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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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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遇到一群刁民就不敢上了,当初面试时不是说背了几条人命么?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怂了。”那余老板狰狞地吼道。
“老板,放弃吧!你亲手掐死刘老太太,我一直看不过眼,你…你…还是放弃吧!”阎十七在一旁沉声道。
“阎十七,我草泥马!”余老板抬手一掌煽在他脸上,怒道:“老子有钱,给我摆平这事,每人十万。”
“这不是钱的问题,咱们兄弟几个打不过那群镇民!”领头的黑衣大汉面露为难之色,说:“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那钱财跟我兄弟的性命相比,钱财连个屁都不是。”
说完,那人走到阿大面前,鞠了一个躬,说:“兄弟,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我这就带着兄弟们离开东兴镇,希望你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放我们离开。”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将大拇指摁在胸口的位置。
让我诧异的是,阿大看到这个动作后,面色巨变,不可肆意的看着那人,说:“你也是…?”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领着二十几号黑衣大汉朝灵堂外走去,大概走了三四步,那人停下身子,也没回头,说:“我叫许道林,今天欠你一份人情,以后在香港遇到困难,可以到新界东来找我。”
就在他走到灵堂门口的时候,那些镇民手中拿着锄头在空中挥舞着,说:“死者是东兴镇嫁出去的女儿,我们整个东兴镇就是死者的娘家人,你们是帮凶,休想离开这里,全给关到派出所去。”
“放他们走!”阿大朝灵堂门口喊了一嗓子。
堵在灵堂门口的那些镇民愣了一下,面色很不甘心,但,还是退出来一条路,让他们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我凑到阿大面前,问他:“那个许道林是谁啊?他那番动作是啥意思?”
阿大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没有理我,走到余老板身前,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说:“杀人偿命,你下辈子就在监狱度过吧!”
“呵呵,小子,别以为你人多,就能拿我怎么着,老子告诉你,老子现在还有四千万的家产,大把人替我去坐监狱。”他冷笑一声,向灵堂左侧走了过去,拿起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十扎人民币,坼散,朝着那些镇民撒了过去,说:“拿着这些钱,马上离开这里。”
198。第198章阳棺(50)
随着余老板这一撒手,那景象煞是好看,一张张红花花的钞票漫天飞舞,形成一阵短暂的金钱雨。
让我诧异的是,那些镇民只是骚动一分来钟,便静了下来,一个个伫立在那,并没有弯腰拣钱,而是怒气冲冲地看着余老板,手中的锄头不停挥舞,嘴里不停地叫骂着,看那表情恨不得上前生吃余老板。
“捡啊,你们这群穷鬼啊!是不是嫌少,老子再给你撒十万。”余老板怒吼一声,又从皮包拿出十扎人民币,准备拆散。
就在这时,阿大走了过去,一把扣住他手腕,冷声道:“收起你那肮脏的钱,咱们东兴镇虽然穷,也不至于为了钱财干那些昧着良心的事。”
说着,阿大朝先前说话那人瞥了一眼,说:“阿三,绑了他,送到派出所去,假如派出所不敢收押,就送县里,县里不敢就送市里,市里不敢就送省里,我就不信没地方敢收押他。”
“不需要送那么远,咱们派出所收押了。”郎高走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多了两名公安。
阿大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听说他要在镇里办工厂,一旦收押他,就是阻碍经济发展,你确定县里那些领导会允许?”
