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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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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弗肖外婆’是死者自己所请,她需要在四个角落贴红,以四红掩盖自己的气场,让‘弗肖外婆’不会与自己相冲,这样才能更好地庇佑她。”

听完这话,我想了想,一般请神忌讳的事情较多,就如很多‘神’被请到家里的时候,都需要用一块红布盖住其金身,而这红布却不能由道士盖,必须由主家亲自盖上去,要说是什么原因,我也讲不清楚,就知道请神都有这么一种讲究。

弄清楚这个后,我朝地面瞥了一眼,就问他:“那地面的绣花针,您怎么看?”

青玄子愣了一下,伸手在地面抚摸一番,想了想,说:“这绣花针应该是用来镇住‘弗肖外婆’,让其留在这里,庇佑这里的主人。”

我有些听不懂,按道理来说,‘弗肖外婆’忌讳金属相伴。可,现在青玄子又说,用绣花针镇住它,这令我有些迷惑。

他好似看出我的疑惑,说:“金属与红相冲,能抵消彼此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如阴阳相融是同一个道理。”

我想了一会儿,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把金属比作阳,那四个角落的红就是阴,一阴一阳守在‘弗肖外婆’旁边,恐怕效果会好上很多,若是单独放一样,恐怕就会伤到主人。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我蹲在青玄子旁边,也没说话,心中一直在想,死者生前的道行应该很高,不然也不会懂这么多,更不会弄这么一尊‘弗肖外婆’求子。

想着,想着,我心中却冒出另外一个想法,倘若死者生前的道行高,以她的本事应该可以看出三年卧床之灾。一旦看出来,她大可做一场道事,化解这场劫难,没必要让自己在床上受三年卧床之灾,要知道‘仙侣婆’最擅长的就是替人化灾挡难。

想了一会儿,也没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就把先前跟王诚才聊天的内容以及心中的疑惑跟青玄子说了出来。

他听后,眉头皱了皱,说:“这也是我苦恼的事情,我替死者算过,她命里没有三年卧床之灾,可,现实却是她在床上待了三年后才仙逝,这与命理不合。”

我楞了一下,按照青玄子的说法来讲,这三年卧床之灾,原本不该出现她命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蹲在竹园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青玄子一直掐指在算什么,每次算到一半都会摇摇头,又重新开始算。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青玄子一掌拍在大腿上,哈哈大笑一声,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三年卧床之灾,应该不是她本身的命理,而是某种东西强加在她身上,也就是所谓的报应。”

他这话的意思,我清楚的很,所谓的报应,并不在命理中,而是根据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以及平常所作所为衍生。

当即,我点了点头,说:“死者这三年卧床之灾极有可能是遭了报应,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遭到报应?”

他在我身上打量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说:“主家请我来是破了这‘弗肖外婆’,其它事情,跟我可没啥关系,再说,我也没那本事算出死者到底做过啥事,遭来报应。”

说完,他没再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掏出一道符箓,那符箓的颜色有些奇怪,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黄【色】,而是银色。

说来也怪,他掏出银色符箓后,整个竹园内并没有风,那‘弗肖外婆’头上的红布竟然朝左边动了一下,我朝左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是蜡树村的堂屋。

紧接着,青玄子左手持银色符箓,右手结成道指,嘴里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念着,念着,他额头上冒出一些细微的汗水。

也不晓得咋回事,随着他念咒语,我能明显感觉到竹园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空气变得格外新鲜。

待念完咒语后,他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朝‘弗肖外婆’走了过去,先是用道指在竹人的额头上了一下,后是将符箓贴在竹人肚脐处。

就在符箓贴下去后,青玄子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呼吸,看上去十分疲惫,好似贴符箓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一般。

我走上前,正准备扶他起来,他罢了罢手,说:“陈八仙,这场丧事可能是一场阴谋,你最好带着结巴他们离开这里,不然,恐怕会招来祸事。”

我一愣,就说:“为什么啊?”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露惊恐,说:“刚才贴符箓的时候,好似有东西在阻止我,那东西好生奇怪,若是没有猜测错,应该是眼前的‘弗肖外婆’。”

我一惊,不由自主朝后面退了两步,颤音说:“不是吧?按照风水学来说,‘弗肖外婆’只是一种气场,用她的气场影响人体的气场,从而改变人的命运,让人拥有原本不该拥有的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变成这样?”

