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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之寡妇有喜-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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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一个上午就背完了,你都看了两天了。”
“你昨天才给我的,哪来两天?”
“昨天,今天,这不是两天吗?”
“来了,来了。”严老爷子拿着三块小木牌出来,好奇的看着他们的表情,“你们吵架了?”
“哪有徒弟敢跟师父吵的?所以,没有!”安宁看向那三个小木牌,“里正,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娘仨的户籍,今天镇上刚送来的。”严老爷子递了过去。
安宁接过,翻看,这才发现上面各写了她们娘仨的名字,“户主:顾禅,大女:顾安宁,二女:顾安乐。”
不再是施安宁。
也不是安宁。
安宁弯唇笑了,如宝般的收妥,“谢谢里正。”
这么简单的一块小木牌就是这古代的身份证了吧?
“这丫头,跟里正还客气啥?”严老爷子笑了笑,“回家去吧!家里还有客人等着,吃饭的人又多,够你忙的。”
“好,那我们先回了。”
“回吧。”
回顾家的路上,施大富从一旁草丛里窜了出来,扑嗵一声跪在两人面前。
“孟公子,求你高抬贵手,放我老娘一条生路吧。她年事已高,在牢里那就是要了她的老命啊。”施大富不管不顾的磕头,乡间的小路上石头子很多,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磕破了,“孟公子,我知道,你的本事高,求你跟卜大人通融一下吧。只要放我娘出牢门,让我施大富做什么都可以的。”
今天一早,他就去打听了一下杨氏和施大贵的情况,两人惨状,让他触目惊心。
牢房,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杨氏本就脚不方便,现在是腿肿了两圈,再这么下去,怕是得死在那里。施大贵的情,他是不求了,死了就死了,而且他也知道,求也没用。
“这事情是官府的事,我怕是插不上手。你求错人了。”孟晨曦说完,绕过他就走。
施大富抓住了安宁的脚,声泪俱下,“安宁,不管她做了多少错事,却没有让你丧命。若是我娘真狠毒,她也不会留你长这么大。她只是贪心了一点,害人性命之事,她是做不出来的。求求你,救救她吧。她在牢里已经生不如死了,这些惩罚够了。”
安宁想要抽脚离开,可细想之下,施大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杨氏真狠心害人性命,原主也长不了这么大,说到底杨氏就是贪心,嘴毒。
打了板子,老娘家的关系也作没了,似乎罪不致死。
孟晨曦停了下来,蹙眉,扭头看向她。
安宁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那边孟晨曦已目光冷咧的瞥向施大富,那如刀般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紧抓着安宁的脚的手给剁了。
“松手!”
施大富打了个哆嗦,如触电般的松开手。
安宁小跑过去,站在孟晨曦身侧。
施大富绝望的看着他们,心想,回家准备棺材,许兴过不了多久就用得上了。
“念在她没有起过杀意,我可以饶她一命,不过,如果她敢再生什么幺蛾子,那就连同你们一家,死路一条。”
“谢谢孟公子,谢谢孟公子。”
施大富不停的磕头,一再保证,“我一定看住她,不会让她再闹事。”
孟晨曦点头,“你来,我写信一封,你带去给卜知县。”
“是,谢谢孟公子。”
安宁抬眸看着他,“谢谢!”
“这算不算又欠了一个人情?”
“算!我欠着,将来一定还。”
“你明白,我要什么的。”
黑眸晶亮,看着她越发的深邃,仿佛是两个漩涡将她给吸了进去。
安宁怔怔的看着他,孟晨曦蹙眉,伸手朝她脑门敲去,“走啦!发什么呆?收了个这么笨的徒弟,真是上辈子作了孽啊。”
听着他的嘀咕,安宁翻了个白眼。
无病呻吟。
“明白!一个不让你丢人的徒弟。”
孟晨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快步走了。
安宁愣了下,难道不是?
他不是一直说这个的吗?
怪人!
孟晨曦回到顾氏,看到坐在木桩桌前的冯致远时,眸光闪了下,随即当他是透明的空气,施施然的从他身旁绕过去,径自回房。
小年已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指着孟晨曦的背影,结结巴巴的道:“公子,他怎么进安宁姑娘的屋里了?”
