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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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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完鲫鱼后,父亲脸色都被冻乌了,我看在眼里,心痛的要死,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我知道父亲爱面子,一旦说破,他觉得有损面子,会伤心、会难过。
我之所打算去接那场丧事,与这件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穷怕了,我不愿看到父母因为钱财低人一等,被人说三道四。
因为,他们是我父母,作为子女的我有义务让父母抬起头做人,不为别的,只因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为了让父母活的面上有光,纵使付出这条命,我也愿意。
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在家吃完早饭后,父亲提了一只老母鸡以及一些礼品让我送给郭胖子的父母,我接过东西就出了家门,因为是新年第一次出门,父母放了一些鞭炮。
待父母放完鞭炮进了房门后,我绕了几个圈,来到老秀才的坟头,将礼品放在他坟头,又将老母鸡弄死,用鸡血将老秀才的坟头围起来,以此祭奠他。
在老秀才坟头待了大约半小时,对着坟头说了一些心里话,抬步朝大马路走去。初一的马路非常冷清,几乎没有过往的摩托车,我独步走到镇子,已经是中午。
在路过墓碑店的时候,阿大正在关店门,一见到我,他先说了一番吉祥话,然后将我请到店内,说:“陈八仙,我正打算去坳子村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还记得去年跟你说的事么?”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我去年跟你说有事要请你帮忙,现在事来了,我想让你帮个忙!”阿大给我派了一支烟。
我心里一直记着阿大帮我揍过刘凯,总想找机会报答他,没想到现在机会就来了,我问他什么事?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跟你的工作有关,正月初一说这个你忌讳么?”
我来镇子就是打算接丧事,哪里会忌讳这些东西,就让他直说。他说:“我有个远房堂姑妈快死了,她小时候是东兴镇人,具体哪个村子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后来战乱便去了外地,现在快死了,就要求她儿子把她送到东兴镇,打算在这办场丧事。我认识的八仙就属你正直一些,我想请你去办丧事,薪资方面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一百万!”
听着这话,我怪异的看了一眼阿大,问:“你那堂姑妈是不是今天到东兴镇,地点应该是派出所对不对?”
“你咋知道的?”他惊讶的问我。
155。第155章阳棺(7)
我将接电话的事跟阿大说了出来。
他听后,苦笑一声,沉吟道:“我自作多情了,本以为她子女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请哪些人办丧事,没想到她子女早已准备,有钱人的眼光果真看的长远。”
随后,我俩聊了一会儿,在墓碑店吃了一顿中饭,我叫阿大一起去派出所看看百万丧事费的主家,他说他跟丧事主家不熟,只是跟她堂姑妈偶尔联系,现在过去有些不方便,等开路那天,买些花圈再去。
无奈之下,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那是他们的家事。在出门之际,阿大喊住我,说:“陈八仙,离开春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到时候别忘蒋爷的话去曲阳。”
我点了点头,好多人都说过要去曲阳,我的好奇心一直被吊着,现在离开春还有十几天时间。说心里话,我特想去曲阳看看,到底何等大事,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朝曲阳赶去。
走出墓碑店后,我直奔派出所,心里一直在想,办丧事的主家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拿出一百万办丧事?
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派出所,门口挺热闹,二十多辆小车停在门口,车头全画着四个圈圈,车牌是我们衡阳的本地车牌湘d,整个场面看上去给一种震撼的感觉。别笑我是土豹子,在我们乡下这么多好车,平常一辆都难以见到。
看着车牌,我心头一愣,难道丧事主家是衡阳的大老板?可,听打电话那人的口音不像衡阳话,反倒有些类似粤语的尾音,但,又不是真正的粤语。
这时,郎高从派出所走了出来,看到我愣在那,他走了过来,朝我拱了拱手,说:“陈八仙,你来了啊!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前程似锦,财运滚滚而来。”
我也拱了拱手,笑道:“祝郎所长今年大展鸿图,步步高升,年底生个胖伢子。”
“你小子,我连堂客都没得,哪能生出来胖伢子。”郎高笑骂一声,给我递了一根烟,说:“大年初一来派出所干吗?别说给我拜年拍马屁,你陈八仙不是那种人。”
我笑着接过烟,指了指派出所门口的车子,说:“为这些车子的主人而来!”
