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庶得正-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侯夫人对傅玠是真心疼宠,此刻见着这个最疼爱的孙儿,面上便不由自主地便含了一丝笑意。
  傅玠年纪尚小,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懵懂着,只知道侯夫人是生病了,便问:“祖母,您是不是生病了?”
  侯夫人便慈蔼地道:“祖母没生病,就是累了,想歇一歇。”
  傅玠忙道:“那祖母快些闭上眼睛,乖乖睡一觉,明儿便好了。”
  这原是侯夫人常用来哄他的话,却被他用在了此刻。
  侯夫人微笑起来,揽着傅玠和声道:“玠儿是个好孩子。”
  崔氏见侯夫人面显疲色,怕傅玠吵着侯夫人,便叫了他回来,向侯夫人道了罪,便告退了。张氏与王氏亦跟着退了出来。
  来至荣萱堂明间,崔氏却是不曾走。一会子傅庭便会陪着梁太医过来,这里需得有个人支应着。
  张氏便向崔氏道谢:“有劳二弟妹了。”这些事原应由长媳来做,只是如今傅庄不在,便只能由崔氏代劳了。
  崔氏便笑道:“这有什么的。瞧这时辰,大伯子只怕也快回来了,大嫂嫂也快忙去吧。”
  张氏心中确实有事,不仅是为着傅庄,还有傅珈和环儿那档子事呢,她也急着想弄清楚。因此她并未多做逗留,只略说了两句话便去了。
  出了荣萱堂,踏上软轿,轿帘落下的那一刹那,张氏面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今天的事情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一想起傅珈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她眼中盈满的水雾,张氏心里便疼得厉害,同时又有几分后悔。
  今儿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傅庄回府这件事上,却没留意身边的女儿。其实,傅珈从竹林回来之后便有些异样了,她本该注意到的,可她却并未当回事。
  还有那个环儿。张氏总觉着这丫头不简单,明明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很有心机,胆子也很大,在侯夫人面前也敢睁眼说瞎话。
  而最叫人费解的,便是侯夫人的态度。那个什么鬼针子,不过是种杂草罢了,怎么竟像是不能提起的样子,居然让侯夫人当即翻脸。难道说,这鬼针子与侯府的某些秘辛有关么?
  想到这里,张氏不由心中更恨。她一直以为,凭自己在侯府多年的经营,对府中的事情不说有多了解,知道个大概是有的。可是这个鬼针子,张氏却根本闻所未闻。看来她还是太不经心了,往后可要加倍小心才是。
  张氏沉着脸回到了横斜馆,一下轿,当先便吩咐芳琼道:“派个老成些的妈妈去荣萱堂守着,有什么消息速速回报。”
  芳琼应声是,便自去寻人。此时刘妈妈正立于阶下,朝张氏微微点了点头。张氏面色未动,又对身旁的馥雪轻声道:“去找顾妈妈过来。”
  馥雪听了也退了下去,张氏便进了正房,刘妈妈亦跟了进来,却见环儿正跪在地当间,周遭除了两个健壮的仆妇外,并无旁人。
  张氏便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也不与她废话,直接道:“你从哪里粘的一身的鬼针子?”
  环儿被问得一愣。
  她是头一次听见鬼针子这个词,那是什么,环儿对此全不知情。她茫然地道:“婢子不知道什么鬼针子。太太说的是什么?”
  听环儿的语气并不似作伪,张氏便蹙眉沉吟了片刻,又换了个问题:“珈儿为何赏了你银手钏儿?”
