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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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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女人走的亲近也就罢了,居然为了她那般付出,如今还为了那女人拜鬼医为师,他是嫌命太长了吗?
此事若是被人拿住,只怕是离死不远了!
他着实想不明白,一向明白的人,如何就这般糊涂了?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杀了他生生母亲的女人这般糊涂!
“黄金藤下出孝子,如今我便瞧瞧,能不能将你那被勾走了心给收回来?能不能让你仔细看个清楚,那是你的杀母仇人!”
那藤条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北宫逸轩身上,宁夏在外头听的握紧了双手;数次想冲出去,却是起身之后,又无奈的蹲下身去。
怎么办?怎么办?他师父必然是有意让她知晓,不然也不会在王府门外拦下马车,不然也不会任由她在这外头偷听。
他师父要传达的意思很清楚,她若是再与北宫逸轩在任何的牵扯,他便不再袖手旁观,必会出手相阻!
回来这些日子,从未见过他师父,如今一见,便是这般情形,必然是他师父被气的再也看不下去了。
如今情形,她当如何才能让师父容的下她?当如何才能让北宫逸轩不必夹在中间两相为难?
该怎么办?冲出去,与他师父说,当年之事只是年幼无知?
不行不行,那样只会让他师父更恼!
那怎么着,冲出去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再打也没用?
更不行,那样北宫逸轩非被打死不可!
心里头急的发慌,那里头却是打的越发的狠,听得那藤条打在他身上的声音,宁夏那心里头都在滴血。
。。。
☆、0396:甘愿引火
心中着急,宁夏猛的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就在她忍不住的想冲进去之时,理智又让她生生的退了回来。
不行,她现在不能进去;她此时进去,只会越加的激怒师父,到时师父与她动手,以逸轩的性子,只怕会与师父还手。
那时候才真是越闹越大了。
所以,此时她离开才是最明智的!
可是,她若离开,又会给师父传递另一个讯号,代表着她知难而退。
她若是走了,将来师父便更有理由说她配不上逸轩,她还如何嫁他?
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之间,宁夏抓着脑袋无声呻吟。
到底该怎么办啊?师父打他,他肯定不会以内力相挡的,再这么打下去,真是……
心里头急的不行,宁夏抬眼之时,见着那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黑袍妇人;瞧着那妇人冷眼看来时,心中一动。
这后院异常的安静,连个下人也没有,必然是师父二人居住之处;这妇人她从未见过,却是这般冷眼相视,只有一个可能,妇人便是北宫逸轩的师娘!
“方晓!”为了确定,宁夏轻喊了一声。
方晓瞧着她站起来时,忙上前一步,瞧她视线看向那树下时,与她说道:“夫人,那是薛夫人。”
果然是!
得了确认,宁夏垂首整理衣襟,抬步而去时,方晓忙轻声说道:“夫人,主子方才吩咐属下,务必将你带去书房……”
“你二人在此候着,没叫你们,不必跟来。”
打断方晓的话,宁夏步子不停的走了过去。
方晓与方童相视一眼,步子停在原地,看到彼此眸中的担忧时,却是无能为力。
那二人担忧,宁夏却是一步步走了过去,只见薛夫人身着黑色长袍,面容之上布满了寒意,根根银丝穿插于黑发之间,刻画着岁月的痕迹。
那双冷眸在见着宁夏走来时,泛着丝丝寒意;宁夏走到她跟前,朝她行了一礼,“庄映寒见过薛夫人。”
这一礼,薛彤却是一个冷笑,“摄政王妃这般大礼,老妇可是受不起的!”
“薛夫人当然受的起。”浅浅一笑,宁夏抬眼瞧着薛彤,“薛夫人待逸轩视如己出,自然是受得起这礼的。”
这话,听的薛彤冷笑连连,那目光看着宁夏时,寒意不断;只见她上前一步,将宁夏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这才说道,“果然是个狐媚子,这才嫁与摄政王,便又转过身来勾引王爷,怎么的?当年你亲手毒杀了老夫人,如今还想来害老夫人唯一的儿子?”
老夫人?
