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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商女在田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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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掌柜在一旁冷笑,“我可不管你们老三家,老四家,既然你们也承认方子跟我们芳华阁的一模一样,那就是偷的我们家的了!”
  他抬手抱拳,面朝梁大人,正色道,“还请大人为我们芳华阁做主,严惩偷盗方子之人!像这等欺世盗名之辈竟然还是赴考的学生,真是污了我大安!”
  夏承平的脸如黑云罩顶,阴沉异常。
  “大人,刘掌柜只凭一张纸就要定我等的罪,未免太过儿戏!”夏承平抱拳,“学生请大人派人去请我家三弟来公堂,是非黑白一问便知。”
  刘掌柜眸中掠过一道光芒,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梁大人扫了刘掌柜一眼,见他面带讥讽,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这夏承平真的不成器偷了芳华阁的方子?!
  想到此人是走了自己的路子才能过岁考参加科考,心里更是别扭,既想着事情可千万不要是夏承平办的,又想着不能得罪了芳华阁,心里纠结片刻,拍了惊木。
  “啪!”
  “来人,带夏家三房过堂!”
  “是,大人。”有衙役应声,领命出了衙门。
  夏承乐爬到夏承平身边,悄声道,“大哥,我偷那方子没告诉三哥……”
  偷?!
  夏承平一眼瞪过去,夏承乐缩了缩脖子,“我是从姓范的手里偷的……”
  “你要是敢累了我功名,看我饶不饶你!”夏承平气的不得了,他简直要气炸了!
  老四这个蠢货!
  难怪先前问他哪里来的方子,他死活都不说!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等!等衙役来了!
  等老三来了!
  让他认了这方子是他的!
  好反咬芳华阁一口!
  否则……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偷盗的罪名,他算是要背定了!
  娘的!
  他怎么能背这样一个罪名?
  真背了这个罪名,他的功名怎么办?他到手的秀才怎么办?!
  夏承平瞪着夏承乐,吃了他的心都有!
  早知如此,他就不贪图那一点银子,安安生生的坐等科考,等他成了秀才,多的是认上门送银子巴结!
  他这会儿真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赵氏悉悉索索的挪跪过来,拉夏承平的衣角,期期艾艾道,“他爹,我咋觉得后背发冷?大老爷不会把咱们给关起来吧?”
  夏承平没好气的瞪她,赵氏忙改口,“老爷,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老三还能帮着外人不成!”夏承平朝赵氏低吼一声,浑身的紧绷却显示着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底气。
  黄氏挤到夏承乐身边,抬手给他擦额头的汗,“他爹,你疼不疼?”
  夏承乐疼!
  可这时候他却顾不上那点疼了。
  他一把抓住黄氏的手,将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黄氏先是表现出极大的抗拒,后在夏承乐的冷脸下点头,脸上却透着委屈、不甘和抱怨。
  “记好了,不管如何,一定要一口咬定是范师傅说三哥让给我的!”夏承乐嘱咐黄氏。
  黄氏点头,“那也不用让我跪着求他们啊……”
  “让你咋做你就咋做!敢坏了事,看我不休了你!”夏承乐脸色狰狞,一双眸子狠狠瞪着
  狞,一双眸子狠狠瞪着黄氏。
  黄氏打了个冷战,忙连连点头。
  夏承乐长松一口气,又拍着黄氏的手道,“等出去,我给你买根银簪。”
  黄氏眼睛一亮,“真的?”
  夏承乐点头。
  黄氏就笑,“成!他爹,你看我的!”
  夏承乐就转头与夏承平说了,夏承平略一迟疑,便应了下来,有老三背黑锅,总好过自己丢了秀才功名。
  夏承乐又与赵氏说了几句,赵氏蹙眉,一口拒绝,“不成!我是大嫂,你让我跪着求她……”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夏承平怒,“你不想当秀才娘子,我还要当秀才老爷!”
  赵氏立时就道,“老爷,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夏承平依旧愤愤的看了她一眼,喘着粗气,“愚蠢!”