他瞪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们所属的行业不同,从风水学来说,的确如你说的这般,但,在我们道士眼中,人一旦与‘弗肖外婆’有过深的接触,就会让‘弗肖外婆’活过来,拥有人的意志。这种东西被我们称为妖,并不是你们八仙能理解的,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不要让‘弗肖外婆’惦记上,不然,你们恐怕走不出蜡树村。”

“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缩了缩脖子,问。

他点了点头,说:“我说的还算轻,可能比这个还要严重。”

252。第252章空棺(17)

听完青玄子的话,我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他面露凝重之色,并不像开玩笑。

可,让我接受‘弗肖外婆’活了过来,这特么纯扯淡,我怎么说也是一名八仙,对鬼神这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哪有‘神’活过来的道理。

那青玄子在地面休息一会儿后,见我愣在那,他站起身,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说:“陈八仙,听我一句劝,赶紧回火车上去,别在这蜡树村办丧事了,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

我愣了愣,就问他以前遇到过什么。

他说:“那时候,我刚跟师傅学到不久,有次师傅外出有事,我接了一场丧事,那死者从小时候就佩戴一块玉,他死后,后人将那块玉握在他左手陪葬,哪里晓得,开路那天,死者从棺材蹦达出来了,那块玉莫名其妙的戴在脖子上,当时的那一幕,吓死过不少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朝‘弗肖外婆’瞥了一眼,又朝堂屋方向瞥了一眼,叹出一口气,说:“你现在遇到的情况跟我当年遇到的差不多,这‘弗肖外婆’因为红跟金属的原因,与死者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联系,再加上死者生前是‘仙侣婆’,这‘弗肖外婆’恐怕是彻底‘活’了。”

“她活了会怎样?”我连忙问道。

“瘟疫。”他慢吞吞地说了两个字。

“瘟疫?怎么说?”我问他。

“鬼神的世界,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我就知道‘弗肖外婆’活了,会招来瘟疫,现在,我用银符暂时将她镇压在这,只能坚持24小时,一旦过了24小时,她活了,这方圆十里内,必定会出现一种瘟疫。”他脸色异常沉重。

“没有破解之法?”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我道行不够,没那份本事,你最好还是现在离开吧!”

说完,他抬步朝村口走去,看那样子是不打算管这事。

我一把拉住他,说:“道长,咱们走了,这里的村民咋办?难道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说:“对,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一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他道行不够,破不了这‘弗肖外婆’,倘若让他继续留下来,那就是害他姓命。

我松开他的手臂,说:“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苦笑一声,说:“陈八仙,不是我打击你,你只是一名八仙,丧事或许在行,但是,对付这种东西,你绝对没有办法,最好还是随我一起回火车上。到了曲阳,或许能遇到大能道士,到时候再请那大能道士过来蜡树村看看,指不定还能救下一些人,现在留在这里,只会白白牺牲一条性命。”

“呵呵!”我笑了笑,说:“我已经接下这场丧事,就要对死者以及主家负责,哪怕‘弗肖外婆’真的活过来,我依旧会做好我该做的事,办好我该办的丧事。”

“那…那…随你吧!”青玄子摇了摇头,朝村口走去。

“道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我想了一会儿,朝他喊了一声:“我兄弟回到火车上的时候,我请求你不要告诉他们,蜡树村的事。”

