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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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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叶予章想都没想,直接点点头道,“行,你去吧。”

“我……我想只带秋月出去。”叶琢又道。

“嗯?”叶予章脸上的笑容敛了一敛,看着叶琢,沉吟片刻,再次点点头,“也好。”

“谢祖父。”叶琢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春雨。”叶予章唤道,“你到角门跟那守门的婆子说一声,就说二姑娘以后要出门,不必拦着。”

“是。”春雨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叶琢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叶予章,然后深深施了一礼:“多谢祖父。”

“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叶予章和言悦色地叮嘱道,又挥挥手,“去吧。”转身往正院方向走去。

姜氏跟在他后面,不满地道:“你这样纵着她,连家门都随意出入了。那她以后不得越发的无法无天?”

“你懂什么?”叶予章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着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笼络手段,大有讲究。琢儿头脑聪明,性情却刚直,这样的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只有你对她好,她才听你的;否则,哪怕她命都不要,也不会屈服于你。现在施一点小恩惠,以后你要她嫁给什么人,她才会乖乖答应,不要死要活!”

第三十一章请求

目送叶予章和姜氏离开后,叶琢并没有回碧玉居,而是带着秋月,直接从角门到了大房。

大房的院子里,叶予期正坐在一张斜榻上,面对着菜园,手里摆弄着那块白玉;在他的对面不远处,关氏蹲在菜地里,一面跟叶予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面利索地拔着杂草。菜地里是绿油油的油麦菜,几只蜜蜂停留在菜花上,时不时地嗡嗡叫几声。而左边敞开的窗台里,赵氏侧着身子坐在窗前,手里的针线上下飞舞。

叶琢站在门口,看着这宁静而安详的一幕,久久没有动弹。

“咦,琢儿来了,怎么不进来?”关氏无意中抬头看到叶琢站在门口,直起身来。

“伯祖父、伯祖母。”叶琢走进去,打了声招呼。不过她无意寒喧,走到叶予期面前道:“伯祖父,我想让你看看我写的字。”

她的字,自然还没练到叶予期所要求达到的地步,但因为发生了今天的事,叶琢感觉到她不再能留在叶府了。龚氏这一回合是因为她叶琢而输,她甚至还把龚氏的底牌给掀开,龚氏现在对她恨之入骨,势必会对她报复。而龚氏报复的手段,最厉害的一招,莫过于插手她的婚事。

龚书办虽然不入流,但他毕竟在官场上混,认识的想要巴结的人,不计其数。龚氏只要找一个六十来岁妻妾成群而又位高权重的老头,许以妾位,就已足够恶心她叶琢的了。而以叶予章那唯利是图的秉性,必然会非常乐意答应这门亲事。这样一来,龚氏不但报复了叶琢,还可以利用这亲事,从叶予章手里交换一些好处,更可以通过这门亲事让龚书办在官场上获利。可谓是一举三得。

所以,即便是她叶琢今天忍气吞声,让龚氏打那十几个板子,这样对龚氏和叶家好处极大的亲事,她也是逃不掉的。

而将自己过继到大房来,离开叶予章等人的掌控,是眼看着大房发生的一连串风波,又感受到叶予期的正直和关氏的善良之后,叶琢在心里为自己的将来寻找的一个出路。只不过原来她一直想徐徐图之,让事情水到渠成。却不想今天的事,让她的计划提前了。她今天,必须在叶予章嘴里得到一个承诺。这样,她才好在叶府布局,推动事情朝着她预定的方向发展,从而顺理成章地从二房过继到大房来。

叶予期没想到事隔二十几天,叶琢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扬起眉毛惊诧地看着叶琢,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走,跟我进房。”

进到房里,他铺开纸,递了一支笔给叶琢,又亲自给她磨了墨。此时叶琢已叫秋月将一块石头系在了她的手腕上。那块石头并不是当初叶予期给她的那一块,而是略小一些的石头。

叶琢用笔尖蘸了蘸墨,然后稳稳地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字写得很慢,笔峰也不是很到位,但胜在稳,一笔一笔,有条不索地一撇一捺地写下去,直到写了七个字后,叶琢的手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她这才停下了笔,将石头取了下来,抬起头,对叶予期道:“最开始时,我是用比这块石头小一些的石头练习;之后,慢慢地把石头的重量加上去,字的笔画也写得越来越多;现在,这块石头比起您交给我的那一块来,只是略小一点了。我想,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系着您给我的那块石头写字,而且,写的字也会越来越多。”

