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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春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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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连李乘风都向他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

第二十三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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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落之渊的开放时间只有十天,诸位若是再纠缠于口舌之争,怕是要十年后再来了”,一把柔和好听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此人眉清目秀,长相温润如玉,嘴角带着一**言又止的神秘笑意,让人一见便大生好感。看腰间土系的黄sè腰带和站立位置,应是坐忘峰的领头师兄。

“段桥师弟此话乃是正理!”冷风感激此人帮他解了围,出声附和了一句。

段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这是坐忘峰上弟子长期问道论道养成的涵养习气,予人从容不迫,谈笑自若的绝佳风采。

连云七脉当中,坐忘峰弟子一向很少,却个个修为深厚,段桥虽然只是排行第三,但已足够代表本峰出面。

“既然如此,各位,再会了”,李乘风也很果断,说完便立刻独自驾御飞剑直奔下方而去,去势如虹,众人完全不及反应。

“卑鄙!”冷风大叫一声,想起靠近界门处有一株火梨木,连忙跟了上去。

眨眼之间,李乘风已经赶到取下了三个果子,而大队人马也气势汹汹赶到,口舌之争终于变成了全武行。

只见刀光剑影,闪烁不停,施法捏诀,喝声不断。

叶白没有心思去关注这场打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老树峰的新弟子卢笙身上。

根据刚才的对话,叶白知道这位小师弟,是老师特意派来打探自己六人下落的。不管怎样,叶白自己如今是无法立刻回去的,这位小师弟不能再出了差错,若是可能,叶白还想助他一臂之力,送他些机缘。

这位师弟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物,知道这样的比拼不是自己可以搅和进去的,不声不响的脱离了人群,往山下掠去。

叶白神识锁住他的位置,身影化作一道风线,悄悄跟了上去。

突然,叶白折往一颗大树后面,一动不动,却是又有几个人跟了上来。

“卢师弟,走的好快啊!”却是紫竹林的一群女弟子跟了上来,说话的是慕婉贞。

“原来是紫竹林的几位师姐们,小弟心系几位师兄们的下落,想早点找到线索,好回去向老师交代呢。”卢笙停住脚步道。

“我等此行亦为寻人,师弟若不介意,便一道上路吧,也好有个照应。”

“诸位师姐,老师交代,我的几位师兄失陷在西南方向大沼泽里,小弟打算去那里看一看,就不与各位同行了”。

卢笙连对方的路线也不问,直接出口拒绝,显然是不愿与她们同行。

慕婉贞眉头轻皱,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勉强,师弟一路小心了。”

“多谢师姐”,卢笙拱手离开。

慕婉贞远远看着卢笙的身影消失在茂蔑的丛林中,幽幽叹了口气。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亏临行前老师还交代我们要照顾一下这个家伙呢。”一位嘴角有痣的红衫女子嗔道。

“师妹,不可胡言乱语,”慕婉贞嗔怪道。“老树峰的师兄们一去不归,确实叫人心痛,老师与步师伯向来亲近,我们照顾他也在情理之中,也许卢师弟有些其他寻人方法,不愿被人知道吧。”

“师姐,我们又去哪里寻找大师姐的踪迹呢,这雷落之渊也不知道有多大,说是大海捞针,一点也不为过啊”,另外一个黄衣女子道。

慕婉贞脸上泛起一丝叫人心碎的苦笑,无奈道:“其他几峰总以为大师姐一直在闭关苦修,谁会想到她在十年前违背老师命令,偷偷跑来试炼,也失踪在这里了呢。就连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呢。我们尽力便好,走吧!老师传给我一些寻人的法门,该有些帮助。”

紫竹林的大师姐,是灵韵仙子早年收的徒弟,来历神秘,连姓名也少有人知,天分才情却是上上之选,修为也早早的到了炼气十三层的大圆满之境,但是因为与人争斗,伤了道基,多年来一直闭关修养,却还是没能跨入筑基之境,这几乎成了灵韵仙子的一块心病。

