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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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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落下,门内的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娘娘,奴婢求您了,快些下来吧!一个风筝罢了……”
  “是啊娘娘,您快下来吧,您要出了事,奴婢们都担待不起啊……”
  “娘娘!奴婢们给您捡,奴婢们给您捡成吗?您还是快些下来吧!”
  皇祐景辰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干人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宫女们滔滔不绝的声音传入耳内。
  就在众人上方,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女孩正于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那身形,不是夏如安还会有谁。
  正欲上去,注意到他过来的夏如安转头冲他一笑,还挥了挥手中的风筝。
  两个浅浅的梨涡绽放在唇角,逆着阳光熠熠生辉。让皇祐景辰看得不禁失了神。
  这是如安?这个完全是孩子应有的笑容和动作的主人,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如安?她原来,也会这样笑的么……
  那之前的她,与现在的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这娃娃了……或者应该说,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正当他停住的空档,那原本好好站在顶上的夏如安竟然张开了双臂,纵身向下一跃。让下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还有胆子小的宫女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
  皇祐景辰轻点脚尖,飞身而起,凌空接住那垂直下落的人儿。巨大的冲击力使夏如安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四目相对。
  “夏如安!”皇祐景辰顾不得此刻狼狈的样子,朝她大吼一声。“你不要命了吗!”
  一个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若非自己及时接住她,不死也要摔断胳膊折断腿。
  夏如安揉了揉被他吼得嗡嗡作响的耳朵,边从他身上起来边道,“皇上的轻功不错。”
  皇祐景辰听见这话,一把将她举起,怒目而视。“不要告诉朕,你只是为了试探朕的武功才做出那么危险的举动!”
  夏如安不满地挑了挑眉道,“臣妾可只有一条命,臣妾既然敢跳,就是因为相信皇上一定会接住我的。”反正就算他不接,芊素也不会袖手旁观。
  皇祐景辰听了这话,火气倒减退不少。“就这么相信朕?”随后又想到什么,转头看看屋顶,再看看夏如安,一脸的疑惑。“你如何上去的?”
  夏如安略显随意地瞥了一眼道:“熟能生巧。”
  皇祐景辰哑然失笑,记得两年前去她们家,正巧逮到她翻墙回来的那回,她搪塞的也是这话来着。“小野猫,”腾出一只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下回若是再这么上窜下跳的,朕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消息传至太后那里的时候,太后只是笑笑道:“还是个孩子呢,随她去吧。反正宫里头,也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却不知,因着这句话,让皇宫着着实实“热闹”了几天。
  这天晚膳后,夏如安坐在桌边,单手托腮,苦苦冥想。这几日,她已经闹腾尽了,就想惹那人发怒。甚至那日还趁午休的时候,拿毛笔画了皇祐景辰一脸,可也没多大成效。他的脾气,什么时候竟那么好了?
  看着殿外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太监走过,突然心生一计。
  夏如安支开秋鱼,简单地吩咐了芊素几句。她倒不是不相信秋鱼,只是那丫头心思太单纯,宫中诸多事宜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
  而芊素听完她的话后,脸色黑了大半。这种招,也亏的她主子敢想。不过却也未多说什么,赶忙按夏如安的吩咐办事去了。大约近一个时辰后,才回的玄阳殿。
  “主子,都办妥了。三春阁的当家说那几个是最出色的,我也按您说的吩咐了。现刻……皇上应该已经见到了。”
  夏如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芊素道:“你去一趟德宁宫,把太后请来。用不着过于急,来早了不好……却也别太晚了。”脸上满是算计的表情。
  与此同时,皇祐景辰正一脸阴郁地坐在御书房内,望着面前的一排清秀俊美的娈童。
  “谁再同朕解释一下,到底什么叫做……‘皇后让你们来伺候朕的’?”语气平淡却冰冷,吓得下面的人直打颤。
  “皇上!”弈枫从外面跑进来,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排男童,对皇祐景辰道:“查出来了,确实是皇后娘娘安排的。而且……宫里面都传开来了,说皇上有……”说着,眼神忽闪,咽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有断袖之癖……。”  
  皇祐景辰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摆驾玄阳殿!”