叶予期看着叶琢,久久不语。

尽管叶琢对于玉的感悟,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人。但那日他将那块石头给她,只是想打消她学玉雕的念头。因为,玉雕实在不适合女孩子学,尤其是叶琢这样,家中富庶,以后不管是叶予章给她找一门什么样亲事,都绝不会需要她去雕琢玉器来养活家人。

他学过玉雕,像这样悬着手腕练字,他深知有多辛苦。当你练到你的极限处,每多一息功夫,那手臂的酸痛都让人感觉是在地狱里煎熬,度日如年。而在极限处如果不能坚持住,那你的水平就永远停留在那里,不会有进步。所以,每一日,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时间拉长再拉长。这样的煎熬,不是意志坚定的人,是坚持不下去的。很多的学徒,就倒在这第一关上。

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女孩子,却能将它坚持了下来,还是在她没有任何必要这样做的情况之下。并且,还在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里,就能稳稳地承 受':。。'到这么大的一个重量,说明这小女孩,不光有坚毅的心性,更有惊人的天赋和与众不同的力量!

叶琢看到叶予期只管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心里第一次感觉不确定起来,不安地轻唤一声:“伯祖父?”

叶予期走到一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等叶琢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琢儿,你能在短短二十天时间里,就做到这一地步,让我很惊讶。这样的进度,就算是力气极大的男学徒,也是不能轻易做到的。”

叶琢听得这话,心里安定下来。只要叶予期对她持肯定态度,事情就好办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学习玉雕?仅仅是因为喜欢吗?”

叶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跪了下去:“伯祖父,请让我过继到您身边,奉您为亲祖父吧!”

“什么?”叶予期还以为她跪下是想求自己收她为徒,却不想竟然听到这样一句话,惊诧得一下站了起来。

叶琢抬起头来,看着叶予期:“伯祖父,我想过继到您身边,做您的亲孙女。虽然我是个女子,但请您放心,以后琢儿必不外嫁,而是招婿上门,一直奉养三位长辈颐养天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叶予期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他那位将一文钱看得天大的弟弟,又在出什么阴谋诡计,想要从他手中骗取姜氏赔偿的那几百两银子了。

叶琢自然知道叶予期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叶予期是不可能答应她过继的事的。当下一五一十,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又道:“太太绝对不会放过我,必然会给我找一门不堪的亲事。而只要对叶家有好处,祖父祖母不会不答应的。如此一来,琢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伯祖父,请您让琢儿过继到您身边,孝敬您和伯祖母吧。”说完,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虽然,即使不过继到大房,她也可以通过手段不让龚氏和叶予章掌控她的婚事,但是,她实在不愿意整日地与人争斗,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她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叶予期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凉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仰起头,看着叶予期。

叶予期却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便要朝门外走去,却不想赵氏忽然冲了进来,一把跪倒在叶予期面前,流着泪道:“爹,您就答应琢儿吧。叶家大房的香火,不能因为儿媳断了呀。儿媳这就离开叶家,绝不会再克琢儿的,您就答应琢儿吧!”

叶予期不答应她的请求,只是因为担心她被赵氏克了吗?叶琢蓦地直起身体,看着叶予期。她是死过一回而又活了回来的人,要说命硬,没人谁的命能比她硬。连死都死不了的人,她还怕赵氏克吗?

(谢谢stlla、木华榕、秦慕瑾打赏的平安符,谢谢jykan4569十分的评价票!)