他愣了一下,说:“你要接丧事?”
我点了点头,说:“一个叫阎十七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说是百万丧事费用,我打算来试试。”
他面色变了一下,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陈八仙,不是我打击你,你知道我这派出所里面装了多少人么?光办丧事的八仙以及道士就有六十来个,县里的领导也来了一些,据说这次丧事的主家是香港人,办好他母亲的丧事,会在咱们东兴镇投资办一间玩具厂。”
“香港人?咋开咱们衡阳的车?”我疑惑的问,至于办丧事的人多人少,我没怎么在意,哪一行都存在竞争,我们抬棺匠这一行也不例外。
“这些车子是在衡阳租的,给保镖坐着的,那主家具体啥来路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祖上好像是咱们东兴镇的人,他母亲病危的时候,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能火化,必须要睡实木棺材”郎高解释道。
他说的火化,我听人说过,香港寸土寸金,不像我们农村荒山多,那边都是火化,然后用个小盒子把骨灰装起来,放入墓场,以供后人祭奠。
就丧事来说,火化一词,说不上不妥,只是各地风俗不一样,每人信奉的东西不一样,有些人对遗体看的较开,像海葬、天葬、食葬,一些偏远地区还是存在的。特别是食葬,在某个少数名族存在几千年了,至今依旧没改变。
郎高见我没有说话,在我肩头拍了一下,说:“陈八仙,你真打算来接这丧事?我可给你打声招呼,有钱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假如出现一点差错,指不定就会找你事,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劝你不要贪图这个钱财,接丧事。”
我朝他道了一声谢,说:“我心里有数,倘若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也不会接。”
他听我这么一说,没再讲什么,带着我往派出所走了进去,刚进大门,就见到屋内坐满人,最前面搭了一个一米高的台子,上面坐了七八人,正中间是一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相貌很清秀,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他旁边都是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看那一副官架,用脚趾想都知道,绝对是郎高说的县领导。
见我进来,那年轻人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朝他笑了笑,算是回礼。
我在挨着大门的位置,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去,郎高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没说话,抬步走到台上,弯腰在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坐在最右边的一张座位。
也不知道郎高跟那年轻人说了什么,那年轻人朝我笑了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话筒,吹了两口气,开口道:“敝人姓阎名十七,大家可以叫我小阎或者十七,先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吉星高照、百事顺遂。”
说着,他朝我们拱了拱手,继续说:“昨、前两天我给在座各位都打了一个电话,由于时间关系,在电话里面讲的不是很清楚,今天给我大家详细讲讲百万丧事费用是怎么回事。我老板姓余,在香港经营一家贸易公司,积累不少钱财。余老板的母亲即将病逝,她老人家留下遗愿,想在东兴镇办丧事,睡实木棺材。余老板体恤老人家落叶归根心切,不惜耗资百万,来东兴镇举办一场丧事。丧事的要求只有一个,不怕花钱,就怕老人家的丧事不热闹。今天邀请各位前来,就是想把丧事承包给在座的某一人。当然,大年初一,余老板也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只要人来了,每人可以到郎所长那领取一封千元红包,为了杜绝某些人进来蹭红包,领取红包同时,需要掏出各位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凡是通话记录有我的手机号码,即可领取红包。”