冯致远迷茫的摇摇头。
安宁随后到家,看着院子里的人,有些头大,但还是走了过去,“冯公子。”
冯致远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浑身一震,紧张的笑着扭头看去,“安宁姑娘,此行多有冒昧,在下听闻伯母和令妹身子不适,便过来看看。”
“冯公子,坐。”
安宁落落大方的伸手,让他坐下。
动手重沏了一壶茶,换下他面前的冷茶,“冯公子,请用茶。”
“谢谢安宁姑娘。”冯致远连忙端起茶来喝。
院门口,施大富站在那里等孟晨曦,他不敢擅自进顾家大门,就怕惹了安宁不高兴,呆会那救人的信又不见了。
“安宁,你进来。”
屋里传来孟晨曦的清冷的声音。
安宁抱歉的看了冯致远一眼,“冯公子先喝茶,我进去看看。”
“姑娘先忙。”
安宁进屋,见孟晨曦正把信往信封里装,轻瞥了她一眼,语气古怪的道:“又是泡茶,又是陪聊的,你可真行啊!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怕让人误会,明日又有人来下聘?”
“人家只是好心来看望,没别的意思。”
“他告诉你的?”
“有眼睛都看得见。”安宁故意气他,反正,他们就是这样,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启互呛模式。
“真行!惹了事,别想我替你摆平。”孟晨曦气得想咬她,可不用他咬,一个小人儿已扑了上来,抱着她的大腿就咬。
啊……
两人傻眼了,安乐怎么咬人?
“安乐,快,松开你姐姐。”孟晨曦哄着她。
安乐像是被惹怒的小狼崽,咬着不放。
安宁低头看着她,忍痛,轻揉着她的脑袋,“安乐,如果咬姐姐,你可以解气的话,那你就咬吧。打也是可以的,要不姐姐蹲下来让你打?安乐,你别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行不行?娘现在还不能下床,但是她很想看看你。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就咬姐姐,打姐姐,然后骂出来,好不好?你若是把自己憋坏了,姐姐和娘都会心疼的。”
安乐不松口,但眼眶红红的。
安宁咬她咬得冷汗涔涔,孟晨曦瞧着心疼不已,直想捏开安乐,强行让她松口。
“你别动安乐,让她咬!”安宁制止他。
安乐一定是生她的气了,不然不会不理她的。
孟晨曦蹙紧了眉头,抽回手,静静的看着安乐。
“安乐,大哥哥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并不是真的生你姐姐的气。你爹的事情,不是你姐姐的错。如果你姐姐不那么做,你们娘仨都会被逼上绝路,你只能选一边,一边是你姐和你娘,一边是你爹,你选谁呢?”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大概知道安乐的心结了。
她是在不安。
因为她知道了,她和安宁不是亲姐妹,另外,那天她看到了施大贵的惨样,饶是再恨,可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
安乐做不到像安宁这样对待施大贵。
顾氏一直以为对安宁和安乐是不一样的,尽管现在较之前疼爱了很多,可这个早熟的孩子,她的心思是细腻且敏感的。
她害怕施大贵不在了,有一天,顾氏和安宁也不要她了。
安宁听着孟晨曦的话,瞬间明白了安乐的心思。
她既心疼又生气,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道:“傻安乐,无论何时何地,姐姐和娘都不可能不要你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咱们是从一个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咱们是亲姐妹。”
真是傻孩子。
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一股腥甜味在口腔里散开,安乐打了个激灵,猛地松口,抱着安宁的大腿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姐姐,姐姐,呜呜呜……安乐错了……”
安宁也落下了眼泪,一直轻抚着她的头发,“不是你的错,姐姐错了,姐姐没有顾忌你的心情,姐姐错了……”她拉开安乐,蹲下身子,姐妹二人抱头痛哭。
孟晨曦拿着信出去了。
冯致远在外面一脸紧张,见孟晨曦出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冷着脸,急急的问道:“孟公子,安宁姑娘她们怎么了?”