雷落之渊无数年来陨落了多少天才人物,不得而知,只是叶白怎么也没想到,紫竹林的这位神秘的大师姐也失踪在这里了,在这里,失踪基本上就等于死亡。

看着一行靓丽的身影渐行渐远,叶白从树后探出身子,面sè复杂,旋即将所有杂念抛在脑后,往卢笙前进的方向追去。

卢笙只有炼气五层,一路上均是小心翼翼,寻寻觅觅,极力避开那些山高林密的地方,速度并不快,还不时望向后方,似乎在看有没有人跟上来。

这个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叶白心中疑惑大起,老树峰如今势微,明面上又只有卢笙一个弟子,实力也很低微,对其他几峰根本没有威胁,傻子才会冒着激起老师怒火的危险去打他的主意。

这个家伙,究竟在躲避谁?

两个时辰后,卢笙来到一处安静的小谷里,这里地势偏僻,植被稀少,也没有任何的妖兽气息,绝少有人会注意到。

卢笙鬼鬼祟祟四处打量了几圈,最后选了一处天然洞穴,在洞口布了几个简单的阵法,做了些隐蔽,便住了进去,再没有动静。

两个时辰,六个时辰,一天…

叶白在外面守了整整两天,才恍然大悟。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这个混蛋!根本没想要去寻找自己六人的下落,竟然打算躲到十天试炼到期再出去,亏他面对紫竹林的女弟子竟还说的那般大义凛然。

实力低微,想躲过试炼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如此敷衍老师的交代,阳奉yīn违,便不可原谅了。

叶白六人,个个xìng格不同,但对“御剑生”步渊却极是尊敬,步渊虽然不大看得上叶白的资质,却是真正将叶白领上修仙之路的人,叶白心中将步渊看成父亲一般的人物,没料到新进的师弟xìng子却如此卑劣,虚伪狡诈,叫人大失所望。

此子若是成长起来,必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这一刻,叶白身上杀意顿生,抑制不住的生起一丝杀了卢笙的念头。

第二十四章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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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夜sè仍未散透,打更的余音还在袅袅传荡,燕老刀便醒了,推开趴在身上,睡的像死猪一般的小妾,起身披衣,简单梳洗了一下,走出家门。

边哼着小曲,边把玩着手中的石珠,迈着方步,走在沾着露汽的青石板上,燕老刀开始了一天的巡街。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从没有一天改变过。

这样的活儿本来早就可以丢给下面的兄弟去做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小捕快了,但是燕老刀坚持自己亲自去做,弟兄们又惊讶又高兴,觉得自己跟了个好上司。

燕老刀很满足,能够在五十五岁的年纪,做到江洲这样一个繁华大城的总捕头,在城内最好的地段,置了几栋院子,养着三个小妾,正妻连小妾们又给他生了五个儿子,确实该知足了。

“吆,燕捕头,”

“总捕头!来吃碗热呼的葱油面吧!”

一路上,不断有早起的摊贩们,跟燕老刀打着招呼,热情洋溢,燕老刀嘴角带笑,目不斜视,有时点头,有时不点,步伐依旧,没有停留。

这就是他每天早起的原因,一个人在得到了银两,房产,娇妻,美妾之后,总是会生出点别的嗜好,譬如喝酒,或者赌博。

燕老刀享受的是别人对他的关注,或者说是巴结。这种奇妙的感觉,常常让他生出一种类似和最疼爱的三姨太做完房事后的快感。

让他觉得,自己正处在生命中最好的时候,充满激情,活力,而不是一个快要躺在椅子上数落叶的糟老头子。

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诠释自己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没有人会想到燕老刀内心深处的想法,当然,也许有人想到了,但他们一定不敢说。江州有几十万人口,消失几个,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不会给太平盛世抹黑的。

从燕老刀家的大院子到江洲南边的码头,大约要半个时辰。他今天来的晚了一些,赶到的时候已经朝阳半升。

“燕捕头,今天可是迟到了啊,中午该罚一杯!”