  另一边,太后一行人也正往玄阳殿而去。
  太后还时不时停下来问问一旁的芊素,“那丫头,皇后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是只有哀家才能解决的?你倒是说清楚了。”
  芊素低眉恭敬道,“这奴婢也不清楚,皇后娘娘说,您到了自会明白。”
  ……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皇祐景辰一脸怒气地跨进殿门。
  扫了一眼朝他行礼的丫鬟们。“滚!其余人都给朕滚出去!”
  宫女们抖了抖,立马心惊胆颤地退了出去,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迁怒到自己身上。
  夏如安心中暗喜。看来,这次倒还有些效果……
  “臣妾参见皇上!”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脸笑意相迎。
  皇祐景辰慢慢走近她,一脸愠怒。“怎么,很开心?朕的皇后……”将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道,“那么能否为朕解释一下,那些男宠……是怎么一回事。”
  夏如安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皇上不喜欢?臣妾以为……皇上会好这口呢。”
  “夏如安!”皇祐景辰怒吼一声,“给朕听清楚!朕不是断袖!朕喜欢的是女人!你若……”
  “哦~”夏如安拖长了音叫一声,仿若恍然大悟的一派样子,“原来皇上喜欢女人?既是如此,那……来人啊!”朝殿外大喊了一声,“去请郯国的蝶瑛皇女来为皇上侍寝!”
  “夏如安!”这一次,皇祐景辰彻底被惹怒了。什么叫他喜欢女人!?他明明是想说明自己不喜欢男人,却被她曲解成这样,她定然是故意的!
  再者,她明知郯国那女人来北曜心怀不轨,自己是绝碰不得她的。怒火中烧,疾步冲上前,一把扯起她反摁到床沿上。扒下她的裤子,朝那白净的小pp上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啪!啪!啪!”连着三下清脆的响声,揪紧了屋外一干人等的心。
  “你说,知道错了没有!?”皇祐景辰略带怒气地问道。
  夏如安心里因目标完成了一半而兴奋不已,脸上却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臣妾只是希望皇室能够开枝散叶,发扬光大,不知何错之有。”
  皇祐景辰见她嘴硬,受再度扬起,落下。
  “太后娘娘驾到!”几乎是同一时间,太后一脸怒气地推门进来。“给哀家住手!”
  皇祐景辰一下子竟忘了反应,手落下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就那么直愣愣地停在半空。
  “绿莺,”太后转头对身边的宫女轻声道,“去德宁宫取些上好的药膏来给皇后。”身边的宫女听言点头出去。
  接着不等太后再开口,夏如安便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道,“母后……如安痛,皇上他打我……”似乎是觉得不过瘾,又眨巴眨巴眼睛,扁了扁小嘴,一派我见犹怜的样子。“爹爹和哥哥从不打如安的,我要回家……我想爹娘了……”看去完全就是一个孩子受了极大的委屈在抱怨。
  那太后本就是容易心软的女人,如今怎么抵得住她这般攻势。于是便狠狠瞪了皇祐景辰一眼,“如安是犯了什么大错,值得你这般打她!?”不等给他解释的机会,随即又道,“给我去佛堂里跪一夜,好生反省反省!”