  环儿心中一跳,眉眼亦跟着一动。所幸她一直垂着头,张氏与刘妈妈皆未看见她的表情。
  略定了定神,环儿便道:“回太太话,因姑娘说房间窗屉子没关,怕风将桌上的画儿吹乱了,便叫婢子回来关窗屉子,再顺便替姑娘取了一支簪子和一副棋子儿。婢子办完了事儿,姑娘高兴,便赏了婢子银手钏儿。”
  环儿说的并非假话。她说的那些,正是傅珈明面儿上吩咐她做的事,当时珊瑚也在场。至于傅珈暗里叫她做的事儿,环儿这是在赌张氏对傅珈所为并不知情,赌傅珈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环儿从来就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她很清楚,若是傅珈的事情被张氏知晓,只怕不能善了。主子德行有亏,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又只是个卑贱的奴才,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只能赌。
  张氏对环儿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她看了一眼刘妈妈。刘妈妈点点头,向那个两个仆妇抬了抬手。那两个仆妇便走上前去,一个按住环儿,另一个便用竹板向环儿脸上批了下去。
  环儿先还挣扎了几下,后来见挣扎不得,便也不再乱动了,咬着牙任由那仆妇打了十来下。那仆妇却是留着巧劲儿的,只将环儿脸打肿了,却并未破皮,牙齿也没被打掉,唯有口角被打烂了,血顺着下巴滴在了裙子上。
  

第045章
更新时间2015…7…7 8:18:53  字数:3125

 张氏安静地坐在桌前。在仆妇给环儿掌嘴的当儿,她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几口茶。待掌嘴完毕,张氏便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柔声问道:“好孩子,现在能说实话了么?”
  环儿费力地咽下一口血沫,喉头流过腥甜的味道。她的脸火辣辣地疼,喉头也被那腥甜激出阵阵干呕。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反倒让她更加清醒了起来。
  傅珈的事情,她绝对不能说。便是傅珈说了,她也绝不可松口。不说,她可能还有命在;说了,便绝无生还的可能。现在她唯一的持仗,便是这股狠劲儿了。
  身为奴才,环儿能拿出来搏一搏的东西并不多,她的命是一件,她的忠心是另一件。
  但凡主子,都喜欢忠心的奴才。环儿唯愿张氏亦是如此。
  环儿心下已定,人便镇静了下来。她咳嗽着颤声道:“回太太的话,婢子……婢子说实话。婢子领了差事后,偷着去玩了。去了……去了东南角一个……没人住的园子里。”
  张氏拭唇角的手顿了顿,随后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可是三境草庐那边儿的废园子?”
  那园子张氏也知道,据说是侯爷嫌风水不佳,便封了起来不叫人住了,园子前头还有一片树丛,颇为荒凉。
  环儿听了张氏的话,便点头道:“回太太的话,正是那里。婢子……婢子以前有一次闲逛的时候,发现……发现那园子的门链子松了,能推开条缝儿,婢子便……便常去那里玩。今儿也是……”
  张氏盯着环儿的头顶看了一会。
  她知道这丫头说得不尽不实,肯定还有内情。不过,现下的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废园子,还有鬼针子。这些事情若不弄清楚,以后只怕还有的亏要吃。
  至于这个丫头么,罢了,只看她有没有这个命吧。
  想至此,张氏松下眉头,吩咐道:“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先领二十板子,完了关进柴房。”说罢她又看向环儿,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成全你。这二十板子领完了,你且在柴房里呆上三天。三天后若你无事,那便是你的福气,我仍叫你上来服侍。”
  环儿跪在地上的身子颤了颤。
  二十板子,净饿三天。张氏这是想要她去死么?可她还不想死呢,她还想活着,还想出人头地,为自己挣下一份体面来。
  可再一转念,环儿却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她不会马上就死不是么?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她就不信她的运气会这么差。
  想至此,环儿倒也坦然了下来,便端正跪好,向张氏磕了三个头,口齿不清地道:“谢……谢太**典。”
  刘妈妈挥了挥手,那两个仆妇便将环儿带了下去。
  张氏望着晃动的门帘,揉了揉眉头,有些疲倦地问刘妈妈:“珈儿如何了?”
  刘妈妈小心地道:“回太太的话,姑娘哭了好一会子,这会已经躺下了,二少爷在旁陪着呢,珊瑚、璎珞并二少爷跟前的墨雨皆在前服侍。”
  张氏又问:“琛哥儿呢?”