156。第156章阳棺(8)
听到这里,在场的那些八仙以及道士沸腾起来了,心头只有一个想法,遇到肥羊了,只是在这坐一会儿就有一千块红包,倘若接下这丧事,那特么会赚死,今年一年睡在床上数钱就够了。
在高兴之余,有五六个人垂头丧气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倘若我没有猜测错,那几个人应该是没有接到阎十七的电话,想进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让阎十七一个通讯记录就给淘汰了。
待那五六个人走后,阎十七的声音再次传来,“在场的八仙以及道士一共54人,承包丧事只有一人,我初来东兴镇不知道各位的本事如何,我这有个题,谁要是能答上来,这场百万丧事就承包给谁。”
说着,他转身走了几步,一把扯掉一块黑布,我抬眼看去,玛德,吓了我一大跳,一摞摞百元大钞,足有半个成人身高,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呼吸有些急促,我身旁那边八仙也是这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一摞摞钞票,眼神中尽是贪婪。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阎十七为什么会把地址选在派出所,敢情是他身边带着这么多钞票,若是换个地方,我敢肯定的说,绝对会有不良份子上去哄抢,毕竟,那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只要拿了这些钱财,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我深呼几口气,将心态调到最佳状态,掏出一根烟,靠在大门的墙壁抽了起来,先前我以为只要我来了,这场丧事就能接下来,没想到要钱不要命的不止我一个,而是五十四个。
趁着抽烟之际,我打量了周围一眼,没看到青玄子的身影,想必他是考虑到不吉利没有来,值得一提的是,我发现刘凯和陈扒皮的身影。
他们俩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什么,说了一会儿,贪婪的看着台上一摞摞百元大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整个场面闹了大约五六分钟,阎十七罢了罢手,只是一瞬间,场面就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他说:“请听题,余老板母亲生于海底栽葱那一年,倒钩金钩那一月,两头相撞那一日,夫妻上床那一时,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不准用手机联系外人,这派出所我安了信号检测器,一旦检测器响动,我将取消所有人的资格,再到别的地方请人办丧事,请你们记住,余老板之所以会请你们,就是顾及他祖上是东兴镇人,承包给外人于理不合,希望各位自觉点,好了,开始计时。”
说句心里话,我对这阎十七佩服的要死,无论说话、做事都是滴水不漏,不给人留任何死角,难怪能跟在大老板身边,的确有些本领。
随着他话音落地,沉默了大概两分钟,刘凯第一个开口,说:“阎老弟,余老板母亲的生辰八字是不是1933年九月初十,酉时?”
阎十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第二个开口的是陈扒皮,他说,1923年九月十八、丑时。
阎十七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随后的六七分钟时间,很多人都说了一个生辰八字,其中刘凯说了三个,陈扒皮说了两个,换来的都是阎十七摇头。
看着他们一个个报生辰八字,我一点也不急,阎十七说的那四句话,其实是一首埋头诗,将生辰八字隐匿在里面,若不是跟老秀才学了一些风水,肯定也猜不出来。
要知道学风水的入门功课就是生辰八字,只有把死者的生辰八字推准,再结合生辰八字观地势,走五湖,最后看风水,选墓地。在推八字这一块,我跟老秀才学了很久,老秀才当时夸我有仙根,指的就是推八字这块。
就在我回忆老秀才时,阎十七的声音传来,“还剩最后一分钟时间,倘若没人答的上来,大家去郎所长那领个红包,留下来吃顿流水席,我再另觅他人来办丧事。”
“等等!”我站起身,先朝台上的一众县领导以及阎十七拱了拱手,算是拜年了,说:“庚申年,丙戊月,丁己日,壬酉时,不知对不对?”