  “母后……”皇祐景辰哀怨地唤了一声。
  “别叫我,”太后转身离开,“跪到明早上朝为止。”
  皇祐景辰有苦不能言,明明是夏如安有错在先,怎么反倒好像他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刚刚打她的时候还一脸的倔强,母后一来,装得就跟受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夏如安,好,你真好!”皇祐景辰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你给朕等着!”紧接着一挥袖,气冲冲地出了门。
  趴在床上的夏如安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嘴角展露一丝得意的笑。打了她,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交易

  
  夜凉似水,流萤扑面。
  初秋的夜,露气有些重。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几阵若有若无的虫鸣。地上树影斑驳,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夜空里只闪着几点微弱的光亮,皎月露出半边,映照着月下的人儿。微风拂过,吹起衣裙的一角。
  夏如安最终来到一间古朴的屋子前,里面仍是烛光透亮。当下示意芊素等在外头,从她手上接过一件袍子,抬手“吱呀”一声推开陈旧的木门。
  只见一抹背影正跪在佛像前,一动不动。
  皇祐景辰见到地上的影子,知道是她,也不回头。
  “皇上还在生臣妾的气?”夏如安走至他面前,将袍子替他披上。“夜里凉,当心……”
  “谁教你的?”皇祐景辰看着正替他系着颈间的线绳的夏如安,打断她道。
  夏如安抬起头,对上皇祐景辰的眼眸道,“让皇上保重龙体,乃是臣妾的应尽职责和义务,需要人教么?”
  “少给朕打马虎眼,朕说的是之前的事。”皇祐景辰盯着她的眸子道,“先是捡风筝,再是喂死荷花池中的锦鲤。后来还抓了只蟾蜍放朕床上,言民间视其为吉祥物。昨日和今日的事就更不必说了。所有你做的这些事,不就是有意惹朕生气么,甚至还让朕怒打你一顿……好让别人说,皇后因顽劣异常,惹了皇上生气,在宫中不受帝宠……是也不是?”
  见她沉默,心想自己猜得没错,又继续道,“而刚刚又让母后那般护着你,是为的借她背后的势力,其父护国大将军的兵权,来牵制那些人。朕说得可对?”
  本来他以为她那般闹腾,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后来虽觉得不是如此,却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刚才,母后突然来了的时候,自己就想通了大半。那时间,哪能凑得这般巧。定是那小丫头早就安排设计好的。不得不说,她真的相当聪明。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暗中教的她?
  夏如安脸上不做表示,心中却泛起了波澜。他说得一点不错,自己最近做的这些事,的确都只有刚刚他所说那样的目的。他竟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果然还是自己低估他了。
  “那皇上……方才为何要配合臣妾?”不要告诉她,他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之前的事。
  皇祐景辰沉默不言。前不久,他曾让弈枫去调查过那替她接生的产婆,得知她左臀部有个菱形胎记。打她,是早在计划之中的,只为了验证她的身份。只不过,她主动为自己制造了一次机会。
  但总不能向她全盘托出,于是便避开这问题道,“小丫头,你可知……若要保护你爹爹他们,其实还有别的法子。”
  夏如安低垂眼睫,轻声道:“皇上忘了吗?如安……还是个孩子呢。”
  皇祐景辰直勾勾盯着她看,“孩子!?哪有你这么精的孩子,连朕都想算计。朕本来倒还想……”拖长了音道,“将那东西给你的。”
  夏如安先是疑惑着,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后又突然想到了答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望向皇祐景辰,若她所猜无误,应该就是那件至今还在太后手里的东西了。
  她倒的确是需要那东西的。“皇上的条件……?”
  皇祐景辰将手抚上她的鬓髻道,“不知朕的小皇后,可有兴趣……同朕做一笔交易?”他那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射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深邃得如一汪深潭。语气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戏谑之意和若有若无的诱惑。让夏如安觉得,他就像是……一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过,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小白兔。
  “皇上要同人做交易,何必在臣妾一个小孩子身上动心思。”夏如安一脸淡然地答道。
  皇祐景辰见她不上钩,随即开口道:“都还没听朕的筹码,就急着回绝作何。”
  夏如安不以为意地挑挑眉,“说来听听。”
  “朕可以答应你……”皇祐景辰将手收回,紧紧盯着她的脸道。“撤销对大皇子的通缉令。”
  夏如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很快又收敛了去。只一瞬,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察觉,却没有逃过皇祐景辰的眼。
  “臣妾不明白。”夏如安脸上故作疑惑,实则心里早已擂起了鼓。
  他发现了什么?那天晚上所有见过她的人,她都已经灭口了。按理,他是不可能查到的。
  还是……他在和自己打心理战,想要套自己的话?