没想到薛城夫妇竟是这般称呼锦美人的。
也是了,锦美人在宫中只是个美人,没个什么份位,薛城夫妇敬重她,便以老夫人相称。
瞧着薛彤这态度,宁夏心里头便越加的有底了。
这薛彤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当初跟着薛贵人进宫,那是将薛贵人当了女儿一般的照料着;薛贵人死后,这夫妇二人被锦美人送出了宫,保住性命。
之后再进宫,那便是去报仇外加还恩情的,恰逢那时北宫逸轩受人欺压,薛城便将北宫逸轩收做了徒弟;等到薛贵人的仇报了,这夫妇二人心无所念,自然就将北宫逸轩当了儿子一样的疼着。
疼归疼,却也严厉;或者说,薛彤是心疼北宫逸轩的,而薛城却是严厉的人,这一点,从北宫逸轩沉稳的性格便能看的出来。
所以,想要阻止气恼的薛城,最好的法子便是让薛彤去阻止!
想明白这点,宁夏抬眼一笑,对上薛彤那冷眸时,浅声说道:“我知道薛夫人对我有恨,过往之事,哪怕我说是当初年幼无知受人算计,薛夫人也不会相信。
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薛夫人若是有怒,尽管冲着我来,不论打罚,我都受着;逸轩不过是顾全大局,他已承受了太多,今日之过,不该加注于他。
不过,薛夫人出手之时,还请不要留下伤痕才好,不然逸轩瞧着我这身上有伤,只怕到时多生事端。”
宁夏这话,意在惹怒薛彤;她很清楚,她现在不管说什么,薛彤都不会对她改观,既然如此,她没有过多的时间来与薛彤多话。
北宫逸轩还在受罚,薛城气恼之间,自然不会手软,这一棍子一棍子下去,那可不得了!
如她所愿,她这般说,薛彤便是眸中一沉,“庄映寒,到逍遥王府来耀武扬威,你可真是够胆大的!王爷不过是一时糊涂受你妖术迷惑罢了,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薛夫人说的是,逸轩不过是一时糊涂迷恋我罢了。可他此时迷恋着,你们便是拿刀砍着他,他也不会清醒;既然如此,又何苦对他出手?
妖术还是真爱,不管我如何说,薛夫人也不会相信的。我只能说,日久见人心,若是薛夫人肯给我机会,我定会让薛夫人看到,我对逸轩的那份真心。”
“真心?”阵阵冷笑之中,薛彤那看向宁夏的目光,便是透着难掩的杀意,“亲手毒杀老夫人,如今来与我说,你对王爷有真心?庄映寒,树活皮,人活脸,如今你竟是这般的不要脸面,还要扯上王爷?”
“我知薛夫人不信我,我也不想多做解释,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不想再多话,宁夏沉沉一个呼吸,目光平静的看向薛彤,“既然薛夫人将逸轩视如已出,既然薛夫人觉得我不值得逸轩去爱,为何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受罚?
若我是薛夫人,此时必会前去阻止薛师父的责罚。仇人就在眼前,不教训仇人,却将那鞭子甩到儿子身上,这行为可真是令亲者痛,令仇者快。”
宁夏这话,令薛彤那双眼一眯,那阴沉的目光打量之下,便是一声冷笑:“想激怒我杀了你,借此让王爷与我们闹?庄映寒,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王爷会为了你与我们闹?”
“薛夫人说的是,除了老夫人,你夫妇二人在逸轩心中自是无人能比;只是,薛夫人可是想过?薛师父乃习武之人,他亲手责罚之下,逸轩可是受的住?难道薛夫人忍心看着逸轩为了我而卧床养伤?薛夫人难道不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教训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彤要是还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她可真的高看了这人!
心里头本就慌,还与她在此言语周旋,这真是让宁夏着急到抓狂。
终于,薛彤笑了,笑的有几分的阴沉,只见她点了点头,最后说道:“好,我便成全你!你不是说爱着王爷?既然如此,你便去祠堂好生呆着!”
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自然清楚此时北宫逸轩正迷着宁夏,若是这会儿将宁夏怎么着了,到时才真是不好收场!
