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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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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名女子显然是功夫不弱,以内力将这话说出来时,自雪山之中,回荡许久。
    接近此处的宁夏听到这话时,心中一沉,北宫逸轩目光一寒,加快了速度,朝那处而去。
    四名少女喊话之后,小皇帝那话,便被咽了回去;谢雅容抬眼将众人扫视了一圈,这才说道:“吾,天降之女,受天帝之命,降世化解战乱;圣女之职,乃世间和平,力达无战乱,无离愁。吾之所在,即为繁荣昌盛,若吾亡,则国破,家亦亡。”
    这一段话,听的那周宇傲和小皇帝面色一变,宇文瑾立于人群之中,无声一笑。
    之前传言,得圣女者得天下,如今,圣女却是亲口澄清了这谣传;她非为择明君而来,她降也,主为保世间和平;她在哪儿,哪儿便是繁荣昌盛,她若死在哪里,那个国度便会衰败破灭。
    此话一出,无论她走到哪里,当国皇帝都得派人好生保护着!
    军中男子,少有光景见得貌美女子;此时见着谢雅容这仙神之姿时,便是心魂都难稳。
    染九见这效果不错时,一个飞身,便是立于那软轿之处:“圣女么?圣女可不是长的好看便称得上‘圣女’二字的!传闻圣女自带异香,能助国君繁衍子嗣,可有这本事?”
    谢雅容浅浅一笑,一抬袖,便是由一名少女带着飞身而出。
    当那少女带着她于人群之上飞旋一圈之时,下方之人,均嗅得一阵奇异的香味;那香,不似香料之味,那味道,让人心神荡漾。
    神魂所迷之间,那外圈安排好的人大声喊道:“戎马生郊,析骸而爨,颠沛流离,枯骨无安;圣女降世,四海升平,含哺鼓腹,鸾飞凤舞!”
    一人喊,两人喊,当那些受尽别离,不愿再战的战士们听得这话时,忍不住的跟着喊道:“圣女降世,四海升平,含哺鼓腹,鸾飞凤舞!”
    这四句,喊的越加的响亮,当宁夏瞧着那人立于软桥之上,带着普渡众生的笑意飘若仙嫡之时,只觉得胸口闷痛,那早便压不住的气血,生生的喷了出来。
    看着那人被万人拥戴之时,宁夏真是想要仰天大笑。
    看,她拼死拼活落个浑身是伤,落个受人凌辱的下场,而谢雅容,却是这般巧的出现在这里,她以圣女代表和平之态,出现在这里。明日,她必是和平大使,令天下人敬仰。
    今日东周和北煜,根本就不会交战!谢雅容这一出现,倒真是巧的很啊!
    今日这一局,北宫荣轩败,周宇鹤败,而她,同样的败了,最后成就的,却是那个被人高呼圣女的谢雅容!
    见她吐血,北宫逸轩一惊,急着喂她服药,她却是一抬手,阻止了他的担忧。
    “李才在,带着田曼云速速离开。”
    李才在背着田曼云,听到这话时,愣了愣;田曼云还未明白这意思时,已经被他兄长给背着迅速的退去。
    直到那二人退得看不到踪迹,宁夏这才喊了一声:“方童!”
    冷声喊着那人,宁夏抬手指着那软桥上的谢雅容:“杀了她!”
    是的!杀人,她此时,只想杀人!
    方童杀不了周宇鹤,不能让她欢心,此时见她要杀谢雅容时,甚至没问北宫逸轩的意思,抬手便是弯弓搭箭。
    箭羽飞出,带着破空之响,朝那人飞去。
    宁夏转眼看向颓然而笑的周宇鹤,示意方童将那弓箭交于他。女配要革命:
    看着手中的弓箭,周宇鹤冷声一笑,转眼看向宁夏,嘲讽的问道:“庄映寒,是一时半刻不算计人,就会死吗?”
    “是!会死!”从来到这里开始,哪时哪刻不是在算计?可是,算计到此时,她依旧是如履薄冰,依旧是险中救胜。
    她眸中的冷情寒意,看的周宇鹤笑了两声,不愿再多瞧她一眼,将视线转向那谢雅容时,只见一身青衣的染九飞身而出,将那箭生生截住,双手一折,那箭便是被一分为二。
    手中拿着断箭,染九双眸含笑朝此处看来:“何人大胆对圣女不敬?”