  刘妈妈道:“听说老夫人病着,大少年去前头探病了。”
  张氏面上便露出丝笑,随后又叹口气道:“珈儿若有琛哥儿的一半儿,我也不至于这样了。唉,让她先睡吧。待醒了再叫她来见我。”
  刘妈妈点点头,方要说话,忽听门帘外传来馥雪的声音道:“太太,顾妈妈来了。”
  刘妈妈忙上前掀开门帘,将馥雪与顾妈妈让了进来,旋即知机地退了下去,自去傅珈屋中传话。
  顾妈妈进屋后,张氏便叫馥雪先去门外守着,又请顾妈妈坐在了张小杌子上,方才缓缓地道:“妈妈,我到今儿才知道,这府里好些事情,我竟和瞎子似的,两眼一抹黑。”
  顾妈妈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便拉了她的手安慰道:“太太这话可说差了。想您进府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今儿这事儿怎么瞧着,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您有所不知亦是该当的。”
  张氏唯有在顾妈妈面前,才会露出些真实情感来。此时她是一脸的颓丧,有些灰心地道:“虽是几十年前的事,却只这一遭儿,便叫我一腔心血差点付诸东流。”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妈妈的眸中便闪过一抹厉色,肃声道:“太太莫说这样的话。老奴这便去查,您放心,定能给您一个交代的。”
  张氏感激地道:“有劳妈妈了。这件事想来有些费手,妈妈要辛苦了。”
  顾妈妈笑道:“老奴哪来的辛苦。只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老奴这便去查,太太且放宽心。”
  张氏心中也很着急,听了顾妈妈此言便也点头道:“妈妈去吧,有何需要支用的,直接来说便是。”
  顾妈妈笑着拍拍张氏的手,便退了出去。
  顾妈妈前脚方走,后脚便有小丫头来报,说是前院李娘子派了个妈妈过来传话,傅庄因部里有事,午时不能回府了,叫她们先吃饭。
  张氏听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然而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留出精神来,专心安置傅珈以及应对侯夫人之事。
  此时,留在侯夫人处的妈妈也过来传话,说梁太医已经给侯夫人诊过脉了,却并未开方子,只说侯夫人是思虑过度,只需放宽心静养为宜。
  侯爷与傅庭、傅庚亦皆去荣萱堂探病,侯夫人却一概未见,只叫于妈妈陪着去了小佛堂。
  这个消息不止传予了张氏,崔氏与王氏亦皆收到了。
  原本应是欢欢喜喜的一场家宴,谁料却是以侯夫人病倒作了收梢。傅珺一面感慨世事无常,一面与王氏回了秋夕居。
  王氏显然有心事,回到秋夕居便叫傅珺自回了西厢,她则进了正房。一进屋她便摒退了旁人,只留下了怀素与沈妈妈。
  见房中再无外人,王氏便抚着额头,叹了口气道:“今儿这事,棠姐儿占了几分?”
  怀素觑了一眼王氏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太太话,姑娘约占了五分。”
  王氏不由笑了起来,嗔她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们家姑娘了,依我看哪,她至少占了七分。”
  怀素见王氏并无责罚之意,心中一松,随即亦笑道:“是,婢子说错话了,姑娘应是一力促成此事之首。”
  王氏又微蹙了眉道:“你支走角门上的人时,可有旁人瞧见?”
  怀素垂首道:“婢子做得十分小心,当时二太太正说笑话儿,大太太凑趣儿,于妈妈和贾妈妈去支应中午开席的事儿了,长房和二房跟的人皆在东暖阁里,婢子出去时没见着人。”
  王氏点点头道:“如此便好。”说罢又凝神想了一刻,随后笑了起来,道:“棠姐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才六岁便这么着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呢?”
  鬼针子的事情,连王氏也只隐约知道个大概,却不知傅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连这个都利用了起来,借着侯夫人的忌讳,狠狠地教训了傅珈。
  王氏这话说得明责暗喜,那脸上的表情也实在过于欢悦了些,沈妈妈不由也跟着笑了,说道:“姑娘这么着才好,不叫人白欺负了去。”
  王氏一想到傅珈,面上便添了几分恼意,微怒道:“我一瞧见棠姐儿头上没了钗子,又见她遮遮掩掩的跟我撒娇儿,我还能不明白么?嫡支又怎么了,欺负自家姐妹,哪有半分嫡支该有的气度。”
  沈妈妈便劝道:“太太何必生气?如今不是正好,不只二姑娘,只怕长房都要受牵累。要我说呀,这也是恶有恶报。”
  王氏想到此乃傅珺手笔,心中又不免开怀。女儿现在长本事了,要自己处置事情,她这个做娘的便只能帮衬着,有碍事的人便帮她支开,有不好走的路便提前打点好,也算是母女同心吧。
  沈妈妈便又道:“太太看,这事儿要知会爷一声么?还有姑娘那里,太太要不要也提个醒儿?”