孟晨曦轻瞥他一眼,没有理会,径自出去把信给了施大富。
“好自为之。”
“多谢公子。”
施大富接过信,千谢万谢才离开。
孟晨曦转向就走,来到冯致远面前,看着他,不客气的道:“冯公子,如今你和我徒儿的关系很是尴尬,希望公子还是少来这里为妙,省得让人在背后议论。昨日贵府让人上门下聘,不知这事冯公子知不知情?”
冯致远面露尴尬,低低的道:“家母不听阻拦,这事给安宁姑娘造成了困扰,冯某今日上门,也是想亲自道歉。”
“你的歉意,我替她接受了。时候不早了,冯公子请回吧。”
毫不留情的逐客。
冯致远满脸通红,“孟公子,冯某只是想跟安宁姑娘做个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去,冯致远有种被人一眼看穿的窘感,他朝孟晨曦拱拱手,“孟兄,告辞了。”
孟晨曦轻轻颔首。
冯致远逃跑似的往外走,“小年,回府。”
“是,公子。”小年对孟晨曦一肚子的怨恨,可人家太高冷,浑身的气势太强大,他是敢怒不敢言。匆匆的跟了出去,主仆二人立刻离开牛角村。
孟晨曦撂袍坐了下来。
一直在厨房门口偷看的严小茶跑了出来,笑着给孟晨曦沏了茶,“孟公子,你把冯公子吓到了。”
“你心疼?”
严小茶面色酡红,“才没有!”
“口是心非。”孟晨曦抬头睨了她一眼,“喜欢那个病小子?要不要爷成全你?”
“不喜欢!”严小茶重重的放下茶壶,“别想让我替你收拾情敌,门都没有。除非,你也收我为徒。”
“门都没有!”孟晨曦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你想太多了,什么情敌?亏你想得出来。我见你是我徒儿的好姐妹,好心为你作媒,你不要便罢,我就不多事了。”
------题外话------
承认吧,孟晨曦,你吃醋了。
呵呵。
022章 险情暗涌
“孟公子,我发现你的话越来越多了,现在看着没有刚来时冷了。”严小茶摸着下巴,看着他频频点头,“这样才不会把安宁姐给冰住了,不然,鬼才知道你的心思。”
“你不介意你变成一只讨人厌的鬼。”孟晨曦磨牙。
这丫头也得寸进尺了。
严小茶嘻皮笑脸的道:“是个鬼,人都讨厌。”
“白虎。”
“爷,属下在。”
孟晨曦凉凉的瞥了一眼严小茶,“罚这丫头一天不能说话。”
“是,爷。”
严小茶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用手隔开白虎,“孟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白虎。”孟晨曦不看她。
“是,爷。”
白虎身形一闪,往严小茶身上点了一下。
严小茶张了张嘴,嘴唇翕翕,却是没有声音。
嗷呜,她真的说不了话了。
孟晨曦看着她,笑了笑,“好好的做一天哑巴,明天早上就好了。”
呜呜,这男人太小气了。
严小茶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转身进屋去找安宁。
“敢求救,我让你三天说不了话。”身后,孟晨曦凉凉的提醒。
脚步顿住,严小茶黑着脸转身,对着孟晨曦吡牙咧齿,恨不得把他扁一顿。不过,她没那胆子,只能张牙舞爪的表示自己的愤怒。
“纸老虎,挺像的。”
面对孟晨曦的冷嘲热讽,严小茶只能生闷气。
谁叫自己不小心摸了这小气男人的逆鳞呢,真是倒霉,下回再也不敢了。
“小茶。”
安宁牵着安乐从屋里出来,叫住了背向着她的严小茶,“小茶,安乐好了。”
这是安乐在受伤后第一次出屋门,她微眯着双眼,眼睛有些不适。
“小茶姐姐。”
严小茶一脸惊喜,转身笑眯眯的看去,点头。
“小茶,我先带安乐去我娘屋里,待会去厨房。”安宁很开心,并没有察觉到严小茶的异样。
厨房里,李氏忙得团团转,这厨房小,做这么多人的饭,很不方便。从昨天开始,她们就是在这里备好菜,然后抬到孙婆婆家里去煮,再送到建屋那里,那里有几张桌椅,吃饭喝水,全在那了。
“小茶,进来帮忙把菜装起来,待会送到孙婆婆那里去。”
严小茶张了张嘴,然后耷拉着脑袋去厨房帮忙。
“小茶,你快点。”
严小茶点头。
“小茶,待会你和安宁把菜抬去孙婆婆那里。”
严小茶还是点头。
“安宁家的柴不多了,你顺便回家一趟,让你爹挑点柴过来。”
严小茶点头。
“你就别过来了,在家里把午饭做了,你祖父可不能饿着。”
严小茶点点头。
李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抬眸看向严小茶,问道:“你这丫头怎么了?刚刚还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现在怎么成活哑巴了?”
