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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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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力士再行拱手:“老奴姑且在外敬候即是。”说着,便侧身冲阁阶下方站于銮轿旁的一名宫婢装扮之人,使了个眼色,而后才转朝向江采苹续道,“陛下御赐梅妃几样衣饰,特命老奴带来,少时梅妃尽可换上。”

    会意高力士暗示之余,只见那名宫婢即刻掀撩起銮轿轿帘,俯身从銮轿里捧出了一方宫中惯常用于承装衣衫等物的檀木托盒,上搭盖有一缎明黄锦帛,垂着金穗头。那婢子随即怀擎着手中东西,倍显小心翼翼地踏上阁门前来。

    江采苹尚未来得及示意身边的云儿接下阁阶去,采盈却已眼疾手快的疾奔下阁阶,甚为机灵的及时代为揽过了那名婢子持于臂弯的檀木托盒。

    唐朝听政上朝,有所谓的“三朝”制度,亦即外朝、中朝和内朝。不同的朝会,举行的规模与所用的宫殿各有差异之处。

    大明宫尚未修建之前,那时分别选于太极宫的承天门、太极殿、两仪殿举行外朝、中朝及内朝的朝会。大明宫落成之后,才开始改在含元殿举行外朝,在宣政殿举行中朝,而在紫宸殿举行内朝。

    外朝听政多是一种礼仪性的典礼活动,一般不涉及具体的军国大事,然,规模较为宏大,仪式也较隆重。譬如逢至元旦、冬至、改元时、册封太子皇后时,以及昭见外邦使节之时,方才举行外朝。故,并不常有。

    江采苹一路坐着銮轿行至含元殿时,含元殿内早已臣客满座。高力士自是为江采苹开道在前,待眼见江采苹步下銮轿,遂压着嗓儿高声通传道:“梅妃至!”

    李隆基正襟危坐于宝座之上,依是昨夜那身绛纱袍,与昨个的宫宴唯一不同的仅是戴在头上的那顶通天冠,今下换成了一顶翼善冠。闻见高力士于殿门外的这声通传,李隆基龙目随之循声一挑。坐于殿堂下方席次上的诸臣,闻声更是不无纷纷目注向殿门方向。

    皇宫的宫墙虽高不可攀,但宫中却向来掩藏不住秘密。昨日江采苹一舞一笛,已然一夜成名,成为长安城现下喜闻乐见的对象。

    当江采苹长发高挽,松梳成流云髻,身披五色金丝线绣织成彩的薄黄烟罗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字排开的龙凤簪,于日晖映耀下,尽可量的端庄优雅走入含元殿时,只觉殿内的一双双眼睛,刹那间“刷”地一下子,齐投注向其而来。

    之于旁人眼里,眼前姗姗来迟的这个女子,仙姿玉色,容华如琬,淡扫蛾眉,朱唇皓齿,着实明艳不可方物。无怪乎一舞倾天下。

    这时,李隆基已是由宝座上踱起,左手背于身后,朝江采苹行来的方向,单手抬起,相邀在原地。

    江采苹本即有分忐忑,毕竟,眼下不是身处一般的场合,而是历史上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李唐王朝,可谓辉煌顶峰至极,李隆基更为这盛唐传奇色彩浓重的一代帝皇,纵使其晚年,劣迹累累。

    但此刻,看着李隆基神情专注的朝自己伸出手,江采苹怀揣的惴惴不安,瞬息消散无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心下顿添了份安落感。凝神着高高在上的这个男人,已然步至殿堂中央的江采苹,脑海蓦地一闪而过一个从未曾有过、更不曾想象过自个会有的念头——近在咫尺的这个触手可及的男人,仿佛才是其命中注定的那个有情人,乃是其值得托付终生幸福的男人……

    即使眼前的这个男人,本身是一国之主,即使其后妃无数,根本不可能做到专情于某一个女人。但此时,就在李隆基当着众文武百官之面,面相江采苹伸出其手的那刻,其这等所作所为,所给予江采苹的那种感觉,确是超乎江采苹意料之外的一种很深的体贴的表现。

    女人其实是类颇矛盾的结合体,既复杂却又简单。有时为了所谓的情与爱,以致疯狂的看似永填不饱其中的**,让男人望而却步;而有时,只需男人的三言两语哄话,亦或是男人眼底的一个忧郁的眼神,一个漫不上心的亲昵动作,却已沉沦深陷,并甘愿为之毫无条件的付出一切,纵使代价凄惨,即使明知等待在其前头的那条路,实乃是飞蛾扑火全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0章 中场退席