再加上如今宁夏也算是颇受皇上重用,若是在逍遥王府出个什么事儿,也会给北宫逸轩惹来麻烦!
既然宁夏口口声声说着愿受责罚,薛彤自是不会推辞的!
见着薛彤抬步而去时,宁夏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瞧着方晓二人看来,忙与二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跟去看看情况。
那二人远远跟了过去,在那墙头看了片刻之后,方晓飞身而来,方童闪身进了院子。
“夫人,薛管家没再打了,让主子进屋子里抄经文去了。”
抄经文?
那也好!总比打在身上强的多。
二人说话间,那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昊焱便是一副敬佩的模样瞧着宁夏,“夫人,属下这次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你的!上次主子派人去招惹五毒子之时,薛管家可是足足打了主子大半个时辰!之后更是让主子在祠堂里跪了大半夜。今日夫人一出马,不过一盏茶光景便是不打了,也没,哎,你掐我做什么?”
昊焱说着说着,便是转眼瞪着方晓,“我话还没说完呢!”
方晓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骂这人怎的这般缺心眼儿?
瞧着宁夏转眼看来时,方晓忙说道:“夫人,你别听昊焱瞎说,他就是……”
“上山祭祀那一次,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逸轩明明与她说,都是一些该死的人!难道说,他又在骗她?
招惹五毒子,不一定会让薛城恼怒,但是为了她损失人,必会让薛城恼怒!
所以,那一次他被罚,必是因为人员损失过多!
他到底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方晓这正在为难着,方童飞身而来,便是给她解了围;方童瞧着昊焱时,明显一愣,“你怎的也在?”
“我……”
“别废话,薛夫人和薛管家来了,快走!”
这话一落,三人还没来得及走,便听得后头重重一哼;瞧着薛城大步而来时,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
“怎的?一个个的都吃里爬外了?王爷吩咐你们做什么?你们呆在此处是想造反吗?”
方晓几人瞧了宁夏一眼,昊焱当先退了出去,方童却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方晓一急,抬手扯着他衣袖,那人却是久久不动。
。。。
☆、0397:改变策略
“方童?真将她当了你的主子了?”
薛城这话十分平静,可那话中的寒意,表明了他的怒意。
方童低头而回,“主子吩咐属下带郡主去书房。”
方童也是个聪明人,想带宁夏走,也不再称呼‘夫人’二字,免得惹恼了薛城夫妇。
可是,他这聪明眼下也无用;宁夏这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给人教训,他们岂能白白的放过她?
只听薛城一声冷哼,那手一挥,方童便是被一阵掌风给拍的退了数步;瞧着方童面色微白站稳之时,薛城看向方晓,“方晓,带摄政王妃去西厢祠堂!”
西厢祠堂?
一听这话,方晓面色一白。
西厢祠堂,那多少人的恶梦,夫人绝对不能去那里!
方晓以沉默抗议,薛城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便是森然的寒意,宁夏瞧他又要抬手教训之时,忙上前一步,挡在方晓身前;薛城那打出的一掌,在看到她的放肆之时,生生的转了方向。
“庄映寒,你仗着王爷如今对你痴迷,便是这般肆无忌惮!今日既是你送上门来,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薛师父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异议。我只三个要求:一,往后别再对逸轩动手;二,不管如何,请别给我留下伤处;三,逸轩请休三日,还请三日之后,让我提前一个时辰梳洗打扮。”
薛城夫妇对她有恨,不是她跪下请饶就能揭过的;昊焱方才所说,上山祭祀那次,北宫逸轩竟是被打了大半个时辰,这真是她不敢想象的。
黄金棍下出好人,可是体罚真的好吗?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责罚?
她总算明白北宫逸轩对手下之人心狠是从何而来了,有这样一个师父,他那手段自然是学了个十成十!
往后要发生的事还有许多,而她绝对不会因为薛城夫妇的阻止而和北宫逸轩分开;所以,她不能再让北宫逸轩一人承担这些痛苦!
他总是什么都自己抗,还不让她知晓,若非昊焱那人心直口快,那事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晓!
她的要求,薛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是点头说道:“好!”