“杀人偿命,这是中国的法律,就算再多钱财也不能践踏法律的尊严。”郎高沉着脸走到余老板面前,一把扣住他双手,他身后那两名公安掏出手铐,将余老板锁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穷鬼放开我,老子有的是钱,老子给你们一人五十万,赶紧放了我。”余老板不停地怒吼。
“余老板,钱财是用来促进社会经济,像你这种连亲生母亲都能掐死的有钱人,就算钱财再多,不但不能促进经济发展,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人命案,在经济跟人命面前,我选择人命。”说着,郎高将余老板转交给他身后那两名公安,附耳说了一句什么话。
那两名公安一听,面露难色,说:“郎所,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先瞒着县里的领导,将他收押在我家,办完丧事后,我跟县里领导再去说明实情。我相信领导们都是为民服务的好官,绝不会因为一个有钱人就去践踏法律。”郎高这话说的很淡,像是说给那两名公安听,又像是说给余老板听。
“放开我,你们这群穷鬼,快放开我,老子有大把钱。”余老板面色狰狞的吼着。
“带走!”郎高朝那两名公安吼了一声。
那两名公安愣了一下,一人一手拽着余老板就朝灵堂外走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余老板像一个疯子般不停地怒吼。
待那两名公安押着余老板离开后,镇民们一阵欢呼声,大喊:“郎所长万岁、郎所长万岁。”
那欢呼声,震耳欲聋,一直在空中回荡了好几分钟,至于地面的钱财,也没人伸手去捡。
看到这一幕,我微微一愣,都说善恶终有报,那余老板亲手掐死母亲,总算被公安抓走,虽然不知道被抓后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一幕的确够振奋人心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郎高敢抓,这就足以证明,我们镇子的派出所不畏强权。
正所谓,有人高兴就有人愁,就在大家沉浸在高兴中,有两个却是愁眉苦脸,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琴跟余倩,她俩无力的坐在地面,余建豪蹲在一旁,阎十七好似在劝导什么。
我轻步走了过去,叫了一声‘小姨’,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明白她内心的苦处,再怎么说余老板也是她男人,更是她一辈子的依靠,现在落个这样的下场,对于女人来说,那就是塌了天。
有一种女人,无论自己男人是善是恶都会痴痴地守着他一辈子,不是说这种女人傻,也不是说这种女人坏,而是这种女人对自己爱情负责,对家庭负责,胡琴就是这种女人。
站在她面前,我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蹲下身,轻声地说了一句,“小姨,母亲在乡下等你,办完丧事去我家长住一段时间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说:“先办好婆婆的丧事,今天毕竟是她老人家开路的日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说完,她眼泪又出来了。
“母亲!”余倩站起身扶着胡琴,声音有几分悲切之意。
看着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苦涩,万事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余老板掐死亲生母亲,被派出所给抓了,从旁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但,从胡琴的角度来说,自家男人被抓,这就是踏了天,毁了一个家庭。
当然,我苦涩的不是余老板被抓,而是胡琴的家庭。人,一旦做了恶事,自己爽了,家人应该怎么办?或许没人能理解胡琴此时的想法。
跟她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就将她们扶到灵堂左侧去休息,让阎十七在一旁安慰她们。
随后,那些镇民自发将地面的钞票捡起,一万一万地扎好,送到胡琴手中,然后便离开灵堂,说是等会请龙仪式到了再来。
待那些镇民走后,整间灵堂剩下差不多二十几个人,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在他们脸上一一扫去,郭胖子他们几人拿着树杆坐在灵堂外的左侧,阿大那一众兄弟站在右侧抽烟,还有几个镇子里面的八仙。