    颔首迎向已然从龙椅上踱向前来的李隆基,江采苹悠然自若的将玉手搭放在了李隆基朝其伸出的右手掌心上。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李隆基的手掌,此刻宽热的很。江采苹的木形手,被李隆基牵握进掌心的那刻,有种温灼感,顿涌于内里。

    但凡是女人,此时,潜伏在体内的那颗虚荣心,可谓无不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满足。且不论身边的这个男人,本即位高权重,乃是一国之主,一代帝皇,纵使这人原就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男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倘被个男人如获珍宝般呵捧在手掌心里,谁又能全然无动于衷?单是于众目睽睽之下这份坦诚的火热,对于女人来说,实则已是让每个女人难以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一种秒杀。

    男人常怨尤说,某某姓甚名谁的女子忒难搞定,某某高名上姓的女子是个冰山美人……殊不知,其实女人并不难追,只要男人有颗真情实意的诚心。诚比金贵,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是以,唯有以心交心,方才可结果一段美满的姻缘。尤其是爱情。

    令世人憧憬的爱情,可以不分种族,不分古今,不分贫富,不分贵贱,却唯独分真心与否。

    江采苹随着李隆基径直步至龙椅旁时分,李隆基才转身直面向殿堂下方的众臣子:“这是朕的梅妃……”

    李隆基的口吻并不冷肃,听似反而有分颇引以为傲、故作炫耀的意味,略顿,龙目环目众臣,方又不急不缓的接道:“实非朕袒溺梅妃。朕的梅妃,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一座光辉。”

    李隆基的话音尚未落地,但见在席的众臣,已然嘈切哗然成片,当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纷纷。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李隆基这席话,之于旁人看来,总未免有点爱屋及乌的味道。但君无戏言,李隆基的这番褒嘉之词。如此赤。裸。裸的直白。不管是对谁人而言,恐怕皆为莫大的荣尚。

    反观江采苹,乍闻罢李隆基所赞,却也微愣,旋即低垂臻首,星眸微嗔道:“陛下着实谬赞嫔妾了。嫔妾汗颜。”说着。江采苹美眸流转,俏脸羞赧的挑了睨身侧方向,“今日在座者。无不是国之栋梁之才,席间更不乏元老重臣,嫔妾何德何能……陛下这般当着群臣的面儿。打趣嫔妾,晾着朝野诸臣不予以嘉表,反生说笑个小女子,难不怕失了君威,成何体统?”

    江采苹一双清眸。含情脉脉,轻吐幽兰间,愈为像极一杯清香醇郁的茶。凝神目注着江采苹的娇姿美妍,李隆基的心弦,倏然为之拨动了几下。那感觉,就仿佛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掳获了心扉一样。

    众臣听毕江采苹温柔文雅的言语,谈笑间尴尬灰飞烟灭,霎时不由另眼高看江采苹一步。后。宫这片天空下,向来不缺貌美如花之人,即便是今下,唐宫里的深宫后院,同是满园花香,却惟缺明智睿达的人。且,古往今来即如是。

    说白了,以色使人,能得几时幸?色衰爱弛,实为皇宫之中的潜规则。亦是自古宫闱少情、帝王薄情的根源所在。凡欲圣宠不衰的宫中女人,必需有其过人之处才是,否则,圣宠也不过是一时之快而已。

    “陛下圣明。”就在这时,但见李林甫径自由坐席上站起身,神色谦恭的拱手向上座。斜瞟江采苹之后,续道,“微臣恭请梅妃万福金安,吾皇万圣金安,万岁万万岁。”

    江采苹入宫至今,尚未正式出现在宫宴场合中过。纵使是昨夜的那场皇家家宴,江采苹亦仅是献了场舞罢了。至于献舞过后,江采苹随即一刻也未在正殿多停,就速速离开了花萼楼返回翠华西阁。故,今个与朝野上下的诸臣打照面,江采苹更是头次,坐在其面前的这百八十号朝臣,确是个个眼生。

    既叫不上名字来,当下,保持缄默,自是最为合宜的睿智之选。

    恰于这空当工夫,诸臣见状,遂不约而同直起身,山呼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梅妃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免礼,起见吧!”李隆基这才抬手道。对此丝毫未显愠怒之色。转即执着江采苹之手,一甩衣襟,端坐于龙椅之上。

    江采苹被李隆基顺势一拉,同刻跟李隆基一并坐在了那张象征着无比威严的龙椅上。

    龙椅,历朝历代被世人视作宝座。为争这一席之位,种种悲剧不计其数,粒粒如血惨重不堪回首。然而时下,身下的龙椅,所带给江采苹的体味,却非那种高高在上受万人膜拜的高优姿感,而是种彻骨难喻的冲击力,瞬间楞令江采苹脑海“嗡”地猛一震颤。

    “今日乃是正日,谓之新气象也。来,众卿家陪朕干一杯!”李隆基仿乎察觉到了江采苹的不自在,举樽劝酒之际,握着江采苹的手,轻拍了拍江采苹玉手手背。

    “臣等叩谢陛下赐酒。祝吾大唐千秋万载!”