  王氏思忖了一会,便站起身来道:“怀素跟我来,妈妈且留在屋里。”说罢便向门外走。
  怀素忙跟在了王氏身后。却见王氏出了正房,却是往西厢而去。怀素一瞥眼间,瞧见有个穿淡绿色比甲的圆脸儿小丫头,正立在木樨树下朝这里探头探脑的,一见王氏去的方向,立刻便飞跑着进了西厢。
  “噗哧”一声,王氏轻笑了起来,指着那小丫头道:“瞧这傻丫头,还派了个小探子在这里呢。方才的机灵劲儿也不知去哪里了。”王氏一面说一面摇着头,很是不以为然。
  怀素也是啼笑皆非。
  方才傅珈那件事,姑娘处置得简直叫人惊艳,哪里像个六岁的孩子?可现在看来,姑娘究竟还小,派个傻乎乎的丫头探风头,做得一点不隐蔽,她看了也要笑。
  其实王氏与怀素都太高看傅珺了。傅珺的宅斗技能就是个战五渣,所恃者不过是前世职业的经验积累,以及这一世的超强记忆力罢了。
  

第046章
更新时间2015…7…8 8:30:34  字数:3007

 收到了容容要加油童鞋的打赏,谢谢啦!
  坐在西厢的窗下,看着妆匣里的琉璃桃花钗,傅珺不由感叹,自己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幸运得让她觉得有点不真实,甚至有种有人在暗中相帮的感觉。所以她才派了青蔓去王氏那边探口风,虽然明知什么都探不出来,可她的直觉却叫她这么做。
  方坐下没一会子,青蔓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对傅珺道:“姑娘,太太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王氏在门外笑道:“怎么着,棠姐儿还派了个先锋官儿打头阵?”
  傅珺听了一阵汗颜,连忙快步迎出门外,祭出呆萌大法,糯声道:“娘来啦,快请进来。”
  王氏笑看了傅珺一眼,伸指她脑门上顶了一下道:“跟娘还来这套。”说罢又掩口笑道:“傻呆呆的将军,派出去的先锋官儿也是傻呆呆的。”
  傅珺尴尬地木立当场,有种考试作弊被当场抓包的感觉。青蔓也窘迫地垂下头去,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见过太太。”
  王氏摆摆手,心情极佳地进了房。傅珺赶快狗腿地拿了锦垫子来放在王氏坐的椅子上,又准备亲去倒茶,把蒋嬷嬷唬得连声道:“姑娘可使不得,仔细烫手。”
  青芜忙接了过去,到底没敢让傅珺倒茶。王氏便将傅珺召到身边,揽着她笑道:“这会子很不要你做这些,娘跟你说说话儿。”
  说罢她向四下看了一眼,见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便也没叫人清场,便对傅珺道:“棠姐儿今天可长本事了,也会借力打力了。”
  傅珺一听王氏所言,哪有不明白的?看来她的直觉没错,确实是有人暗中帮了她一把,而今看来,这个人无疑就是王氏了。
  于是傅珺便也老老实实地道:“女儿愚笨,做得不好,还好有娘帮衬着。”
  王氏便笑她道:“你倒知机得快。”
  傅珺尴尬地笑了笑。前世跟罪犯斗智斗勇那么些年,若连这些话都听不明白,那她真是白活了。看王氏今天过来的架势,想必她还有话要问,亦有事儿要交待。
  傅珺便有些心虚地道:“女儿知道今儿这事有些莽撞了,若不是娘帮着我,只怕……”
  王氏没待她说完便道:“确实是莽撞了。你一不该不与娘商量便自作主张,二不该行事不顾前后,三不该事后不与娘分说。你自己细想想,是也不是?”
  傅珺于是就细细地想了想,然后……然后她的后背就开始冒冷汗了。
  王氏说得一点没错,傅珺确实犯了好几个错误。本来便实力不足,她还不去求援手,此其一;派出青芜与青蔓前,对角门的情况没多做了解,对那一路的状况也预估不足,此其二;事后没向王氏汇报,万一当时被人扯出三房来,王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法与傅珺配合,此其三。
  这三个错误中的任意一个,只要被人抓住,今天的事情便完全有可能来个大反转,最后倒霉的便会是三房。而三房倒霉,那是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谁叫三房是庶的呢?