  “夏如安,不要将朕当成傻子糊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朕不知,宴会那天,是你派了身边那个会武功的宫女,去天牢里劫了大皇子吧。”
  本来他是没怎么怀疑她的,但那晚,所有可能会有所行动的人,他都派人盯着,皆无风吹草动。宴会上也只有几个女眷离席。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那个嫌疑。直到那天,弈枫告诉自己皇后身边有个会武的宫女之后,自己便想到了她。那晚,她也是离了席的。当时他就在想,像如安这么细心的孩子,怎么会将那茶壶打翻了的。不过,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教的她?
  夏如安听此,心稍安定了一些。他既然这样说,应当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而且似乎并无治自己罪的意思。只是这么一来,自己倒失去主动权了。
  她怎么也没猜到,皇祐景辰能够猜到是她。而且有一点他说错了,大皇子并非她派芊素去救的,而是她自己去的。
  “那皇上,想让如安做什么?”居然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帮忙的。
  “登基之前,父皇曾从各大臣家中选了一些千金给我为妃,”皇祐景辰缓缓开口,见夏如安脸上未有什么表情变化,才继续往下道,“其中有一位邵惠妃,是兵部尚书邵进亭之女……”
  “皇上的意思是……”夏如安向他传递一个眼神,略带几分询问的意味。
  皇祐景辰凝眸,微微点头。小丫头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夏如安见此便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收回放在他脸上的视线,游移到别处。“为什么臣妾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亏啊……”
  皇祐景辰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小野猫应该改叫小狐狸了,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稍顿了顿,一脸认真道:“朕答应你便是,若你做得让朕满意了,朕会考虑……将那东西给你。如此可好?”
  夏如安不言,她岂会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他说的是“考虑”而非“承诺”。说她是小狐狸,他自己才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金黄的烛光跳动,映照着屋中人的脸。气氛几乎陷入了僵持状态。
  夏如安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心中斟酌了良久,抛下一句“君无戏言”,转身便离开。
  皇祐景辰因达到了目的而心中暗喜,望着她那纤小的背影补充道,“各嫔妃三日后从太子宫搬来此。”
  大门关上,只听得从外头隐隐约约飘进来一句,“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皇祐景辰拢了拢身上夏如安给他披上的袍子,勾勾嘴角。小丫头会用什么法子来帮他呢?他倒很是期待……
  ……
  七月十六,各妃嫔迁入西宫。
  是日,阴雨连绵。整个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雨丝,混着初秋特有的泥土味。
  “你们,你们,别偷懒,把这箱子搬到那边去!”
  “大总管,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你是哪个宫的丫头,怎么在这儿休息起来了,快干活去!”
  一大清早,夏如安便被外面一阵阵的嘈杂扰醒。她本就是个浅眠的人,稍有些细微的声响就能够让她察觉,更不必说这么大的动静了。
  待夏如安洗漱完毕,到玄阳殿外时,看见的便是许多宫娥和太监正搬运着各种物件,有大到能装人的箱子,也有小巧精致的手饰脂粉盒。这才记起上回皇祐景辰曾说,今日是那些个妃嫔搬过来的日子。
  站在隐蔽处,芊素一手翻着手中的册子,一边向夏如安汇报着各妃嫔的家世背景。那是应了她的要求,这几日熬夜整理出来的。
  “那边的那个……”芊素一手指了指远方一位着浅黄色宫装的女子,“是崔美人,父亲官至户部侍郎。”
  “那个旁边有人帮扇扇子的,是杜淑妃,先皇薛贵妃的外甥女……”
  夏如安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却是暗暗将她将的都记下了。
  “还有站在树荫下那个,是邵惠妃,兵部尚书之女。”
  听至此,夏如安便上上下下端倪了她一番。鹅蛋脸,柳叶眉,长得极秀丽,行为举止也端庄得体,一看就是那种大户人家有教养的千金。