    诸臣随之拜礼时候,李隆基却含笑睇了目身旁的江采苹。会意李隆基示意之余,江采苹于是莞尔端持过摆于食案上的另一只酒樽,极小声说道:“嫔妾不胜酒力,且只此一杯,略表嫔妾之意。陛下与诸位大臣,姑请随意即是。”

    李隆基微微点头,以示默许之,便与诸臣先干为敬。

    唐时品色服制度,官员的服色,三品以上为紫,四品五品为朱,六品七品为绿,八品九品为青。关于这点,江采苹倒知之甚详。然,适才那一眼环视过后,江采苹却突兀发现,含元殿内,紫、朱、绿、青四色官服各在其位的中间,却是格外刺目的夹杂有个甚为与众迥异的服色。

    那是一抹黑白相间的服色,且,江采苹一扫而过时,对其有些眼熟。

    趁着君臣敬酒的时刻,江采苹边稍移动身姿,尽量虚着身子,屁股少占龙椅,尽管龙椅足够两个人于上同坐,但江采苹总觉不怎妥,仅是沾点边儿捱撑着身已足矣。与此同时,江采苹边以酒樽半掩面,再次暗暗扫量向殿堂下方的那抹异色。

    李瑁胡坐于李林甫边上,一饮而尽樽中酒时,不偏不倚抬头正对上江采苹的侧目。这下,面色顿添僵滞。

    而江采苹这会儿才看清,原来这人竟是寿王李瑁。入宫前夕,因于刚驶入长安城外廓城便已逢雨缘故,薛王丛与高力士曾驱车赶往寿王府暂避雨,江采苹坐于车辇中,无可避免的曾于李瑁有过一面之缘。说来,那日江采苹不止是与李瑁有过一面之缘,实则也与寿王妃杨氏——杨玉环有过不浅的交情。

    现下想来,自从那次一别之后,不论是与李瑁,亦或是和杨玉环,江采苹直至现如今却也未再照过面。难怪今儿个只一眼,彼此间竟已既觉眼熟却又生疏了。

    坦诚讲,或是系于杨玉环的原因,江采苹对李瑁同样有着极强的排斥。每每思及杨玉环今后的事情,江采苹免不了由此念及起李瑁这个悲催到家门的可怜人。但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故,尽管眼下有且只看见李瑁坐在席次上,江采苹楞是也莫名浑身不舒服。

    今日本是朝贺之日,若有哪位朝臣未出席,确属稀奇事。但身为皇子,李瑁在座,却叫人同觉稀奇。

    江采苹捧着酒樽,暗自仔细回想间,兀自灵光一闪。昨个的那场皇家家宴,似乎并未瞧见有李瑁的影子,倒是广平王李椒及其父忠王李屿父子二人直立于花萼楼殿门外的情景,颇让江采苹记忆犹新。当然,那会薛王丛自斟自饮于傩舞阵列似醉佯醺的样子,于江采苹脑海中,也一样挥之不去。

    只是今儿这场宫宴,薛王丛并未参与席间。至少筵享至现下时辰,薛王丛尚未出现在江采苹视野里。李屿、李椒父子俩同样未在。按理讲,李屿今时已是李隆基新册立的太子,且,由今日起,李屿已可担当监国,替李隆基分忧朝政之事,理应逢着今日群臣进宫朝贺的时机一同入宫来。可惜李屿这个太子及监国之人未在席,李瑁反倒入了宫来,并坐于群臣之间代为把酒言欢。

    “咳~”忖扰间,江采苹忽而被樽中的柏酒呛得轻咳了声。

    正日这日,皇帝多赐给群臣柏叶以驱邪益寿。因松柏延年,耐得风霜雨雪,故而世人认为,以柏叶浸酒,在新的一年饮柏酒,可得长寿。江采苹却喝不惯这种柏酒,尤为嗅不惯酒气。适才,江采苹仅是浅尝辄止了下,权作敬奉,不知是否是被樽中的柏酒熏的头晕,还是旁的甚么,这刻已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

    李隆基含情凝睇江采苹绯若流霞的颜颊,遂不无关询道:“可是喝不惯此酒?朕也不喜吃这酒……”