    这一声质问,众人便是转眼瞧来,当看到几人立于此处时,眸中带着敌意。
    圣女的到来,化解了战争,带来了和平;他们想要回家,想要回去侍奉高堂,想要回去疼爱妻儿。
    可是,此时有人想要杀了圣女,这让他们愤怒!
    ()

  ☆、0296:圣女的81难

宁夏这话,听起来是颠三倒四,对小皇帝而言,却有大利!
    既然要调动御林军,自然是在京中便将人派来;可她却说,‘妖星’是在到了雪域之后才做的安排,那不就代表着,北宫荣轩心怀不轨,私自派了御林军相随?
    哪怕是有证据证明北宫荣轩私调御林军,那人也能说出一句‘为保圣驾’来推脱;故此,此事不能做杀他的理由!
    虽是杀不得北宫荣轩,可眼下这事,却能让小皇帝明正言顺的收回北宫荣轩手中的一万御林军!
    明白了她的意思,小皇帝眸光一闪,沉声说道:“圣女降世,平息战乱;摄政王妃窥破天机,救驾有功,当赏!”
    小皇帝都开口了,那谢雅容更不敢再驳一字;宁夏眸中一笑,回道:“论功行赏,自是功大者于前,安国窥得天机,得知今日救驾有功者甚多,安国恐神光退去,忆不起有功之人,在此将其名念出,回京之后,皇上再予以封赏!”
    小皇帝不知道她是要耍什么花样,可她今日之举,已然表明了她的忠心,故此点头道:“准!”
    小皇帝准了宁夏继续瞎掰,宁夏也是半分不客气,转眼看向谢雅容:“圣女显了神通,阻止一场战乱,救得皇上与东周太子性命,此等功劳,必当重赏!以上天训示,赐圣女府;皇上之赏,待回京再行听赏!”
    圣女府?上天训示?
    小皇帝微一沉吟,对她这目的,算是有了一分了解,至于其它九分,得听她这些废话说完了才能知晓。………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
    “刘国公,得知妖星幻化摄政王,意途杀君之事;与东周大军兵分两路,救驾有功,此功待赏!”
    “摄政王重伤在身,因其失误,令妖星得了机会,潜派御林军险伤圣命,于此,收回摄政王手中一万御林军,此过,待罚!”
    以上三人功过论处之后,宁夏转眼看向小皇帝:“以上赏罚乃上天所示,不知皇上对上天之意可有异议?”
    虽说出一府邸给那女人,让小皇帝觉得不值当;可是,这收回一万御林军,就是好事!小皇帝哪里会有异议?
    小皇帝表示无异议,宁夏这才接着说道:“最后赏赐之人,乃重伤,此时已然回宫。”
    还有一人?
    小皇帝狐疑的瞧着她,周宇鹤目光一闪,瞧她目光瞧向远处时,猜测着她的用意。
    “不知摄政王妃所指何人?”
    “田家庶女田曼云。”
    见小皇帝目带不解时,宁夏呼了口气,扬声说道:“田家庶女田曼云,予妖星现身之时,及时安排北煜千金回宫,虽未救下全部,却也是功德无量;更于妖星祸乱之时,不顾生死,令其重伤。
    伤妖星,救圣上,功不可没,以上天训示,赐其‘安宁郡主’之封号,其母赐封三品郡夫人。皇上之赏,待回京再行听赏!”
    宁夏这话,听的小皇帝那面色就是一沉,安宁郡主?三品郡夫人?那田曼云不过一介女流,连自保都成问题,她这般给田曼云抬身价,是想做什么?
    郡主,郡夫人的封号,哪里是她想封就封的?她知道自个儿没这个权力,便以‘上天训示’为由,还将此人给放到最后,在他表明无异议之后才说出来。
    他此时若是反对,便是打着自个儿的脸!
    小皇帝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被她给算计了一回!
    周宇鹤见小皇帝吃鳖时,便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这一笑,将众人的眼光引到了他的身上。
    “庄映寒啊庄映寒,可真是……”
    她对田曼云所为,必会引起田曼云的怨恨;对付那女人,她大可暗中将其杀了便好;可是,她却将那女人从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抬到了郡主的身份,甚至给田曼云的母亲谋了皓命。
    她这般费心,图的是什么?在他看来,她可不是那心善之人!