他停住身形,回过头,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待他离开后,我蹲在‘弗肖外婆’面前看了一会儿,木箱还是那木箱,竹人还是竹人,红布还是红布,唯一的变化就是竹人身上多了一张银色符箓。

在竹园待了大概半小时,我始终没能看出‘弗肖外婆’的变化,无奈之下,我便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我的兴致不是很高,直接去了堂屋,此时的堂屋就郭胖子跟结巴坐在八仙桌旁,我想起青玄子的话,找了一个理由,想将他们支回火车上。

那郭胖子大咧咧惯了,一听我让他回火车上,给我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九哥,你把我们支开,是不是怕我们抢王初瑶?这点你大可放心,做兄弟的,哪能抢你女人。”

“滚!”我被这郭胖子气乐了,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操,九哥,你这是恼羞成怒。”郭胖子揉了揉屁股。

我没啥心情跟他理论,就朝结巴走了过去,说:“这场丧事让我一个人来办,你带着郭胖子回火车上去吧。”

结巴比郭胖子要敏感一些,他好似看出来什么,沉声问我:“九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发生啥事,就是感觉你们俩第一次出门不适合办丧事,再加上你们的生肖与死者相冲,留在这里,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扯,死劲扯。”郭胖子不服气地说:“咱俩生肖相同,你跟死者不相冲?”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入行比你早,懂得比你多,会的东西自然比你们多,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滚回火车上玩手机。”

说完,我抬脚又准备踹他,那郭胖子缩了缩脖子,就说:“九哥,我屁股都快被你踹没了,您老高抬贵脚,放过小的一马,我立马回火车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笑出声,也没再理会他,就跟结巴说了几句,不知道咋回事,他一直死劲点头,就是不说话,好在,他最终还是答应跟郭胖子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后,我心里舒出一口气,便坐在八仙桌旁边抽闷烟,脑子一直在想青玄子的那番话,难道‘弗肖外婆’真的能活过来?

大概想了十来分钟,堂屋外走进来一个人,我抬头看去,是王初瑶,她披麻戴孝,手里端着一碗饭菜,羞涩的笑了笑,说:“家里经济不宽裕,饭菜不好,希望你多多体谅。”

我罢了罢手,从她手中接过饭菜,说:“没啥关系,吃大鱼大肉是为了填饱肚子,吃萝卜、白菜也是为了填饱肚子,两者没啥差别。”

253。第253章空棺(18)

王初瑶听我这么一说,娇羞一声,说:“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我苦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开始扒饭,菜肴不咋滴,味道还不错。

饭后,我问她:“吊孝的事情怎样了?”

她面色一凝,就说:“我那些姑姑们跟表哥表弟没一个人愿意前来。”

说完,她叹出一口气,好似有几分伤感,想想也是,死者生了这么多儿女,丧事却如冷清。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一娘能养九子,九子不养一娘。

随后,我们又扯了几句,大多都是关于丧事的问题,我问她王希跟她父亲哪去了,她说,趁现在有空,又去河边找尸体了。

对于王希父子,我真心有点佩服,人活在世上,一为父母,二为子女,三为自己,他们这样做称得上是大孝,只是不知道,死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有意无意的问了一些关于死者生前的问题,她给我的回答只有两句话,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清楚,这让我郁闷不已。

在堂屋聊了一会儿后,她将碗筷送回家,又跑到堂屋坐在我旁边,这期间也没发生啥事。

一直到晚上9点的样子,王希父子回到堂屋,面色有几分疲惫,唉声叹气,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没找着尸体。

我安慰父子俩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向王诚才打听死者生前的一些事,他说:“老母亲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那‘弗肖外婆’听村里的老人说,的确是老母亲弄得,她弄完那东西,性情大变,后来,好似还做了一些缺德事吧。”

“额?你知道她做了缺德事?”我连忙问。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有人拿着棍棒来我家找母亲,说是找老母亲报仇,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

我一愣,王诚才小时候,那就是六几年的事,六二年好像是三年自然灾害,普遍旱灾,饿死过很多人,难道,死者就是在那时候做过缺德事?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三年自然灾害,很多人为了填饱肚子,做了一些违背人伦道德的事,目地只有一个,吃饱饭,活下去。

而,死者那时候有六七个子女,想要让子女活下去,本本分分地插花,肯定不行,毕竟,人都快饿死了,哪有心情去插花,这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想到这里,我立马问王诚才,“你父亲以前干吗的?”