    江采苹抚捂着胸膛,须臾,才赧然道:“实不相瞒陛下,嫔妾并不会饮酒。故,究是何种酒,之于嫔妾并无异。实不关酒事儿,乃怪嫔妾闻不了这殿内浓烈的酒气性……咳咳~”

    面对着江采苹的韶颜雅容,李隆基略显沉思,旋即朝侍奉在侧的高力士示意道:“你且差人,伴侍梅妃去御园透透气。少时,倘若梅妃仍有气郁不舒之症迹,朕事先准你即时遣人赶往太医署,传太医亲往西阁当面为梅妃诊脉。”吩嘱完高力士,李隆基抚下江采苹玉手,换以温声道:

    “朕少晚些时辰,再行去西阁看爱妃。”(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1章 情话

    御园。

    江采苹款步姗姗,捡了处亭阁处,酒微醺,稍做休息。

    冬日的风,夹着彻人清醒的凉意拂面而来,仿佛要吹拂开撩焖于人心头涧的那一弯愁绪。

    倘非含元殿里的宴飨,先时便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纵使李隆基允可江采苹出殿透透气,江采苹也不能真就撇下满座的群臣,独自前来御园逛荡。人,或多或少都需要有享拥**空间的时候,即便是九五之尊亦不例外。时下,宫宴既已接近尾声,接下来免不了是些劲歌热舞搬上场,江采苹一个女人坐陪满殿的男人,总有点不合时宜,反不如识趣的主动先行请离。

    冬日的御园,虽说并无几样景致可供人赏心悦目,又全不像春夏秋之时,百花争艳斗色满园,但或许恰是因于这时节稀鲜有惹人游园的美景的缘故,园内的空气着实清新怡人。尤其是四周酵酝的那份静谧,在这皇宫之中,甚为难得,身处其间,颇让人油然顿生舒惬闲爽。

    江采苹才倚栏游径不大会儿,已是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亭阁。来人的步子,缓中杂重,听似心情犹豫、沉重。

    “寿王见过梅妃。”李瑁踌躇于距离亭阁丈八开外的假山旁,仰望着坐于亭阁里双眸微闭姿色天然、朱唇榴齿的砾灿练的江采苹,有一瞬间的晃神,匆忙行了个微躬礼。

    江采苹慢睁开眼帘,循声目注向李瑁,只见李瑁一张粉面,于晌午头上日头的照耀下,些微泛着酒红。其实江采苹早已料到李瑁这刻必来寻其,故才在踏出含元殿之后,事先调遣开了高力士。并烦劳高力士代为传唤先时与其同来赴宴的几个身边近侍,为的便是趁这空当,见上李椒一面。

    先前尚在含元殿时,李椒的目光一个劲儿似有意若无意的直在江采苹身上打转儿,却又全无只字片语,为免招人侧目,江采苹临从含元殿中场退席时分,就故作无状的瞟了睨李瑁。李瑁倒也不愚钝。这会儿还真是独个人找至此。来寻见江采苹了。

    然而,此刻见了面,但又相对两无语,一时间不知从何座谈。半晌冷场,江采苹才抚了抚头上的云髻,莞尔道:“寿王无需多礼。快些起见。既为一家人,繁文缛节不作拘泥即可。”

    闻罢江采苹所言,李瑁直立于原地。看似欲言又止。

    江采苹见状,于是颔首笑道:“昨日家宴,似未看见寿王在席。且不知。今个殿内的宴席,寿王可是吃得好?”

    李瑁明显怔了愣:“有劳梅妃挂怀。昨个不幸偶感风寒,故,未列席在座。今晨但觉病症有所减轻,便急入宫来。好在尚赶得及今日的朝贺之礼。”

    对于昨夜未进宫赴宴之事,李椒供认不讳之际,对此更为圆的滴水不漏。江采苹却也未往深里追探,须臾,只付之一笑道:“原来如此。寿王身体欠安,这冬日的天儿,虽已过了腊月门,可尚未更及乍暖时令,白日外头的风大,寿王姑且入亭小坐片刻为宜,切莫重感了。”

    李瑁朝着江采苹拱了礼后,方才提步迈向亭阁中。而后径自挑了较靠边上的位子,端坐下身子。不过,间距江采苹所倚靠的亭栏,却是仍隔有两步之遥。

    尽管只是相隔两步而已,实则已是不可逾越之距。

    适才李瑁站在亭外,不无分别扭。现下俱坐于亭内,江采苹突兀发现,其与李瑁同样是挖不出合适的话题,依无共同语言可言,无形中反倒更添窘觑。为免愈为尴尬不堪,半晌无语,江采苹遂言不由衷的关询了句:“寿王妃近来可安好?”