    周宇鹤这般大笑,那周宇傲便是想着理由将他给弄到手里;也在此时,宁夏一声冷笑,扬声说道:“东周五皇子周宇鹤,与妖星相互勾结,妄图射杀圣女,制造祸乱;上天训示,将其扣于北煜京都质子府,终身为囚,不得归国!”
    这番话,便是让安静的人群热闹了起来。
    东周五皇子是东周太子的心腹,怎么可能与妖星勾结?且这军中有周宇鹤的人手在,自然是不能如了宁夏的意。
    有人开始闹腾,自然就不能让这决定留下;先且不提是不是周宇鹤的人在闹,便是宁夏这决定,就是有损东周国威。
    说扣就扣,还是沦为质子,这仗还没打,就这般打着东周的脸,是当东周没人吗?
    今日若是真个一战,保不齐谁胜谁负,竟是要留下东周皇子为囚,也要看看们这些人同意不同意!
    下方那些闹腾的声音,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夏朝北宫逸轩瞧去,见他点头时,与方晓交待了几句。
    她没内力,此时这般吵闹,她的声音自然不行。
    方晓听罢,扬声一喊:“东周五皇子与妖星勾结,刺杀东周太子,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如今又欲射杀天降圣女,天帝震怒,欲将其诛杀,却念其为皇室血脉,且受妖星蛊惑,故,放其活路;然,死罪能逃,活罪难免,自当留于北煜为质!”
    内力十足的话,就似每日清晨那播放着广场舞歌曲的高音喇叭;顿时秒杀了那些叫嚣之人。
    若非双手有伤,藏于披风之中,宁夏真想抬手掏掏耳朵,将耳中那回音给揉揉。
    半响之后,人群再次安静,北宫逸轩飞身而上,将那些本不能现世的证据一一展现而出。
    如今有妖星做幌子,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有理由能拿出来的。
    就算是小皇帝和周宇傲追问起来,她和北宫逸轩就有理由回问一句:“从周宇鹤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直接证据?”
    既然周宇鹤都被生擒了,他们还没本事拿到证据?
    所有的证据出来了,周宇傲看着那些东西,真是将周宇鹤恨到骨子里;这个人,自小跟在他身后,算是最忠心的一条狗,却没想到,这狗,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化作了狼!那狼子野心,可当真是让他恼极!
    周宇傲恼恨周宇鹤,以周宇鹤乃东周之人,当回东周受罚为由,想将那人弄到手中,宁夏却是摇头:“圣女降世,莅临北煜,周宇鹤妄图射杀圣女,这便是对吾皇不敬,上天念其乃皇室子弟,其之行为乃受妖星蛊惑,便留其性命,留于北煜质子府。”
    这理由,恰当的很;这圣女、天机什么的扯的神乎其神,最后结果就是,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周宇傲不明白,庄映寒明明是与他合作,为何要给周宇鹤活路?
    小皇帝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周宇鹤给留于京都?
    他们对此事纠结不已之时,宁夏却是低声与方晓说着什么;方晓听罢,眸光诈闪,那一眼看去,尽是佩服。
    若非此时所立之处受万人瞩目,她必会竖起拇指,与宁夏说道:“夫人,此计甚也!”
    方晓心中敬佩,再次扯起高音喇叭,做最后的通报:“上天所示,圣女乃天上风月女神下界历练;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说到这,方晓轻咳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下,清着嗓子,似在静候天听。
    而她那朝宁夏看去的求救目光,表明这话太长了,她记不住。
    宁夏垂着首,见众人都安静的看来时,这才代替方晓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圣女,乃风月女神下界历练,其命难全,必当受尽九九八十一难方可功德圆满,得道飞升;上天所示,时至今日,圣女已历四大劫难,剩余七十七难,还需天下众生相助方能化解。
    今日圣女虽乃北煜人士,倘若他日受上天之令,行走于北煜之外,还请众将士多多相助!”女配要革命:
    宁夏的声音不够大,这人却很多,前头的人听的算是明白了,后头的人却是听的模模糊糊。
    待得宁夏说完之后,那后头的人便问着前方之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议论声中,小皇帝和周宇傲相视一眼,齐齐下令,两国大将,速带大军归位!