“总捕头海量,一杯哪够,三杯才行”,一群大腹便便的员外们笑容满面的跑过来搭讪。

燕老刀打起jīng神回了几句,这些私盐贩子虽然举止很粗鲁,拉拉扯扯的,但是燕老刀很喜欢,比那些官老爷们好相处多了。

最重要的是,燕老刀需要和他们做一些买卖,买卖做的多了,燕老刀才有银子买房买地买小妾。

江州濒临汉水,汉水又直通大海,交通便利,盐运尤其发达,盐铁虽是国之利器,禁止私人买卖,但是总有一部分人能够游走在律法边缘,大发横财。

“江州最近不太平啊,刚刚在路上抓了一个惯偷,把事情解决了才匆匆赶来,天生劳碌命啊!”燕老刀若无其事道。

燕老刀没有胡说,他刚刚确实抓了一个惯偷,虽然那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只是偷了一个烧饼。

“燕捕头为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早起晚归,确实辛苦!”马上便有人嚷嚷着要到江州最好的酒楼里为燕老刀置一桌,聊表敬意。

燕老刀假意推辞了一番,最终接受了一个叫赵五的邀请,这个赵五,是燕老刀的大主顾,两人合作了很多年,非常默契,交情深厚。

两人的第一次合作,是在十多年前,他们一起办掉了一个不听话的私盐贩子,从那天开始,燕老刀的官越做越大,赵五的生意越来越好,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好象姓叶?

有些记不起来了,燕老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始怀旧起来,也许真的老了。当一个人老了的时候,年轻时做过的亏心事,总是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浮现在脑海中。

二人聊了几句,谈笑风生,相约一起去吃早点。

吃早点,一定要去长兴街的老字号“福聚楼”,这是江州百姓的常识,既然是常识,那么福聚楼的生意一定很好,既然生意很好,排队就很正常,既然一件事情很正常,那么便一定可以出现些例外,燕老刀就是个例外。

刚进酒楼,就由小二领到了二楼临窗的雅座上,很快,包子,馄吨,云卷,烫干丝,就摆满了一桌。二人边吃边聊,十分快意。

半盏茶的功夫后,小二又领了一个人上来,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青衫,胡须拉茬,神sè落寞,背着一把长剑。看起来像个走江湖的汉子,手头也不怎么宽裕。

连小二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将这个人领到二楼来,仿佛他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只被他看了一眼,就愿意听从他的任何吩咐。

二楼的客人此时已经坐的很满了,小二迎着赵五刀子般的眼神,将青年带到了他和燕老刀的桌子上。

燕老刀桌布下的手,轻轻拍了拍赵五捏紧的拳头,和气问道:“小兄弟很眼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

青年笑了笑,道:“只有捕快才这么跟别人说话,员外郎管的太宽了。”

“不巧的很,我就是一个捕快,还是江州最大的那个捕快。”燕老刀也笑了,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很生气。

他喜欢接受那些市井小民的巴结,可是不表示他喜欢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四周的食客们感觉到这一桌的古怪气愤,寒气森森,有些认识燕老刀的,开始下楼结帐。

青年没有说话,食指弹了弹桌子,海碗中现磨的豆浆,像溪水倒流一般,向上飞起,直落到青年微张的嘴巴里,没有一滴溅在外面。

“味道比十几年淡多了!”青年闭上眼睛,匝了匝嘴巴道,语气十分失望。

高手!二楼静了下来。

赵五捏紧的拳头终于张开,这个人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燕老刀的拳头却由张开变成了捏紧,他本身亦是个武林好手,却敢肯定没有一个武林中人可以做到这一点,能做到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之士。

只一刹那,燕老刀松开拳头,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位仙师,小老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楼上众人立刻激动起来,传说中的仙师,竟然就在他们眼前?

青年又吃了两个包子,放下筷子,追忆道:“十四年前,我爹经常带我来这里吃早点,那时的包子,馅大皮薄,比现在的实在多了。”

燕老刀一怔,点头怒声道:“仙师说的是,老朽一会儿便上报知府,查封了这家黑店,如此无良商家,定要重重惩罚。不知仙师府上哪里,令尊高姓,老朽许多年都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准与仙师父亲有些交情。”

赵五也在旁边连连点头称是。

青年望着他笑了笑,道:“我爹的名字叫做叶二,怎么样,有没有印象?”