第三十二章残局

“璞儿他娘,你说的这叫什么傻话?你为我们叶家生了璞儿,又伺候我跟你婆婆这么些年。要不是有你,我们这日子还不知过成什么样呢。你现在说要走的话,那不是要我们两个老人的命吗?快别说这话了。”叶予期用拐杖用力杵着地面道。

“是啊,敏英,你要是走了,让我跟你爹怎么办?我们可都还指着你养老呢。不管琢儿过继不过继,都万没有让你离开叶家的道理。来,赶紧起来。”关氏从外边进来,伸手去扶赵氏。

“爹,娘……”赵氏还要再说,叶琢打断了她的话:“伯母,哥哥可不是您克死的,您别把这样的罪名加到自己头上,也别说要走的话。琢儿就算过继过来,也是要奉您为母的。否则,您让琢儿情何以堪?琢儿以后还想要您的疼爱呢,您怎么能走呢?”

“可是……”赵氏刚张嘴,叶琢又道:“伯母,您放心,我命硬着呢,谁也克不了。再说,您要不答应,我被龚氏嫁给那些老头子作妾,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您答应让琢儿奉您为母,是救了琢儿一命。您跟伯祖父、伯祖母这么好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咱们无灾无难的。”

“琢儿说的对。”关氏将赵氏扶了起来,“咱们璞儿的性命,是那姜兴害的,他必招报应。你这傻孩子,怎么能把罪名搅到自己头上,白白地让自己受煎熬?至于过继的事……”她看了叶予期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她对叶琢的印象很好,相信她不是叶予章那样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呢?要是叶琢真是叶予章派来的,那么他们过继叶琢,那就等于引狼入室。

“过继的事,你祖父怎么可能答应?”叶予期接过关氏的话,向叶琢问道。

叶琢摇摇头道:“他自然不会答应。我既已及笄,又是嫡女,可以说是他用来联姻的最大筹码,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就算您亲自去跟他说,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叶予期疑惑地看着她:“那你刚才所说的过继……”

“过继之事,我自有办法。只希望三位长辈在琢儿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能收留琢儿。当然,如果伯祖父怀疑叶琢是来觊觎大房家产的,就当琢儿今天的话什么都没说。琢儿告辞!”叶琢施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间。

叶予期和关氏防犯的心思,她自然明白。不过对于这件事,她不想用语言去多作解释。到她跟叶家二房决裂的时候,就是表明心意的时候。否则,说得再多也没用。当然,如果大房到时还因为怀疑她而犹豫,她也会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老头子……”看着叶琢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关氏有些于心不忍。

“看看再说吧。”叶予期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秋月跟着叶琢出了大房,看她不是朝二房角门方向去,而是往外走,不由唤了一声:“姑娘。”

叶琢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秋月道:“你放心,我离开二房的时候,必然会把你和秋菊都安排好的。”

“奴婢不是担心这个。”秋月摇摇头。她跟了叶琢四、五年了,不管叶琢的性格变了没变,但那善良的心性是一直没有变的。否则,她也不会对叶琢忠心耿耿了。叶琢将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亏待她跟秋菊,对于这一点,她有信心。

“奴婢是想问,咱们现在是要到郑家去吗?要不要去雇一辆马车?”她问。

“今天不去郑家,去广能寺。你去雇一辆马车来吧。”叶琢道。她不是真正的叶琢,所以对郑氏,她有照顾的责任,却没有依赖和依恋的孺慕之情。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郑氏能分担的,告诉了于事无补,还徒增担心。她去广能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广能寺?”秋月看看叶琢,欲言又止,想要劝阻她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过想想今天发生的事,知道叶琢心里不痛快,终究没有说话,快步跑出去找马车。待叶琢走出去,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口处。

广能寺是南山镇香火最旺的一个寺庙,它之所以香火最旺,是因为寺里的方丈能仁大师,在聂贵妃还是小女孩儿的时候,就给她批过命,说她的命贵不可言。就在那一年的秋天,聂贵妃就被还是太子的皇上看中,纳入府中,做了良娣。之后母凭子贵,在无子的皇后死后,做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广能寺建在离南山镇并未多远的一座山上。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马车便停在了寺庙门口。叶琢让秋月付了钱,然后拾级而上,一口气走到了山顶。