    大军归去,众人回宫;看着下方之人井然有序的撤离时,染九咯咯笑着,走到宁夏跟前。
    他本是想上前动手动脚,却是被北宫逸轩给挡住;瞧着二人这般郎情妾意时,染九啧啧两声:“映寒,可真是好生厉害,发现真是越发的喜欢的,等着哦,定会让跟回大宇的。”
    说罢,转身便朝宇文瑾而去,那宇文瑾走了两步,忽而回头一笑,这一笑,看的宁夏不由打了个哆嗦。
    直到二人离开,那抬着软桥的四名少女之中,一人上前拉了谢雅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软轿,凌空而去。
    ()

  ☆、0297:雪域尾声(4月打赏加更7)

小皇帝立于下方,等着宁夏归来;当那几人从山坡而来时,这才与北宫逸轩说道:“逍遥王,速将叛军之中所藏的御林军找出来!”
    这事儿,本该是由凌羽丰去做,小皇帝却等着北宫逸轩来办,显然是要将人支开。
    宁夏的伤还未处理,北宫逸轩如何能同意;淡然的抬眼,与昊天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人按吩咐去办?”
    这答复,让小皇帝面色一沉,见宁夏一句‘安国先行告退’便要走时,一伸手,将她拉住。
    小皇帝这一伸手,将那披风所挡的手腕给握住,一用力,那鲜血淋漓的手背便是入眼;瞧着那被剐了皮的手背之时,小皇帝目光一闪,另一手扯开她那披风时,只见那脖子上的血,已然浸湿了领子上那皮毛,另一手腕之上,那伤,将布浸透。
    难怪血腥味这般的浓,若非伤的过重,如何会止了血还能留下这般多的血迹?
    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帝动手,无人敢阻止;当那翻身上马的周宇傲见她这伤时,随即翻身下马,大步而来。
    谁伤的?周宇鹤伤的?伤的这般重,是为何?既然他伤了,为何还要留他性命?
    周宇傲真是有太多的疑惑,那眸中带着的不是担忧,不是关心,而是愤怒;显然是在愤怒着宁夏,被伤的这么重,还要留下罪魁祸首的性命!
    “王妃伤的这般重,那罪魁祸首,当受剐刑方能谢罪!”
    周宇傲这话,宁夏听的一声冷笑,一收手,小皇帝只得将手松开。
    只见她走到周宇傲身前,一字一句,阴沉的说道:“周宇傲,多谢的千里赠恩情!”
    冰冷的一句话,令周宇傲愣住。
    一旁的周宇鹤听得此话时,便是大笑出声;当他瞧着周宇傲眸中懊恼之时,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太子,她说,她多谢的千里赠恩情!”
    “带下去!”
    北宫逸轩一声命令,方童便将人带走;看着那人大笑着离开,周宇傲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是因为那一句?因为那一句话,让她受了伤?
    周宇傲是绝对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宁夏却是不再理会于他,淡淡的与小皇帝说道:“皇上若无吩咐,安国先行告退;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需尽快疗伤方能保命。”
    这话说的异常的冷漠,小皇帝那心中的怒,在见着她这伤时,又给生生的压了回去;沉默之后,看着立于一旁目光淡漠的北宫逸轩,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逍遥王护摄政王妃回宫;乐浩然留下找出御林军即可。”
    闹了这么久,天早是暗了下来;当众人上马回宫之时,侍卫已然将留下的马车准备于路口。
    当众人瞧着那休息之处留下的碎尸,及那被血染红的雪地之时,想起宁夏所说之话,不免摇头叹息。
    娇小姐还是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呆着写写字,刺刺绣便好,跑来这般危险的地方,可不是自找的么?
    在那前头的马车之中,染九双手扯着雪貂的前腿,左右晃着:“瞧瞧,瞧瞧,就是没本事!若是有本事,这般好的机会,为何还让她翻了盘?计划的这般好,还是让给坏了事儿!”
    那雪貂被染九给折腾着,却是不敢吱一声儿;哪怕他不高兴了,扯掉了它腿上的毛发,它也只能呜咽着躲闪。
    染九对谢雅容的失败真是不高兴,他想不明白,庄映寒为什么总是有机会能翻盘呢?今日若没有那‘云闲’,庄映寒就坐实了那‘妖星’之说,然后北煜皇帝不敢要她,北宫逸轩若是敢要,就会被认作追随‘妖星’的恶灵一党。
    最后庄映寒就如同谢雅容一样,无人可要,那时候就是败在他的手里,瑾大哥就会觉得没意思,然后就不要她了,然后庄映寒就归他玩儿了。
    这么好的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呢?