阎十七脸色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为什么说这个生辰八字。
我笑了笑,说:“你第一句说,海底栽葱那一年,所谓海底栽葱根底深,所以,年份应该是庚申年。再按照六十为一甲子来说,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年份是民国九年,也就是1920年。倒钩金钩那一月,这句在场不少人都知道,金钩为6,倒挂为9,1920年的九月按照十天干十二地支来排序,应该是丙戊月。两头相撞那一日,一个月三十天,相撞之日应该是取中间十五之数,再依照排序来推应该丁己日。至于夫妻上床之时,在我们农村一直流传着一句,关门为酉,你先前说过余老板祖上是东兴镇人,想必也是农民,我便猜测夫妻上床应该在关门之时,也就是酉,而十五日的酉时,按照排序来推就是壬酉时。”
阎十七瞥了我一眼,面带微笑地问:“不错,余老板的母亲,的确是1920年9月15日,下午7点,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陈八仙!”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愣了一下,问:“真名?”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坐了下去。这倒不是我不想说真名,而是在座的那些八仙全部盯着我,特别是那刘凯跟陈扒皮,他俩的眼神格外怨毒,盯的我心里有些发毛。
“心态也不错”阎十七赞了一句,好似看出我的担心,朝郎高打了一个眼神,说:“这场丧事承包给那年轻人,倘若谁敢来捣乱,郎所长你得管好治安。我们老板可不敢把工厂办在一个治安混乱的镇子。”
郎高站起身,他的动作很简单,先朝县领导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把枪放在桌面,说话的语气很淡,“为了咱们东兴镇的经济,你们几伙八仙与道士的纠葛暂时放下来。陈八仙一个人肯定办不了这场百万丧事,到时候需要请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帮忙,谁敢暗中使绊子,捣乱这场丧事,以至余老板把工厂办到别的镇子,我郎高就算脱掉这身警服,也绝不会让这种破坏镇子经济的人活的好过,今天我把话撂在这,谁要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157。第157章阳棺(9)
郎高这番话,让在场的八仙以及道士沉默下来,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不单单是一场丧事,还关系到东兴镇的经济。假如有一间工厂办在镇子,多少在家带孩子的妇人可以找到工作?往大点说,这叫引进外资,县领导跟镇领导能捞不少政绩,往小点说,这叫解决留守妇人工作问题。
整个场面冷了两三分钟时间,刘凯跟陈扒皮带头在郎高那领了千元红包便离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刘凯低声跟我说:“陈八仙,咱俩的事,以后慢慢算帐!”
“随你,你敢出招我就敢接!”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再理他,径直向郎高走了过去,打算领个红包,钱这东西,谁也不会嫌多。
“你小子,接了这么大的丧事,还特么来领红包。”郎高笑骂一声,递了一个红包给我。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阎十七走了过来,他跟我握了手,说:“初次见面,还请你尽全力办好这场丧事,余老板不会亏待你。”
我点了点头,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委托。”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朝派出所的办公室伸手,说:“请到里面商讨丧事。”
我跟着他脚步走进办公室,这办公室我以前来过,是郎高的办公室,我找了一条凳子坐了下去,问:“不知余老板的母亲现在哪?”
“在镇上的医院吊着氧气,医生断言下午6点正会仙逝,在这个时间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打算。”阎十七坐在郎高的位置。
“这种事不好讲,首先要看老人家下午六点正是否真的会仙逝,我刚才算了一下,假如真的是下午六点正仙逝,时辰挺不错,生于酉时,死于正酉时,双酉象征着有财有福,这对后人有莫大的好处。”我推了一下老人家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咋回事,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双酉?哪里会有这么巧,正月的日子我大致上推了一番,唯独正月初一的酉时是死者的最佳时辰。
“下午六点正肯定会仙逝,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就这事余老板在香港问了不少看相算命的先生,他们说老人家正月初一的下午六点寿归正寝,再加上医院给的推断,应该不会问出题,你按照六点正给老人家安排一下丧事。”他解释说。
“若是这样的话,按照生辰八字来推,老人家的遗体需要停尸五天,不知你们打算把灵堂搭建在哪?老人家的墓穴又打算安在哪?”说完这话,我心理别扭的要死,玛德,人还没死,就先商量丧事,这特么不是诅咒老人家么?有钱人的想法,果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
