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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仙(陈风笑)-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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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守卫都走了,中年人就更着急了——宗派里的天仙。他怎么惹得起?
于是他四处没命地打听,想知道于海河去哪里了,最后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一指镇子东头,“海河哥去山梁上住了。”
这就算有了确切的消息,中年人这下放心了,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于海河前些日子,伤了一个彩砂城的孩子。
俩孩子都是十四岁,都是游仙四级。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那彩砂城的孩子。听说于海河天赋极高,修为也极高,就特别地不服气,特地来前屯镇叫板挑战,结果落败而走。
要说事情到此,也就完结了,但是彩砂城那家输不起,孩子还没说什么,家长不干了,说你用卑鄙手段伤害我家孩儿,导致他修为大损,这事儿不能算完,你得赔五千灵石!
对方是彩砂城的温家,族中有两个高阶灵仙,而于家只有一个小孩一个老仆,老仆是九级游仙,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于海河能拿出的灵石也不多,索性就将自己的院子卖了,凑齐五千灵石赔给对方。
这院子在彩砂城的市价,在六千灵左右,但是中年人也强调,“我买得或许便宜了点,但是海河着急用灵石,他说四千八就行。”
陈太忠也不理他,一路走上镇子东头的山岭。
说是山岭,只是小小的一个土坡,远远地就看到,山坡上有一座茅草搭成的小屋。
三人走上去,不远的转角处,正好走过一个老头,眉毛胡子都白了,他见到中年人,忍不住厌恶地一皱眉,“你来这儿什么事?”
“吴伯,这是海河父亲的好友,前来寻找海河,”中年人讪讪地笑一笑,“找到我买的宅院去了,我就带他来找。”
“海河父亲的好友?”老头先是一怔,眼中精芒一闪,打量一下陈太忠和老易,然后笑一笑摇头,“抱歉,我不认识你俩。”
“蝼蚁,我无须你认识,”陈太忠眼中,也是异光一闪,然后他冷笑一声,抬手拽过中年人来,“你只须告诉我,这厮买那个院子,有没有强迫你们?”
“强迫?那倒是没有,”老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称呼自己是蝼蚁,就生气或者害怕,他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当时急缺灵石,四千八百灵卖的,价钱是低了点,不过也还算公道。”
“最公道的价格是多少?”陈太忠冷冷地发问,“也还算”这三个字,他听得明明白白,而那中年人,并没有跟他说时价,所以他自然也问一声。
“最公道?”老头冷笑一声,“最公道自然就是六千到六千二百灵,不过院子已经卖了,也就不说了。”
“你再筹一千四百灵过来,”陈太忠看着中年男人,微微地一笑,“交给海河,这事就算了……你要说没灵石,退出那套院子,我给你三千四百灵。”
对方是四千八买的院子,他三千四买下来,也是要吃掉一千四百灵——谁让你要趁人之危捡便宜呢?
对方那些道理什么的,他不听,他就一个想法:我朋友死的时候,把孩子托付给我了,虽然哥们儿不想当这个阿舅,但是你敢占这孩子的便宜,那你得给我吐出来!
孩子的爹死了,不代表孩子没人管了!
“这……这是彩砂城官府通过了的买卖,”中年人的脸色,登时就苦得不能再苦了。
“滚!”陈太忠一抬手,将他推个跟头,“今天下午,把灵石拿过来,不然的话……今晚我杀你全家,倒是看前屯镇的守卫管不管。”
“你……”中年人脸上的青筋暴起,却又不敢说话,最后还是悻悻地向土坡下走去。
他的身影走出去约有三四百米,一个白皙的少年出现在茅草屋旁,他看一眼陈太忠和老易。略带一点警惕地发问。“吴伯。这俩前辈……你认识吗?”
“不认识,”吴伯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据说是你父亲的好友。”
“父亲的好友?”少年的眉毛一挑,走上前深施一礼,似笑非笑地发问,“原来是家父的好友到了,有失远迎。不过敢问一句……贵客可知家父姓名?”