死后又重生,这让叶琢对于神灵极为敬畏。她先到大雄宝殿,恭恭敬敬地烧了香拜了佛,这才找到了一个和尚,道:“不知能否借贵寺的棋盘一用?我想摆个残局请能仁大师指教指教。”

能仁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因为帮皇贵妃批命而名声大震。所以平时就有许多人千方百计地接近他,想要他也给自己批一个贵命,这让能仁大师不胜其烦,干脆一律谢绝。可他偏又是个棋痴,喜欢跟人对弈,于是就常常有人以请教棋艺为借口,想要达到目的。能仁大师在上过几次当之后,就不再愿意跟不认识的香客对弈。

因此叶琢这话一出,那和尚的脸色就变了,敛起笑容道:“对不住施主,我家方丈不便见客。”

叶琢依然不徐不慢地道:“不见也没有关系,我只留一残局即便离开,无需跟能仁大师见面。”

既然人家说不需要见面,留一残局也不打紧。反正那盘棋留下,能仁大师想看就看,不想看也不打紧,并无什么妨碍。那和尚便不再多话,说了一句“请稍等”,便出了殿堂。没过多久,拿了一副棋的棋盘进来,递给叶琢。

叶琢在棋盘上摆了一个残局,递给那和尚,然后合什施了一礼,便带着秋月离开了大雄宝殿,往山门走去。

“姑娘,您刚才那是……”秋月忽然觉得自己越发的看不懂叶琢。

叶府不过是商贾之家,老太爷叶予章对孙女的要求就是女红要好,再识得些字、学些行止的礼仪。女红好,做出来的绣品卖价就高;而识得字、懂些礼仪,就能在出嫁时多些筹码,为叶府换取更大的利益。除此之外,琴棋书画这种既花钱又无用的东西,是叶予章看不上的。因此,秋月不知叶琢何时学会了下棋,竟然能摆出一盘残局来。

“那盘残局,不过是在书上看到的,具体的,我也不懂。”叶琢解释道。

她前世被称为京城才女,琵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棋艺最佳。重生之后,她发现这些东西在谋生时并没啥大用,还不如女红来得实在。好在现在能派些用场,只要那和尚能把她的这个残局送到能仁大师面前,她就有信心能得到能仁大师的召见,并达成她的目的。

“哦。”秋月恍然大悟,正要说话,旁边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娘用书上看来的一盘残局,想要见能仁大师,怕是不行。”

两人转头一看,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身穿一件绛紫色云纹绣花锦袍,头戴八宝攒珠冠,面色如玉,眉目清朗,缓缓地从山下走上来。在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下人打扮、肩上挑着担子的男人。

(谢谢秦慕瑾和凝鈺打赏的平安符!)

第三十三章惊艳

这男子看到叶琢,眼睛不由一亮。今天的叶琢,身穿一件浅紫色绸缎绣花长裙,腰系碧青色如意绦,头上只插一根玉簪,再在发间点缀了两朵珠花。衣着虽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素净,但她眉眼如画,姿态翩然。站在台阶之上,在秋风轻拂之下,衣袂猎猎,似欲登仙而去,竟有一般俗世女子所没有的空灵清雅之气,如同那绝世之玉,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晶莹剔透到纯净无物的美。

看到这男子的目光,叶琢心里不喜,淡淡道:“多谢公子提醒。”转头对秋月道,“那我们走吧。”

那男子见她欲走,忙又叫道:“姑娘,我可以让你见到能仁大师。”

“多谢公子好意,但如果我那盘残局不能让能仁大师留客,我自不会做那不识趣之人,打扰大师的清修。”叶琢对他轻轻一福,“告辞了。”说完快步往山下走去。

一随从见自家公子表情讪讪,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姑娘的背影,开口道:“这姑娘的容貌,根本比不上咱们家大小姐。咱们家大小姐还没这么傲呢,偏她不识好歹,公子有心帮她,她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另一随从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你知道什么?咱们公子,就喜欢这种冷美人。”

那男子伸腿踹了他一脚,轻斥道:“胡说八道什么?要是让人听见,你们的屁股又开花了。”