我叹出一口气,先前几百人的场面,就剩下这些人参加丧事,至于死者那些干女干女,应该不会来了。我走到阿大,他沉着脸站在棺材前面,也没说话,我问他,是不是该办丧事了?他点了点头,说:“时间上没问题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九点整,刚才那一番吵闹耽误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就说:“虽然耽误了一些开路时间,只要后面的环节不出问题,晚上12点前应该能将开路弄好。”
“希望你好好办这场丧事,让姑妈走的安安心心。”阿大朝我作了一个揖,态度很是恭敬,看这样子,他是打算以主家身份自居。
199。第199章阳棺(51)
让阿大做主家,这是我最愿见到的事情,原本的主家是余老板,若是以他的来名义来开路,死者心中的怨气肯定不会散,现在以阿大为主家,死者心中的那口怨气,肯定会淡了不少。毕竟,阿大是死者的娘家人。
想通这些,我朝郭胖子招了招手,又让阿大那些兄弟帮忙,只是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在灵堂内搭建一个支架。
随后,我找一个梯子,在支架上安了一个滑轮,再用龙绳绑在棺材中部,几个人在后面用力拉,棺材缓缓被拉起。
我们几个人将刘凯从棺材内弄了出来,他浑身臭的要死,脸色惨白,嘴里一直在嘀咕一句话,“求您放过我。”这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肯定听不到。
那刘凯被救出来后,一见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说:“陈八仙,这场丧事我不办了,求你跟死者说说好话,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得罪死者了。”
我心头一愣,就问他咋回事。
他瑟瑟发抖地说,“我…我…我在棺材里,好似看到死者的鬼魂,她掐着我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感觉就要断气了,你们将棺材拉了起来。”
说完这话,他浑身猛地一阵抽搐,紧接着,嘴里喷出一些白沫,特别臭,双眼目光变得涣散,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有鬼…有鬼…”
一见这情况,我心头大惊,立马弯腰在他人中的位置掐了一下,一连掐了七八下,依旧是那副样子。
“咋办?”阿大从旁边走了过来。
我在刘凯身上打量一眼,说:“看这情况,他在棺材内可能遇到一些事了,应该是惊讶过度,搞不好会疯掉。”
“他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先送医院,通知他家人。”阿大淡淡地说了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同意他的要求,找几个人将刘凯送到医院。
弄好刘凯的事情后,我们几个人将棺材重新摆好,再将死者的遗体装入棺材。随后,又将灵堂重新布置一番,弄完这些事情,大概是中午11点的样子。
我心头泛起难来,倘若今天继续开路,时间有些急,倘若将开路的时间推迟,我大致上算了一下,以死者的生辰八字来说,必须再等上五天,才会有吉日。
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就把心中的想法给阿大说了出来,他沉思一会儿后,问:“今天的铜锣声已响,将开路日期延迟,会不会得罪姑妈?”
我在灵堂内打量一眼,将目光停在死者身上,她身上隐隐约约飘出一阵腐臭味,脸上跟脖子已经出现尸斑,这是尸体腐烂的前奏,值得庆幸的是,死者的眼睛没有瞪的先前那么大,稍微闭上一些。
想了一会儿,我说:“按照正常仪式来讲,铜锣一响,必须开路,否则会得罪死者。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一是丧事主家换人,二是灵堂闹出这么一番事,三是死者身上已经出现尸斑,是否继续开路,看主家的意思。”
他沉默一会儿,说:“这事,我也拿不定主意,你们八仙不是有阴阳卦么?用阴阳卦问问姑妈的意思,按照姑妈的意思来办。”
我觉得他这话在理,就将灵堂的一些闲杂人请了出去,留下郭胖子、结巴、阿大、胡琴、余倩以及那小男孩余建豪。
我先点燃三柱清香,朝棺材作了一个揖,嘴里念了一段开魂咒,再将清香插在棺材前面,紧接着又烧了一些黄纸。
“你们四个人跪在棺材前端,心要诚!”我朝死者四名亲属说。
他们点了点头,走到棺材前面,愣了一下,也没跪下去,而是尴尬的看向我,余倩问:“我弟弟跪哪?”
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就丧事礼仪来说,余建豪应该跪在中间,而现在阿大的意思很明显,要以他的身份来办丧事,这中间的位置到底是让阿大跪,还是余建豪这个长孙来跪。
有些事情,我们八仙不好说,只能按主家的意思来做,于是,我将目光抛向阿大,问:“你想跪哪?”