燕老刀凝神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印象,而他旁边的赵五,却在一瞬间,面如死灰。

第二十五章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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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在码头上跑的人,都喜欢论辈排行,比如有的人明明叫叶大富,大家却不叫他大富,而叫叶二,有的人明明叫赵魁,大家却叫他赵五。

叶二,赵五,光听名字就知道他们一定很熟悉,如果他们之间再发生一点不得不说的故事,那么这种对彼此的记忆一般都会很刻骨铭心。

青年没有等待他们的答复,转身下楼,身体诡异的摇晃了两下,消失在人群中。

后方传来人们惊恐的尖叫,好似见到了鲜血和死亡一般。

……

叶白没有杀卢笙,甚至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毁掉居住的洞府后,便带着小灵狸穿越界门,走出连云山脉,回到了故乡江州。

江州以鱼盐而闻名宋国,甚至有富甲天下的美称,步履所至,皆是一派繁华景象,沿街遍部了各sè商贩,水果,笔墨,吃食,说书艺人,杂耍团体,应有尽有,叫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当叶白走在江州的每一条街道,他的心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宁。十数年后,再回俗世,让他更加深刻的感悟仙凡之别。虽然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炼气修士,甚至在这江州城中,他都能感觉到几股他难以抵抗的强大气息。但是心胸,眼界,阅历,各方面的增长,令他首次生出,举手投足之间,可改变一切的掌控感。

燕老刀和赵五,是他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执念,杀了两人后,叶白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或者激动,原来二人只是轻轻掸一掸便可拂去的灰尘,只是晚了十来年才做而已。

叶白站在秀水街上,吃着金黄的煎饼果子,大块朵颐,目光却是落在左侧的一家布料行里。

布料行的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笑容可掬,八面玲珑,迎来送往着一个个客人,抽空还给身边挺着大肚子刺绣的媳妇儿倒了杯热茶,一副恩爱模样。

媳妇儿没有接过茶杯,因为她正好奇的看着门外街上的青年男人,那个背剑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老公看,目光温和,充满笑意。

胖掌柜见老婆有些走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来来往往的人流,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嘟囔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媳妇回过头了,白了他一眼,摸着肚子,满面笑容道:“没什么,孩儿刚刚好象踢了我一脚呢。”

“真的?我听听,我听听”,胖掌柜乐了!

chūn雨巷的齐老虎,就没有那么高兴了。他唯一的闺女病了,病的很重,跑遍了江州大大小小的药铺,坐堂大夫都只是叹气摇头。齐老虎心如刀绞,恨不得打砸了这些庸医药店。

把坐堂大夫臭骂了一顿,齐老虎无奈之下,只能抓几副减缓疼痛的药,走出药铺,放下女儿后,没有立刻驾车回家,而是蹲坐在街边,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有滚烫的东西流下。

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八尺大汉现在的样子,经过的人们,开始对齐老虎指指点点,他根本不在乎,对所有人视而不见。

当然也就不会看到,一个青衣男子,钻进了他的马车,几息之后,又走了出来,不见了踪影。

“爹爹,你在干什么呀,暖暖饿了,想吃冰糖葫芦!”小女孩软棉棉的声音,在齐老虎耳边炸响。

齐老虎目瞪口呆,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女儿,仍是那副细脚伶仃的模样,红润的脸蛋上泛着奇妙的光泽。

小女孩好奇的看着齐老虎,眼神灵动,充满不解。

齐老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钻心的疼,再控制不住,抱过女儿,放声大哭。

……

叶白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儿时要好的朋友,如今过的很好,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他们曾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疏远了自己,但是叶白宁愿相信,那是因为年少无知和对官差的恐惧。

街上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个笑的很欢的青年男子,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跑生计,做买卖,甚至是到青楼里发泄一下,总之,每个人都行sè匆匆,在每一个人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才是主角。