  “行了大哥,大嫂这也是顾及你的面子,你跟她说清厉害不就成了。”夏承乐在一旁道。
  夏承平点了点头,看了赵氏一眼。
  黄氏就拉了赵氏的手,赵氏略委屈的看着黄氏,妯娌俩的心这一刻奇迹般靠的这么近。
  刘掌柜闲闲的站在一旁,外面有人跑进来,在刘掌柜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刘掌柜听了眉间全是笑意,朝来人摆了摆手,来人又一溜小跑出了公堂。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衙役报梁大人,“禀大人,夏家三房昨日去了亲戚家,还未回来。”
  “你带回来的又是何人?”梁大人蹙眉。
  衙役道,“来人姓范,说糕点方子是他的,与夏家三房并无关系。小人就把他带了来。”
  “哦?竟有此事,带上来!”梁大人余光扫了刘掌柜一眼,暗骂,老狐狸,搞的什么名堂。
  马车在衙门口停下,从车上先下来一位妙龄少女,放了凳子。
  马车帘被人掀开,先是一个小姑娘探出了头,看见少女,笑着叫了一声,“研夏姐姐。”
  研夏笑着将小姑娘抱下。
  从马车里又下来二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妇人。
  男子扶着年轻妇人朝研夏点了点头,几人一起进了公堂。
  “小人范维宏携妻女叩见大人!”范师傅小心的扶着妇人跪倒在地,一旁的小姑娘乖巧的跪在夫妻身边。
  “奴婢研夏,夏家三房婢女,见过大人。”研夏微提裙摆也跪在一旁。
  小姑娘小手攥着研夏的裙角,不敢抬头。
  “灵儿不怕,大老爷是个好人,定会秉公断案的。”
  灵儿抬头,朝研夏甜甜一笑。
  夏承乐与黄氏两人俱愕然。
  夏承平与赵氏两人俱瞠目。
  全是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夏红霞与杨得势明明把这一家人都给卖了,他们怎么会……怎么会还在老三家?
  夏承平侧眸看夏承乐,兄弟俩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大哥,这、这是咋回事儿?大姐不是把他们一家三口都给卖了吗?咋又都回来了?”夏承乐瞪着眼。
  夏承平皱眉,脸色极其难看,“你问我我去问谁?老三一家啥时候走亲戚不好偏挑在今儿个!眼下怎么办?!”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那边,范师傅已磕了一个头,道,“还请大人恕罪,内人的腿被贼人打断,如今还未痊愈,求大人恩典,让内人能起身回话。”
  梁大人一拍惊木,就要呵斥拒绝,不期然对上一双黑溜溜惶恐的眼睛,轻咳两声,“准了。”
  “谢大人!”范师傅忙扶了周氏起身。
  周氏站在一旁,腿依然有些发抖,灵儿悄悄挪移过去,以自己小小的身子撑住周氏的,仰头笑,“娘。”
  周氏对女儿温柔一笑,“灵儿乖,大人不问话,不许出声。”
  “嗯,灵儿不说。”灵儿眯了眼睛,靠在周氏腿上。
  这时,刘掌柜走上前,笑着道,“范师傅,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刘掌柜。”范师傅抱拳,“因此事连累了芳华阁,是范某教徒无方,还请刘掌柜恕罪。”
  “哎,这是哪里话?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你一心想教出的徒弟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实在是……难为你了。”
  夏承乐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他忙抓住夏承平的衣角,“大哥……”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梁大人已拍了惊木,“范维宏,你二人此话是何意思,还不从实说来。”
  范师傅撩袍跪下,“大人明鉴!这糕点方子本是小人卖给芳华阁的,在与内人商榷方子时曾不小心丢了一份,小人当时只以为自己丢落了地方,并没在意,如今看来,那时丢失的方子想来是被小人的徒弟偷了!”
  “你的徒弟?”梁大人问道。
  范师傅点头,“正是!小人本无意收徒,却被东家三番劝告,不得已收了他的弟弟为徒。”
  “你徒弟是哪个?”
  范师傅抬手指着夏承乐,道,“小人的徒弟就是他,夏承乐。”
  夏承乐愕然,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惊木拍响,梁大人问夏承乐,“夏承乐,他可是你的师傅?”
  夏承乐犹豫片刻,点头。
  “方子可是你从他那里偷的?”