“那是你老爹,你问我姓名?”陈太忠哼一声,心里实在是有点不爽,“我只知道,他叫庾无颜,其他的我不知道。”
“庾无颜庾叔,只是家父的好友,”于海河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家父是落魄一散修。海河不孝,已经把家父购买的宅院都卖了。此身并无长物。”
“你以为我是在图你什么?”陈太忠气得笑了,哥们儿的须弥戒和储物袋里,给你带的东西多了,我图你?
倒是老易闻言,出声发问,“可有人纠缠于你,想要图你父亲的宝物?”
“这样的妄言,是有的,”白皙的少年点点头,“但是,家父真的没有留下什么,两位可以去于家宅院探查……我身后的茅屋,也随便检查。”
合着我想三千四百灵买回宅院,这意义被你另类解读了?陈太忠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冤了。
这一刻,他真想甩手走人,庾无颜你也太不是玩意儿了,让我当阿舅也就算了,还是调教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要不是你已经死了,我跟你没完。
好吧,庾无颜已经死了,陈太忠深吸一口气,“小子,我耐心有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父亲真是散修,没有财富,”白皙少年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同时斜睥老仆一眼,“我不劳烦贵客证明,但是吴伯不认识您二位……是吧,吴伯?”
吴伯才待说话,陈太忠一抬手,一股威压罩住了对方,“老帮子,我懒得理你,惹得火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好歹是四级灵仙,坐看一个九级游仙欺负海河?”
吴伯表面上看,是九级游仙的修为,但是他一个灵目术扫去,知道老仆藏拙了。
正经是买于海河房子的,那是个货真价实的九级游仙。
“贵客果然修得有灵目术,”老仆闻言,也不着恼,只是淡淡地一笑,“我四级灵仙虽然年迈体衰,但是你想对海河少爷不利,恐怕要失望了。”
这主仆俩在中州扎根,以庾无颜的性子,绝对不会亏了他俩,但是家里没有强悍的战力,适当藏拙是必然的。
目前来看,于家的藏拙,好像是被别人发现一点了?
其实想一想,这也不意外,庾无颜不可能让儿子太受委屈。
陈太忠在瞬间就想明白了,甚至他能理解,于海河此刻心里的忐忑。
然而,他不是真正的阿舅,没他有那种耐心,说不得将身子拔高半尺,悬浮在空中,冷笑着发话,“要不赌一下,我一息之间,就能将你斩做一千段?”
吴伯也是见多识广的,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半尺虽然不高,但这是天堑一般的距离——天仙?
于家的准备工作做得再好,也防不住绝对强大的实力。
“我不跟你俩扯那些了,庾无颜死了,”陈太忠抬手一招,将于海河吸了过来,“你爸给你留了点东西,你不想要的话,我现在转身就走,也算对你爸有交待了。”
“我爸不是庾无颜,”白皙少年冷冷一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对方掌握中。
“他死了?”白发老头一脸的惊骇,然后就是涕泪横流,“不会是真的吧?”
“吴伯,”白皙少年见状也愣了,好半天才奇怪地发问,“庾叔……只是我爸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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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虎父犬子
吴伯哪里顾得上回答于海河的问题?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他还有二十年的寿数,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陈太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想,还是用一种比较婉转的说法来表达,“他怕仇人死在他身后,所以……选择了快意恩仇。”
“主人……一向是宁折不弯的啊,”吴伯轻声感叹一句,下一刻,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事物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发话,“还请阁下详说,主人是如何死的,否则方圆百里,玉石俱焚……主人三多魔修的名头,想必你是知晓的,我老汉已经活得够本了。”
“你随便,”陈太忠很无所谓地摆一下手,“你手里那玩意儿,蒙人的,庾无颜有什么本事……你当我不知道?”
这黑乎乎的事物,若真的能毁灭方圆百里,那厮怎么会自己不用?