“第二排吧!建豪是姑妈的长孙,应该跪在第一排,礼仪不能废!”他沉声道。
说完,他向后退了几步,跪了下去。
既然主家这样说,那事情就好办了,我抱起余建豪让他一个人跪在第一排,给他点燃三柱清香,让胡琴、玉琴跪在余建豪身后,阿大跪在最右边。(注:丧事右边最小)
弄好这些,我点燃三张黄纸,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将这三张黄纸烧在棺材前端,掏出一副阴阳卦,在上面哈了一口气,双手紧合阴阳卦,右脚猛地跺在地面,嘴里念:“儿孙满门堂前跪,泪流满面盼祖母,一片乌云遮晴天,儿孙泪水似浪翻,千哭万唤亲不在,多少恩情把亲牵,总将祖母长相忆,儿女深情将亲盼,愿亲旨意丧事办。”
念完这段词,我在阿大他们身上瞥了一眼,拉长嗓门,对着棺材,喊:“今天是公元2006年正月初四,堂前下跪乃您老人家的长孙余建豪、儿媳胡琴、孙女余倩、堂侄林志辉,于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向您老表示万分歉意,还望您老在天之灵,切莫跟后辈计较。”
说着,我示意郭胖子跟结巴到棺材左右两边烧黄纸,他们会意过来,点燃一些黄纸。
“后人磕头,表示歉意!”我对着阿大他们吆喝一声,“一磕,儿孙满堂,二磕,家财满门,三磕,福禄满屋。”(注:这三磕头,需要用到一个满字,意为满意。)
阿大他们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响头,这过程中,灵堂没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阴阳卦走到棺材前端,在死者脑袋的上方先往左边转了三圈,然后又往右边转了三圈,回到阿大他们身边,朝着死者作了一个揖,说:“受您老人家堂侄林志辉所托,有件事需要您降下凤旨,不知您是否愿意今日继续开路?”
200。第200章阳棺(52)
说完,我将阴阳卦朝空中一抛,双眼死死地盯着阴阳卦,待阴阳卦落地后,在地面跳动几下。
就这几下跳动,牵动着我们几个人的心,假如这阴阳卦是宝卦,那就说明死者并未在意灵堂发生的事情,同意今天继续开路。假如是阳卦或阴阳,不单单不同意开路,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死者在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她很介意灵堂发生的事。
这样一来,这场丧事就会变得难办的很,很多礼仪方面的事,需要重新来弄。
那阴阳卦在地面连续跳动了七八下,终于,一面单卦停了下来,是阳。(注:单卦是阴阳卦的其中一面,两面单卦合起来才是完整的阴阳卦。)
我们屏住呼吸盯着另一面单卦,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那面单卦不知怎么回事,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一般,连续跳了好几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直到第五下的时候,那面单卦才停了下来,让我们失望的是,这面单卦显示的也是阳,再加上先前那面单卦,两面朝阳,属于阳卦,这不是好兆头。
“咋办?”阿大站起身问我。
就在阿大站起身的一瞬间,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那面单卦明显停了下来,却好似被人拿起一般,莫名其妙的又跳了一下,变成阴。
一见这情况,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面单卦,颤音说:“卦象变了,是宝卦。”
他们顺着我眼神看了过去,松出一口气,朝着棺材就是磕头,嘴里大喊:“显灵了,祖母显灵了。”
“姑妈显灵了。”
“婆婆显灵了。”
虽然出现宝卦是一件好事,可,我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从2005年走进八仙,前前后后参与二十来场丧事,从未见到灵堂出现这种怪事,这哪是死者,分明就是一个活人。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深深地明白这点,也不敢大意,拉长嗓门喊了一声,“礼毕,后人请起身。”
待他们站起身后,我弯腰将阴阳卦拾了起来,刚触阴阳卦,入手的感觉特别凉,而另一面单卦温度刚好适中,玛德,咋回事,两面单卦,放在同一个地方,温度差咋这么大?
我心头尽是疑惑,拿起那面单卦仔细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有点潮湿,黏糊糊,好似被人倒了少量蜜糖在上面,很是怪异。
“九哥,你愣着干吗?死者已经答应开路,是不是该准备了。”郭胖子走了过来,伸手推了我一下。
“你看看这面单卦有问题没?”我将那面单卦递给郭胖子。
“好像有点黏!”郭胖子疑惑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朝结巴招了招手,将那边单卦递给他,说:“你看看有问题没?”
他走过来,接过单卦摸了一下,皱眉道:“有点黏。”
玛德,日了狗了,刚才我扔阴阳卦的时候,两面单卦明显是同样的感觉,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难道死者不愿开路?