他愣了愣,面露难堪,说:“我父亲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他便染上大烟,跳到村子对面的河里自杀了。”

幻觉?河里?自杀?怎么这么巧,死者也是掉到河里淹死,这中间是不是有些关系?那‘弗肖外婆’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我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他,“你父亲跟母亲关系怎样?”

他沉默一会儿,好似在回忆,说:“听村里的老人说,我父母以前模范夫妻,镇里给他们颁过红花。后来,因为老母亲一直没为王家诞下男丁,夫妻俩的感情破裂了,经常吵闹不断,老母亲便请了‘弗肖外婆’生下我,哪里晓得,父亲染上大烟,哎!世事弄人。”

说完,他掏出烟,给我派了一根,犹豫一会儿,给王希也派了一支,说:“陈八仙,替老母亲办场衣冠冢真的符合丧事么?切莫让老母亲走的不顺利。”

我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青玄子的话,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只好跟他说:“放心吧,古时候兵荒马乱,经常弄衣冠冢,只要你们对死者的孝心在,衣冠冢就不会出问题。”

说完这话,我坐在八仙桌前,朝棺材内瞥了一眼,那些衣物静静地躺在那,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心中舒出一口气,也顾不上死者到底做过什么缺德事,就想早点将这棺材抬上山下葬。

于是,我就问王诚才要了死者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后天下葬的吉时。可,青玄子说银符只能镇住‘弗肖外婆’24小时。

这让我非常苦恼,一方面希望青玄子言过其辞,一方面又想趁银符镇住‘弗肖外婆’时,将棺材抬上山下葬。

想了一会儿,我跟王诚才说:“老叔子,以我之见,今天晚上将死者抬上山,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行。”他沉着脸,说:“我这边死者至少要在堂屋停尸三天,哪有昨天死,今天就抬上山的道理,这让村民们怎么看我们家?他们会说,我王某人大逆不道,那不孝之人,我做不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苦笑一声,丧事习俗的确是这样,死者至少要在家停尸三天,也就是俗称的‘暖尸’,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少于三天,否则视为不孝。(注:部分偏远地区是当天死,当天下葬,后文会提到那种丧事。)

但是,我这么说,也有我的道理,一则是衣冠冢可以不受这个限制,二则,我担心‘弗肖外婆’真的活过来,从而引发一场瘟疫。

不过,既然主家这么说,我也不能拒绝,毕竟,我们八仙的任务就是对死者跟主家负责,若是违背主家的意思,那就违了我们八仙这行的规矩。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八仙就是个苦差,考虑这,考虑哪,唯独不能考虑自身安全。

经过短暂的考虑,我打消心中的念头,正准备开口说话,那王希在一旁插话说,“爸,丧事前,咱们答应过九哥,什么事都需要听他的,您现在这样,就是失信于人。”

“你懂个屁,我是丧事仪式听他的,这丧事时间必须由我们自己定,自古以来,哪有这样下葬的,我相信陈八仙会理解。”王诚才瞪了他儿子一眼。

“可,咱们事先答应听九哥的话,您…现在?”王希不服气地说。

“不肖子孙。”那王诚才骂了王希一句,抬手就要打他,我连忙罢了罢手,说:“老叔子说的对,没有这样下葬的道理,我刚才算了一下,后天是下葬吉时。”

254。第254章空棺(19)