严小茶听到哑巴两字,心里就又气又悔,她伸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比划了一个手势。
“喉咙痛?”李氏瞧着,急了,“走!让孟公子给你瞧瞧。”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喉咙痛,还失声了?
严小茶拉住了李氏,摇头,又比划了一番。
李氏皱紧了眉头,试控着问道:“找孟公子看过了?”
严小茶点头。
“严重吗?”
严小茶摇头。
李氏放心了一点,但想想突然失声,又不放心了,“走,我问问孟公子去。”说着,强拉着严小茶出了厨房,“孟公子,我家小茶这喉咙是怎么了?”
孟晨曦抬头,“严婶,她只是嘴馋,上火了。我让她别说话,省得伤了声带。她已经吃过药了,明天一早就好了。”
“哦,那多谢孟公子了。”李氏听孟晨曦这么说,心算是安了。
她嗔了一眼严小茶,“看你还嘴不嘴馋,昨晚就叫你少磕点瓜子,偏生不听。”
责备中,充满了心疼和关切。
严小茶听着,心里那个苦啊。
比吃黄莲还苦。
她哪是多吃了瓜子,明明就是这男人太小气,故意整她的。
安宁从顾氏房里出来。
“婶子,小茶,是不是该送菜去孙婆婆那里了?”
“对!我正想喊你呢。”李氏看向顾氏的屋子,问道:“安宁啊,我听着刚刚好像你说安乐好了?”
安宁笑着点头,“嗯,好了,正在房里陪着我娘呢。”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丫头总算是好了。我就说嘛,你们母仨都是好人,上天一定会眷顾的。”李氏喜颜绽开,双手合十,朝东方拜了拜。
安宁上前,拍了拍严小茶的肩膀,“小茶,走,咱们把菜挑到孙婆婆那里去。”
严小茶点头。
两人进了厨房,一人挑了一担菜离开。
“小茶,你怎么一下子就喉咙痛得说不出话了?”安宁古怪的问道。
她的情况,刚刚在厨房里,李氏已经跟安宁说了。
严小茶摇摇头。
安宁蹙眉,知道她说不了话,也就不问了。
“把菜送到孙婆婆家后,你就回家休息吧。下回啊,可不能磕那么多的瓜子,现在秋高气爽,天气也干燥,容易上火。”
严小茶点点头。
唉,贪嘴这名号得安在她身上了。
“明儿一早,我去采些菊花,晒干给你泡茶喝。菊花茶最是下火,还清肝明目。”路边开着金黄的野菊花,安宁便有了主意。
现在正值秋季,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采菊花,晒干可入药。
她差点就忘了这事。
“小茶,这菊花可入药,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去摘吧,回来我教你晒制,让你多攒点私己。”菊花最好是采摘日出之前的,还要那种含苞欲放的。
听到有银子挣,严小茶双眼一亮,连忙点头。
不能说话的闷气,一下子也减轻了不少。
野菊花到处都是,她想一定能挣到钱的。
一旁菜园里,施凤竹无意中听到了安宁的话,立刻激动得磨拳擦掌。真是连老天都帮她,菊花可以入药,晒干了可以买,真是太好了。
这次就是不用跟着安宁,她也能挣到银子。
施凤竹提着菜篮子就跑回家,一脸兴奋的冲进厨房,“娘,娘,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赖氏正在烧火做饭,想到施大富不听她的话硬要去县大牢接杨氏回家,她就一肚子的火。这时,就是面对自己最疼爱的闺女,她也没有好脸色。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吵得人头都痛了。”
施凤竹也不生气,因为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娘,你先听我说,刚刚我小心听到了那个野杂种的话,她跟严小茶约定明天一早就采摘野菊花,说是晒干了能入药,拿到医馆去卖,那就是银子啊。”
赖氏听到银子二字,眼放青光,“你说什么?那些野菊花能换钱?”