“吴伯,庾无颜真是我的父亲?”白皙少年怒吼一声。
“少主,庾无颜当得起你父亲!”吴伯冷冷一笑,“你父亲于三多,就是三多魔修庾无颜……他仇家遍天下,此前不欲让你知晓。”
“我不相信,”白皙少年愣了一愣,还是摇摇头,“不可能,庾无颜怎么能是我父亲?他只是我朋友,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不可能死……”
他一边狂叫着,一边就抱头跑了出去,状若疯狂。
吴伯叹口气,又摇摇头。“主人此前来过几次。都不说是他的父亲。只说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太忠一撇嘴,“他希望庾无颜没死呢,还是他父亲没死?”
“这个,”吴伯也无法回答,只能苦笑一声,“他希望都没死吧……孩子的世界。”
“这孩子戒备心挺强的。”陈太忠点点头,一时也有点无奈,“随便他吧……对了老吴,你堂堂的四级灵仙,怎么成了别人家的仆人呢?”
庾无颜曾经跟他说过,孩子身边有一个老仆,挺可靠的。
然而,见到这老仆是四级灵仙,陈太忠不能漠然地看待,于是他就要问一句——老于生前算是谨慎。但是哥们儿既然做了这个阿舅,就要怀疑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中阶灵仙。总是要有族人子女的吧?家里不需要看顾吗?
“我都两百六十岁的灵仙了,”老吴闻言苦笑一声,“主人帮我报了灭门之仇,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就看护少主了。”
哦哦,灭门之仇,陈太忠听明白了,这样的话,老吴还真没别的念想了。
老吴没事,但是于海河有事,少年在山上跑了足足六个小时,然后颓然地回来,“我还是不认为,父亲会死。”
“有人赔你一千四百灵呢,你收不收?”陈太忠不耐烦地发话。
中年人回家转了一趟,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又拿了一千四百灵来。
这些灵石中,有九块中灵,还有四百多的灵石,以及一些碎灵,这家将灵石弄得这么零碎,也是想婉转表示:我们真是倾尽所有了。
此前他想借着机会占于家的便宜,现在于家有强力人物出头,不但修为吓人,就从制度上讲,镇上守卫都不敢管,那么补上差价,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好不容易买到的房产,总不能退了……镇上还有人说,于家是有来历的,院子里没准还埋着什么了不得的玩意。
这大抵是传言,但是想到有天仙出面干涉,中年人觉得,这院子还是留在自家的好。
不过糟糕的是,于海河居然不收这十四块中灵,他明确地表示,“我已经把院子卖了,价钱也是四千八,不会再多要一块灵石……谁愿意要谁拿走,反正我不要。”
他正是处于少年叛逆的时期。
陈太忠气得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你老子要是活着的话,看我不大耳光抽你才怪。
不过,庾无颜已经死了,他再生气都晚了,而且他也猜到了,小于同学估计还是不信任他,所以故意把于家的院子让出来,让别有用心的人去争抢。
可惜的是,你戒备错人了啊,陈太忠也不多说,只是冲着那中年人点一句,“你要再这么没眼色,你家的院子就要换主人了。”
“我懂,”中年人将灵石放到地上,转身狂奔而去,嘴里还大喊,“不管你们谁收下,反正我是六千二百灵买这个院子的。”
陈太忠理所当然地把灵石收起来,小家伙不懂事,他做为监护人,当然要把财富看管好——些许灵石他不在意,但是不让小家伙吃亏,则是原则问题。
事实上,于海河并不介意表示出自己的不信任,“那院子,你也可以买下,里面的东西都归你,我可以写下文书证明……只求你说句实话,我父亲活着,还是死了?”
“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亲眼看着死的,”陈太忠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到达了极致,“我也不图你于家什么,我现在走,都占便宜了……我有不少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少年想了半天,然后才又发问,“当时有留影石吗?”
“有留影石我早就拿出来了,”陈太忠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你也别说那么多了,这附近还有谁欺负过你?”
“没有了,”于海河摇摇头,想一想又说句话,“庾无颜庾叔……曾经多次告诫我,要与人为善,吃亏就是占便宜。”
我勒个去的,陈太忠愕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庾无颜这厮,嘴里居然能蹦出来这种话?”