那随从正要张嘴说话,忽见一个和尚飞快地从山上下来,与他们擦身而过,嘴里对山下喊道:“那位女施主,请留步,请留步……”主仆三人齐齐转过身,朝山下看去,只见刚才那和尚很快追上了刚才那两名女子,然后停下来跟她们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三人便朝山上走了上来。

待看清楚和尚的容貌,那男子心里陡然一喜,上前一步,行了个合什礼,唤道:“慧悟师父。”

慧悟定睛一看,眼前这位却是南山镇谢家的二公子谢云霆,连忙回礼道:“谢公子。”

“天气转凉,家父让我带些夹衣上山,赠予各位师父御寒。”谢云霆道。

“有劳谢施主挂念布施,来,山上请。”慧悟作了个手势,又转身向叶琢道,“女施主请。”

一行六人一同往山上走去。

“我倒是极为好奇,不知是何残局能让慧悟师父追至山脚,要知道能仁大师的棋艺极高,一般的残局还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谢云霆一面往山上走,一面跟叶琢搭讪。

“大概是机缘巧合,正好入了大师的法眼吧。”叶琢回道。

见叶琢并不热络,谢云霆也不在意,自我介绍道:“我是南山镇镇东谢家的谢云霆,排行第二。”又问,“不知姑娘贵姓?”

叶琢不太愿意让人知道她今天到能仁寺来,更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是叶家的人,再加上对眼前这人印象不好,实在不大想回答他的问题。但这人问到面前,也不好太过失礼,平白的得罪人,还给和尚留下坏印象,只得道:“小女子姓叶。”

“叶?莫非是南山镇西的叶家?”谢云霆眼睛一亮。

叶琢淡淡一笑,并没有作答。

这时,一行人已穿过山门,直接从后面的山径进入了禅院之内。一进院子,就看到参天的榕树之下,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个石桌旁,眼睛盯着桌上的棋盘,嘴里还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必是能仁大师无疑;而他旁边坐着的两位男子,皆是十八、九岁年纪。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相貌俊朗尤在谢云霆之上;而另一男子身着天青色锦袍,相貌普通,但那双眼睛却极为清亮,气质倒比英俊的同伴更胜几分。

听到脚步声,那几人抬起头来,向这边看来。

“大师,这位就是那位摆出残局的叶施主。”慧悟急上几步,介绍叶琢,又指着谢云霆道,“这位是谢施主家的二公子,前来布施僧袍。”

能仁大师起身施了一礼:“二位施主有礼了。”又介绍身后的两个男子,“这是聂施主,这是杜施主。”

“聂公子?”谢云霆看着那个穿月白锦袍的英俊公子,眼睛一亮,拱手道,“在下南山镇谢云霆,请问聂公子可是南云城聂家的公子?”

聂公子回了一礼:“在下聂博文,正住在南云城内。”

“聂博文?”谢云霆的眼睛更亮了。他知道,聂家家主的嫡子,就叫聂博文。真没想到今天上山布施僧衣,竟然能有幸遇到聂博文。看来今天真是烧高香了。如果能与聂博文交好,那谢家的生意岂不是可以更上一层楼?

不过他深知对于这种贵公子,不能太过谄媚,转头看着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道:“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杜浩然。”聂博文道。

谢云霆又跟杜浩然拱手见礼。

而这边的能仁大师却不耐烦听他们寒暄,对叶琢道:“这位叶施主,不知你这盘残局是从何而来?可有解?”

叶琢微笑道:“这残局是小女子偶然所得,冥思苦想三个月,略有所悟。”

她前世在京城在棋艺上也算小有名气,与寒临寺的尼姑圆融大师是极好的棋友。这盘残局,就是圆融从一残卷上看来的。两人苦思三个月,最后还是她把这残局破了。要不是为了得到能仁大师的青睐,以获得他的帮助,她绝不会拿这盘残局出来。

“哦?”这句话,不光是把能仁大师和杜浩然说得脸色一变,便是聂博文也连忙止住谢云霆的话,望将过来。

要知道,能仁大师虽说不能算是国手,但他的棋艺也算是极为厉害的了。却不想他解不出的一盘残局,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能破解出来,还说是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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