通天的大修士，翻破典籍，苦苦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个答案，至今也许仍在某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存在那里，凡人无法得知，修士也不例外。”

莫二眼中闪过疲惫之sè道：“我常常觉得，在我被这个问题毁掉之前，停止思考，也许才是更加明智的做法，可是仍然会忍不住去想。”

叶白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到莫二认真而又带着无限神往的表情，很快便被慑去了心神，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往下思考。

大地熊的油脂，落在烧的通红的木棍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在这荒山野外的山洞中，格外清脆。

二人谁也没有注意，眼中均现出几分迷茫之sè。

莫二缓缓道：“我的理解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单纯的气运，它必定是和一个人本身的实力，智慧，心xìng，意志，结合在一起的，只有当这其中的某一样，或者几样东西发挥作用的时候，气运才会显露出来。”

叶白眉头纠结道：“师兄详细说一说，我有一些糊涂了，若那几样东西发挥作用，只能说明是人本身的作用，和气运还有关系吗？”

莫二笑道：“早知道你会这么问呢！打个比方，我来问你，你最初是怎样踏上修真之路的？”

“一定要拿这个打比方吗？”叶白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在以前的宗门门口跪了九天十夜。”

“这么老土的方法，居然也让你成功了？”

莫二听得一愕，忍不住小声嘀咕。

“师兄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吧！”

叶白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但也只能摇头苦笑。

莫二讪讪笑道：“好吧，说正经的，你能拜入仙门，在大多数人看来，都会认为是你走了狗运，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跪那九天十夜时的痛苦和煎熬，其中若是少跪半个时辰，甚至半柱香的时间，恐怕你都进不了门槛。可是这样？”

叶白回想起御剑生在自己倒地前的最后一刻，路过连云道宗门口，心生怜悯，将自己带回宗门的场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莫二又道：“就是这个道理，一个牧童，若是在山里放牛，拣到一株灵药，那只能说是运气，而不能称为气运，只有经过千辛万苦，心力耗尽之后得到这颗灵药，才能称为气运。”

叶白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莫二接着道：“就好象我们这一次得遇上古神符，表面看起来是走了狗运，可是仔细想一想，若不是你想到顺着根茎往下查找的方法，若不是我们查找了无数的根茎，仍然没有放弃，怎么可能得到这份机缘。”

叶白点头同意。

“所以，师弟！”

莫二突然一顿，看着叶白的眼睛，无比严肃道：“忘了那什么该死的气运吧，更不要试图想去掌控它，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你能够将你的力量，智慧，意志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气运自己就会追随着你了，你赶也赶不走的。”

叶白如遭电击，首次听到有人可以这样解释气运，眼界顿开，对未来似乎又有了一丝明悟。

“多谢师兄教诲。”

莫二微微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跟你这个小子认识了之后，我有感觉，我的气运正在不断增强呢。”

叶白摇头失笑，继续喝酒。

莫二急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张符叫什么比较合适。”

“冰封神符，镇字神符，你自己挑吧。”

叶白张口咬下一大块熊肉，嘟囔道。

“冰封神符？镇字神符？”

莫二闭目思索，好一会儿道：“还是叫镇字神符好，我有感觉，那股力量并非完全来自冰元气的作用，而是另外一股更加纯粹强大的力量。就这么定了，就叫镇字神符吧。”

叶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期盼道：“你已经开始研究了吗？有什么心得？”

莫二摇了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至今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笔呢，这需要经过无数次的反复练习才能领悟的。”

叶白沉吟道：“师兄是否太过拘泥了？照我看，哪里落笔不是关键，元气封存那关才会要了人的小命呢，经历无数年的时光，仍在发挥着作用的符，需要封存多少法力进去啊，只要想一想，我都觉得心惊胆战呢。”

莫二思索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我终究是要落下这一笔的，就像行气运劲一样，起手的这一式是绝不能错的。”

“呵——”

叶白突然猛的一怔，莫二的话让他在一瞬间，心有所感，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若把一张符比做一个人的话，那符录图案便可看做人身的行气法门的经络图，制成一张符，便可看做行功一个周天。

初阶符录，可以看做最低级的法门，而镇字神符，毫无疑问是超出他们想象之外的最顶级的法门。

符道的始祖，最初是否就是这样设想的？一张符录，一篇法门？

叶白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这个猜测委实有些太过恐怖，有谁能够以一人之力，创造出如此多的法门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符道的始祖，智慧悟xìng岂非真的深如海洋一般。

莫二喝了一口酒，抬头见他呆若木鸡一般，楞在那里，好奇道：“师弟怎么了？是否想到什么了？”

叶白陡然一惊，回过神来，吁了口气，将刚才的想法生生压下道：“没有，只是想到些修炼上事情罢了。”

“哦！”莫二点头道：“师弟你在符道上的资质远胜于我，修为虽然也很重要，但千万不要因此浪费了你的天赋，抽空你也多体悟一下吧。”

叶白应声点头。

第一百四十章风声鹤唳

次rì一早，二人重新上路。

山中灵物丰富，常有修士前来寻宝，两人难免碰到，若是境界相当的，双方互相戒备着便远远避开，碰到境界低的，两人也没有痛下杀手，金丹元婴修士也不屑去杀他们。

比较麻烦的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这些人大多卡在破境的关口上，对修道资源的渴求，远比一般修士更加强烈，不问正邪，一经碰上，就是立刻开打的局面，非要将对方的家底抄空才肯罢休。

叶白二人已经遇上好几个这样的修士，大多时候，亮出太乙门的招牌，就能将对方吓退，也有肆无忌惮的，只犹豫了几息的功夫，便像看见肥羊一样追了上来。两人转头就跑，施尽手段，才保得xìng命。

这一rì，二人气喘嘘嘘降下剑光，落在一条林间河道旁边。

莫二走到河边，掬起清水洗了一把脸，骂道：“等老子境界上来了，定要把刚刚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大卸八块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叶白走进人高的草丛中坐下，调匀呼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葬神海时候，难道没被人追杀过？该见多了这样的景象吧。”

莫二挺了挺宽厚的胸脯，神气道：“那怎会一样，葬神海上大小门派林立，打劫团伙数不胜数，单枪匹马在那里是无法生存的，我当年呆的那个团伙里，有三十多号人马，打得过便一拥而上，什么yīn招损招，怎么好使怎么来，打不过就分头逃窜，对头很难追踪，哪像今天这样，被人撵鸭子一样，追杀了一路。”

叶白疑道：“话又说回来，来的路上，似乎没有这么动荡啊？”

莫二随口回答道：“还不是烈火门那帮家伙搞出来的，没得到莲子的修士肯定发了疯一样的杀人抢宝泄愤，之后便引出一连串的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