“只是让他俩避风头而已,”老易难得地开口,他是旁观者清,“庾无颜一直在东莽,他儿子要是不知道低调,万一惹了人,他可是鞭长莫及。”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陈太忠点点头,不耐烦地对于海河发话,“你老爹对仇家,从来都是下狠手,现在我来了,你们也别不好意思,说仇家都有哪些?”
于海河断然摇头,“我们没有仇家。”
陈太忠眯着眼,看了他好一阵,才出声发话,“彩砂城跟你要五千灵的,也不算仇家?”
于海河继续摇头,白皙的脸上,隐约能些许微红,他很坚决地回答,“不算,我打伤了人,就是该赔灵石……反正我也赔了!”
陈太忠抬手指一指他,心里这个失望,也就别提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吐出四个字来,“虎父犬子!”
于海河明显有点生气了,但是对方是他惹不起的,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回答,“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也别有你的生活了,”陈太忠一摆手,不容置疑地发话,“我现在通知你俩,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去哪儿?”于海河眉头一扬,愕然发问。
“去哪儿?找个安全地方,把你关起来,”陈太忠大喇喇地回答,“然后给你找一堆女孩儿,给你父亲生几百个孙子。”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小于这家伙太刺头,他也就不想讲道理了——你既然这么窝囊,那我就当你是种猪了,反正庾无颜最想要的是孙子。
“你!”于海河直涨得脸色通红,他已经到了年纪,朦朦胧胧懂得男女之情了,要说身边有几百个女孩子给他生孩子,他也不会认为,这是非常严重的侮辱。
但是他更喜欢两情相悦,爱情嘛,哪个少年不期待呢?他不喜欢别人指定自己的妻子——甚至都谈不上妻子,只是配偶。
而且,风黄界的修者,一向晚婚,早婚会影响修为,这是大家公认的,于海河也有冲灵仙、然后登仙的理想。
所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未来,“我想登仙,还要入宗门,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不让我随便闯荡。”
啧,陈太忠有点头疼,其实他也知道,庾无颜自己是个叛逆,却不希望别人跟他一样,尤其是他不希望,自家孩子也这样——老于是吃够流离颠沛的苦了。
所以于海河说,他父亲这么安排过,陈太忠还真的相信,丫就是那么矫情的一个人,他想一想发问,“安排你进哪家宗门了吗?”
“没有,”于海河虽然摇头,可眼睛却亮了起来,“但是再过两个月,雁行派公开招外门弟子,十五岁以下,中阶游仙以上,都可以去考!”
“宗派公开招人?”陈太忠听得有点愕然,这种事情真的不算多见,以刀疤的说法就是,以前这种事还有,但是近些年,是越来越罕见了。
毕竟现在想进宗派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各种关系里随便划拉一下,人数只有富裕,不可能不够,何须公开招?
“我已经过了初试,并不曾服用提升修为的药物,”于海河信心满满地回答,“雁行外门弟子,我志在必得。”
你能再有追求一点吗?陈太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爹好歹也是享誉半个隐夏道的豪杰,一个小派的外门弟子,你就满足了?
就在这时,那吴伯才出声发话,“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家主人的朋友,不知阁下,可有什么证物?”
听到“证物”两字,陈太忠脑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来,忍不住冷笑一声,“不曾服用药物……燎原枪法也没练过?那可是我送给你爹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特训(凌晨有加更)
陈太忠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于海河,还不到十五岁。
不到十五岁,没有服用药物,修为已经到了四级游仙,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天才了。
像听风镇的某个孩子,天赋极好,但不是铁定登仙的,调香派就特意发话,只要你十五岁以前到了四级游仙,就可以入本派。
这是天赋已经显示出来了,挡都挡不住,所以调香派这么说,但是这样的天赋,也不是无条件进门派的,总是要看一下后续发展。
于海河不到十五就晋级中阶游仙,但是两三年之前,他能到了中阶游仙吗?那绝对不可能,也就是这两三年,小家伙才晋阶成功的。
而陈太忠的燎原枪法,早就给了庾无颜,怕是都有四年了。
而燎原枪法第一层,就是游仙三级用来冲四级的。
老于得了这东西,能不留给儿子吗?南特的女儿南希都有,于海河怎么可能没有?