我脑中刚升起这个念头,灵堂门口来了七个道士,领头的是一名八仙,这人我认识,四十来岁的年龄,一直跟在刘凯身边。
他进来后,径直走向我,朝我弯了弯腰,说:“陈八仙,先前你将刘老大从棺材救了出来,作为回报,这七名道士借给你开路,工资照平常开就行。希望你办完这场丧事,初六中午12点,去一趟镇政府门前的礼堂,咱们东兴镇的八仙需要开一次八仙大会,立一些规矩,争来争去只会得罪死者,不知还会闹出多少怪事。”
“刘凯的主意?”我在他脸上盯了一眼,心头有些疑惑。
“医院说刘老大得了失心疯,这辈子就是一个疯子了,这主意是我们这伙八仙自发组织,到时候会请咱们东兴镇一些办丧事的道士、商户、镇政府领导以及其它镇子的八仙,你是我们东兴镇名头最响的八仙,初六那天请你领着你那伙八仙来参加,你在棺材贴红纸的事,也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说话的语气很恭敬。
“行,初六我一定带着老王他们去。”我答应下来,忽然想到抬棺材需要十六个八仙,而我身边没有那么多八仙,就跟他说:“不知能不能借一些八仙给我,这棺材有些重,八名八仙肯定抬不起来,我想用十六个八仙,八抬八托,将死者送上山下葬。”
“八抬八托?”他愣了一下,说:“不愧是陈八仙,这主意也想出来了,你需要多少八仙?”
我算了一下,现在我身边能抬棺材的有,郭胖子、结巴、瘦猴以及另外五名八仙,高佬腿伤了,肯定不能抬棺材,还差八名八仙。
于是,我跟他打了一个八的手势,说:“需要八名八仙。”
“行,晚上安排八名有力气的八仙过来。”说着,那人再次向我鞠了一个躬,将那七名道士留下,退了出去。
待那人走后,我上前几步,给那七名道士,每人发了一个红包,一包白沙烟,说:“大正月麻烦你们了。”
那七名道士微微一笑,说:“这有啥麻烦的,都是靠死人吃饭,咱们本属同根,何须这样见外。”
跟他们随便扯了几句,让他们先坐在灵堂左侧,确定开路的具体事宜再请他们朗诵经文,他们同意下来。
安排好七名道士后,结巴走到我身边,拉了我一下,附耳说:“九哥,刘凯那伙八仙,怎么一下子态度转变那么多,会不会有阴谋?”
听着这话,我愣了一下,结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伙八仙的态度转变确实太快,以前喊打喊杀的,现在又是借道士,又是借八仙,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搞不好真有阴谋。
不过,我心里却又有另外一种想法,那八仙提到初六开八仙大会,如果真有其它镇子的八仙来参加,那八仙可能是真心实意的、借人给我。
毕竟,我们镇子能拿的出手的八仙,除了刘凯就是我,现在刘凯疯了,整个镇子,就属我名头响亮。
201。第201章阳棺(53)
想通这些,我在结巴肩膀拍了一下,说:“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替我盯紧那七名道士,若是他们有异常举动,便赶了出去,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出事。”
说完,我正准备去整理灵堂,阿大沉着脸走了过来,问:“陈八仙,既然卦象是宝卦,以你之见,今天什么时辰开路合适?”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11点半,结合死者的八字,推了一下,就说:“12点整是吉时。”
“来的及么?”他问。
“应该没问题,先前担心没有道士朗诵经文,现在来了七个,法场也现成的,只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就好了。对了,你去问问死者的干儿干女,他们来参加开路的话,就请早些过来,不来参加的话,我们将法场的八仙桌移动一下,就可以开路。”我想了一会儿说。
“行,那你去布置一番,我让人去问问。”说着,阿大朝灵堂外面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去问死者的干儿干女。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阿大面带凝色的回来,说:“那些人正打算买机票,不来参加丧事了,说是香港那边有急事。”
我苦笑一声,有急事,这理由也够扯,这也怪不得他们,正所谓树倒猢孙散,余老板已经被派出所拉走,留下也没啥意义,这社会现实的很。
他们来不来,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就让郭胖子他们几个帮忙将法场的八仙桌整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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