王希父子听我这么一说,笑了笑,就说:“多谢九哥理解。”

我没再说什么,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刚才在演双簧,一个演红脸,一个演白脸,无非是让我延迟下葬时间,让死者能在家多待几天。

看在他们出于孝心的份上,我也没责怪他们,就说:“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开路,若有可能,尽量死者的嫡亲全部请了过来,不然,丧事很难办。”

“必须请我那些姐姐?”王诚才愣了愣,沉声问。

我点了点头,说:“衣冠冢有些特殊,必须将那些嫡亲请来,希望用嫡亲与死者的血缘关系,让丧事变得顺利一些。”

他们‘哦’了一声,就说:“尽量将她们请来。”

听他们的语气,好似有些不情愿,我想到‘弗肖外婆’的事,语气变得有几分严厉,说:“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否则休怪我撒手离开。”

“为什么啊?她们已经明确表态不来参加丧事。”王诚才惊呼一声。

“这场丧事有些变故,死者的嫡系越多越好,她们身上有死者的血脉,对某些东西可能有压制性。”我给他们解释一句。

那王诚才愣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就问我,“老母亲的丧事是不是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好说出来,就说:“你们听我的话,准没错。”

他们没再说什么,便在堂屋内商量一会儿,最终确定下来,由王诚才领着王希去请死者那些女儿,王初瑶留在堂屋守灵,王诚才的媳妇负责给死者的外甥打电话。

大概是晚上十点的时候,王希父子提着手电筒走了出去,堂屋内就剩下我跟王初瑶。

这孤男寡女待在堂屋内,有些尴尬,我没有郭胖子脸皮厚,不好意思跟她说话,就一个人坐在八仙桌旁抽闷烟。

“九哥,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做这一行?”王初瑶走到我面前,在对面坐了下来。

说句心里话,跟陌生女人待在一起,我有些紧张,深呼几口气,让心跳平缓下来,就说:“家里没钱念书,便做了这一行。”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安静地坐在那。

场面一下子陷入尴尬,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眼神偶尔接触几下,她立马低下头,拽着衣襟,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11点多钟,我们有些犯困,就趴在八仙桌上打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气温忽然低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不住了一个寒颤。

睁开眼,就见到王初瑶趴在我对面,睡的正香,再朝堂屋外看去,堂屋那扇大门好似被人在摇晃,时左时右,发出‘吱吱’的声。

这声音有些刺耳,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此处并没有风,可,木门却在那晃动,这让我心头很是疑惑,就找了一块小木头塞在木门下面。

塞完小木头,那木门静了下来,我舒出一口气,转身朝八仙桌走去。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吱、吱”。

玛德,那木门怎么回事?我扭头看去,那小木头被扔在一旁,木门又轻微地晃动起来,时左时右,令我惊讶的是,木门下面有滩像水泽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碰了碰那水泽,黏糊糊的,并不是普通水泽,咋回事?这东西哪来的?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王初瑶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走到我面前,问:“九哥,咋了?”

我伸手指了指地面的水泽,说:“好似有人来过?”

她弯下腰,在那水泽摸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就说:“这东西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说完,她将手放在鼻梁下,闻了闻,眉头皱的更甚,语气有几分惊慌,说:“这是奶奶屁股上的脓水。”

我心头一愣,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农忙的时候,妈妈没空,就让我替奶奶清理身子,她屁股上一年四季总有脓包,有些脓包破了,流出来的脓水就是这种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种淡淡的腥味。”

听她这么一说,我伸手在水泽摸了一下,放在鼻梁下,闻了一下,果真有股淡淡的腥味,心中就在想,死者身上的脓水怎么出现在这?

难道?

我连忙掏出手机,摁了一下通话键,借着手机散发出来的光线朝地面那水泽看去,这水泽的颜色带点淡黄,的确是脓水。

“九哥,是不是奶奶回来了?”王初瑶缩了缩脖子,颤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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