    李瑁慌忙起身,拱手作揖应道:“回梅妃,一切安好。”

    面对江采苹,李椒这副恭敬尤嘉的样子,委实与当日和江采苹初次照面那夜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当日薛王丛与高力士携带江采苹赶往寿王府暂避雨时,李瑁一见江采苹之下,当场疑为天人,疑是玉人来,对江采苹的情义流露无疑,尽浓于脸上,然此时甚至乎连正眼看均不敢看江采苹一眼。由此一来,不禁令江采苹模棱,捉摸不定这究竟是李瑁本性使然,到底是迫于宫闱的冷情。

    莫非,生于皇家,便唯有君臣之纲,至于亲情,自古皆是用来牺牲之品?如若不然,何以李瑁对与薛王丛呆在一块的江采苹,大可随性所欲的表露其内里的感**彩,即便是为之痴迷,照样当着薛王丛之面彰显不隐,但对今下已然摇身一变成为其父李隆基妃嫔的江采苹,却换以如履薄冰之貌,在紧紧恪守并维持着所谓的礼规,且寸步未敢僭越。难不成只因江采苹成了李隆基的后妃,而后。宫里的女人,不论尊卑贵贱,每个再不是世间的其他男子胆敢沾手者?这就是皇权……

    “小娘子在这呢!着是叫奴等好找……”

    就在这时,云儿、彩儿等人恰赶来。采盈自是尚未有幸见过李瑁,但彩儿仨人早在寿王府替江采苹梳妆那日,已然对李瑁不算陌生。见李瑁眼下也在,其等立刻朝李瑁屈了屈膝道,

    “奴等见过寿王。”

    “寿王?”采盈跑在最前冲至江采苹身边,但见彩儿仨人行礼,这才回看了眼立于侧上的李瑁,口中喃喃道。

    “不得无礼。”江采苹即时蹙眉嗔睇采盈,旋即含笑向李瑁,“寿王莫怪,实乃吾管教无方。”边说,边朝采盈使了个眼色,示意道,“还不快些给寿王赔个不是?见了寿王,岂可这般莽撞?”

    反观采盈,从头到脚打量眼李瑁,方努努嘴道:“恕奴失礼了。恳请寿王宽谅。”

    采盈嘴上在赔礼道歉,但口吻却让人听着有些怪怪的味。绝非不咸不淡可言喻之。就连小脸上的神色,楞是亦透着不友善。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为此,江采苹不动声色的尽收于目,蓦地如醍醐灌顶明了于胸,何故采盈竟对压根从未见过面的李瑁有着如此发人深省的敌意。想必个中原由,该是源于李椒。近些时日,采盈同李椒走的较近,这在外人眼里实也非是甚么秘密,虽然辈分上,李椒与李瑁乃是叔侄关系,但现如今,如若一旦牵扯上册立太子的事情,这俩叔侄的关系,恐怕应是形同水火。

    毕竟,广平王李椒,不单单与李瑁是为叔侄,于名义上,李椒同时更是忠王李屿的长子。朝中的诸多官员,早就不乏力挺立寿王李瑁为太子的人,然日前李隆基却“一意孤行”将忠王李屿新立为太子,着其迁入东宫担任监国之担。且不管李屿能否胜此重担,时下李隆基既已委以李屿此重任,朝野上下那些心存观望者,纵使表面上个个承应愿辅佐新立的太子处理朝政琐事,但背地里究在干何勾当,究以谁人时时马首是瞻,又是否是无不在怂恿心中认定的太子人选就此出击,却实非旁人可妄言的。但有一点相当明白,那就是,李屿和李瑁兄弟间的情谊,却在因由太子之位而日益变恶化。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李椒自然是站在其父李屿那边较多,也就与李瑁形成种对峙,采盈平日又素与李椒走动的频繁,难保不耳闻见其中的种种事儿。

    而这也是最令江采苹忧忡不已的事。如果今时采盈便已过早的被卷入这场皇室争权夺利的持久战之中,只怕来日,无论如何均无法幸免于难,必将成为风口浪尖上受人攻击的对象。届时,不止是采盈一人,连带江采苹在内,以及凡是与局中人沾亲带故的所有旁人,都将不可避免的会被袭搅进这场漩涡中。

    但帝王之心,却是深不可测。纵管江采苹知悉这段历史的结局,亦甚晓周围许多人落得的下场,但这中间要历经几许磨砺,几经风雨沧桑,方可熬至沧海变桑田,江采苹却始终拿捏不定。

    无怪乎薛王丛最近越来越少的出现在皇宫里,即便是在宫中与他人逢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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