  想至此处,傅珺连额角也冒出冷汗来了。
  她就知道,宅斗这种技术活,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查案子只要抓住罪犯就算成功,一因一果简单明晰。而宅斗却是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步都要算到才行。
  傅珺再次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宅斗技能实在连渣都没有,就只剩下点儿灰了。好在有王氏这位资深专业人士在旁帮衬,稍作了些调派,便圆满地解决了今天的事情。
  傅珺抬起脸来,诚恳地承认错误道:“娘说得对,是女儿想得太简单了。”
  王氏便又用手指顶了下傅珺的脑门儿,笑道:“瞧你这可怜样儿,叫娘怪不落忍的。”
  傅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又腆着脸问王氏:“娘,您什么时候瞧出来女儿不对的呀?”
  王氏灿然一笑道:“从你一进荣萱堂大门那会子,娘便瞧出来啦。你那小脸儿变得多难看哪,我这个做娘的岂有看不出来的?”
  傅珺一向自诩不露声色,王氏竟也能从自己脸上看出不对来,傅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心服口服地道:“娘您真聪明。”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娘威武。
  王氏笑看了傅珺一眼,沉吟了片刻便又问道:“娘问你,那鬼针子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这话时,王氏的面上虽有笑意,但语气却不像方才那样轻松了,而是带了几分肃然。
  傅珺知道王氏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她也早就想好了答案,便道:“小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说过一回,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这东西招人忌讳。”
  王氏便看着傅珺,似是在称量她的话中真假。傅珺也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坦荡荡地看着王氏。她所言非虚,只不过略有隐瞒而已,这不算撒谎吧。
  母女二人对视片刻,王氏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才多大,还说什么小时候。”说罢自己撑不住,到底先笑了出来。
  傅珺从小记性就好,王氏是知道的,因此傅珺的回答王氏很愿意相信。身为母亲,还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么?
  王氏便不再追问此事,又拉着傅珺说了些话儿。
  不一时,傅庚也回来了。今日侯夫人有疾,傅庚便向翰林院告了假,原打算回来侍疾的,没想到侯夫人却并不需要,反倒去向佛祖求安慰去了。既是如此,傅庚便也乐得休上半天假,陪伴爱妻幼女。
  一家子用过了午饭,傅珺自回了西厢午睡,王氏便与傅庚去了小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王氏便坐在了书桌前问傅庚道:“棠姐儿那件事,查得如何了?”她的眉间隐隐有几分忧色。
  傅庚的眉头便也蹙了起来,低声道:“查到了现在,只问出来一件事。”
  王氏忙问:“是什么事?”
  傅庚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道:“那还是前院儿一个扫地的妈妈说的,说是那天下晌,便在棠姐儿落水的前湖边儿上,她隐约瞧见有个穿青色褙子的女子,慌慌张张地从湖那边走了过去。”
  王氏不由也凝了眉道:“穿青褙子的女子?那天来的不少人皆穿了这颜色的衣服,没看清是什么样子的褙子么?花样儿料子什么的,都没瞧清么?”
  傅庚摇摇头道:“那妈妈说隔得远,没看清。”
  王氏不死心,又问道:“那女子头发梳的是什么样式,那妈妈可看清了?总能瞧出来是姑娘还是媳妇吧。”
  傅庚道:“这个我也问了,那妈妈说瞧着是个姑娘家,便再没有了。”
  王氏十分失望,转首看着窗外的一杆翠竹,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桌面,喃喃地道:“若连你都查不出什么来,这事儿怕是不会有结果了。”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消沉,眼中蕴着浓浓的忧郁。傅庚望着她柔美的侧颜,心中不由隐隐作痛,走上前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晴儿,你别难过,我还会再去查的,说不得便能峰回路转。”
  王氏将脸埋进傅庚怀中,轻声道:“我也不求着什么了,只望着咱们一家子好好的。”
  傅庚揽着王氏的双臂紧了一紧,眼睛却凝注于窗外,眸中极快地划过了一丝冷意。
  其实,他没对王氏说实话。有件事他没告诉王氏,那个前院的妈妈曾说,那穿青色褙子女子的头发上,簪了一支形制特别的牡丹花钗子。
  在收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傅庚脑海中迅速地现出一张面孔来。这面孔让他万分厌恶,然而,隐藏在这张面孔背后的某些人,却让傅珺落水一事变得更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