  黄氏着
  黄氏着急,狠掐了夏承乐一把,“大人,我男人只是跟他学了几天厨艺,没想到他诚心教,后来我男人就回家没再学……”
  “大胆!本县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掌嘴十下!”梁大人怒声。
  立时有衙役应声上前,戴了专门用来打人的手套啪啪打了起来,十下毕,黄氏两边脸抖肿了起来,嘴上鲜血直流,两颗门牙混着血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氏惊恐不已,瘫在地上,磕头求饶,“小妇人再不敢了,求大人开恩。”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身子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赵氏看到惨状,忍不住身子抖了一抖。
  就是夏承平,竭力维持的淡定也忍不住破了功,面露骇然之色。
  梁大人不耐的挥了挥手,“一边儿去,没得耽误事。夏承乐,本县来问你,你们百味斋的方子可是你从范维宏手里偷来的?”
  “我、我……”夏承乐我了半天,突然道,“大人,那方子是我三哥给我的,并不是范师傅的!”
  刘掌柜轻轻嗤笑。
  梁大人哦了一声,“你说那方子是夏家三房给你的,可有证据?”
  “自家兄弟互赠点东西,哪有啥证据……”
  “啪!”惊木一响。
  梁大人道,“夏承乐,你在耍本县吗?”
  “小人不敢!”夏承乐垂首,眸子里一闪而过惶惶不安,“大人不信可以问我大哥,百味斋是我们兄弟合伙开的,三哥给我这方子的时候,大哥也是知道的。”
  夏承平险些没一拳打死夏承乐!
  他哪里知道了?
  他来公堂之前连怎么回事都是不知道的!
  老四这是想把他也拖下水!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夏承平当即回头怒斥,“老四,老三什么时候给你的方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到夏承乐愕然的表情,他难掩怒火,抱拳道,“大人明鉴,我与夏承乐合伙开百味斋时,曾问过他方子的来源,他一直没说,时至今日才告诉我是我家三弟所给,具体所有人是谁,学生实在不知。”
  “大哥!”夏承乐本是想让夏承平点个偷,好把事推到夏承和身上,没想到夏承平矢口否认了,不禁也动了怒,咬死夏承平,“若不是有三哥给的方子,你咋会愿意跟我合伙开百味斋?你怎么能这时候把事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夏承平气红了眼,“老四,我素日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血口喷人!我问过你好多次,你都神神秘秘的不愿意告诉我方子是哪儿来的,这时候怎么……”
  “好了!”梁大人喝道,“都给本县闭嘴!”
  兄弟俩闭上了嘴,怒目而视。
  梁大人将目光转向范师傅,“范维宏,你确定那方子是你的?没有转手送给其他人?”
  “大人明鉴!我范家当年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方子上的糕点配方一些是家中所卖过的糕点,一些是小人平日没事琢磨出来的!只因……”范师傅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因当时小人的妻女身患重病无钱医治,才出下策卖身得了夏家三房的救助!小人一心想赎身恢复自由身,就动了卖方子赚银子的念头,后得刘掌柜亲睐,把方子卖给了他。得了银子还没来得及赎身就……大人,试问,小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方子转送给他人?!”
  没来得及赎身就……
  这未完的话别人听不出来,夏承乐与夏承平兄弟的心里却很是清楚。
  一家三口全被见钱眼开的夏红霞夫妻给——卖了!
  梁大人一拍惊木,“你说的可是实情?”
  范师傅以头磕地,“大人,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口中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让大人的铡刀铡了我!”
  梁大人抚了抚下巴处的胡须,似在斟酌范师傅的话,“看你说的诚,倒不像是假的!那说谎的……”
  他看向夏承平与夏承乐,夏承平忙道,“大人,学生自幼习孔孟之礼,怎会做偷盗之事,此事真是与学生无半分干系啊。”
  “大人,我虽拜范维宏当师傅,可他除了折磨我啥也没教我!平日他连做菜都不让我靠近,我哪里能近身去偷他的方子!这方子真是我三哥给我的!大人寻来我三哥一问便知。”夏承乐对夏承平恨的牙痒痒,却知道这会儿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了,把三房推出去才是正理儿,到时候他就一口咬住了三房不放,他就不信县太爷还偏帮三房不成!