  只是……
  “可惜了。”
  芊素放下手中的册子,望向夏如安。“主子,您打算……”
  夏如安目光一直锁定着那邵妃道,“到时,我自会吩咐你。秋鱼那边……你还是先别让她知道。”说罢,转身进了侧门。
  要说她在这宫中,最担心的就是秋鱼。那丫头心思太简单,不适合在皇宫中生存。
  等再过几年,她就将秋鱼送出宫去,找个好男人嫁了,让她远离这是非之地……
  

  ☆、中毒

  
  是夜,月稀星疏,风清云敛。
  当人们差不多都已经沉沉睡去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却往来穿梭于宫墙之间,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衬得她如一只动作敏捷的小黑猫。
  利落地翻过宫墙,下落,不着一点痕迹。
  夏如安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悄悄潜进邵妃的寝宫,不作出丁点声响。
  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门,取出几只雕刻精美的木盒。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铁丝,随意地捣弄了几下,便轻易地打开。
  在现代,那些高级防盗密码锁对她来说都不成问题,更别提古代这种落后的铜锁了。
  夏如安接连打开几个箱子,首饰、珠宝、脂粉……竟没有一个合她意的。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箱子中,一本书籍吸引了她的目光。
  《驭夫之术》?取出来随意地翻了几页,见到上面那些香艳火辣的场面,便立即明白了其中含意。嘴角勾起一缕邪恶的坏笑,她要找的就是这个。将一个棕褐色的小瓷瓶放进了里头,锁上放回原处,关好柜门,按原路退了出去。
  算一算时间,这个点皇祐景辰也该回去睡觉了。夏如安迅速地回到玄阳殿换好衣服,躺到床上佯装熟睡的样子。
  一夜,相安无事。
  ……  
  直至第二日晌午,弈枫才火急火燎地跑到御书房报告消息。“皇上!出事了!出事了!”
  皇祐景辰眉头微蹙,弈枫从不是个容易惊慌失措的人。“何事如此惊慌?”
  “皇后娘娘出事了……”
  待皇祐景辰火速赶到玄阳殿的时候,里面正一片混乱。听到一声“皇上驾到”更是慌得不行。一干人等齐齐跪在地上,秋鱼靠在芊素的怀中,嘤嘤地哭泣。
  三四个太医正跪在床前,或苦苦冥思,或交头接耳。
  床上,额上敷着毛巾的夏如安正平躺着,面色发白,了无生气。让他的大脑停滞了一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祐景辰朝着地上的人问道。今早去上朝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地在床上熟睡着,正常得很。
  秋鱼抬起满面是泪痕的脸,肩膀一颤一颤道,“今早从太后娘娘那里请安回来后,主子突然说……要吃莲子……莲子银耳羹……奴婢就去准备,谁知道……谁知道……喝下去就昏迷不醒了。本以为是发烧了,喊来太医……太医说……说主子是中毒了……”说完又趴到芊素肩膀上哭泣。
  “芊素,如……如果主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交待啊……”秋鱼断断续续地对芊素小声道。
  “放心吧,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芊素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道。
  皇祐景辰眼神闪了闪,转头看向床前的太医们,“可查出是何毒?”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只有一位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医,双手搭在夏如安的脉上,脸上流露出几分胸有成竹。
  皇祐景辰见此道,“胡太医,你在这宫中是资质最老的,你来说。”
  胡太医站起身,踌躇一会儿,拱手道,“依老臣拙见,皇后娘娘中的乃是‘子鸣’之毒。”
  “子鸣?”皇祐景辰疑惑道。他记忆里,宫中是无此毒的。
  胡太医点点头,“若估计没错,便是那子鸣。由西域一种名曰‘水萝’的植物提炼而成。放入食物中无色无味,中毒之人浑身发热,仿若感染风寒,熬不过两天时间。民间的大夫一般都查不出来,因此有的大户人家常从西域商人那里买了来,用作处死妾侍或者丫鬟之用。”
  听着他的解释,皇祐景辰眉毛拧起。妃嫔进宫才第二日,竟然就有人想要害她,那往后……
  “可有解?”皇祐景辰见他不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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