    想着想着,染九便是觉得谢雅容太蠢!竟是给了庄映寒说话的机会!越是想,便越是觉得是这个理。
    “看回去怎么收拾!”
    一声冷哼,伴着雪貂一声呜咽远去。
    看着宁夏那身上的伤,北宫逸轩真是心疼到连呼吸都是一分而二;所带药不多,自然是不能给她取了那肩头的断簪。
    咬牙支撑那般久,一上马车,她便是倒在软塌之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瞧着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塌上时,北宫逸轩真是恨极了自己,也恨极了周宇鹤。
    终于是到了宫中,方晓摇醒了迷糊的人,将她扶着回了院中时,冬沁正端着空碗从偏房走出来。
    见着宁夏由方晓扶着,忙上前欲问情况,这还没开口,见着宁夏那衣裳上尽是血时,心中一惊,手中的碗便是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这姑娘又出来碍事儿,方晓也觉得头疼的很;方童目光一沉,将挡路的冬沁给推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整个人没脑子!没看到都伤成这样了?还犯什么糊涂?
    直到方晓将人扶了进去,冬沁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朝柴房跑去。
    听到动静的昊焱出来,就看到门口那碎碗,不由的一声呻吟,双手悟了脸。
    这是今天摔坏的第十一个碗了,这次又没惹她,她又摔什么碗?摔起兴子了?
    无语的将碎碗给捡起来丢到娄子里,正在考虑着该怎么跟主子说,以后都不要跟这女子一起办事儿时,就见着主子提着药箱,跟阵儿风似的闪进了屋子里。
    “这都是怎么了?”
    今日留在宫中,昊焱真是被冬沁给气的七窍生烟,就差没失手将那不消停的女人给掐死了;如今不明就里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夫人重伤之事。
    将宁夏扶着躺上软塌之后,方晓帮着冬沁打来热水,而后急急忙忙去煎药。
    “蝉儿乖,别睡,先将药服下。”
    受了寒,又受了伤,再加上心中郁结,这一路上身子便是烧的厉害。
    见她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时,北宫逸轩将那药喂到她口,这才含了一口温水,助她将药咽下。
    将那身衣裳脱下之时,北宫逸轩瞧着那贴身的衣物顿了顿。
    今日若非她这奇怪的穿着阻碍了周宇鹤的些许光景,只怕那一撕之下,她便是无衣蔽衣,若真是那样,只怕她真会拉着周宇鹤一起去死。
    想到她那发狂的一声厉啸,北宫逸轩便是心疼的厉害。
    将那吊带一把撕了丢到地上,仔细的清理着伤口,只是那被钉入体内的断簪,让他取的手上发颤。
    昏昏沉沉的人,在他取着这木簪之时,痛的眉头紧蹙,竟是被痛的睁了眼;瞧着他将一截断木丢到盘中,又是止血又是上药之时,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上药。
    “在意,很在意;可是,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蝉儿,不管他今日做了什么,都不会改变对的心意,爱,爱的一切。”
    她想问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她不问,是因为顾忌他的吗?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顾忌他的感受?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给他考虑?
    不管今日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他说过的,他爱她,不管她怎样,他都爱她……
    他这话,让她双眼酸涩,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了眼,侧脸不再看他。
    一时之间,只听到他翻动药箱的声音;待身上的伤处理完之后,他这才将拧了湿巾,细细的给她擦着身子。
    收拾妥当了,北宫逸轩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吩咐着方晓二人收拾着屋子。
    先前吩咐方晓熬的汤药,此时已是够了火候;待方晓端着汤药而来,由北宫逸轩亲手喂着她喝下之后,宁夏撑着疲惫,与方晓说道:“传出消息,圣女那九九八十一难皆与男子有关;如今那四难,能知道的的便是北煜摄政王与东周五皇子;此二人没有天命,受不得圣女的福泽,便是一废一囚。”
    方晓一听,垂眼想了片刻,这才应了声是,转身而去。
    “失血过多,身子亏的厉害,先与皇上商议,多留几日再回京。”
    来之时,她就亏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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