  赵氏在旁边帮腔,“大人,这事是四房所为,我们大房一点不知情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大人,小人还有一言。”范师傅道。
  梁大人看他一眼,“讲。”
  “夏承乐拜我为师时,我本不愿意,确是夏承乐口中的三房夏承和劝说我答应下来。我因有家训,便郑重祭拜了厨师爷,收了他当徒弟,这事清水镇许多厨师都能做证!曾与他交代,我们师门有三不偷,一不偷方子;二不偷银钱;三不偷女人!违者,一自毁双眼,二自砍双手,三自挥刀自宫!还请大人做主,为我范氏清理门户!”范师傅铮铮之言,落地有声。
  夏承乐瞪眼,“你胡说八道,啥时候说的这话,我咋不……”话未完便住了口,他想起来了,当时说挥刀自宫时,他还……
  梁大人摆了摆手,“你们师门的事儿,你们私下处理。
  私下处理。来啊,人证物证俱在,把夏承乐与夏承平给本县押起来,关进大牢!”
  夏承平傻了眼。
  膝行几步,“大人,此事与学生无……”
  “啪!”惊木震响。
  “百味斋是你兄弟二人合开,你会不知方子是从哪里来的?”梁大人挑眉嗤声,“你当本县是傻子不成!来啊,押走,关进大牢!”
  “大人!此事真与学生无关啊……”
  夏承乐哈哈大笑,“大哥,百味斋是咱们合伙开的,你跟男人说这些没用。”
  有衙役上前,扭了两人肩膀往外拖。
  黄氏与赵氏扑将过去,各人抱着自家男人哭叫,“大人,我们冤枉……”
  梁大人不耐烦的摆手,“拉走拉走。”
  见两个妇人还要纠缠,拍了惊木喝道,“再不松手,把她们给本县一起抓进去。”
  话音未落,两个妇人齐齐松了手。
  夏承乐与夏承平脸色都不好看,瞪了各自的媳妇一眼。
  看着两人被拖下去,黄氏与赵氏都白了脸。
  梁大人却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惊木喊退堂。
  刘掌柜朝范师傅抱了抱拳,告辞离去。
  范师傅扶了妻子,研夏带着灵儿,一众人有条不紊的出了公堂,只余黄氏与赵氏妯娌二人。
  黄氏扑过去抓住赵氏的头发就往赵氏脸上打,还含糊不清的骂人,“我叫你个贱人胡说八道!明明说好的都推给三房,你为啥咬我家?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你还怪我!明明是你家男人先咬我们家……”赵氏半分不让,回抓黄氏,“我男人可是要当秀才的人,要因为这事丢了秀才,我要你好看!”
  “呸!你男人当的啥秀才,还不都是花的我家赚的银子,吃软饭的玩意儿……”黄氏呜呜的骂。
  赵氏翻手扯住黄氏的头发,听她说自家男人是吃软饭的,恨的手下用力,揪掉一把黄氏的头发。
  黄氏疼的嗷嗷大叫。
  引来衙役大骂,“闹什么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滚出去!”
  说完,嗤笑道,“自家男人被关牢里了,不说想办法救人,还有时间在这撒泼,真是败家娘们儿……”
  黄氏与赵氏一下顿住,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还不松手?”
  “你先松手!”
  “一起!”
  两人同时松了手,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整了整衣服头发,走出公堂。
  黄氏呜呜开口,“大嫂,咱们咋办?”
  “回家找老爷子!”赵氏剜了黄氏一眼,快步走了。
  黄氏忙跟在后面。
  赵氏先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四郎与十娘问出了什么事,赵氏灵机一动,哭着将事情说了大概,“那方子的事我跟你爹可真是不知道,都是四房一家作的!四郎、十娘,你们与你三叔三婶亲,你们去找他们给你爹求个情……这事跟咱们家真的没关系。”
  黄氏在一旁唔唔道,“咋能只怪我们家,你们不也见钱眼开……”
  兄妹俩气的眼睛都红了,“娘,你跟爹咋能这样?”
  他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处处算计三叔三婶是想干什么!
  赵氏就哭,“你三叔不开口求情,你爹说不定就没……了啊!”