叶白走过一条条街,看完一道道巷,最后来到东市,这是江州最繁荣也是最堕落的地方,酒店,jì院,赌坊,比肩林立。

想起曾经飞扬激荡的少年时光,叶白笑了笑,漫步走进了最西首的怡红院。

才是上午,楼里没有什么客,几个老妈子模样的下人,懒洋洋的打扫着前一天留下的污秽。

老鸨上下打量了叶白几眼,打着哈欠道:“客官来的可早了些,姑娘们才睡下呢。”

叶白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摸出一块金子丢在桌上。

老鸨立刻有了jīng神,几步上前,抓起桌上的金子,咬了一口,媚笑道:“原来是位公子爷,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公子爷可有相好的姑娘?楼里新来了几个北边的嫩雏,要不要尝一尝?”

“不必了,我找小红!”

“小红?”老鸨楞了,这样的名字,在jì院行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十五年的那个小红!”叶白提醒道。

十五年前叫小红,十五年后叫红姑,jì女的命运大约如此。

叶白拒绝了老鸨的领路,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也许比老鸨还熟,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瞒着老爹往这里送银子了,可惜银子都花在了茶水点心上,谁也不敢让这么小的孩子尝尝其中的**滋味。

叶白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一个沉睡中的美梦。走到窗前,习惯xìng的往食指上嘬了嘬口水,就要捅破窗纸。

做完这个恶心的动作,叶白笑了,背过身去,扶着栏杆,看向楼下大厅,仿佛看见少时损友们,看着他坏笑,一个个乐得满地打滚。

门内传来泼水的声音,小红在洗澡,每个夜晚伺候完客人后,她都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尽管她现在不再年轻,眼角有了藏也藏不住的鱼尾纹,肌肤也不再细腻,接的客人越来越少,但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并没有改变。

叶白心中升起促狭的念头,神识一动,伸入房中,小红**的身躯,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

街对面的酒楼上,一文士,一道人,觥酬交错;放荡形骸,其中那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文士,远远看着叶白伫立在小红门前,脸上浮现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玩味道:“风韵犹存的jì女,英俊低调的后生,是yù望的做祟?还是老天注定的姻缘?”

“广陵王,你在说谁?”,道人问道。

“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呢!”中年文士哈哈笑道。

第二十六章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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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红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叶白垂头丧气,踉踉跄跄走出怡红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约便是这个意思。少年时的美好憧憬和渴望,被冰冷的现实迎头一棒,琉璃一般,碎了一地。

文士和道人,两个老男人,看的乐不可支,拍案叫绝,嘴中喷出无数龌龊的遐想。

叶白将杂念抛出脑海,自嘲的摇摇头,原本只是想了结少年时期的愿望,没想到小红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妇人,男人和岁月一起,榨干了她的青chūn,美貌,窈窕的身材,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只留下行尸走肉一般的空壳和死去的灵魂。

时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它通过一种怎样的力量,将沧海变成了桑田,将红颜染成了白发,修道的目的,又到底为了什么?长生?长生之上,是否还有更辽阔高远的天空?

“小子,上来!”

叶白耳边一震,恍惚的心神如退cháo一般,迅速回到自己的脑海,抬头看去,是身边酒店二楼上,一个留着八字胡,戴着一顶破破烂烂道冠的中年道人,道人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叶白却如遭电击,有种连灵魂亦被看穿的冰凉透骨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叶白只在大师伯千鹤子的眼中看到过一丝,是金丹?还是元婴,叶白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硬着头皮走上楼去。

境界相差太大,任何躲避都是徒劳。

八面通风,极其宽敞的二楼大厅里,只坐着两个人,道士不必再说,另外一个文士,相貌英伟,脸上挂着一丝懒散笑意,纸扇轻摇,看不出是何材质,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高贵气息,仿佛是易装游玩的王孙公子一般。

奇怪的是,二人明明坐在那里,叶白的神识却无法捕捉到他们的位置,仿佛二人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一个看的见,摸不在的位面。

修道之人,不以相貌论年龄,眼前二人,只怕都是修行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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