至于说,某人跟他要证据?《燎原枪法》就是证据。
于海河听到“燎原枪法”,登时一脸的骇然,好半天才惊讶地发问,“那您会用这枪法吗?”
废话!陈太忠也不答话,站起身来,掣出一柄大枪,手一抖,燎原枪法第一层使出,然后又使出了第二层。
两层招数使完,他收起了长枪,看一眼于海河,“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原来果然是叔父到了,”于海河愣了一愣之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头。“敢问陈叔父。我父亲葬在了哪里?”
“葬在东莽,回头我带你去,”陈太忠还待说什么,却见对方已经泣不成声,他重重地叹口气,好半天才发话,“他走的时候,非常开心。大仇得报了……只是放心不下你。”
于海河哭了整整一夜,睡着睡着都能哭醒,第二天早上,才恢复了点正常。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来找陈太忠,“陈叔,我想去祭拜一下父亲。”
“可以,”陈太忠点点头,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陈叔在中州。还有点事情要办,这样。我先把你俩安置到一个地方,等我办完事,咱们一起走。”
“安置?”于海河愕然,然后很坚决地回答,“陈叔,我还想去雁行派。”
陈太忠恼了,抬手一指他,“你真给你老爹丢人!”
于海河却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我老爹也希望我进宗派。”
陈太忠无语了,好半天才叹口气,站起身来,“收拾东西,赶路了!”
“去哪儿?”吴伯愕然地发问。
“先找个有五六级荒兽的地方,”陈太忠没好气地一指于海洋,“锻炼这家伙两个月……与人为善那玩意儿,屁用不顶,你得学会杀人不眨眼。”
距离彩砂城不到八百里的地方,有延绵上千里的曲阳山,位于金乌道境内,山中有荒兽无数,甚至还有低阶灵兽,是个合适的场所。
陈太忠放出灵舟,要吴伯和于海河上来,小于同学看得直接傻掉了,他激动地发问,“陈叔,这灵舟……我能来御使一下吗?”
“你还小,”陈太忠皱着眉头拒绝,下一刻,他又叮嘱一句,“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别一惊一乍,跟个土鳖似的,你爹留给你的好东西多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他心里也有点感慨,庾无颜本人在东莽叱咤风云,纵横捭阖不可一世,然而……丫真不算个好父亲。
不多时,灵舟抵达曲阳山,陈太忠挑个山头,安排大家扎营,又布设一个方圆百余米的大阵,主要是聚灵和防御。
然后他出去走一趟,没用多久,就擒了几只荒兽回来。
他先选一条四级的风蛇,用掌力打个大坑,把蛇丢进去,然后一脚就把于海河也踹了下去,“杀了它,它不死,你不许出来,我们都不会帮忙的。”
于海河的基本功打得也是特别扎实,但是单独遇上风蛇,难免手忙脚乱,斗了一阵之后,那风蛇仗着轻灵的身法,在他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少爷!”吴伯见状,吼一声就待出手,陈太忠大枪一抖,直接将他抽得凌空飞了出去,“老货,你要再动手,信不信我打断你双腿?”
“风蛇有毒啊,”吴伯落到地面,吐了两口鲜血之后,大声哭喊了起来。
“不毒一毒他,他不长记性,”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心说老于你既然给我找这样的麻烦,我就往死里训练你儿子。
于海河的身形变得缓慢,在被风蛇咬了第二口之后,他连神智都恍惚了起来,动作严重变形,感觉就像喝多了。
不过陈太忠的心肠是极硬的,他硬是看着于海河昏迷摔倒,才一抬手,将人从大坑里吸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上解毒药了,但是他不给于海河饭吃,待药效生效之后,他一脚又将人踹了下去,“杀不死风蛇,没有饭吃!”
于海河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将风蛇杀死,然后他都顾不得出大坑,抓着风蛇的七寸,就是没命地吸血——一天半的时间里,他被咬了七次,连口水都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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