“灵堂打算建在镇子的正中心,墓穴的话,余老板在香港带了风水师过来,据说是八里铺的一座山,余老板已经派人去八里铺谈价买山,灵堂跟墓穴搭建方面,无须你操心,你只需要把丧事的场面办大。还有一点,余老板希望东兴镇所有房屋挂白,作为补贴,每家每户可以领五千红包,这个钱我们老板出,其它事情所需开支全部在那一百万里面。至于打算怎么办丧事,你看着安排就行。坏话我说在前头,假如丧事没办好,我们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说着,阎十七拿出一份合约,上面写着,承包丧事协议,后面是满满的一页字,说:“由于丧失费用巨大,我们需要跟你签一份合约,以此保证彼此的权益。”
我接过合约大致看了一下,上面全是主家的要求,并不是很过份,无非是要求丧事要热闹、顺利,不能中途退场。
看完合约后,我心里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这场丧事费用高达一百万,签合约也挺正常。再说,我就一穷八仙,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骗,提起笔在上面签了我名字。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丧事,一直聊到下午5点半的样子,阎十七领着我去医院。路上,他让我请人准备开始办丧事,我没有直接打电话请人,而是打算先去看看老人家,就跟他说:“按照行规来说,人未死,不能先请人,否则会招来死者反感,弄不好会出事,等死者仙逝后,再请人。”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们走到医院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5点38分,花了三分钟时间找到老人家所住的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就见到屋子站满人,细数之下,大概二十七八个人,看他们脸上那股忧伤的表情,应该是老人家的亲属。
阎十七伸手指向屋内那些人,向我介绍道:“病床上是余老板的母亲,刘金秀,她旁边是余老板,余老板身后是他八个儿子,七个女儿以及余老板的四个老婆,剩下那些人是刘老太太的干儿干女。”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病床上的老人家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很深,眼睛紧闭,正在输氧气。她左手抓紧病房的护栏,好像很痛苦。右手被余老板握住,握姿有些奇怪,好似老人家的手被强握一般。
那余老板是个中年人,一身卡其色的名牌衣服,面露凝色,双眼死死地盯着老人家,嘴里轻声呢喃着,“母亲,您老一定要坚持下去,儿子还没来得及尽孝道,您老怎能仙逝啊!”声音有些悲伤。
再看看余老板身后十五名子女,年龄最大那个估计有二十七八岁,是个女人,长相还算不错,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面色凝重地看着床上。
年龄最小的只有五六岁,是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也不知道咋回事,他面上竟然露出一股与年纪不符的悲伤,这让我非常诧异,难道有钱人的小孩都这么懂事?
至于余老板的四个老婆,说句实在话,她们长的很漂亮,气质都是上佳,身上有股贵气,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她们是贵太太。
她们中间一名年纪稍微大些的妇人,在相貌跟气质上比其他三名妇人要差了一些。可,她给我的印象却是最深,因为,她双眼挂着泪珠,面色异常痛苦,整张脸都快扭到一起,双手紧握拳头,想向前走几步,却被身旁那三名妇人拉住。
在他们身上一一打量后,我正准备上前看看老人家的情况,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搭在我肩膀上。
158。第158章阳棺(10)
我扭过身,朝后面看了一眼,眼前是一名年轻人,约摸十**岁,身上的衣服有些邋遢,脑袋特别圆,平头,一双眼珠特别清澈,嘴唇的右边有颗黑痣,跟我身高差不多。
我疑惑的看向他,问:“哪位?有什么事?”
他伸手指了指病床上的老人家,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出去说话。
我点了点头,跟阎十七打一声招呼,说出去有点事,他让我六点后一定要出现在病房。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点50,还有十分钟时间,便跟着那年轻人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后,那年轻人看着我,说:“你…你…你好,我…我…我叫孙明,想…想跟你抬棺材。”
说完,他忽然朝我跪了下去,“我…我…我,我要赚钱,我…我…我要养家,别人…嫌弃我是…结巴,不…肯请我,求你…一定…要收下…我。”
被他这么一弄,我有懵了,连忙拉他起身,问:“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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