  四郎与十娘吓的脸都白了,又怒又气。
  可事关亲爹的安危,兄妹俩虽看不上亲爹与四叔拿了三叔的方子开铺子,到底是应了赵氏,去找三房求情。
  与赵氏和黄氏一起出门,兄妹俩去了洋槐胡同,妯娌俩回了九里亭。
  兄妹俩扑了空。
  “两位来的不巧,我家老爷太太与诸位小姐去走亲戚,怕要两日才会回来。”研夏笑着请二人进来,奉了茶道。
  十娘与四郎惶惶,“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研夏摇头。
  “四哥,怎么办?”十娘担心的问道。
  四郎朝妹妹轻轻摇了头,问研夏见范师傅,研夏去请了,范师傅却只说不见。
  十娘急的直掉泪,要去跪求范师傅,被研夏拦了,“十姑娘这样,奴婢不好做人了。”
  兄妹俩只得无功而返,连着几日来洋槐胡同问话。
  研夏一概回了主家未归的话。
  另一边,夏家老宅。
  赵氏与黄氏哭哭啼啼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夏老爷子惊的丢了手中的烟杆儿,坐起身子,“咋、咋能?老大可是今年的秀才!”
  “大老爷说还没过科考就不算秀才。”赵氏抽噎,“爹,您可得帮着想想办法,这事跟我家男人可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方子是老四偷的啊……”
  黄氏扭头就要去扯赵氏的头发,“我们家偷的你没拿着赚钱吗?你啥事都往我家男人身上推,数银子的时候你咋不都给我们!”
  夏红霞嗤笑,“偷了我家的银子开铺子,哈哈,遭报应了吧!”
  杨得势不屑的看着二人,脸上写满了“活该”二字!
  江氏冷着脸站在一旁看笑话。
  夏老爷子就猛拍了一下炕上的小桌子,“都给我闭嘴!杨女婿,你去镇上喊老三回来,让他把方子的事跟芳华阁说清楚……”
  杨得势自然无功而返,还得了研夏一句,“刚得了信儿,主家去庙里上香,归期不定。”
  赵氏趴在炕边哭,“他爹身子骨一向弱,哪能经得住那阴暗潮湿的牢狱生活,这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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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送票的美人儿们,么么哒~
  刚发现昨天有亲送了小栖花花,真是太感谢了。感谢susan708003妹子送的花花!么哒~
  还有以前送花和钻石给小栖的妹纸们,感谢感谢~

  ☆、094 舍车保帅,自私

  黄氏则扯了乔老太太的衣角,边哭边嚎,“娘啊,你救救老四,他被县太爷打了板子,皮都烂了,可拖不得啊……”
  妯娌两个一替一句求夏老爷子与乔老太太出头,可却不想想夏老爷子与乔老太太其人,一个整日与土坷垃打交道,一个整日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半点人脉都没有,求他们……又有什么用?!
  “娘,你疼疼老四,疼疼你十月怀胎的亲儿子……”黄氏还在干嚎,脸颊红肿,门牙破风,说话间都听得到呼呼的风声。
  乔老太太被她扯的不厌其烦,可一下折进去两个儿子,心里难受的紧,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想说请她家大哥帮忙去递个话什么的,偏夏老爷子是个在她娘家人面前死要面子的人,她反而不敢自作主张,不由侧了头去看夏老爷子。
  夏老爷子吧嗒着烟杆儿,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一张脸全被烟雾笼罩,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赵氏垂着头狠剜了黄氏一眼,心里恨不得咬黄氏一口,若不是她跑上门把他们夫妻骗到公堂上,她男人咋能被县太爷给关进牢里?!
  他们辛辛苦苦经营人脉为铺子拉客人,他们倒好,收银子时高高兴兴,出点事就拉上他们当垫背的!
  一对贱人!
  赵氏恨的牙痒痒,想到再过几日就到了六月,再熬两个月她就是秀才娘子,如今,全被四房这对贱人给毁了!
  不行,一定要把她男人给救出来!
  不,一定要把她男人从偷盗罪名中摘出来!
  赵氏不叫了,她垂着头,脑子极速转着,想着。她记得二月时去给曾秀才家侄女添妆,他家秀才娘子就跟她说过一件事,说曾秀才的堂哥当年曾想污蔑他偷了公中的银子夺了他读书的资格,秀才娘子就托了人,把曾秀才摘了出来,把污蔑秀才老爷的堂哥给折了进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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