“对!娘,我真的听到野杂种这么说了,她们还约定明天一早去采摘呢。”
赖氏嚯的起身,“不等明天,咱们赶紧把饭吃了。吃完,咱们就到后山去摘,这一次,咱们要先在前头,不然就亏了。”
施凤竹想了想,也是。
这事宜早不宜迟。
他日等她也能挣钱了,峰林哥一定会高看她的。
施凤竹和严峰林是表兄妹,施凤竹一直对严峰林有那个心思,只可怜严峰林从小到大就喜欢安宁,只当她是表妹。
这也就是施凤竹为什么那么讨厌安宁的真实原因了。
母女二人草草吃了饭,便背着竹篓去后山采摘菊花,一直到天黑才偷偷摸摸的回到家中。
“凤竹啊,这菊花只要晒干就行了吗?”
“野杂种是这么说的。”
母女二人兴高采烈的进了院门,堂屋里已亮着灯光,施大富正在院子里煎药,见她们这才回来,不悦的道:“上哪去了?天都黑了才知道回家?饭也不知道做。”
他和施子龙为了省钱,一来一回的走了一天,也就各吃了一个馒头,回来的路上还要抬着杨氏,一路上饿得肚子咕咕叫,沿路喝水充饥回来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冷锅冷灶,他早就窝着一肚子的气了。
“凶什么凶,要吃自己做。”赖氏放下竹篓,喜滋滋的进屋去取了两个竹筛,把菊花倒下摊开晾着。
施大富皱紧了眉头,“你们母女俩采这些野花回来做什么?”
施凤竹神秘的压低声音,道:“爹,这东西晒干拿到医馆去能换钱。”
施大富一脸不相信,“这东西能换钱,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真的。爹,我听那野杂种说的,她不知道被我听见了。我和娘上后山采了这么多回来,明天再接着去,保证能挣到钱。”
“真的?”施大富双眼骤亮。
这个家就只剩下穷了。
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被他拿去打通关系,救杨氏出牢门了。虽说有孟晨曦的信,但那些人若是没有一点好处,也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赖氏瞧着,轻道:“现在不说我们娘俩没做饭了吧?”
“没事!晚点吃便是。”
施大富笑了。
赖氏嗔了他一眼,“熊样。”闻着药味,赖氏知道杨氏是接回家了。本来是极不高兴的,可想到能挣到银子了,倒也没那么气了。
“凤竹,咱们做饭去。”
“娘,你先做着,我去看看我祖母。”施凤竹进了杨氏房间,看着杨氏倚在床上,一脸憔悴的样子,立刻红了眼眶,“祖母,你受苦了。都是那个野杂种的错,她就是一个白眼狼,害人精。”
“凤竹,别说了,省得隔壁有耳,咱们又会遭殃。”杨氏是怕了。
坐牢几天,太苦了。
那滋味,就是煎熬。
施凤竹看着如此怕事的杨氏,有些陌生,“祖母,你别怕。我知道了一个挣钱的办法,以后咱们有了钱,就不用怕她了。”
“挣钱的办法?”
“对!就是那野杂种亲口说的,说采摘了野菊花晒干,便能拿去医馆换钱。”
“真的?”
“肯定是真的,她当时又没有看到我。”
杨氏听了,苦哈哈的脸总算是有了笑容,“好好好!我的凤竹就是个能干的,祖母就等着享你的福了。”
施凤竹笑着点头,“嗯,祖母放心!凤竹一定不会是白眼狼的。”
顾家。
顾氏房里多摆了一张木床,那是白虎从镇上新买回来的,前几天摆在孟晨曦房里给安乐睡。现在安乐好了,便搬了过来。
正好她们姐妹可以睡。
这样母女三人就不用挤了。
“娘,明天一早,我和小茶约定去摘菊花。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进补了,明天一早,严婶子就会过来给你炖鸡汤。你和安乐都要吃,可不能省着。”
安乐像八脚章鱼般的缠在安宁身上,“姐,我也要一起去摘菊花。”
“你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早上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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