他倒要瞧瞧,她这豪言,在见到那些刑具之时,还能不能说的下去!
方晓直朝宁夏打着眼色,想要告诉她,那地方绝对不能去!
可方晓的暗示,却是被薛城威慑的一眼给扫的不敢动作,薛彤引着宁夏而去时,薛城转身警告着二人:“庄映寒如今就在书房,你二人去书房好生伺候着,按王爷吩咐,每隔一个时辰给他传一个信号。”
这些人耍的手段他不是没瞧着,只是不想在北宫逸轩跟前发作罢了;庄映寒说的对,如今是北宫逸轩迷着她,就算是打死了北宫逸轩,也是无用!
既然是庄映寒送上门来找不痛快,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若是让王爷得了消息去了祠堂,你二人提头来见!”
重重一哼,薛城便是抬步而去。
方晓二人相视一眼,看到彼此面上发白时,均是垂眼不语。
若说主子心狠手辣,那么薛城,便是冷血无情;只要他说杀,便是没有活路!
瞧着方童转身之时,方晓忙将他拦住:“哥,你不能去告诉主子,夫人这般做,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上次主子派人与周宇鹤合作,薛管家便是动了大怒;此时主子拜鬼医为师,你可想过再打下去,会如何?
雪域之行,主子一路有伤,难道你要看到主子被薛管家打的再次重伤才满意?
夫人是心疼主子,这才与薛夫人周旋;薛管家既已应下不会给她留伤,必是伤不到哪儿去的;你此时去告诉主子,只会将事情闹的越大,到时白费了夫人一番苦心就不说了,你可曾想过,主子若是与薛管家闹起来,夫人往后还如何在王府呆下去?”
说到底,女儿家想的自是不同;方晓所想的是,往后夫人始终要嫁到王府来的;夫人杀了主子母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想让薛管家夫妇原谅,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不管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夫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既然认定了主子,也要付出代价,毕竟,是夫人亲手毒杀了主子的母妃!
所以,只有让薛城夫妇认同了夫人,夫人才能欢欢喜喜的嫁进逍遥王府,不然,往后即便是嫁了进来,日子也不好过!
方晓的话,让方童停下了步子,心里头一琢磨,便朝那西厢祠堂而去,“你去书房,我去祠堂瞧瞧,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管!”
瞧着方童飞也似的不见了身影,方晓狠狠一跺脚,便是无奈的转身去了书房。
话说宁夏到了所谓的西厢祠堂时,着实吓了一跳。
西厢祠堂位处偏僻,隔着一片竹林,一路走来,十分的阴冷。
特别是这祠堂之中没有火盆,也不知是冷空气的原因,还是心里作用,只觉得那一股股阴寒之气从足底冒起时,就似有人在耳旁吹着冷气似的。
目光扫了一圈,刀具铁链什么的,多不胜数;瞧着被血染红的铁钉板时,眼前出现一副画面,只见无数的人在这上头滚来滚去,被堵住的口中呜咽不断。
心里头发寒,忍不住的转了眼,瞧着那一排排叫不出名字,却是阴气森森的种种刑具时,宁夏总算明白方晓为何那般神情了。
一路走来,她寻思着在这王府里的祠堂,不过就是一堆牌位罢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没承想,这所谓的祠堂,却是一个挂满刑具的牢房!
这地方,就是用来处罚那些不听命令,或是办事不利的下人吗?
薛城这男人,着实恐怖!
逸轩,你的童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总算明白你的患得患失,你的隐忍不安都是从何而来了。
在这样一个师父的教导之下,能长得沉稳不变态,也亏得北宫逸轩心性够强了。
瞧着这些东西,宁夏握紧了袖中的手,抬眼瞧着薛城,“薛师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薛师父可为我解惑?”
薛城走到那放着各类刀具的桌前,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那布包打开,里头的东西让她面色微变。
这东西她可是见过的,雪域之行,她可这用东西收拾过采露,这东西打在身上不会留疤,可那毛针打在身上,却是让人生不如死。
“你想问我,为何死的是老夫人,我却对你这般的恨?”将那细毛棒拿在手中,薛城转眼朝她看去。
宁夏点了点头,瞧着他走来时,想要后退,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够坚强,竟是站在原地半分未挪。
“老夫人对我夫妇二人有救命之恩,若非老夫人出手,大小姐的尸体只怕会落个野狗啃食的下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更当一生而还。”
原来如此。
有救命之恩,又保住了薛贵人的尸体,这份恩情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极重的。
而庄映寒却是亲手毒杀了锦美人,他们想报仇,那也是情有可原了。
“王爷此时迷恋于你,不代表他的心思永远都会放在你的身上;此次将你带来,一是让你尝尝老夫人当年的痛苦,二是让你明白,这世间,不是什么事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这话,说的在理,宁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头琢磨开来。
对付薛彤,自是要利用女人心疼孩子的弱点,将一切都引到她身上来;而对付薛城,又得改变策略!
一个男人,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可不会因为所谓的心疼孩子而放过一个仇人;要引开他的注意,只能以他所不知晓的那些秘密做为武器。
对于她不是庄映寒这件事,北宫逸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说出来,毕竟在薛城夫妇看来,这事实,更像是二人为了走到一起而编出来的谎言。
所以,这事,不能说。
既然此事不能说,那么,就该说别的!
比如说,雪域之行,她与北宫逸轩从怀疑到试探,再到合作之事。
想到这,宁夏倒也昂首挺胸,话说的平静而又沉稳,“薛师父重情重义,委实令人钦佩,只是,薛师父此番行径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人说你梗顽不化。当年锦美人之事,另有蹊跷,其中原因,逸轩已是知晓。不然,他如何能摒弃前嫌与我交心?”
宁夏这话,让走到她眼前的人停了下来;看着她故作平静之时,冷笑两声:“方才不是还豪言任由处置?怎的?如今怕了?”
“谁能不怕?”反问一句,宁夏视线将屋中刑具又扫了一圈,“怕与不怕,皆掩盖不了过去事实;雪域之行,我与他皆是查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正是因为那些秘密,让我与他走到了一起;正是因为那些秘密,今年的雪域之行,才会发生那般多的事。
薛师父觉得逸轩是被我所迷,忘记仇恨;薛师父可曾想过,逸轩自小心性沉稳,如何会为了所谓的情爱而放弃仇恨?若非他已查出真相,何以全心待我?”
。。。
☆、0398:化险为夷
宁夏这话,听的薛城目光一沉。
她说的对,北宫逸轩自小性子沉稳,对女色更是懂得控制,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仇人动了心?
“薛师父,当年之事,众人皆道是我杀了锦美人,我也从未辩驳,那是因为,我无从辩驳。
我父亲一生戎马,终身为北煜而战,最后却落下抄家灭族的凄凉下场;我在宫中过着怎样的日子,想来薛师父再清楚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受人利用,那也是在所难免。
可怜的是,受人利用,居然还不知晓,最后竟是给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便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纵使委屈不甘,却因能力不足而无可奈何;这些年来忍辱负重,终以绵薄之力做着安排;雪域之行,逸轩与我几经劫难,终于是修得正果;北宫荣轩被废,刘国公表面受封,实则危机重重,这些,都是我们在为当年之仇而铺的路。
过往之事,谁也说不清对与错,我只想尽全力去弥补我的过错;我与逸轩之间纠缠不休,不管是爱是恨,都已经到了如斯地步;薛师父难道就看不明白,逸轩在此事之上的执着,他没有半分的糊涂吗?他向来严谨,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说了这么一堆,不过是在告诉薛城一个道理:有人拿剑来杀了人,是当怪那持剑之人?还是怪那杀人之剑呢?
庄映寒毒杀锦美人,不过就是那杀人之剑罢了;若要报仇,自当找那持剑之人,拿剑出气有什么用?
不过宁夏这话说的颇带水份,她这意思是,庄映寒在宫中活的可怜,处处受人利用;而当年那有毒的柿子,也非她所愿,她被人利用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然,她这话,是假的!可是眼下不说谎,怎么能说的过去?
但是,她说起庄映寒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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